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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君子满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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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五十一幕
东方不败似是看出了花满楼的惊讶,脸上也是一阵微微泛红,但当着外人的面,他又是一身女装,若不这么说,似乎又难以自圆其说。毕竟刚才这两人该是有看到…虽然并非是很在意那些礼教之类,但是也不想落了人口实去。
东方不败不由得轻咳一声,对着花满楼轻声道:“七童,可觉得好些?”花满楼刚才接过那药丸闻了之后,就已经吃了下去。东方不败自然是在意那药丸的功效。
花满楼这才回过神,觉出自己腹内此刻暖融一片,再运息的时候,竟已经内息通畅。不由脱口而出道:“此药果然灵验。”说着他轻轻拍了拍东方不败的手,示意他已经恢复了大半。
然后花满楼就在东方不败颇为惊讶的眼神中,站直了身躯,对着仪琳躬身一礼道:“这位小师太,先前唐突了,还请见谅。多谢你的灵药。”
仪琳犹在惊讶花满楼竟看不见的这个事实,见状赶紧回礼道:“这位先生不必客气。救人本就是我的本份,况且也是令狐大哥让我给你丹药的。”
花满楼朝着仪琳淡淡一笑,道:“倒是在下疏礼了。在下花满楼,这是内人冬芳。”花满楼从语气中就能觉出这小师太心地善良,而且单纯的很。随即,他又转身朝着令狐冲的方向,一礼道:“也多谢这位令狐兄弟!花某与内子感激不尽。”
令狐冲忙笑笑说道:“花先生太客气了。”令狐冲生性豪放,虽然在华山派门下那么多年,但最怕的却也是这些礼数。偏偏花满楼本身出身名门,身上自然而然的带着贵气,礼数更是周到。再加上花满楼本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润君子,反倒是让令狐冲觉得有些束手束脚了。
不过花满楼这人给令狐冲的印象倒是相当不错的。所以他也就更怀疑为什么这个人会被他师傅打伤了。令狐冲本就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当下就问道:“花先生,你怎会被我师父打伤呢?”
花满楼闻言顿了顿道:“有些事自是立场不一。”说完这句后,花满楼温和一笑,又道:“令狐兄又怎会和这位小师太到此呢?”
令狐冲坦率笑了笑,道:“发生了一些事,我们正准备进城,我师父和她师傅应该都在城里。”
“哼!”听到这些,东方不败在旁冷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待见那些人,尤其是伤了花满楼的人。令狐冲和仪琳顿时有些尴尬。
花满楼哪能不知?于是,忙拉过了东方不败的手,道:“东方…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不是都很好么?”说完有有些歉意的表情对着令狐冲和仪琳,道:“抱歉,请见谅…”
而东方不败却似不依的挣了一下,但没挣开,又看着花满楼朝着他露出温柔的笑意,心里的怒意稍平,只是咬着牙朝着令狐冲说道:“你既是岳不群的弟子,那就转告你师傅,以后万不要被我遇到。”
“东方……”花满楼有些无奈,这教主的脾气,果然是比较大的。
令狐冲有点发愣,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让这美人对自己的师傅如此咬牙切齿,这时候他也只得讪讪笑道:“花夫人,这…这该是误会吧。你也消消气。”
这句“花夫人”委实经典。一瞬间把东方不败原本满肚子的气,突然说的就这么没了,反倒是引的他一阵脸热,不住的暗暗扭着花满楼的手不放。一旁的花满楼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令狐冲和仪琳倒是被花满楼这声笑弄的有些摸不清头脑,对望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花满楼知是凡事不能太过,若是再说下去,他的教主大人恼羞成怒可就糟了。而且,这时候,花满楼倒是只想快些带着东方不败回小楼,也不愿再在这荒郊野地耽搁。于是花满楼就想告辞,岂知他才想着说话,远远却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几个人均是一愣,东方不败凝神听了一下,才不屑的说道:“竟是岳不群呢!”
这时候,花满楼也听出了端倪,果然是岳不群和余沧海在打斗。于是他就一手牢牢拉着东方不败,一边朝着令狐冲道:“令狐兄弟,今日多谢援手。他日若有空不妨到我洛阳小楼,花某自当倒履相迎。令师似在那处,我与内人不便过去,就此别过。请了!”
令狐冲和仪琳本也是急着找师傅,因此也没有多耽搁,朝着花满楼和东方不败拱手道别。不过当他们正欲走的时候,却被东方不败出声叫住了。
只听东方不败道:“且慢,你们都是五岳剑派的人,那不妨将此物交与衡山派莫掌门。”说着,东方不败将之前刘正风给的《笑傲江湖》谱曲递了过去。
令狐冲接过后看了一眼,只见满页的鬼画符似的东西,却完全不知道是何物,就问:“这是…?”
东方不败有些不耐烦道:“我怎知道?让你交就交。这是衡山派刘正风转交于莫掌门,希望他能代为找到传人。”
令狐冲“哦”了一声后,也不疑有他,就放在了怀里,这才和仪琳一同走了。
花满楼有些无奈的笑道:“你倒是干脆的很。”他指的自然是那本谱曲。
东方不败轻哼一声道:“这等烦人的事也只你会接了。花七童,难道你就不能少管些闲事?”
花满楼失笑,就觉得东方不败此刻定是一副傲气的惹人模样,心里微动,就一伸手将人拉进了怀里,东方不败“哎!”了一声,才想挣扎,花满楼就搂紧了东方不败的腰身。
随即,花满楼在他耳边说道:“花夫人啊,你虽武功精妙,但这琴曲之事,却是外行了。那《笑傲江湖》必然是本精妙琴谱,刘先生他们既然是想要找到传人,为夫倒还真想一试。只是却被夫人就这么送了出去。颇觉可惜呐!”
东方不败哪想到花满楼这时候说什么“夫人,为夫”的,顿时脸上火燎火燎,怒声道:“花七童,你…你又戏弄我!”说着手肘向后猛击,就挣开了花满楼的怀抱。
花满楼大笑,轻巧的闪过东方不败似快实慢,似重实轻的一击,只是这一动作又引的花满楼有些站不稳,两人这时候都是忘记了花满楼除了内伤之外,其实还有腿伤。
东方不败骇了一跳,赶紧的扶住花满楼,满脸担心道:“怎么呢?”
花满楼心情舒畅,这点伤自然也不在话下,但是东方不败的担心语气,却让他心头温柔涌现,不愿让东方不败多担忧,花满楼便道:“无碍,只是腿上的伤,怕还要养些时日。只怕要辛苦夫人,多扶着点为夫,也莫要再动手亦或动脚……”
东方不败顿时红了脸,看着花满楼满脸纯真无辜的笑容,只觉得此人真是对他越来越……刚才还在担心,这时候却偏偏觉得这人怎么就不疼死算了?只是想归想,东方不败却还是扶着花满楼,一丝也不愿松手似的。
花满楼轻轻笑着,好一会后,才温柔道:“东方,我们回家吧。”
东方不败一愣,道:“回家?”
花满楼点头,柔声道:“回小楼。”
东方不败的脑海中顿时映出了布满着鲜花的洛阳小楼,心里微热,点头轻道:“好。”
两人就这样相携走远。
到了城外后,找到了池慰,三人又驾着马车回了洛阳,虽然没有找到任盈盈,让花满楼颇觉遗憾,但是另一方面看,花满楼却是美人在怀舒畅无比了。
到了小楼后,因为有池慰在,很快就收拾妥当了一切。几人休息了两天,花满楼便将茶圃又开了起来。花满楼的茶圃生意倒是好,几天没开,这会儿,倒是蜂拥了一大群人来。花满楼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忙前忙后。池慰就在一旁打了下手,倒是省了花满楼不少事。
东方不败自打回来之后,便独自留在了小楼关着房门也不知道做什么,反正有点神秘兮兮。花满楼也不管他,每日将饭菜送了过去,东方不败有时会出来,有时则就让花满楼放在门口。几天下来,两人之间的话反倒是少了。
池慰这个旁观者心里多少就有些明悟,心说这花先生和冬芳姑娘看来还要磨一段时日呢。紧着一段时日的跟随,池慰多少也看出这两人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否则哪里有每天都是分房睡的?只是看这两人的微妙,想必离夫妻也不远了。不过这明明都着紧彼此的两人,却在这面上都装的彬彬有礼,这可是真让人急的。闹不明白读书人怎都这模样呢?不都是说江湖儿女豪爽的么?眼前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呢。
这一日,几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花满楼正在茶圃,便被逮个正着,脱不开身。池慰见这情景,赶紧的一路小跑回了小楼,气喘吁吁的敲着东方不败的门,急道:“冬姑娘,冬姑娘。你可在啊?”
“什么事?”东方不败老远就听见池慰跑过来,就淡声问着。
“不好啦!冬姑娘,你快点去茶圃看看吧!”池慰急道。
东方不败闻言心里一紧,茶圃出事了?花满楼不是在那里么?他不由得丢下手中的东西,站起了身,一个闪身就来到门口,打开门,皱着眉看向池慰,道:“出什么事了?”
池慰堪堪站定,喘着大气,说:“花先生…花先生…”
东方不败一下就急了,一把抓着池慰的衣领,道:“七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有人找茬?”
池慰被东方不败惊人的手劲吓了一跳,没想到一个纤纤弱女子,居然能有这么大的劲道。不过又想到他们都是会武艺的江湖中人,也就没那么惊怪了。只是被东方不败这么抓着,说话也打起了颤,东方不败惊怒中的气势,又岂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池慰结结巴巴的就说:“花先生…不…不是…花先生没事…只是…只是来了几个…媒婆…我就给冬姑娘来报信了……”
东方不败闻言顿时愣了下,媒婆?这算个什么事?花满楼还对付不了几个媒婆?
东方不败一下就放开了池慰,冷冷道:“就这事么?大惊小怪!”说着东方不败径自想关门。
池慰见状他倒是急了,道:“哎呦,冬姑娘,你怎么就不急呢?那几个媒婆听说可是洛阳城里有名的。说亲说一个准一个啊!”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冷冷道:“她们说亲就说亲,与我何干?”
池慰险些没被东方不败说到郁闷,心里想到这冬姑娘倒是笃定!不由得就道:“冬姑娘,你还真不在意啊?她们给花先生说媒,听说也是城里几个颇有名望家的女儿呢,也有传说很漂亮的待嫁姑娘啊。”
东方不败就顿了顿,冷着脸道:“花满楼要娶谁又与我何干?”说完嘭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池慰吃了闭门羹摸着鼻子尴尬的站在一旁,喃喃道:“这算什么事?冬姑娘还真就放心了?”说着池慰挠挠头,觉得自己还真是多管闲事,只好就走了。
再说东方不败回到房里本想继续刚才在做的事,岂知脑子里就想着池慰说的什么媒婆,什么姑娘。就这么僵坐了好一会后,东方不败“呯”的一声一手就拍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齿道:“花七童!你要是敢……我杀了你!”
话才说完,东方不败的身影就从桌前消失了。
花满楼这时在茶圃正面对冲着他滔滔不绝的三名妇人,愣是半句话都插不上。这个说什么李家的千金,那个说的又是张家的大小姐,还有什么董家的二姑娘。各个都是天香绝色,个性温柔大方,偏偏还都是家中掌珠,千金陪嫁。
花满楼保持着温和的笑意,静静听着,但时间久了,也不免头昏,更是分不清谁是谁。偏偏那几位媒婆各自还争着给花满楼看画像。
就在花满楼再笑不下去的时候,耳中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衣衫飘飘声。顿时,花满楼露出了一抹颇具深意的笑容。对几位媒婆争相送过画像的举动也不再阻止了。
下一刻,就听见一声极冰冷的声音传来:“花满楼,这几位是何人?你怎不介绍一下?”
几位媒婆被骇了一跳,在旁看着热闹的茶圃客人们也是转头望去,只见东方不败一身红妆,满头的青丝用一根木簪束起,犹有几屡发丝随微风轻飘在外,秀眉轻皱,诱人的红唇紧抿显出美人此刻绝对算不上愉悦的心情,再加上漂亮的丹凤眼中闪出的更是凌厉已极的目光。这眼光此刻正来回割在几个媒婆身上,让人看着都觉得疼的心惊胆颤。
几个媒婆这时候有些愣愣的害怕,其中一个勉强笑了笑,说:“哎呦,这…这位大姑娘…是……”这看上去是对着东方不败说,可实则问的却是花满楼。
花满楼轻轻笑了几声,朝着东方不败走了过去,也没回答媒婆的问题,反倒是极温柔的执起东方不败的手,柔声道:“你怎么来了?”
东方不败瞥了眼花满楼,见他笑的温和,心里就有气,冷冷道:“怎么?我不能来么?”
花满楼笑笑,尤是柔声道:“你当然能来。我求之不得。”
“哼,我看不是!这些是什么人?”东方不败冷哼一声,挣开了花满楼的手,质问道。
花满楼这时才笑道:“这几位是洛阳城里有名的几位婆婆。”
“她们来这里干什么?”东方不败犹自冷然问着。
花满楼笑道:“既是媒婆,自然是来说媒的。”
“给谁?”东方不败恨死了花满楼这温柔的笑意,声音愈发冷,任谁都听出了这话中隐藏着的怒意。
偏生花满楼就似什么都没觉着一样,仍是柔声答道:“几位婆婆是来给我说媒的。”
“花满楼!你!”东方不败气极,瞪大了丹凤眼看着花满楼。可是,突然之间有一个念头闪过了东方不败的脑海,他这是在做什么呢?为何会像一个妒妇一般责问花满楼?他凭什么?那日,花满楼确是说了动心之类的话。可那又如何呢?
他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阉人,就算他一心想做女人又如何?就算花满楼喜欢他,那又能怎样?难不成他还指望花满楼娶他?难不成他还真能像女人那样替花满楼生儿育女?若这两者皆不可能,那他还凭什么站在这里用责问的语气问花满楼?
花满楼要去娶哪家的女儿,他又管的着么?一瞬间,东方不败的心里痛的几乎窒息。是了,就算花满楼喜欢他又能怎样?花满楼最终还是会娶其他女人…毕竟,他不是女人…他什么都给不了花满楼……
东方不败在下一刻,突然转身就走!
而这时,花满楼似是预料到东方不败会有这样的举动,一伸手就把人抓了回来。东方不败用力的挣了一下,哑声道:“放开我!”语声里竟已经带着颤抖。
花满楼叹了口气,道:“我就知你会乱想。不过,你既然来了,那我又怎会让你再走了?”说完,花满楼紧紧搂着东方不败腰身,带着他走到了几个媒婆面前,才尤为正色的道:“几位,之前一直没机会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冬芳姑娘,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我们自幼定下的亲事,只是她最近才到洛阳而已。倒是教几位白走一趟了。等我们成婚的时候,必然请几位来喝杯喜酒。”
东方不败全身僵直的被花满楼搂着,不可置信的听着花满楼的话。花满楼…七童…七童竟是要娶他么?这…这是真的么?他。。。他真的可以么?
79、第五十二幕
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媒婆们更是尴尬。这位花先生在洛阳也有好几年,茶圃的生意越做越好,人也以温文尔雅著称,很多人都猜测他是出生名门,至少也该是家道中落的望族之后,否则又哪里来的这番气质。平日里也没见他有女人,因此洛阳城里倒是真有不少人家惦记着这位花先生。
只是任谁都没想到,今日竟突然冒出个“未过门的妻子”。那位冬芳姑娘人倒是长的没话说,秀眉凤眼,美丽的很,只是偏偏这眼神倒是吓煞人。不过,这也不怪那冬芳姑娘,毕竟是正妻尚未过门,却又有人上门说亲,换了谁都会生气。
媒婆们就只得匆匆告辞,花满楼堪堪将人送走,只是再回来的时候,东方不败再度不见了身影。花满楼轻笑,以为东方不败是害羞所以跑了。就径自往小楼而去,想趁着机会把话说了。岂知,到了小楼之后,东方不败竟没在房里。花满楼眉头微皱,又四下找了找,结果仍是没有人影。
花满楼这时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东方不败究竟会跑去了哪里?从未有过的焦虑突然在花满楼心中涌起,莫非他料错了么?
“池慰!”花满楼高声道。
正在外间忙着的池慰赶紧进了屋,问道:“花先生?怎么了?”
“你瞧见东方么?”花满楼急问道。
池慰楞了一下,道:“之前见冬姑娘急着进屋,但是没见她出来啊。”说着池慰四下看了看,果然没有冬芳的影子,就喃喃道:“怪了,这是哪去了?”就在这时,池慰瞥见了桌上正留着一张墨迹未干的纸。不禁走了过去,看了眼后,惊道:“花先生!有字条,不会是冬姑娘给您留的吧?”
花满楼一惊,“什么?写了什么?”
池慰没认过几个字,隐约能辨认出的仅仅几个字。但就这几个字就已经让花满楼整颗心都冰冷。东方…竟是走了!
花满楼的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池慰也从未见过花满楼竟有这样的表情,只觉得花满楼周身都围绕着一股让人腿软的威压之气。池慰极小心的喃声问道:“花…花先生?”
“出去…!”花满楼迸出两个字。
“啊?花先生…”
“出去!”花满楼咬牙说道。
池慰虽然担心却还是摄于花满楼的气势,赶紧的出了门,还顺手把门关了,一边喃喃道:“这冬姑娘也真是的,这是闹什么脾气呢?”
花满楼手中紧紧拽着那墨迹尤未干的纸,站了好半晌后,狠狠一拳砸在了桌上,桌子无声无息的碎裂。花满楼才颓然坐在了椅子上,喃声道:“难道真是我错了么?我不该逼你么?可是…东方…你又为何…为何…”花满楼再说不下去。
而这时,花满楼的脚突然似碰到了什么东西,花满楼俯身捡起,一摸索却是件缝了一半的衣服,上面的绣花针犹在。花满楼全身一颤,东方…你……。
却说东方不败,避开人群后,一路轻功用到了极致,瞬间便出了洛阳城。在一处小山坡上,东方不败终于停下了脚步,整个人却似站不稳似的跌跌撞撞的靠在了一棵树上。红衫凌乱,钗发也同样凌乱,俊美的脸早变的惨白,他离开了…他竟还是离开了那个让他全心都喜爱的男人。
可他不得不走。以东方不败的聪明,又怎能不知花满楼在想什么。经过那一幕,以花满楼的性子,定是会向他…向他提起婚娶之事吧?这些时日的相处,东方不败又怎能不知花满楼?他虽然表面温柔,但是做任何事却极固执,一旦决定更是不可能改变。可是…那婚嫁之事,他又该怎么应呢?他又能怎么应?
东方不败虽然一心想当一个女人,但是他更清楚,他这一生恐怕怎都不可能真的变成一个女人。花满楼有这心思,东方不败自然欣喜若狂,但是真的细想起来,他东方不败又该怎么嫁?花满楼又要怎么娶?他毕竟不是女人!那就意味着他不能做女人之事,他不可能为花满楼生儿育女…他不过…不过是个阉人!就算花满楼不在意,可他又怎可…怎可害他?
东方不败深知自己恐怕是爱惨了那个男人,所以他更不愿害他。与其经年之后,花满楼恨他怨他,不若…不若就此……
可是如今他又该何去何从?神教,东方不败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花满楼必然会去找他。那要去哪里?一时间,东方不败竟觉得天下之大,居然没有他可容身之处。
然而下个瞬间,一个念头闪过,一抹狠绝顿时出现在东方不败的眼中。他想起有件事他还没做。那个华山的岳不群,他竟是伤了花满楼!是了!去华山!他定要杀了那个岳不群!一片红云霎时腾起,旋风般的消失在空气中。
令狐冲因一路惹了不少祸事,又多少损及了华山的名头,被岳不群罚去了面壁思过。他拜别了师父、师娘,与众师弟、师妹一一作别,携了一柄长剑,自行到玉女峰绝顶的一个危崖之上。
危崖上有个山洞,是华山派历代弟子犯规后囚禁受罚之所。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华山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危崖却是例外,自来相传是玉女发钗上的一颗珍珠。
当年华山派的祖师以此危崖为惩罚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骛。
令狐冲进得山洞,见地下有块光溜溜的大石,心想:“数百年来,我华山派不知道有多少前辈曾在这里坐过,以致这块大石竟坐得这等滑溜。令狐冲是今日华山派第一捣蛋鬼,这块大石我不来坐,由谁来坐?师父直到今日才派我来坐石头,对我可算是宽待之极了。”
径自坐了半晌之后,令狐冲便觉得无趣至极。脑子里连连显出近日发生的一些事。瞬间,他便想起了两个人来。便是那日他与仪琳在荒郊遇上的花满楼和他的夫人冬芳。令狐冲在心里感叹,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竟会是个瞎子。但是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却是,那个人完全看不出是个瞎子。可见那人的武功有多高深。
令狐冲心里多少有些羡慕,看那人的年纪绝大不了自己多少,可武功却有如此造诣。而且他竟还有位天仙般美丽的夫人。花夫人冬芳虽然对这他们似是冷冰冰的,但是可以看得出,花夫人对着花先生的时候,是如此温柔。花满楼那个男人,还真是幸运。一个瞎子,竟也能有如此貌美如花的妻子。不知哪日他的小师妹也能像那花夫人一样就好了。
正想着,令狐冲的小师妹便上了山。这么一来,他虽被罚面壁思过,其实壁既未面,过亦不思,除了傍晚和岳灵珊聊天说话以外,每日心无旁骛,练功愈勤。只是如此过了两个多月,华山顶上一日冷似一日,小师妹也越少上山。突然有一日,令狐冲竟发现他心心念念的小师妹竟和新进师门的林师弟在了一起,顿时心如刀绞,竟是狠狠的病了一场。
而那日,令狐冲正痴痴的站在崖边心想着能否见到小师妹的身影。可他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树枝折断的声音。令狐冲急忙回头,尚未看清是何物,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倒在了地上。令狐冲吓了一跳,未及说什么人胆敢闯华山禁地,就赶紧冲了过去,一把扶起了那倒地之人,却赫然发现竟是颇显得狼狈的花夫人?!
令狐冲急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花夫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昏过去了?令狐冲赶紧抱起了东方不败进了山洞。
东方不败这一昏迷就是整两天。令狐冲心里虽然着急,却并不敢告诉同门。那次事情之后,令狐冲还特意问起过他师傅岳不群,岂知却换来了岳不群的暴怒,被勒令不得再问。只是同门之间的闲聊,令狐冲还是得知了当日发生的事,以及东方不败就是魔教圣姑的身份。
说实话,一开始令狐冲真是不敢相信,那花满楼如此温和的谦谦君子和花夫人冬芳竟都会是魔教之人。花夫人更是贵为魔教圣姑。只是,如今,这花夫人突然出现在华山,这又是为什么?难不成魔教大举入侵了华山?可刚才陆师弟才给他送了饭,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事啊。
那这花夫人究竟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根据他师弟们的形容,这花夫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她又怎会受伤?
弄不清原因的令狐冲也不知为什么并不想让这事泄露了出去。否则以花夫人如今的情况,岂非死定了?令狐冲始终不愿去相信花满楼和花夫人这样出色的人物也会是邪魔外道。
而东方不败究竟发生了什么?东方不败那日离开洛阳之后,其实心神已经大创,加上他一心想着上华山杀岳不群,一路皆以高绝的轻功狂袭。可华山距离洛阳又岂是千里之遥?东方不败不眠不休,几近油尽灯枯,在路途之中便昏倒了不知几次。所幸他走的都是偏远之道,并无太多人烟,他清醒之后,就再度朝着华山行去。一路上只以野果果腹,身心皆疲,若非那股上华山的执念支撑,加之他那身玄妙武功,他早就倒下了。
而且越这样,他行进的速度越是慢,到最后一日都行不了几里。整个人却已经昏昏沉沉。这日他终是上了华山,却没有找到正路,隐约间似是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才想起那人是当初途中认识的岳不群的大弟子令狐冲,他本一心想冲过去问令狐冲岳不群在何处,岂知竟因为心里认定到了华山,心神一松,整个人就昏了过去。所以才有了先前那一幕。
昏迷中的东方不败隐约觉得有人正温和的擦拭着自己的脸,“花…七童…?”东方不败干裂的嘴唇微张,嘶哑的喃呢出声。而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出现的却是令狐冲颇显担忧的神情。
东方不败一阵晃神,脱口而出道:“七童…七童呢?”说着挣扎着想要起来。
这时,令狐冲眉头微皱,伸手按下东方不败,道:“花夫人,你还不能起来!”
然而,下一刻,东方不败手一伸一转,就将令狐冲的手臂紧扣,眼神凌厉至极,哑声道:“令狐冲!你怎会在这里?七童呢?这是何处?”
80、第五十三幕
令狐冲的手臂被东方不败握的生疼,令狐冲只得苦笑道:“花夫人,这话该是我问你吧?你可知这里是我华山派的禁地,你又怎会在这里?”
东方不败闻得这话,全身一震,记忆立刻潮水般的涌入了他的脑海。花满楼是如何疼惜他,他又为何离开,又因何到此……东方不败顿时一声闷哼,嘴角边溢出了一丝鲜血。经过这么多天的可谓自我折磨,东方不败终是伤了内腑。
令狐冲一见这情形吓了一跳,急道:“花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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