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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小富即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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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中,此生不得出宫。在本来以为此生再无出头之日时,却被挑来做了公主的乳母。
  她们本来是没有可能做母亲的人,忽然有了这么个小孩儿,都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般照顾。朝夕相处,她们对小公主的殷勤伺候,大半是出于真心,却没有想到因此也会遭遇祸患。
  秋姑清楚地记得,被挑来的宫女,是有三个的,春晓、夏荷、清秋,现在却只剩了她一个。小公主学说话时,喊出的第一个字是“春”,被武后知道之后,春晓被当着所有宫人面活活打死,因为武后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开口叫的名字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奴婢。夏荷之死则是因为公主睡觉的时候闹着要听小曲,她抱着公主坐在公主的床沿上哼小曲,被来探视女儿的武后发现,等公主睡着之后,她被人以不敬的罪名带走,从此再也没有在宫廷里看到过她。清秋知道,所谓的不敬,是因为那个位置是皇后娘娘坐的。
  清秋怕了,活生生的两条人命让她认识到了,她只是一个奴婢。无论她多疼多宠小公主,她还是一个奴婢。皇后娘娘要的是一个听话,能帮她照顾好女儿的人,但是这个人绝对不能超过奴婢的本分,在她女儿的心里变成比她更重要的人。一旦有这么个人存在,她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除去她。
  清秋从一个小宫女能做到今天女官的位置,能在皇后所允许的范围内成为公主最亲近的人,不是因为侥幸,而是因为她长眼色,懂得怎么让人放心。
  她跪在太平面前帮她擦眼泪,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小孩哭的这么伤心,她怎么可能不想安慰,只是本分还是要守的。太平可以不明白什么叫尊卑有别,但是她不能不明白。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宫廷
  “呜们都不要我了。母后好多天都没有来看过我了。”太平坐在位子,越想越伤心,竟然放声大哭起来。秋姑一时慌了神,忙拍她安慰,“不会的,不会的。公主这么可爱,皇后娘娘最喜欢你了,这是整个皇宫大家都知道的事。”
  “那她怎么不来看我。她都一个月没来了。”太平擦着眼泪问道“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怕,为什么他们要我搬出来,为什么我不可以和他们一起住在皇宫里,一起去洛阳。”
  秋姑苦笑一下,解释道“皇后娘娘每天有很多政务要处理,当然不能回来看你了。公主陛下大了,所以为了你好,要让你搬出来住。”
  太平揪着衣摆,“那父皇呢,母后要批奏折没空来看我,那父皇为什么也不来看我。”
  “陛下,陛下身体不好,自然不能过来看你。”秋姑想了想,找了一个比较稳妥的借口,却没想到太平猛的摇头,颇为生气的说“才没有呢。上次回长安的时候,父皇没有来看我,我自己偷偷跑去看他,才发现他在贺兰敏月的房里……
  “公主,不要胡说。”秋姑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四周看了看无人才放下,略带忧伤的看着太平“公主,你还是孩子,这些事不是你能管的。”
  太平抿了抿嘴,然后下了很大决心的说“我知道他们没空理我。如果我乖乖的在这里,他们说不定就会把我忘了。所以,秋姑,你说我变坏一点,他们是不是就会马上从洛阳回来看我?”
  “公主。你”秋姑很显然很是惊讶,“你怎么又这种念头,你刚才不是还问薛小姐会不会被武后则罚。”
  “当然要问。我要犯一个不大不小的错,既能惊动母后回来看我。也不要大到让母后对我反感,讨厌我。”太平洋洋得意的说。
  秋姑无言的看着太平公主,虽然她心底不赞同这种做法,但是她心底里可以理解太平想看到父母地心情,只有默默的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想着刚才的青年,心里有所不忍,轻轻地说“刚才那位公子看上去也不像坏人,不如,”
  “不要。”太平很干脆地一口回绝道。
  “公主为何会对他那么执著?难道是容貌?”
  “才不是呢!”太平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阴霾“我讨厌他的笑容。明明跟我一样也是没有爹娘疼爱地人,明明是一个比我要低贱的多的贱民,为什么他还可以笑的那么开心,那么满足!”太平说着。狠狠的揪着裙子,“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我要他再也笑不出来!”
  太平说道激动处。闭上了眼睛,想起第一次见到甄子墨的情形。他那个时候在楼下跟店小二询问着什么。然后桌上摆了满满的一桌糕点。她本来是看到一个男人点那么多女孩子家吃的东西感到好奇而已。可是不经意的却看到他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那么幸福。那么满足,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样。那样的笑容是她所没有的,无论她拥有多少金银珠宝多少权势地位,她都没办法像他那天那样笑的如此满足。
  对于这种笑容,她本来是想收藏在身边的,可没想到他竟然敢不识好歹地拒绝。那好,他让她想起了母亲故事里的那匹狮子骢,既然不能为我所有,为我所用,那毁之又有何妨?
  想到这里,太平的嘴角浮起一抹弯弯地笑容,显得格外的甜美。向秋姑伸了手,“我们现在一起去看我那个玩具有没有收拾妥当。”
  “是”秋姑应了一声,毕恭毕敬地跟在后面。
  “对了,”太平忽然想起什么,吩咐道“晚上找一个宫女来,记得把我梳妆抬上那个红色瓷瓶里地东西加到甄子墨的饭菜里。”
  “那个?”秋姑每天伺候太平,自然知道她说地是哪个瓶子,立马有点变色。她记得那是太平问御医要来的,专为大内制作的,怎么,怎么要加到那位公子的饭食里!
  “每次都看到父皇跟那些女人玩游戏,真不知道到底有哪里好玩,他都不来看我了。嗯,太医说这个是可以让那种游戏更好玩的药,呵呵,难得这次找了一个男人回来,我倒要仔细看看有什么好的。”太平笑的很是开怀,仿佛一个找到新玩具的孩子,只是秋姑在她身后走的胆战心惊,为那俊逸公子的未来担忧,也为着自己眼前这仍是小孩儿的公主担心。
  为什么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孩儿,会变的连自己都看不透了?
  甄子墨看着软弱无力的手,以及在自己身边被剥的光溜溜的宫女,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太平早就被她杀了一千次了。
  自己拿给父亲的信只得“留下”两个字的回音。他果然是事先知道的,自己在他的眼中果然也只是一件比较贵重的商品,如果可以换来足够的利益,他会毫不犹豫地送人。在巨大打击下,甄子墨误食了太平命人送来的饭菜,结果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你,给我解药。”甄子墨半趴在卧榻上,努力的保持着深智的清醒,让自己不去看旁边的裸女。
  “没有。”太平笑眯眯的蹲在他前面,其他人早被她派出去守住了门口不让人进来。她好整以暇的撩拨着他的长发,很好人的劝道“这个药效很强的,反正你都是忍不住的,何必再做垂死挣扎。”
  “你到底是不是人!”甄子墨喘着粗气怒吼着,他不明白一个小女孩怎么可以恶毒如斯。
  太平看着她,只是浅笑,笑的有些迷离,微微的抬起了头诉说道“这种男人跟女人抱在一起的事我见得多了。在你看到的那个金碧辉煌的皇宫里,到处都有这样的事发生,或光明正大,或偷偷摸摸。他们以为我是小孩子,不知道,所以也都不会避讳我。可是,我告诉你,我都看到了。有时候,是我的父亲跟着一些我不知道的女人,有的时候却是我认识的,甚至,是我的亲戚,我的表姐。”太平的脸上写满了疑惑“我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乐此不疲的进行这种游戏,以至于父皇永远没有多余的时间来陪我,你告诉我为什么好不好?”
  “妖女!你放开我。”甄子墨努力的往外爬去,身上不多的绸衣早已褪到了腰间还不自知,只是想逃离这里。可是被下了药的身子便的酸软无力,根本爬不到哪里去。而太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里有的却是不符合年龄的狠毒。
  “你很爱你的妻子是不是?”太平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语气温柔。
  “是。所以,求求你,放了我。”甄子墨只觉得忍到了崩溃的边缘,于是顾不得尊严骨气还有其他,终于哭泣着祈求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的多得女孩儿。当时成亲时的誓言还犹言在耳,如果自己背叛了誓言,又有何面目回去见心爱的妻子。
  “真好。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爱。”太平索性坐下来,无视着他的哀求,脸上带着浅笑,“我身边的许多人,许多夫妻,当面说的甜甜蜜蜜,伉俪情深,可一转身,照样可以抱着其她女人。我见到的每一个男人都有无数个女人,而每个女人也有许多男人,你这样专一的爱,我倒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我都有点羡慕起你的妻子来了。忍的很痛苦吧?没想到你为了自己的妻子,可以忍到这般地步。”
  说到这里,太平的语气中有些钦佩,而后看着他,语气里又带了几分怜悯“可惜你的努力注定了白费,你早晚都忍不住,又何必挣扎呢。”
  “解药,解药。”甄子墨在药力的作用下,眼前已经变的一片模糊,只是本能的拽着太平的裙裾央求着。
  太平朝他的手上狠狠地踩去,看着他低喘了一声松了手,脸上浮出满意的笑容。“还不下来扶他上去!”吼了一句缩在床角的宫女,看着宫女战战兢兢的拖着男子上了床,而后的便是在床上纠缠的人影,间或的呻吟,除了快乐,更多的像是被压抑的哭泣。
  太平坐在椅子上,含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微微的上翘“既本公主都不能获得的东西,凭什么你们这些贱民可以拥有。”


第一百二十章 救
  “啪,”一拳狠狠的捶在树干上,十指连心,痛彻心扉,却也只能用这种方法让自己不再沉溺于往事中。
  那一个多月的日子,远远的像一场荒诞的噩梦,想起来都汗透衣背,可当时,他就是从那样黑暗的日子挣扎着过来的。
  那高大幽深的宫殿,像一座死气沉沉的坟墓,太阳的光像是永远都照不进来。从最初的挣扎,到最后的顺从,似乎没有别的路可走选择。一旦反抗,就会有更意想不到的惩罚随之而来,而自己最初受到的,竟然只是最轻微的。那微笑的小女孩,比故事里所有的妖魔都可怕,他不明白她小小的脑袋里为什么有那么多阴暗想法。
  “我不是故意的。”小女孩有时候也会很温和的坐在他的旁边,抚着他的发,略带惆怅的说,像一个平常的邻家小妹妹,“我只是想找一个人陪我”。
  如果不是躺在他身边的自己早就是伤痕累累,如果不是自己早就被她千奇百怪的想法折腾的只剩半条命,他或许会相信她是无心的。只是现在,当她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他感觉到像被蛇爬过。但是不敢躲,也躲不了,于是只能无力的闭上眼,竭尽全力让自己的颤抖不那么明显。
  比起她的心血来潮,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呆着。呆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宫殿里,睁着眼,看着来来往往无声无息走动的人,像是在看一出哑剧。自己也是这剧的一部分,一个玩物,一个龙套,或者。一个丑角。
  或许,自己说不定会死在这里。身体好的时候,他勉强着挣扎坐在门庭的台阶上。抬头看着湛蓝地天,不止一次的冒出这种想法。
  这里的墙并不高。他轻轻一纵就能跳上去,但是,却不敢跳。
  “听说你会武功?”太平笑吟吟地笑脸仿佛就在眼前,“那你不妨试试,跳出我的这道宫墙会怎么样。你那么讨厌你爹,说不定你跳出去,明天就再也不用见到他了。”
  甄子墨听着这话,心里那一点点雀跃欲试地小火焰渐渐被浇熄。自己的父亲,把自己扔在这里不闻不问的父亲,即使这样绝情,可是还没有办法对他狠心。想到他一辈子为之努力的家族轰然崩塌的样子,甄子墨地手静静的放下,笑着说“公主严重了。能伴驾左右,是我的荣幸,我怎么可能想逃走。”
  死在这里?甄子墨嘴角轻轻的勾起。如果真的能死,第一天就会死了。何必还要挣扎到今天?苟延残喘。曲意逢迎,不过是等着她玩腻了放过自己那一天来临。等到可以回家的那一天。只是希望这个速度可以快过自己身体坏下去的速度。
  “咯吱,”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光线一拥而入,在阴暗地环境中呆了太久的人,猛然见到如此耀眼的光,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因为是躺着地关系,光晕中男子的身材格外地高大,看不清他地脸,只看到那黑色的长袍上娇娆地金线,华丽而嚣张。
  “表哥!”太平的呼唤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惊喜,以及几分忐忑,“你怎么过来看我了。”
  “呵呵,”男子的笑声很好听,磁性中带着几分魅惑“我的小公主这么多天都没有去看我,我只有自己来了。你找到了什么好的玩具,竟然连表哥都忘记到一边儿了。”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看榻上的人,仿佛看到两个男人在一起纠缠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要不是你去洛阳了,我才不会在这里无聊的打发时间呢。”太平话里的亲昵清晰可见,只是心虚的瞅了旁边一眼,有点不知所措。
  “怕了?”男子的眼光顺着看了过去,一笑,蹲下身子,饶有兴致的看着眼神涣散的甄子墨“这就是你的新玩具?”
  “嗯。”太平扭捏的点点头,揪住了裙角,她只是好奇的听人家说龙阳之好,便找了人来试,没想到碰到他回来。
  “你这样,”甄子墨只觉得男子粗糙的手捏住了自己的下颚,笑着对太平说,话语中略带着点责备“你这样玩下去会出人命的。”
  “什么?”太平的回应里显然带着点惊讶。
  “你有些是不懂得,你这样玩下去,他迟早会死的。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死人毕竟晦气。”甄子墨觉得那只手松开了,在心底发出一声冷哼。晦气?一条人命在你们心里,也只不过是怕你们的房子被粘上晦气了而已。
  “那怎么办?”太平的声音有点慌乱,她也还是一个孩子而已,再怎么胆大妄为,却没自己杀过人。
  “嗯,”男子沉吟片刻,语调仍是一派轻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把他交给我,我帮你处理了就是。你只要把这件事忘记了就好。不过,”语调一转,带着宠溺的警告“下不为例,再玩出人命我看谁帮你收拾烂摊子。”
  “知道啦。”太平的声音拖的长长的撒娇道,只是在那个人身边追问“人家下次不会了。对了,你在洛阳玩的怎么样,又看上了哪家的花儿啊?”
  “小丫头,跟谁学的。没大没小”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后,便是太平银铃般的笑声。
  甄子墨听着他们的笑声,疲惫不堪的闭上了眼睛。不管是以何种方式,即使是被当作死人处理出去,只要能离开这里,真的是太好了。
  这是他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等他醒来,他见到的是另一间布置的无比豪华的房屋,一样的雕梁画柱,金碧辉煌。
  “这是哪里?”甄子墨心里一阵惊恐,撑起了身子张望,才看到一个男子正背着自己坐在不远处的桌前,满斯条理的沏着茶。一身紫色便服,跟在太平宫殿里的男子一般绣满了金线,华丽万分。
  那人听到他的问话,转过身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想不想报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报复的序曲
  甄子墨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是谁,为什么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那男子见他吃惊状,端着茶杯起身,遥遥相敬,轻轻淡笑,好一派俊雅公子的气派:“幸会,在下武敏之。”
  武敏之,怪不得。甄子墨看轻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不愧为名满京城的贵公子。只是,说起他来,让人想的更多的是他名字背后所代表的东西:倍受武后宠爱的侄子,年少得志,仕途顺畅,累官至兰台太史令、左散骑常侍,袭周国公。这样一个与太平关系人,怎么会问他想不想找太平报仇?是试探?抑或者只是一个玩笑?
  “周国公见笑了,在下与人无怨无仇,又何来报仇之说。”甄子墨平静的垂下了眉,规规矩矩的答道。
  “哦,难道是我看错了?你的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武敏之笑嘻嘻的问道,被他拒绝了也没什么不悦。
  眼神,甄子墨心里一凛,难道自己的恨意有那么明显。
  “你不用紧张,你隐藏的很好,除了我之外,我确定没有人看到过。”武敏之仿佛有洞悉人心的本事,一句话打消了他的顾虑,面对他好奇的眼神,只是淡然的举起了茶杯凑到嘴角,状似无心的说“我之所以可以看出来,是因为我们是同类人。”
  “同类人?”甄子墨不解的低语道,不明白自己跟他,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又怎么算是同类人。他深受武氏厚恩,又怎么想着去报复自己的表妹呢。
  “你不必想太多,也不必问我为什么说这些话。我只告诉你。如果你想要报仇的话,只有我能给帮你。所以,我只问一次。你想不想报仇?”武敏之放下茶杯,背对着他走到了窗前。“砰”的一声推开了紧闭的窗门,一阵小鸟愉悦地叫声传来进来。
  想不想报仇?想不想报仇?这句话在甄子墨的脑里盘旋着,说不想那是假的,只是他知道以自己地能力根本不可能对罪魁祸首造成半分损害,所以才一直把这个念头压抑下去。现在。忽然有人把这个机会放在他面前,他,能拒绝吗?
  赌,还是不赌?万一,是一个骗局,一个玩笑呢?
  甄子墨踌躇良久,而武敏之也只是背对着他站着,并没有逼他,只是静静的等着答案。
  终于。甄子墨开了口,轻轻地吐出两个重逾千斤地词:“我想。”
  是的。我想。豁出去了,知道自己这样太过于轻率。可是还是忍不住让报复的念头在自己心里狂长。就算是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不想错过。我想报仇。我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明明都是人。她却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着别人?肉体上地伤痕能医好,那心上的呢?在那里的时候想逃脱。可是真的出来了,却发现自己茫然的不知所措,天下之大,哪儿有得我的容身之处?这样的我,还有何面目回到往日里温馨的小家!
  “好。”武敏之回过身来看他,脸上满是赞赏之意“我找一个像你这般的人已经找了很久。”
  “你帮我,想到得到什么好处?”甄子墨问道,他并不笨,知道没有无缘无故地好人。
  “只要你能真的伤了她,我便收到了最大的好处。”武敏之找了个舒服地姿势,靠在椅背上说道,唇带笑意,眼里却是深深的疯狂,“至于我真地想要什么,你无须知道。”
  “你怎么笃定,我是你找地人?你就不怕我是其他人派来刺探你的,你就不怕我背叛你?”甄子墨出言试探。
  “呵呵,我会做那么没把握地事?”武敏之轻轻挑眉,眉目间尽是自信的神采,与传说中那个无所事事的贵族纨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可以帮到我?”甄子墨好奇他的自负,竟较起真来。
  “你只能选择相信我。”武敏之若有若无的啜着茶,没有什么不耐烦的神情,“而我,有没有你并不太重要。甄子墨语塞,的确是这样。他现在所能仰仗,竟是一份虚无缥缈的信任。
  最后,他只能点点头,“我相信你。请告诉我,该怎么做。”
  武敏之并没有马上告诉他怎么做,只是让他安心养伤,一直等到伤养的差不多了,才重提起这件事来。
  “想要一个人幸福,很难。但是要一个人不幸就容易的多了。你所看到的太平强大到另你无法动摇,那是因为你看到的是一个公主罢了。其实上拨开那层金灿灿的外衣,她也是个普通的人,也有喜怒哀乐。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就能被狠狠的伤到。”
  “在我看来,她比世上所有的妖魔鬼怪都可怕。”
  “呵呵,”武敏之轻笑道“那你可记得她身边有一个经常出现的女孩子?”
  “是,”甄子墨点点头。
  “那个,就是她的手帕交,平阳郡公薛仁贵薛将军的女儿,薛丽娘。她跟太平形影不离,太平做的事,几乎事事都参照过她的意见。所以说,想要对太平做点什么,事先得除去她。”
  甄子墨没来得及对那句除去表示异意,就被那句事事参与她的意见吸引了注意力,“那这次我的事?”
  “哦,这个,你不问我都忘了。太平跟我说过,如果不是当初薛丽娘夸你一句好看,她也许不会注意到你。而后如果不是薛丽娘说了蛇打七寸的话,她也许不会想起拿你们家来要挟你的法子。呵呵,这么说来我们今天能遇到,这位薛小姐真是功不可没啊。”
  功不可没?这四个字在甄子墨耳中如晴天霹雳般,他一直疑惑为什么自己会被那个变态的公主看中,原来是有这么个缘由。
  “那我,还真要好好谢谢她了。”甄子墨恨不得将其扒皮吃肉,于是愤懑的说出了这句话,一时倒没有注意到武敏之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以及那得逞的笑容。
  “好说,要想谢,有的是机会,不过你得学会忍耐。”武敏之循循善诱的说,举起了酒杯,“只要有心,一定能得到机会。”
  “她们让你痛失所爱,那最好的回敬莫过于让她们也失去同样贵重的东西。”


第一百二十二章 搬来同住?
  第二天一早,贾珍珠便早早的押了不情不愿的贾玉裴回家,薛黎照例起来在井边淘米做饭。正淘着淘着,无意中一回头就看到一个一个比自己还高绿糊糊的东西站在自己身后,不由得吓的一声尖叫,手一抖整个笊篱都扔了出去。
  “怎么了?”苏靖正在离她不远的牲口棚里喂牛,听得她叫,立马从窗口一跃而出。刚跳出来就看到一个笊篱迎面而来,不慌不忙地伸手捉住把柄,顺势转了一圈,将抛在半空中的米尽收进去才停下来。
  薛黎看着这杂耍般厉害的武功,不由得拍手喝彩道“靖哥好厉害!”苏靖本来是舍不得那些米被糟蹋了,才无意识做的这些动作,被薛黎这么一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憨憨一笑“也没多厉害的。”
  “没有没有,真的很厉害!我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哦,错了,就是只有看人家玩杂耍的做过这些,好神奇的。我自己怎么做都做不好。”薛黎激动的比划着,想表达自己的钦佩之情。
  “那个,那个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再耍给你看。”苏靖见她高兴,就顺势说了出来。
  “好。”薛黎拼命的点点头,但还没等她把话答完,就听到背后想起一个凉凉的声音“好了,你们俩有完没完,还要在这里肉麻多久?我饿了!”
  两人同时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一脸不悦的甄子墨,他正包着一床棉被揉着眼睛站在薛黎的背后。薛黎刚才就是猛的看到他才吓的尖叫起来地。
  “师弟,你还没走?”苏靖显然是有些吃惊。甄子墨打了个哈欠,“昨晚躲在树上。一不小心睡着了,所以就没走。醒来的时候看到她在地下淘米,来打个招呼。”
  “啊!!!!我的被子!!!我新做地被子!!!我新做的还没有盖过地被子!!!我新做的还没有盖过的最贵的一床被子!!!”薛黎的注意力刚放到他披在身上地绿色缎被。就不禁尖叫起来,其凄厉程度。连苏靖都不禁捂住了耳朵。
  甄子墨被他吓的退后了两步,很是无辜的看着自己手上提的被子“很贵么?”
  “对你来说不贵,对我来说贵死了!”薛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抢回去,抱着细心的检查。果然,被这不知轻重的家伙垫着在树上蹭了一夜,背面上的丝都挂花了。
  薛黎心疼到死,这还是上次帮人家办喜事时自己千挑万选买的一床被子呢,打算以后亲热地时候拿来跟靖哥用,没想到这死孔雀男弄脏了不说,现在离破都不远了。
  “吃,吃,我吃你一个大头鬼!”检查完毕之后。薛黎气冲冲的丢下这句话,抱着被子进了屋,留下发傻地甄子墨跟端着笊篱苦笑的苏靖。
  “她就是这性子。你别在意。你先洗把脸,我来做饭。等一下就能吃了。”苏靖笑笑说。把笊篱放在井边,打了一盆水洗过手之后边淘着米边说。
  甄子墨也依样打了盆水。洗漱完毕,见着苏靖娴熟的淘米刷锅,不由好奇地说“你会做饭?”
  苏靖笑了笑“阿黎生气归生气,可等一下也还是要吃饭的,我不做谁做。你会吗?”
  “君子远庖厨。”甄子墨敬谢不敏,显然对这些事很是不屑。苏靖倒没有在意,笑笑去抱了一堆柴,边填火边说道“我们穷人家哪儿有那么多讲究,什么不都是自己动手做。我以前都是自己做着吃,只是后来阿黎来了,嫌弃我做地不好吃,平日里才不让我动手地。”
  甄子墨看他提起薛黎就笑的很幸福地样子,这情景很眼熟,就像以前的自己,不由得一怔,呆呆的问道:“你很喜欢她?”
  “她,你说阿黎?”苏靖反问道,而后点了点头,看样子是不适应这种问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头倒点的坚定。
  “你们,”甄子墨正想接着问下去,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警觉地住了嘴。果然,片刻之后就是苏靖他们家的那个丫头来了。
  “大哥,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挤在这里也不嫌寒蝉,出去出去,这哪儿是你们男人呆的地方。”惠云一进来,就毫不客气的把两个男人往外赶。
  “那饭?”苏靖指指灶上的火。
  “我来我来,嫂子刚说了,你做的饭那哪儿能让人吃,仔细糟蹋了我们的粮食呢。出去出去!”惠云把他们俩推出厨房,而后停住脚步一笑,对苏靖说“你以为她真舍得饿你一顿啊?”
  “丫头,说话没遮没拦的。”苏靖被她臊的下不了台,敲了一下她的头,拉着甄子墨笑嘻嘻的走开了。
  “你们相处的还真好,像一家人一样。”甄子墨站在牲口棚里看着苏靖给唯一的一匹马刷身子,想到刚才看到他跟惠云相处的情景,感叹地说。
  “嗯。”苏靖点了点头“她也是个可怜人,我拣了回来,阿黎就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这样也不错,再加上那两个小孩儿,家里人多是多了一些,可也热闹不少,比我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像家多了。”
  甄子墨点点头,想起自己的那个家,不由得唏嘘起来。偏偏苏靖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道“你出来这一天多了,吃完饭赶快回去吧,要不然家里人恐怕会担
  “担心?”甄子墨哼了一声“我夜不归宿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们早习惯了。”
  “不回家?那你晚上到哪里去?”苏靖边刷马边问道。
  “可去的地方多的事,秦楼楚馆,歌楼酒肆,哪里不能过夜!”甄子墨抱着手靠在柱子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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