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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妙手遮天-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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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木樨清了清嗓子,翘起兰花指捏着的嗓子柔柔道:“随便啦~像什么丹药啊,灵石啊都可以的。你知道的,人家最不缺的就是宝矿啦~看到都想吐了~想换别的东西吐一吐~”
覃少棠:“。。。。。。”
躲在耳房的林溪气的吐血,恨不得踹他一脚,传音道:“好好说话!”
金大虎委屈道:“人家,不对,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天香苑的小娘不都这么说话的?”
林溪怒道:“我擦,天香苑的小娘是妓/女,我是血煞帮的首席辅助,能一样吗?”
金大虎嘀咕道:“当然不一样,我在您身上就没看过女人的样子。”
不等林溪骂他,坚强勇敢的覃少棠已经快速调整好心情,木着脸道:“我身边有一批丹药,不是什么稀罕物,却是很有用的丹药,不知道行不行?”
“那要看有多少啦~”
覃少棠给他看了货。金大虎道:“恩,虽然低阶,胜在实用。外乡来的道友啊~你是要换一大堆低阶矿石呢~还是一颗六阶宝矿呢~”
“我这么多丹药只够换一颗六阶宝矿?”覃少棠明知故问。
“哦——呵——呵——”金大虎矫揉造作的女王三截笑令在场的真汉子和女汉子虎躯一震,他已经沉浸在败坏老大形象和名誉的快感中不可自拔,伸出小蒲扇一样的手掌摸了一把覃少棠来不及反应的面颊,高深莫测道:“覃道友可真调皮~”
覃少棠面色黑红交织,用绳命按捺住额头直跳的青筋:忍住!不能打人!我是覃家家主,什么风浪没见过,为了这个死人妖得罪血煞帮以后生意就难做了!
妈蛋,忍无可忍了,这个死人妖居然轻薄老子!!!
覃少棠一把挥开金大虎的大手,麻利收起丹药,随手把储物袋揣在怀里就要走人。后面传来“木樨姑娘”因急切破了音的大嗓门:“哎哎哎——覃道友你不换了吗?六阶宝矿啊,品种可选啊,买一送一啊,覃道友。。。”
换来的是那人因为加速而扬起的灰尘。
金大虎一把扯下身上的女款斗篷,骂骂咧咧:“擦,这人怎么这么没教养,哪有生意做到一半一句话都不说直接走人的。”
林溪倚在门框,不忍直视:“那是因为你话太多。”
“怎么可能,我都是按照你一句一句教我说的,一字不多一字不少。”金大虎脸红脖子粗。
林溪不想跟他计较那些多余的语气词了,她头一次发现,男人骚起来这么吓人。平常也没觉得苏玉恒那么变/态啊?
专心致志给自己的宝贝蛋布置第n个新窝的苏玉恒莫名打了个喷嚏,差点失手摔了金蛋。
入戏太深的金大虎终于出了戏,发现自己好像不小心把人给气走了,小心翼翼道:“木樨老大,现在人走了,怎么办?要不我再去找他一回?”
林溪抚着怀里月半毛茸柔软的的肉翅,嘴角轻扬:“不用了,该做的已经做完了。”
金大虎满脸问号,摸不着头脑,他一直觉得他跟木樨老大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
林溪看样子不打算解释,摸出一块六阶金耀石给了金大虎,算是他今天忙来忙去的奖励。
覃少棠憋了一肚子火,回了住处,冲着摆弄首饰的陈氏吼道:“别捯饬了,我们待会就回去。”
陈氏虽说没买成水原石,可丈夫换了不少高阶宝矿,其中不缺亮丽夺目的,都被她讨了过去镶了首饰。最近心情很好,对丈夫正是浓情蜜意时,并不计较他的口气。事实上覃少棠这几天碰了钉子,口气都不太好,大家都习惯了。
夫妻俩分头行动,覃少棠去跟阳炎道别,约定下个月交易的时间,陈氏派人收拾行李,饮喂驾车的妖兽,等家主回来就出发。
她受够这里的坏气候了,哪怕这里有再多的美丽宝矿,都不愿再来一次。
第五十一章
覃少棠的人马扑了个空,此时已近傍晚,林溪姐弟准时准点去了华瀚塔修炼。大管事命人强行破门而入,除了布置大方整洁的会客厅、垒着一堆宝矿书籍的书房、和温馨雅致的厨房,什么都没发现。
这是自然,林溪和阿潭都有储物袋,他们的生活用品衣物斗篷是随身携带的。加上林溪坑了覃少棠一把后,料到他会卷土重来,早就把泄露身份的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覃少棠连一根多余的头发都不可能找到。
覃少棠怒极反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倒要看看,血煞帮敢窝藏奸恶的贼人不成?”
“我血煞帮怎么会有贼人,我看,阁下是贼喊捉贼吧。”冷淡威严的女声蓦然响起,覃少棠惊疑回头,意外地看到当日伴在血煞帮主身侧的美人款款而来。
这几天刑天和三当家杨柳出去办事,帮里大事交给苏玉恒决断,小事东方氏全权负责。林宅就在血煞帮隔壁,早有看门的护卫通报她:“有一群面色不善的人在砸木樨姑娘的门。”
恩,破门的不是强盗就是小偷,最多就是寻仇的。东方氏瞬间把它归结为小事一桩,带着小弟们雄赳赳气昂昂地杀了过来,老远就听到覃少棠的挑衅。
东方氏气乐了,血煞帮的弟兄出离愤怒了。明明是这群人鬼鬼祟祟擅闯他人府邸,居然还倒打一耙说木樨姑娘是贼人,当我们是瞎子吗?
覃少棠眯眼语气危险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血煞帮帮主夫人,来的刚好,省的我去隔壁找你们了。敢问帮主何在?”
“夫君出去办事尚未回来。”
“哼,别不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见人吧,居然让一个女人在外周旋,堪称男人?”
东方氏冷冷笑道:“我当家的是不是男人,我会不知道?还是说。覃道友想亲自试试当家的到底男不男人?”
血煞帮的弟兄们哈哈笑出声来,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赞帮主是‘下能屈膝哄夫人,上能提枪定男人’的真汉子。东方氏跟着刑天拼搏多年,是从男人堆里混出来的巾帼英雄。怎么会在意这些黄段子。
反而身为男人的覃少棠羞愤欲死,他是受过正统家主教育的贵二代,结交的人就算口蜜腹剑,也不会说这些腌臜荤话,平白丢了颜面。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反驳,恼羞成怒道:“你们。。。你们岂有此理!今天不把我的宝矿交出来,我们没完!我倒要看看,大名鼎鼎的血煞帮原来尽是不要脸的货色。”
东方氏止住还在嘲笑覃少棠的弟兄们,正色道:“覃道友口口声声说我们血煞帮‘有贼子’‘不要脸’,可到现在都没说个所以然来。难不成是血煞帮树大太招风,才让有心人什么脏的臭的都往血煞帮的招牌上泼?”
大管事稳住脸红脖子粗的家主,为他带盐:“事情是这样的。。。。。。巴拉巴拉。。。。。。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贵帮的木樨姑娘,我们怀疑,是她吞了我们家主的宝矿。帮主夫人。您一看就是个明事理的,一定不会偏帮自己人。我们家以后会一直往来于黄金之城,跟这里的十多个势力签订了长期合作的协议,第一次交易以这样的结局收场,不仅是我们咽不下这口气,怕是贵帮名声。。。。。。也会受到损失吧。”
“哦?什么证据,你们是搜到木樨窝藏的宝矿。还是有人亲眼见到木樨偷走宝矿?”
覃少棠道:“一定是她,宝矿丢失前我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木樨!”
东方氏讽笑:“哦?那么覃道友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抓住她人赃并获,而是在宝矿丢失后好久才来兴师问罪?”
“我。。。。。。我不知道她有这样的心思!”
“既然覃道友根本没有看到木樨动手,那还是不好血口喷人的好。”
覃少棠怒道:“你又不是他,为他唧唧歪歪半天还不是偏帮自己人!你把他找出来,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东方氏冷冷道:“怕是要覃道友失望了。木樨并不在,她要是在,还能让你们破门而入?我现在代表木樨,命令你从这里离开,我们不欢迎你!”
覃少棠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黑,如调色盘般变化多端。感受到他的杀意,大管事心急慌忙传音给他:“家主不可动手啊,这是血煞帮主夫人,不说她元婴修为的丈夫,就是她身边带的人都能压制住我们。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从长计议,待木樨回来再做打算。”
一甩袖袍,覃少棠怒气冲冲走出林宅,身后传来血煞帮男人的起哄声。
“滚出去!”
“滚出去!”
“滚出去!”
“滚出去!”
。。。。。。
覃少棠背一僵,大管事连忙按捺住家主,门栓被破坏的大门猛地被甩上,似乎在嘲笑他们的灰头土脸。覃少棠怨毒的看了林宅最后一眼,头也不回上了马车,往佣兵协会方向赶去。
东方氏带着手下离开前顺手把大门修好了,似笑非笑瞥了一眼拐角阴暗处偷窥半天的人影。金大虎身子一抖,战战兢兢冒出了个头,朝着东方氏讨好一笑,连滚带爬地奔向华瀚塔方向。
林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前来报信的金大虎出了修炼场。
“他和血煞帮闹上了?”
“准确来说,是在你屋子里。”
“哼,覃家主的手段还是这样简单粗暴,门坏了不要紧,东方姐姐那边没人受伤吧。”
金大虎唾沫横飞描绘自己看到的场景:“怎么可能,血煞帮主夫人带了三十几个人去堵门,那个卖药的屁都不敢放,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切,他当他是谁?一个外乡人也敢在血煞帮门口兴风作浪,活得不耐烦了吧。”
林溪心道:他可是覃家新上任的家主,凭着老家主积累的势力在文苍区只手能遮半边天,能不狂嘛。覃少棠已是金丹巅峰,半只脚踏进元婴,再加上他们家庞大的丹药生意,虽然步入中落,但目前仍然影响颇大。所以覃少棠到哪里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是没理由的。
可惜这不是有他根基的文苍区,这里是天高皇帝远的岩羊区,有实力者杀人不偿命的黄金之城。既然他敢来,这么好的机会,林溪怎么能不抓住,让他有去无回!
闹吧,闹吧,闹得越大越好!覃少棠现在已经得罪了血煞帮,只能回头去寻唯一能和血煞帮抗衡的佣兵协会帮助了。
血煞帮是黄金之城最强的势力,阳炎那只老狐狸跟刑天斗了这么久都没摆脱万年老二的地位,怎么可能为了个外人动用保存好久的实力和血煞帮叫板。就算他能带来廉价的丹药,可这交换丹药的主意覃少棠能想到,旁人不一定想不到。反正这一次交换的丹药够用很久了,佣兵协会有足够的时间,等待第二个上门的商人。
阳炎眯着眼睛思量半天,对助手道:“等会那个姓覃的到了,跟他说我在闭关,协会暂时没人管事,让他等等吧。”
“那。。。。。。等几天呢?”
“十天半个月是起码的,万一我有感而发,有突破迹象,那就不能用月份算了。”
助手满怀怜悯地看着覃少棠落寞离去的背影,吐出一口浓痰:“呸,居然敢污蔑木樨姑娘偷盗宝矿,木樨姑娘那样乐于助人热情善良,说出来也得有人信才行。何况人家自己就有个极品矿洞,用得着觊觎你的?”
乐于助人热情善良的林溪将苏玉恒部署好的地图看了又看,满眼森冷:“覃少棠,老匹夫!我说过,终有一日,我要撕下你们的脸皮,狠狠碾压到尘埃里。你们对我的所作所为,定要千倍百倍还回去!呵呵,快了,你不用等很久了。”
覃少棠在佣兵协会吃了闭门羹,生生吐了一口血。他这几日愁掉的头发比他几年掉的都多。
家主此时就像暴怒的狮子,偏偏他是大管事上司,为了保住饭碗,他再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给他出谋划策。
“佣兵之城忒不道义,这等无情无义的人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跟他做生意了!”大管事观察着家主脸色,斟酌道:“不如。。。。。。我们找找别家?黄金之城这么多势力,总有一个看血煞帮不爽的吧。”
覃少棠面无表情道:“连第二势力都不敢和血煞帮抗衡,谁敢和我们合作?我想我们一开始方向就错了,宝矿是死人妖偷的,我们不该触血煞帮的霉头,应该好好跟他们说和说和。也许这事血煞帮根本没参与,一切都是木樨私下搞的鬼,我们帮血煞帮揪出祸害,说不定人家还得感谢我们。”
大管事泪流满面:家主啊你现在想通了有什么用呢,人已经得罪了啊。要是当初耐心听我劝,也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覃少棠捏紧拳头,振奋道:“既然佣兵协会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我要自!力!更!生!”
第五十二章
覃!家!主!要!自!力!更!生!啦!
为此他们飞快制定了两个方案。
方案1→亲手抓住木樨。
据可靠消息言,木樨只是金丹中期修士,而且平日里喜欢家里蹲。
覃少棠:“哼,死人妖那副死样,不用看脸就知道是个丑的一逼的死人妖,不家里蹲难道出去影响市容?给我守!”
于是覃家四十八护卫听令,分别在林宅附近茶馆地摊巷道各种黑暗角落做窝,最敬业的大管事甚至躬身扮作乞丐,顶着破麻衣捧着碎瓷碗,占据了林宅对门的风水宝地。
第一天。。。。。。
第二天。。。。。。
第三天。。。。。。
。。。。。。
浑身酸臭的大乞丐泪流满面:“家主,那贼子怕是得了消息,躲了起来,我们还是作罢吧。”
被他抱住大腿的儒雅商人面沉如水咬牙切齿道:“换二。”
方案2→制造舆论,掀起民众对木樨的憎恨,让他无所遁形。
居心叵测传播谣言的护卫被打的皮青脸肿回了暂居的旅店,不一会儿,旅店老板笑眯眯上来赶人:“不好意思,本店不欢迎污蔑木樨姑娘英明的客人。”
不得不说,林溪三年来一点一滴积累的人气终于派上了用场。哪怕覃家护卫说的多逼真,把她说的再坏,都没人肯信。
“什么?你说木樨姑娘偷盗宝矿。呸!打死你,我就在她的矿洞打工,经我手送给她的宝矿不知多少!她的报酬从来是最高的,大方得很,人家稀罕你们那点东西?”
“木樨姑娘才不是欺世盗名的人,我男人当年病的要死,只有她伸出援手,非但不收费,还给他安排了矿上的工作。你们到底什么居心?”
“呜哇。。。粑粑麻麻,有人说木樨大大的坏话。。。”
“。。。。。。”
方案2
↓↓
扑街!
覃少棠阴测测道:“妈的,就没有办法治的了她么?”
护卫们噤若寒蝉。大管事满头是汗道:“家主啊,那木樨占尽地利人和。我们拿她没办法啊。就算我们知道她躲在华瀚塔,可侍者说要保护客人**,我手里的宝矿都用光了,还是套不出她在几楼几号。我。。。。。。属下无能,不敢硬闯。”
“你做得对。”覃少棠冷声道:“华瀚塔不知藏了多少高手,都不是好相与的,我们已经得罪了地头蛇血煞帮,不能再得罪别人了。你说的没错,死人妖是黄金之城的本地人,自然有人帮他。我们回去吧!”
大管事喜道:“终于要离开这里了吗?”
“不。我要回去召令覃府所有护卫,好好准备一番再来。他敢在虎口夺食,就得知道碰了不该碰的东西的代价!既然黄金之城没人帮我,我就带人来帮我!”
望着黄金之城古朴高大的城门,覃少棠难得出了轿子。狠狠盯着黑洞洞的门口,坚定道:“我一定会回来的!呸!”一嘴的沙子。
陈氏心神不安的被护卫送回了文苍区覃家,手里紧紧攥着刚刚做的宝石珠花,直到心腹丫鬟潋滟用力掰开她的掌心,才发现柔嫩的手掌已经被尖锐的短钗刺破,鲜红的血液粘在血红的六阶烈阳石上,有一种凄厉的美感。
潋滟紧张道:“夫人。你受伤了,我这就给你拿上药。”
起身的动作被大力按住,潋滟惊讶的看着她的主人。她见过娇柔可人躺在家主怀里撒娇的夫人,见过她在少主面前慈爱稳重的模样,甚至她面目扭曲阴狠安排人手刺杀覃家大少的时候,她都在主人身边侍奉。
她从没有见过陈氏如此恐惧不安。脆弱的有些苍白的样子。她的主人完全不顾精心保养的手被利器刺破,妩媚的声音变得尖利刺耳:“快,快去九华宗找少主,不管他在做什么,务必要他立刻回来。”
潋滟被她的情绪带的有些紧张。匆匆福了福就要出去。
“等等!”陈氏的腔调急速,快的差点让潋滟抓不住:“若是少主不在九华宗,你就去湮鼎峰找云华真人。你告诉他,三年前刺杀林溪的约定作废,改为去岩羊区黄金之城保护家主,把他好好的带回来。”
说完再不管潋滟,独自一人回了后宅卧房,从妆奁夹层取出一块晶莹剔透散着微微灵光的玉珏,死死按在怀里。这是覃少棠的本命令牌,人在牌在,人陨牌碎。
修士夫妻间总有一种特别的感应,陈氏各种撒娇卖痴缠着覃少棠带她去黄金之城的原因就是为此。她总觉得覃少棠这一次会离开她,可这只是女人的第六感,若是告诉覃少棠,又会引起他的嘲笑,却不能让他上心。所以从不干涉公事的陈氏头一次跟夫君外出了,不管是覃少棠遇到了别的女人,还是生命有危险,亦或是她神经质的错觉,她都要呆在看得见他的地方。
可是她没想到因为宝矿失窃,自己半路就被送了回来。
每当远离黄金之城一点,她的心便空落一点,待她回到覃家时,她甚至觉得,她已经失去了丈夫。
散发着温润光彩的玉珏并不能给陈氏任何安全感。她见过太多生死,有一些还是她亲身参与的。她是高高在上的覃家主母,一张口,就会有无数刽子手为她执刀,哪怕她只是筑基修为,也能掌控金丹修士的生死。
人死如灯灭,破灭不过一瞬间。
金丹修士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脆弱。在更强大的力量洪流面前,不过是徒徒挣扎的蝼蚁。
陈氏不希望她的丈夫变成那个挣扎的蝼蚁。他是她隐忍多年才牢牢掌控的男人,是她们母子安身立命的保障,是覃家的支柱。
潋滟马不停蹄赶往九华宗报信的同时,覃少棠一行人已被血煞帮的弟兄干翻在地。覃少棠身为一家之主,带的全是金丹期的护卫,护身法宝绝对不缺,攻击力量绝对不小,可他们遇到的是苏玉恒。
换上直爽豪迈的刑天,说不定会讲究个江湖道义心安理得,派数量相当的人马跟覃少棠搏斗。苏玉恒完全不考虑这些,他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弄死覃少棠,林溪拿出的宝矿是覃少棠用半数家产换来的,数量足矣让任何人心动。这么简单的任务完全是好基友仗义散财友情附带啊~(≧▽≦)/~
于是苏玉恒手下的二百好汉和覃少棠的五十护卫对上了。
四打一,没压力。
管他什么高阶法宝,一个人砸不动那就十个人上,车轮战也要耗光目标的灵力,磨死他。再不济,还有林溪在弟兄们的掩护下治疗呢,只要保护好丹田和心脉,横竖死不了。为了宝矿拼了!
很快,覃家的队伍就只有一个人站着了,在一堆死尸里格外醒目。
覃少棠第一次尝到掌握不住自己生命的恐慌,他甚至没有多少实战经验,以他的地位、他的家世、在他父亲羽翼下,没有人会逼他出手。再也维持不了一家之主的威仪,整洁的衣冠变成了褴褛的抹布。敌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可怜相放过他,反而像一只逗弄猎物的猫,杀了他所有能用上的臂膀,不知疲倦的逗弄他。
他的脚边是大管事的尸体,或者说是尸体的一部分,因为他的右臂连着肩膀被斩断,碎块就落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覃少棠甚至不记得他叫什么,当敌人大刀劈砍过来时,他下意识的抓住了大管事的身体,用他肥胖的身躯挡住了那一道攻击。大管事因此丧命,他的眼珠子如同上翻的金鱼眼,死不瞑目瞪视着某一处,似乎不敢置信:他的主人就这么拿他做了挡箭牌。
覃少棠本命法宝是一把剑,此时做了支撑他身体的拐杖,覃少棠用力维持着站姿,他是覃家的家主,哪怕不能保持仪容的整洁,也得有家主的傲骨。
林溪缓缓从完好无损的血煞帮众里走出来,饶有兴致地鼓了鼓掌。“幸会了,覃家主。”
覃少棠怒视她:“你是何人,为何要对我痛下杀手。我乃文苍区覃家家主,若是个聪明人赶紧放了我,我允许你们戴着伪装离开不再追究。”
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覃家主好大的口气,你能对别人痛下杀手,就不准别人打击报复?”
“你是谁?”覃少棠又惊又怒,脑海里迅速把黄金之城碰到的人过滤一遍,实在想不起他到底杀了谁,“我相信这是个误会,我在贵城,并未开杀戒。”
林溪冷笑道:“覃家主平日里要杀的人太多了,大概忘了我这个小人物呢。可是我一直对您念念不忘呢,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重逢了,可真是叫人高兴。”
我落到你手里,你自然高兴!覃少棠听她语气里毫不掩饰的恨意,知道周转不了了,眼里毒辣一闪而过,不动声色将所剩不多的灵力汇进本命灵剑。既然逃不了一个死,他临死前也要拖个垫背的!
“你要杀我!可是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让我看看你是谁吧,就算是我临死的心愿。”
他看着面前纤细的女人缓缓摘下面罩,肆意的风沙迷了眼睛:“你走近点,风太大,我看不清。”
第五十三章
刺眼的白光从覃少棠手中激射,直锁林溪命门。
“小心!”
“木樨姑娘,小心有诈!”
强烈的危机感让林溪的寒毛炸起,电光火石之间她掷出了荟萃伞,身形如燕子般飘然后退,同时血煞帮弟兄们的各种防御手段落在她身前,给她支起了一个五颜六色的保护带。
“砰!”
最先碎裂的是挡在前面的荟萃伞,灵剑势如破竹破开了各种防御法宝、金盾、藤蔓缠成的木盾,堪堪停在最后一层土盾上,离林溪不到一肘距离。
苏玉恒没有想到在自己眼皮底下,覃少棠还有力气做困兽之斗,要不是他后继无力,方才那一剑,林溪是怎么都逃不过的。拢了拢兜风,十分嫌弃的避开地上的血污,冷笑道:“看来~~~我们的猎物不听话呢~韩庸,你去替木樨姑娘掰断他的利齿。”
韩庸会意,手执长矛大步向前,一脚将强弩之末的覃少棠踹翻在地,长矛捅穿了他的丹田,把他钉在了地上。
覃少棠发出一声不似人的尖叫,浓稠的血液从他嘴角溢出,糊了满脸。浑身都在叫嚣着疼痛,沙子涌进伤口的剧痛,长矛破体的痛苦,都比不了力量流失的心痛。
他已经在金丹巅峰停留了五年,无时无刻不在想象丹碎成婴的那一天,可现在他的金丹破碎,却再也没有机会进阶元婴了。他不该这样死在荒郊野外,异地他乡。他会是覃家第一人,他的宝矿生意才刚刚起步,若不是因为木樨偷走他的宝矿,怎么会流落此地!
覃少棠不甘吼道:“木樨呢,木樨在哪里?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样害我!”
苏玉恒眼神怜悯:“哎呀呀~~~这人莫不是傻了,木樨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不……她不是木樨。我记得木樨,该死的,不敢露面吗?”
覃少棠艰难的扬着颈子,用模糊的视线扫视着敌人们。试图在一群黑斗篷里找出那个打扮怪异的死人妖。就算死,他也要把他狠狠记在灵魂里,化成厉鬼找他索命。
林溪快意的看着他垂死挣扎,心中堵了三年的郁气消了大半。“我就是木樨,自始至终,黄金之城的木樨只有一个。你看到的,只是我让人假扮的而已。”她缓慢走到覃少棠身前。
覃少棠惊疑地瞪视对方白皙姣好的脸庞,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青涩倔强的少女,只是面前这一个看上去更加成熟。“木樨,林犀。林溪!你是林溪!你居然没死!”
“承蒙覃家主‘厚爱’,在九华宗和万兽林多多‘照顾’,我若真死了,怎么报答你呢?”林溪冷眼看着他,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我当日就不该放你一马。”
“你错了。你从来没有放过我,是我自己逃出来的。覃家主,你问你与木樨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你,那你何曾想过,当年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又为何死死相逼!你为了一个莫须有的配方。打搅了我的生活,把我强行关在覃府。要不是我根本没有那劳什子配方,否则被你们拿到,还有命等到别人来救我么?”
“然后你又污蔑我跟魔修勾结,以我师门名誉威胁我交出配方,杀心昭然可揭。我甚至帮你治好了中毒的护卫。你是怎样报答我的?殴打,胁迫,甚至纵容儿子用那阴毒无比的搜魂秘法毁我灵台!”
“我回到九华宗也不得喘息。洞府修炼,总被别的弟子杂役以各种理由打断,出门历练。遇到的危险比我这辈子历练遇险的总和都要多,还危及到我的队友。覃家主,你就这么看不得我活?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兔子惹急了还会咬人,既然你决心要我死,那就怪不得我存心报复了!”
覃少棠声若游丝:“玄天真人嫡传弟子不过如此,本想在你通报宗门前灭口,后来九华宗一点动静也无,我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躲到外面当起了缩头乌龟。林溪,你身上肯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才不敢让宗门做主……是那个奇怪的红药吗?哈哈哈哈…………这三年来东躲西藏不好过吧……”他的声音截然而止,第二个致命创伤让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林溪从覃少棠的心窝里拔出他的本命法宝,附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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