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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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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瓈儿近身,感受着萧玄温暖的笑容,乖巧颦首:“谢谢萧大哥,繁文礼数瓈儿懂得少,这样冒昧打扰府上,真的合适宜吗?”

  萧玄一抬臂,拥住瓈儿肩头:“不合适又怎样?你是萧某欲娶之人,早一步晚一步有何分别,况且,现下城内血乌屠命,你这笨鸭子既没脑也没身手,若放你独居此城,岂不是送你去死。”

  听闻娶嫁之事,瓈儿小脸羞红,眉心不觉一颤,她虽想不出有何不妥,但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既而,将思绪转移到另一则疑惑上。

  “血乌?那是何物?它很危险吗?”她歪着小脑袋,一脸好奇。

  “嗯,血乌是种身附剧毒的乌鸦,凡被其啄食过的人,七日内血毒噬骨,定全身溃烂而死。”萧玄蹙眉而谈,神情变得焦灼。

  “原来乌鸦也有如此可怕的品种…”瓈儿表面像在忧虑血乌一事,心底却揣着某个急于脱口的问题。

  这时,萧玄大手一紧,将她圈抱入怀,优美的下颚抵着她芳香的云髻,幽幽的低音响于耳畔。

  “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站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瓈儿脑门一蒙,实在听不懂这句莫名奇妙的低语,什么是看不见的地方?两个人再怎么如漆似胶,也有看不到对方的时候啊,就像她每次偷喝瑶浆酒时,就不能让爹娘看见一样,这男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她轻轻抵住萧玄的胸膛,将两人之间拉开小小的距离,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萧玄的拥抱与爹娘的不同,躺下去心里慌慌的,像做了亏心事,亦像在对他传递某种错误的讯息。

  瓈儿垂下雀羽,吱唔道:“呃,萧大哥,瓈儿想问,你,你知不知道城西凌府怎么走?”

  这是她一直想询问的事,眼下虽不能直接去找他,但若摸清路线,她便可以抽空去见他,毕竟她与凌公子之间曾有过一言之约,爽约才不是她瓈儿的作风。

  萧玄乌眉一扬:“怎么?你当真想为了这小东西去与人搏酒?”

  心里却在对她忽视他那句至情至深的爱怜倾诉,感到阵阵不爽,但脸上仍旧温玉如常,也许她那单纯似雪的脑容量,真的无法理解他潜伏的示爱之意。

  瓈儿偏头,看看肩窝里的蓝毛松鼠,又抿抿樱唇,心虚的点点头。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双重心虚的感觉,如果一重心虚是因并非为松鼠之事才想探路,那另一重又为何?

  瓈儿轻揉太阳穴,神似愁闷,心道:此次离开虞山,她接触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事物,心中也滋长出几许不明的情绪,看来,在闹市中生存,比她想象中要复杂的多。

  见她烦恼不已,萧玄轻叹一声:“也罢,过几日我与你同往,这件事就交由我来处理。”

  瓈儿凤眸一亮:“这么说,你知道凌府在哪喽!”

  萧玄乌眸弯弯,揉抚着她空空如也的小脑袋:“笨鸭子,城西凌府,豪邑几乎无人不知,尤其是那位凌府二少,他可是花名满堂的男人,倒霉的是,我萧府竟与他凌府同驻城西,而且还是邻居,萧府西厢一堵砖瓦之外,便是凌府的东厢。”

  闻言,瓈儿花容变色,一个纵身,高高蹿起,惊叫道:“此话当真!”

  萧玄无奈般摇摇头:“我何时欺耍过你。”

  心道:想不到她的反应如此剧烈,如此一惊一乍的毛病,日后得好好‘调教’才是,不然,过了门,她若还如早间在城门口那般招摇过市,爹娘定会在他耳边劝念不休。

  在萧玄晃神之际,瓈儿忽然又跳回他胸前,紧紧抓着那蓝锦盘龙衫,水灵凤眸溜溜打转,瓜子小脸喜气洋洋:“萧大哥,方才你说瓈儿要住的地方是不是西厢?”

  见她忽忧忽喜,萧玄搔搔头,有些理不清头绪,怔怔的点点头。

  “那带瓈儿去看看房间吧!…快啊!”

  语毕,瓈儿急忙挽起萧玄,拖拖拽拽,在白漆回廊里疾步穿行,不消片刻,她已坐在一间清雅幽静的小屋里,也顾不上欣赏房内精美的摆设,她借说自己周途劳顿,想要早早就寝,便将萧玄硬生生让出寝室。

  目送萧玄消失在院门外,瓈儿手托蓝毛松鼠,转身跑到厢房后一堵布满爬山虎的围墙前。

  “这墙好高哦!真想看他一眼…”她不禁拧眉仰望。

  手中的蓝毛松鼠灵眸一转,趁瓈儿张望之时,它悄悄抖了下身子,顿时泛起一道微弱的海色蓝光。

  蓝毛松鼠将小爪子轻轻附在瓈儿掌心中,缓缓闭上蓝灵眸,一幕幕有关瓈儿成长中的各种片段,一一流入蓝毛松鼠的脑波里,它经历着瓈儿的经历,感受着瓈儿的感受。

  '从瓈儿自由快乐的虞山生活,到爹娘病逝。

  从她救下凌羲落,到对凌羲落挂念于心、种下思念、长出眷恋。

  从她偶遇萧玄,到瑶蛇一战。

  从白衣老叟援手相助,到她舍命力保萧玄。

  从萧玄一路心荡情花水,到认定夙缘之爱…'。

  每个片段都像闪电般射入蓝毛松鼠心中,它完完整整见证了瓈儿的乐观、坚持、勇敢、善良与纯真。

  然,最让它动容的,是瓈儿那急速茁壮的情欲,她居然会对仅有一面之缘的凌羲落,播下情爱之种,而那情种竟如此深植入血,仿佛早在千年以前便已烙印于心,印记锈迹斑斑,却附着极强的生命力。

  瓈儿深情一动,霎时击碎了蓝毛松鼠无欲无求的道行,不知不觉中,蓝毛松鼠渐渐释放了自己鼠身人心的七情六欲。

  几秒后,海蓝光隐退,蓝毛松鼠已得知瓈儿的全部心思,它曲腿一弹,顺着围墙蹿爬到墙沿上,立起前爪,像人一样站在高高的围墙顶端,小脑袋不停四处探寻。

  瓈儿见状,赶忙压低嗓音,唤道:“喂!小家伙!你要干什么?”

  只见蓝毛松鼠一闪身,跳到围墙外,趴在凌府一颗栗子树上,接着东蹿西蹿,不知在找什么。

  围墙另一面,瓈儿见墙沿上的小家伙忽然消失,心下焦急万分,很想唤它回来,却又担心会被萧府的人察觉,在她心急无助之时,围墙前突然垂下一根粗粗的麻绳,她仰目而望,墙沿上,蓝毛松鼠蹲坐在搭出去的麻绳旁,它抬脚踢踢麻绳,示意瓈儿拽用此绳攀爬。

  瓈儿一眼便读懂了它的心思,轻声笑道:“你好聪明!这种办法你也想得到!…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想爬上去?…”

  她脑中不解,却也没想太多,赶忙抓住麻绳,试探般向下拽了拽:“你绑得可真结实!”

  借由麻绳的助力,瓈儿很快爬上了围墙,然后,她顺着一颗高大的栗子树,滑落到凌府府中一间厢房庭院内。

  躲藏在一面阴暗的假山顽石后,瓈儿悄声对肩头的蓝毛松鼠说:“我们定是心灵相通对不对!难怪一见到你我就特别喜欢!不过,我们这样未经许可,擅自闯入他人家中,好像是小偷的行为,若被逮到是不是很羞耻啊?”

  她四下窥视,月色将一间幽暗的桐木厢房照得惨白,瓈儿不禁嘟囔着:“凌府看上去比萧府还要大,可这里也太安静了,这时辰入寝会不会太早啊?”

  突然,一股艳香浓郁的味道缓缓飘过,瓈儿看向蓝毛松鼠,低语道:“小家伙,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香很香的花香味?…这味道好亲切,好温馨哝。”

  奇怪,这是什么花香?她明明是第一次闻到,怎会像是陪了她许久许久…久到让她觉得那味道早已渗入骨血,就像自己的体香一样。

  沉浸在一股莫名震撼的归属感中,瓈儿靠在假山后痴痴发呆。

  此时,蓝毛松鼠突然甩动蓝泽泽的大尾巴,用力扫着瓈儿的脸蛋,她被那尾毛搔弄得差点打出喷嚏,捏捏瘙痒的鼻尖,瓈儿偏过头,正想出言斥责,却看到蓝毛松鼠瞪着大大的灵眸,小前爪直直指向假山前的某处,一副‘快看!’的神情。

  瓈儿顺势而观,只见圆形院门外,捏手捏脚拐进一个体态风韵、青衫绿纱的女子,此女看上去与她年纪相当,只是一双透亮的桃花眼,竟透出阴寒的诡异。

  女子不停左看右看,确定院内无人,便惦起脚尖,走到那间被月光映成惨白色的桐木房门前,轻轻抬起门栓,推门而入。

  瓈儿紧殡呼吸,见女子关闭房门后,并未点灯照明,顿起警觉,她偏头对蓝毛松鼠说:“那人鬼鬼祟祟的,不会是小偷吧?爹爹曾说过,城里面小偷都很猖獗。”

  蓝毛松鼠一脸正气,紧闭小嘴,拼命朝她点头。

  瓈儿一看,心中霎时豪气翻腾,轻声说:“你也认为她不是好人吧!好!既然撞见了,那就让我瓈儿女侠,狠狠教训一下这位女贼大人。”

  一想到只要教训了女贼人,她就距离成为一代女侠的梦想不远了,瓈儿兴奋的差点失控,正想效仿那些英雄豪杰大笑三声,她急忙捂住微启的樱唇,只得在心里干笑两声。

  此时,漆黑一片的桐木卧房内,女子掏出袖绾中一根暗红色熏香,点燃后,稳稳插在檀炉里,片片浓重的熏烟,迅速在房内弥漫开来。

  女子走到一张松软宽大的桃木床榻旁,伸手挑开工整的被褥,一弯腰,整身钻进被褥里。

  空寂的寝室内,隐隐飘出一声尖尖细细的女高音。

  “凌羲落,这一次,我要你走上绝路。” 


                      第一卷 【天魂胎光】  第11章  定情盟约

  夜空中,忽然飘来朵朵乌云,将皎洁的月光密密遮盖,静遐惨白的凌府瞬间笼罩在一片泼墨无光世界中。

  一步一步踩踏无声的青石板,瓈儿肩托蓝毛松鼠,移身到桐木寝室门外,她慢慢推开未系门栓的木门,像深入龙潭虎穴般,小心翼翼迈入那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厢房内。

  霎时,一股浓烈辣鼻的香味,狠狠冲进她们体内,蓝毛松鼠灵眸一紧,率先从瓈儿肩头跌落在地,小鼠身攒成一团,颤颤发抖,越抖越厉害。

  瓈儿周身之力顿时下卸,紧握木门的手也松动下滑,她软软仰靠身后的门板,‘咣当’一声,将两扇半敞的木门合并起来,既而顺着木门滑落倒地。

  藏身床榻被褥中的女子,听到声响后,轻轻挑开被角,窃窃向外观望,黑暗中,人影依稀难辨。

  躺在冰凉的青石地板上,瓈儿感到喉间撕痛不堪,话语难以成声,胸腔内像架起一面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窒息而憋闷。

  更奇怪的是,明明是临近初冬的微寒季节,她阴寒的身子竟在不断升温,如火如荼的灼烧感,犹如置身森林火海一般。

  纯洁的意识,渐渐被体内的火海烧得混乱不堪,迷蒙中,瓈儿竟萌生了邪恶的念想,她不由自主拉扯身上的焉纱裙,紧裹的衣衫一层一层褪去。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咄咄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桐木门被一脚大力踹开。

  凌羲落愣愣站在门口,表情凝重,玄鹰眸中空无一物,邪魅俊颜上阴云片片,双腿不入反顿。

  头顶乌云遮月,屋内屋外一地灰暗潇潇,故而,凌羲落并未发觉寝室内有何异样。

  定身几秒后,他转身预往回走,却在踏出一步后又折返一步,嘴里自语着:“城南好像还有个地方没找…不行,那是血乌聚集最多的地方,还是带上风影剑比较保险。”

  说罢,凌羲落调头再次面向木门,陷于牵肠挂肚的忧思中,他竟对鼻间一股呼进呼出好几遍的浓重气味毫无察觉,当他倾身步入屋内时,脚下猛然一软,健硕的身躯即刻腾空,横身坠地。

  凌羲落心头暮然一紧,既而,预撑臂起身,不想却一再提不起力道,凌乱的思绪突然下沉、再下沉,沉到一汪沸腾的热度中,顿感体内由下自上,正蹿起滚滚如潮的岩浆,一波波覆盖着他清醒的理智。

  他手握桌脚,仰望桌案檀炉中一根暗红熏香,鹰眸一冷,颤声吼道:“欲/海坠儿香!…谁!是谁点的香!”

  被褥中人一动不动,并未作声,似乎再等待某个绝佳的时机。

  昏暗死寂中,凌羲落晃听身旁似有细微的低喘声,他费力移动臂膀,向声源处摸索了半圈,忽然碰到一条光滑的纤臂,接着,大力一拉,一副绵软的小身子携带幽幽发香,顺势翻仰在他身旁。

  他吃力板起那副身躯,举到眼前,试图看清此人相貌,但视线中只有一片漆黑,无奈下,他只得凭感觉判断:肌体丝滑,身形瘦小,这应该是个女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加害于我!”凌羲落沉声大喊。

  冥冥中,瓈儿晃似听到了朝思暮想之音,情急下,她不顾喉间烧痛,竭力轻唤:“…凌…凌…公子…”

  闻言,凌羲落鹰眸一颤,那如铜铃般的呼唤,遥远又似久居耳畔,迄今为止,他只在虞山之巅听到过,难道她是?!

  他一把揽过瓈儿的肩头,内心百感交集:“瓈儿姑娘?!…是你吗?”

  天知道他有多思念那丫头,多想她能来凌府找他,可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谁?看情形,她似乎也中了/欲/香之毒,倘若她真是瓈儿,在此等状况下重逢,实属大为不妙!现下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该怎么保护她!

  瓈儿并未答话,她攒出一丝绵力,勾住凌羲落肩头,拖着瘫软的身子慢慢爬到他身上,顿感一股相同的热度扑面而来,她毫不犹豫便将自己斥倮的身子送进他怀里。

  这时,门边的蓝毛松鼠,忽然发出暗淡的蓝光,它拼尽全力站起身,一双微微发亮的蓝灵眸,痛苦的望向瓈儿,眸中同时映出凌羲落那张邪魅的面容,见瓈儿身边有此人相伴,它心下一横,转身遁出了厢房。

  与此同时,昏暗的房内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叫嚷。

  “羲落!她是谁!”

  阴暗中,一个凹凸有致的身影缓缓走到檀炉桌案旁。

  凌羲落虽看不清来人相貌,却着实认得她那尖细的嗓音:“德…德晴!…香是你点的!”

  德晴瞪圆桃花眼,气冲冲指着凌羲落身上的女人,尖声喊道:“这女人到底是谁!她怎么可以擅自闯入你房内!”

  凌羲落紧了紧揽抱瓈儿的手,鹰眸顿起腾腾杀气:“滚——!”

  德晴抿抿嘴,一抹脸换上一副造作表情,甚至卑微的跪在凌羲落身边,娇滴滴的说:“不要嘛,你现在最需要的人是我,我会好好伺候你的,放心吧,你身上的毒很快便能去除了。”

  凌羲落怒颜一沉,冰冷刺骨的声道中暗藏杀机:“我只给你三秒钟!”

  德晴毫无危机意识,伸手在他耳边来回磨蹭:“羲落,欲海坠儿香的毒性你该比我更清楚,它因欲而生,欲强毒强,以你的需求衡量,没有我,你是熬不过今夜的。”

  霎时,银光一闪,一把锋利的袖箭/狠/狠/戳/入/德晴胸口内,伴随她吃痛倒地,无情的重低音轰堂作响。

  “我一句话不会说两遍!”

  德晴面容扭曲,手捂淌血的伤口,脸上的爱意渐渐冷却,滴滴绝望的泪水夺眶而出,直到桃眸中燃起仇恨的烈火,她强忍喘息之痛,发狂般嘶喊着。

  “凌羲落!你竟敢行刺于我!你如此伤我!那就别怪我德晴心狠手辣!若你真能活下来!这辈子我会让你比死还痛苦!”

  语毕,她血泪涟涟,跌跌撞撞奔出厢房,顺着红木回廊,朝凌府西厢跑去。

  发射袖箭那时,凌羲落几乎耗尽了所有体力,面对胸前的女人已无力搀扶,站在/欲/海悬崖边,他极力克制自己,正想启齿询问什么,耳边忽然飘来一声煽风点火般的低吟。

  “…凌公子…好热…我…我好难过…帮我…抱我…”

  被这声勾魂的娇嗔一唤,凌羲落顿时三魂七魄不居一体,自然落马,他再也按耐不住那股摄心之火,一记重重的翻身,将瓈儿死/死/压/在/身/下。

  此时,他已不知自己几分清醒几分醉,泛/滥/的/情/欲/正/急/速/冲/向/亢/奋/的/高/峰,一边撕烂身上的绾纱紫袍,一边低喘:“要救姑娘…凌某唯有得罪了!”

  凌羲落紧紧抓着/身/下/佳/人,/一/个/凶/猛/的/融/入,使他干燥的心田内霎时灌入一汪解渴的清泉,舒爽的感受,弥散全身,不想却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好痛!…”

  朦胧中,瓈儿感到/身/下/闯/入/一阵剧烈的撕痛,不禁失声大叫。

  凌羲落身子一怔,赶忙探手摸索,一滩湿滑粘稠的水渍即刻渗入指尖,顿时,他方寸大乱:“你!…”

  心下惊呼:她…她竟是处子之身!

  既而,他/快/速/抽/离,用力摇晃瓈儿的身子:“姑娘!快告诉在下,你是哪家的姑娘?凌某今日铸下大错,他日必将对姑娘有所交代!…姑娘!醒醒啊!…”

  “凌…凌公子…不…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瓈儿乱语呢喃,神志已然不清,她柳腰弯弯,不/断/贴/附/凌羲落滚烫的身躯,拼命向他索要之前那记痛而满足的解脱之力。

  凌羲落俯视身下人,心头纷纷扰扰:为什么他总会把她与瓈儿重叠起来?单单只因两人铜铃音恍如一人吗?可为什么触碰她时竟也有一种牵心之感?他多么希望怀中抱的人是瓈儿…。

  冥想着,不知不觉中,凌羲落鹰眸内已布满了前所未有的爱怜、柔软与纠结,他将瓈儿紧紧拥入怀中,握着她的手,万般柔情的低语,随风荡。

  “凌某对天起誓!执子之手,永生永世不放手!”

  闻言,瓈儿凤眸迷离,痴痴凝望他,嘴边甜笑似红雨:“嗯~…珊瑚楼…交杯酒…不求殿宇宏…不求衣锦荣…但求朝朝暮暮生死同…”

  这段浓情潺潺的示爱,是那般穿透人心,一语出,竟奇迹般震碎了凌羲落那颗冻结千年的心房。

  微冷的空气中,那霜白色妖颜旁,悄声滑下一滴动心的冰泪。

  难道有些爱终逃不出天网恢恢?想不到他也有心动的一天,而那心动的感觉竟是如此强烈诱人。

  暗夜中,凌羲落嘴边默默荡开一弯邪气盎然的弧度:“姑娘,羲落于你约定:‘此情无绝期,天涯相随,此爱无伏笔,不叛不弃!’”

  瓈儿激动的樱泪挂满面颊,此情此景真真切切,她知道自己是清醒的、是无比幸福的,甚至,能听到凌羲落的定情盟约,她竟觉得死而无憾了。

  那一刻,瓈儿那张唯美的酡颜,早已无形似有形,刻画在凌羲落情丝漫天的脑海中。

  商朝豪都天下,本是不相识的两个人,却流下了相识的泪,这错乱相许的一幕,随着清冷的寒风,悄然散落在滚滚红尘之中。

  欲/香迷离的厢房内,凌羲落/翻/腾/在/妙/曼/的/酮/体/上,耳边不时飘来瓈儿/噬/心/的/呻/吟/,他/一/次/次/猛/烈/的/索/取,一/次/次/侵/食/着/她/的/灵/肉,越/是/蹂/躏/她/酥/软/的/肌/肤,熊/熊/欲/火/越/是/旺/盛/她乌丝中醉心的幽香,对他来说烧心彻骨,不仅烧伤了他的血肉,也烧伤了他的魂魄。

  瓈儿时之恍惚、时之迷失、时之陶醉,任凭凌羲落霸道的予取予求。

  不知过了多久,缠/绵/在/银/欲/交/融/中,即使凌羲落明知道两人身上/的/欲/毒/早已散去,即便他很想停下来,但/身/体/却/一/而/再/癫/狂,他似乎永远也要不够这女人,仿佛想一辈子将她囚困在/欲/仙/欲/死/的天涯海角。

  那种源源不绝的痴迷与快感,是埋葬在凌羲落意识深渊下,一股很久很久的渴望,久到万年痴,只待今宵一醉。

  欢鱼戏柔水,整整一夜,男/人/猖/狂/的/索/取/将女人死死圈系在同等深邃的渴望中,纵使,那时的瓈儿并不懂男欢女爱,但经过那一夜龙凤缱绻,至少让她明白,她再也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夜幕深深下,同样身中/欲/香/之毒的蓝毛松鼠,离开厢房后,翻墙跌入萧府。

  它那被瓈儿唤醒的人心之欲,害它沾染了香毒,毒气将体内的灵气全数打散,跌落萧府不久,它便显出了人形,并被秦管事救起,当时,蓝毛松鼠已化为一名身披蓝羽菱纱的恬静女子。

  半梦半醒中,蓝毛松鼠恍惚记得萧玄动用全府人,为她研磨解毒药剂,还将她牢牢抱在怀里,不停轻唤、低语。

  后来,她躺在一个盛满药水的檀木桶里,仰望萧玄,那时,萧玄满心担忧的神情,深深感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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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天魂胎光】  第12章  肉体出走

  翌日。

  日上三竿,饱满的日头,像在嘲讽前一晚乌云散去后的一轮满月,该看到的什么也没看到。

  凌府西厢,四周弥漫浓郁的樱花幽香,燕尾蝶依偎着蜜蜂,在香气怡人空中流连忘返。

  躺在厢房青石地板上,一只迷路的小蜜蜂,在凌羲落脸前滋扰不休,虽然他已从昨晚那场半梦半醉的云端嬉戏中醒来,却迟迟不肯睁开眼。

  凌羲落嘴角弯弯,很慢很慢的伸出纤长大手,向身旁一点一点摸找,鹅蛋脸上笑意越来越浓。

  他还记得,凌晨十分,精疲力竭的他最终决定放过那丫头,当时,她好像就是躺在他右边。

  一想到,现在只要一睁眼,他就能马上看到她的样子,素来以傲义凛然、骁勇善战自居的他,居然紧张到胸口狂跳,如果真是瓈儿,他会即刻把她移驾到软床上,他可没有那种虚伪的慈悲心,想让他放过她,就算太阳掉下来轰炸凌府,她也别想从他身边逃跑。

  时间一秒一秒滑过,凌羲落的笑意越来越淡,大手开始加快找寻的速度,英眉渐渐蹙紧,他不甘心的翻过身,继续在左边空地上摸来摸去,忽然,他抓到一个丝丝滑滑,类似布料的东西,既而半开鹰眸,看到手里竟是一条月色玛瑙绢巾。

  不知为什么,心里顿起阵阵不安,他暮地大开双眼,赶忙四下乱扫,很显然,她,不见了!

  那个与他缠绵一整夜的女人、那个把珍贵的处子贞艚给了他的女人、那个有可能是瓈儿的女人,不见了!

  然而,只留下一条长不长短不短,不知道什么用途的绢巾。

  痴痴傻傻坐在地上,凌羲落衣衫不整,神情恍惚而落寞,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半响后,他肢体机械,稍作梳洗,便手握月色玛瑙绢巾,来到西厢庭院中,一步、两步、三步…来来又回回,木讷的游荡。

  身旁的白杨树影,一再被拉长,就像他对她的思念,似乎永远也走不完。

  她为什么不辞而别?到底去了哪里?虽然欲毒已解,但她失身于他已是不争的事实,这样一走了之,他甚至连她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算要担负男人的责任,眼下也无从做起…。

  等等,他在干什么?他在在意什么?他凌羲落宠信过的女人如海浪滔滔,何时这般上心过?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第一次与处女发生关系,难道就因为这样,她就特别吗?可笑!

  仔细回想,昨晚他好像许了她两个承诺,…‘执子之手,永生永世不放手!’…‘此情无绝期,天涯相随,此爱无伏笔,不叛不弃!’哼!太可笑了!他当时一定神志不清的厉害,现在哪里是他不放手、不相随,明明是她快刀先下,弃了他!

  …混账女人!

  ****************************************************************。

  凌府东厢。

  一间冷清寂静的厢房内,屋内空空荡荡,几乎没什么摆设,除了一对桐木桌椅、一张绫帐桃木软床、一张虎皮躺椅外,就还剩一座砚台书桌而已。

  懒懒仰坐在虎皮躺椅里,凌池贤白缎绫衫卓体,静静盯视天花板,细长的狐狸眸显得无聊至极,手中的玉雕折扇,在左侧扇风耳旁缓慢晃动。

  几秒后,屋内响起凌池贤那高不成低不就的男性声音。

  “已经日上五干了,你该滚了吧。”

  屋内床榻上,德晴扭扭捏捏坐起身,背靠床栏,细眉微蹙,没好气道:“我说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我现在是重伤患者,而且我还是你合作伙伴的嫡亲,让我多躺一下会死啊!”

  “你的伤又不重,再说了,爷没空看着你。”凌池贤神情闲逸,昨晚狐狸眼中那抹黑晶光芒,现在全无踪迹。

  “要不是昨晚伤成那样,若直接回德亲府,定会吓到我父王,我才不会到你这儿清理伤口…对了,你说凌羲落会不会已经欲火焚身,翘辫子了?”

  德晴边抱怨,边双手抵住后腰,轻轻活动着筋骨,胸前的青衫绿纱下微微凸起,里面正包裹着厚厚的白纱布,晕染开的点点血迹,依稀可见。

  凌池贤侧过半张没有活力的脸,望着她:“他的命没那没软,其实,昨晚你就那样回府挺好,这么一来,你爹肯定夜审凌羲落,然后一顿严刑拷打,你不是很恨他吗?要真交给你爹处理,不是正好可以帮你出气?没事跑我这边忍个什么劲儿。”

  德晴手捋发丝,桃眸重重翻了记白眼:“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才不会用他的皮肉之苦,来偿还我的心灵创伤,那种小儿科的折磨,根本难消我心头恨,折磨一个人,才不是一定非要折磨他本人,有时候,折磨他在乎的人,比折磨本人还解气、还刺激、还要痛苦!”

  凌池贤厚唇高高一挑,戏虐道:“你指的是那个叫瓈儿的女孩?他俩昨晚一定玩的挺爽。”

  一说到这,德晴立马扳直了身子,桃眸中妒火一片,尖声厉言:“昨晚在西厢过夜的人应该是我!都是那个半路杀出的贱女人,坏我了的好事!如果凌羲落没死,就定是与那骚媚女人有染了!要真是那样的话,搞不好那女人现在已经…不会不会的!总会有失手的时候吧…可是…”

  见她神神叨叨,越说越起劲,凌池贤一脸不耐烦,在他眼中,德晴不过就是个没要到糖吃的小孩,任性、嫉妒,这些表现既幼稚,又白痴,而他才没那种闲工夫,充当一个孩童的奶妈,既而狠狠泼了她一头冷水。

  “你担心也没用,欲海坠儿毒乃天下奇毒,欲海和坠儿,从无例外。”

  闻言,德晴满脸焦躁,桃眸明光一暗,咬牙切齿道:“就算无例外!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你不知道,昨晚凌羲落把那叫瓈儿的抱的多紧,生怕我伤了她!哼!跟我抢男人,我要让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池贤在躺椅上晃了晃,直接跳过她没营养的话,半冥想半自语着。

  “想不到,名满豪邑的‘戏蝶痞子’也有被蝶戏的时候,看来,他已经有软肋了,这样的话,我的计划就要变一变了。”

  “计划?你别总神神秘秘的,到底和我爹联手,你的目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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