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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小伞撑一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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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伞把雪球按在南竹身上,抹了一片白,笑笑的跑了。
哎呀……太有意思了……
少阳坐在摇椅上,身上叠了几层毯子,抽着旱烟晒太阳。
看着院子里活蹦乱跳的几个小东西,感觉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真想把他们压在雪地上这样那样……
咬着烟嘴,嘴角勾起猥琐的笑,能天天这样意 淫也挺不错的……
正美着,一个雪球砸了过来,少阳也懒得躲,打得肩膀一片白,烟还是抽着。
“……”云扇鄙视的撇嘴,也不知他整天在想什么,变态老头子似的。
南竹带回当地的厨子,备办东西,做了丰盛的晚餐。
四人聚在桌边,开心的吃喝。
云扇边嚼边说:“这是什么肉啊,味道有点奇怪。”
少阳说:“好象是鹿肉。”
南竹点了点头。
云伞并不管:“好吃好吃。”
少阳笑笑的:“都多吃些多吃些。”小声赞叹:“鹿肉性 淫啊……”
南竹低低一笑,似是早有预谋。
云伞听到,奇怪:“鹿还有姓?”
少阳说:“恩。”
云扇问:“都姓银吗?”
少阳憋着笑:“恩。”
云伞与云扇茫然对视,天下的鹿都是一家呢……
这俩小文盲……
南竹将汤碗推近些:“多喝些姜汤,看你们疯成那样,八成是要着凉。”
云伞甜蜜的喝汤,自从道台府出来,一切都是南竹安排着。
真是好能干的……
想到这里又不禁脸红。
少阳说:“那个姚王爷,心思最花,喜欢哪个都没长性的,追不了这么久,八成没几天就把这事忘了,咱们到处走走逛逛,玩够了再回去。”
几人听了安下心来,逃命似的跑到这,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四人连吃带喝,很快将饭菜横扫一光,简单收拾收拾,便各自回房去了。
进到房里,又是新鲜,木床没有,只是土砖垒的火炕,下面烧着柴火,小口用铁门挡着,上面厚厚的被褥,整个小屋里都是暖暖的。
云伞扑到被子上打滚:“热的热的……”
“……”南竹没有理他,自己脱着衣服。
“恩……好热……”云伞翘着屁股趴在被子上,色眯眯的看南竹脱光。
“……你也脱了吧。”南竹瞥他一眼,这是什么姿势啊……
“恩恩……”云伞开心的把自己剥个光溜溜,乖乖坐着等着,大眼眯得有些媚意,不知为什么,今天很想要呢……
“……”看来姓银的小鹿还是有点作用的,南竹轻笑着上了炕,拥住软绵绵的云伞,亲了几下:“到被子里……”
“热……”云伞哼唧哼唧的不答应,缠着南竹在被子上吮吻。
“……”鹿肉的淫 性也叫南竹觉得有些燥热,略带急切的抚摸云伞的肌肤,唇齿在脖颈间游移。
“啊……恩……”云伞闭着眼睛享受这麻痒的快 感,不自觉的来回扭动。南竹托高他的腰,把小巧的红樱送到嘴边,然后轻轻舔着。“恩……”云伞脱力的向后倒去,身体完全交由南竹搂着。
南竹将他平放在被子上,狠狠的蹂躏了胸前的两点之后,一寸一寸的向下吻着,终于含住云伞高涨的欲 望。
“!!”云伞哆嗦了一下,舒服的忘了叫出声。努力撑起头来,只见南竹薄薄的唇吞吐着他,嫩红的舌偶尔自下而上的舔噬,刺激的感觉层层累积,却达不到释放的程度。
要被他玩死了……
他的腿都抖得快抽筋了。
云伞带着哭腔央求:“进来……你进来吧……”
“乖……”南竹摸摸云伞红彤彤的小脸,转身拿出润滑的膏脂,仔细的涂满云伞的内 壁,用指头稍做活动,扶住涨得发痛的欲望,慢慢捅了进去。
“恩……恩……”云伞被顶得蜷起脚指,压抑着呼吸,配合南竹的律 动。
南竹将云伞的腿搭在肩上,慢慢加快进出的速度,云伞哽咽着呻吟,迷乱的情 爱渐入佳境。
“热热热!!”云伞突然呼喊起来。
“……”南竹不得不停下来:“你又怎么?”
“南竹南竹……”云伞放下腿腿,努力爬起手勾着南竹的脖子,把身体离开被褥,可怜吧唧的坐在南竹怀里:“我都要熟了……”
“……”南竹默默无语。
“床好热……”云伞抓着南竹的手摸向自己的后背。
不摸还好,一摸南竹也吓了一跳,云伞的背滚烫,再摸被褥,满都是汗,才发现云伞躺的正是炉火最旺的地方,难怪要喊热。
“你是死的啊?嫌烫不会挪挪地方?”南竹直想掐他。
“可是你很舒服的样子,我就想再坚持一下……”云伞小声咕哝着。
南竹气的好笑:“那你就干脆别喊,直接烤熟算了。”
“……”云伞撅起嘴来。
“笨的开了花……”南竹抱起云伞,离热源远些,又要放下。
“不要不要!!”云伞直摇头,死也不肯再贴在被子上。
“那你在上面吧。”南竹舒服的找了个不太热的地方躺下。
“……”云伞在南竹的胯上磨蹭磨蹭,摸摸南竹的硬 挺。
“坐下来,知道吗?”南竹来回的抚摸云伞的腿,略有沙哑的说。
“恩……”云伞听话的慢慢向下,小 穴含住南竹的欲望。
“……”南竹摆动着腰肢,双腿微微用力,硬物在云伞的体内温柔的翻绞着。
“啊啊……”云伞顺应身体的欲望,上下起伏套 弄南竹的,有些缓慢,却总是被南竹捅到不可思议的位置,南竹简直是在他身体里画圈呢……云伞迷糊的想。
南竹微眯了双眼,表情庸懒而又煽情,被压在下面扭动的模样勾的人心痒。
“乖……啊……”云伞伸手摸了摸南竹的脸。
“……”南竹扭起眉毛:“不许学我说话。”
三番四次打断他的情绪,南竹狠扣住云伞的胯,用力向上顶着,要不是他弄出这么多状况,不早就舒服了?
“恩!啊!!”云伞被插得一颠一颠的,手慌乱的向后摸,扶着南竹的腿,下 身却完全陷落在南竹手中,如同是某种器物般被使用着,南竹完全不考虑他的慢吞吞的配合动作,快速的抽 插,给酝酿已久的快 感制造一个爆发点。
“慢点……慢点……”云伞还哪里敢自己做什么动作,生怕南竹一个闪失戳到外面去,那可真是好疼好疼的,他用这么大力气呢……
“罗嗦……”南竹扳过他的腰,改变插入的角度,让硬物进的更深,一下一下狠狠的刮过云伞敏感的那一点。
要死了要死了,云伞觉得自己要爆掉,南竹的手适时给予他爱抚,让他痛快的射了出来,内里疯狂的收缩着,南竹轻声叹息,压抑着欲望打算多享受一下这样的紧 窒。
射过之后的欲 火渐退,身体虚软下来,让云伞突然有些冷,一股邪风吹过,云伞来不及遮掩,直直的打了个喷嚏。
“!!”云伞的内 壁一下吸的更紧,僵住一般将他夹到发痛,南竹再也支撑不住,痉挛了两下,喷薄在云伞身体里。
“对……对不起啊……”云伞抓了被角赶紧给南竹擦着喷出的口水,南竹正要发作,云伞却一扭头,哈秋哈秋的喷嚏打个不停。
“你别是着凉了吧。”南竹担心起来,想这笨蛋忽冷忽热的折腾了半天,也该生病。
“不会吧……我都喝了姜汤……哈秋……”云伞还要再说,已经被南竹塞到了被子里。“不要……好热……”云伞难受的扭着。
“老实点呆着,你还想病更重是吧?”南竹拉开被角,自己也滑了进来,搂住云伞。
“热啊热啊……”云伞挣扎着想离开南竹的怀抱。
“忍一下,出了汗就好了。”南竹手脚缠上云伞,不许他挣脱。
“好难过……”云伞哼唧起来。
“有个法子能快些好的。”南竹说。
“什么?”
“再来一次。”
“……”云伞看着南竹认真的脸,哀号起来:“禽兽!禽兽!!我都生病了,你还要!!”
“偏方,懂么?”南竹啃着他的耳朵:“都说发烧的人,里面的温度也会特别高。”
“胡扯……你胡扯……”云伞有气无力的咕哝着,明明才刚泻过,下面又被弄的有感觉了,好奇怪啊……
“真的……”南竹吻吻云伞的小嘴,拉高被子,缩了进去,云伞的腰腹部被子隆起老大一团,南竹闷在里面不知在做什么。
“恩……啊……啊!!”云伞哆嗦着呻吟起来,抓紧了被角,挣扎了一会,终究是逃脱不了南竹的控制,无法抵抗他给予的快乐,只好放弃抵抗,目光涣散的望向窗外,一切都由着他去了。
月光透过窗棂纸淡淡的照进来,点点黑影在窗前飘下。
“南竹……南竹……”云伞扭着眉毛,表情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外面好象……啊……下雪了……”
“恩……”南竹在被子里应了一声。
“咱们出去看吧……”云伞小声与他商量。
“明天的。”南竹抓住云伞的胳膊,把他向被子里拖。
“明天可能就不下了啊……”云伞剩下的一只手努力的抓着褥子。
“那就后天……”南竹并不怜惜的继续拖,欲望涨的厉害,该死的,恐怕是鹿肉吃多了。
“可是……”云伞还要再辩解什么,被子却整个扑了过去,再就没了声音,只有不停的蠕动,仿佛就这样叫被子吃掉了似的。
窗外的雪还在下着,也许明天会有人出来看吧。
番外:相敬如宾(上)
墨临坐在书房,摊开笔墨,白玉的镇纸压上,墨色调匀,勾画起来。窗外细雨蒙蒙,已然入冬的天气,格外湿冷。
离开保德县,到这新衙门安定下来,虽是平级调职,管辖地界却比保德县城大上许多,也更富饶,地处交通要道,便是旁人艳羡的肥差了,都说这是得了韦大人的赏识,再动恐怕就要升官。
墨临并不以为意,他以前是如何做官,往后还是如何做,世事变化无常,也没太多时间任人蹉跎。
纸上湿润的显出朵朵莲花来,带着水气,朦朦胧胧,不由得嘴角带笑,想起那个小东西,当初画的那样头重脚轻。
却没留着,可惜了。
本以为,那样笨笨的小东西,能跑去哪里?
谁成想中秋一面,竟再没相见,后来听说被抓去了州衙门,再后来就随着韦二公子几人浪迹天涯海角,难觅行踪了,他终究棋差一招。欺骗的恨,失去的痛,无力回天的懊恼与不甘最终被漫长的光阴磨得平整,只剩淡淡的遗憾。
人大概是不可以那么幸福的。
墨临想,他曾经失去的,与如今拥有的,其实都是很好很好的,总这样与自己过不去,就太没意思了。
“总管!总管!!”外面院子里叫着,墨临抬头望去,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门口晃过,撑着把白伞,瘦高瘦高的,声音却是温和:“什么事?”
外面几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慢慢走远,小院里又安静下来,只有沙沙的雨声。
想来,青叶到他身边做事,也有两年。
那天小砚领他到了自己面前,还真是吓了一跳,青叶低着头,似也有些尴尬。小砚拉着青叶,把人家夸得天花乱坠的,简直就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得知云伞与南竹双宿双飞的消息,心情本就沮丧得要命,不想再听小砚聒噪,于是就扔下一句,我近日准备成亲,你若想留就留下。
本想他知难而退,从此莫再往来也就是了,没想青叶犹豫阵子,竟然应下,然后一路看他娶妻生子,默默安守本分,做事认真又细致,颇得信任。正好调换官职,原来的管家不愿离开保德县城,搬到新衙门便将他提拔起来,写字算帐清清楚楚,与人和善又能服众,办事也很公道。
柔弱的妻子自从生产之后,身体便一直调理不好,打那以后家中里里外外都是青叶在照料,如今搬到此处又有些水土不服,整日病在床上。想到此处,不由得暗暗叹息,梅娘温柔体贴,带给他多少关怀,抚慰他黯淡的心情,儿子小小嫩嫩的如同粉团一般,正是咿呀学语,讨人喜欢的时候。
他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大家都是这样过……
平淡的日子渐渐磨灭人对生活的激情,他身边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井井有条的进行,当年那样的挣扎,那样的忤逆,想与小伞在一起的心情,到了如今,都像梦境一般,没有人知道,他曾经那样爱过一个人。
过于平静了。
墨临觉得自己的某一部分,慢慢的,就要这样溺死在平静的生活中。
“老爷……”青叶轻敲门扉:“老夫人来了。”
墨临断了回忆,放下毛笔,在笔洗中涮了涮,挂在笔架上。
青叶将伞撑高些,将墨临迎入伞中。
两年的时间,墨临长高不少,本来两人差不多的个头,如今已觉得青叶矮下去了。
青叶笑笑,让了墨临半步,伞都撑在墨临头上,自己半个身子露在外面,点点细雨濡湿了衣服,一如既往的恭敬顺从。
墨临偶尔也想,跟在自己身边,总是微笑的这个男子,当真还是曾在他背后哭泣的那个人么?
慢慢的都淡了吧……
青叶总是穿了黑色的衣服,略偏宽大,掩饰他消瘦的身材,也更有些男子气,手势与眼神却是改不了的柔和,眼角有些细细的皱纹,脸仍是好看的。后来相处了这许久,并没见他又与谁在一起,听说也没听说,似乎是格外禁欲了……
青叶就像是一个谜,尽管知道了谜底,还是让人觉得好奇,只是这好奇,不足以让人想要去触碰,不过是小小的介意,或者,谜底已不是他知道的那一个了吧……
两人慢慢走到会客厅,佟老夫人正在品茶,见到儿子来了,喜上眉梢,墨临连忙上前施礼:“母亲。”
佟老夫人抬起手来,墨临体贴的扶着,佟老夫人略有沧桑道:“你呀……现在走的太远了……太远了,为娘来看你一次,都不容易了……”
墨临说:“母亲不如搬来与我们同住,彼此好有个照应。”
佟老夫人却摇摇头:“不必不必,我要守着你爹的坟,你们只管过好你们的日子,常相厮守才是夫妻的本分,才是人生的正道……”
墨临知道母亲话中的含义,当年那样的用心追逐,还是抵不过小伞的离去,空落落的留他一个原地彷徨,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墨临低声回道:“母亲说的是。”
佟老夫人轻拍他的手:“快带我去见见梅娘,还有我那小孙孙。”
墨临唇角带笑,引着母亲向后院走,青叶撑着伞在门口等候。
“青叶?”佟老夫人被搀扶着进到伞中。
“是我,老夫人。”青叶微笑应声,自从墨临的父亲急病去世之后,佟老夫人似乎一下苍老了许多,突来的变故,丧亲之痛,终将这端庄的老妇也击倒了。
“青叶如今是管家了。”墨临在一旁说。
“……好好照顾你们老爷。”佟老夫人带些威严的吩咐着。
“是。”青叶点头道。
“你对我们佟家尽心尽力,我都有耳闻,不如赏了你佟姓,以后就叫佟青吧。”佟老夫人意有所指:“青叶到底不是个叫的出口的名。”
“……是……”青叶微微一愣,他的过去,佟老夫人恐怕都是知道的。
“往后我不能常来探望,你更要细致贴心,知道了么?”佟老夫人并没看他,语气略有傲慢,似乎仍是瞧不起。
“知道……”青叶疑惑的看向墨临,佟老夫人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是简单的仆随主姓?还是……
墨临也有些尴尬的看着青叶,青叶这样的身份,在他身边呆了两年多,恐怕没人相信他们是清白的……
“母亲……咱们去看梅娘……”墨临接过青叶手中的雨伞,吩咐道:“你去忙吧。”
“是……”青叶站在大厅门口,神情还有些飘忽,嘴角要笑不笑,如同做梦一样。
夜深人静,青叶忙活完一天的事项,满是疲惫的把自己扔到床上,想到自己如今与他相同的姓氏,心中不由得荡漾着甜蜜,对于墨临来说,或许根本不算什么,但对自己来说,却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
比一般的人,比朋友,比主仆,更加亲密的关系……
墨临的温柔,墨临的慈爱,墨临的务实与骨子里的正直,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他,比起那时对他狂热的迷恋,越是靠近,越是了解,然后庆幸自己爱上的是这样一个人。于是强忍着心痛,分享他一点点的笑容,一点点的好,时刻提醒自己也该满足,若是失了本分,惹了人讨厌,给他丢了脸,被赶出衙门去,便再也没有机会到他身边。
况且,已经被拒绝的人,哪还有脸面招摇自己的感情……
还是就这样平平淡淡,相敬如宾,守住他那一丁点的小幸福好了。
刚刚散了头发,脱衣准备睡下,外面有仆人敲门:“佟总管,老爷叫你。”
青叶略有诧异,眼看就是三更。况且,墨临房中如今另安排了小仆伺候着,若是一般琐事,怎么也叫不到他。
“就来。”简单束了发,重又披上衣服,边系着扣子边出门,串了几个院子来到墨临门前,因为夫人病重所以二人分房居住,怕惊扰了隔壁的夫人,青叶敲门声轻之又轻:“老爷……”
“进来。”墨临也是压低了声音。
简直像是偷情……
青叶心中一阵悸动,推门进了屋,转而关上了门。
“坐……”墨临穿戴整齐坐在桌边,手中端起茶壶就要斟茶,倒了几下却不见有水出来,复又放在一边。
青叶明白壶中的茶水时常都是满的,如今空下,必是墨临独饮许久,大半夜喝茶恐怕不得好眠,难道是心中有事么?“我去添水……”说着端起茶壶。
“不必。”墨临拦下,还是说:“坐……”
青叶顺从的坐下,心中有些忐忑。
青叶来的匆忙,头发束得凌乱,长长的几绺垂在脸侧,不似平时那般精明干练,反而有些妩媚,衣扣松松的扣着,露出洁白的里衣,昏暗的烛光下,双眼慢慢的眨着,黝黑微扩的瞳孔,温润的像含了水,映着蜡烛微微跳动的火苗,好似也动了情。
他原来是这样好看的……
平日里看的久了,并没觉得他如此惑人。
沉默了一阵子,墨临开口道:“冠佟姓的事,你当真愿意么?”
“……”青叶一愣,不是已经定下的……
墨临说:“你若是不愿意,也没什么,毕竟你又不是卖身为奴的,没必要这样委屈了。”
“……”青叶的手抖了一下,墨临他,这是……不愿意给吧……
是呢……不管怎样,夫人如今病重,就算是避嫌,也不该现在,像给他个名分似的……
多叫人误会呀……
“……”墨临等了一会,也没看出青叶什么反应,只是发呆,墨临想了想又说:“你要是愿意的话……”
“不不……”青叶赶紧说道:“小的哪里高攀的起,一切都听老爷的。”
“……”墨临微敛了眼眸:“……我明白了。”
“若是没有别的事,小的先告退了。”青叶故做镇定的站起,施礼之后走了出去。
墨临安静的坐在桌边,想要叹息,又想不出原因。
他对现实,其实并没有任何的不满意……
人从来就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平淡的生活如同流沙,将他渐渐埋在当中,直至没顶。
番外:相敬如宾(中)
不久,梅娘的病逝,又给黯淡的冬日添了几分沉重。
衙门的三院里布了灵堂,香烟缭绕。
青叶摆上新鲜贡果,将略微发蔫的换下。
棺材已经下葬,墨临每天还是要来悼念许久,眼圈红红的,忍着泪的模样。
整了整麻布的腰带,心中叹息,如何才能安慰他呢……
青叶将撤下的水果送到后厨,处置干净打算送去给小少爷吃,得些母亲的保佑。才进厨房的院子,隔着薄薄的木门,就听见里面几个做饭的厨娘和老妈妈七嘴八舌的唠着家常。
“年轻轻的就走了,真够可惜的。”
“扔下那么小个孩子……”
有个老妈妈问:“不知咱们老爷什么时候再续娶一房?”
众人唏嘘了一会,纷纷数落这事也提的太快了。
“早晚的事……”有个妈妈倒是实在的,插进话来:“佟老爷才二十出头,总不就能这么一个人过了。”
“……可能……未必……”有人神神秘秘的说:“前阵子老夫人来了,叫老爷先纳个妾,冲冲喜,说不定夫人就好起来了,老爷都不应的。”
于是又都赞叹,老爷对夫人真是够痴情的……
那人忙不迭的打断,压低了声音:“你们猜,老夫人叫老爷纳的是谁?”
众人纷纷好奇,是哪家的姑娘。
那人显摆的:“我那日扫地听到的,要纳的是咱们大管家呢……”
青叶听了一愣,门里已经炸了锅:“咱们管家是个女的?”“不是男的么?”
那妈妈呵呵笑了两声:“当然是男的,佟老夫人的意思是,不管怎么,越快越好,与其去找个外面的又是下聘又是筹备那些风光场面,不如纳个男妾,省了这些事项,不也是喜事一桩?那天就赏了管家姓佟,后来老爷说不成,但哪拧的过老夫人,非叫他去跟管家说说,管家好象也是没应,隔天这事干脆了没了动静,管家也没随了姓佟。”
“那当然是不成呀……咱们管家虽然是不错,但毕竟是个男的,干吗给人家做小?”
“现在也不用急着冲喜了,看样子还是得女的才行。”
“平日也没见大老爷和管家多亲近,怎么突然就……”
屋里的妈妈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青叶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周围的声音都朦朦胧胧,听不太清。
还真的是要娶他过门……
墨临是不愿意的,虽然后来问过他了,但终究是不愿意,都是老夫人逼迫的……
还好自己当时没应下……
不然成了什么?
青叶压抑着心中狂乱的念头,当时若是应下了,不就可以与他一起?往后两个人甜甜蜜蜜,就如同他无数次梦里的场景。
但做梦到底只是做梦,墨临的不愿意才是真实的,即便过了门,也未必如他所想。
青叶不断的安慰自己,而且,恐怕来不及过门,夫人就已香消玉陨,那这桩喜事,就更是可笑至极,说不定,墨临到时反悔,又叫他如何自处?
万一,他才过门,夫人就过世,冲喜不成,自己反变成了灾星。
于是越想越冷,青叶魂不守舍的回了自己屋中,将发蔫的水果放到桌上,呆呆的看着,他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墨临将儿子哄睡,要交给奶妈,小孩子肉肉的小手还有力的握着他的指头。
真是小……
墨临笑笑的看着儿子只有豆子大的指尖,粉嫩嫩的,心底涌起温柔,以后,就只他们父子相依为命,不需要别人……
轻轻的,将指头从儿子的小手中抽离,才刚淡了暖暖的温度,就已开始啼哭,孩童的敏感远胜大人,奶妈在一边感叹:“这大概是知道自己只有爹了,才格外舍不得吧……”
墨临鼻子一酸,摸摸儿子的脑袋,用心安抚了一阵子,儿子终于又安静的睡下,与奶妈关照了几句,就离开了。
心中的阴郁无法舒解,回到屋中吩咐小仆去取些酒来,喝个过瘾。
酒凉凉的入口,到了胃中却是暖的,软糯的米酒淡淡的,后劲却足,默默饮了半坛,有些倦意,骨头缝中的满是庸懒,眼前的事物慢慢模糊起来,痛苦也变的朦胧。
许多开心的过往渐渐浮现,他寒窗苦读时,唯一让他觉得轻松,想起来,就要微笑的那个人……
无数次的拉起他的手,薄薄的茧子有些粗糙,却是让人塌实的感觉,不畏人言,坚强的活着。笑笑的叫他,墨临兄,墨临兄……
以后叫我墨临,他将他抱在怀中。
那人带着尴尬和羞怯,小声的叫他,墨临……
心中幸福的要开出花来,紧紧的搂着,嘴唇难耐的探索,想吻上渴盼已久的小唇。那人静了一静,温热的气息凑到附近,还有些犹豫似的,墨临却直直的咬上去,这次,可不许他再躲了……
这次,一定要完完全全的占有他……
唇舌火热的纠缠,似是要把他体内的酒都点燃,墨临将那人狠狠压在身下,胡乱的撕扯着衣服,那人却扭手扭脚,开始挣扎起来。
“我爱你……我爱你……”墨临在他身上极尽温柔的吻着,手上的动作却不肯停,任何方法都好,让他在他身边留下,别去那么远的地方了,别让他……找不到他……
“小伞……小伞……别走……”墨临死死的按住他,高涨的欲望磨蹭着那人温暖的股间,急切的寻找入口。
进入的时候,身下的人似乎出了什么声音,也似乎没出,柔软的内 壁包裹着他,墨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别走……我爱你……”墨临的动作轻柔下来,安抚着身下受惊的情人,缓缓的律 动,补救似的挑逗他身上的敏感,想勾起他一些配合的反应,温柔的求 欢,温柔的企求他的谅解……
他真的,不能再忍受,不能再错过了……
他明明应该过着与现在不一样的生活……
那人的手慢慢的攀上他的背,如同无数次的梦中一样,轻轻呻吟。
真的是个好梦……
墨临觉得自己在梦中沉沉睡去,紧紧的抓着那人的手腕,希望醒来时美梦成真,但是那抹温暖终于趁他不注意时悄然离去,让他在梦里也痛哭出声……
隔天早晨起来,只是穿着里衣倒在床上,被子乱七八糟的,该是被他睡着时好顿折腾,收拾起失落的心情,墨临揉着太阳穴,宿醉之后真是头疼。抬腿才刚要下床,只觉背后丝丝的痛,有些诧异,自己并没觉得痒,怎会挠的这么狠呢?畅开里衣摸了过去,细细的伤口已经结痂,若不是动的猛,根本都不会察觉的……
然后发现,里衣似乎也不是昨天穿的那一件了……
墨临坐在床边微皱了眉头,若是贴身仆人的话,只脱衣服还算尽职,连里衣都换掉就有些逾越了,可以进到他的房中,对他做出这种事情的,家里上上下下能有几人?记忆中残留的激情碎片将答案引去了他不愿面对的方向,还有谁会这样逆来顺受,还有谁能这样不声不响,欲盖弥彰?
“……”到底在搞什么?墨临懊恼的拿出新衣穿上,不明白那人是怎么想的。
出门问了仆人,青叶在什么地方,然后一路寻去,青叶正在院中监督家仆修缮屋顶,连绵的阴雨弄的到处都湿哒哒的。
“青叶。”墨临站到他身后,不过是唤了一声,青叶却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
“……老爷。”青叶回过头来,仍是笑容可鞠。
“昨晚,你到过我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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