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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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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帽儿先行后,明思朝大胡子管事道了声谢,便同莲花如玉一道回了。

方踏进门槛,明珠便快步迎了出来,“我同你说,若是那温娜儿给你下帖子,你就说身子不舒服!”

第四百五十九章 怎还未睡?

明思见她一脸忿然的模样,不禁一笑,携着她到桌前坐下,“什么事儿这么急啊?”

明珠看了一眼荣眉,“温娜儿要下帖子请你去她府中贺岁!”

温娜儿请她去贺岁?

明思怔了怔。

所谓贺岁便是女子十八的生辰,就如同上回明珠过寿一样。因在西胡意义不同,故而单称“贺岁”。

可温娜儿请她?

“你们怎么知道的?”明思问。

“海月同黎家的三女儿黎香有些交情,是她听她表姐说的。海月昨个儿听了,就来同我说了。”明珠道,顿了顿,“听黎香那口气,这女人没打好主意。”

明思垂眸思量片刻,抬眸噙笑,“她不是接了婚旨么?”

“接了婚旨又怎样 ?这女人气量小,脾气坏,肯定还记恨着呢!”明珠撇撇嘴。

荣眉却镇定得多。

在她眼中,温娜儿虽也不是啥好人,但至少比莫清清要好应付些。

帽儿端着各色茶点过来,如玉莲花又奉了茶上来。

明思笑了笑,“我没收到她的帖子,她何时贺岁?”

荣眉夹了一块孜然肉条慢慢嚼着,“十八。”

十八?今天十六,那不是后天?

“没事的,十七皇兄定然也是要去的。温娜儿也得顾着几分。”荣眉朝明思眨了眨眼,“十七皇兄厉害着呢,十七皇嫂不必担心。”

明思呛了呛,“你还是叫我思思姐姐吧,这个我比较习惯。”

三人笑开。

明思看着明珠的脸,轻轻笑了笑,“若是好好调养下,其实咱家明珠还真是颗明珠。”

一见面,明思就发现了,明珠的脸好了大半。脸上已经看不见带白头的痘子了,而剩下的也只剩稀落的十颗不到,也未有原先那般明显凸起,颜色也浅淡。

脸显得干净多了

一干净,她带了几分英气的浓眉大眼就显现了出来。

明珠扭捏,“哪儿有我这么黑的明珠?”

明思轻笑,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谁说没有,黑珍珠才值钱嗯!”

……

三人笑了一阵,外间便是下人通传,说是方师长遣了人来。

明思忙唤人带进来,一看却是金叶。

金叶是特地来传消息的,早上巳时中,蓝灵生了个六斤八两的儿子。

明思闻言大喜。

帽儿也是高兴,蓝灵终于生了儿子,这样她婆婆该没那些个碎唠叨了。

明思忙让帽儿去打点些东西让金叶先带去,打算明日人再过去看看。

金叶走后,帽儿掰着手指头念,“蓝彩生了儿子,蓝星也生了儿子,蓝灵现在也生了儿子……”

“是啊是啊,咱们帽儿也是个生儿子的命呢。”明思调侃。

帽儿脸一红, 跺脚不依,“小姐——”

明珠同荣眉又坐了一会儿便开口告辞,明思挽留她们用膳。两人却拿眼瞅着东面那挂了彩带符咒的房门,朝明思眨眼,道还是不打扰了吧。

明思无语,只得送两人出去。

到了下午,明思午睡起来,果然收到了左柱国府的帖子。

看了看后,明思将帖子丢到了一边。

荣烈却是晚膳前才回来的。一回来便领着布罗进了书房。沙鲁后一步进来,将一卷裹成长条状的织花地衣递给帽儿。

帽儿疑惑,“这是干嘛的?”

沙鲁道,“铺地上的。”

帽儿没好气,在纳兰府那么多年,她如何认不出这是地衣,“我问你给我作甚?”

沙鲁嘿嘿笑,“王爷让置办的。”

帽儿狐疑地看他一眼,接过地衣,进房给明思看。

明思怔了片刻,目光在那地衣的宽幅上落了落,垂了垂眼帘,“收起来吧。”

帽儿比划了半天,琢磨不出来,“这放正房好像又窄了些,若是放书房,又短了些……”

晚膳时分,荣烈出来,在桌前坐下,一落座,语气极随意,“今日去了黑甲军。”

明思又怔了怔,眼底一抹异色掠过,抬眸看了他一眼,“是么?”

“每月的六号、十六、二十六,若无别的耽误,都会去看看。”荣烈颔了颔首。

明思轻声道,“远么?”

荣烈一顿,“就在麻面坡。原本位置是有些不够,后来把那儿的几个土包平了,又砍了片林子,便够了。”

麻面坡……

明思的眸光微不可见的垂了垂,“左柱国府下午送了帖子过来,后日晴容郡主贺岁。”

荣烈蹙了蹙眉,这才依稀有些印象,温娜儿似是四月是生辰 ,遂言简意赅,“怎么写的?”

“让你同我都去。”明思挑了挑眉梢。

见明思这模样,荣烈反倒是噙笑,“想去么?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按理,这样的场合,别人说是下了帖子不去,是极扫颜面的一件事。荣烈的口气却很是轻松。但明思见荣烈并未直接开口说不去,那说明,应还是有些顾虑的。

此人性格乖僻,行事不按牌理。可明思知晓,他于事,心里应也是极有分寸的。

如今不管认不认,到底也算坐了同一条船,明思也不会只顾自己。

沉吟须臾,“还是去吧。”

光天化日,众目皆在,只要自己小心些,应是不会出大差错。

荣烈眸光在她面上一落,唇角弯了弯,“好。用膳吧。”

明思端起碗,忽地想到一事,犹豫片刻,觉得还是知会一声的好,“明日我要去看看看蓝灵。”

荣烈神情平静,颔首道,“我把沙鲁调给你吧。日后你出门,遣人唤他就是。”

明思一愣,朝他看去。

“这府中人,你也就同他们二人熟稔些。”荣烈也端起碗,眸光却是半垂,并未看明思,“你不是说沙鲁的车赶得好么?我有布罗跟着就行了。”

偏厅中,三面都有烛台,光线很足。

明思不着痕迹地审视打量荣烈的表情。烛光将他的五官映得极明晰,距离不过两臂。甚至,她可以看清楚他半垂的睫毛。可是,除了平静自若,再也看不出别的什么端倪。

明思垂了垂眸,轻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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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荣烈练了剑回来,照旧将剑递给帽儿,“放回书房。”

帽儿离开后,荣烈在屏风外站了站。见得屏风底部露出的蓝色团花地衣边角后,唇角极愉悦地轻轻一勾,转身进了净房沐浴。

明思同帽儿去看了蓝灵后,又去了方府。

牛厉害一月前,又长开了些。一见明思就“咯咯”直笑,明思喜得舍不得放手。还是金叶相劝,道是明思未抱过孩子,一时抱得久了,隔日胳膊会酸疼。明思才腾了些手,让帽儿抱。

牛牛穿的是明思特地给他做的一款小奶牛连体衣。黑白相间的图案显得皮肤更是粉嘟嘟的奶白。身后还有一条黑黑短短的俏皮小尾巴,十分逗趣可爱。

现在接近半岁的牛牛已经可以颤颤地坐稳了,尤其爱吐泡泡,还会发一些单音。

看着每一次来,牛牛发生的变化,明思心下只觉感动。她还是第一次,见证一个生命的成长。这才发现,这真是一件世间最奇妙最神奇的事。

前世她从未有过想做母亲的念头。没有那种冲动,也没有能做好一个好母亲的信心。

而今生,她也没有迫切的愿望过。

即便在北将军府时,她也没有因为寒症会影响生育而纠结过。直到今日,寻药也罢,锻炼自己的体质也罢,不过是为了健康本身。

而如今看着牛牛这般可爱的模样,她忽地想,若是自己有一个孩子,自己会怎样?

只一瞬,便觉得荒谬,一笑抛开。

已经有了牛牛了,还有鸿翼,还有蓝灵的一对儿女,日后还怕没有孩子热闹么?

一直在方府待到用了晚膳,牛牛再度安睡,明思才回了睿亲王府。

回到院中,站在廊下一望,见荣烈书房的灯还亮着,便知他应是在书房中。

这个时代的人都没什么娱乐。即便是男人,晚间若不想呼朋引伴的出去纵情酒色,便只有两个地方可呆。一个书房,二是闺房。

泡了一个澡,又洗了发。绞干发后,已是戌时末。

算来也是不早不迟,比往昔习惯的睡眠时间早半个时辰。

明思也未练字,直接上了床,让帽儿如玉灭了烛火 ,一个人静静地躺着。眼睛却未阖上,一室朦胧中,一双眼若黑暗中的宝石,清亮却又深邃。

良久之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阖了上双眼。

这时,珠帘轻响,耳畔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这人今日怎这么早?

明思没有睁眼,却不自觉地微蹙了蹙眉心。只听脚步声似在屏风外一顿,又轻轻朝净房方向去了。

万籁俱静中,即便是最细微的声响也能入耳。

净房的门只被轻轻带拢,耳畔传来的细碎声响,让明思可以很清晰的猜到荣烈的动作。

脚步声、衣物的窸窣摩擦声、水波被分开的声音……明思平躺在内侧,一动不动,怒力想入睡。可似乎愿望愈迫切,脑子反而愈是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净房的门开了。

下一刻,脚步便到了床边。再下一刻,身下的褥子轻轻沉了沉。

明思闭目不动,竭力让自己的睡姿自然,。

低笑声却传来了,低笑之后,笑意轻声,“怎么还未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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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瘫了,现在才有点觉得累……明天的更新估计要下午了……先跟大家通报声……

第四百六十章 筵席风波

明思在心里叹了口气,睁开眼,“想睡,但是睡不着。”

荣烈没有料到明思竟然这般的直言不讳,一愣下,便带了笑意,未有躺下,靠躺在床头,“睡不着?为何?”

“在想你。”明思语声平静。

荣烈只觉心下一跳,还未接话,明思又道,“我虽说过咱们友好相处,可你这一下子,太过友好了,我心里却不踏实。”

荣烈唇角掀了掀,“不踏实?怎么不踏实?”

明思叹气,又皱了皱眉,“你这人吧,就像那段子里写的亦正亦邪的人物。这两回承蒙你援手,我应是感激的。可是就是觉得不踏实。大概原先看得书多了,总觉着这天上要是上一刻掉了金子,没准儿,下一刻,就会掉刀子。”

荣烈滞住。

明思偏首看向他,两颗黑葡萄又大又黑,清亮深幽之极,“我能信你么?”

荣烈定定地看着她,一双琥珀眸中,似有华光明灭,变幻不停。

明思轻轻笑了笑,侧身朝内,“现在倒是困了,可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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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帽儿问明思穿什么衣裳。去左柱国府非平常赴宴,帽儿也不敢随意拿主意,只问明思的意思。明思略一思索,指了一套。

不多时便换上,打扮妥当。

紫丁香色的凤尾曳地长裙,外面罩一件白纱透明曲裾纱衣,纱衣后裾裁成燕尾状,镶边上零落的缀了些红色圆点小花。

荣烈掐着时辰从书房过来,见明思一身淡雅却又不失华贵的装扮,眼底不由闪过一丝赞许。

明思淡淡一笑,“让如玉伺候你换衣吧。”

她不喜旁人进她屋子。三个丫鬟中,莲花胆小,帽儿对荣烈成见明显,也怕他。就只有如玉了。

荣烈颔首道好。

明思外间饮茶等候,不多时,荣烈便换了件酱紫色袖口绣灰色云纹的的缎地长袍出来。

明思看了一眼,起身,两人遂出府上车。

明思未有想到,现在的左柱国府就是以前的北将军府。

看着路线愈走愈眼熟,她才露出了狐疑。这时荣烈才告诉她,元帝将北将军府赐给了左柱国温多尔。

明思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荣烈,垂眸不语。

荣烈也不说话,车厢中霎时静谧无声。

这许久下来,他如何看不出她很是重情义。可就因为知晓,心里就越发不舒坦。她对身边那几个丫鬟都那样看重在意,那作为曾同她同床共枕过的夫君,她心里又会是如何想的?

以前也试探过一些,但每回一提起同秋池的旧事,她便三缄其口,甚至还会隐怒。当然,原来同如今,已是今昔非比。可正因如此,他反而不好提,也不想在她面前提。

想起前夜只凭指头一戳,就能认出人——这两日一想起此事,便觉很不是滋味儿。还不止如此,还有前几日她着紧那同心铃的模样…… 相处时日也不短少,她从未对什么物事在意过。母后赐下的珠宝匣子,件件都应是珍贵之物,可他一回也没见她戴过。

昨日明思说到左柱国府相邀,他心下一迟疑,便未将此事告之。心想着,她那样在意旧事旧人,甚至连秋府的老管家也照应到了。那此事,她或许早已知晓。

今日一看明思的表情,他便知,明思是不知道这个消息的。心里不免有些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先同她说一声。

其实,种种皆是藉口,他心里真正想知晓的是,故居重游,她会如何?

一路无言。

到了地头下车,明思才发现原先的北将军府,现在的左柱国府,已是门庭大变。

从门脸的格局,到大门的制式,皆是焕然一新,不见原先的丝毫踪迹。显然,是全部推倒重建的。

侍女迎上来将两人引进待客的厅堂。

左柱国府也未有女主人,便由温多尔的妹妹,温娜儿的姑姑主事。

到了正厅堂同左柱国温多尔相互见礼后,侍女就将明思领到了女宾所在的另一处厅堂。

同样是欢声笑语,华服美裳的济济一堂。明思到了门口便谢绝了侍女的引领,自己走了进去。

温娜儿正坐在她姑姑的下手。一身大红纳石失裙装比往昔更加炫目华贵,头上宝冠璀璨熠熠。

见得明思出现,她便抬起了下颌,似笑非笑。

明思淡笑走近,同她姑姑颔首见礼。算来两人是平辈,论身份,她也不敢受明思的礼。故而,明思一颔首站定,温娜儿的姑姑也依足礼数起身相迎。

温娜儿却坐着不动,待明思同她姑姑见完了礼,才站起身,若有深意的一笑,“我还担心睿亲王妃事务繁忙,未必有空拨冗呢。”

明思笑了笑,未言。若有似无地朝温娜儿点了点头,动作轻微得几乎看不大出来。点头示意完,便拿眼看向她姑姑。

既知人家摆的是鸿门宴,她也没必要客套太多。让人寻不出错处就行,此际心情不好,她也懒得废话。

温娜儿的姑姑让堂中侍女给明思安排座位。

入座之后,明思端了茶,慢慢用茶盖荡着浮沫,也不说话,却是神情从容。荣眉同明珠还未来,周遭的人也不熟悉,她也没有主动同人攀谈的兴致。

坐了片刻,见四周的人不再将目光关注于她,又扫了一眼周遭的侍女同前方的温娜儿。明思将指间的一张小纸片探进茶盏中,见无异样,这才端着茶盏慢慢饮了起来。

喝了两口,荣眉同明珠便来了。

温娜儿对荣眉还是有几分忌惮的,故而迎上客气寒暄了几句,让侍女给两人安排座次。明珠一指明思所在,“我们坐那儿便是。”

温娜儿脸色微变,旋即正常。

三人坐在一处,也不好聊其他,便随意聊了些闲话。

到了午时,下人来道午宴已摆好。温娜儿的姑姑便笑着让众人起身同行。

到了酒席所在,明思才知,男女宾都是在一个大的厅堂中。不过中间有几道屏风将女眷席位所在隔在的右边。

走进去时,明思在左侧首席上看到荣烈的身影。他的身畔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便是左柱国温多尔。

明思因是已婚身份,故而,被安排到了同温娜儿姑姑的那桌。

周遭皆是不大熟悉的面孔,明思只静静地用膳。各色菜肴流水般的上来,没吃多少,又撤下,换上新的的。较之明珠的贺岁宴,左柱国的席面更加奢侈得近似浪费。

上菜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一个侍女将一条清蒸全鱼放到了明思面前,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将破开的鱼腹对住了明思。

无论大汉还是西胡,将破开的鱼腹对着人,皆是不吉利的忌讳。

侍女上了完了那道鱼就飞快地转身,明思立刻唤住她,柔声道,“这道菜放错了位置,还请挪一下。”

侍女假装未听到,仍旧小步飞快地朝外行。周遭的人都朝此处看来,一见那鱼的摆放位置,便露出了然,却都默不作声。

明思垂了垂眸,抬眼朝温娜儿的姑姑看去,她却在同身侧的一个老妇人说话,似是未见。

“站住!”荣烈的身影出现在屏风处,看了一眼席面的情形,便朝那已经行到门口的侍女冷声一喝,“本王叫你站住!”

那侍女身子一颤,顿了顿,转过身来,脸色有些白,“王爷有何吩咐?”

“原来耳朵没坏——”荣烈似笑非笑,朝席上一瞥,“没学过规矩么?”

温多尔走了过来,一看席面,心里便明白定是温娜儿的意思,遂冷峻看向那侍女,“把这贱婢给我拉下去——”说着,又转首看向荣烈,“今日是小女的贺岁,不便惩戒这不知规矩的奴才。过了今日,定给王爷一个交待。”

荣烈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若是平素也就罢了,不过本王乃是新婚,自是要在意些。也好——有柱国大人这句话就成。”

温多尔神情不变,“本是小事,王爷向来大度,想必不会介怀的。还是请入座吧。”说着朝另外一侧的一个侍女冷冷道,“愣住作甚?把菜撤了,重新换一道给王妃赔罪。”

温娜儿的脸都气白了!

他竟然走过来替那女人出头!

按照规矩,男宾女眷虽是共处一堂。但一般情况下,男宾到女眷这一边,或是女眷到男宾那一侧,都是极失礼,对主人家极不尊重的行为。

温娜儿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她原本是想让这个女人吃个暗亏,在一帮女眷中丢些面子就算了。未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开口叫住侍女,还惊动了荣烈!

如今却让她爹还要给荣烈赔不是!

看着荣烈的华贵俊美,又见两人皆是一身的紫色衣裳,温娜儿的眸色愈加阴沉。

从荣烈出现到回席,明思一句话都未说。只在荣烈出声前的一刻,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出声的荣眉的明珠。

她没有想到荣烈会出现。不过,即便荣烈不出现,她也有法子化解这一出“小把戏”。

不用多言,她也猜到了温娜儿的打算。

温娜儿以为她会顾忌场合,吃下这暗亏。吃亏明思不介意,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暗亏,她都愿意吃。

这一次,她若是忍了,纳兰府同睿亲王府都得跟着被人笑话。

她有些琢磨不定荣烈同左柱国之间的关系,故而,只装了糊涂,唤住那侍女相问。

不过此刻看来,这温多尔同荣烈之间,还真是有些暗潮汹涌。却有不大像做戏的模样……明思有些疑惑。

此人不是想——怎会同温多尔关系僵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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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心思恶毒

一场风波,不大不小的过了,而后,倒也平静。

吃得差不多,菜便统统撤下,照例又是酒筵。各色下酒的两热菜上来,每个人面前也摆了一只酒盏。侍女纷纷斟酒后,女眷中的长辈便开始敬酒祝词。温娜儿的姑姑先说了一些场面话,她左手第一位的老妇人就笑呵呵地站了起来,说了一些祝福的喜庆话儿。

先前温娜儿的神色,明思是看在眼里的。此际,便用衣袖遮挡着,将指间的纸片飞快探入,只一眼瞟过,便面不改色的迅捷收入袖中。

纸片没有变色,应是无毒。虽不能百分百的确定,但至少剧毒是不可能的。

明思安了些心。心想,这样的场合,温娜儿即便再恨她,想来也是不敢随意下手的。再说,这酒也是和其他人一眼,从同一个酒壶倒出的……明思暗忖道。

而这次,明思却是猜错了。

她起身淡淡笑着说了几句后,温娜儿便露出了笑意,“多谢睿亲王妃。”

说完将杯中酒饮尽,就拿眼看着她。

明思心下一怔,也只能举杯饮尽。

坐下只过了片刻,明思便觉不对,胃室内开始升起一种翻涌感,紧接着,便觉恶心欲吐。看着温娜儿不时飘过来的余光,她蓦地明白了!

这酒中不是毒,而是催吐药!

肠胃中的翻涌感愈来愈重,明思咬紧了牙,定了定神,站来起来。她身侧的妇人看了她一眼,明思强忍住,朝她露出一个笑容,颔首致意。那妇人一愣,以为明思要去更衣,也笑着微微颔首。

明思不敢开口,转身离开。不远处的荣眉见状,垂了垂眸,也跟着起身离开。温娜儿朝一侧的一个侍女眼神示意。那侍女收到温娜儿的目光后,也跟着小步出去了。

明思走到外间,一个侍女便迎上来,福身一礼,“奴婢见过王妃,王妃可是要去更衣?”

明思还未点头,侍女就一眼看到明思身后的荣眉,赶紧行礼,“奴婢见过九长公主——”

荣眉未理她,直接上前,“思思姐姐。”

明思此际已是难受之极,胃室中的翻涌已经到了喉咙口,即便她忍耐力再好,此刻面上也露了些出来。

看着明思蹙眉,面色又有些苍白,荣眉心下一惊,一把捉住明思胳膊,压低了嗓子,“可是不舒服?”

明思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忽地小腹又是一阵突如其来绞痛。下一刻,一股熟悉的热流从体内流出。明思倏地一惊!转瞬反应过来,这不是中毒,应该是自己的小日子提前了!

也许是这一个多月,压力太大,加上环境骤然改变,所以原本还有七八日才到的小日子也不规律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见明思忽地蹙紧了眉头按住腹部,身子又紧绷了下,荣眉当机立断,吩咐那侍女,“带我们去更衣。”

到了更衣处,明思放开荣眉的手,快步冲到恭桶前,当即就是一阵掏心剜肺的狂吐。

荣眉吓住了,“思思姐姐?”

明思朝后摆了摆手,喉间还在干呕。半盏茶之后,实在吐不出东西,胆水也吐了不少出来,明思才稍稍能忍住些。胸口还是满满的欲呕感,浑身也因吐得太急,而觉失力。

明思竭力忍住,直起身来,将左手的翡翠金镯褪下,取出一颗藏在暗格中的药丸吞下。

这是她自制的解毒丸,虽非对症之药,但也有清血毒宁神之效,还有有些补气的功效。

荣眉皱紧眉头,满脸担忧,忽地她脑中亮光一闪,面露异色,遂压低了嗓音,“思思姐姐,你可是有——?”

服下药丸后,明思好像缓过些,闻言苦笑着摇了摇首。

这就是温娜儿的目的!

这催吐剂并非什么毒药,还常作为解毒药来使用。即便用银针也是探查不出的。荣眉的这句问话,也是温娜儿的目的所在!

若是她方才控制不住,当庭呕吐。其一,便是失态丢丑。其二,只怕席间人都会产生同荣眉一般想法。

她如今成亲才数日,若是被人误以为怀孕,那便是闺阁有失——无论旁人以为的那个人是不是荣烈,于她,都是天大的丑事!

而这样的情形,却是无可解释。除非她当庭寻一个大夫来问诊,可通常情况下,也没有在别人家中请诊的道理。但一离开这道门,她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就算日后她未现出孕象,人家也只会怀疑她是怕丢人,悄悄落了胎。而且,即便是旁人想不到,这样的流言蜚语也会传播出去。

这个时候,明思也明白了。药不是下在酒里的,应该是抹在酒盏上的。

如果她真是当众呕吐了,唯一洗清的法子,就是将事情闹大揭露。请人来查验,证明酒中有毒。可若是这般,虽能证明清白,也势必同左柱国扯破脸。

当然,温娜儿也没有想到这点的。她根本不可能知晓明思会毒术,也通晓一些医理。

此刻,明思心中却有些惊异——这样几乎天衣无缝,又能最大程度打击到她的局,实在不像温娜儿能想出来的!

若说是莫清清,明思还有几分相信。可莫清清已经离开二十余日了,不可能还同温娜儿有联系才对。

正想着,下腹又是一阵热流溢出,明思倏地一震,自己还差点忘了这头!

“思思姐姐,怎么回事?”见明思素白着脸站着似在出神,荣眉将自己的绢帕递过,满目担心。

“酒里有催吐药。”明思低声道。

荣眉腾地一惊,她脑筋灵敏,一转便明白了。眼底怒气顿生,“太卑鄙了!”

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明思强笑了笑,用绢帕掩住嘴,忍住那股还未完全消散的心烦欲呕感,“去帮我寻帽儿——”说着,在荣眉耳畔低声交待了两句。

荣眉听得一愣,讶然地望着明思。

明思苦笑颔首,“这倒霉事都一块儿了。原本还要过七八日的……”

若在别家,此事当然是寻女眷帮忙。可这里却是左柱国府,那温娜儿的姑姑一开始看着倒是和气,但后来那鱼的事情一出,明思便知晓。这妇人要么是个笑面虎,要么就是说不上话的那种。寻左柱国府的人,只能是让自己丢丑。

荣眉也明白这个道理,点了点头,“思思姐姐你先等着,我这就去。”

走出一步,又回头过来,望恭桶里加了些草灰,将明思吐出的秽物掩住,这才转身快步出去。

明思看着她的动作,只将感动藏于心底。

明思此刻也不敢出去,只能在里面等着,好在此时并无人进来。就在她心里感激运道还不算坏到底时,就听得外间传来几道脚步声。听着,似乎还不止一两人。

明思忍住腹痛朝自己后臀位置看了一眼,沉了口气,缓步走了出去。

抬眸一看,不是旁人,正是温娜儿带着两个贵女款步姗姗的行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侍女。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睿亲王妃啊!”温娜儿瞟了一眼明思那明显还有些苍白的面色,神情故作惊讶,“王妃脸色不大好,可是不舒服了?”

明思淡淡一笑,“我身子素来不大好,这京城里的人,大多都知晓的,也算不得隐秘。正巧这几日也不大爽利,原本想不来的,后来一想,今日也是郡主的大日子。待太子一回,咱们就是亲戚。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能不给晚辈脸面,这才强撑着来了。身子是有些不适,倒让郡主看笑话了。”

听着明思一口一个“长辈晚辈”的,全然一副长辈口气,温娜儿差点没气得一口气噎住!

这个卑贱的汉女竟然以自己的长辈自居!一头又想起先前荣烈对她的回护模样,即便温多尔对她说了那事后,她的心淡了几分。但毕竟荣烈是她长这么大,唯一看上又恋慕了几年的男子,早前看着荣烈那俊美无匹的绝世风姿,那一颗本按捺了些许的心,又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可越是贪恋,心里便愈是恨!

恨荣烈辜负自己,更恨这个卑贱的汉女!

那个贱人说的也没错,这个女人心思狡诈,花样多端。也不知用什么手段迷惑了荣烈,否则荣烈怎会舍弃同她的这段大好姻缘!

这么多年,王庭中对荣烈示好的贵女,不知凡几。除了自己,他何曾多看过别的贵女一眼!怎就能说变就变?

论容貌论身份,这个卑贱的汉女连自己的一个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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