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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耍贱可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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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粽子,她的气焰顿时降了下来,他那么拼命的救她,她不应该再和他计较别的了。
这就是柳暗香,爱憎该死的分明。楼裕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捏着她的七寸,牢牢的把她捆在身边。
“一一,我白天的时候不应该那么对你的,不应该什么都不问就冲着你发脾气的。这次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他终是说出了这番话,其实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说出口,相反的,倒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见她不出声,他又道:“你和流风说的话他和我说过了,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当时看见你们两个站在一起我就想冲过去和裴广漠大打一架。看你心情大好的回来我就忍不住的对你说那些难听的话,我。。。。。。一一,对不起。”
其实柳暗香只是没想到他突然间这么直接的说到这个问题,一点预兆都没有。反应了一会儿之后,她有些缓慢却是坚定的双手捧住他的脸,勇敢的看进他那的黑眸里:“你不用这么说,从你赶来救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再生你的气了。其实我气的不是你对我说那些话,我是气你不相信我。你连问都不问一句,就只是相信自己看到的,那我再说些什么也是无用的。”
“对不起。”
“我原本真的打算永远都不理你了,可是慕容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我也在想我们之间确实是不太了解。当面具人的剑再一次指向我的时候我其实没有那么害怕的,因为我在想你一定回来救我的。
我这个人是不太聪明,总是迷迷糊糊的得过且过。可是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是讨厌你那些缺点,可是仔细想来你那些缺点可能就是我喜欢的吧!”她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说出这些,可能是吓傻了,也可能是她真的想就这么看他眼里的欢喜一点一点的聚集吧!
这欢喜,皆是因为她。
“你,说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她在说什么?喜欢?是喜欢他吗?
柳暗香看他那一副难得的傻愣愣的表情,被这一天发生的不好的事情堵得满满的心一下子就变得豁然开朗,双手调皮的微微用力,他的嘴唇被挤的圆圆的拱起,竟是十分的可爱。
他还呆在那里,任由她揉捏玩乐。
“我说我喜欢你,可是应该还没到很深的程度。嗯!所以你要努力的对我好,让我能经常像这样的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让我能经常去花满楼看戏,还有,让我能进楼府的厨房。你要是做不到的话,我就跑到天涯海角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我。”
我的世界很简单,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之前的我不懂得什么叫做喜欢,在你身边的这段日子让我明白了这种对我来说还算陌生的感情。我知道我喜欢你,可是应该没有你对我的好来的深切,所以,要记得好好的对我。
他之前想到了她今夜会说一些话,但是没有想到她会说“喜欢你”这三个字。心头的狂喜来的如此的凶猛,他轻松的拨开她还在他脸上作乱的手,有些急切的吻上她的唇。
她偏过头躲开他的唇,楼裕的心猛地收缩,就听她小声的说:“这次你不要咬破了。”
他心跳恢复到正常,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唇坚定的贴了上去。轻轻的含着那个已经结痂了的伤口,声音模模糊糊的:“不会了,以后不会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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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上门来了。
楼裕和柳暗香正在吃早饭,谢之晋心下着急匆匆赶来自是还未吃早饭,就叫下人添了一双碗筷亦坐了下来。
谢之晋今早一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就急忙过来了,见楼裕只是手上缠了纱布,精神看起来却是比几日前看起来还要好,有一种满面春风的感觉,顿时就放心了。吊着一早上的心安然的落地了,谢之晋感觉到了饿意,连吃了两碗稻米粥并三个白菜猪肉馅的包子。
楼裕又盛了一碗粥放到柳暗香面前,低声的说多吃一点,然后转头向谢之晋:“我知道你来是想说什么,我没事,只是让那人给溜了。”
谢之晋“嗯!”了一声道:“这我就放心了,只是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路,留着终究是个祸患。”伸手夹了第四个包子过来。
“使无相神功的人,你说是什么来路?”
“什么?”咬着肉包子的谢之晋手一顿,堪堪咽下了口中的东西才道:“你说那人是抢令牌的凶手?”
楼裕点点头:“看起来八成就是这样的。能够轻易的躲过祁阳山庄的重重守卫而不留一丝痕迹,这人一定简单。”
谢之晋一下就听出了这话中的别样意味:“你是说祁阳山庄里面有内鬼?”
“只是猜测而已。”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虽然不愿意相信我这祁阳山庄里面会有那背叛之人,但是牵扯到令牌这件事,我就不能不多留一个心眼儿了。要是真的有内鬼的话,我一定会亲手杀掉他。”谢之晋重重的拍下手中的肉包子,脸色肃穆异常。
柳暗香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抬眼一看,桌子上是一个死的异常凄惨的包子君,她默默地把椅子往边上移了移。
她的细微动作楼裕自是看在眼里的,这大好的早晨他也不想让气氛变得这么严肃,话题一转:“这些日子也不见你,你都在忙些什么啊?”
提到这个谢之晋就上火,摆摆手:“快别提了。”
“怎么了?”
“为了能尽快的抓到抢令牌的真凶,我特地的派人在邺城东南西北这四个入城口处秘密监视,争取在可疑的人刚刚踏进邺城的时候我这面就能得到消息。这几日接到不少的线报,我怕手下人不细心漏掉了什么就亲自的跑到城门那盘查。就这么从天亮熬到夜里,却毫无所获。没想到就是这样这贼人还是进了来。”
楼裕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点点头:“怪不得你这一脸的憔悴相。”
谢之晋大眼睛的眼角都耷拉了下来:“楼兄,你就别再打笑我了。”
“你也不用因为这个自责。”楼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守株待兔既费时又费力,你身子一向都不太好,这次真是辛苦你了。那人已然出现在邺城,这是件好事,起码可以把他能处在的包围缩小。再者,我已与他交过手,已算是有所了解,等到下次再遇上也可以有所防范。”
谢之晋点点头,只是再也没有了继续吃肉包子的心情,屋子里一下子有些安静。谢之晋眼皮轻抬,楼裕身边的柳暗香正低头安安静静的吃着面前的一碗粥,他总算是有了点兴致:“今个儿嫂子怎么这么的,额,安静呢?”
柳暗香没应声,手中拿着白瓷勺子恨恨的搅着面前的白粥。
谢之晋不解的看向楼裕。
楼裕细嚼慢咽的喝了一口粥,气定神闲的回到:“可能是昨个儿睡得太,晚,了,没有精神,才这么恹恹的。”他故意咬重那几个字,说完还附赠了一个“你懂得”的若有深意的笑给谢之晋。
谢之晋这个没有娘子疼的人顿时内伤,默默的再拿了个肉包子,愤恨的一口一口的吃了个精光。
作者有话要说: 某萧:我说楼美人啊,你这么有生孩子的经验,你不会是生过吧?我可不能让人妖当男主的啊!
楼美人(捏动手腕):你敢怀疑我的性别?
某萧:额。。。。。。让我不怀疑也行,你什么时候把二柳拿下,我和小天使就都相信你。
楼美人(冷笑):这事还得看你啊,希望萧某人早点把肉端上来,否则,我和小天使都不会放过你的!
某萧(谄笑):呵呵呵呵,我尽量。。。(哼,尽量个鬼啊!憋死你个妖人!)
ps:今日看书看不下去,然后我就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下周二考试,然后我想了想,没事还来得及。然后就心安理得的偷懒了。。。小天使们不要向我学习啊!!我这不是为了写萌萌的小剧场嘛O(∩_∩)O
这章依旧是很有爱的,毕竟大劫之后要温暖几章嘛!两章左右的样子剧情会推进,可以期待一下!!
☆、打马吊之风云起
第31章打马吊之风云起
其实昨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至少对于楼裕来说是这样的。不就是一时激动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亲到了不该亲的角落了吗?这对于一个身心健康还很喜欢身下女子的男人来说是多正常点事。
可是柳暗香就不这么觉得了,她才表过白他就抱着她上啃下啃的,这就让她有一种他是喜欢她的肉体,不是喜欢她心灵的感觉。
还好最后他并没有真的怎么样,否则她一定会咬死他的。
别捏了一上午之后柳暗香又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刚刚经过人生的巨大起伏,她觉得有必要找点乐子来冲冲喜。
对此,楼裕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她开心就好了。
于是。。。。。。
谢之晋的书房之中的正中央摆了一个大圆桌,上面铺了一层细软的棉麻布,再上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摞摞桂花糕大小的方形水晶石,并两个每一个面都被削平了的圆球一般的东西。
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集体的噤声。
柳暗香轻咳了一声:“其实这个挺好玩的,反正今天也无事,大家就一起消遣消遣吧!”
楼裕脸色有些不好看,阴恻恻的问:“谁教你这个的?”她之前常年在焉知山上,暗河宫一向是避世不出,不可能有人教过她这个。而后来她在小渔村生活几乎也不与人来往,也不可能学得这些东西。再后来来了楼府之后她一直都没怎么出过府们,而府里的人应该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去玩这个。
柳暗香敷衍的笑了笑没有吱声,只是这眼风却是不断的往慕容流风那里飘。
慕容流风收到她慰问的眼神,使劲的挤眉弄眼,用表情传达着自己此刻的心声:别再看了,给小爷点活路好吗!我还没成亲,还有那么多的漂亮姑娘在等着我呢!不要再害我了!
可是这么长而又高深的暗号柳暗香怎么会懂呢?依旧是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他。楼裕顺着她偷偷摸摸的目光望过去,就正好对上那张慕容流风五官挤在一起像是野猴子的脸。
我滴个娘哦!这小眼神也太凶残了吧!慕容流风顿时蔫了下去,坦白道:“没错,是我教她的。可是这不关我的事啊!是她偏要学的,我没有办法才从了她的。”
烫手的山芋又被踢到了柳暗香的怀里,她当初是看了一个话本中几个人在打马吊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就心里痒痒的问了慕容流风打马吊的规则。所以那一段时间慕容流风经常出入楼府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教她玩这个。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楼裕一眼,再是迟钝也知道楼裕这是有点生气了,她不得不拿出自己刚刚练成的“一击击倒楼大少”来克敌制胜。
楼裕只觉得衣角被扯了扯,从慕容流风那张满满都是“我无罪”的脸上移开视线,低头就见她眨巴眨巴着一双杏眼无辜的望着他:“那个,相公,我学完这个之后还没有真的上手玩过呢!你陪我玩嘛!”
楼裕见状立马丢盔卸甲,举手投降:“好,你想玩的话我就陪你玩。”
慕容流风无语的望望天,身旁一直双手环胸站着打瞌睡的谢之晋听到这声音之后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相比于见过大场面的慕容流风,他可以算得上比较纯情的少男级别的了。
慕容流风默默的伸出手虚盖在了他盯着人家两人发愣的大眼睛上:“非礼勿视没学过啊?真是没文化!”
于是,在柳暗香的大力怂恿,楼裕的残暴压制下,谢之晋这个还没睡醒的娃还有慕容流风这个虽然是老手但明显心惊胆战的娃不得不披上战甲,驾着马来到战场上厮杀。
鉴于楼裕和谢之晋都是不经常出入风月场所的柳下惠,所以慕容流风就先解说了一遍打马吊的规则:“打马吊就是要将手中的牌凑成五组'顺子'或是'刻子',再加上一对'将'。每一个'顺子'是由三张连续的牌组成,而'将'是由两个相同的牌所组成,而'刻子'就是相同的三张牌。四个人中最先将手中的牌凑成五副顺子或是刻子以及一对将的人就是赢家。懂了吗?”
楼裕和谢之晋点点头,柳暗香不禁咂舌,慕容流风说得那么快那么简略这两个人竟是已经会了!想当初慕容流风教她的时候足足花了有五六天的时间她才弄懂什么叫'顺子',什么叫'将',气的慕容流风扶额大吼:“为什么老天爷要派你这么个蠢货来折磨我?”
规则定下来了之后,四个人在四个方向落座,分别是:柳暗香在东,谢之晋在南,楼裕在西,慕容流风在北。
“哗啦啦”地洗牌码牌之后,由柳暗香先坐庄,她刚要掷骰子的时候被慕容流风打断了:“等等。”
“怎么了?”
“既然是玩,那咱们就得赌点什么,要不然就这么干玩儿的话那也太过无趣了。”
“你是说赢钱的?”柳暗香缩缩脖子:“我可是很穷的,一点儿钱都没有的。”
“你不是有楼裕嘛!所谓夫妻一体,他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嘛!”
柳暗香瞄了一眼楼裕,楼裕无所谓的笑笑:“没事,输多少钱算我的。”
慕容流风哪里缺钱啊,只是顺便一说而已:“老谈钱多没意思啊!这次咱们可以来赌一点清新脱俗的。”
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奔波,早上也没睡足,一直都没精神的谢之晋总算是来了点精神:“你说咱们赌什么?”
慕容流风一笑,坏主意涌上心头:“这样吧!每一局的赢家都可以得到一张卡牌,等到积攒了五张卡牌的时候就可以发号施令,指派其余三家中的任何一个人做他命令的事,被指派的人不准反抗不准有异议。怎么样?”
居然玩的这么大!柳暗香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谢之晋倒是十分的捧场,拍手道:“这赌法看起来很是有趣,值得一玩。”
“那你呢?楼裕,觉得怎么样?”慕容流风转向楼裕那问道。
楼裕右手还是个粽子,但还是习惯性的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的,柳暗香在心里呐喊着:不要答应他,这是个阴谋!
可是下一秒楼裕的话却像是外面小池塘里的水一般,冲着柳暗香兜头倒了下来,浇灭了她最后的一点希望的小火苗。
“行,就这么定了!”
柳暗香仿佛能听见小火苗死的凄惨的噗噗声,她有点后悔张罗着打马吊来找乐子了。
正式开局之后,柳暗香掀起牌面一看,顿时心花怒放,真是一手的好牌。
“二筒!”
“碰!”慕容流风呵呵笑着接过牌,“三筒!”
又轮到柳暗香摸牌了,是一个三万,刚好成了一副顺子,真是人品大爆发的日子啊!
“六筒!”
“胡啦!”慕容流风推了牌得意的笑:“五七筒夹六筒,这把我赢了!”柳暗香顿时垮下脸来,这也太快了吧!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你以为你的手气很好,但是总有那么一个人比你的更好。
“慢着!”一直没有参与争斗的楼裕陡然发声,然后扬手把牌一推:“截胡,清一色。”
“什么?”慕容流风不敢置信的仔细看过去,果然是清一色,这家伙是翻牌的时候就是这一手牌了吗?运气也未免太好了些吧!
柳暗香脸垮的更彻底,居然还不是一个人!
第二把:几轮过后。
“东风。”谢之晋甩出一张牌。
“胡了!七对儿!”慕容流风大喝一声推到牌,又下意识的看向楼裕,楼裕抬起眼皮看他,终是没有辜负他眼睛里的那点怀疑推了手中的牌:“又是截胡,十三幺。”
“怎,怎么可能?”这下子连柳暗香都不相信了,站起来伸着脖子看对面楼裕的牌,真是十三幺啊!
“你,你一定是出老千了!”慕容大少倍感打击的伸手颤巍巍的指证楼裕:“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每次都截我的胡?”
楼裕谦虚的道:“只是手气好而已。”
柳暗香公正的说了句:“谁让你这么巧的刚好坐在他的下家呢!命运这东西你不服不行啊!”
谢之晋毫无良心的点头附和着:“就是就是。”
慕容大少顿时泪流满面:“你们这群坏人。”
五轮过后,楼裕捏着手上的五张卡牌毫无意外的冲着慕容流风发难:“空有玩乐却无乐曲,甚是无味。这样吧!流风,给我们唱首曲子吧!”
慕容流风登时黑了脸:“这个不行,换个别的。”
“是你自己说得,被指派的人不能反抗不能有异议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难道你想反悔?”
“你。。。。。。”慕容流风咬牙切齿的,一张漂亮的脸上乌云密布,像是又想起什么了一样又一下子变得通通红,像是天边的晚霞一般,看起来倒煞是好看。毕竟,美人就是美人嘛!即使是脸色变得比他身形的移动还要快,那他也还是美的。
大家都在等着慕容流风的答案,楼裕是明显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谢之晋无感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风起云涌:也没什么太劲爆的嘛!
柳暗香不禁在想,不就是唱个曲儿嘛!有这么为难的吗?
不过仅仅是过了一会儿她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要这,么,为,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说来源于生活,打马吊。。。。。。木有错,我喜欢打麻将,一打一宿的那种。。。
今天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好像要感冒了,没有多余的脑细胞来写小剧场了,大家见谅啊!!!
对了,小天使们要记得多穿一点,不要像某萧一样被传染啊~~~~
☆、打马吊之四方杀
第32章打马吊之四方杀
冬季的上午,太阳好似被一层细密的白烟遮蔽了一般,连透出来的光都是微弱的,总是让人觉得隔着一层看不到的距离,但是在这样万物被白色覆盖的时节里已经是最光芒万丈的所在了。
祁阳山庄武林盟主谢之晋的独住的院子中,青石路两旁栽着一排排的红梅树,虬枝曲折,梅花正热热烈烈的开着。从远处看去,似红霞笼罩,整片的红,应着这满目的白,看起来极是赏心悦目。
院子里静谧幽深,偶有下人经过也皆是沉默匆匆而行,不想打扰这片净土。
突然从正屋传来一阵声音,像是心灵的呐喊,又像是愤怒的嘶吼,硬生生的打破了这份寂静。
房檐上的一小块积雪“啪”地应声落下,似是抗争,又似是无力。两种纠结扭曲的气氛交织在一起,终是碎成雪沫,落地无形。
这个时候纠结的不只是下一刻就粉身碎骨的雪块,还有屋内坐着的除了楼裕之外的另两个人。
就在刚才,慕容流风终是抵不过楼裕的攻势,起身站到三人的面前。脸色绯红,先是轻声的咳了咳,然后又是咳了一咳,接着再咳了一咳。。。。。。直到嗓子都快咳肿了的时候,他才舍得开金口唱到:“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其虚其邪?既亟只且!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其虚其邪?既亟只且!莫赤匪狐,莫黑匪乌。惠而好我,携手同车。。。。。。”
这是诗经其中的《北风》,词是好词,曲是好曲。可是。。。。。。
柳暗香紧紧的捂着自己倍受伤害的耳朵,可那鬼哭狼嚎到根本就听不出来他是在唱曲子的声音还是透过指缝嗖嗖的往她的脑子里钻。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人的歌声居然还会有这种杀死人不偿命的功效。这以后要是谁再惹了慕容流风的话,他根本就不用出手,嘶吼一曲之后所有在场的人都会被逼疯的。
柳暗香缩成一团,眉毛鼻子都快挤到一起了,而她身边的谢之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谢之晋是谁啊!那可是在武林大会上力压群雄,在众位早已功成名就的江湖之中的各派掌门面前那也是丝毫不见怯色的。此时虽然他真的很想像柳暗香一样通过剧烈的肢体动作来舒缓一下他被这歌声猛烈冲击到的灵魂。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男人,他深深的觉得他不能就这么被一首曲子吓倒。
所以说做男人难,做一个名男人更难。
只见他面色如常,只是肤色比平时还要更加的惨白,正闭着眼睛一脸的陶醉状,只是那眼睛闭的太过用力,扯得两边的脸皮都有点儿皱起了。他的一只腿在桌子下一抖一抖的貌似是在跟着歌声打节拍,其实不过是在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一下,以控制住不失态而已。
“其虚其邪?既亟只且。。。。。。”最后的尾声高高的上扬,谢之晋那抖着的腿不受控制般的猛地抬起,然后狠狠地撞上了檀木的圆桌面上。
大眼睛突地睁开,苍白的脸色又白了白,谢之晋默默地咽下快要吐出的一口血,笑着看向被他的动作发出的巨大的声音而吸引过来的三道目光,皮笑肉不笑:“我听到慕容兄这么‘精妙无双’的歌声忍不住小小的激动了一下。”
慕容流风当然是知道谢之晋是在恭维他,停了歌声之后他脸色黑的像锅底,一言不发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那一声谢之晋膝盖骨快要碎掉的声音总算是把还在沉浸于慕容流风那无与伦比语无伦次的歌声中的柳暗香拉回了来。抹了抹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柳暗香发现对面的楼裕身子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粽子悠闲的轻轻敲着桌面,面色也是惬意的仿佛当真是在细细聆听着歌声,纵使曲散,也静闻余音绕梁。
柳暗香看的头皮都发麻了,这人竟然能做到如此。慕容的一首曲子瞬间就把柳暗香和楼裕划分为了两个不同世界的物种:人和不正常的人。
这时楼裕睁开了眼睛,隔着桌子望向柳暗香,表情甚是温柔。
这温柔到快要滴水的表情让柳暗香头皮更麻了,她怎么觉得楼裕像是知道了刚刚自己在心里骂他了呢?
可楼裕的眼神没再看她,转而看向落座的慕容流风:“嗯!不错,比你小的时候唱的要好上太多了。”
“哐当”一声,谢之晋可怜的膝盖再次受伤。
柳暗香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爆笑脱口而出。
慕容流风此刻的脸色有如乌黑乌黑的砚台,这要是掐一下的话会不会往出喷墨啊!
这样想着柳暗香终是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
一旁忍了很久的谢之晋也加入其中,笑得眼泪都直往出飚。
楼裕不满的皱着眉打断两人:“都笑什么?我又不是在说笑话给你们听,我这说的是事实。”
两人停下之后对视了一眼,然后便是肆无忌惮的狂笑不止:“哈哈哈。。。。。。”
。。。。。。
应慕容流风的强烈要求,座位进行变动。他是实在不想坐在这个阴人的下家了,真是满满的都是泪啊!于是慕容流风就与谢之晋对调之后坐在了柳暗香的下首。
其实对于这等不利的地形谢之晋是一点儿也不在意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今天这场赌局就是楼裕和慕容流风之间相杀的战场,他只管看戏就好,坐哪当真是无所谓的。
如此风水大调的慕容流风当真是春风得意,想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一连赢了四把之后——
“哈哈,老子又赢了!”慕容流风推开牌面,笑得无比的张狂,捏着刚刚到手的五张卡牌各种不怀好意的看着楼裕:“楼裕,你。。。。。。”
“对了,流风,你想要的那对上古的双剑我打算送去铁匠铺化了,毕竟是那么久远的东西,想来你用起来不会合手。”楼裕打断他淡淡的道。
“你明明答应过要送我的!”慕容大少瞬间就炸了毛:“君子岂能言而无信!”
楼裕笑了一声挑着眉头看向他:“你第一天认识我?”
“你。。。。。。”脸皮厚度堪称冠绝武林的小侯爷慕容流风居然无力反驳,其实在说这话之前他一直在想着楼裕能顾及着柳暗香在场,稍微的收敛点。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低估了这厮不要脸的程度。
看他那副表情,再想想那对他垂涎了很久的古剑,慕容流风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向楼裕寻仇这项壮举,转头看向柳暗香。
柳暗香苦笑着一僵,你不会是要坑我吧!
慕容流风眼睛里闪过胜利的光,既然不能让你出丑,那么让你家娘子受点罪,让你心疼一点想来也是好的。
“那柳。。。。。。”
“哦,对了。”楼裕再次打断他:“我想那双剑毕竟是上古之物,世间罕见。所以我想把它化了之后找天机阁的能工巧匠打一把长剑,就送给。。。。。。之晋怎么样?”
慕容流风深吸一口气,立马第三次转头面向刚刚被楼裕点到名字的谢之晋:“谢兄,有玩乐有乐曲却无舞姿助兴终是觉得缺了点什么,就由你为我们随性一舞吧!”
“为什么是我?”我只是来围观的啊!
我也不想是你啊!慕容流风斜晲着楼裕摇着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可我哪里会跳舞呢?”谢之晋有些嫌恶的皱着眉,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这种东西嘛!
“喏,让流风教你吧!金陵城中最负盛名的舞姬可都是他的仰慕者。”
“怎么又是我?”慕容流风对于楼裕这种落井下石的做法表示深深的不满,还没完了!
“哎~~”楼裕颇为失望的摇了摇头:“既然流风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我那对双剑。。。。。。”
“行了行了,我教还不行嘛!”慕容流风起身拽起至今还不甚明白为何夺得头彩是自己的谢之晋:“走了走了,去隔壁教你。”
柳暗香很是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原来一直被压榨的不只是她一个人。抬头看一眼楼裕,正好撞进了他的眼眸中,他冲着她挑唇一笑,递给了她一个胜利的眼神。
还真是幼稚!
作者有话要说: 寝室断电了,一片漆黑之中我在改文,真是为自己这种精神感动了。(~ o ~)~zZ
我就是中国好作者!!!!
☆、月黑风高杀人时
第33章月黑风高杀人时
慕容先生的效率很快,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他就先从隔间出来了。拍拍手道:“徒儿,开始吧!”,还真是有一副为人师长的模样。
柳暗香伸长了脖子看过去,缓缓出场的谢之晋总是苍白的脸色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想来是尴尬无比。还是那一身装扮,蓝色的锦袍,玉带环腰。只不过头上总是以一个玉簪挽起的墨发,此时只以一个与衣衫同色的丝带绑起,长长的发丝搭在腰际。手上多了一把扇子,正是慕容流风走到哪都会带着的“风流扇”。
走了几步之后站定,右手“唰”地一声打开扇子,手腕飞转,扇子在他手上如玉蝶般翻飞,他脚用力一蹬利用轻功腾起身子,在空中旋转着,衣袍亦是随之扬起,划出一圈又一圈动人的弧线。谢之晋本身身子就偏瘦弱,使起这套舞步当真是游刃有余,亦幻亦真。之后脚步轻盈的落地,十分自然的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原地转圈。
再次利用轻功飞上天,这次却是立刻又落了下来,用扇子遮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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