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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血狂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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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按我所说的去做,承认吧德古拉,你希望我做你的情人。'
波斯亚站在他口中所说的柔软地毯上,他笑容满面地看著吸血鬼伯爵,他的笑容表示出他内心毫无任何畏惧。
他走过去,双手按在德古拉胸口,结实的肌肉在他手下突起并顶动他的掌心,他觉得欲望十足,这男人果然是为他所爱的,不然无法解释他的身躯为何会为这细小的碰触而变得灼热激动。
'我想要,德古拉,如果你觉得你能控制我,那不妨从善如流地应对我的爱,迷惑我,对我说谎德古拉,你可以做到。为什麽要那麽真实呢?拒绝我会伤害我,你不愿意做这样的事对吗?至少我不希望你做这样的事──叫我亲爱的……'
本身所具有的红与蓝色监视屏光芒交汇,在德古拉面前张合的妖媚紫色嘴唇中吐出诱人的句子──德古拉无法克制自己的幻想,如果一切都是一个谎言,也许他可以对波斯亚表达真实的自己──那个深爱这神父几乎刻入骨髓中的,自卑的男人。
'也许……'
德古拉咕哝著说。
'也许?'
双手缠绕伯爵的颈项,波斯亚咬著男人性感的嘴唇,它肉感丰满,并且味道上佳,他知道德古拉无法抵抗这种诱惑,而他更深深地明白他要从教廷的阴谋中拯救德古拉的艰难,也许他会死掉,但那有什麽所谓呢?如果这可以让这令他的心会跟他的悲伤一起舞动的男人解脱,他并不介意将来究竟发生什麽。
而如果可以,他希望在自己要去干这件也许要搭上性命的事之前能与他的黑发男人以情侣身份再做一次爱──是做爱,而不是强暴,他们之前好象总在互相强迫,一次的承受者是他,而另一次是德古拉。
至少这次别再这样。
'嗯?亲爱的德古拉……'
狡猾的舌在鼻尖轻微地舔动,湿润并发出水声。
'只有……只有这一次,波斯亚,如果这世界上有什麽可以例外,那麽也只会有一次。'德古拉终於伸出双手,他的拥抱迟疑却充满力度感,他用力的程度真切地传达到波斯亚的後背并为他的身体所深深感受。
'情人──只有这时你是我的情人──'
说著仿佛给自己听的话,德古拉在波斯亚耳边叹息。
────────────────
监控室中,吸血鬼伯爵面前的男人,扭动著身体发出动人的呻吟。
他的耳朵现在有一部分存在於伯爵体内,在尖锐雪白的牙齿之下,他的耳郭呈现出一种诱人的色泽,那里充满血液,它们流淌在细微的血管中,让那枚精致的东西看起来仿佛红得滴出血来。
'唔……你的技巧会让我嫉妒所有与你作爱的人……'
波斯亚的手弯曲著,伯爵强健的躯体就在他的臂弯中……在这时候他们是一对不会介意未来将如何发展的情人──那有什麽所谓呢?快乐,只要能得到快乐就已经足够了。
至少他知道,不会有任何人能与德古拉有如此的性……
'在某些时候……我一直在思考你为什麽从来不考虑将我变成你的同类……日影中行者的名声虽然不那麽好听却很有用,尤其在可以长期地享受与你的快感这方面。'
伯爵硕大而强壮的阴茎有力地顶著波斯亚的小腹,它甚至摩擦著波斯亚的,两个男人之间的欲望之火无边际地蔓延开去。
'你明明可以,为什麽不?'
波斯亚想移动一下身体,但答案是NO,他明确地感受到自己肚子前的阴茎是如何的地坚定,一如他主人黑暗中鲜红的目光。
他甚至可以描绘出那根讨厌的柱体的形状,它火热奔放地拱著他,让他开始有一些生气。
'说,为什麽不?否则我会拒绝让你插进去,我也有可能从旁边拿把刀子切割你,让你流出你宝贵的血。'
用力地揪起伯爵的头发,波斯亚眸子的颜色与身体的温度呈反比,他的眼眸开始接近纯粹的冰的颜色,透明……美丽得无可形容的色彩。
'我可以弥补更多的血,'露出尖锐的牙齿,伯爵开始笑起来'波斯亚……你以为我没有想过这样做吗?但我问过自己,答案是不能──作一个正常的人是有好处的,你要相信我,我已经变成怪物许多年了。'
'但是你曾增添我一百年的寿命,那时候开始我已经不是个普通人……上帝,你在碰哪里?'
'我?什麽地方都没有碰。'
忽然放开手,伯爵无辜地举起双手,表示他的确什麽都没有做,但事实上,从他尾椎处长出的某根柔软而表面粗糙的东西,蜿蜒地从黑暗中潜伏到波斯亚身体後,缠绕著他的大腿,一直向上,用它箭状的头部顶著波斯亚的阴囊,它狡猾地戳动著那厚实丰满的球体,从浓密的毛丛中露出先端,但又很快地缩回去。
'见你的鬼,那是你的一部分,不要装成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样子。'
波斯亚气恼地伸手到自己两腿之间,试图抓住那个摇晃的坏东西,但它滑溜地逃走了,他看不清楚黑暗中的奇妙生物,而下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再度落入伯爵的怀抱。
'你让我烦恼波斯,你如此具有进攻性,如果可以选择,我想我不会在那个月夜下在你面前现身……'
'你害怕吗?'
'我害怕……只有你让我害怕。'
'我希望成为特别的,所以你现在也可以跟我来一次特别的性交,或者你愿意说那是做爱──当然,如果你愿意成为承受者,我并不排斥用手指和我的傲物让你得到快乐。'
'不,我不想再来一次──上次你让我流了很多血,还有那种无法遗忘的疼痛……'
伯爵苦笑著,咬住波斯亚的手指。
'摸过你的下体之後似乎品尝起来也有你的味道。'
'色情而下流的家夥。' 波斯亚开始微笑起来,他知道他在事实上也是特别的,伯爵没有与任何人进行过这样平等的很难说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的性爱,这让伯爵很有一些苦恼,他习惯了作为主导者,他艰难地习惯必须顾及自己行为的承受者的感情这一点,於是他表现得比平时迟钝但更让他觉得他是个如此可爱的男人。
'有的时候世界需要公平,德古拉亲爱的,即使是做爱也一样。'
波斯亚拍打著伯爵一贯冷俊的脸,他的表情因为听到波斯亚的回答而变得滑稽,他皱著眉头,在哭和笑之间游移不定。
'实在太为难了!难道说今天我上了你,明天就要给你上?波斯亚,不要这麽残忍,我在这谎言游戏中只是一个阴茎勃起的可怜男人,你可以触摸我的勃起……你怎麽能告诉它原来它根本没有用处,只要躺著等你插进後面的洞口?'
伯爵抓著波斯亚的手,让他摸他的分身,他的确期待著,欲望冲进他身体的那个部分,他跳跃著顶著他的手,脉动的感觉就象抓住一只小兔子。
'也许成为性事的承受方的确让这小东西委靡,但那是暂时的不是吗?至少我相信自己也同样能让你欲仙欲死……我们有过这种经验,就在你玩二十一点输给我的那个夜晚。'
波斯亚满意地眯起眼,手指戳弄著那根形状漂亮的阴茎。
'是的,你总给我带来快乐,但同时也带来痛苦……波斯亚,我喜欢你有强健肌肉的大腿……给我,我不想企求上帝,他从来都不曾满足我的心愿……从他把我的妻子从我身边夺走的那一时刻开始。'
伯爵忽地抬起头来,他红色的眼眸中闪过骤然冷酷的光!他痛恨著上帝,是的,他总是掠夺他的一切,因此他以自己的血液起誓,他给自己诅咒,成为这世界上最堕落的背德者。
D……这个他长久都不再使用的姓氏,这总让他想起来那些悲惨的过去,他的妻子为出战的他假传牺牲的消息而跳入水中逐渐冰冷的脸……她永远苍白,无法如玫瑰一般芬芳……
伯爵的表情深刻地刺伤了波斯亚。
他明白这个男人的痛楚……在某些时候他被当做一个怪物,但在多年以前,他第一次站在为消灭这个男人而组成的神父队列之中的时候,他就感受到这种痛苦。
'波斯亚,你的头发,你的眼睛……你让我想起她,你们都有如自然一般的直率……'
伯爵悠长的叹息,响起在波斯亚的脑海中。
他骤然从嬉笑转向无边的冷酷与黑暗中,红色的眸里有欲望,还有拒绝。
他给不起波斯亚爱情。
'德古拉……'
波斯亚小声地叫著伯爵,他清楚自己碰到了这个男人的痛苦中心。
但,他应当有权利要求他,他要这个男人正视他的存在,公平地给予他爱情,因为他是伴随他堕落的神之子,至少是现在。
'你这个混蛋,赶快插进来吧……想做爱的人并不只有你'
抓住伯爵的阴茎,波斯亚感慨著,吻住伯爵的嘴唇,浓重的血腥味立刻从嘴唇相互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伯爵的牙齿刺进他柔软潮湿的嘴唇,搅拌起激昂性欲。
vol 23
在这个有数十个显示屏的密闭的空间里,记录著俱乐部中发生的每一件事,至今它们依旧在忠实的执行自己的职责。
然而这些努力大约是全然地白费了,对於在地毯上扯动著身躯,互相咬住身体某一部分的两个男人而言,他们更热爱的是无法看清一切的混沌黑暗,那让他们无从计较起对方在自己肉体上所留下的,犹如岩石刻印般的伤痕,使它们如同自己的主人一样游离在光明世界之外。
黑发男人再度充分地将自己灼热的粗大刺入波斯亚的肉体,他柔软的穴紧缩并被深深卷入这刺激摩擦之内,神父因为这剧烈的动作而发出一阵类似呜咽的呻吟。
'轻一些,你会把弄坏我。你这疯子!'
波斯亚揪著伯爵的头发强迫他抬头,让他看自己纠结成团的眉头。这男人的阴茎总是同它的所有者一样充满攻击性,在做爱时不懂得节制会容易引起疼痛。不过这句话并不意味著他就要责备德古拉,粗暴和力量带来的快感往往凌驾於肉体,被情欲支配著的伯爵是如此可爱,他的责骂听起来更象是一个轻柔的鞭打,这会让德古拉更加冲动起来。
“亲爱的波斯亚,你要求我这样称呼你,现在你是在向我要求那种叫做温柔的东西麽?”伯爵扬起嘴角露出尖锐的虎牙,胯部的动作却没有因此停止,缓缓却坚定地在紧张而湿润的甬道内抽动。
'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在阴茎抽动时讲条件。 '
'但你这个混蛋弄疼了我──就算我觉得你干得不错……啊哈──啊……'
波斯亚放松自己全身肌肉,尤其是紧密地包裹著那跟粗大火热的肉棍的环状肌,但地毯粗糙的表面却让他觉得接触著它的肢体表面刺痛如针扎一般。
'这样下去不会开心,德古拉,你起来,让我们到沙发上去──'
他不打算委屈自己,尤其在这次的性事中,他希望他与德古拉都能得到快乐,而不是仅仅被那根大阳具插进去。
'那会发出很大的声音,你知道,吱嘎的木头声。'
伯爵轻笑著伸出舌头,他舔吮著,从波斯亚的下巴一路到挺直的鼻尖,他的动作是如此的一意孤行,仿佛毫不在意波斯亚的要求。但他他显然并不是无情的欲望机器,他渴望借这温和的行动来安抚觉得不适的波斯亚,这显然是一种追求情趣的表现。然而他没料到波斯亚给他的情趣却是一个极端大力的翻身,其直接後果是他很干脆地倒了下去,後背传来撞击地板带来的沈闷钝痛。
这次撞击让两人保持著某个部位的连接却转移了战场,并且顺便交换了体位。只不过骑在伯爵腹上的男人用他的大腿和手掌紧紧钳制住了伯爵的双手,这样一来,他就取得了压倒性的主导权。
“如果你不想听,显然可以用别的方式,你来尝试一下那粗东西磨著大腿的感觉吧!有的事要自己经历过才有结论。”波斯亚在伯爵唇上用力一咬,然後小幅度地开始摆动自己柔韧而结实的腰。
“你在玩火波斯亚──”伯爵血色的瞳孔瞬间收缩成纤细直线。
这房间虽然昏暗,但还是有充足光线可以让他看清那具完美的、受上帝宠眷的肉体──修长美好的四肢,结实匀称的肌肉,富有光泽弹性的肌肤附著被情欲渲染的淡色粉红。垂在身前的月色长发随著动作摇摆飘荡著,骚动伯爵胸前敏感的突起。菲薄嫩红嘴唇抿成得意形状,他高傲地骑在自己身上,那双眼睛直直地向下俯视,而那又是什麽该死的眼神……
喘息代替了咒骂从伯爵口中逸出,那冰一样的眸色传递的却如火样绯红炽热挑逗。就在那一瞬间,伯爵有种被阴茎插入的对象其实是自己的错觉。
“尊贵的伯爵大人,本俱乐部所提供的VIP服务令你感觉如何?”
波斯亚戏谑地说,他的後庭显然已渐渐适应了那硕大异物的入侵,他逐渐增大上下移动身体的幅度,一边腾出一只手揉捏伯爵的乳头。
这是一种严重的挑衅,德古拉想要更多快感,就意味著他必须配合波斯亚这种仿佛进攻的性爱……他粗粗地喘息,波斯亚的後穴就好像是个顽皮的孩子在戏弄著可怜的甲虫一样深深浅浅的吞吐著他涨大的下体,却并不急於干脆地让他得到满足。他曲起腿,甚至抬高腰部企图能把握主动,但波斯亚微笑著勒紧他的根基部分,那种压迫是致命的,几乎令他立刻爆发,这对他是个侮辱,但他却不由得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事实。
'波斯亚,告诉我这样戏弄我让你觉得快乐。'
伯爵显然放弃了愤怒的权利。
“乖乖的别动,我没有你想的那麽自私,自私的人是你不是吗?而我只是想让你体会不同味道的快乐而已……”波斯亚修长的手指拨开伯爵额前被汗水浸得微湿的头发,附身在他希腊雕塑般挺直的鼻子上咬了一口。
“告诉我,是不是我使你变得如此淫荡。”伯爵用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声音咕哝,当他昂起头颅,他同时伸出舌头与波斯亚的纠缠。
“我告诉过你我曾做过许多练习……这也是一种公平,毕竟你有过许多男人或女人,你只需要知道会变成这样的来由──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的穴只有你进入过,这样你满意了吗?情人。”
波斯亚扬起脖颈,月色长发在暗空中甩出一道闪亮弧线,他的後背依靠在伯爵曲起的大腿上,他闭起眼,使自己更投入地进入到那种上下移动与不断进入拔出的运动之中。
他显然很清楚自己的敏感点在哪里,撞击和摩擦带来的快感让他禁不住想要抚慰身前寂寞的器官,但他最终还是忍耐住这样的想法。也许自己还保留著那种教会式的牺牲精神吧!波斯亚不无自嘲地想著,那让他始终对接触自己的阳具存有疑虑。这也许也是一种寂寞的表现,他如此渴望那个男人能注意到他内心的爱,而不仅仅只是这个游戏而已,他需要德古拉的回应。
“德古拉……摸我……”
当这声满是渴望的低吟飘进伯爵耳朵时,难耐的他终於反手一把捉住波斯亚的脚踝,把失去平衡的波斯亚拖倒,就著半跪的姿势一阵猛烈冲刺。积累了许久的不满让他的每次冲锋都恨不得将波斯亚整个贯穿,阴囊拍打臀部的声音激烈的引爆压抑著的一系列声响,呻吟声,低吼声,以及指甲划破皮肉的声音,还有一些血液在血管里奔腾的声音──最後再加上生长在不同的胸腔却频率一致的心跳声……
所有的声音结合在一起,震耳欲聋并猛烈地撞击著他们的头脑。
“你想在这里杀了我?噢……该死的王八蛋──'波斯亚紧紧抓著伯爵的肩膀,指甲嵌进肌肉,就好象它一直以这样的方式结合两人的肉体,嘴里吐出断续咒骂。
“如果我要你跟我一起下地狱……波斯亚……”伯爵咬牙切齿著,眼底的暗红几近黑色,那样绝望的、深邃的、热情的,盯著波斯亚蓝成透明的瞳孔,如果在那里能看到地狱,他知道自己会不加思考地投入身躯。
“啊……德古拉……”波斯亚表情痛苦而沈醉地仰著脑袋,喉结一阵颤动。一股滚烫的液体从他尚未完全勃起的阳具前端喷流出来,沾上彼此的腹部。他的精液缓慢地流向两人结合的部位,在淌过大腿内侧时缓慢冷却。紧接著,伯爵的精华也全部喷射在了那不断收缩著的,小嘴一般有节奏地吮吸他阴茎的灼热腔体之内……
vol 24
当加尔比看见黑发的男人从红色霓虹灯照耀著的俱乐部大门中走出的时候,天边已经开始出现青白的黎明色彩。
他丢下自己手中玩弄的雪茄──他不喜欢那东西点著之後的气味,但当它没有燃烧的时候则会散发出一种迷惑人的甜蜜。
这正如那神父对他的主人所下的蛊惑一样,他的气息总让德古拉无法自拔。
[主人。]
[加尔比,原谅我让你等待了太长时间。]德古拉对这下属心怀歉意,与波斯亚的性爱因那个谎言而太过美好,愉悦令他无法自拔。他们呼唤彼此的名字,用最甜美的语调,他们亲昵地摩擦身体──他的阴茎与波斯亚容纳他的狭窄洞穴,波斯亚是那麽的温柔,他宽厚得令他感觉到惊讶,他被吮吸,被完美地包容,在已消逝而去的夜晚,他们在漆黑的房间里面疯狂造爱,这狂乱的,令他们失去自我的行为一直持续到射精的动作令他的下半身疼痛不堪。
他相信波斯亚也与他一样痛楚著,他在屏幕所发出的光芒中看见他皱起漂亮的眉毛。整个房间里充满浓厚的气味──精液、汗水、血,以及一些男用香氛的混合。
如果可以,他希望忘记一切而只记得波斯亚,但他无法做到,教廷想要束缚他,而显然他们的目标是他以及他身边的怪物──或者人。波斯亚显然是目标之一,而他不可能接受因为自己而令波斯亚陷入危险之中。
看起来他似乎忽略了教廷对他的憎恶,他在与神父的追逐游戏中遗忘自己的身份,对教廷而言,他的存在是对神迹最大的污蔑,他就像一块贴在光洁圣母像脸上的丑陋黑斑一样可恶,只要他们想起他,就会令神的信徒对神明产生无法抑制的疑问。
[我并不在意我等待了多长的时间,主人,关於魏洛士家族的事是真实的吗?]加尔比在德古拉与他擦身而过时抓住他的衣袖。
他的主人用吸血鬼之间独特的方式让他分享他所听到的一切,他为此而担忧──作为吸血鬼始祖,他强大而所向披靡,但他需要血液,也同样被血液所束缚,世间的一切皆是如此,即使是德古拉也遭受这无形的定律支配。
'真的,如果这个消息的确来自凡·赫辛。'
德古拉站立著,早晨的风令他的披风下摆轻微摇晃,正如他说的,怪物猎人的消息只会绝对正确。
'我可以轻易地找到那些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们,如果他们在这城市里──我有一些累了加尔比,从上次醒来到现在已经有几百年,我经历太多,也许需要再一次沈睡。
德古拉的内心清晰却蕴藏乱线,他知道教廷的目标是他──他完全可以反抗,但结局未知,如果对方掌握著魏洛士家族,他没有信心能逃过这次的血咒,就好象先前波斯亚所告诉他的,也许他醒来时看到的是已经融入泥土的波斯亚。但如果他反抗──一旦他无法获得胜利,波斯亚也许会在他陷入沈睡後很快被教廷所消灭,他们认为他身上已经依附黑暗,但那是他令他们那样认为的,这应当是仅仅属於他──吸血鬼伯爵德古拉的罪恶,也应当由他来弥补所有过错。
至少,他希望波斯亚能安然地度过他剩余的人生。
'主人,你想与他们谈判?'
加尔比的手抓不住德古拉的袖子,他已经无法看清主人的心了──当他爱上那个神父,他的内心就开始变化著,他心中的爱开始复活,就好象在漫长的冬季之後残留土壤中的草籽一样发芽并迅速成长,长年累月的悲伤在接踵而至的激烈情感中被击碎甚至消散,他终於开始愿意感受另一个人──而现在,他的爱已壮大到他宁愿为那个人牺牲。
波斯亚──那神父是否知道自己有多麽的幸运,当德古拉爱上一个人,他将为之奉献他自身的一切,甚至是他的生命。
'如果他们得到我而可以放弃波斯亚,我愿意让他们用原银制作的尖锐楔子把我的心脏钉在石板上,而你加尔比,你得照顾波斯亚,如果他们出尔反尔,你将尽力保护波斯亚与令我复活,而对他们不讲信用的代价是一场毁灭,我会用我的血制造同伴──我有感觉,如果这一切发生,将比上一次更令我无法承受。' ,
清早的第一束阳光在德古拉的话语声消散在空气中时愉快地照耀大地,它毫无偏袒地令全部的事物都得到温暖。
当德古拉接受这阳光时,他体会到椎心的痛楚。带来生机的阳光却会给他的肉体造成毁坏,他感觉到自己的渴望,他想感受阳光的温暖而不是在当它照射他的肌肤时,看到上面冒起大大小小的沸腾的水疱,他并不会因此而死,但这痛苦却提醒著他,他无法拥有寻常人的情感,即使──他深爱那美丽的神父。
'当月亮再度从天空升起,我会找到教廷派遣的使者。'走到房屋所形成的阴暗处,德古拉对加尔比说。
'您闻得到他们的血的气味──如果这是您的选择,我会按您的安排去做。您确认您要牺牲自己吗?您也许得沈睡一段时间。'
'我已经活了很长时间不是吗?加尔比,我希望波斯亚能活到成为一个老爷爷,几百年不算什麽,我更愿意看到他的墓碑上记录著这男人得到神灵庇佑而善终。'
德古拉的话让加尔比认真地看著他,他用蓝色的眼睛上下打量自己的主人。
'你是个自私的家夥,主人,波斯亚对你的评价并没有错,你甚至连爱也是自私的。'
'是的,我是个自私的男人。'
德古拉闭上眼,疲惫的微笑在脸上停驻了一会儿,随後吸血鬼伯爵睁开他暗红宝石一般的双眸,他连同他的下属加尔比仿佛一阵浓黑的烟雾一样穿入身後的砖墙,他们即将进入冰冷黑暗的地下,那里,才是吸血鬼应去的归处……
vol 25
当撒旦为恭贺德古拉成为吸血鬼始祖的第一个闪电击落在大地上,整个魏洛士家族的黑暗时代也同时拉开序幕。杰克·魏洛士与唐欣娜·魏洛士相信自己能在家徽蒙尘数百年後的今天再度令它绽放如新的光彩。因为并不仅仅是作为传人的这对姐弟这样想著,这是所有拥有这古老姓氏的人们的愿望。
他们深信自己是如此无辜,因为德古拉一人的堕落,他们背负著沈重的黑暗在这世界上生存多年,他们被牵连进来,但天知道他们什麽都没有做,但他们血液却决定了他们遭受长久的歧视,]而现在,从血液而开端的命运,也即将因这血液而宣告结束。
但前提是,姐弟中也许有一人必将死去,血咒的成功需要大量的血,那也许足以掠夺一个人的生命。
[如果你们决定要这麽做,最好能告诉我你们已经决定牺牲谁。]
凡·赫辛对这对年轻的姐弟说著,他们看起来是那样的青春勃发。姐姐唐欣娜穿著黑色高筒靴子,她身段不错,并且装备著用来对付吸血鬼的各种武器,她的小弟弟则有一头灰发和一双蓝眼睛──他的目光很纯粹,而愿望也很直接,他要把德古拉封印起来,他们的家族在过去一直以宗教罪人的身份存活,在过去他们甚至不被允许进入市场自由买卖,他们的血液甚至使他们的手碰过的东西都必须遭到抛弃,他们就好象被当成病菌一样对待。一直到近代宗教渐渐不再完全掌控人们的日常生活,但如果他们想像过去一样重新回归贵族阶层,他们就必须要做出一些努力,而这一次协助教廷无疑是个大好的机会,如果成功,魏洛士家族将被允许进入教廷所掌握的领域──甚至是销售重要而精致的法器。
[这是我们诞生的使命。]杰克·魏洛士站到比他的姐姐更前面一些的地方,他实在太年轻了,一个月前他刚刚在自家屋後的小花园度过十八岁生日,朋友与长辈们为他的成长而碰杯。他并不後悔到拉斯维加斯追猎那邪恶的怪物,毕竟当他还不懂事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只叫德古拉的吸血鬼给他的整个家族带来了长久的不幸。
[我们有信心,凡·赫辛先生,也许我们并不如您强大,但我们拥有制胜的法宝,我们跟那怪物拥有同样的血,在平时提到这个我会觉得这很恶心,甚至令我想呕吐,但现在我为之兴奋──除了您以外,我们将是唯一可以抓到他的人。]
唐欣娜拍打弟弟的肩并半倚靠著他,她有一头栗色的卷曲长发,凡·赫辛并没有对她的话有所回复,事实上他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头发上,他相信如果波斯亚在这里,一定会联想到德古拉,这种家传的栗色卷发十分顽强地在家族血液中继承下来,即使这个家族十分不愿提及他们与德古拉之间的必然联系。
'但愿你们能拥有这勇气到面对德古拉的时候──他甚至不会惧怕让黑暗消散的阳光,因为他本身的存在即是黑暗。'
凡·赫辛对孩子们的轻敌并不看好,在多次的交锋中他明白德古拉是一个多麽强大的魔鬼,而他最可怕的,也是令波斯亚爱上的的缘故是他在堕落时依旧保留了人类的情感,这让他具有洞察人心的能力,他知道什麽能让人觉得恐惧,也知道什麽能让人无法抗拒,这就是德古拉,开创不死血族历史的邪恶妖魔会利用任何人类的失误与迷惑,只要一点点,足以让他掠夺对手的生命。
'只要有我们的血。'那对姐弟异口同声地说著,然後弟弟很快地向凡·赫辛求证:'先生,您会帮助我们的,对吗?'
'不,事实上我只负责提供一些有效的武器,比如你们拿到的,装著原银子弹的枪支,我不会做得更多是因为这一次教廷行动的执行者并不是我──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们,保全性命会比任何荣誉更加重要,我宁愿活著迎接每个黎明而不是呆在坟墓里,棺材上立著纪念碑。'
'您为什麽这样说,如果您不想帮助我们,那麽好吧,至少这里还有很多的神父可以帮我们,但您未免把德古拉形容得太可怕了,吸血鬼伯爵也无法躲避血缘,他会被我们所捕获,这个妖魔应该被永远封印於地下。'
杰克激动地说著,他的灰发随他的话而摇晃,他甚至挥舞著枪支以表示他是如何地激动著,而凡·赫辛则不打算继续跟他聊下去。他最好远离这里,德古拉的行为如此乖张,他并不清楚这吸血鬼打算干些什麽,他因为爱而堕落,却可以干脆地放弃所爱,他的行为难以推断,而他同时又具有强大的力量,他不会是一个好的对手,无法预测敌人的下一步等於让自己站在悬崖边,而这些孩子似乎完全没有猎人所必须的素质──清楚危险在哪里出没的直 觉!
他得走了,他的情人弗兰正在这所位於拉斯维加斯大道右侧的教堂外守侯著,波斯亚也在某个角落里,他使用了一些圣油和圣水,他用那些东西涂抹自己裸露的肌肤来让德古拉无法很快地发现他的存在。弗兰并不介意参与到波斯亚的计划中来,事实上同为怪物,他也希望德古拉能感受坦然的爱的愉悦,这大约是所有拥有爱情的人的通病,他们怜悯周围的人,渴望相爱的人们幸福和快乐,但他知道弗兰绝不希望他在与德古拉的战斗中受到伤害,这会让那可爱而热血的情人发狂的。
'不管德古拉该有什麽样的命运,这一切在今天都与我无关。'
他说完最後一句话并走向教堂门外,他几乎要走出去了,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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