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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八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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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等着春风迎面,仿佛在等着执子之手。
她的心在期待,期待她未知的动作,在自己的红唇留下稻花般的清香。
“睁开吧!”声音吹动了她脸颊边的发丝。
她嘴角一歪,嫣然一笑,睁开了双眼。
猪刚鬣静静的站着,凸肚、大耳、长嘴,他静静的站着,眼睛里带着一丝悲伤,他看着她,想要轻轻抚弄她头发的手伸出一半便停滞在空中。
长长的睫毛轻轻的张开,他看到了那宛如黑珍珠的眼睛在月光中,慢慢的扩张,带着很多的惊惧。瞳孔慢慢的开始舒张,然后慢慢的收缩。
她的身子并没有颤抖。
就是在自己在洞中第一眼看到的那个妖精。
“你——”女孩儿的声音却在颤抖。
“不错,你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猪刚鬣缓缓的道,“我就是一个妖精!”
猪刚鬣的沉静,慢慢的让女孩儿的心沉静下来,她知道,他不会让她害怕,然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努力的挤出一丝笑,但是那脸上的表情却非常的古怪。
“你——”女孩儿迟疑了一下,微微的退了一步,“你真是朱刚烈?”
“是的!”
“帮我摘纸鸢的是你?”
“是的!”
女孩儿就想知道这个答案。有了这个答案,她就无所畏惧。无论面前的人是妖怪还是人。她又轻轻的向前迈进了一步,这一小步,让猪刚鬣的心轻轻的颤抖起来。
女孩儿的手,慢慢的抬起来,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抚上了猪刚鬣的脸,抿了抿嘴:“为什么你现在这个样子,都能够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你第一次拉着小麦帮我摘纸鸢的时候。”
猪刚鬣看着她:“你现在知道我是妖精了!你真的不在乎吗?”
女孩儿愣住了。
猪刚鬣叹气道:“我知道高太公想要把你许配给我,所以从今天起,这件事就当没有提起,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女孩儿放下手,眼睛看着他,“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为什么我都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猪刚鬣点头,因为他也有这种感觉,不论她是织女,还是飞燕,还是现在的高翠兰,并不因为她容颜的改变,那种心理的熟悉就发生变化。
“你知道吗,有些刻入骨髓的熟悉感觉不是人的外表,而是在人的内心。”女孩儿忽然微微的笑起来,“如果心里装着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不止装在心里,还装在骨子里,装在自己流淌的每一滴血里。”
“你——”猪刚鬣说不出话,其实女孩儿想说的,也正是他心里所想的,这是一种心灵相通。
“别说对不起,不管你是朱刚烈还是妖精!”女孩儿满是期待的看着她,“明天就去我家求亲好吗?”
第八十九章 求亲
第八十九章求亲
猪刚鬣看着女孩儿,嘴一咧,笑了:“你真的不在意我是妖精?真的不在意我现在的摸样?”
女孩儿笑了笑:“为什么要在意?妖精也罢,人也好,我只相信我的心!”
猪刚鬣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两人并肩坐下来,猪刚鬣拉着她的手:“我有一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说吧!”女孩儿想将头靠过来,但是却没有动,只是静静的陪着猪刚鬣坐着。
猪刚鬣讲了两个神仙的故事。
这个故事猪刚鬣从来没有说过,曾经埋藏在心底的故事,一经翻开,就像打开了一间从房子的窗,流泻着满屋子的皎洁的月光。
福陵山的稻花香在空气中酝酿着,丝丝的浸入两人的心扉。
“织女真是个痴心的女子,但是一切都值得!”女孩儿终于将头靠在猪刚鬣的肩上。
“是啊!”猪刚鬣长长的虚了一口气,“她是个好女子!”
“天蓬是个真正的男人!”女孩儿轻轻道,然后转头看了看猪刚鬣,忽然轻轻的笑了,她心里有种感觉。这个故事一定和他有什么关系,或许那个再次被贬的天蓬就像他一样。在她的眼里,他仿佛就是天蓬一样。
是的,她猜对了,她身边坐着的就是天蓬,但是她也只猜对了一半,她并不知道自己就是织女。
猪刚鬣很清楚,但是他没有告诉她。女孩儿能够接受他,他已经很满足了,没有必要再让她纠缠于前世。
他知道,她之所以对自己妖精的面目无所畏惧,是因为他是女孩儿心中的生生世世的执念。他知道,她之所以能够将心再次放在自己身上,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妖精,而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执念指引她。
这一切已经够了!
女孩儿轻轻的鼻息在猪刚鬣的脸上浮动,她的眼睛轻轻的合着,安静的已经睡着了,睡得很安心。
温暖的感觉紧紧的包裹着她,她感觉不到月光的凄清,只想在这样安然的环境中做一个美丽的梦。
梦中她就是那个故事中的织女,经历着故事中的生离死别,情仇爱恨。
猪刚鬣轻轻的握着那纤纤的小手,就这样静静的,让女孩儿靠着,他用他的温暖轻轻的笼罩着她,不让一丝的寒风吹进她的心里。
夜色渐渐的沉下去,东方的一丝晨曦从天边射出。
女孩儿的头发上仿佛有一层浮动的金色,照耀着女孩儿的脸,祥和、安静、温馨,猪刚鬣感觉这就是最终的幸福。
自己追求了这么长久,这一刻才是最终的幸福的感觉。
女孩儿的眼睛忽然睁开,她还是没有动,还是静静的靠着猪刚鬣的肩膀。她的眼睛里渐渐的蒙上了一层水汽。
“你醒了?”猪刚鬣握了握她的手。
“嗯!”女孩儿鼻息里发出几乎是呻吟的声音。她喜欢这种感觉,这也是她追求的最终的幸福,靠着爱人的肩膀上,坐在山坡上,看着橘红的太阳缓缓的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两人的身上。
“卵二姐,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猪刚鬣叹息了一声。
是的,现在女孩儿胸腔醒来的,是卵二姐的那颗心。
女孩儿愣了愣,并没有看猪刚鬣,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错,这正是我所想要的,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因为你才是我的夫君。”
是的,猪刚鬣是卵二姐的夫君,尽管是卵二姐一厢情愿的将他招赘在云栈洞,但是不管怎样,他们是夫妻的名分了。
“你不应该伤害她的,她只是个无辜的女孩子!”猪刚鬣只能这样说。
“我知道!”女孩儿幽幽道,“但是我并没有伤害她。她仍然活着,只不过她和我交替出现罢了,这样你就能既不放弃我,也不会抛下她。难道不是很好吗?至少你不会再难以取舍了。”
取舍确实是猪刚鬣做过的最多的选择。每一次选择都有痛彻心扉的感觉。难道这真的是一个好办法吗?
“我以为这是最好的办法!”女孩儿的声音仿佛很疲倦。
“但是,这对她不公平。”猪刚鬣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切都是你做的决定,你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这样,她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样不公平!”
“难道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女孩儿的声音忽然就高亢起来,她霍地站起来,两眼紧紧的自上而下的俯视着猪刚鬣,“你知道一个女人被另一个女人抢了夫君,心里会是怎样的感觉?你知道一个女人苦苦的忍受着她男人的心里还藏着另外一个女人,她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你觉得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我没有真的吃掉她,将她消化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女孩儿的声音里隐藏着威胁。
猪刚鬣没有说话,只是在苦笑。如果真的要算谁抢了谁的男人,那么也只能是卵二姐抢了高翠兰的男人。
但是猪刚鬣不能用前世来做借口,他知道卵二姐的心思。
“我知道,高翠兰是很愿意这样做的!”卵二姐看着他苦着脸,不由心一软,又说这话,仿佛是劝解一样,“看看你们昨晚,我就能猜得出来。不然为什么能够和你坐在整晚?而且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肯定是她接受了你妖精的身份。”
“是啊!”猪刚鬣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既然是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女孩儿大笑起来,“你现在一个人拥有了两个女人的心,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做男人不可以太贪心了!”
是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好了,现在你应该送我回高老庄了!”女孩儿捉黠的看着猪刚鬣,“说不定你回去之后,高老庄的人又会将你当成英雄。”
“我不是!”猪刚鬣苦笑摇头,“我只不过是要骗人的妖精!”
“那又怎样?”女孩儿的笑满是戏谑,“这样高老头就会向你提亲,然后你就会成为高老庄的女婿,过上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猪刚鬣不禁也站起身来。
这是一句很有诱惑力的话!他望了望漫山遍野的小麦田,忽然想着在秋天的时候,那个在麦浪里挎着篮子,接着碎花布头巾的女人。
他不经意的看了看身边的女孩儿,女孩儿仿佛知道他心里所想的一样,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他的大手,手指头轻轻的在他的掌心滑动。
“是啊,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猪刚鬣在心里如实的说着。尽管知道织女不过是生活中的一半了。但是拥有一半的织女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得多。
不知道满足的心是不会有幸福的!猪刚鬣如实的想着。
“带我下山吧!”女孩儿牵着猪刚鬣的手,轻盈的在山间的小路上奔跑起来。渐渐的,她的手牵着的便是那迎风化成的白衣的青年,两人宛如两只在春风中翩然的蝴蝶。
云栈洞前,一个胖和尚却不经意的叹了一口气,双手合十,说了一句:“孽缘——”
第九十章 变故
第九十章变故
朱刚烈向高老庄求亲的那天,整个高老庄都沸腾了。因为庄子里很难的有一次全庄子的喜事,况且这次是高太公招赘女婿,而这个女婿又是两次从妖怪手里将高小姐救回来的英雄一般的人物。
朱刚烈仿佛就是高老庄的庇护神一样。有的人家的大门上甚至都请了画匠师傅,将朱刚烈的像画了,贴在门上辟邪。
求亲异乎寻常的顺利,高太公并没有难为朱刚烈。因为这本来就是高太公的心愿,现在不过是水到渠成罢了。
成亲的日子定在十天后。
菩提大师站在福陵山的山顶,远远望着高老庄的方向,仿佛那四周都透着喜气。孽缘?!是的,这就是孽缘。人和妖的结合必然有违天和。
菩提大师终于知道了,现在的高翠兰就是卵二姐,卵二姐就是高翠兰。只不过曾经的卵二姐已经不是妖了。
妖不再是妖,而是人,那么猪刚鬣和她的结合就是孽缘。
这件事情瞒不过佛祖。菩提大师暗自叹气,当然也瞒不过天庭。尽管织女已经永远的堕落凡尘,做了凡间的女子高翠兰,但是却无时无刻被天庭看顾着。尽管猪刚鬣误堕猪胎,但仍然受到王母的监视和佛祖的看顾。
我要不要告知佛祖?菩提大师暗自叹息。自己不过是菩提树下的一点尘埃,自己不过是佛祖手心里的弹指尘埃。
“不要想了!”这时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人妖结合的最终结果就是整个天下次序的惑乱颠倒,你不想告知佛祖,难道佛祖就不知道了吗?”
菩提大师叹气:“白眉道长,你受命于天庭,难道你想向天庭禀告?”
白眉道长几步上前,和菩提大师并肩而立,看了看高老庄的方向,哂笑一声:“我又能怎样?当初我受命天庭,不是一个监视者,而是一个见证者。你受命于佛祖,又如何不是一个见证者呢?”
菩提大师虚了一口气:“不错,佛祖说过:天蓬与佛有缘,让我顺势而导。想必你受命的太上老君也是如此罢。”
白眉道长嘿然一笑:“你说的不错。当初太上老君便说:天蓬乃是道家大有缘法之人,必能承千秋之大事。”
两人相视一笑。
“当初碧龙潭中寻得的碧玉钗,便是太上老君炼就的上宝沁金耙,这便是缘法。”白眉道长笑道。
“当初佛祖面前的灯芯,救了天蓬的命,成全了他完成心愿。这便是缘法!”菩提大师也笑了。
两人说这么多话,其实就只有一个字——缘。
两人说了这么多的缘法,道统也罢,佛祖也罢,却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两个人都没有问过天蓬,他的缘法自认为是什么。
“如果猪刚鬣和高翠兰成亲了,会是一个什么结果?”白眉道长微笑着看着菩提大师。
“乾坤颠倒,人妖不分,万物灵长皆脱离天道规则。”菩提大师有些黯然。
两人都不说话了。这些年来,他们见证了天蓬和织女的几辈子的抗争,他们深深的为两人所折服。但是这又能如何?生生世世要在一起的,却总是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生离死别,难道就只因为天蓬与佛道有缘?
缘法究竟是给予还是受苦?
缘法究竟是得到还是付出?
两人都说不出来。只是静静的站立在山之巅,任由风吹过,将菩提大师的僧袍高高的扬起,将白眉道长的拂尘吹散在空中,千丝万缕……
朱刚烈娶高翠兰在仙佛两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引起轰动的不是因为天蓬娶织女这个话题,而是人妖恋的初始。人和妖并不是没有前科。但毕竟最终的结局都是因为人妖殊途而破灭,况且他们都是些小妖凡人,造不成轰动影响,起不了导向作用。但是天蓬和织女不同了。他们一个是被贬下凡的仙女,一个是投错猪胎的天蓬元帅,特别是近些年,两人随着天蓬大闹天宫,声名鹊起,起到的导向作用非常强烈。如果此事成了,那么天庭之上,还不只要冒出多少人神恋,仙妖恋。
“他终于要成亲了!”月宫里传来一声叹息。白裙飘带的影子在池水边,看着里面的影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心里还有他?”影子说。
“不知道,或许是吧!”白衣裙的影子点头。
“你已经和他经历了一段前缘,为什么还没有了解?”影子道。
“是啊,前世的凡间,我是死在他怀里的!”白衣裙的影子忽然微笑了一下,嘴角轻轻的牵动,完成一个弧线,“这或许就是我更加放不下的原因吧!”
“那是你的心还没有放下!”影子点点头,“放不下就藏起来吧!”
一阵风,吹皱了池水,影子在摇晃中破碎万千,晃动着消失。
嫦娥就坐在池边。是啊,即便是下凡历劫,想要在凡间了结和天蓬的情缘,却让自己更深的陷入了进去。
历劫,历前世情劫,而今生再入情中。
大乔在牛郎怀中弥留的最后的美艳,仿佛就成了心中一抹凄艳的绝唱。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只能永恒的回味。
她即便回归天庭,还是知道,那个在凡间叫牛郎的男人,历经千辛万苦,在洪荒之地寻找碧龙潭中的碧玉钗,只是为了将自己救回来。
她记得牛郎找到碧龙潭的那天。观音菩萨用净瓶收走了沉在碧龙潭里不知多少万年的那条碧龙。
那天的天碧蓝、碧蓝的。观音菩萨就站在碧龙潭的最高的山巅,托着净瓶,她的脸上有着雕塑一样的微笑。
那天,一个白衣青年,站在碧龙潭边,仰头看着庄严宝相的观音菩萨,滑落了两滴泪珠,晶莹的浸湿了整个天空,倾盆大雨。
“你终于来了!”碧水的声音很轻,却能够字字传入观音菩萨的心底。
“我是来收服你的!”观音菩萨的声音很平静,她是菩萨,是佛家的法力高强的弟子。“你不应该帮牛郎的!碧玉钗救不了那个凡间的女子,因为她是下界历情劫的仙女。”
“这是我和他的缘!”碧水轻声的笑着,“我成全不了自己,但却想成全像我一样的人。”
“放下万年的执念吧!施主!”菩萨轻轻合十,她微微闭上了眼睛。
一声“施主”,狠狠的撞击着碧水的心,他静静的看着菩萨,就像当初他小心的呵护着的那株莲花一样,眼神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却又坚定执着。
“你要收服我吗?”碧水轻声的问。
菩萨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其实收服你,不过是要了结前缘。前缘既了,便再无前生今世,从此之后,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哈哈哈!”碧水大笑三声,忽然向天一纵,化身成为一条巨大无比的碧龙,在天空舒展了一下身子,仰头长啸一声,便一纵身,朝着菩萨的净瓶撞来。
菩萨大惊失色,她知道碧龙的威力,慌忙将净瓶一抛,念动真言。那碧龙却不避不让,倏地一声,消失在净瓶里。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碧草、青天、绿水!
第九十一章 原形
第九十一章原形
碧水是一条龙。一条曾经守护过莲的龙。
菩萨托着净瓶,她想要微笑,但是嘴角微微的扯动,黯然的心却始终笑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已经成了正果了吗?
牛郎没有拿到碧玉钗,因为碧玉钗被太上老君收走了。在碧水被菩萨的净瓶收走的时候,太上老君很巧合的出现在碧水潭。
“我可以救她!”太上老君对着牛郎点头。
“你应该放下执念!”菩萨如是说。
牛郎看了两位仙佛一眼,表情仍然很坚定:“我只想救她!”
“你真的确定了?”菩萨问。
“决定了!”
“你做好牺牲的准备了?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太上老君问。
“是的!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牛郎毫不犹豫的点头。
菩萨和太上老君对视一眼,点头笑了。牛郎就在那一瞬间,忽然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渐渐的发生了变化。
仿佛就是一幅幅的图画,前世和今生在自己的脑海里闪现。原来一切都不过是前世和今生的变化。
大乔不是自己的执念,但是确实自己最初的想念。
原来大乔就是自己在梦中见到的那个看不清面孔的在月下宫殿里起舞的女子。原来自己为什么会对月有种非常熟悉,要融入其中的感觉。
当所有画面都结束的时候,牛郎不再是牛郎了。
“原来我是天蓬!”天蓬一身白衣,平静的看着菩萨和太上老君。
“嫦娥已经回到月宫了。”太上老君微笑点头,碧玉钗缓缓的平飞,落入天蓬的手中,“现在是物归原主。”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菩萨带着装有碧龙的净瓶回到了南海,天蓬感觉菩萨的背影不再是那么飘逸,仿佛有点醉酒的摇晃。或许碧水是一个执念,只是这个执念在菩萨的心中会是什么感觉?坚持还是放弃?
太上老君和天蓬回到天庭,最终在王母和玉帝的坚持下,又让天蓬下凡历劫一次。
“这一次之后,你就可以与织女在一起了!”玉帝笑眯眯的说。
“这是你答应太上老君的条件,牺牲就是这一次的历劫!”王母皮笑肉不笑的说。
天蓬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下凡在历劫一次又有什么?只要能和织女永远在一起。
但是天蓬没想到的是,王母在他下凡的时候做了手脚,暗中使二郎神将天蓬直接打入了猪胎。
天蓬错投了猪胎,却没有失去记忆神通。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是他从此就只能是妖精了。
尽管织女现在是凡人了,但是妖精和凡人的身份是不能结合的,这是天规,这是神仙、菩萨们的底线。尤其是这样能够影响天下神、人、妖的知名妖精和凡人。
“猪精要娶凡人女子了!”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在妖精界传的很广泛,连很多神仙都知道了。
“据说那凡女高翠兰是天上的仙女织女转世的。猪精原本是天蓬下凡。”
“凡人和妖精结合,岂不就是人妖恋?”
“伤风败俗啊!”某位神仙拍着大腿叹息。
“妖精终于能出头了!”一条很粗长的白蛇盘曲在树根下。
“别做梦了!”白蛇旁边一条青蛇冷笑,“你还想着那个救了你的牧童吧?看着吧,这猪精和高翠兰迟早要被天庭镇压!”
“唉,不管如何,我很羡慕他们能够续前缘,就算不能够长相厮守又能怎样?”白蛇叹息,“为什么妖精就要承受这样的不公平对待?人、妖和神仙到底有什么区别吗?佛祖和天庭都说了‘众生平等’,只是在作为弱者的人、妖要平等的时候,却是这样的。唉——”又是一声长叹,幽幽的,却被风吹不散,直到几百年后的又一段孽缘在杭州西湖中擦肩而生……
“绝对不能让那个猪精娶了我家的织女!”王母在寝宫摔了玉盏。
“现在你知道织女你是家的了,”玉帝摇头,“你早干嘛去了?若不是你横加阻拦,天蓬和织女倒也是天作之合。”
“我横加阻拦?”王母冷笑,“我就是天,我说过他们是天作之合吗?你老糊涂了。想想吧,要是妖精能娶凡人,这天规还有什么用?那仙、人、妖还有什么区别?难道你想今后有神仙也将妖精娶进天庭来不成?”
玉帝听了,显然没有主意,喃喃道:“那……那你想怎么办?这猪精武艺高超,天庭哪有人是他对手?”
“不是还有菩萨吗?”王母的眼睛很阴冷。
是的,还有菩萨。
三月二十九,壬子日,宜嫁娶。
一身红色吉服的朱刚烈,如标枪的一样,立在正堂,看着从房间里,被丫头扶出来的一身吉庆红礼裙的女子,红头巾下,莲步缓缓如莲花绽放。
“一拜天地!”
唱礼的司仪,声音很高亢,远远的在庄子的空气里回荡。
“二拜高堂!”
高太公眯着眼睛,微笑着捻着胡须,一种快乐就如心底放射。
“夫妻相拜!”
深深的一躬到底。这是一个正式的婚礼,这是明媒正娶。朱刚烈一直想要给那个女子正式的婚礼,而今天就是,尽管是不是十全十美。
洞房里的红烛在爆出绚丽的灯花。新娘在等她的新郎。
朱刚烈不停的在喝酒。庄子里的每个男人几乎都在敬他的酒。
“高小姐是全庄子人的珍珠!”一个庄汉端着两碗酒,一碗递给朱刚烈,一碗自己端着,“好好对待这颗珍珠!别让珠玉蒙尘!”
朱刚烈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庄汉,他已经醉的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的眼睛很亮,亮的让人无法忘记。
“不错,她就是珍珠!”朱刚烈没有心思去想。他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酒碗,哈哈大笑几声,“我干了!”
一扬脖子,酒,一滴不剩的落入了肚中。
然后他就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他们的脸渐渐的模糊,他们的笑声,在耳边渐渐的放大,渐渐的就将自己包围起来。
“我——我不能喝了!”朱刚烈想要伸手去挡,却挡了一个空。
“我不喝了!”朱刚烈脚步踉跄,“我要去洞房!”他嘿嘿的笑着,一脚迈出去,却踩了一个空,一个翻身跌倒在台阶上。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几乎是太不起来,然后他就发出的巨大的鼾声。
“妖精啊——”无数声撕心裂肺的惊呼,在庄子里冲出来,在夜空里发出摇摇晃晃,被风吹送的很远、很远……
“唉!看来我这次是做了恶人了!”那个端酒的庄汉转身就走。月下,露出光溜溜的头。
第九十二章 捉拿
第九十二章捉拿
朱刚烈原来是个妖怪!原来那个救小姐两次的朱刚烈是一头猪精。
高老庄的人惊得魂飞魄散,一场婚宴,转眼变成了一场灾难。猪精睡在台阶上发出巨大的鼾声。
高太爷几乎要晕厥了。他的胡子随着他的身子一起颤抖起来。
“抓起来!”高太爷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在喊,“快快捆起来!别让这个妖怪跑了!”
已经四散逃走的庄户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倒是几个胆大的,拥着高才,战战兢兢的上前,试探了几次,发觉这猪精确实睡死了,这才提心吊胆的将那猪精捆成了个粽子。
新房内,红烛高照。
丫头小荷面色仓惶的推门而入,小脸吓得煞白。
“小……小姐,新……”
“新什么?”高翠兰轻轻的解开了红盖头。没有等来新郎,她心里已经明白几分了,“仔细说话!”
“新郎……是……是妖怪!”小荷终于稳定了自己的心绪。
“我知道了!”高翠兰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
小荷感觉到了这种怪异,不觉重复了一句:“那朱公子是……妖怪!”
高翠兰点了点头,她微笑着看了小荷一眼:“但是我却是他明媒正娶,拜堂成亲过的妻子,不是吗?”
小荷不说话了。她的心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慌张的狠!
“他人在哪里?”高翠兰的冷静让小荷的心不禁往下沉。
“老爷将他关进了柴房。”小荷定了定神,“老爷打算将他在庄子外头烧死,据说还连夜派高才快马加鞭往城里赶,请城里法力最高强的法师——黄天师来做法,估计过两天就会到了。”
“他是我的夫君!”高翠兰的话在小荷的心上猛然一撞。
“小姐——”小荷有些迟疑的开口,但是她只看到了红彤彤的影子,消失在新房门口,仿佛一团火焰在跳动。
高太爷坐在正厅,主位桌上,放着一盏已经没有热气的茶。他已经缓过气来了。厅里站满了庄里的汉子。众人见妖精被抓住了,都三五成群的涌过来了。毕竟高太爷德高望重,临阵逃跑可会惹他老人家不高兴的。没有危险的时候,说些安慰高太爷的话,这样的人情,谁都会做得。
“黄天师乃是龙虎山的高徒,定能够将那妖精挫骨扬灰,永世不得翻身,太爷尽管放心就好了!”一名庄汉有些讨好的安慰着。
“没想到那妖精平日里倒隐藏的好,若不是这般吃酒,醉的一滩乱泥,只怕还擒他不住。”一名庄汉心有余悸。
高太爷没有说话,瞟了一眼大厅,他的眼睛里,闪过一团火——是自己的女儿,仿佛有种要灼烧起来的感觉。
“翠兰——”高太爷颤巍巍的站起来,想要伸出手,去抚摸她脸上看上去仿佛的忧伤。
“爹爹!”高翠兰在众人的眼光中施施然,她的脸上带着笑。
同情、惋惜甚至是幸灾乐祸的眼光在她的身上萦绕,但是她脸上的那丝笑意,确实众人都能够看得清楚的,就像这夜里的月光一样,让人感觉明亮清晰。
“莫非是失心疯了?”一个庄妇叹息一声,好好的姑娘啊。
“可怜的人儿!”另一个庄妇也叹息一声。
“真像个妖精,这时候也笑得起来,难怪招个夫婿也是个妖精的。”一个庄妇暗自将自己对高翠兰美丽的无限妒忌转化成诅咒。
“我可怜的孩子!”高太爷看着高翠兰,这时候还能够笑起来,难道真是失心疯?一念及此,不由老泪纵横。
“爹爹可不可以放了我的夫君!”高翠兰对着高太爷深深的一福。
高太爷的心一怔,仿佛被什么狠狠的撞击了,心不由抽搐起来:“你——你说什么?”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女儿已经和他拜过堂了,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高翠兰的微笑仍然挂在嘴角,“爹爹不是常教育女儿,要从一而终吗?”
“啪嗒!”是茶盏落在地上发出的清脆的声音。茶水仿佛一瞬间绽放的碧绿的菊花,与洁白的破碎的茶盏相衬,艳丽凄凉。
“住口!”高太爷的手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然后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人妖不两立!你——你荒唐!”
“若是爹爹不应允,也罢了,反正女儿终身不再嫁!”高翠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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