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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豪的匿名捐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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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莉卷起铺上的被褥,心不在焉地回应,“他不是看到了么?我已经好了。我约了个朋友见面,不出意外的话,明儿下午我就搬了。”

    “搬出去?”如梦初醒,似乎刚刚注意到对方在收拾行李,“住得好好的,折腾什么呀?便宜房子不好找,再说这边的交通也挺便利。”

    坐下来拢了拢头发,轻笑道,“酒吧有宿舍,我犯不着花这钱了。”

    “不是慈云寺么?”想起当晚在柏悦某“土豪”说,抽空陪她去看房子。

    “呵。。。。。。”轻笑,望着窗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是被她搅黄了么?她那晚还提醒她不要跟某人交往来着,这么快就忘了?

    机会啊——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发现它的可贵。该她当机立断的时候,她还在为一堆义正言辞的理由而纠结呢,怪谁?

    “我就知道他是哄你的!”付美莲一边说,一边换了睡衣,“把人骗到手就没影了,这种人见多了!萍水相逢,怎么可能呢?”

    木讷地点了点头,“嗯嗯,还是你聪明——未卜先知,我醒着都没你睡着精明。”

    “别搬了!”一脸讨好地凑近她面前,作揖拜了拜,“你在这儿,咱俩是个伴儿,你一走,我得多寂寞啊?”

    “上班的地方离这儿太远,下班得凌晨了,我怎么回呀?有时间就去给我捧捧场,没空就算了。”茫然,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我就不明白,你为啥非得干酒吧?说出去多难听啊!跟失足妇女似的。”

    “换了你可能有人会胡思乱想——你漂亮啊!我这人不招闲话,一看就是个打杂的。”

    “唉——说的也是。”懒散地倒回铺上,“人长得漂亮也是个麻烦,背地里黑你的人多了去了!”

    忽听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楼下美发店的女老板。莫莉一时摸不着头脑,诧异轻问,“您。。。。。。有事儿么?”

    女人将怀里的包裹推倒她眼前,“你的快递,你不在家,我替你收了。”

    “没人给我打电话呀?”推了推眼镜,接过包裹,心里暗暗纳闷。

    “那人说联系不上你,把东西搁下就走了。”

    “呵呵,那谢谢你啊!”满心感激地将人送到了楼梯口。

    “又淘到什么了?”付美莲十足好奇的坐起身,“看这箱子像好吃的。”

    “不是淘宝的。。。。。”翻出剪刀,吃力地拆开稍有分量的箱子,“就写一地址,透明胶封的,没有淘宝封条,也没快递单子。”

    “又是你仠爹寄来的?”如对方所说,她也没别的什么亲戚。

    莫莉美滋滋地扬起笑脸,“嘿嘿,答对了!落款是海南的。”

    “又一只怪鸡?”撇着嘴角,嘲讽挑眉。

    “我巴不得呢!”哗啦一声抽出层层包裹的塑料袋,被红彤彤的一大捆人民币惊呆了。。。。。。
人贱无脑 百度酒吧
    “我的天呐!”付美莲瞪大了双眼惊叹唏嘘,“腾”的一下从铺上跳了起来,“我不是在做梦吧?还是你仠爹犯什么事儿了,忙着转移赃物?”

    莫莉恍然回了神,不能容忍对方诋毁她心目中唯一敬重的长辈,愤愤低咒,“呸呸呸!我仠爹的赃物就这七八万块?你也太不拿村长当干部了!”

    “可他怎么突然之间寄这么多钱来?”

    推了下眼镜,长长叹了口气,“唉!谁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想的?有些日子没联系了,我得写封信问个究竟,想办法把这钱还回去。”

    付美莲一个劲儿地点头,“嗯嗯,我看行!老话说‘无功不受禄’,这不明不白的钱怎么能乱收呢?他要真是一片好意也得问问清楚,万一惹上是非,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的世界怎么那么黑暗呢?”对方的话不中听,下意识地顶了一句,遂即换了一副嬉笑的口气,“同为人类,你怎么就那么多的先见之明?处处小心,好像每个人都要害你似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一副练达世故的样子,“这年头哪儿还有好人啊?等你在外面混得年头长了,自然就明白了。”

    “可能是我太幸运?碰上的尽是好人。”

    挽起头发,端着镜子拔起了眉毛:“呵,这头脑简单的人啊——忘性就是大!才让人废了一双手,这么快就忘了?说租房子也没影了,不是骗子是什么?”

    “他不是故意的。。。。。。”几欲向对方托出隐情,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住了。一个人的病情算隐俬吧,怎么好对外人乱讲?

    “贱!”美莲放下镜子,咬牙数落道,“最看不上你这样的!人得有点尊严,被伤成那样还替对方说话,你呀你呀真是无药可救了!”

    “我。。。。。。”无力辩解,将八万块钱随手一卷塞进了背包,轰然起身走向门口,“我贱?好吧好吧,我贱。。。。。。约了人,得先走了。晚上不用给我留门,我抽空回来搬东西。”疾步冲出门外,兀自苦笑:呵,说的对。平白无故就挨一顿臭骂,她是够贱的!

    倒了几遍公交,终于在后海与鸦儿胡同之间的一块极不显著的地方找到了名片上的“百度酒吧”,放眼店面狭长的空间——简陋的布艺沙发,铺着苏格兰方格桌布的条桌,整体看起来有点拥挤。灯光的色调过于浓艳,粉紫,品绿,有点眼晕。

    客人不多,只有两桌年轻人围着雪碧和爆米花轻松地谈天说地。。。。。。

    面对吧台的“花样男孩”挤出一抹友善地笑脸,怯怯地问道,“您好!董大勇介绍我来的,请问——”

    话音未落只听夸张的一声哈欠,一个矮胖哥哥撑起圆滚滚的身体从酒柜底下钻了出来。揉了揉赤红的眼睛回应,“你是大勇的妹子吧?叫我大生吧。大勇都跟我说了,你就在这儿放心干着。”侧目扫了眼身旁的小帅哥,“回头跟阿当学学调酒,再就收拾收拾盘子扫扫地。”心想:就这模样的,服务员是没指望了。靠她招揽顾客,不是那块才地。。。。。。
浓妆艳抹 婚不自主
    第一次被要求化妆,务必浓妆艳抹,这下可把信奉“自然美”的莫莉给考住了。

    长这么大连口红都没抹过,放下唇彩照了照镜子赶忙擦了。也怪她想象力太丰富,怎么想到棺材里蹦出来的珍妃呢?

    不免有些沮丧,漂亮美眉化妆那是锦上添花,“无盐女”化妆真要命啊!不行,她决定了,无论如何也得把自己拾掇一下,去医院问问眼睛的事吧?如果能做,就先把手术做了,手术费她随后再还给干爹。两个月的工资,大概够了吧?

    伸手摸了摸鼓鼓囊囊的背包,盘算着先办张卡把钱存了。做手术一万够不够?余下的每月还能赚点利息呢。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新室友于芊芊提着一袋水果回到了宿舍。

    这位美眉家在郊县农村,进城务工几年,早已褪尽了下里巴人的土气,只叫人想到一个词——新新人类!

    对方有点自来熟,性格大大咧咧,很好处。平日里总爱挂着耳机,喜欢五月天和王力宏。

    “姐们儿,吃了么?没吃一起麻辣烫去。我请客,往后大家在一起多个照应!”

    莫莉愉快地点了点头,“恩恩,好。我请,吃什么你说。”

    “甭争——我先来的,我请!回头有吃你的时候,别急。”坏坏一笑,随手将背包丢在铺上,倒了杯水一饮而尽,“今儿被领导剋了吧?晌午我听阿当说了。”抄起桌上的一次性打火机,“咔吧”一声点着了烟。

    “快别提了,非叫人化妆,画淡了又不行,彻底被打败了!”

    “你干嘛不画呀?”弹了烟灰,连打了几个哈欠。

    “我不喜。。。。。。跟鬼似的。。。。。。”挫败,郁闷地撇着小嘴。

    “傻了吧你!咱一干酒吧的,您当自己是人民教师呢?灯光底下不化妆那还能看啊?不信你明儿就带一镜子去,不化妆才像鬼呢!”

    “可我不会画呀。”抱着小幺鸡郁闷地摊软在铺上,怅然仰望着露出地面的一溜狭小的窗子。

    “学呀!说话、走路,什么不是学的?谁成精了生下来就会?”放下水杯,低头翻看着手机,“我刚进京那会儿也就是土鳖一个!”找出手机翻拍的老照片,举到她眼前,“你看你看,我那会儿整个一“村儿葫芦”,看那小花衫、灯笼袖,够淳朴的吧?”

    “啊?这个是你么?”接过手机,抬眼望向对方那一头时髦的红发,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不像,一点都不像!”

    懒散一笑,“我妈说了,‘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打扮漂漂亮亮的,想过好日子就得自己奔去!”

    “呵呵,看来咱俩都是苦命的孩儿——没指望了,靠自己吧!”

    “是啊!这不刚谈一男朋友,人马马虎虎,对我还成。不过,她妈不愿意,嫌我家是农民。工作嘛,压根就没敢跟他妈说。要是知道我在酒吧工作,非把他打残了不可!”

    “那还处?注定没结果。。。。。。”倘若不成,人家大不了回老家寻一个。而她呢?

    “有什么办法,喜欢上了。就看他怎么跟家里说吧。我真挺茫然的,他又不是什么高干家,他妈还事事的,把她儿子当祖国的花朵一样精心呵护着。”

    “那你图什么啊?”莫莉一脸茫然。

    芊芊挤熄了烟,诧异嗤笑,“呵,干嘛非得图什么呀?喜欢,在一起开心不就得了么!”

    “嗯,说的也是。宁可找个自己喜欢的,最起码看着舒心。要是看着就心烦,挨一下就满身鸡皮疙瘩,那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呢?”
酒吧访友 西点女厨
    雷仁从付美莲口中得知,莫莉已“弃她而去”,进驻了新的根据地。顺便提议两人找个地方喝一杯,顺便去看看莫莉。记得他说过,方便的时候会去给莫莉捧捧场,于是在下班之后结伴去了后海。

    对于付大美女身上的香水味深恶痛绝,总之,他讨厌这种腻人的花果香的怪味。终于忍到下了车,仰望星空长长地舒了口一气,顺着指向复杂的路标寻觅着记忆里的地址。

    “叫什么名?”付美莲指的当然是那个酒吧。

    “百度。”因为是网络专用名词,他记得特别清楚。

    “还雅虎呢?”付美莲掩口轻笑,抻长了脖子东张西望,踮起脚尖指了指不远处的胡同口,“会不会在那里?”

    果敢地一挥手,“走,我们过去。”

    沿着胡同走得很深很深,远远望见晚风轻扬的垂柳,这才知道已经接近了后海北沿。霓虹灯变换闪烁,酒吧的门楣上挂着欧陆风情的嘉士伯铁艺灯箱。二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一前一后跨进了店门。

    “先生女士晚上好。。。。。。”于芊芊抱着餐单,热情地将二位贵客迎进了店门,一路上不忘推销酒吧新推出的特价情侣套餐。

    “呃,”雷仁四下张望,寻找着那张总叫他连打喷嚏的脸,“请问,莫莉在你们这里工作吗?”

    “我们是她的好朋友。”付美莲扯开一抹甜美的笑脸抢着解释道。

    “哦,她正在储物室里做甜品呢,我这就去帮你们叫她。”说着话,一边喊一边奔向吧台边上的一扇小门。

    “甜品?”雷仁兴致勃勃地挑了挑眉,喃喃自语,多少有些吃惊。

    美莲拢了拢柔顺地长发,将半身探过大半个桌子,凑近他眼前神秘兮兮地玩笑道,“我早说过,莫莉她就是一‘吃货’!可你还不知道,她更是个好厨子,她对美食有非同一般的天赋,弄得吃的绝对错不了!”无精打采地靠回了椅背上,颓然轻叹道,“唉!她这一走,我胃口不好的时候都没地方打牙祭了。”

    雷仁脱掉外套,嬉笑坦言,“呵呵,不瞒你说,我也是个‘吃货’!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跑去最地道的地方体验美味,我喜欢热衷于各种各样的美食。”

    “我也是!”兴奋地附和。

    话音刚落,只见一抹逆光的纤瘦身影端着两杯西瓜垫底的椰蓉酸奶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储藏室。因为在后厨工作带着无菌口罩,倒也有没引起雷大老板的不适反应。

    “嗨,莫莉!”雷仁礼貌起身,热情地打起了招呼,“我说到做到,来给你捧场喽!”

    莫莉用力地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居然热泪盈眶。。。。。。怔了片刻,霎时破泣为笑,“呵呵,请你们吃酸奶,我亲手做的!”

    雷仁大咧咧地接过插着纤细蛋卷的玻璃杯,一扫工作时的严肃,夸张说笑,“哈哈,我有点迫不及待了!美莲刚刚还在夸赞你的厨艺呢,一定得尝尝。”

    “我还学会了做慕斯,咖啡口味儿的,冰箱里有,或许比这个更适合你。”推了推眼镜,诚意推荐。

    “哇喔,那为什么不一起端来呢?”双手叉腰,敛眉逗趣,“怎么,担心我叫你请?会的,呵呵,我会的!还有什么推荐,一起。。。。。。”
童男终结 醉酒之灾
    人生得意须尽欢。有花有酒,雷仁放任自己多喝了几杯。从最初的克制,到中途的释怀,再到最后的豪饮,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不知不觉失去了意识。。。。。。

    尿急,懒洋洋地摸索着台灯,起身去了洗手间。迷迷糊糊地摸回了卧室,轰然倒回枕上,心底恍然一惊,霎时睁大了眼睛。

    身边的女人睡意正浓,全无知觉地翻了个身。醉意全消,“哗”的一声将被子掀起一条缝,居然——

    视线跨过被子投向地板,望着东一件西一件的衣服努力地寻找着酒后丧失的记忆。。。。。。

    该死!他坚守了多年的底线,居然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这事要被雷达知道,非笑到软肋骨折不可。

    起身下了地,逐一拾起乱丢在地上的衣服一声不吭地穿在了身上。心里想要再来两瓶高度伏特加把自己再度灌醉,或者醒来后会发现眼前的一切仅仅是一场梦。而这个见鬼的女人也能像酒里的气泡的那样,“噗”的一声就不存在了。

    他心里很清楚,于事无补了,他的稚子生涯就这样结束了。

    还有一点更明白,他不愿意对这个女人负责!怎奈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能把她连同这堆罪恶的铺盖一起丢出门外么?

    好吧,已经这样了。何况她还是公司的员工,如果明儿一早就把她开了,那些长舌大嘴的八婆会怎么编排他?

    相反,恋爱就另当别论了。男女之间,你情我愿,随后因为性格不合而分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就是装也得装几天恩爱,即便他有想把她碎尸万段的冲动,咳!然后,将这场意料之外的灾难慢慢地消化掉。。。。。。

    熄了灯,莫莉躺在黑暗中跟同室的于芊芊闲聊起她的前半生,重点是今晚来酒吧捧场的那位“雷总”。

    “哎,那家伙对你有意思吧?”以于芊芊超乎寻常的理解力,得出非同寻常的结论。

    “我?”莫莉微微侧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嘿嘿,你用鼻子闻出来的?”

    “我觉得是,不然他跑来酒吧干嘛?”

    “你也太敏感了。我们就是朋友,朋友而已。”

    “朋友?总裁与清洁工?呵呵。。。。。。”眼高于顶的it精英会跟扫垃圾的做朋友吗?

    “我是个孤儿,福利院的南妈妈推荐我去了他的公司。算特别照顾吧,以我的学历进‘创世’的大门都不够格。”

    “那女的呢?”随口一问,瞬间转移了兴趣。

    “我以前的室友。一个人北漂,老家不祥,可能是安徽江苏一带的,出美女的地方。”

    “呵呵,豪爽!性格像北方人,直接把那男的灌趴下了。”酣畅淋漓,侧身转向对铺,“我有种预感,可能会去開房。”

    “嘿嘿,你怎么知道?算卦的出身?我觉得吧,像雷总那样的人,不会轻易跟女人接触。”坏笑,刻意压低嗓音,“不瞒你说,他工作的时候太严肃了,老早我总觉得他是‘玻璃’。。。。。。”
武夫回信 怨妇求情
    晋三虎听说送出去的“快递”已被签收了,高悬在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地。虽然七八万块钱不算个甚,可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万一被那剃头的婆娘给贪污了,还得找人要个说法去。

    慢吞吞地从摇椅上站起身,缓缓移向明亮的落地窗,心里总算好过了一点,虽然那小丫头并不知道那钱是他这个“凶手”送去的。

    忽然觉得这场“躲猫猫”的游戏还挺有趣的,他知道对方的底细,对方却全然蒙在鼓里。。。。。。

    胡梅吃了一百多片安眠药,总算捡回了一条命。从早到晚不停地给他打电话,他叫人把线拔了,换了新的号码。手机他是不会再用了,血淋淋的事实证明,辐射对心理的影响实在太大!要没那手机,那天晚上说不定好好的。。。。。。

    晋长荣夹着爱马仕的公事包,挎着明晃晃的金表风风火火地进了客厅,皱着眉头嚷嚷道,“哥,家那面出了点事。一帮东北人咋咋呼呼,想包咱那儿的煤窑。”

    晋三虎恍然一愣,挑眉问道,“甚?东北的?”他没听错吧?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些个人也太嚣张了!到了他们的地盘,问过主人了么?

    “嗯,对。早些年从东北下来的那帮江湖混混。干了几年歌厅、舞厅、发廊啥的。眼看着挣上钱了,想起抢咱的饭碗了。”

    “让着他们混口饭吃,帮国家解决点就业,咱们够大度了!葬他爹的,敢动咱矿,这他妈是抢老婆的仇——办了他!”长长抻了个懒腰,拖着慵懒的步伐走向富丽堂皇大沙发,“给老唐、老和他们打个电话,就说家里面出事了。”

    “好,我这就去联系他们。”从皮包里翻出来一份来自海南的特快专递,“你干女儿的信,看哇,我先闪了。”

    淡然一笑,轻松地挥了挥手。他就知道那丫头会写信给他!多半是咨询那些钱的事。他得想想该怎么跟对方说,这可比跟‘东北虎’亮剑复杂多了。

    哼着小曲晃进了书房,古朴典雅的装修一水儿的仿清花梨木。趴在四尺多宽的雕花大案上整整两个小时,满打满算写出来三行字,书到用时,脑袋里没词。也就写了几句“吃的好?”“睡的好?”之类的寡话!

    抬眼看了看墙上八宝螺钿嵌的四扇屏,上面有松树,有石头,还有几个跨马提枪的大英雄。他就冲着这些个迎风飒飒的人物买的,有关羽,有吕布,就像小时候看的那种小人书。后来才听人说,这是晚清的古董,他才当个宝贝叫人挂在了书房里。

    团了信纸再次扔进了废纸篓,他这拿刀的手,拿笔真是吃力啊!没文化真可悲,唉——他这两笔粑粑字可怎么见人呐?算了,算了,还是找人代写吧。。。。。。

    丢下圆珠笔,角柜上的仿古电话又响了。看见是长荣的号码果断地接了起来,“咋?”

    “胡梅来了,被保安拦下了,刚刚在门口又哭又闹,叫人看了像什嘛样子?我这会儿把她拉到一边了,我看,你还是见她一面吧。该说的说清楚,过就好好哄哄,不过就散伙。坐在一块把话说清楚,叫她趁早死心算了!”

    “你把电话给她!”电话里传出暴躁的大嚷,对方这么闹,他的脸还往哪儿搁?肺都快气炸了!

    “喂?老虎——”胡梅接过电话,凄切地哭诉道,“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吧?”
受害症候 诉苦对象
    雷仁以公事为由,破天荒地提前下了班。清早时的虚情假意,让他想起来就阵阵恶心。很想找个人诉诉苦,却又觉得实在很丢脸。

    西垂的斜阳拉长了楼宇的阴影,独自驾驶着轿车在公路上缓慢行驶。接近晚饭时间,却没有一点胃口。亦不知哪里才是旅途的终点。。。。。。

    鬼使神差,再次来到了后海,走进“百度”的动机当然不是为了咖啡慕斯。迫切地想要找个知音倾诉心里的委屈,莫莉——最好的人选就是莫莉!或许,对方能够帮他跟付美莲解释一下,尽快地,尽快地结束这段荒谬的关系。

    昏黄的夕阳照进狭长的酒吧,脱下外套,颓然踏进店门。红头发的时髦美女友善一笑,微微转头喊了一声,“莫莉!”

    雷人撑起笑脸,挥手跟于芊芊打了个招呼,遂即迎上莫莉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很意外么?”歪头打量着正在冷柜前码放甜品的小丫头。

    “呃。。。。。。。呵,呵呵。。。。。。”视线最多到他方正的下巴,忍不住胡思乱想:于芊芊的第六感靠谱么?他不是真对她有好感吧?

    摘下口罩,招呼对方坐了下来。四目相对,对方连打了几个喷嚏,如一阵惊雷将她瞬间升起的一丝幻想击得粉碎。羞愧地低下头,微微别开脸,轻声询问道,“有事么?还是来喝酒的?”

    “呃。。。。。。”左顾右盼,刻意压低嗓音,“这里不太方便,能换个地方说话么?”

    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欧式挂钟,“暂时还没有上班,你还有半个小时。”

    “到河堤上走走?”恳切提议。

    “好,好吧。”心口砰砰直跳,讲话的嗓音莫名打颤。

    而她万万没想到,对方跟她说起的竟是昨天夜里在他公寓发生的事情,并直言不讳,他跟付美莲绝对不可能。

    “美莲怎么说?”面对湖面,轻轻抚摸着垂柳嶙峋的树皮。

    雷仁无奈地摇了摇头,耸肩嗤笑,“呵,这或许正是她梦寐以求的结果。而我只是在应付差事。如果我今早就提出分手,会不会伤了她。弄得满城风雨,公司的人又会怎么看我?”

    “那你有什么打算?”隐约觉得,美莲做了件傻事。甚至有点缺德。雷总不像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人,不是每个男人那个那个之后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双手叉腰,一脸茫然,“希望——希望快点结束。恩,就这样。。。。。。”

    “没有可能相处下去么?”侧目打量着对方。

    抿着嘴唇,含蓄地摇了摇头。

    “其实,美莲也有很多优点。”劝和不劝分,何况女方还是她的朋友。

    “不不,不要跟我说这些。她跟我的理想相差甚远。”拢了拢鬓角,长长舒了一口气,“我喜欢单纯一点的女人,温柔,小鸟依人。”

    微微撇了撇嘴角,小声嘟囔道,“我觉得美莲就挺单纯的。至少比我单纯,我常常觉得她就像个小孩儿。。。。。。”

    “是吗?”落寞的长叹一声,苦笑道,“好吧,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像个受害者?”
动员火拼 财少被打
    晚饭后,晋三虎在自家的花园餐厅里召集同行开起了动员大会。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虽然以他个人的实力装备一个“精锐师”都不成问题,只是为了一帮不入流的乌合之众犯不上这么劳师动众,他压根就没把那些个“古惑仔”放在眼里。

    煤老板们当然支持。这种事不能让,必须消灭在萌芽状态。对方一旦入行,实力急速壮大,再想收拾局面可就不容易了。

    虽然文化都不高,也说不出啥大道理。但只要关系到切身利益,没有一个掉链子的。纷纷从自己的俬人队伍里抽调精英,无偿增援晋三虎,其中不乏越南的枪客和一些泰国的高手。

    而那帮东北混混的基础就是那些个風月场所,最先进的武器不过两支化隆造手枪。

    简直是开玩笑!

    晋三虎的人马光配置防弹衣就花了两百多万,从澳门弄回来的德国造重武器,火力强劲指数可参照史泰龙主演的《第一滴血4》。

    这场仗根本就不需要打,有点像白莲教教徒挑衅西点军校的特工,结果可想而知。他不过是叫人把人马拉出去溜溜,震慑一下对手,教他们开开眼界,学学规矩。

    老唐张罗着打牌,老和跟着附和,三虎叫人开了棋牌室,哥几个就把他撇在一边稀里哗啦地耍开了。都知道他这病不能晚睡,每天十一点准时上床熄灯。可他睡不着啊?一想起大伙都在楼底下“红中,八万”,他就更睡不着了!

    刚吃过药,翻个身相当费劲,咬牙坐了起来,望着花园里幽暗的路灯发愣。这样的痛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得这点烂病治也治不好,挣那么多钱有个屁用?

    正事忙完了,再次想起那封尚未落笔的回信。思绪飘忽,一会儿将来,一会儿过去,眼前时而闪过莫老猫裹着破羊皮袄的落寞身影。。。。。。

    那家伙不是一般的讨人厌,太讨厌了!一个“愣头青”咋就生出个这么疼人的女儿呢?

    马村一战,矿山终于顺利开工了。可那“愣头青”领着一帮子心有不甘的村民成天拎着火枪跟他的人追要补偿。

    他长年不在山上,负责人被逼得实在不行了,叫人见着那愣货一次就收拾他一次。今天断他两根肋骨,明天砍他一根指头,伤了也不经公,就去家给他扔下几万块钱。久而久之,有人说莫老猫就是靠挨打哄钱花的,村里面跟着他要账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

    门外花厅里的电话铃突然响起,晋三虎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清楚地记得他跟胡梅说了声“分手了,就这哇!”之后就叫人把电话线拔了。

    屋里的分机很快就响了起来,多半是事情紧急,有人把线又接上了。一拿起电话可不得了,是韩二蓉。对方稀溜稀溜的哭诉,龙龙在酒吧被人给打了。。。。。。

    “死了没?”那臭小子整天惹是生非,破个皮、挂个彩他早就习以为常了,怒气冲冲地责斥道,“没死你哭个甚哩?”

    女人强忍着抽噎,伤心地说道,“打得可厉害,满身都是血。。。。。。。”

    “死不了赶忙送医院!我马上到。有本事就把人打趴下,老子认赔钱;没本事就甭逞凶!一男娃娃,破点皮儿算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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