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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小伞撑一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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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竹停了动作,以肘支起身体,撑在云伞的头侧,两人急促的呼吸混在一起,南竹却是清醒而严厉的声音:“你能这样的陪我么?”
“……”云伞害怕的用手隔在他们中间:“我可以陪你些别的,聊天吃饭,喝酒也可以……”
南竹说:“你可以陪我多久。”
云伞说:“到青叶回来。”
南竹坐了起来:“他不会回来。”
云伞:“……”
南竹又说:“你可以陪我多久。”
“……”南竹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话语,让云伞觉得莫名的疏离,明明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也许南竹要的不是一个答案,而是一种诉说,甚至是指责。
“我……”云伞刚要说话。
“你离我远些。”南竹说。
“哦。”云伞向床里挪了挪。
“再远。”
“……”云伞又挪了挪。
“再远。”
云伞愤怒:“你没看我都贴墙上了。”
南竹又躺下来,两人一个守在床这边,一个贴在床那边,各扯了被子一角,被子中间都悬空着。
云伞看着南竹的背影,小小声说:“我会陪你很久……真的……”
南竹动也没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云伞稍微往床中间挪了挪,翻个身不多久就睡死了。
隔日雨过天晴,小鸟啾啾的在树上叫着,云伞睁开双眼,是一片洁白的胸膛在面前,抬头就是南竹宁静的睡脸。云伞回过去看看,两人你也不在这头,我也不在那头,凑到一起,搂着抱着,格外温暖。
同样是在南竹怀中醒来,云伞却没再觉得惊慌失措,反而有些高兴。
逞什么强呀你,明明就是离了人活不了。
云伞得意的掐掐南竹的脸,这次你肯定也贴过来了,要不怎么会跑到床中间。
南竹眼睛是闭着,嘴却动了:“你再乱动,我就干你。”
“!!!”云伞瞬间就松了手,脸色发青的蹦下床,胡乱拿起衣服就穿,是不是南竹的也管不了了:“你……不要脸!!”义愤填膺。
南竹说:“别忘了把水收了。”
“你做梦!!”云伞嚎叫跑走,临走还不忘摔了门。
臭流氓!!根本就是臭流氓!!
云伞将怒火宣泄到木柴上,挥舞着斧子用力剁,以前怎么看不出他这么粗俗,装的跟个人似的,怪不得平常不说话,说多了肯定就露底了。亏他还有一瞬间心疼他什么似的,那人完全就不识可怜的!!
做好早饭端到南竹面前,南竹吃了一口:“难吃……”
“那你就不要吃!!”云伞就要抢他的碗,自己什么都不做,毛病还这么多。
南竹用手护了一下,还是闷声吃完了。
于是洗澡水,也是云伞倒的。
云伞说:“我要回去了。”
南竹说:“恩。”
云伞想了想,说:“我过几天就来,你可别去那地方了。”
南竹头也不抬的计着帐:“恩。”
云伞开心的笑笑:“那我走啦……”
正往外走,街上人来人往,云伞感觉被谁撞了一下,身体不可自制的向前倒去。还没来得及惨叫,云伞就被人抱住,瞬间吻上了唇。
“!!!”云伞完全傻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那人亲了个够本,掐着云伞的下巴仔细看了看,突然笑了:“啊呀,认错人了……”然后放开云伞,摇扇走远,街上行人都侧目围观。
南竹离得最近,略有惊愕的看完全过程,冷笑着起身对云伞说:“你还真是挺会勾搭男人。”
“我没有……”云伞吓得快哭出来:“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南竹一听,手撑帐柜直接跳了出来,一路追上刚才那人:“喂!你站给我住!!”
那人回过身来,笑得轻佻,一双桃花眼勾人魂魄,刚毅的面庞成熟而有富有男人味,身材不胖不瘦,比南竹高出不知多少,一柄折扇在胸前摇啊摇,扇子上画的花鸟,似乎有些眼熟。
南竹却不惧怕:“你干吗占人便宜?”
“小美人,你也要么?”话音未落,那人已抬起了南竹的下巴,又一个吻印上。
南竹没料到他行为这样荒唐,一时也愣住了。
“哈哈!!”那人大笑,刷的合了扇子,在手中不着调的敲着,摇头晃脑再次走远:“保德县真是个好地方,好·地·方。”
十八。风流子
云伞回村的路上,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可回头看看,又什么都没有。
“奇怪……”云伞有些摸不到头脑。
到了家门口,发现院门开着,云伞吓了一跳,走的时候明明关好的,如今南竹的伙计也不来收伞了,门怎么随便就开了呢。
是,他现在是攒了点钱,也不至于把贼招来呀!!村东头那么多大户……
急匆匆的刚踏进堂屋,厨房就扑出一个人来搂住他的脖子:“哥!!”
“!!”云伞惊讶的看着身上这人,相似的面孔如同照镜子一般:“小扇……”
“我回来了!!”云扇开心的抱着云伞蹦跳着。
“你可回来了……”云伞也搂着云扇的腰。
俩人蹦了一阵,云伞说:“你这两年跑哪去了,也不捎个信回来。”
云扇拉着云伞坐到桌边:“说来话长,咱们先开饭。”然后从厨房端出饭菜。
云伞说:“娘走了。”
云扇也有些悲伤:“恩,听乡亲说了,我昨天已经去拜祭过……”
云伞点点头。
云扇拿起筷子给哥哥夹菜:“哥,你昨天怎么没回来?我等了你好晚呢。”
云伞的脸红了红:“啊……昨天雨太大……”
云扇突然察觉到什么,猛的扭脸看向门外,云伞一愣,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院门口站着一位翩翩美公子,双目含情,唇角带笑,全身散发出热烈而甜蜜的爱意,烫得人春心萌动,有幸得见之人,恐怕都难以忘怀这样一张立刻想与他滚上床的英俊面容。
云伞自然也没有忘记,这不就是街上那到处占人便宜的臭流氓么?
那人手中的折扇挽了个花,转而合上,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挑了扇尖指向云扇,笑得更腻:“小扇子儿,好久不见。”
云扇手中筷子直接丢了过去,声音都是劈的:“韦少阳,你还要脸吗!!”
墨临接到消息,知州大人的二公子到了保德县,由于正是顶头上司的家眷,理应前去拜会,悉心关照,以尽地主之谊。
于是备好了轿子:“韦公子可是在驿站住下?”
来报信的说:“韦公子他似乎是找了处民居歇脚。”
“民居?”墨临略有诧异,但想那韦二公子是出了名的风流不羁,知交遍天下,真在这县城里找个好友叙旧也不足为奇:“是哪户人家?”
报信人禀道:“乃是路甲村云氏兄弟家。”
“!!”墨临心中一惊。
韦二公子其人,实在是一则奇闻。
八岁求学,天赋异禀,一年既通三经,乃是当时家喻户晓的神童,十二岁时便中举人,但却无心仕途,潜心钻研琴棋书画,尤以画最为出色。二十岁左右开始浪迹大江南北,从此声名远播,风流韵事如影随行,如今已近而立之年,名满天下,更是受无数名人志士追捧,身边美人如云,温柔旖旎,左右逢源,让天下才子眼红嫉妒又不得不臣服崇拜,进而成为一种精神寄托了。
墨临一来不敢怠慢这般人物,二来也是忧心小伞怎与这样的人扯上关系,立即吩咐轿子行至路甲村。
云伞家的门口,墨临再熟不过,这会下了轿却看见一位持扇的公子在院中狼狈蹦跳着,努力靠向前,堂屋中飞出各种锋利的刀子,木钻,带色的小盘,半成的伞,不多时还飞出一只汤碗。
那公子还躲还边喊着:“小扇子儿,你可别伤着自己,咱们有话好说。”
“滚!!”屋里人毫不心软,一把斧子横着丢出来。
“哎呀……”持扇公子不得已又退开些,嬉皮笑脸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就别再醋了。”
“鬼才吃你的醋!!”屋中已经掀了桌子。
“哈哈……”公子摇扇大笑。
墨临小心绕过地上的狼籍进到院中,拱手道:“韦公子。”
那人回过头来,眼中秋波流转,墨临愣了一下,他平日就这样看人么?
“请问你是?”韦少阳笑着问。
“我正是保德县的县令,佟墨临……”墨临恭敬的答道。
少阳见他年轻,便问:“佟大人是捐班还是科班出身?”
墨临答:“我是去年才中的解元,另补保德县令。”
少阳眼中闪过一丝古怪:“难得难得……”又摸着下巴仔细的端详他一阵,笑的发邪:“……保德县真是个好地方。”
“……”云伞捧着饭碗看弟弟发彪。
“阴魂不散。”云扇擦了擦汗,恨恨的说。
“他……就是韦少阳……”云伞呆呆的问。
“不是那败类还能是谁!!”云扇怒冲冲。
“……”云伞说:“他……刚才在街上……”
少阳与墨临交谈正欢,屋中又飞过来一只汤碗,摔在少阳身上,连带着墨临也溅到一些。
云扇从屋里冲出来:“韦少阳!!敢对我哥动手动脚的!!你是不想活了!!”
少阳择着菜叶苦笑:“我哪知道你与你哥长的这么像……”
“那怎么也不能在街上!!”云扇怒。
少阳用扇子掩了嘴角:“……我明白了。”
“……”云扇顿了一下,又吼:“你打哪来回哪去,我们这不欢迎你!!”
听到这里,墨临也略微明白过来,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恐怕已经发生了:“韦公子不如到驿站住下,我已安排……”
“不必……”少阳摆手:“我就住这里。”
“……”云扇上前推搡他:“出去,你出去!!”
少阳并没怎么抵抗,顺从的退出了院子,笑笑的看云扇关上门。
“墨临兄,进来坐。”云扇缓和了脸色,拉过墨临的胳膊:“别理那疯子。”
墨临回头看看篱笆院外的少阳,仍是笑着,似乎并不觉得被这样对待有什么不好的。
墨临随着云扇进屋,云伞赶紧拿了干净抹布给他擦着身上的汤渍,两人都连给他陪不是。
墨临并不以为意,三人重新摆了摆椅子,坐下叙起旧来。
云扇离家之后,一心想着赚多些钱养家,但年纪又小,差事并不好找,辗转了许多地方,受了不少苦,幸而得一家饭馆老板可怜,在里面做了跑堂,打算多攒些钱趁饭馆修灶的时候回来看看,哪成想后来就招惹了韦少阳这么有钱有势又追随者众多的一个,云扇怕连累饭馆经营,只好收拾了东西连夜跑回家里,结果那变态竟跟了回来。
“你……怎么惹的他呀?”云伞问。
“唔……他欺负别人……我看不过。”云扇闪烁其词的说。
“哦……”云伞见识过少阳的流氓行径,不疑有它。
墨临却听出些不对劲,看韦公子逆来顺受的暧昧态度,两人必定不是一般的关系。
“小伞,不如你随我搬到县衙里住,叫你弟弟与韦公子好好解决问题。”临走时墨临偷偷拉过云伞说。
“不好吧……”云伞说:“他身强体壮的,我怕他把小扇欺负了。”
墨临笑:“不都是小扇在欺负他么?”
云伞想了想也是,小扇对少阳真是连打带骂,少阳都不还手的。
“我……我还是再看看……”云伞说。
墨临温和的笑:“有事就来找我。”
云伞点头。
转头看向院子外,少阳正被村里的几个姑娘媳妇围着,轻摇纸扇,谈笑风生,身上些许污渍并不影响他的英俊潇洒,那些被迷得七荤八素的姑娘们反而纷纷闹着要给他换下,拿去清洗,胆子大些的还想将他邀回自己家里。
云扇默默收拾着屋里杂乱的一切,并不关注。
少阳就一直在院子外站着,时不时的换个姿势,身边的姑娘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
直到日头将落,雨云又积了起来。
少阳等身边的姑娘们都散了,才略有放松的靠在篱笆上。
不久,雨丝细细的打下来,碰触到或坚硬或柔软的东西,沙沙的响着。
少阳慢慢的顺着篱笆滑坐在地上,完全没管地上脏不脏。
云伞担心的看着少阳萎靡的背影,问弟弟是不是要让他进来。
云扇瞥了一眼:“不用管他。”
雨声越来越大,昨日留下还没干涸的水洼渐渐连成了片,云扇撑开一把纸伞,踩开水花来到少阳身边。
“回去。”云扇用脚踢少阳,只在湿漉漉的衣服上留下些泥印。
“那个县令……”少阳低着头:“好年轻……”
“……”云扇没有说话。
“他中了解元。”少阳抬起头来,总是迷人的桃花眼中满是忐忑。
“你是举人,也没比他差。”云扇不耐烦。
“不一样……解元才是第一名。”少阳说:“我不是。”
“会死吗?不是解元会死吗?”云扇气得扔了伞,用力的踹他:“这世上要是有一个人不爱你,你就会死吗?你要那么多爱做什么!!”
少阳并不敢躲。
一个成年人,被十来岁的孩子又踢又掐,满身泥水,在外人看来莫名的滑稽。
少阳却只是低哼:“扇子……爱我……爱我……”
十九。滥情
韦少阳在云家算是住下了,第二天一早大批的行李就送了过来,把小屋塞的满当当,还跟来几个使唤人,在屋里转来转去端茶递水看着实在眼晕,被云扇一声令下,都打发回驿站呆着了,斥责要喝水不会自己倒么?少阳乐呵呵的起身泡茶,非常听话。
但即便是把那些下人赶走了,屋子里仍是转不开身,远远近近来看韦大才子的人络绎不决,有来求字的,有来求画的,有来给小孩子求名字的,最多的自然是来求爱的,闹哄哄的都在堂屋里挤着,少阳甩个墨点都要鼓掌叫好,自恃有些姿色的在一边忙着磨墨奉茶削水果,仿佛已经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偶尔还要争个风吃个醋什么的。
真正的屋主二人被挤在厨房里蹲着。
云伞问:“他走到哪都这样啊?”
云扇说:“咱们这是小地界,追他追的发疯那些都不在呢,不然可不是这样的排场,当初在京城的时候……”话说到一半,想到什么,又咽回去了。
云伞略有诧异:“你跟他去过京城?”
云扇不太自在:“……听他说的。”
云伞:“……哦。”
一夜下来,云伞也觉出小扇跟韦二公子不是一般的关系,加上男人也可以喜欢男人这根脑筋转顺了之后,就比较容易接受了。
云伞说:“小扇,你是喜欢韦公子吧。”
云扇表情一下变得古怪,甚至有些愤慨了,指着屋子里那群人:“喜欢他?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云伞被他吼得退了退:“……那他干吗老跟着你呀……”
“他脑子有病!”云扇咬牙切齿。
“……”云伞愣愣的微张嘴巴。
“哥,我可不是说着玩,他脑子真的有病。”云扇突然正色的拉过云伞:“他没办法只跟一个人好的,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喜欢他,但又长久不了,总是惹了一身风流债就跑了。”
云伞难以置信的:“所以他才云游四海?”
云扇点头。
云伞:“……”
云扇说:“哥,你以后可得离他远点,他拐人上床的本事最厉害了。”
云伞擦汗:“这就不用担心,我不喜欢男人,不会被他拐了的。”
云扇却急起来:“你是没见过,他认真起来谁能抗的住……”
云伞:“……”
云扇:“……”
云伞:“小扇你……”
云扇脸微微泛红:“反正,他要是来缠你,你就骂他,越难听越好,再靠近就打他,他就不敢了。”
云伞哭丧着脸:“你说的那么吓人……”
云扇说:“他对讨厌他的人是不行的,你死也不从就好。”
云伞挠挠头:“要贞洁烈女那样的么……”
云扇正色:“差不多。”
云伞为难:“不至于吧,又不是豺狼虎豹,何况还有你在这呢。”
云扇想了想:“万一他把咱们俩搞错了……”
云伞:“……”
云扇:“……”
云伞说:“我……我有点事去县衙门找墨临兄……”
云扇赶紧拉住他:“别走呀哥,咱们这么久没见了。”
“既然不喜欢,干吗跟他做那事呢?多疼呀……”云伞想起以前的遭遇,那么难受的事。
“啊……”云扇含糊其词,扭过脸去看着外面欢乐雀跃的人们,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哥你也别怕,他晚上未必回来的。”
果然不久少阳就被这群人请去喝酒,少阳并不推辞,欣然前往,对这样的邀约早已是习惯了。少阳走后,云伞云扇便出来收拾残局。
云扇满是歉意:“耽误你做伞了。”
云伞说:“没关系,要不你来帮我。”
云扇倒很开心:“好呀,许久不做伞,手艺都要忘记了。”
于是两人一个削竹条,一个钻孔,专心忙着手中的事,没有谈论其他,云扇的神情也渐渐缓和下来,不再那么暴戾,很享受这样平静劳作的时光,甚至小声感叹:“当初若是没离开家就好了。”
到了晚上,云伞云扇睡一张床,讲些小时候的事,讲些开心的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少阳果然没有回来。
隔天中午,才有轿子将少阳送到云家,连身上的衣服都换过了。
云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小扇子儿,昨天晚上想我了吗?”少阳晃到云扇身边,笑盈盈的。
“想你干吗?”云扇挑眉。
“当然是想我的……”少阳话没说完,就被云扇用手捂住嘴巴。
“少说那些没用的,如今派你个活,可要干好了。”云扇将笔塞到他手里,指着地上这些半成的伞:“赶紧把这些都画了,画漂亮些,要拿去卖的。”
少阳苦笑:“我一张画卖多少钱……”
“你除了画画还能做点什么?叫你白吃白住还挑三捡四的。”云扇并不给他留面子:“画不完不许吃饭,我一会过来检查。”说着就回厨房去了。
“哎……”少阳叹了口气,然后暧昧的看着在一边贴伞面的云伞。
云伞很想把凳子往旁边挪挪,但又怕太没礼貌了……
“昨天你们俩一起睡的?”少阳笑着问。
云伞点点头。
“真是不错……”少阳色色的笑了,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想得开心了,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了毛笔在伞上龙飞凤舞的画着,满不在乎的神色,狂妄而又洒脱。
云伞愣愣的看着他画画,心中也念叨,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他……
他身上,某些正常人没有的东西,真是挺吸引人的。
少阳突然看向他,笑得甜蜜:“喜欢么?”
害得云伞的小心肝差点蹦出来,连忙点头。
“你弟弟也像你这么乖就好了。”少阳夸张的长叹一声。
厨房里锅铲叮当乱响,警告似的。
少阳哈哈大笑。
少阳画完一把,摆到一边,云伞凑过去仔细看着,画中花鸟都带着精气,招摇着旺盛的生机,恨不得从画中跳一般的活力。云伞并不懂画,也觉得精神为之一振,他以前画的那些软趴趴的东西,简直不足以称为画了。
于是拿出图谱,仔细对着。
少阳看了直笑:“怎么,还怕我是假的不成?”
“不是不是,你画的真的挺好的。”云伞说:“比书里画的好。”
少阳笑:“那书是我早些年著的了,那时还没遇到小扇呢。”
云伞不解:“遇到我弟弟你就画得好了?”
少阳凑近些笑道:“是遇到爱情……”
“你少对我哥胡说八道。”云扇从厨房出来,脸色阴沉:“你的爱最不值钱了。”
“哎呀……”少阳并不尴尬,反而拿了正在画的伞献宝似的凑到云扇身旁,一边指着伞上的画,一边在云扇耳旁嘀咕,云伞依稀听见少阳说:“这是射过的……这是没射的……这是要射的……”
然后将伞转起来,还很开心的对云扇说:“你看你看,这样就射个不停。”
云扇的脸臊得通红,夺过伞将伞面撕了:“你还知道什么叫羞耻吗!!”
少阳笑咪咪的弯腰说:“谁有小扇子儿怕羞呀……”
于是少阳挨了一顿好踹,饭也没给吃就是了,云扇在旁边跳脚一直骂,少阳就笑着一直画。
傍晚时分,又有人来将少阳请去喝酒,少阳与云扇打了个招呼,云扇也懒得理他。
云伞想,这是又不回来了吧。
夜深人静,云伞睡得朦朦胧胧,就感觉床上微微晃动。
“小扇……小扇……”床边站了一个人,轻声呼唤着。
“干吗?”云扇躺在床里面,压低了声音很不高兴。
“……到我房里来……”少阳身上浓浓的酒味,还有香粉味。
“滚出去。”云扇没好气。
“我想你了……”少阳胳膊撑在云伞身侧,探过身去拉小扇。
“你……一身女人味……”云扇抵抗着,但哪有少阳的力气大。
“嘘,别把你哥吵醒了。”少阳扣着云扇的后脑,用力的吻上。
“恩……”云扇略有挣扎,最后胳膊还是软软搭在少阳的肩上,顺从了。
“到我房里……”少阳松开云扇的唇,讨好似的轻吻云扇的脖颈。
“……”云扇没有说话。
“小扇……我好爱你……”少阳打横抱起云扇,轻轻踢上门,去了隔壁。
云伞张开了眼睛,难过得不行……
干吗要喜欢男人呢……
明明是这么的痛……
二十。出走
少阳一大早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将昨天剩下的几把伞画完。
云伞在一旁给伞刷着桐油,偶尔往楼上看看。
云扇还没起来的模样。
少阳笑呵呵的说你们俩今天不必做饭了,我叫人买些好的送过来就是。
云伞迟疑的点点头。
不久就有人来请少阳出去赏花弄景,吟诗作对,少阳丢下手中的东西,摇着扇就去了。
云伞待少阳走得不见踪影,便蹑手蹑脚的上了楼。
推开隔壁的屋门,仍有些情 爱气息,地上是些散乱的衣服,床上的褥子已经斜了出来,但被子还是好好的盖在云扇身上,看得出被人仔细掖过被角。云扇睡的很熟,头侧露出半截手臂,有浅浅的红点,还有牙印。
云伞的眼眶有些红,轻轻拉下被子,云扇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齿痕,甚至是被捆绑过的痕迹,腿间不堪的液体。云伞捂住嘴巴,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云扇睡梦中觉得有些冷,慢慢苏醒过来,就见哥哥趴在床前哭。于是回头看看自己的样子,也有些哀伤。“哥……”云扇摇摇哥哥的胳膊:“我不痛的,你别哭了。”
云伞已经哭得洗礼哗啦:“他对你不好……他对你不好……”
“……”云扇也没什么可说。
“他……真是混蛋……”云伞抱住弟弟,哭得无法自制。
云扇抿了抿唇,眼眶也湿润了,紧紧抱住云伞,积压多年的委屈,都伴随着眼泪流出来。
“我带你走……咱们离开这。”云伞哽咽着说:“去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就咱们俩。”
云扇点头,泪已经湿了云伞的衣服。
云伞嘶哑的喊出来:“哥哥我有钱,咱们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受他欺负。”
哭了半天,云扇才劝住云伞,说既然要走就快些收拾东西。
云伞止住哭声,擦了擦泪,两人打了个包袱,将平日里攒下的钱都带着,就要出门。云伞看了堂屋里满地的伞,想了想说,这些能换不少钱,又是少阳的真迹,还是进县城卖了的好,云扇觉得有道理,就是要赶紧。于是云伞拿了扁担将伞都挑起,云扇挎着包袱,两人很快就到了县城里。
南竹本来在帐柜里略有些发呆,见云伞到了,勾了勾嘴角,从柜中站了起来:“来了。”
云伞忙把新伞都堆到他面前:“就是这些。”
南竹边数边说:“听说韦少阳住在你家?等我有时间还要去拜见一下。”
云伞说:“哦。”
南竹抬了抬眉,察觉云伞神色不对,眼眶微肿,好象哭过:“怎么?”
云伞说:“他欺负我弟弟。”
南竹皱了眉头,见街上不远站着一人,与云伞八九不离十的相貌,茫然看着来往的行人,眼神有些空洞。于是撑开油纸伞,上面的画一眼就认得,正是韦少阳的风骨,思前想后,明白这关系必是不一般了。
云伞说:“我要带弟弟走了,这些伞是最后的,你以后找别人做伞吧。”
“……”南竹慢慢的将伞合上,微敛了眼眸。
云伞说:“价钱你看着给……”
南竹仰起头来,望向天空,长出了口气,才又看向云伞:“这是真迹,自然可以卖不少钱。”
云伞高兴:“那太好了。”
南竹从柜里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云伞面前。
云伞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钱,抓着银票两眼兴奋得冒星星,还开心的挥舞给云扇看。
“啧。”南竹毫不手软的给他一撇子:“你是真不怕贼惦记。”
云伞扁了扁嘴,将银票叠好塞到衣襟里:“哦。”
南竹叫伙计将伞收了,然后对云伞说:“你走吧。”
南竹与往常一般,并没有什么表情,云伞却不知怎么想起雨夜的冰冷,被窝里远远的两个人,他小小声的说我会陪你。
“我……”云伞说:“我会想你的。”
南竹说恩。
左思右想,云伞笑笑,说:“等我安定下来,就托人给你写信。”
南竹说恩。
云伞又说:“等风头过去了,我再回来看你。”
南竹说:“闭嘴。”
云伞愣了愣,不知该怎么面对南竹。
南竹说:“你走吧。”
云伞不由得难过起来:“我……我也很想陪你……”
南竹却冷笑了:“你说过什么吗?”
云伞:“……”
“我不记得,大概是我睡着了。”南竹又说了一遍:“我睡着了,不记得了。”
云伞的心情本就不好,微红的眼眶又湿润了:“你干吗呀?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云伞。”南竹说:“我干吗要怪你。”
“……”云伞睁大了眼睛,不想叫眼泪就这么流下来。
“你走吧。”南竹说。
“我……真的……”云伞嘴唇有些抖,小声嚅嗫着。
南竹没有再理他,坐了下来,随手翻着帐本。
眼眶没办法撑得住这么多泪“……你自己保重。”说完,云伞捂了眼睛退出店里,拉了云扇就走。
南竹仍是翻着帐本,没听见一样。
“哥……”云扇看云伞又哭了,心里也不好过:“都是因为我……”
“咱们走。”云伞说。
路过县衙,云伞略停了脚步,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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