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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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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回来那日,包不同对蓝彩的亦步亦趋……明思明白了,只怕田妈妈早就看出了包不同和蓝彩二人的暧昧情愫。原来包不同是她自个儿看上的女婿!

可老夫人这出,真的是如同秋池说的这般么?

明思有些不信。

按捺住心里种种思绪,明思看着秋池,抿唇一笑,“这事只怕不成。”

秋池放下茶盏,眸带不解,“不成?”

明思微微一笑,“包不同已经同我说了,他只想娶一房妻室,不想纳偏房伺妾。他说不喜家中吵闹,也怕日后孩子身份不同,难以对待。”顿住,清眸若水,“难得人家会想,你莫非还要硬插一手么?到时候包不同问起你自个儿,你如何自圆其说?”

明亮的眸子带了些许笑意,又似有些调侃,秋池有些噎住,“这蓝彩毕竟是奴籍——”

明思垂了垂眼睑,抬眸笑道,“这你可说错了。蓝彩因讨了我爹娘的喜欢,三年前便放了奴籍。不仅如此,前两年方师长还收了蓝彩做义女。只是蓝彩不放心我,故而才恳求了方师长留在我身边看顾。”

秋池顿住愣住,“你怎一直未提?”

明思笑道,“蓝彩不让我说,怕别人知道了反惹些闲话。方师长也喜她记念旧情,因此也就随了她的心意。”停住笑了笑,“若非包不同求亲,蓝彩还未必肯让我说出来。再说,若非娘这次来,我也不会知晓有云芳兰茹这等人。”

秋池俊面一红,“这些不过是小事。”

明思颔首一笑,“还好你还未同包不同说,若真个说了,那才是让他为难呢。早前还拍着胸脯说定要一心一意待蓝彩。你不知,我那方师长疼蓝彩得紧。若非我担保,这包不同还未必能娶到蓝彩。连天衣坊和云绣斋,方师长也是分了份子给蓝彩的。”

秋池无奈叹了口气,“既是这般,那只好算了。”

明思笑了笑,“那你同娘就好生解释解释,莫让娘生了误会才是。”

秋池点了点头,“你无事也去多陪陪娘,娘这么些年一直在苍郡,如今回来,这边也无多少故旧。我平素也忙,你就替我多尽些孝道。”

明思看了他一眼,笑道,“好。”

“还有,娘身子不好。那秋棠院有几件家俱是新漆,还未曾散味儿。娘肺气不足,闻了咳嗽。你看能不能寻些来替换。”秋池说着顿住,看着明思笑道,“你多去走走,也多问问,娘性子节俭,只怕有些话不会主动,还需你多费些心。”

明思微微一愣,垂下眸子,“好,我明日就让方管家去办。”

那几件新漆家俱的事儿,蓝彩也是同她说过的。当时因为时间紧迫,故而一时不能寻到全套放陈的,只厅堂里一张茶案,两把圈椅是新漆的。她也同秋老夫人提过,当时她却未置可否,只端了茶来喝。后来田妈妈又开始讲那闲话,她便未再提起。

秋池一笑,拉起她的手,目光灼灼带笑,“你何时会写那狂书?”说着又叹笑,“你这丫头,到底还瞒了我多少本事?”

含之大师乃前朝高僧大德,一手狂书惊世。可到了如今,几成绝迹,也有不少效仿模拟,可能得其间真谛者极少。

书法一道本极需天赋,再加上含之大师真迹流传于世极少。故而后世效仿者也大多只能从典籍描绘中去想象,自然更难写出真正的狂书笔意。

第两百七十三章风云斗法

(一更)

秋池曾见过太子殿下收藏的两幅含之大师的作品。方才一见明思所写,他也是习字之人,一眼之下便能看出明思的水准,虽不及含之大师笔力沉稳,但却另有一种飘逸在其中。

即便比不上含之大师,但在后世习此书法者中,定然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太子也习狂书,但比起明思所写,只怕还要差上一筹不止。

秋池既惊且喜。

明思望着秋池笑了笑,眸光微垂沉静,“我不过是喜欢写字罢了。刚回大京那几年,也没人理会我。我娘也不讨祖母喜欢,那时候年纪小,每回看到娘因为我受委屈,心里也有气。老是写簪花小楷总觉着有些拘束,后来在爹的书房里看到了前朝大儒对含之大师的书法评点,说是含之大师的狂书能令人抒情养志,平心宁气,心里便起了好奇。后来又看了许多有关的笔法评述,爹又寻了一副临摹回来,我便开始写着玩儿。我和你们不同,老太君因我身子不好便免了我的请安,祖母不喜欢见到我娘,因此我娘也不必每日带我去祖母院里。我大多时日都在房中,除了练字画画,也无其他的事儿好做。初时是打发时间,养性子,后来慢慢也就成了习惯。”

明思语速缓慢,唇畔笑意微微,到后来,目光也愈发沉静温婉。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又像是闲聊叙话。

秋池怔然望着明思。

眼前的明思,那墨玉般的双眸中似有星光在沉寂,就这样看着,他只觉心里莫名有些发堵。

对视片刻,明思抿唇一笑,转过身揭开茶盖,双手捧起茶盏凑到唇边慢慢喝着。

秋池目不转睛,少顷,明思放下茶盏偏首看他,“怎么了?”

他一怔,摇首,“没什么。”

他没有说,方才那一刻,他感觉很不真实,也很不好受。

明明近在咫尺,他却生出了一种遥远的感觉。

他忽然有些迟疑,自己好像从来没看清过明思的心。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也从未对自己说过喜欢。

她总是笑。有时,笑得让自己满心欢喜,有时,却让自己心绪莫名。如同方才。

明思笑了笑,伸手拉他起身,“你今日还未回书房过吧?”

秋池点点头,明思颔首笑道,“你先去忙吧。”

想着自己还有太子交待下来的折子未写,秋池朝外走了两步。两步后顿了顿,回首看了一眼,只见明思正笑望他,于是一笑,转身大步走了。

看着秋池挺拔的身影消失,明思站了片刻,提步朝书房行去。

刚取了空白的信笺出来摊开,蓝彩和帽儿走了进来,看到明思拿了信笺出来,帽儿上前开始研磨。

明思没有言语,待帽儿研好磨,就取了细豪开始写信。

不多时,一封信便写好。

将信封好递给帽儿,“你去寻张婶,让她家二牛送到天衣坊给方师长,”顿了顿,又低声嘱咐道,“不可让人看见。”

帽儿点头应下,接了信出去。

明思重新取了纸出来,开始写段子。

不多时,帽儿便返回,朝明思点头道,“小姐,我已经同张婶和二牛嘱咐过了。”

明思停下笔,轻轻颔首,又朝蓝彩一笑,“方管家说初八是个好日子,你们的亲事就定在那日,你看可好?”

蓝彩微微面红,倒也无太多扭捏,朝明思点头,“小姐看着办就好。”

明思笑了笑,将笔搁回砚台,“有一件事,我要同你说。”

说着,将田妈妈之事说了出来。

蓝彩怔了怔,帽儿却恍然大悟,“难怪田妈妈每回看到咱们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来她自个儿看上了包副将!”

蓝彩却默然不语。

明思微微一笑,“此事你莫要多想,我已经想好解决的办法。这是我事前考虑不周,若早些做了安排,也就没了这一出。”

话虽是如此宽慰蓝彩,明思心里却明白,没有这一出,也许还另有一出,不过也勿须说来让她们忧心。

笑了笑,明思将自己的安排说出,末了,“方师长素来也是喜欢你的,想来是不会有异议。说来还得感谢她们,若非如此,我还未想到此间。这样安排,对你对方师长也算得两全。你无长辈可依,方师长也没个后辈可依托,你们二人日后便可相依,也算多个亲人。”

蓝彩心中感动,也不多言,只默默颔首,“只方师长不嫌弃,我自当尽孝。”

明思轻笑颔首。

帽儿却有些气不过,“这田妈妈和老——”顿住偷偷瞅了一眼明思,见明思无恼色,又气鼓鼓地低声道,“这些人好生讨厌,就见不得人家好!”

蓝彩看了明思一眼,微微蹙眉,“除了这个,她们可还在将军面前说了什么?”

明思无奈地叹了口气,身子朝后一靠,轻轻一笑,“也没什么,不过是上些眼药罢了。”

“眼药?”帽儿眨了眨眼,“谁眼睛病了么?”

明思一怔,遂“扑哧”一笑,含笑点头道,“的确有人眼神儿不好。”

蓝彩若有所思,看着明思目光担忧,“小姐,你可是说——”没有说下去。

明思抬眸赞许地看着她,知道蓝彩应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一笑轻叹,“我倒也不怪他,他这二十年都是这么过的,无论她如何看我,可在他面前却都是千好万好。他素来心思不放在这些俗事上,家中人口也简单,一时半会儿,他也不会想到其他。”

这一连串的“他她他”把帽儿给绕糊涂了,睁着眼睛看着明思和蓝彩只是似懂非懂。

蓝彩却明白明思的意思,默然片刻,低声道,“那小姐打算如何?”

明思笑了笑,眸光晶莹明亮“上中下策,当然是行上策了!”

扯破脸对质为下策,同秋池明言为中策,明思心里叹了口气,其实这上中下策之分,无非是顾及秋池的脸面罢了。

说实话,她有时真的有冲动去行那中策,下策。

再度取过狼毫落笔之前,明思心里再度叹气,这宅斗果然不是她的兴趣之所在啊。

轻轻松松的日子,怎么就那么难,那么短暂呢……

~~~~~~~~~~~~~~~~~~~~~~~~~~~~我是分割线~~~~~~~~~~~~~~~~~~~~~~~~~~~~~~~~翌日一早,明思同方管家交待清楚,让他负责打理包不同和蓝彩的婚事事宜,方管家满口应下。

方管家的回信已经收到,明思心里有了底,便将蓝彩的新身份也告知了方管家,又告知他蓝彩会从方府出嫁。

方管家惊异片刻后,神色如常的点头,“小的定会好生操办。”

明思点头,“若要银子直接来我这里取用,不必从公帐上走。”顿了顿,“还有老夫人院里有两件新漆的家俱,你也顺便去找找,想法子替换了。老夫人肺气不足,闻不得新漆。”

方管家愣了愣,紧接着颔首,心里却叹气。公帐私帐还不是一样,年前账上留的钱早就所剩无几了,还别说置办老夫人院里的那一应物件就值了几年的花销还不止。

可他是北将军府的奴才,有些事只能看着,心里再明白,也只能看,不能说。

他也看得仔细,这个夫人是个玻璃心肝儿,若论看事看人,这府里只怕没人能比她更明白更清楚。她若有心,老夫人也未必是她的对手。故而他也无太多担心,心道,时日一长,将军总能明白过来的。

两人又说了一阵,方管家退下。

到了下午,明思歇过午觉便整理了妆容带着帽儿去了秋棠院。

明思端重行了礼后,秋老夫人淡淡发话,“坐吧。”

明思在下首坐下,青衣奉了茶上来,却是普通的花茶,并非那云雾香茶。

明思也不以为杵,含笑端了抿了一口。

“包副将的亲事日期可定了?”秋老夫人看着明思。

明思颔首,“就在初八。”

秋老夫人微微蹙眉,“初八?今日都初三了。”

明思一笑,“将军只给包副将一月的休假,方管家查了日子。若不在初八,就要月末才有适宜的日子。故而选了初八,虽紧了些,但加紧操办,还是来得及的。”

田妈妈站在秋老夫人身后闻言抬首看了明思一眼,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明思只当没看见,只端起茶慢慢吹着。

田妈妈又望了秋老夫人一眼,眼神有些急切,秋老夫人垂了垂眸,也端起茶盏,“池儿可同你说了?”

明思一怔抬首,“说什么?”

秋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池儿说了,把田妈妈家的翠芝许给包副将做偏房。眼下虽不能一起操办,待下月包副将回了苍郡,就把翠芝一块儿带过来,也好给蓝彩做个伴儿。”

原来秋池还未同秋老夫人说……

明思垂眸笑了笑,复抬眸讶然,“娘还不知道?”一顿,又笑着摇首,“将军先前不知蓝彩是天衣坊方师长的义女,后来明思同将军说过后,将军已经说了此事作罢,让翠芝另择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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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四章 蓝彩认母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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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老夫人面上神色一变,田妈妈已经惊愣生怒,“你混说!那蓝彩不是奴籍么?”

明思面色倏地一沉,语声一寒,“田妈妈,你是在同我说话么?”

秋老夫人冷着脸瞥了田妈妈一眼,“还不给少夫人陪不是?”

田妈妈面上青白交替,眼底怒色羞恼更迭满满,还是咬了牙行出一步,朝明思施礼,“奴婢一时心急,请少夫人责罚。”

明思冷冷地瞟她一眼,未言语,回首看向秋老夫人,“娘,想来敬之昨夜公务忙,还未来得及同娘说。蓝彩三年前便放了奴籍,两年前被天衣坊的方师长收做了义女。她留在明思身边只是念旧情,替我爹娘看顾我罢了。因怕旁人说三道四,故而未曾外道身份。方师长对明思早有交待,若非妥当之人,断不能让蓝彩许嫁。昨日包副将来求亲,明思看他言辞恳切,又答应待蓝彩一心一意,想来也不负方师长之意,故而才同意了。明思早间已经送了信给方师长,想必这一两日间,方师长便会过府来同包副将商议婚事事宜。”

明思淡淡微笑,对秋老夫人面上的阴沉和田妈妈眼底的恨色视若无睹。

包不同和蓝彩都是自由身,这桩婚事只要秋池不干涉,其他人也只能看着。

秋老夫人看了明思半晌,呼了口气,“既是如此,你事前也未说,那此事便算了。”

田妈妈闻言一惊,蓦地抬首,一触及秋老夫人目光又化为嗫嗫的不甘心,“老夫人……”

明思只垂眸端着茶轻抿。

秋老夫人端起茶盏,“好了,你回去吧。”

明思搁回茶盏,起身盈盈一礼,看了一眼对面的茶案圈椅,“明思已经嘱咐了方管家,让他寻两件旧漆的家俱来替换。不过同色的黄花梨只怕不好寻,只能寻些相近的,还望娘莫要见怪。”

田妈妈忽地皮笑肉不笑,“少夫人院子里不是都是百年的紫黄花梨么?”

见过不要脸的还未见过这般不要脸的!

明思扫了一眼她,目光转回到垂眸不语的秋老夫人面上,微笑道,“田妈妈可是在苍郡呆久了,我院中的都是老太君给明思备的嫁妆。明思倒不是舍不得,可若真送过来,那却不是孝道。让旁人得知——”顿住,目光淡淡转向田妈妈,“田妈妈不懂礼数,明思却不能陷娘于不义。这大京里,也没什么消息是关得住的,田妈妈是娘身边的人,日后说话还是多想想才是。”

田妈妈一噎,恨恨地盯了明思一眼,垂了首。

秋老夫人一直端着茶盏未说话,此刻淡淡开口,“无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明思笑了笑,再行一礼,退下。

待明思离开后,田妈妈上前,“老夫人,您就任着她这般得意?”

秋老夫人眸色一片暮色沉沉,“你急什么?”

田妈妈面色现出些委屈,“可翠芝……”

秋老夫人昨日才应了她,不想今日就有这般变故。她原还想着,有了她和老夫人替女儿撑腰,迟早能想法子挤掉那贱婢。未料到一夜间,那贱婢便成了民籍,还是什么天衣坊方师长的义女!

美梦瞬间破碎,如何能不恼怒生急!

秋老夫人不耐的摆了摆手,“此事你就别再提了!年前包不同连我都拒了,如今这般还再提做什么?这天下又不只这包不同一个男子,你另再看吧!”

田妈妈默然,垂眸下去,眼底慢慢都是恨色。

片刻后,她又抬首起来,“奴婢倒不是全为了自个儿,奴婢只为老夫人委屈。今日看少夫人的模样比前些日子还不如,完全未把老夫人您放在眼里。奴婢心里看着也是闷气……”见秋老夫人阴着脸不语,她又叹气道,“可那纳兰老太君也是可恨,明明自家孙女身子不好,欺少爷年轻不知事,把个这样的孙女嫁到咱们府上。还说什么是少爷自个儿求娶的……真真蛮横无礼!”

秋老夫人沉面半晌,“续水!”

田妈妈一怔,赶紧去拎了铜壶来续水,只听秋老夫人语声低沉,“你急什么?她不过是色厉内荏端架子罢了——这个病秧子生不出来,她兴许比我还急呢!”

田妈妈续完水,拎着铜壶愣了愣,“老夫人,奴婢怎么听不明白?”

秋老夫人瞟她一眼,唇边笑意讥诮,“你不是说了么?前些日子春闱面圣,皇上将各家举荐的人选和春闱学子全收了做‘天子门生’——”

田妈妈颔首,这个消息还是她打探了告知老夫人的,眼里还是不解,这朝堂上的事儿和少夫人的事儿有何关系呢?

秋老夫人端了茶水来喝,少顷,轻轻提了茶盖来荡浮沫,“皇上这一招使得好啊!只此一举,这举荐制便被卸了一大半功用。那些世家重臣千辛万苦也不过是为皇室做了嫁衣。”

田妈妈还是不懂,茫然地望着秋老夫人。

秋老夫人很享受这种目光,唇角淡淡一笑,语声笃定,“你放心,我不去寻她,她也自然会来寻我的。”顿住,缓声道,“纳兰府庶出的女儿可还有三个未许亲事呢……”

田妈妈愕然,有些猜到了秋老夫人的意图,却又不太确定能成,“老夫人,纳兰侯府的小姐只怕不会做偏房……”

“做偏房?”秋老夫人垂眸一笑,“做偏房怎能有嫡子?我肯,只怕她还不肯呢?”

田妈妈看着老夫人,半晌才回过神,“老夫人您是想……”

秋老夫人笑看她一眼,勾了勾唇角,“她不是说是池儿自个许诺的么?那就让她纳兰府自个儿提出来,这便不算我池儿毁诺了吧!她若能识得局面,我也可给她面子,去皇后跟前求一个‘平妻’给她!”

大汉律例,男子只能娶正妻一人,有官爵功名者才可纳偏房,至于伺妾,本是奴婢身份,则不受限。

所谓平妻,则需要大功勋者才可由皇后懿旨颁令下来,特赦方可。

田妈妈愣了片刻,眼里露出笑意,“还是老夫人高明。”

秋老夫人端起茶盏就唇,但笑不语。

~~~~~~~~~~~~~~~~~~~~~~~~~~~~~~~~~~~~~~~~~我是分割线~~~~~~~~~~~~~~~~~~~~~~~~~~~~~~~~~方师长第二日便备了礼亲自来了北将军府。

明思信中虽未详细,但方师长也是在大京内宅混了数十年之人,如何猜不到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按照礼数,明思先陪着方师长去秋棠院坐了片刻。闲聊几句后,秋老夫人也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方师长皆滴水不漏的回了。

秋老夫人原本心思就不是为了包不同,加之昨夜秋池也同她说定了此事,见已经为难不了明思,她也就懒得费神。

从秋棠院出来,方师长到了静湪院。

明思让帽儿在门前守着,将方师长和蓝彩领进了内间。

蓝彩奉了茶上来,明思朝蓝彩颔首一笑,“还不给干娘敬茶?”

方师长在桌前坐下,望着蓝彩,眼里也是笑意。

蓝彩也不扭捏,行到方师长面前便跪下,接过明思递过的茶盏高高奉起,语声虽低却诚挚,“蓝彩请干娘喝茶。”

方师长接了茶盏喝了,放到一边,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拉了蓝彩的手塞过,“我如今也有女儿了。”

语中感概却还是听得出欣喜。

蓝彩怔了怔,眼圈便微微红了,“干娘不嫌弃蓝彩出身低微,蓝彩感激不尽。日后定当好生敬孝。”

方师长拉了蓝彩起来,“这些年,我还不知你们几个丫头的性子么?说什么嫌弃不嫌弃的,我不过是个有些技艺的老太婆,也不见的有什么身份。这人啊,心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跟在明思身边,我早把你们几个当女儿看待了。今日有你这么个能干懂情意的女儿,是我的喜才对。”

明思抿唇一笑,拉了方师长的胳膊,娇嗔道,“原来师傅早看上蓝彩了啊?”又故意叹气,“这下,我这个徒弟该失宠了!”

虽知明思是故意搞怪,方师长也忍不住笑,点了点明思脑门,“你这个鬼丫头——谁失宠也失不到你头上,你就混说吧!”

明思“嘻嘻”一笑,看了同样忍笑的蓝彩一眼,“师傅,包副将出去办事了,你稍坐坐。待会儿等他回来,你再见见。看这婚事怎么办才好。我都不大懂,只叫了方管家去准备。”

方师长宠溺地看了明思一眼,沉吟片刻,“不能让人看低了,蓝彩这就跟着我回府吧。到时候让包副将来方府迎亲,其他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自会替蓝彩操持。你这府里的,方管家想必心里也是有数的。”

蓝彩却迟疑,“小姐身边就我同帽儿两人,我若走了,只怕不妥。还是过几日再说吧。”

方师长摇首,“不行。你若留在府中,日后定然有些闲话。”又淡淡一笑,“堂堂一个北将军府竟然连多几个丫鬟也寻不出……你们别管了,我回府之后把金叶银叶送过来就是。如今一时半会儿买人也不趁手,金叶银叶这两个丫鬟虽不算机灵,但也无甚歪心,你先使着。”

明思也不客套,点头应下。

第两百七十五章 明思使计

(三更)

看了一眼蓝彩,明思忽一笑,“师傅不如给蓝彩赐个名儿吧。”

方师长一怔,看向蓝彩,蓝彩感动地回看了明思一眼,在方师长膝前跪下,“蓝彩自幼便没了亲人,干娘若不嫌——”

“起来吧。”方师长打断蓝彩,拉着她起身,目光却有些悠远喟叹,“我那相公姓洛,你这名儿是四夫人起的,也不必改,只加上这姓,日后便叫洛蓝彩便是。等咱们回去,我就去替你把户籍上了。”说着又一笑,“我也算替我那短命的相公留了个后。”

蓝彩眼圈又红了,望着明思,有些哽咽,“小姐,我有姓了。”

看着方师长和蓝彩的神情,明思如何能不知两人此刻心情,也有些鼻酸。这世间人谁没些苦楚心事,如今这般,对方师长和蓝彩也算得些弥补吧。

遂一笑,拉着两人笑道,“这可是喜事,明思给师傅和蓝彩道喜了。”又摊开手心朝着两人,“哼哼”道,“两位这新人进了洞房,我这媒人可不能丢过墙——我脸皮厚,便是爬也要爬回来要这谢礼的。”

方师长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敲了她的手心一记,“你这丫头,什么新人媒人的,嫁了人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明思缩回掌心,只瞅着同样笑嘻嘻的蓝彩直笑,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看着方师长和蓝彩,明思只觉心里的郁气也散了。

在方师长身畔坐下,伸手抱着方师长的胳膊,将头轻轻依偎过去,“师傅,我想你了。”

这几月为了避嫌,她已经许久未再见方师长了。

她想念方师长,也想念四老爷四夫人,想念阿刁,也想蓝星。

看着明思少有露出的小儿女娇态,蓝彩心里有些难受。

小姐虽说了自己能应对,可心里定然也是不好受的吧……

老夫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偏偏将军却一无所知,只当老夫人是天下第一善的婆婆。小姐又要顾及将军的面子,许多事儿不能直言。

实在太辛苦了些!

方师长将明思拉到怀中,抚了抚明思的发丝,“你那婆婆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明思窝在方师长怀中,抱着方师长的腰,未有言语。

蓝彩闻言也有气,“小姐明明问过她那家具可还使得,她不吭声,回头却在将军面前说自个儿闻不得漆味儿。她回来也未提前说一声,我和方管家还寻了两天才配齐了那套家具,真是好心喂——”本想说喂了狗,一想不妥当,又改了,“——没好报!”

今早听了明思交待方管家,蓝彩才明白过来那上眼药的具体含义,心里便郁了气。

只是她也明白,明思若和秋老夫人正面抗上的确是下策,如今将军待小姐还是好的,故而,她也只能忍下。

方师长一直喜欢明思身边这几个丫头的心性,对蓝彩的失言也不以为意,笑看蓝彩一眼,“日后外头说话可要注意些。”

蓝彩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昨日我收了你的信后,又打听了下——”明思抬首起来,方师长看着她们二人轻声道,“你那婆婆心眼可不是一般。当年她嫁过北将军府后,她那异母的妹妹也要许亲事。本来说的是一家工部刘侍郎家的嫡次子,后来这婚事却黄了。你可知是如何黄的?”

明思怔了怔,工部侍郎是从三品,也算得是门不错的亲事,方师长此刻如是说,那……

看着明思的目光,方师长点了点头,“那刘夫人写了一封信到苍郡,原本大约是想攀亲。后来收了信后,却向冯家提了亲,娶了冯家的二女儿。”

蓝彩愣了愣,垂眸片刻,“是老夫人的舅家?”

她好像听方管家提过一回,说是老夫人的母舅家姓冯,不过数年前就迁回了原籍,没有留在大京了。

方师长看着蓝彩颔首,“正是。可那冯家女儿却是个无福的,第二年就难产死了,只留下个女儿。”

这些大京人家内宅的家长理短没有人比方师长更灵通的,原先这消息她便是知道的,只是未同秋老夫人联系起来,也未曾在意。昨日一打听,这消息也就连贯了。

明思沉默了片刻,淡淡摇首,“她也真能费神。”

方师长抚了抚她的手,“你要小心些,我看她那模样只怕是有些成算的。”

明思垂眸笑了笑,“师傅放心,我心里明白。”又抬眸,墨玉般的眼珠幽黑清澈,“我不是让人摆布的性子。”

方师长点点头,放下话头,三人又闲聊一会儿后,,包不同回来了。

明思笑着将蓝彩的身份说了,包不同自然更加心喜。他是个直性子,听完后就实诚地向方师长陈恳见礼。

方师长几番打量,又问了些话,心里便放下心来。

同包不同坐下开始商议一些婚事细节。

两人都是干脆性格,不多时便商议定,方师长便带了蓝彩回府,道回府之后就将金叶银叶送来。

明思和包不同送了方师长和蓝彩走后,明思唤过帽儿低声嘱咐了几句,这才又回了静湪院。

秋池这两日回来也是忙。

每日上了朝,太子都将他召到宫中,问询一些军务编制上的事儿。昨日还让他写一份折子给他,要求将北府军人员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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