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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八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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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它的光华,不过被遮蔽。原来只要剥开一层外衣,它就是一颗珍宝。天蓬笑了,这颗珠子足以照亮洪荒的黑夜了。
天蓬看了看巨鸟的尸体,叹了一口气,这只巨鸟终究和它吃掉的神仙、妖精一样,要变成一堆白骨。
黄沙在黑夜里,仍然被风卷起。
风、黄沙、星辉、月。
洪荒的黑夜,让天蓬孤独的整个世界都只有一个人了。仿佛天边有个声音,从飘渺的天空,洪荒的尽头传了过来。
“你后悔了吗?”
我后悔了吗?天蓬微笑着,冲着黑夜的天空大喊:“我不会后悔,永远都不会后悔,哪怕我死!”
一阵狂风吹来,吹散了天蓬的声音。但是那飘渺的声音却一直还在,仿佛在夜空里不听的回响。
“你后悔了!”
“你后悔了!”……
我从来都没有后悔!天蓬都很坚定的对着自己的心说。但是为什么总是有这样的一个声音在身边回响?
一定是心魔!
天蓬很肯定的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心魔,但是如果心中没有魔,会产生心魔吗?难道我一直在怀疑自己?难道我从一开始就后悔了?
“回去吧!回去吧!”……飘渺的声音不断的传来,仿佛大海里无休无止的波浪。天蓬就像是这波浪中的一叶扁舟。
“我不会回去的。”天蓬心内呻吟了一声,心脏仿佛不受控制,急剧的跳动起来,就像在旷野里狂奔的野马。
“噗——”
一口鲜血从天蓬的口中喷了出来,在冷清的月辉下,纷纷点点,落在黄沙中,洒在那白骨堆里。
天蓬再次倒在了黄沙中,手中的碧玉的匕首落在了沙尘里。他的意识渐渐的模糊,眼前的月也渐渐的模糊起来。
洪荒的夜空还是那样的静默。
脸上还想有一滴冰凉的水。
天蓬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有一滴冰凉的水。清凉直透心底。再也没有挥之不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还是洪荒的夜晚,月光已然冷清。
天蓬坐了起来,然后他就怔怔的看着面前,张大了嘴巴。
前方的月光下,一个白色的影子,立在那里。
一位白衣长裙的女子,静默的立在黄沙之上。风,吹散她披散的长发,漫天飞丝。
第十八章白骨
第十八章 白骨
第十八章白骨
月光洒在女子的身上,泛出惨白的光晕。
很诡异,空无一仙一妖的洪荒黑夜,忽然出现这样一位女子,冷清的女子。天蓬的心猛然一紧。
“你是谁?”天蓬坐起来问。
女子微微笑了:“谢谢你!”
“为什么谢我?”
女子没有回答,看着天蓬笑了,然后轻声道:“你杀了这只乌鸦!”
原来这只巨鸟是一只乌鸦。天蓬点了点头。
“你手上沾了乌鸦的血。”
天蓬又点了点头:“你想说什么?”
女子点点头笑道:“你还听到了一些不不该听到的声音,你还质疑过自己从来都很坚定去做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天蓬眉头一皱。
女子叹道:“这是乌鸦的血带来的幻觉,无论你是神还是妖,都逃不过去。”顿了一顿又说,“其实对付这只乌鸦并不难,但是为什么这里会埋葬了这么多的白骨?就是因为凡是沾染了一点乌鸦的血,就会出现这种幻觉,让人在不断的质疑中,最终在癫狂中死去。”
天蓬一愣,然后笑了:“为什么我却活着?”
女子微笑了:“因为你成就了我,我才能救你。”
天蓬一愣:“我没有救你,我只不过救了自己,杀了一只乌鸦而已。而且,你从哪里来的?”
女子道:“因为你喷了一口鲜血,所以你成就了我。”女子看了一眼仍然满地的白骨,轻轻叹道:“我不过是这满地的白骨中的一堆,但是你喷出的那口血,就落到了我这堆白骨上面。”
天蓬没有出声,他在静静的瞪着女子,等着她说。
“我在黄沙中掩埋了两千年了,”女子的声音幽幽的,“我原本是流徙在这里的一个柳树,修炼了千年而得人身。”
“我来洪荒,只不过想寻找一根碧玉钗,因为找到这根碧玉钗,我就可以做神仙而不是做妖精了。”
“碧龙潭中的碧玉钗?”天蓬问道。
女子笑了:“来这里的神仙、妖精都是为了那根碧玉钗来的。都是受了王母的蛊惑来的,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拿到那根碧玉钗。”
女子看了看天蓬,叹道:“我便是在这里被那只乌鸦伤了,然后就成了一堆白骨。两千年了……”
“两千年来,我看到了很多的神仙、和妖精和我一样,倒在这里,变成了一堆又一堆的白骨。但我是幸运的,因为我的一丝灵气也和我一样被黄沙埋起来,没有散掉。只到你将我从黄沙中踢出来。”
“我的灵气遇到你的血,所以我就能化成人形和你说话!”女子忽然笑起来,“我的身体里,有你的血。”
“那我就是你救的?”天蓬看着那女子。
女子叹了一声,声音如一丝琴弦颤动:“我在你的脸上滴了一滴泪,洗净了你的心魔,所以你才能醒过来。”
原来那冰凉的水滴,是一滴泪水。
一滴泪,就是一颗心。一颗心,就是一段情。
天蓬叹了一声:“这就是命运吧!没有我,就没有你,没有你,也就不再有我了,这真的很奇妙。”
女子笑了:“神仙也信命吗?”
天蓬没有回答,他不知道,神仙的命运其实是和人的命运一样的,前途都充满着未知和迷茫。或许只有未来佛来能知道自己的命运吧。
“你叫什么名字?”天蓬看着女子白衣翩然,忽然心口一痛。心里出现了一个和这个差不多的身影。
白衣胜雪,翩然如蝶。
是嫦娥广袖善舞,还是织女轻盈如雪?
“我不过是一个新的生命,我的身体已经不是柳树而是一堆白骨,因为你的血,我才能化成人形的,我不过是白骨成精,没有名字。”女子幽幽的叹息,“或许,像我这样的妖精,是不需要名字的。世上的神仙、妖精、人、鬼,谁会在乎我这样的一个妖精?”
“但是……但是我心里能够感觉到你的存在。”天蓬道。
女子笑了:“因为我体内有你的血。所以无论我到哪里,你都能感觉我的存在。就像我随时随地能感觉你一样。”
“取个名字吧,我好称呼你,总不能叫你白骨精吧!”天蓬笑了笑。
“叫我小白吧!”女子也笑了,“我要走了,我要离开洪荒之地,从此不再到这里来。这里我忍受了太多的恐惧、寂寞还有阳光、黑夜。”
“你不想再去找碧玉钗了么?”
“不,碧玉钗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无论做不做神仙,都是一样的,我现在只珍惜自己的生命。”
“我们还能再见么?小白!”
女子看了看天蓬,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只要想见,就一定能见得到,因为我可以随时感应到你!”
洪荒的黑夜已然静默。
天蓬呆呆的站在原地,仿佛就是梦中一样。白衣的女子,就像一个幻影,仿佛只是在梦中出现,如果不是地上的乌鸦的尸骨,如果不是脸上还有冰凉的泪痕。
小白,天蓬可以感觉到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披散着长发,在月光下,轻盈的在黄沙地上飞舞。
一个人可以寂寞的守着一片黄沙地和一堆又一堆的白骨两千年吗?两千年的寂寞该是多么的长,一个守了两千年寂寞的小白啊!
天蓬继续的往前走,看着月光照耀的黄沙地。这一路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坎坷,还有什么样的洪荒猛兽,但是天蓬已经踏着月色上路了。
“月之舞兮,芝兰室兮。我心留兮,不寂不灭。兰之舞兮,水之殇兮。我心歌兮,不兴不歇。影之从云,云之从风。风有情兮,送我河东……”
天蓬大步的朝前走,洪荒的旷野,风将歌声送出很远,很远。
小白已经彻底的从洪荒消失了,天蓬感应不到了小白的影子。但是洪荒的路还很长,还要继续的走。
天蓬看了看就像挂在眼前的月。月中飘着一朵云,一朵白云。
月中有嫦娥,织女织白云。天蓬用手挥了一挥,他希望织女能够看得见,或许还有嫦娥!
洪荒的黄沙地上,月光将一个踯躅的影子越来越长,留得住影子,留不住心。
第十九章 梦境
第十九章梦境
洪荒之地,黄沙尽头。
天蓬一脚就踏进了凛冽的寒风中。黄沙尽头是雪原,冰封着一切有活气的东西。漫天的大雪就像漫天的飘萍。
碧龙潭还有多远?天蓬不知道,黄沙地也好,雪地也好,他只有往前走,才能到达碧龙潭。
“呜——”寒风在旷野中呼啸而过,刮过脸颊,生生的带走了身体最后的一丝热气。天蓬的牙齿冻的“咯咯”之响。他笼着手,将脸躲在衣领的中,蹒跚而踯躅。他呵出的热气,转瞬就成了一层凝结在空气中的薄冰。
“我好久没有看到有人过来这里了!”在远处雪原的山坡上,传来了一声惊喜的叫声,清脆,带着一丝暖意。
“这不是一个人。”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这是一个神仙。”
“不管怎么说,他是我两千年来第一个看到的外人。”清脆的声音带着银铃一般的响动,仿佛欢快跳跃的音符。
“他是一个有毅力的神仙。”苍老的声音道,“不过,雪儿,不要去招惹他,不然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那个叫雪儿的没有出声,四周出了风声,一切都没有声响。
高原的雪地上,两只毛皮洁白的狐狸,并头静静的站立着,昂着头,看着在雪地上蹒跚向前的那个神仙。
洪荒的雪地,尽管是神仙,也会受不了。
天蓬渐渐的感觉双腿已经迈不动了。手也像要失去知觉一样。忙忙的雪原却还是那样没有边际,仿佛再也看不到尽头。
“咯吱!”天蓬努力的向前跨了一步,凝结在头上的冰渣,顺着眼睛落下来,刺得眼睛生痛。
天蓬喘了一口气,忽然抬头时,眼前的雪原好像在倾斜,就像天翻地覆一般。整个雪原在眼中都倒了过来。
“噗通!”天蓬倒在了雪原上,倒在了雪地里。神仙的身体也不足以支撑他走过这片雪原,哪怕他心中还有信念。
大雪很快就盖满了他的身体。眼中的雪原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很快,天蓬就和着雪原融为了一体,分不清是天蓬拥抱了雪地,还是雪地拥抱着天蓬。
“幽植众能知,贞芳只暗持。自无君子佩,未是国香衰。白露沾长早,青春到每迟。不知当路草,芳馥欲何为……”
嫦娥的舞姿还是那样的优美,在月中更显得冷清,更有种无法释怀的愁绪,歌声飘渺,仿佛就在心里。
天边的云,还是那样的洁白,洁白的就像是高原上的雪,白的看不到云的尽头,之看到云下面的丝丝泪水。
织机的机杼声,一声,一声,又一声……
“嫦娥——”天蓬叫了一声,想要拉住御风而飞的袖子,但是却是近在咫尺,远在天涯一般。
“天蓬,天蓬,天蓬……”
天蓬觅声望去,却是织女泪水涟涟的看着他,一脸的幽怨愁苦。
“织女——”
天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喊,但是织女的身影仿佛就像水中的倒影,随着随风而来的水波,渐渐的晃荡、模糊……
“织女——”
天蓬又大声的喊叫了一声,猛然坐起身来。四周微微有些光亮,但是足够让天蓬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了。
一个山洞,雪地里一个突兀出现的山洞里,风寒不侵,冰雪不入。山洞的山壁上,还有一朵小花俏生生的立在那里。
“我不是在做梦!”天蓬掐了一把自己的手,感觉很痛。他记得自己好像倒在了雪地里,被雪埋住了。
梦境虽然很真实,但毕竟是梦境。
现实虽然很梦幻,但毕竟是现实。
“这里有人吗?”天蓬对着山洞里面大声的喊道,“在下多谢大仙出手相救,日后定当回报大恩。”
山洞依然很静谧,天蓬审视了一下山洞,又大声道:“有人吗?”
“有人吗?”山洞里有回声。却没有动静。
天蓬等了一会,并不见任何回应,不由苦笑摇头。做好事不留名的神仙还真是不多见。但是好事一定就是神仙做的吗?天蓬没有想,也没有去深究。
天蓬决定再次朝前走,他不能因为这次而停下来。哪怕自己很可能再次被风雪所掩埋。
但是天蓬在洞口的时候停了下来。
洞口有一张洁白的绢挂着,绢上有一行字:洪荒雪原,神仙难渡。及早回头,方可保命。
天蓬笑了,这倒是一个好心的大仙。他将绢收起,揣在怀中,看了看洞外的漫天大雪,茫无边际的莽莽雪原,不在回头,一脚就踏了出去。
“他是一个傻子!”清脆的声音有些惋惜。
“但他也是一个有无比勇气的神仙。”苍老的声音同样也带着惋惜。
“但是他很可爱,这样的神仙总不会是虚伪的。”清脆的声音,满是欣赏,“这样的男人也挺可爱的。”
苍老的声音:“神仙都是虚伪的,或许他装的比较深罢了!”言语中满是警惕的意味,甚至还有一丝警告。
“我喜欢……”良久,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天蓬是听不见的,因为那些声音都被风吹散了。
“不准接近这个男人。神仙没有一个是好的!”苍老的声音充满着无奈,也充满着担忧,他知道,那句话意味着什么。
洞中,一个满是长须的老者目送着越来越远的天蓬。他的身边,一位绝色的白衣女子,嘴角带着微笑,看着天蓬越来越远。
天蓬继续上路。雪地依然难走,风已然凛冽。远处还是看不到尽头。
但是,天蓬却看到了一个活物。
一个巨大的活物,和雪地一样的颜色。它的身子犹如连绵起伏的雪山,蜿蜒前行,带着巨大的“嗞嗞”的声音,飞速的向天蓬靠近过来。
天蓬心里猛然一紧。他已迎面闻到了一股味道。
腥气!冲天的腥气扑面而来。
杀气!漫天的杀气足以冰冻任何人的心。
天蓬的手,已经紧紧的捏住了腰间的金刀刀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蜿蜒而来的活物。那活物高高的昂起了头,巨大弧形的长牙闪着寒光,在雪地里,越显得冰冷。
一条蛇,一条巨大无比,通体雪白的巨蛇!
第二十章 雪儿
第二十章雪儿
巨大的白蛇就那么昂着头,俯瞰着雪地上,显得渺小的天蓬。天蓬仿佛只是一个小草一样,随时都会被白蛇一口气吹倒。
“我要吃你,你没意见吧!”白蛇忽然发出一阵嗡嗡的声音,很难听,一阵腥臭扑面而来,几乎将天蓬熏到。
一条巨蛇,会说话的巨蛇,在问它的猎物愿不愿意被它吃掉。这看起来好像很可笑,但何尝不是一个强者面对弱者的一种调侃?
天蓬笑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不可以不被你吃掉?”很显然,天蓬没有做弱者的自觉性。
白蛇发出“嗞嗞”的声音。但天蓬判断,这是它在嘲笑自己。但是天蓬不理会,不管怎样,手中的刀柄握得很紧。
“你知道在这里被我吃掉的神仙和妖精有多少吗?”白蛇好像不是很饿,它并不急着享用这顿美味。好久没有遇到这样活物了,而且它喜欢将猎物弄得越恐惧,吃起来越有味道。恐惧会使血液流动加速,会增加猎物的新鲜度。
天蓬摇头道:“不管你吃掉多少神仙、妖精,你还是只是一条蛇,永远成不了人形,禽兽就是禽兽。”
“嗞嗞!嗞嗞!”白蛇又笑了,这样的声音因该是大笑才是,“太可笑了,一个快要被吃掉的神仙还和我将什么蛇和人。就算你们是神仙、是妖精,即使你们修成了人形,但是在这洪荒之地,你们是连禽兽都不如的。”
“别说废话了!要吃我,就赶快吧!”天蓬说着抽出了金刀。金刀在雪地里,泛出一溜儿金光。
“一把好刀!”白蛇道,“可是这把刀却上不了我,没有洪荒的神兵利器,我这身鳞片就是最坚固的铠甲。”
天蓬摇头笑道:“我不信,除非你让我砍上几刀!”
白蛇点了点蛇头:“你砍吧,我让你砍三刀,如果你不能看伤我,我就吃掉你!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原来白蛇吃人,真的随时都可以找到理由,而且看起来还合情合理。这个条件,天蓬没有反对。如果金刀真上不了这条蛇,那么自己也只剩下被吃的命运了。
其实白蛇只不过想看到天蓬用刀看不伤自己时候的那种恐惧,因为只有这个看起来现在还很平静的神仙恐惧了,吃起来才有味道。
天蓬的金刀扬起来了,扬的很高。
“流水斩!”天蓬大喝了一声。金刀在雪地里抹过一溜儿金辉。风雪在空中滞住了一般,白蛇七寸处的鳞片,在眼中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还有两刀!”白蛇很满意天蓬眼中出现的惊诧。
七寸之处,一点痕迹都没有,仿佛只是在它的那处吹过一阵风一样,什么都没有留下,哪怕一点淡淡的白痕。
还有两刀!天蓬心里默念了一句。神仙的力量,在洪荒世界,剩下的不到三层了,三层的力量到底会让自己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手臂渐渐的泛起淡淡的红色,握住金刀的手,渐渐的在聚集着全身的力量,自己等不到第三刀,如果这一刀不能斩了白蛇,自己就再也没有力量来斩第三刀了。毕其功于一刀。
“第二刀来了!”天蓬笑了笑,手慢慢的扬起。身子忽然就跃上了数十丈之高。漫天的风雪,随着天蓬的跃起,卷积在一起,裹住了天蓬的身影,越裹越紧,雪团越变越大。
“天河倒灌!”
那天空中的雪团忽然爆裂开来,白色的身影犹如流星,金刀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雪原,要将雪原融化了一般。
自上而下的一斩,携风雪之威。这一刀,耗费体内精神之力,借自然之势,雪原也在金光下反射出金色。
“噗通!”天蓬跌倒在雪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还有最后一刀!”白蛇冷冷道。这一刀虽然没有伤到白蛇,但是已经斩出了一条深红色的刀痕。让白蛇不得不忍受尖锐的疼痛。他有些没有耐心了,没想到这个神仙还有些力气。
天蓬跌倒在雪地上,心渐渐的冷却下来。最后一刀还有用么?心口为什么会这么痛?难道是因为我要死了么?
天蓬捂住胸口,胸口有颗硬硬的珠子。
乌鸦不惧金刀,但它照样被自己杀死了。白蛇也不惧金刀,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杀死它?天蓬笑了,笑得很开心。
“你再不做出决定,我就吃了你!”看着天蓬的笑,白蛇有些恼羞成怒。
天蓬摇摇头:“等不及了吗?不是还有最后一刀么?”
“你最好快点,我没有耐心!”白蛇冷冷道。
“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天蓬摆了一下金刀。身形再次的跃起,这一次跃的并不是很高,白蛇甚至可以看到天蓬眼中的疲惫之态。
“到底第二刀用尽了他所有的力量了!”白蛇眼中满是嘲弄。金刀的光芒也不是太盛,虽然还有一定的威势。
天蓬的金刀斩了下来。
“噗嗤!”一声,是穿透皮甲鳞片时发出的声音。
一股鲜血喷溅在白蛇身下的雪地上,犹如杜鹃满地。
“嗤——”白蛇狂摆了一下身子,将天蓬远远的甩在了雪地上。白蛇的七寸之处,一道很长的伤口。
乌鸦不畏金、银、铁器,但是一把碧玉匕首就轻易的将它开膛破肚了。白蛇同样也不畏金、银、铁器,但碧玉的匕首同样能轻易的刺进它的七寸。
但是白蛇不同于乌鸦,白蛇还没有死,它正流淌着鲜血,凶狠的盯着天蓬。一个跌在雪地上,甚至不能再动一动的天蓬。
一刺得手,天蓬就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量。然后被白蛇狠狠的甩在了雪地上。四肢已经不能再动了。他慢慢的聚集着力量,等着最后的一击。
天蓬看到了白蛇渐渐的靠拢过来,那个巨大的蛇头,在眼眶中,越来越大,几乎所有的世界,就在那个张开血盆大口的蛇头里。
天蓬奋力的挣扎了一下,用尽最后的一点点聚集起来的力量,射出了那把碧玉的匕首,尽管他知道,这并不足以杀死这条蛇。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天蓬只想告诉织女,他没有后悔。
如果这一刻可以停止,天蓬只想对自己说,我没有后悔。
这一刻,将会成为永恒吗?
这一刻,碧玉的匕首在空中闪过一道碧玉的光,白蛇本能的躲闪了一下。一道白光掠过了白蛇的面前……
白蛇的断头,都摆在面前的雪地上,雪地殷红一片。
一个绝色的白衣少女,握着碧玉匕首,笑盈盈的看着疲倦的渐渐合上眼睛的天蓬,蹲下来,抚mo着天蓬的脸说:“我叫雪儿,你记住了吗?”
第二十一章 问题
第二十一章问题
雪儿是一只狐狸,一只洪荒世界里白色的狐狸,有着精灵一样的心。
一只狐狸如果有这精灵一样的心,那么她就会有精灵一样的敏锐的感觉,包括对一个陌生的异性的感觉。
是天蓬坚定的眼神让她有些心扉摇曳。一个男人可以这么坚定,可以这么舍生忘死,是不是一个好男人呢?好男人的标准在雪儿单纯的心里,就像一根线,一根只能牵得住一个人的线。
雪儿怜爱的抚mo着这个男人的脸,轻轻拭去了他睫毛上的雪花,怔怔的,良久,忽然一笑,仿佛所有的雪花都想春花一样的绽放了开来。
“别害怕,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雪儿清脆的笑声,在雪原上荡漾着。
“这是雪儿两千年来最开心的笑声了!”一个老头站在山洞口,望着洞外的雪花,不禁摇头。
有一种心情可以重新塑造一个人,让她变得更加的快活。
有一种笑声可以重新感染一个人,让他变得更加的清醒和活力。
高原上的笑声在雪花中荡漾,渐渐的隐没在远处的高高耸起的山坡上。仿佛一切都是幻觉,天蓬张开眼睛的时候,耳边的笑声隐隐还在。但是在天蓬站起来的时候,耳边就只有风声了——透心凉的风声。
斩断的蛇头,碧玉的匕首,殷红的鲜血似乎都在告诉自己,这一切并不是一个噩梦。但是自己恍惚还看到一个白影,仿佛耳边还听到温暖的呢喃声和清脆的笑声。这一切又告诉自己,这好像有很温暖。
天蓬爬起来,将匕首重新收好,将金刀再次收起。抬头看了看莽莽的雪原,天蓬义无反顾的往前走。
一个人走在冰天雪地并不感到寂寞,因为他的心并不寂寞。一个人走在冰天雪地并不感到寒冷,因为他的心事温暖的。
前路似乎还有很多未知的凶险,但是尽管只有自己一人,路是一定要走下去的。这已经不是单纯为了织女那份情谊。或许自己心中永远都有一份执念吧。
但是一个人赶路,特别是在这雪地里,寒冷和饥饿绝对是可以要一个人的命的。在又累又饿的时候,最渴望的也就是能够拥有一顿丰盛的食物。
天蓬这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寒冷和饥饿让他渐渐的空乏了身子,他迫切的想要吃一顿饱的。
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了前面有一颗大树。
这颗大树突兀的就出现在了天蓬的前面不远处。在冰天雪地里,长着繁茂的枝叶,碧玉青葱。大树上不沾染一片雪花。大树枝叶所覆盖处。是一片碧玉的草地。
天蓬看到了大树上面,树上挂着一个个硕大的果子。红顶绿皮的圆圆的果子,比天宫的蟠桃还要大上几分。
天蓬笑了,就像一个快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绳索。
在他还在念想的时候,大树忽然就像到了自己的面前,就像自己心里所想的那样。果子挂的很高,但是只要天蓬伸出手,果子就已经垂到了自己的面前,任自己采摘一样。
天蓬摘到了一个最大的果子。一个顶上红透了,全身碧绿的有些放光的果子。饱满欲滴。
天蓬有些等不及了,他迫切的想要吃下这个果子。他的手举起来了,将果子放到了嘴边,他还闻到了一丝清香,直透五脏六腑。
“你在干什么?”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风中吹过来,仿佛风也有些温暖了,有些熟悉的温暖。
“吃果子。”天蓬停住了,转过头。
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位白衣裙的少女,髻环的发鬓在风中飘扬了起来。
“我好像认识你,”天蓬微笑着对少女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有了很亲切的感觉,就像我以前遇见过你一样。但是我确定,这是我第一次遇见你。”
少女笑了:“我叫雪儿。你没有记住我的名字吗?”
“雪儿?”天蓬念了一句。雪儿,这个名字就像冰天雪地里的一股暖流。
碧血冲天,碧玉的匕首在空中闪耀的光芒,雪地上殷红的鲜血,巨大的蛇头冲天而起,重重的落在雪地上。还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一只在脸上轻轻抚mo的轻柔的小手,还有那一句温柔的话。
“我叫雪儿,你记住了吗?”
天蓬笑意更浓了:“我知道了,是你救了我!你就是雪儿。”
雪儿笑了,仿佛在雪地里绽开的一株雪莲花。
“我只想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雪儿微微的笑着。
天蓬看了看雪儿,忽然失笑道:“这里的这颗树好大。你看这么多果子,这颗是最大的,给你罢!”说着向雪儿伸出了手。
天蓬的手伸过来了。
这里并没有什么大树,也没有什么果子。就连天蓬伸出来的手里,也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雪儿眼中的天蓬做着很奇怪的动作。
“你确定要请我吃果子?”雪儿笑了,笑得很诡异。
“不就是一个果子吗?”天蓬笑了笑,“何况树上还有很多。够我们两人吃饱的了。”
天蓬的手还在向前伸着,他要将这个果子塞在雪儿的手里面。
雪儿没有伸手,只是盯着天蓬笑了,笑得很诡异,因为天蓬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两点绿色的光芒。
“你——”天蓬正要说话,但是身子忽然打了一个冷颤。
“还要请我吃果子吗?”雪儿笑了,笑得很温柔。
手中没有果子,天蓬诧异的回过头,身后也没有树。什么都没有,只有茫茫的一片雪地,还有空中不断落下的雪花。
“怎么会这样?”天蓬盯着雪儿。
雪儿笑了,皱起了白玉一样的小鼻子:“因为这一切都是幻觉。”
幻觉!天蓬知道这个意思,自己在黄沙地的时候,沾上了乌鸦的血时也出现过幻觉,不,应该是心魔。
但手中的感觉是真实的,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一个果子啊,仿佛手中还有那硬硬的感觉。有如此真实的幻觉吗?
“每个能够走进雪原的人,不管是神仙还是妖精,都会出现这样的幻觉,特别是当他又冷又饿的时候。”雪儿笑了,“每个人的幻觉都不相同,不一定都是果子,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人请我吃烧鹅呢!”雪儿的笑声很清脆。
“如果不破除这种幻觉,那么这幻觉就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你可以感觉到那果子真的就在自己的手里。”
“如果你吃掉了这个果子,那么你这一辈子就再也别想走出这片雪原了……”雪儿最后几乎是叹着气说的。
她看了看天蓬惊讶的张大着嘴,不由抿嘴一笑:“问你一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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