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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是无辜的txt 小姑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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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找大夫了吗?”剑无名问道。

    “已经去请了,大夫从镇上过来还要一段时间。”一个家丁回答。

    “大哥…我的手好热,好难受。”男童哼哼着。

    “小少爷,再忍忍,我这就去拿冰块来给你冰着。”另一个丫鬟站起来要去冰窖取冰块。

    薛晴忙拦住她:“不行,不能冰,一会儿极热一会儿极冷,小心他的手没了感知,这手就废了。”

    “那可怎么办,小少爷……”丫鬟掩面而泣。

    “把他上身的衣服扯了,免得血液淤积,流不到手部让手部坏死,烧一壶热水,用凉水兑温了给他洗伤口,流萤,我们马车里有峨嵋派的烫伤药,你去取来。”薛晴把本子上的记载说了一遍。

    “照薛姑娘说的做。”剑无名令道,几个下人马上各自去准备。

    下人们把男童抱进卧房,洗净伤口后敷上流萤取来的药,男童终于不哼哼了。

    “为什么要进熔炉房?”等男童包好了伤口,剑无名开始兴师问罪了。

    “我……我也想像你和二哥一样亲手打一把绝世好剑。”男童低着头回答。

    “说过多少次了,你年纪尚小……”

    “二哥也是十岁就开始造剑,十五岁就打了世上最漂亮的袖里剑给未来的二嫂,本少爷也一定行。”男童昂起小脸说。

    世上最漂亮的袖里剑,这点薛晴要承认,一点都不夸张,女人带的发簪上都没有镶那么多宝石的,可是“未来的二嫂”这称呼是怎么回事,剑无心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蒙骗吗!也难怪,反正他也时常蒙蔽自己。

    剑无名还是没忍心责怪男童:“所幸你只烫到了皮肉,要是伤到了筋骨,别说是造剑,你这辈子连打铁都再也不能了。”告诫完男童,剑无名向薛晴道谢:“多谢薛姑娘的指点。”

    “哪里,不过是照本宣科而已。”薛晴不好意思地说。

    “还没给薛姑娘介绍,这是舍弟,家中排行老三,名唤剑无意,无意,还不谢谢薛姑娘。”

    剑无意看了一眼薛晴,微微低头道:“二嫂,本少爷谢谢你。”

    薛晴有点凌乱了,二嫂这个称呼她就不纠结了,跟这家子人她纠结不起,后面那句道谢的语气是肿么回事!真的是在道谢吗?

    “薛姑娘,实在对不住,你是贵客,反而给你添麻烦。”剑无名歉意地说。

    “没关系。”薛晴摇摇手说,她可不敢接受剑无名的道歉。

    “不行,这是断剑山庄的耻辱,今晚请务必留在山庄,让我备好酒席向薛姑娘赔罪。”剑无名坚持说。

    “真的不用,客栈的定金我都交了,是,流萤?”薛晴朝流萤眨眨眼睛。

    “是。”流萤的目光飘向更远的地方附和她。

    “薛姑娘不要再推辞了,无心的剑最早也要晚上才能改完,姑娘今晚住在山庄,明日一早就能拿着改好的剑上路,岂不更方便?”

    “要那么久?”

    “断剑山庄祖辈传下的规矩,造剑九九八十一道工序,改剑七七四十九道工序,都是一道不能少的。”

    “师叔,住在这里也好,明日我们可以直接去岣嵝山,省下一段路程。”流萤说道。

    “那好,叨扰了。”薛晴勉强笑着说,她实在很怕剑无名这种让人猜不透心思的冷艳高贵男。

    剑无心一下午都不见人影,听说他为了在剑无名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一直呆在自己专用的煅剑房中,连午饭都没吃。

    “这二少爷虽然人不靠谱,工作能力还挺让人放心的是?”薛晴有点期待地问流萤,不知道她的袖里剑会不会也成为一把神兵利器。

    “断剑山庄的名声代代相传,从未被玷污过,交给他们的工作,师叔你都可以放心。”

    看流萤的脸,明明就不想提剑无心的名字,还要很客观地评价,别扭的小模样惹得薛晴想掐掐他的脸颊,流萤像被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躲,薛晴邪魅一笑收回手,心里扑通扑通乱跳,自己怎么就突然色迷心窍了。

    断剑山庄的赔罪宴果然丰盛,满满一桌子花哨的程度不比薛晴的袖里剑差,几个人都找好位置坐下后,剑无心风尘仆仆地出现了,脸上还有没擦净的泥灰,怀里抱着用绸布包好的袖里剑。

    “呼……还好赶上了……呼……哥……呼……没超过你定的时间……”剑无心把数颗拆下来的宝石放到桌子上,气喘吁吁地说。

    “无心公子辛苦了。”薛晴见剑无心为了给自己改剑累成这样,心里是很感激的。

    “为了乖乖小晴晴,不累,你看看怎么样。”剑无心说着将绸布掀起来,露出改好的袖里剑,因为拆过一次宝石,剑身比原来窄了一圈,可是……怎么剑身上还有好几颗闪瞎狗眼的宝石。

    “……无心公子,剑上的宝石不是已经拆掉了么?”

    “恩,原来的你不喜欢,我拆掉了,又镶了几颗新的上去,怎么样,很喜欢?”剑无心欢天喜地地等着薛晴的夸赞。

    如果薛晴不是内力尽失,现在她手里的白瓷杯一定已经碎了。

酒醉

    ( )“这块纯青龟纹玉十分罕见,颜色纯正而不显单调……”剑无名又要赞美剑上的宝石一番。

    薛晴终于爆发了:“不要!多罕见的我都不要!就是比康熙留下的胆结石还罕见我也不要!我这么朴实有内涵的姑娘为什么要拿着比雄孔雀发情时的尾巴还花哨的剑!拿着这把剑在夜里很容易让抢劫的以为我想放信号弹反抗杀我灭口啊!”

    咆哮过后,万籁俱静,剑无名和剑无心两人的思想活动是不一样的。

    剑无名:薛姑娘话中有很多听不懂,可能是灵禹山附近的方言,习武的女子都脾气暴躁,娘就是这样,以后还是得娶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做断剑山庄的大夫人。

    剑无心:我未来媳妇的耐力好强,说那么长的话不喘气,完了,这样我可能会成为下面的那个,明天开始每天都绕山庄跑一圈。

    薛晴当然不知道对面两兄弟的内心敢想,只觉得发泄出来好爽啊,流萤在一旁轻轻咳嗽两声,示意薛晴失礼了,薛晴微微侧头用嘴型对他说:“不说出来你师叔我就要去西天给唐僧搬经了。”

    “薛姑娘,你先别激动……”剑无名话还没说完,一个丫鬟跌跌撞撞跑进来。

    “大少爷,小少爷说手疼,不肯睡觉。”丫鬟怯生生地说。

    “知道了,你先回去。”

    剑无名想了想,站起来说:“我去看看无意,无心,你先陪着薛姑娘。”

    剑无心身无正形地半靠着椅子,一边甩手说:“知道啦,你放心,我一定陪好小晴晴。”

    剑无名点了一下头,走出去,剑无名放心了,薛晴可没放心,不过流萤和茧蝶都在,想来剑无心也不敢乱来。

    “亲亲小晴晴,你来断剑山庄,我应该敬你一杯。”剑无心说着对薛晴端起酒杯。

    像剑无心这种男人从来不会为了礼貌敬女人酒,他跟女人喝酒都是为了把女人灌醉。薛晴端起杯子刚要喝,被流萤拦住。

    “师叔身体未愈,不宜喝酒,就由我代劳。”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跟流萤对喝了一杯,剑无心不是很开心,如果跟男人喝了一杯他会开心,薛晴就该怀疑自己看的那篇文其实是在挂在**频道的。

    茧蝶在一旁独自捧着酒杯,在漠荒养成的野兽一样敏锐知觉让她感到气氛的僵硬,她好奇地看着火花四溅的三人,独自喝着杯中的酒。

    “为断剑山庄和灵禹派过去的情谊,乖乖小晴晴,我再敬你一杯。”剑无心又举杯说道。

    流萤又喝了一杯。

    薛晴端着酒杯一愣一愣的,要不是她就知道流萤姓取向绝对正常的话,她会以为流萤在追求剑无心。

    剑无心着急了,他来之前在厨房特意将剑无名准备的新米酒换成了陈年烈酒,想着把薛晴灌醉两人能有更大胆的进展,她那师侄怎么这么热情啊!

    “敬两派未来更好的情谊。”剑无心不屈不挠地又举杯道。

    流萤又喝了,这杯酒下肚流萤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力度摇晃了一下,他把酒杯砰地一声放到桌子上。薛晴仍然端着酒杯,有些讶异,流萤平时不管做什么都悄无声息,像猫一样,怎么可能做在餐桌上发生巨响的粗鲁举动。

    流萤的手伸到薛晴的下巴处,用食指的指肚在薛晴的下巴上磨了两下,像是擦去灰尘一样,然后捏了捏薛晴的下巴,握住薛晴的手将薛晴手中的酒杯抵到薛晴唇边:“喝了它。”

    薛晴瞪大了双眼,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流萤,烈酒的气味似乎从皮肤散了出来,眼睛有些潮红,脸颊像擦了胭脂一样粉润,被他手指触碰的下巴处传来灼热的体温,这种症状分明是……学名叫“急性酒精中毒”,大家往往俗称为“醉酒”,流萤他分明是喝醉了!

    “你要干嘛!”剑无心急了,站起来想把流萤从薛晴身边拉开。

    流萤用另一只手拔出剑,剑尖抵在剑无心的脖子上,逼着剑无心坐回椅子上,剑无心身边没带武器,就算有武器,他闲暇时学着玩的剑法也比不过专精剑法的灵禹派。茧蝶抱着酒杯眨巴着眼睛,按理说这种情况一定会对调戏自己姑妈的男人使用暴力,可现在调戏姑妈的是一路上已经熟悉的流萤哥哥,她又不能对流萤下手,于是继续像舔蜜汁的仓鼠一样独自喝着自己的酒。

    薛晴乖乖地喝了酒,对喝醉了的人最好顺着他的意,不然指不定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薛晴将酒喝完后,流萤又把酒倒满递给她:“喝。”

    薛晴的眉毛都快变成三条线了,没想到流萤的酒品这么差,怪不得他平时都不怎么喝酒,等他酒醒了把这件事告诉他,他一定恨不得挖个坑自己活埋了。似乎流萤喝醉后的乐趣就是给薛晴灌酒,薛晴忍不住想吐槽,那还替她挡酒干什么!还不如她和剑无心直接拼酒拼死算了!

    连着几杯酒下肚,没有缓冲的间歇,薛晴感觉自己身体里像有个火炉在烤一样。

    “姑妈,我好热。”茧蝶哼哼道。

    薛晴看向茧蝶,她正在脱自己的衣服,薛晴一惊,想要阻止她,身体却不听使唤,摇摇晃晃的,精神也变得恍惚。

    剑无名给剑无意讲了两柱香的江湖轶闻,剑无意终于睡着了,剑无心得以脱身回酒席。推开门,剑无名看到了一幅不可名状的景象,流萤坐在地上,上身趴在椅子上恬恬地睡着。茧蝶还老实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过她的衣服很不整齐,外衣不知飞去了哪里,露出一半小肚兜。剑无心趴在地上,薛晴站在他旁边,脚踩在他身上,嘴里嚷着:“叫我女王!叫啊!”

    还好剑无名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要是换成别人,肯定会直接跑去祖宗坟前哭泣。三个醉酒的人肯定想不到剑无名费了多大力气动用了多少人力才把他们都送到各自的厢房去,流萤还好,完全睡着了,最先喝醉惹祸的他反而现在一副无害的绵羊模样。由于茧蝶总找各种机会脱衣服,剑无名只能让丫鬟们送她回去,丫鬟们娇弱的体格哪能跟茧蝶抗衡,一个个被打得哭爹喊娘,最后只能使用美食诱饵法,拿着一块腌牛肉,一点点把茧蝶引回房去。和茧蝶醉后喜欢乱打人正相反,薛晴醉后喜欢乱说话。

    “我跟你们说噢,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我不能死!流萤也不能死!”“你看你们多好!龙套有什么不好,别让作者盯上,让作者盯上的配角都没有好下场。”“呜呜呜,我不想死,我还没嫁人呢。”“嫁人了也不想死,还没生孩子。”“生孩子了也不想死,孩子还没长大。”“孩子长大了也不想死,还得抱孙子。”“抱孙子了也不想死,我死了我老公怎么办。”

    薛晴不像茧蝶反抗得那么强烈,两个丫鬟一人拽一只胳膊,后面再一个推着,就把她连推带拽地扯进了厢房,薛晴很乖,看见了床就自己躺上去,丫鬟们分工合作帮她更了衣,比起茧蝶,薛晴就像天使一样省心。

    薛晴的身体酒量还是不错的,在床上睡了一会儿酒就醒了大半,灵敏的感知又回到身体,睡梦中隐约觉得眼前好像有人。薛晴猛然睁开眼睛,发现流萤正站在自己床边,他眼睛依然是潮红的,眼神恍惚,看来还是醉的。薛晴紧盯着流萤,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流萤现在的状态很像梦游,完全处于自己的世界中,对周围没有反应。

    薛晴盯着流萤,流萤也注视着薛晴,不过不是看着薛晴,他的目光停留在薛晴还残留着胭脂的嘴,像猎豹静静地观察猎物,瞄准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身吻下去,轻轻地,沾走剩余的胭脂。

    还好薛晴现在是躺着,不然眼珠子肯定从眼眶里掉出去了,震惊得她发不出声音,这叫偷胭脂么?不对,应该叫强吻。亲完薛晴,流萤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又晃晃悠悠地从门走出去。

    这晚,薛晴是别想再睡着了,在床上躺了许久还不能入眠,干脆下了床披上衣服去院子里走走。深夜的断剑山庄一片寂静,虽然会有夜间守备的家丁,守备并不森严。断剑山庄和灵禹派、武当派这样的地方不一样,它并不是传授武学的门派,山庄里都是买来干活的下人,很少有会武功的。断剑山庄也不需要武功高强的下人,没有人会对断剑山庄不利,或者是偷东西,断剑山庄每一把剑成品时都会记册在案,剑给谁,是否还有转手,都会有记录,没有记录的都视为无效,所以来断剑山庄偷剑,那不叫偷剑,分明是抢剑。

    薛晴在断剑山庄的石子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耳中传来奇怪的声音,哐,哐,哐,哐,薛晴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声音是从一个小房子里传出来的,房子的门上还挂着块木牌子“二少爷专用,勿扰”。

    房里的会是剑无心吗?这么晚了他在做什么?薛晴想要去看看,走到门口又走了回来,还是别打扰他了,大晚上的跟剑无心见面是不是太危险了点。离开小房子,薛晴继续沿着石子路走,走到假山附近,嘴突然被人捂住,整个人被猛扯进假山里。

    “呜呜……呜呜呜……”薛晴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也许路过的守夜家丁会听见。

    “别吵!我是来传达冥域之主的命令。”身后的人在薛晴耳畔小声说,声音是还带着稚嫩的少女的音色。

    借着月光,薛晴看到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的手腕处,一只小巧的墨色蝴蝶栩栩如生。

岣嵝山

    ( )以年龄来看,是安螺,薛晴连忙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安螺松开手,放开薛晴,薛晴转过身与她面对面,站在薛晴面前的是个和茧蝶差不多年纪的少女,不过比起茧蝶艳丽的长相,安螺只能算得上清秀,表情也相当生硬,不似茧蝶一般笑盈盈的。原著中安螺因为嫉妒南宫洛洛使出各种手段对付她,当然都被南宫洛洛好命地一一躲过,虽然原著中安螺看起来很二,薛晴知道不能对她掉以轻心,因为她是阎溟的徒弟,武功自不必说,心狠更是必备功课。

    薛晴是很想大叫的,她的叫声一定能把守夜的家丁吸引过来,当然也可能在家丁跑过来之前安螺就掐断了她的喉管,但她也知道就算家丁们过来了也于事无补,那些人不会是安螺的对手,只是多牺牲几十条性命罢了。

    “阎溟他还好吗?”薛晴摆出一副便秘似的关切表情。

    “域主很好,不用你挂心。”安螺语气十分冷淡。

    “他……什么时候回中原?”这是薛晴真正关心的问题,她知道或早或晚,阎溟早晚要回来的,因为南宫洛洛要寻亲啊!就算是手铐脚镣皮鞭滴蜡都抵挡不了南宫洛洛的脚步啊!阎溟他怎么会放任南宫洛洛自己在中原流浪,他一定会屁颠屁颠地跟过来。

    “中原现在风声很紧,域主不便过来,这事不用你多管。”

    安螺的语气就好像她是正房夫人,而薛晴是多嘴问了句“老爷今晚回不回家”的小妾。听到阎溟不会来,薛晴就放心了,放心之余表情也柔顺了。

    “你笑什么?”安螺敏锐地注意到薛晴的表情。

    薛晴连忙用手捂住脸颊:“啊?我笑了吗?听到他平安我就开心了。”虽然她心里想的是外星人高空着陆正好压到阎溟身上就好了。

    安螺用鼻子哼了一声,不屑地小声喃喃了一句:“可怜的女人。”

    薛晴面上笑容可掬,心里比她还不屑,可怜你妹!等二师兄建立了武林盟,看阎溟还能蹦跶到几时。

    “你刚说要传达阎溟的命令?什么事儿?”薛晴在意地问。

    “江湖最近是不是有个叫箫归应的人名声很好?域主有些在意他,不能任由他发展下去,若是他统一了麒麟阁会对冥域造成威胁,域主想让你暗中助西麟阁一臂之力,若是西麟阁吞并东麒阁,再好不过。”

    薛晴傻眼:“这任务太艰巨了,我也不想箫归应壮大,但西麟阁的实力明显比东麒阁弱,你总不会以为我能让灵禹派插手,我又不是掌门,此事我办不到。”

    安螺又说:“域主早就料到你的难处,既然灵禹派不便插手,就由冥域暗中协助,域主会派得力战将来助你,这次我只是提前通知你,让你心里有个底,我会再与你联系。”

    阎溟手下的得力战将就是那六个道主嘛,不知道白昔尘会不会来,他只会配药不会武功,应该只搞后勤不会来的,要是白昔尘知道自己跟他上司有一腿,不知道会不会很惊奇,比知道她是灵禹派的人还惊奇。

    临走前,安螺突然转身问薛晴:“你……有什么话要带给域主吗?”

    “告诉他,我爱他。”薛晴脱口而出,世上不是只有你阎溟会披着感情的外皮利用人,她薛晴也可以,先把阎溟的人拿来用用,箫归应已经彻底成了南宫洛洛的俘虏,留着祸害无穷,不如真的让西麟阁吞下东麒阁。

    安螺怜悯地看了一眼薛晴,翻身消失在夜幕中。薛晴独自站在假山中笑了,她可怜吗?以前她也觉得自己很可怜,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她有疼她的师姐,她有灵禹女侠的声望,而且……她还有流萤,如果这个江湖玩不转,她就不玩了,在大祸来临之前和流萤偷偷隐居,就像茧蝶的爹和娘一样。

    晨鸡快打鸣时薛晴才睡着,清晨,陆续来了三批丫鬟才把薛晴叫醒,薛晴颓废地下了床,挂着重重的黑眼圈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妆扮。收拾妥当,在丫鬟的带领下去用早膳,其他几个人已经就坐了,薛晴坐到流萤身边。三个酒醉闹事的人都已不记得酒醉后发生的事,只有断剑山庄的两兄弟在心中轻轻叹息,酒品一个比一个差。

    彼此客套了一下,默默吃过早饭,剑无心掏出一把袖里剑。

    “乖乖小晴晴,这把剑改好了,你看看。”剑无心欢喜地说。

    新镶上去的那批宝石都被拆掉了,剑身因为经过两次打磨更细了,剑无心磨得很细让剑身光滑无比,根本看不出上面曾镶过东西。

    “你……不会是连夜改的?”

    剑无心点点头。

    昨夜小房子里的敲打声是剑无心在改剑?他一夜未睡就为了帮自己拆宝石?薛晴心里有点感动,收起袖里剑,感激地说:“谢谢。”

    “心中想着这把二少爷亲制袖里剑能代替我一直呆在乖乖小晴晴的怀中,我就觉得漫漫长夜一个人在煅剑房中也不孤单。”剑无心依然欢喜。

    薛晴愣了愣,看着自己手中的袖里剑总觉得越看越像剑无心,突然有种把这二少爷牌袖里剑扔得远远的冲动。

    吃罢早饭,剑无名派了几个家丁给薛晴制备马车和行李,趁着空挡,薛晴问剑无名:“三少爷的烫伤好些了么?”

    “多谢薛姑娘关心,用着薛姑娘的药好多了,这次薛姑娘有师命在身,我也不便强留,下次再来断剑山庄,一定要让我好好款待一番。”这次剑无名话中有几分真诚的意思。

    “哪里,我出门很谨慎,总是带些乱七八糟的药在身上,能派上用场我很高兴。”薛晴不好意思地说,“乱七八糟”倒是真的。

    “哎呦!”剑无心不放心家丁们笨手笨脚,自己亲自去给薛晴拴马,结果被小白马一蹄子踹倒在地:“乖乖小晴晴,你这马脾气也太暴了,要不我把我的神马送你?”

    “不用!”薛晴连连摆手。

    “我来。”流萤说着走过去,白马果然温顺了,像小羊羔一样温顺地低下头,任由流萤给它套上缰绳,薛晴试探着靠近它,它又从鼻子里喷出恐吓的粗气,再去峨眉山薛晴一定要找驿站老板理论,这匹马绝对是GAY啊!

    “庄主,无心少爷,我们这就上路了,昨日叨扰,多谢款待。”薛晴微欠身子道。

    “乖乖小晴晴,见剑如见我,想我时拿出来看看。”剑无心像被遗弃的边境牧羊犬似的眼泪汪汪。

    薛晴甜美一笑:“我会把剑包起来,尽量不看。”

    薛晴刚钻进车厢,流萤驾着马车就开始飞驰,跟后面有狼群追似的,薛晴重心不稳撞到身后的木板,茧蝶扶着她坐好。

    “谢谢。”薛晴揉着后脑勺说。

    “姑妈,流萤哥还在怕无心公子的坐骑吗?我们可不可以告诉他那匹马不咬人。”茧蝶担忧地说。

    “也不是这样……你流萤哥……只是太想见到师父了。”薛晴又一次欺骗了祖国的花朵。

    “哦,那我懂了,有一次我爹带着我去见我娘的时候也把马车赶得这么快。”茧蝶使劲点头说。

    薛晴总觉得她理解偏了。

    “姑妈,你看,无心公子还在后面呢。”茧蝶扒着帘子说。

    薛晴一惊,赶紧掀开自己这边的帘子,剑无心果然骑着羊驼追着马车跑,怪不得马车有越跑越快的趋势,流萤和剑无心这两人就这么喜欢玩潘金莲和西门庆玩烂了的你追我赶小游戏?受伤的可是车内两位女眷的P股啊!

    薛晴探出身子朝剑无心摆手:“别送了!回去!别送了!”

    由于速度太快,剑无心耳边都是狂啸的风声,听不见薛晴说话,只看到她对自己摆手,以为是在打招呼,于是欢喜地朝薛晴飞吻。

    马车又猛烈地一颠,薛晴差点吐出一口鲜血,玩蹦极都没这么遭罪,剑无心再不回去,流萤很可能会运着两具尸体到岣嵝山。还好薛晴的小白马够争气,开足了马力撒丫子狂奔,只见剑无心骑羊驼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渐渐地终于从视野中消失了。

    捡回一条命,薛晴欣慰地放下帘子,真怀念现代高速公路的限速牌子,国土局一年铺十次路不是没有道理的,人家也怕颠P股!

    甩掉剑无心后,马车又恢复了平日安稳的状态,午后行至岣嵝山。岣嵝山一片荒凉,山下没有城镇,薛晴真怀疑二师兄拿了银子要去哪里花。山下荒无人烟,没有驿站和客栈可以存放马车,山路陡峭,马车又上不去,只得把马牵走,车厢留在山下,反正这里没人会来,更没人会对车厢感兴趣。

    让小白马驼了四、五个大包,三个人又背又拎的总算把行李都带上了山。岣嵝山怪石嶙峋,树木较少,想不通二师兄怎么隐居在这里,太不温馨了。山不算太高,爬到山顶就看见一个三间连体的茅草房,茅草房里积满了灰尘,实在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进了里屋,只见一个人躺在床沿,上身大头朝下搭耸着,衣服上满是殷红的血迹。

    这里是峒筹的住所,除了峒筹还会有别人吗?薛晴大惊失色:“二师兄!二师兄死了!”

山顶酒鬼

    ( )是谁干的?!还是说因为在断剑山庄耽搁了一天,把二师兄饿死了?薛晴扑到尸体旁,虽然从未见过面,看到人死了还是难免动容。

    “师父!”听到薛晴的喊声,流萤把手里的包袱都扔到地上,急忙过来探峒筹的鼻息。

    突然“尸体”抬起一只手在头顶挥舞了几下像赶苍蝇似的将两人赶开,然后尸体坐起来,睁开惺忪的眼睛说:“吵死了,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

    峒筹一张嘴,满屋酒气熏天,薛晴也顾不上礼貌了捂住鼻子,茧蝶也捂住鼻子:“姑妈,好臭。”

    茧蝶的话刺到了峒筹的小小的神经点,他翻身起来,凑到茧蝶身边,故意哈了一口气:“小姑娘,很臭吗?”

    “流萤,这就是……二师兄?”薛晴的声音在轻微颤抖。

    “师父!”流萤出声想阻止峒筹的无礼举动。

    薛晴连身体都跟着颤抖了,眼前这个人衣服破得如同街边的乞丐,上面还满是油污和血迹,头上倒是系了头带,就是不知道散乱出来的那几缕自然生长的发丝是什么意思,脸颊略微凹陷显得面黄肌瘦,黑眼圈深得快能跟国宝拜把子了,这样的人就是她号称“玉面剑客”的二师兄?她再也不相信传闻了!

    “二师兄,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薛晴急忙把峒筹从茧蝶身边拉开,要是茧蝶生气了很可能动手打他,以他外形和传闻中的差距,他的武功也很可能没传闻中那么出神入化,要是被茧蝶打个好歹怎么办。

    “师父!”流萤又叫了一声,峒筹还是没听见,目光停在薛晴身上。

    “乖师妹!给师兄带银子来了吗?快给我,再不把欠的酒钱还上,酒馆老板娘要拿菜刀砍我!”峒筹抓住薛晴猛烈地摇晃。

    “带了带了!你先放开我!”薛晴紧张地说,脑袋好晕,有种坐云霄飞车的感觉。

    “师父!”流萤接着喊,峒筹还是没反应。

    流萤忍无可忍,拔出剑砍向峒筹,这一剑极快,毫不手软,没想到峒筹只是像伸个懒腰一般就避开了剑锋,薛晴心中惊讶,峒筹看起来醉醺醺的,身手却是清醒的。只这一剑不是结束,流萤剑锋一转,用剑的力道变得柔和,离剑最近的桌子却被刮去了一层木屑。如此平缓的一剑,峒筹却不敢硬接,向后躲过后,从腰间扯下酒葫芦挡住剩余的剑气。

    “好小子!这三年你没偷懒!”峒筹终于将流萤纳入自己的视线,哈哈大笑道。

    “姑妈,这人就是二伯父?和爹说的完全不一样。”连茧蝶都意识到传闻的不可信。

    “岁月是把杀猪刀。”薛晴只能这么解释。

    “别的不说,师妹,快点,先把银子给我,再不还钱老板娘要把我的剑卖了!”峒筹急着说。

    “师父!你把‘素问’押给酒馆了?!”薛晴第一次听见流萤语气中带着如此丰富的负面情绪。

    峒筹拍了一下流萤的肩膀安抚他:“别那么大惊小怪,为师这就去赎。”说着接过薛晴递来的钱袋,夺门而出。

    “我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拿‘素问’换酒。”峒筹走了流萤还在喃喃自语。

    “‘素问’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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