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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不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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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照熙满脸是泪的看着那小小的坟,许久才微微的,艰难的点点头。

花木兰又接着说:“你还年轻,此后漫长的人生,说不定还有女子如她般爱你。我曾答应过她,我若深仇得报,定回来将她的骸骨送回家乡。如今有你在,我想她会更高兴的。”

朴照熙点了点头,又低下了头,眼泪忍不住又涌了出来。

花木兰说:“在宫中之时,我恐你知道这件事,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枉费了她的苦心,所以到今日才告诉你。冯太后也是害死了照容的元凶之一,你替照容报仇也无可厚非,你也不用再为冯太后的死而内疚了。我还有些事情未做完,所以,还要借她的身份用一用。恳请你答应我,此次将照容的骸骨运回家乡后,先修坟,只说是家中远亲的坟墓,不要为她立碑,以免人知道。待我完事之后,你们再为她好好的立碑。这样可好?况且,我们不能让宫中之人和高丽国王知道这件事情,不然朴家就有危险了。当初照容也是为了这个才……”

朴照熙依旧痴痴的看着那坟墓,点了点头。

花木兰将面具贴了回去,说:“我同你去镇上买一个棺木来,将她好好的收殓了,送回你家,让她魂归故里。”

朴照熙站了起来,看着“高照容”,眼中满是悲哀与思念。高照容红着眼,转开了头。她知道,自己的这张脸如今对于他来说,像是时时戳着他心窝子的刀一般;让他难受。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她为了她自己也为了朴家上下,也只能这般了。

高照容与朴照熙出了树林,与等在外面的侍卫一起到了镇上,买了个棺材。他们两个将高照容的骸骨好好的收殓了,一路护送着回到了高照容的家中。

见高照容和朴照熙忽然买了口棺材,朴照熙一脸悲切的样子,侍卫们心中甚是疑惑。只是他们的任务是护送他们二人返乡,其余的事情不能问,所以也只是暗暗的在心中嘀咕,并不敢多言。

拓跋宏每日都会收到跟着高照容的暗卫飞鸽传书送回来的消息。一路上风平浪静,什么事情也没有。拓跋宏都有些奇怪了,依着她的性子,竟然可以一路上都这么老实文静。他总感觉,她若不闹出点事情来,才真是有些怪异。

………分割线………

有一日,冯清忽然前来求见拓跋宏,说有关于高照容的事情要向拓跋宏禀报。拓跋宏心中诧异,让人放她进来了。

冯清婷婷的走到拓跋宏面前,柔柔的下跪。拓跋宏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奏折,淡淡的说:“你要禀报何事?”

冯清起身,看着拓跋宏的脸。她已有几个月没有见到拓跋宏了。自从她进宫后便是如此,除了在凤栖宫中,或者是宴会时,冯清才能见上他一面,其他的日子,便只能远远的看着他带着人匆匆来去的身影。拓跋宏临幸她的清浅殿的次数少得可怜。即便是来了,拓跋宏也是点卯一般,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她还未有时间与他亲近,他便扬长而去。冯清痴痴的看着他的俊美绝伦,白玉雕琢成一般的脸,一时间呆了。

拓跋宏有些不耐了,抬头看着冯清道:“若是无事,你便下去吧。”

冯清眼睛眨了眨,从痴迷中惊醒,垂下眼帘说:“臣妾今日来是想告诉皇上,臣妾昨日才知道的一些事情。”

拓跋宏抬了抬眉,说:“哦!?什么事?”

冯清说:“臣妾偶然听说,高照容与她的兄长之间有**之恋。皇上是最清楚的,高照容进宫时,并非完璧之身。”

拓跋宏僵了僵,依旧低着头说:“何出此言?”

冯清说:“几日前,朴家有个下人因为偷主人的东西出去变卖,被朴家赶了出来。他喝醉了酒说了一些关于朴照熙与高照容的事情。他说他们两兄妹之间早就有了肌肤之亲,做出了那苟且之事。朴家的下人全都知道。只是他们兄妹平日对下人宽容,下人们都很感激他们。下人们也可怜他们兄妹情深,便替他们守着这个秘密,没有传扬出去。所以朴家的老爷一直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此事,朴家之外也无人知晓。若不是前几日朴家赶了人出来,高照容怕是要瞒陛下一辈子了。”

拓跋宏冷冷的说:“既是个喝醉的赌徒说的话,怎么可信?我知道了,你便下去吧。”

冯清捏紧了拳头,看着拓跋宏,忍住心中的不满和愤怒,柔声说:“皇上,臣妾恳请皇上派人前去查一查此事。若是属实,让这等荒□伦之人主持后宫恐怕不妥。”

拓跋宏微微皱眉说:“朕已经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冯清咬着嘴唇,低下了头,说:“皇上已经多日未有去看太子。太子这阵子又长大了许多。太子极聪慧,如今已经在牙牙学语了。”

拓跋宏一听,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在冯清处抚养。那是林贵人生下的孩子。自从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便极少过问。拓跋宏的眼神便柔软了些,他点点头,淡淡的说:“朕知道了。”

冯清满心不甘的退了出去。

冯清出去之后,拓跋宏才抬起头来看着敞开的大门。门外的秋风将枯黄的树叶吹落了下来,飘飘扬扬的漫天飞舞。拓跋宏想起那日他与花木兰第一次。那一日花木兰也没有落红。他知道,花木兰自小就如同男子一般喜欢骑马打架,无意中破了也不一定。

后来高照容进宫那一夜,自己喝了些酒,意乱情迷的也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如今冯清说起了此事,他确实是要好好想想高照容与花木兰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不久前,他派人去看过花木兰的坟墓。墓中的尸身还在,只是过了一年多,尸身早就烂的只剩下枯骨了。

那时他怀中的花木兰身体的冰冷感觉,到如今依旧清晰得让他颤抖。拓跋宏掩住了自己的眼睛,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亲手抱着花木兰的身体一昼夜。花木兰那是已经冰冷僵硬,毫无气息。然后花木兰才被拓跋祥放到棺椁中下葬。花木兰是绝不可能再生还的!

况且,他与高照容在一起时日不短,自己不止一次的在夜里,趁她睡着之时,仔细查看她的脸。可是他并没有看出什么带了面具的痕迹,更别说揭下面具确认她是否真的是花木兰。可是高照容却对他如此的熟悉。除了脸,高照容什么都与花木兰一样。难道是花木兰借尸还魂?!

☆、第八十八章 重回故里

元宏想:“或是,有人对花木兰极其熟悉,教给了高照容,让高照容假借着兰来接近他?!所以,高照容的脾气性格,也只是偶尔显露出与花木兰相似。若是高照容有意模仿花木兰的行为举止,来蒙骗于他,也不是一件难事。”拓跋宏放下了手,抬眼看着眼中闪过冰冷的光,自言自语的说:“若是这样,我绝对饶不了她!!”

他唤来了侍卫长,问道:“高照容在宫中之时,可有与朴照熙私下见过面?”

侍卫长说:“有。”

拓跋宏眯起眼睛问:“他们说了些什么?”

侍卫长低着头说:“朴照熙说要带高娘娘走。高娘娘拒绝了,说让朴照熙不用再等她。还说不想因为朴照熙,为自己招来宫中之人的风言风语。”

拓跋宏手中不由的一用力,手里的笔杆“啪”的一声断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笔,扔了笔,冷冷的说:“吩咐跟着高照容的暗卫盯紧了。若是让她跑了,所有暗卫灭三族!!”

侍卫长惊得猛的一抬头看着拓跋宏。拓跋宏冷冷的看着他。侍卫长低下头说:“遵……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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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照容将朴照熙,还有棺木送回了朴家之后,便立刻向朴家人告别,启程往回走。她只说是皇上催她回去,不能在朴家久留。朴照熙和朴父也没有挽留她,因为他们都明白,如今朴照熙也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她确实也不方便在朴家久留了。

朴照熙站在大门边,看着高照容在夕阳中美丽的脸,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阵酸楚,红了眼睛。高照容见他眼中湿润,知道他这是又想起她了。朴照熙转开了眼说:“抱歉,我……”

高照容摇摇头,微笑说:“你若把愿意,把我当妹妹也可以。”

朴照熙勉强笑笑,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迟疑的说:“虽然有些唐突,可是,能否让我抱抱你。”

高照容点点头。朴照熙小心的抱住了她。高照容温顺的靠着他,任他抱着。

朴照熙在她耳边低声说:“容容,永别了。”

高照容也红了眼眶,她知道,朴照熙这是在向真正的高照容告别。高照容说:“莫伤心,容容还在你身边。”

朴照熙点点头,松开了高照容,退了一步,低下头说:“快走吧。”

高照容转身,上了马车,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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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照容到了那个自己遇见红袖的小镇子忽然停了下来。她下令休息几日,夜里便悄悄的去了红袖那里。暗卫跟着高照容到了妓院。他们守在妓院大门后门的墙上,盯着门口,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只是过了几个日夜,侍卫却也再没有看见长得似高照容的男人或是女人从妓院里走出来。他们这才发现不对劲,急了,也不顾明卫暗卫的,直接冲到妓院里面,一间房一间房的找。惊得妓院里的姑娘和嫖客都大呼小叫的。可是他们将妓院翻了几遍,却连高照容的影子也没有见。高照容像是烟雾一般,风吹散了,便寻不着了。

………分割线…………

其实高照容知道,拓跋宏不只是派了明卫给她,还有暗卫跟着她。可是她要甩开他们,去办一些事情。高照容到了红袖那里,请红袖帮自己拿来了一套男装。然后她支开了红袖,揭了面具,给自己贴了个假胡子,悄悄的出来了。

揭了面具的花木兰,强压着激动的心情,弄了一匹马便骑着向花家村狂奔而去。她从未如此的归心似箭,漏夜狂奔,一刻不敢休息的往回赶。在天麻麻亮的时候,她终于到了花家村外。她微微的喘着,看着尚还在沉睡中的花家村。花家村中高高低低的房子,黑压压的静立在微亮的晨光中。她忽然觉得一阵鼻酸,不管自己走到多远,这里永远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想了想,还是戴上了面具,恢复高照容的样子。高照容牵着马慢慢的进了村。村口的成排的梓树还是那么高大,全都已经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条参差不齐的指向天空。

村中的狗儿听见花木兰的脚步声,都“汪汪”的叫了起来,惊醒了村中的鸡,前前后后的开始扯着嗓子打鸣。有人走出门来查看。那人看见了高照容,愣了一下,点头笑着说:“年轻人,可是路过?还是来找人的?”

高照容呆呆的看着他。这是村里的王伯,看着她长大的,好几年不见,也苍老了不少。她看见了王伯,如同看见亲人般,忍不住红了眼眶。她看着王伯,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她如此的激动,王伯看着都有些诧异了。她强按住满心的激动,笑了笑说:“我来找花村长,请问他家在哪里?”

王伯恍然大悟说:“你也是受过花木兰的恩惠,前来报恩的吧?不用去了,他不会理你的。自从花木兰死了之后,他便傻了,谁也不理,什么话也不说,每日只是坐在家中看着那副盔甲发呆。若不是我们常去看看他,逼他吃些东西,他早就跟着花木兰去了。”王伯一边摇头一边叹息说:“唉,可怜啊,可叹。他们一家满门忠烈,可惜落了这么个下场。”

高照容一听,心中一痛,牵着马,拔腿便向自己家跑去。

王伯大声说:“唉,年轻人,你急什么!?我还没有说完呢!你若要去,便顺着这条路走到底,院子里有一棵大大的桃树的就是他家。”

高照容伸出手,也不回头,朝王伯招了招手,便是谢意,便继续跑。她走到自己家门口,看见门边贴的对联还是自己离家那年贴的那一对。破败的纸在瑟缩的秋风中摆动着。花木兰走上前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应。她心中一急,立刻直接推开门进去了。

院子里的一切,却她站在那里愣住了。只见院子里堆着厚厚的叶子,似是很久都没有人扫过。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坐在大堂中。高照容慢慢的走了过去,走到那人的身边。那人蓬头垢面,胡子老长,分明就是花弧。他背对着门坐着,傻傻的看着大堂中挂着的一副盔甲。

高照容认识那幅盔甲,那是花木兰穿过的那一副。自从花木兰被罢免了官职从平城回来之后,这副盔甲便被挂在了家里。盔甲上面,横七竖八的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可见战场上的惨烈与残酷。

高照容慢慢的在花弧身边蹲了下来,看着花弧苍老的面容,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哽咽的说:“花将军,花将军。”

花弧毫无反应,依旧呆呆的看着那副盔甲。高照容刺破了手指滴血揭开了自己的面具,说:“爹,我是木兰。我回来了。”

花弧这时眼睛才动了动,似是反应。他木然的转头,浑浊的眼茫然的看着花木兰。好一会儿他的眼神才波动起来,嘴唇哆嗦着说:“兰儿是你吗?原来你真的没有死。于成没有骗我。”

花木兰泣不成声的点着头说:“爹,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花木兰打扫了院子,烧了水好好的给花弧清洗了一下,做了顿丰盛的饭菜,和花弧好好的吃了一顿。花木兰向花弧讲述了自己如何被于成救了出来,如何遇见了朴父,如何带着面具,顶着高照容的身份进了魏宫,如何杀了冯太后。

花弧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只是有些虚弱的样子。他听着花木兰说完,点着头说:“难怪,于成不肯告诉我详情,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他只说你还活着,让我好好的活着,等着你回来。”他摸了摸花木兰的头说:“若不是他的这句话,我早就……”

花木兰想起于成,心中苦涩难耐。她有些犹豫的说:“爹,你……知不知道,于成他……”

花弧苦笑了一声,说:“他告诉我了。他说,他心中愧疚,若是不告诉我,他会内疚一世。”

花木兰说:“那您……!”

花弧叹了口气说:“他也是身不由己,我初知道这件事之时自然是怨他。那时我想,我辛辛苦苦,原来养大了个狼崽子,还害了你和你娘。只是,后来他救了你。我又想,他对你毕竟是真心的,一命抵一命,算是跟我们扯平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怨的了。”

花木兰说:“爹,您一定要好好的。我还要你帮我。我要从魏宫脱身。”

花弧微微皱起了眉头说:“你,你不打算告诉拓跋宏?不打算和拓跋宏……”

花木兰转头看着院子里干枯的桃树,嘴中忽然变得苦苦的。她说:“他以为花木兰已经死了。如今他不过是以为如今的我是花木兰借尸还魂,或是有人别有用心接近他的阴谋。我也厌倦了在魏宫中再待下去,每日在这种猜忌和防备中过日子。我想,我想找机会离开那里。”

花弧点着头,叹了口气说:“离开吧,那里不是你久待的地方。回来爹爹身边吧。”

花木兰点点说:“如今还不是时候。我若现在离开,怕是要牵连高照容一家。高照容只有死了,才能脱身。”

花弧一惊,捉住花木兰的肩膀说:“儿啊,你可切莫再来一次,爹爹我可受不了了。”

………分割线…………

拓跋宏同时收到了暗卫和明卫的信。信上说,高照容到了那个小镇,进了妓院,然后便如泡沫一般,忽然从他们面前消失了。

拓跋宏盯着那封信看了好几遍,才看进了脑子里。他气得一下站了起来,将桌上的砚台一把抓起来砸到了墙上。上好的端砚哗啦一声碎成了片,黑黑墨汁在雪白的墙壁绽开了一朵美丽的墨花。侍卫长从没见过拓跋宏如此的震怒。御书房里所有的人都吓得脚一软,立刻跪了下来。

拓跋宏坐了下来,捂住了脸,慌张得浑身微微的颤着。许久他才从指缝中挤出几个字,说:“找。给我细细的找。若是找不着,便把朴家上下全部抓起来拷问。倒时她自然会现身。”

才过了两天,拓跋宏发给跟着高照容的人的指令都还未送到,拓跋宏又收到了明卫,暗卫的送回来消息,说:“高照容忽然又从妓院中走了出来了。”

拓跋宏这两日坐立不安,夜不能寐,在朝上也心不在焉,他恨不得能胁下生双翼,立刻飞到那里去找人。如今知道她又回来了,他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总觉得若是高照容不见了,自己便永远也不知道花木兰与她的关系,自己便永远的,真正的失去花木兰了。

拓跋宏松了口气,浑身瘫软下来。他用手支着桌子,慢慢的坐了下来。他抬起一只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对侍卫长挥了挥说:“继续跟着她。莫再让她跑丢了,快马加鞭的把她弄回来。”

高照容自从消失了几日又回来之后,便老老实实,再也没有乱跑过。只是侍卫们脑子里的弦却绷得紧紧的,生怕她再弄出什么事来。明卫、暗卫都每日三班轮换的守着她,如同看守犯人一般。

高照容有时候都在想,拓跋宏那霸道的个性,怎么能容忍暗卫这群大男人看着她洗澡。有一日,他们借宿在寺庙中,高照容知道,在这里,他们绝对找不着第二个女人。高照容无聊了许多日,决定趁着这个好机会,和他们玩了一下。她在洗浴时,故意假装跌倒了。高照容将铜质的盆和大木桶碰得震天响,然后尖叫了一声,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明卫在门口听见了,却不敢冲进来,只敢在门口着急的拍着门,大声呼唤高照容。

☆、第八十九章 君恩难测

高照容衣衫不整的闭眼躺在地上许久,久到她身上的水越来越冷,冻得她想哆嗦的时候,忽然有人从房顶飘了下来。那人落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查看她。她猛的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张秀丽的脸在她面前。那人不防高照容忽然睁开眼,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高照容似笑非笑的坐了起来,看着那人说:“我说他怎么这么大方,原来暗卫中还有女人。” 高照容看着那人,觉得她有几分面熟。高照容盯着她,冥思苦想,忽然想起来,自己在回乡的路上救过一个被人非礼的小姐,[517z小说网·。517z。]还赚了大把的银钱。这些钱,让她后来不需要再乖乖的钻进暗卫为她设的局也可以舒服的回到花家村。原来那个小姐也是暗卫装的。高照容苦笑了一声,自己真是防不胜防。

那个女人有些尴尬的说:“你玩我!”

高照容说:“你不也玩过我吗!这一次,咱们算是扯平了。”

那个女人愣了愣,忽然明白过来。她叹了口气说:“你便老实些吧。皇上对你这么好,你却总想闹出点事来。这些年皇上也不容易。别人不知道,我们可是亲眼看见的。”

高照容听了不由得愣了愣。就在她愣神的时候,那个女人忽然不见了。高照容看着黑乎乎的屋顶叫道:“诶,你叫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呢。”可是屋子里安静的就像没人一般,高照容叹了口气,慢慢的站了起来。

高照容玩过这一次,再也不好意思折腾他们了,彻底的安分了下来。眼看着秋色渐深,离平城只有五十里地了。高照容一行人,骑着马坐着车慢慢的在官道上走着,两旁是一望无垠的金色麦田,麦子在秋风下翻着微波,送来阵阵麦香。

高照容无聊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棋盘,叹了口气,如此无趣,真真是要把人给闷死了。她正叹气,忽然车帘被人掀开,一阵冷风从缝隙中吹了进来,冷得她一哆嗦。一个人钻了进来从缝隙中钻了进来,大大咧咧的便在高照容身边坐下了。

高照容瞪着他,惊奇的都说不出话来。

那人却悠然的脱了斗篷,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袍子,淡淡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看着高照容。

高照容收起了自己满脸的惊奇,堆出娇笑来,说:“皇上怎么来了?您老来了,为何也不要内侍先来和我打个招呼臣妾好洗漱更衣,整理妆容迎接您。”

拓跋宏嘴角弯了弯说:“早早告诉你,你好提前逃跑?”

高照容皮笑肉不笑的说:“皇上何出此言?皇上对臣妾如此厚爱,臣妾为何要逃跑?”

拓跋宏伸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迫得高照容不得不与他四目相对。拓跋宏淡淡的说:“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为何我对你这么好,你却总想要逃跑?还有,你到底是谁?”

高照容的脑子飞快的思索着,要如何告诉他。若是告诉她自己是花木兰,他定不会让她再离开,以后她若要走,就会多了许多麻烦。若是自己告诉他她不是花木兰,要如何解释这一切呢?

高照容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的说:“皇上为何这么问?臣妾就是臣妾啊。可是臣妾对皇上服侍得不够好?”

拓跋宏冷冷的说:“不要给我打岔。你只需告诉我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高照容带着疑惑的,眼睛水汪汪的说:“是高丽国国王将臣妾送给皇上的。皇上您忘了?”

拓跋宏冷笑了一声说:“如此,我倒是真的要好好问候一下高丽国国君了。他派来的人处心积虑的帮我除掉了冯太后,让我疏远了冯清,杀死了林如玉,她自己成了后宫之主。你下一步是不是要杀了冯清,让自己为后?我真想知道高丽国国君到底想干什么?”

高照容不出声,也收起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只是默默的看着拓跋宏。

拓跋宏淡淡的说:“你不说是吧?我便灭了高丽,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说完便站起来要走。

高照容伸手捉住了他的衣衫,低着头说:“我若告诉你,你是否能放过朴家,不迁怒高丽吗?”

拓跋宏停住了脚步,坐了回来,淡淡的说:“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

高照容想了想,有些难以启齿似的说:“我与我兄长之间本不止兄妹之情。”

拓跋宏眯起了眼睛,看着她。

高照容说:“冯太后逼着我父亲送我入宫,活活拆散了我们。所以我便萌生出杀了她报仇的心。花木兰救我之事是我编的。我确实是刻意模仿她,为的尽快的得到你的宠爱,实现我的计划。”

拓跋宏捏紧了拳头,看着她。高照容说:“我原本想着,冯太后一死,我便离开。只是我害怕皇上迁怒我的家人,所以又回来了。”她跪了下来说:“这些事都是我一人所为,不关高丽国和我家人之事。就连我兄长,原本也只是想来宫中带走我,却禁不起我苦苦哀求,替我向冯太后下毒。皇上若是生气,便罚我一人吧。”

拓跋宏咬着牙,一把捉住了高照容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说:“你……你怎么敢!!”

高照容咬着嘴唇,满眼的恐惧和忧伤的看着拓跋宏。拓跋宏一把扯开了她的衣服说:“你不是最擅长以色侍人吗?你不是最会那娼妓之术吗?今日你若服侍得我高兴,我便不再追究其他人的责任。”

高照容伸手抱住拓跋宏,伤心的闭上了眼,嘴中柔声说:“谢皇上。”

拓跋宏不带一丝怜惜的攻城略地,痛得高照容冷汗直冒。只是,高照容也看见了拓跋宏眼中深深的绝望与悲哀。她的心中泛出一丝酸楚和一丝甜蜜,他还是希望她是花木兰,只是她早已决意离开了。她真想在他耳边低声说,莫急,我还在;莫怕,我现在不会走。可是她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决计不肯求饶。

拓跋宏从她身上起来,淡淡的穿好衣裳,头也不回的说:“高照容,今日起,贬为庶人,送至水月庵中为尼,终身不得还俗。”

高照容掩上衣服,遮住了满身的淤青。她坐在垫子上,也不起身,淡淡的回到:“臣妾遵旨。”

拓跋宏一掀帘子出去了。高照容悄悄的掀起了车上的窗帘,从缝隙中看着拓跋宏翻身上马,疾驰而去的背影,她忽然流下了眼泪。这一次,她是真的要与他告别了。她也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好的机会让她脱身,她的心中应该高兴才是,不是吗?为何看着他孤绝而去的背影,她为何如此的心酸和不舍。

高昭仪没有回到平城,而是直接被送到了水月庵中。宫中之人皆说,高照容此次回乡,与人□,致使皇上震怒。皇上又舍不得将她杀了,便将她贬到水月庵中,罚她静思。

水月庵修建在一片竹林的深处,鲜有人至。高照容站在水月庵的门口,看着静谧的飘着香烟的院子,心想:“到了这里,他总不会再派暗卫跟着我了。这里也不像宫中那般时刻有侍卫巡逻。我只要住上几日,找个悬崖,假装失足掉下去假死,便可以脱身了。”

她走进了院子,立刻有个老尼姑过来接待,将她安排在一个独立的小院子中。院子里也种满了竹子,很是清雅。房间中布置的朴素而舒适,墙上一副大大的观音像,观音像前摆着个香炉,里面点着香,空中浮动着暗暗的檀香味。

高照容便安心在这里住下了。她掐指算了算,若是父亲要按照自己所说的去办好那一切,至少要花上半年时间。自己便安心在这里住上半年,再“死”给拓跋宏看吧!

刚来时,高照容每日只在院子里走一走。此处风景雅致,冬日雪地里的竹林还别有一番风味。院子外还有三三两两的红梅,在雪地里开得妖艳夺目。别的还好,只是这日日吃素,念佛打坐,时间长了,让高照容极受不了。所以才住了两个月,看着雪也下过了,冬天也来了,院中主持对她盯得也不紧了,她才悄悄的溜出去,打些野兔烤着吃。

有日她从外面回来,看见有个女子在雪地中折红梅花。树枝太高,那个女子踮起脚也够不着,正在着急狼狈之中。高照容走过去,笑嘻嘻的说:“我来帮你可好?”

那个女子一听,惊得立刻转头,退了一步,看着高照容。高照容这时才发现,这个人她认识。原来是出宫多年,高照容也许久没有见过的冯润。

虽然冯润也是冯家的人,但是高照容对冯润却一点也不记恨。冯润虽说善妒,却没有冯清那般阴险狠辣。而且高照容清楚的记得,冯澜生病时,只有冯润去看过冯澜。因此高照容觉得冯润是冯家少有的还有几分人味的人。也许是因为她是冯家庶出的女儿,从小便不受冯熙、冯太后的青睐,对她极其冷落。她一定也没少受仆人和兄弟姐妹的欺负。所以高照容对她还带着几分怜悯,看见她,如同看见拓跋宏一般。

几年不见,冯润长得还是那么耀眼美丽,更添了几分女人的韵味,越发成熟丰满了。

冯润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高照容。方才高照容忽然出声,声音与花木兰有几分相似,还着实吓了她一跳。如今细看,原来是个长相精致的漂亮女子,容貌与花木兰天差地别,冯润才放下心来。

看着冯润打量着自己,看着她神色由惊变淡,高照容不动声色的说:“可要我帮你?”

冯润笑笑说:“可是你的个子也不比我高大,要如何帮我?”

高照容说:“你便把我举起来,我不就能摘到了。”

冯润拍手笑说:“好,好。”

冯润抱着高照容的腿,将高照容举了起来。高照容伸手折下了高处最漂亮的红梅花,笑嘻嘻的递给了冯润。

此后她们便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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