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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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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她第一次不希望樱琼眼中的那张闷骚脸庞与自己有关,更加害怕,人间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与樱琼有关。
瓈儿赶忙稳住心神,她必须搞清自己现在的处境,于是,小心翼翼的发问。
“你跟那个风落,后来怎么样了?”
樱琼摸摸瓈儿柔滑的乌丝,缓缓扬起小脸,她深吸一口气,紫檀广袖扫天一挥,在她与瓈儿面前划出一道扇形紫光屏。
屏幕中正播放着樱琼与风落那些点点滴滴的过去。
伴随樱琼一字一句冰冷的声音,瓈儿很专心的听着,不料却在屏幕中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
一双玄色鹰眸,一抹妖颜邪笑,一泽银发飘飘,一身紫檀绾纱…。
心中的千言万语,瞬间烧痛了瓈儿的喉咙,近乎休克的胸口,正一寸一寸被樱琼情意绵绵的话,震痛着。
“一万年的时间,我们时时相伴,无朝无夕,他为我绾发,为我画眉,背我树下听蝉音,我为他解忧,为他抚琴,为他歌舞翩翩,欢笑荡尽风尘…无奈,罗盘一转,一场注定的人间灾祸,让风落决然弃我远走,他堕入永世轮回,舍神成人,与我天涯两不相识,自此,我独守云樱,泪洗千年,五魂七魄纷繁凌乱…”
“他,他,他就是风落?”瓈儿明明清楚的看到了事实,却还在争取一个假想的结果。
樱琼一眼便看懂了瓈儿的心思,她再次将瓈儿搂在怀里,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只有胸口的温度才能说出伤害最低的语言,而那温暖又残酷的无言,瓈儿一定听得懂。
瓈儿静静躺在樱琼怀里,凤眸灰暗,乌丝无光,僵硬的面容已然负担不起泪水的重量。
她终于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心灵相通,虽然樱琼的话她并未听懂多少,但却真真实实听见了樱琼心底另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
那撕裂人心的话音,正虎视眈眈的告诉她:‘世上的确存在转世轮回之说;转世轮回的人都不记得自己的前世;凌羲落就是风落的轮回;而丢失天魂的樱泪已不属于人类’…。
就在此时,樱琼突然想到一件十万火急的事,她急忙扳起瓈儿,用力摇着她失力失心的身子,大声呼唤:“姑娘!瓈儿姑娘!你是天魂胎光,你不可以倒下去!人间那个风落很需要你的帮助!现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你看看我!快看看我啊!…”
听着樱琼不住的呼唤,瓈儿脑中只回响出一句话:‘人间那个风落很需要你的帮助!’响罢,她迅速看向樱琼,凤眸中闪出一道微弱的灵光,仿佛在诉说:有关那个男人的事,已成为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了。
樱琼见状,眉心一松,可那刚赶下眉头的忧愁,又爬上了心头,她咬咬樱唇,开始沉声谨言。
“瓈儿,现在我要说的事,你一定要听好:你身上的天魂已散,说明你已与人类交合,而你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方才我与你握手时,已全数知晓——你,有喜了。”
闻言,瓈儿眨眨眼,先是一楞,而后,全身坏死的细胞,顿时沸腾起来,脑中开始涌显与凌羲落那一晚交融的画面,想着自己悲凉的身世,而眼前竟被告知有了小宝宝,她脸上写满了惊恐,难以置信的追问。
“有…有喜?怎么会?我…我真的有喜了吗?”
樱琼点点头,眼底却暗藏纠结与心痛:“你是我的泪,一旦你孕育了新生命,便会自动弹回我身边,这是神界的生理规则。”
“你看,这就是那个小生命!”
樱琼挥开手,在瓈儿小腹前轻轻一滑,朵朵红樱花飘过,紫光粼粼,小腹上即刻显出一个极小的肉球,小肉球正紧紧贴靠在瓈儿温暖的血肉中,随她共同呼吸、共同起伏。
瓈儿死死望着腹中的画面,双手不自觉抚摸上去,心中霎时泛起无边无际的喜悦,这份迟来的喜悦,简直就是当她被命运打落悬崖时,及时抛来的一根救命绳索。
那种无法言喻的感动,只源于一个尽头:孩子的父亲是凌羲落!
紧接着,樱琼再次抛出两段足以割断那根救命绳索的话,瓈儿的意识也随着那些无情的字句,慢慢的、慢慢的、被推进一个恍惚、绝望的黑暗坟场。
以至于,回到人间时,瓈儿竟记不清,当樱琼潇潇远走后,月老对她千叮万嘱诉说的一段委托到底是什么?
那时,樱琼紧紧怀抱瓈儿:「瓈儿,对不起,我有责任告诫你,以你现在无魂的樱泪之躯,是无法顺利产下婴孩的,你甚至不能在与人类结合,若你执意要这孩子,十月临盆时,你产下的只会是一盆清水,而你若再度与人类结合的话,樱花阴气片刻间就可将人类的阳气打散,那人便会灰飞烟灭!…不过,如果对方愿意,你们还是可以相爱、厮守,只是,永远都不能同房了!…这些事,你我都无法左右,我虽帮不了你什么,但我有一个不尽人意的办法,可以帮这孩子顺产落地,就不知你愿不愿意这么做…。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小琼给了你生命,却给不了你生育的能力,但今生不能有,你还有来世,还有生生世世,待你转世投胎,不再是樱泪的时候,就可以生好多好多好多个宝宝…小琼不求你们的原谅,小琼很自私,释放五魂,为的只是那唯一一次拯救风落的机会,你们都是我的债,小琼对风落起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全都找回来,小琼的幸福永远与天魂胎光、地魂爽灵、命魂幽精、骨魂冥力、血魂紫水,五魂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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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间辰时,城西,萧府。
四日前,萧玄与凌羲落拔刀相向后,便带着那条月色玛瑙绢巾,跑去城西圣金店铺,细细盘问后,得知同款绢巾的确只有一条。
此后,萧玄直接闯进凌府,气焰熊熊坐在凌云大厅里,等着向凌羲落兴师要人。
直到傍晚时分,林管家接到一纸飞鸽传出,接着,他告诉萧玄,凌羲落被商王召见商谈国事,短时间不会回府。如此一来,萧玄只得暂回自家府上,并想着转日再去凌府堵截凌羲落,不想一连四日过去了,凌羲落至今未归。
萧玄曾想动用自己特殊的身份,破例进入皇宫找他,但府中久久昏睡不醒的那名蓝纱女子,忽然在房内发疯似的,闭着眼跑来跑去,唯有萧玄握住她小手的时候,女子才肯平静下来,可一旦萧玄松开她,过不了多久,女子便又开始疯跑。
故而,萧玄暂时又不得脱身,他只好吩咐家丁轮班到凌府门口蹲守,自己则坐在女子床榻旁,不时想些方法,尝试着为她退去烧热。
瓈儿被月老送到豪邑城萧府门外时,以人间的时辰记载,距她与凌羲落那一夜温存,已有七日之遥。
清晨,冷冷清风拂过瓈儿纤长的乌丝,掀起一张冷白如漆的瓜子脸,凤眸似琥珀,樱唇琉璃泛白,由于天魂胎光尽散,现在她全身冰冻一片,正散发着点点阴寒之气。
月老望着瓈儿那副与樱琼当年一模一样的落魄神情,不禁轻叹连连:“孩子,你不是小琼,你有你的人生,既已回到你的轨道,就继续挺起胸膛努力生活,有一天你会明白,痛与折磨,就像脚下高高的台阶,当你踏上去、走过它,便已征服了它,再高的台阶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迟迟不肯踏出那一步,瓈儿,以你单纯的性格,是无法在大城镇立足的,日后要多留意身边人的心思,让自己跟上别人的脚步,那样你脚下的路会平坦很多。”
瓈儿缓缓抬头,空洞的凤眸无神无彩,轻飘飘的声音,像只断了线的风筝,无奈无助。
“再给瓈儿一分钟,只要再有一分钟,瓈儿就能看见脚下的路,瓈儿会乖,瓈儿会笑,瓈儿会不哭,瓈儿会坚强的走出第一步…瓈儿不傻,我知道,有一句话,樱琼姐姐骗了我,但我还是谢谢她的谎言,因为有她,瓈儿才知道,爱一个人,原来可以爱到心甘情愿,坠入焰狱,忍耐千年、万年,瓈儿更知道,我和他不会有结果,但我还是选择扑向火,瓈儿要为哪怕只有一线可能的幸福,执着!…”
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心底深处一汪淌血的泪海,正不听话的爬出眼眶,滚下脸庞,在寒风中肆意翻腾着。
“瓈儿…”月老心如针戳,那一声叫唤瞬间变得苍老、哽咽。
突然,瓈儿仰面望天,莹亮的泪水滑过耳边,流下发丝,划破了碧蓝天际。
她朝萧府台阶处大力一迈,站在两节台阶上,回身甜甜一笑。
“老头!瓈儿梨花带泪的笑容,美吗?”
月老微微一怔,吸了吸鼻尖的湿润,既而摇头浅笑:“瓈儿,你是红妆敛笑、百灵生羞的樱花女神洒落的樱泪,你的美,早已超越一切美的领域了!”
第一卷 【天魂胎光】 第16章 独大的宣言
晨间巳时,萧府。
萧玄站在东厢那间蓝纱女子栖身的寝室内,乌眉紧锁,愁容满面,手上握着那条月色绢巾。
门口处,家丁一个个跑进跑出,不断汇报着凌府最新的动态,气氛笼罩在一片阴霾中。
忽然,秦管事连滚带爬,重重跌入厢房,挥手朝萧玄大喊:“回…回来了!回来了!…”
萧玄正苦心思索某个退烧方子,被秦管事这一叫,险些惊了神志。
他挥开蓝衫衣襟,迎身向前,边搀扶跌倒的秦管家,边闷声道:“老秦,年纪大了,就别总慌慌张张的,到底什么回来了?”
“…大厅!姑…姑娘!就是少爷你翻天覆地…找的那…”
一路从萧守大厅跑来,秦管事已上气不接下气,话说的零零散散,但萧玄向来反应机警,加上他一颗心本就牵挂在一件事上,于是,瞬间便悟出了话中含义。
“是不是瓈儿回来了?!”萧玄乌眸闪亮,向秦管事快速追问。
秦管事咽咽口水,轻轻点了点酸痛的脖子,刚想答话,一抬眼,只见面前早已空无一人。
萧玄不惜动用轻功,以迅雷之速飞檐走壁,黑影如电,瞬间飞入萧守大厅内。
“瓈儿——!”萧玄频频低喘,单手扶门框,还不等抬头看清来人,震耳欲聋的呼唤已在大厅里反复荡开。
坐在桃木雕椅上,瓈儿正品尝着一杯醇香的花茶,茶水流经喉结时,厅内一声霹雳巨吼,霎时从她口中惊出一道人嘴喷泉,弯弯四溅的水珠,滑过半空,架起一座短暂的彩虹水桥,却在落地的瞬间,炸开一地粉身碎骨。
“咳!咳!咳!…萧!萧大哥!…”
瓈儿呛得厉害,身体剧烈的震动,震的腹下微微一痛,突然她忆起自己已是身怀六甲之人,已不可在像往日那般大幅度做动作,于是,她赶忙憋住那股难过的气息,硬生生将茶水从气管内挤了出来。
另一张座椅上,月老看到瓈儿这般勉强自己,缓缓摇头,饮下一口花茶,心叹:以这孩子的倔强劲儿看,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当萧玄那双乌眸里,真真切切映出座椅中那张灵媚娇容,他顾不得伊人呛水,更没察觉厅内还有另一人,几个无影箭步冲身上前,将桃木椅里的瓈儿拉入怀中,心头满满泛滥成灾的挂心与思念,霎时化为一串串温柔似水的质问,止不住倾泻而出。
“这些天你都上哪儿了?为什么不留下只字片语?到府第一天就闹人口失踪,住在萧府就这么让你不舒服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走的这么急,一定出了什么大事,是不是?怎么也不知找我商议商议?你那笨脑袋要怎么解决问题!豪都这么复杂的地方,哪是你一个单纯的姑娘家家应付的来的!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为了找你,我把整个城都翻过来了,现下城中已无人不知,有个叫萧玄的男人像个疯子一样到处寻人…”
“萧,萧大哥,你的问题太多了啦,我…”
瓈儿靠在萧玄肩头,被这一连串骤雨狂下的问话,搅乱了思绪,她急忙出声制止,却早已不知先答哪个问题才好。
天上人间走了一遭,此时此刻,躺在萧玄健壮的臂膀间,嗅着他清爽的体香,瓈儿有种回家的温馨感觉,萧玄的担忧与关爱,让她仿佛置身在养父母的呵护中,不论天摇地晃,多么动荡,那个胸膛里似乎永远只有温暖与安逸。
这时,月老眯起和事眼,端起青花瓷杯,微笑着为瓈儿解围。
“萧少侠,是老夫的过错,没与府上打招呼,便请瓈儿姑娘到寒舍去坐客,让少侠忧心了。”
听到厅门忽然冒出第三人的声音,萧玄眉心微蹙,回身望去,一见竟是当初驱走瑶蛇的那位老仙人,心中一片疑云顿起:“老人家?你怎会在…是你把瓈儿送回来的?”
萧玄思维转的很快,他曾见过这白衣老人扬烟遁形的异术,当时便已料想此人并非等闲,现下老人又与瓈儿同时现身,他即刻就浮出一个合理的猜想。
月老手捋白须,神情悠然,轻轻点头。
见状,萧玄半信半疑,他扳起瓈儿的肩头,挑开她胸前一缕乌丝,沉声问:“他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只是去他家坐客?”
望着萧玄眼中种种机敏的猜忌,瓈儿心下不停打鼓,从小到大她一句谎言也没说过,就算每次背着爹娘偷喝瑶浆酒,事后她也会主动认错,而月老这则弥天大谎,是解困,亦是让她陷入诚实与欺骗的矛盾中。
就在瓈儿挣扎纠结的关口,厅外突然传来几名家丁燥乱的声音:“公子!公子!您不能擅自入府!公子!…”
下一秒,厅外骚动的源头人物,无预警的跌入三人视线中,瓈儿眼前清晰的呈现出一身紫檀色绾纱长袍,紧裹的束鹰袖下,一双纤长白皙的大手正甩开身后家丁的拦截,一头黑雾般的长发,掩盖半张英气风发的妖颜。
一股凶猛、熟悉的花香气息扑面而来,瓈儿还在想这个压迫感十足的男人是谁,但当男人优雅的转正身躯,面向厅内寻视时,一声飘飘而出的男中音,瞬间打乱了她呼吸的节拍。
“喂!萧玄!把绢巾还…”
凌羲落单手掀动身前的衣襟,正阔步走进厅内,却在话到中途时,被鹰眸中意外瞥入的一身绯红色倩影狠狠砍断,脸上淡漠的线条霎时瘫软、涣散。
他愣愣站在门口,任凭冷风吹袭着尚未清醒的头脑,像个没了心跳的幽魂,轻唤道:“瓈儿?”
当那张妖媚容颜出现在瓈儿眼底的那一刻,她的眼里已看不到全世界,而凌羲落那充满侵略的惊鸿一瞥,犹如黑夜中一道璀璨的烟火,瞬间点燃了她心底潜伏的爱欲。
鹰眸对视凤眸,在看不见的空间里,心跳的速度太快,上升的体温太快,脑海被白漆洗刷的更快。
短短几秒的时间里,两人交缠的目光,却像环绕地球漫游了千年、万年。
“凌…凌…凌公子?…”
瓈儿木讷的站在萧玄身边,脸上挂满了莫名的清泪,琉璃唇畔不停轻颤,心中千丝万缕,爬满了解不开的迷雾:真的是他吗?为什么他的头发是黑色的?虞山相遇时明明还是银色啊?如果真的是他,他知道那一晚的女人就是她吗?当时那种混乱的情况下,她根本来不及讲明身份…。
近四日,凌羲落被商元王雍已召见,议论鬼方贼寇作乱一事,他原想私自动用职权,大范围搜寻瓈儿,却迟迟无法脱身,今日清晨议会刚一结束,他便马不停蹄赶到萧府,本意只是向萧玄要回绢巾,不料一进大厅,第一眼看到的,竟是自己牵肠挂肚到神不守舍的女人。
听到瓈儿不确定的呼喊,凌羲落缓缓从愣怔中回神,却发现她正软软倚靠在萧玄胸前,一团妒怨之气顿时翻涌而起,他甩开衣襟,踱步冲到瓈儿身边,大手拉小手,回身一圈,紫袂飞扬,带着轻飘飘的女儿身,死死锁定在凌羲落宽厚的软怀里。
紧紧拥着她,一股超然的满足感在凌羲落血液里急速扩散开,怀中幽幽的发香,正狂妄电击着他饱满的情欲。
望着她红晕满堂的小脸,凌羲落浅浅勾动嘴角,小声问:“姑娘,我们这是第三次遇见了吧?”
瓈儿心头一震,难道!…她猛地仰起小脸,一眼,便坠入那鹰眸中的深渊,炸开一片睿智的花园。
“你,你都知道了?”瓈儿轻声问。
凌羲落英眉微扬,淡淡一笑:“我比你傻吗?”
瓈儿红颜浅笑,心底荡开丝丝甜蜜,她默默垂下头,又再次扬起头:“你的头发是怎么了?”
他急忙抬起纤指,轻点瓈儿的唇畔:“嘘~!那是我们的秘密。”
此时,一个沉闷的低吼回响在萧守大厅中。
“瓈儿!你认识凌羲落?!”
萧玄正站在两人身后,目光冰冷似箭,他对于凌羲落不请自来、又揽抱自己心爱之人的举动,十分诧异,以至于在一旁发呆了好一会儿,才疾步跨入他们缠绵的范围内。
瓈儿从凌羲落的圈抱中回过身,看看愤颜的萧玄,又看看座椅中始终悠然自得的月老,她咬咬唇,朝月老使了个眼色,像是在说:帮帮我啊,快帮忙啦!
月老手捋白须,撇撇嘴,动用只有瓈儿能听见的隔空传音说:'老夫又不知道你们什么状况,怎么帮?你就随便编个理由敷衍一下就行了。'。
瓈儿柳眉紧蹙,在脑中喊道:'那怎么可以!说谎话的都是坏人!瓈儿才不要说谎!'。
月老摇摇头,半感叹半取笑:'傻丫头,有时候你要学着做坏人,话说回来,神界的天植元帅是不是魅力十足啊?哈哈,幸好小琼没看到这一幕。'。
'死老头!你!你老不正经!…'。
瓈儿夹在凌羲落与萧玄中间一通挤眉弄眼,看得两个男人阵阵发蒙。
突然,凌羲落鹰眸一暗,打公主抱,将失神的瓈儿固定在怀里,淡然的神色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急速绕过身前的萧玄,像一阵无形的清风,瞬间飘到萧守大厅外,鬼影腿原地旋转半圈后,腾空而起,轻踏片片杨柳枝,快如闪电般翻出萧府高耸的围墙,稳稳落入凌府一座兰亭旁。
只在萧府半空留下一句独大的宣言。
“此女借用三天‘昨天!今天!明天!’用完自当奉还!”
第一卷 【天魂胎光】 第17章 邪吻
在凌羲落强行掳走瓈儿后,萧玄追出萧守大厅,正想遁入凌府抢回瓈儿,却被家丁的告急与月老的劝阻,拦了下来。
当萧玄听到凌羲落遗落在风尘中的宣言时,就明白,他这辈子等不到凌羲落归还瓈儿的那一天了,除非凌羲落腻了她,但即便是这样,要与谁度过一生中的‘昨天!今天!明天!’关键在于瓈儿的抉择,不是他凌羲落一句屁话就能定性的。
当时,萧玄强忍切肤之痛,并未追去凌府,只因家丁一则如火的禀告,内容大概是:'东厢之女又一次狂跑,以至撞伤了身体,正血流不止,但无人能使其停下来,也没办法替她清理伤势'。
听到萧府家丁的叙述后,月老主动献技,对萧玄言说自己有技妙法,可以治疗此女的癫狂之症。
随后,月老当着萧玄的面,从蓝纱女子体内取出一粒仙丹,并将仙丹交由萧玄,嘱托他转交给瓈儿服用,至于蓝纱女子的身份,月老未作解说。
临走前,月老告诉萧玄,此女是他今生的债,是他逃不脱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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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后半刻,凌府。
蜜蜂在西厢一片奇花园中追逐着燕尾蝶,府内处处弥散的淡淡幽香,都是出自凌家禁地中那片由凌老夫人亲手播种的奇花圆。
慢步在红木回廊中,凌羲落始终稳稳当当横抱着瓈儿,托着一体两命的她,他就像托着一颗易碎的水晶球,小心翼翼,谨慎珍视。
躺靠在凌羲落暖炉般的胸膛里,瓈儿羞红的小脸比番茄还赤艳,痴痴望着他俊逸冷傲的面容,她那单细胞的意识,一直不愿从陶醉中醒来。
失去天魂后,瓈儿的身体有了微妙的变化,额间的樱花烙已隐于人前,原本黑亮的凤眸,已淡化为琥珀之色,粉红的小嘴显得琉璃泛白,体温也比正常人低了五六度。
缓缓迈着松垮的步子,凌羲落表情里没有丝毫起伏,他当然知道她一直在盯着自己发傻、发痴,虽然心底早已美翻了,但仍固执的不为所动。
自凌羲落成为豪城之罪的时候,他便已练就一身闷骚、帅酷的内功吸引力,而对于这个轻易就搅乱他心神的女人,他更不吝将自己百试不爽的内功魅力,发挥到登峰造极。
凌羲落缓缓侧目,俯视怀中佳人,薄唇轻挑,扯出一抹无赖浅笑。
“看够了吗?特好看吧!”
瓈儿如茄的小脸霎时被煮沸,她忙不迭移开视线,皓齿轻咬樱唇,不自觉浮现一抹避月笑容。
他也太自信、太直接了,当年桀骜不驯的天植元帅,这一世怎么反倒变成个高傲自满的家伙了?不过,她却爱死了他这股唯我独尊的霸气!
“没看够,特好看。”她很乖,有问必答。
凌羲落白眼一翻,心中苦笑连连,果真够单纯,够诚实,不愧是他一眼看中的极品女人。
慢慢沉下一口气,凌羲落边走边平声问:“听好,我只有四个问题,第一,萧玄是你什么人?第二,既已来豪,为什么不到凌府找我?第三,七日前那晚,为什么出现在我寝室?第四,这几日你去哪儿了?听懂了吗?记得住吗?”
瓈儿凤眸一转,微微点头,真是怪了,他的问题不比萧大哥问的少,可她却听得清清楚楚,从第一到第四,每个问题都整齐的排列在脑海里了。
见她点头示意,凌羲落对于她的智商等级,已心里有数,他是按照事情发展顺序、与精心编排的简练词语来询问的,若她还听不懂,那就不是一般山野农家养育出的娃娃了。
瓈儿想着之前月老要她学做骗人的坏孩子,可面对凌羲落,她真的做不来,于是,清了清嗓子,将虞山辞别后的事,按他提问的顺序一一道来。
“呃,第一,萧大哥是瓈儿喜欢的人;第二…”
“等等。”
凌羲落冷言打断,眉间顿起一团冥火,这女人脑子卡鸡毛是不是?第一个问题就敢给他来这么劲爆的答案,她喜欢萧玄?那他在她心里是什么位置?想不到一个山沟沟爬出来的野丫头,心思还挺花哨。
接着,他迅速停下脚步,抱着瓈儿坐在红木回廊的木栏上,脸色有些难看,拽拽的斜看她,冷声开口。
“我要在第一个问题里附加三个问题,第一,你喜欢萧玄什么?第二,除了萧玄外,你还喜欢谁?第三,你,恋爱过吗?”
瓈儿翻起凤眸,雀羽如扇,一眨一眨:“第一,我喜欢萧大哥是个有钱的大好人,而不是披着人皮的狼,是他一路保护我来到豪邑的,我们在路上遇到了瑶蛇,他为我还中了毒,所以,我很感谢他救了我;第二,除萧大哥外,我还喜欢养父、养母、还有那个全身长着蓝色羽毛的小松鼠,啊——!那天晚上之后,我就与那小家伙走失了,不知它去了哪里?现在过的好不好?…还有…还有就是…我还喜欢…”
话到嘴边,瓈儿难以启齿,怯生生瘫进凌羲落厚实的胸窝里,像一锅煮烂的番茄酱,她抬起小手,朝他脸庞的方向一指,之后快速抽回小手,把小脸死死埋在他衣襟上,继而快速回答问题。
“第三,瓈儿从没恋爱过,也不懂什么是恋爱。”
闻言,凌羲落心头一荡,不觉勾起一嘴得意的弧度,接着,又耸拉下嘴角,琢磨着:这么说她对萧玄只是出于感激之义,并无其他情愫,可她竟敢在喜欢的列表里把他排到最后一个!另外,她当真没谈过恋爱?这年头,没恋爱过的处子,就算是在鸟无人烟的山坳中,也很少有,况且,没谈过恋爱的女人,那一晚会对他做出那般热情的助攻举动?…。
想到那一夜翻云覆雨的风花雪月,凌羲落不禁倒吸一口气,拼命控制住体内翻腾的欲火,这样被她紧紧贴身靠着,无疑让他干涸的心田更加饥渴,话说回来,他从未对哪个要了整整一夜的女人还会产生强烈的渴求,这呆头呆脑的女人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蛊?…。
“继续。”他将头偏向一边,尽量不去吸入她诱人的体香。
“第二,当时本来是想去找你的,不知为什么萧大哥突然说要娶我,还拉我到萧府居住,萧大哥对我有恩,我便不知该如何拒绝;第三,那日晚间…我…我听说萧府西厢对面便是凌府东厢,所以…所以…所以…”
瓈儿紧紧闭阖凤眸,一脸火辣辣的难为情,趴在他胸前抓来抓去,半天说不出所以什么。
她的触碰让凌羲落本就欲火难耐的身躯,一阵高过一阵的亢奋,胸口的起伏越来越猛,他急忙扳起她,让两人之间灌入一丝微凉的温度。
他嘴角一撇:“这个不用答了,说下个。”
“第四,第四说不得!”
瓈儿睁大双眸,认真的望着他,好像在说:真的不能说!
现下,凌羲落早已被她折磨的头昏欲胀,既然人已回来,第四个问题也便没那么重要了,他索性不去追究。
下一秒,他托起她嫣红的小脸,鹰眸中荡漾着抓狂的兽欲,热气腾腾的英唇狠狠吸上她绵软的唇畔,他就像个饿急的无赖,辗转吸食她樱唇中的每滴芳香,一寸一寸勾舔,一寸一寸深入。
瓈儿脸蛋一僵,霎时没了心跳,他的索取太野蛮,他的眼神太狡猾,他的唇温太灼烧,他的齿香太浓烈,他的鼻息太醉心,他的姿态太骄傲,他给予的一切一切都太美好…。
短短几秒里,她已彻底融化在他口中的银河里、深深坠入他霸道如潮的邪吻中。
她慢慢闭上眼,被动享受着他的狂妄,感觉灵魂就要被他滚烫的舌尖勾走,只留下一汪零碎的愕言。
'这,这是她的初吻!'。
第一卷 【天魂胎光】 第18章 谁不正常
因为快乐太纯粹,所以容易破碎!
的确,那一晚,凌羲落只顾发泄情欲,脑中残留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在没搞清对方身份时,绝不能要她的吻!
这是他尊重女人的方式,怪异、又毫无高尚可言。
慢慢地,瓈儿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住轻颤,开始不听使唤,一再向凌羲落粘去,小手自动勾上他的脖颈,用力抓着那脖间的肌肉,像在本能的暗示什么。
接到她热烈的回应,凌羲落猛然提气,大手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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