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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医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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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看看兔宝宝的血管好不好扎,免得万一生病了扎不上血管”林思扬哄骗道。
“我不信”小凯说着,抱起小兔就跑了。
林思扬无奈,他走进屋里和哥哥林思青坐了一会儿,林思青这些日子不但抽烟,抽得也比较狠。
跟爹想比唯一不同的是,他抽的是纸烟,抽了这支卷那支,不过足了烟瘾,卷烟的手几乎就停不下来。
“哥,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的”林思扬就劝。
“知道”林思青这么说着,照例想抽多少还抽多少。
二人正说着话,秀云匆匆忙忙的走进屋里,她手里拿着一个封信,一进门就说道“二葵,是你的”。
“我的?”林思扬接过信件,他打开一看,是老二胡明非写来的,信中的大体意思是说,他认识了一个中医院的专家,这个专家对腰椎损伤的治疗有独到之处。
林思扬读完信件,面上就是一喜,他笑道“哥,我的同学给咱介绍了一个中医方面的专家,听他说,对治疗你这方面的病很拿手,我安排一下就带你过去”。
“我的病就这样了,哪我也不想去”林思青吸着快要烫手的烟头,他淡淡的言道。
“哥,你不要怕花钱,钱是人挣的,你的病好了,照样能挣很多的钱”林思扬劝道。
“你不要说了,我说不去就是不去”林思青再次摇头。
“哥,你这是为啥呢?你不要失去信心啊”林思扬握住林思青的手,几乎哀求般的说。
不管林思扬怎么劝,林思青就是不点头。
秀云朝林思扬使个眼色,将他叫到屋外,秀云就说道“二葵,你还不了解你哥吗?你别看他平时不言不语的,说句不中听的话,比爹的脾气也强不了多少”。
“不行的话,我让爹说说,爹的话,哥总不能不听吧?”。
“这也难说,再说了,爹怎么想还不知道呢”秀云微微摇头道。
林思扬从哥的房间走出来,林老栓正在院子里扫雪,林思扬走过去想接过林老栓手里的扫帚,林老栓斥了他一句“你该干啥干啥去”。
林思扬跟在林老栓的**后面,跺了跺脚上的积雪,他伸手捧在嘴边哈了哈,“爹,我想跟你说点事”。
“说”。
林思扬将同学胡明非来信中提到的事情跟林老栓讲了一遍,林老栓皱起了眉头,半晌也没言语。
“爹,你就劝劝哥呗”。
“你急个什么,让我先想想再说”。
林思扬见老爹在给哥治病这件事上,并不像上一次那么上心,他转身走到屋里,躺在炕上默默地想着对策。
也许是昨晚上夜班没休息好的缘故,不知不觉之中,林思扬就打起盹来,正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就听外面有人喊叫“不好了,出事了!”。
话音未落,有人就冲到林思扬家中的院子里,急急的问道“二葵哥在不在?海头他爹从山上摔下来,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得让二葵赶紧看看去”。
林思扬听到外面有人出了事,急忙背着药箱从屋里跑出来,来人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蚂蚱,他看见林思扬走出来,还想再解释一遍,林思扬就说道“咱们别耽误时间,边走边说”。
蚂蚱走在前面领路,至于海头他爹到底摔成了什么样子,蚂蚱也并不是很清楚。
二人跑直奔村南,有的地方的积雪已经冻结成冰,光滑的很,蚂蚱就在前面提醒着“小心”。
天气虽然很是寒冷,村南的那条小河,河水依然在缓缓地流淌着,近岸边的地方附着一层薄冰,有几只鸭子在岸边闲逸的找着吃食,林思扬二人经过时,鸭子就扑棱棱的跑开了。
“在那!”蚂蚱指着山脚下的几个人说道。
“快走”林思扬说着,抢先踏上了通往对岸的小桥。
………【六十六 抢救】………
林思扬赶到伤者近前,他朝海头他爹招呼一声,伤者没有了半点反应,情急之下,林思扬探了探伤者的鼻息,然后又在脖颈之上触了触,看看颈外动脉还有没有搏动。說閱讀盡在
“二葵,我爹他咋样?”海头抱着他爹,一边抹泪,一边哭丧着脸。
按林思扬的判断,伤者黄石洞的伤情非常严重,他的鼻息微弱,颈外动脉的搏动时隐时现,说不定随时会有死亡的可能。
“是怎么回事?”林思扬给黄石洞测着血压的时候就问。
“我爹他今早上山去打兔子,家里人都说山上路滑不让他去,他就是不听,结果从山腰上骨碌下来,有人看见后就已经不省人事”。
“快回家去找一辆平板车或者是一个门板什么的”林思扬疾声说道。
血压病人已经处于休克状态,林思扬手下不停,他取了一瓶液体让蚂蚱举在半空,扎好静脉针之后,迅的往滴壶当中加了一些升压药物。
事不宜迟,林思扬脱下自己的棉大衣铺在地上,他协助海头慢慢地将黄石洞放在棉大衣之上。
林思扬再次为黄石洞检查伤情,头枕部有几处血肿,脸上尽是擦伤的血痕,胸部倒没见有何异常之处,依次往下查看,黄石洞的左腿的胫骨怕是已经骨折,骨折的断端将腿部的皮肤支起老高。
林思扬正在忙于为病人诊察之际,村里又涌来一大批乡亲,海头妈听说黄石洞从山上滚了下来,嚎啕着就往这边疯跑,要不是有人扶着,路上不知要摔倒多少次。
林思扬频繁的观察着病人的生命体征,海头妈急着要将黄石洞送往卫生院,林思扬劝道“我叔是从山上骨碌下来的,他的腿已经骨折,至于腰部和其他的地方有没有损伤,现在还不能判定,所以我们只能用平板车之类的东西运送病人”。
“现在的情况这么急,上哪去找平板车啊?”海头妈捶胸顿足的扑到黄石洞近前。
“婶子,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摇晃我叔”林思扬阻止道。
“妈,你就别在这儿给二葵添乱了”海头扯着胳膊往外拉。
林思扬也是心急如焚,病人现在的状况可以说是命悬一线,稍有差池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平板车来了”有人远远地就喊道。
“由我负责搬动病人的腰部,你们几个抬住病人的头和肩膀,你们几个抬腿”林思扬朝周围之人一一指挥。
将自己的双臂平伸到黄石洞的腰下,帮忙的人员也都准备完毕,林思扬再次嘱咐“听我的口令大家一起使劲,记住要慢”。
众人点头之后,林思扬说声“起”,大家七手八脚的将黄石洞抬到平板车上,林思扬朝推车的小军晃了晃手,小军推着车子往前走去。
“二葵大侄子,你跟婶说实话,我家老头子要不要紧?”海头妈一把扯住林思扬的衣袖,惶急的问。
“婶,我叔的病情确实有些严重,不过,你放心,我会尽最大努力抢救的”。
林思扬说完,刚要往前走,海头妈忽然晕倒在地,林思扬早就听说海头妈的心脏不好,受到惊吓之后,想必是心脏病急性复。
林思扬不敢怠慢,他从药箱当中取出听诊器,做了一番听诊之后,又从药箱里面取了10粒救心丸纳入病人口中。
轻轻呼唤几声,海头妈仍没有任何反应,林思扬用手指掐了掐病人的人中,捏了手腕处的脉搏检查一下,但觉海头妈的脉象细弱无比,节律跳动的极不规整。
海头本是随着平板车护送他爹的,听说他妈晕倒,不得已又返了回来,“二葵,我妈她要不要紧?”。
没有必要的检查设备,林思扬对海头妈的病情不敢胡乱做出诊断,他皱着眉说道“也赶紧送卫生院吧”。
………【六十七 交代病情】………
黄石洞被送到卫生院之后,李文永看到病人生命垂危,问了情况之后,他就给病人挂了甘露醇进行点滴。:
随后,林思扬护送着海头妈也来到卫生院,他给海头妈做了一个床头心电图,林思扬看了一下之后不由得大吃一惊,心电图显示s-T段有明显抬高的趋势,而这种图形正是急性心肌梗的典型表现。
一个是命悬一线,一个是生命垂危,而在卫生院这样极其简陋的医疗条件下,应该没有可能抢救成功。
林思扬给海头妈吸了氧,也挂了吊瓶,打了一针止痛剂后,李文永将林思扬喊到他的办公室当中。
“转吧”李文永的面容严肃,几乎是命令的语气。
面对两个病人的情况,林思扬感到极其的为难,如果将病人转走,像响马屯这样的镇级医院也不会有更好的办法,而转往青山县县医院,两地相距数十里之遥,加之路途颠簸不平,按病人目前的情况分析,恐到不了目的地,病人就会出现不可挽回的危险。
李文永见林思扬不说话,他进一步追问道“小林,像这样的病人你也敢留下来吗?即便留下,我们又从何处下手呢?”。
“李院长,我知道咱卫生院没有救治这种病人的能力,可是,县医院离我们太远了,像这么严重的病人怎受得了山路的颠簸?”林思扬解释。
“你说得或许没错,可你想过没有,病人留在我们卫生院又有什么意义?”李文永的脸色愈难看,他的口气中有咄咄逼人的架势。
对李文永的心思,林思扬多少能体会一些,从某种角度来说,李文永这么决定也并没有错。
再说了,人家毕竟是自己的上级医师,又是卫生院的院长,服从上级医生的指导,是一名下级医生所要遵循的医疗准则。
“好吧,就按您的意思办”林思扬心情沉重的点点头。
就在林思扬往外走的时候,李文永又将林思扬喊住,“先向病人家属交代病情,记住,交代的越重越好,说句不好听的话,一定要往死里交代”。
做为一名医生,救死扶伤是自己的权利和义务,即便没什么抢救价值,如果不是家属主动放弃,有这样向家属交代病情的吗?
从李文永的办公室走出来,海头一把扯住林思扬,即便是儿时的玩伴,他照样噗通一下给林思扬跪了下去,“二葵,你就救救咱爹咱妈吧”。
林思扬的心中一阵酸痛,假如海头的父母就此不治而亡,海头怎能承受起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可惜的是,自己的能力有限,卫生院的条件有限,在这里进行抢救,几乎连一成的把握也没有。
林思扬将海头慢慢地扶起来,他努力的保持着平静,劝道“海头,你先别急,对于二老的病情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林思扬说完,他拉着海头进了诊室当中,海头的亲属们也呼啦一下跟了进来。
“海头,咱们俩是从小在一起光着**长大的,对于叔婶的情况,我该怎么跟你交代,就怎么跟你交代”。
海头一边抹泪,一边点头“你说”。
“我先说说叔的情况,他从山上滚落下来,他的头部有明显的血肿,现在人已经处于昏迷状态,据我的考虑,昏迷的原因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颅内出血造成的昏迷,另一种可能是有内出血后失血性休克造成的昏迷,此外,他的腿部有骨折,至于腰部有没有损伤,现在还不是很清楚”。
即便林思扬说的,海头有不太明白的地方,但海头知道爹的病非常非常的严重,他再次抓住林思扬的手,恳切的说“二葵,爹的病就全指望你了”。
林思扬的手被海头握得生疼,林思扬明白,此时此刻,海头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倾注在自己身上。
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海头的肩臂,林思扬苦涩的一笑,“海头,咱们是好兄弟,我也希望能抢救成功,不过,咱卫生院的条件有限,而对于叔这样严重的病情,我也是力不从心,适才李院长我们商量了,觉得还是转院治疗更合适一些”。
“去哪儿?”海头问。
“去县医院,假如叔的颅内真的有出血,在那里可以进行开颅手术”。
“二葵,在这方面我是一窍不通,你看着怎么合适就怎么办,我听你的”海头不假思索的点点头。
“叔的病情毕竟很严重,我只是一个建议,过会你再和家里人商量一下”林思扬说着,他稍作停顿,又赶忙向海头交代病情,“婶由于紧张过度突然患了心肌梗,现在的大医院都开始溶栓治疗,不过据我估计,恐怕咱县医院目前也没有这种治疗技术”。
“那怎么办,还要去市里面的医院吗?”。
林思扬心道,去市里面的医院自然是最好不过,不过,娄山石离砻山市更是遥远,病人这么严重岂能轻易搬动?
“你们商量一下,以我的看法,还是一起转到县医院治疗会方便一些,也方便照顾”林思扬说着,他让海头和家人进行商议,自己便去病房查看黄石洞和海头妈的病情。
………【六十八 艰难抉择】………
黄石洞一直处于昏迷之中。:整理
林思扬观察着黄石洞的病情,现在病人呼吸深大,类似于代谢性酸中毒的库思帽氏大呼吸,可惜卫生院没有血气分析器不能进行判定。
输注的一瓶甘露醇已经迅滴完,林思扬和李文永商量一下,又开了一组液路,一组输注消炎药物,另一组根据病情随时调整用药。
一切准备完毕,诊室当中来了一位就诊的病人,李文永向林思扬交代几句,就离开了病房。
李文永走后,林思扬在黄石洞的眼眶之上做了一下压眶反射试验,幸好,黄石洞的压眶反射还有一些反应,这就说明他的昏迷程度还不是过于严重。
进一步检查心肺状况,除了呼吸深大外,一时之间倒也没有明显异常征兆,腹部平软,肠鸣音微弱,划痕试验中病人没有任何反应。
接下来,林思扬又给病人做了霍夫曼试验和巴彬斯基试验,检查完毕,林思扬的眉头皱得更紧,按检查状况分析,病人的病理反射和脑损伤的状况不相吻合,也就是说,病人极有可能存在其它部位的病变。
即便将病人转走,也应当尽快查明是什么部位还存在伤情,到这个时候,也只能根据卫生院的条件,能检查什么就查什么。
想到此,林思扬将胡美娇喊来帮忙,他在黄石洞和海头妈的胳膊上各抽了一点儿血,赶紧的拿去化验。
十分钟后,化验结果出来,林思扬看了一下,海头妈的白细胞总数偏高,中性粒细胞也有升高趋势,黄石洞的化验结果并没有明显异常。
“二葵,我爹和我妈的结果严重吗?”海头跑过来紧张的问。
“血液化验只是检查病情的一种辅助手段,并不是验验血就能做出最后的诊断”林思扬说完,他又问“你们商量好了吗?”。
“商量倒是商量了”海头说着他叹了口气,遂又沉闷的问道“二葵,咱转去县医院瞧病得带着多少钱?”。
听海头这么问,林思扬粗略估计了一下,如果黄石洞存在颅内出血而进行开颅手术,这个手术做完,再进行骨折复位治疗,又是一个不小的手术。而像这么严重的病人到了县医院必然需要重症监护,如此算下来,没有三万、五万块钱是很难支付住院费和手术费的。
海头妈的病情即使不需要手术,照样会住进重症监护室,监护室的收费可不是按天计算,而是按每小时计算的,那么,如果海头妈也转去县医院,恐怕万八千块钱是挡不住的。
林思扬清楚地知道娄山石百姓的经济状况,就是连找带借能凑个万八千的,那还得是在村里人缘好的。
海头看着林思扬不停地皱眉搓手,他似乎意识到费用的高昂程度,于是,试探的问“二葵,到底能用多少,你就给我一个实话吧”。
林思扬扬起手掌,然后将手指分开。
“五千?”。
“再加个零”。
“五……万?”海头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几乎惊呆了,张大了的嘴巴半天也不见合拢。
海头的亲属,有几个围在林思扬身边,听到这个数字,一个个的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此时的海头已经没了半点主意,他将目光慢慢地移向他的一个叔伯,口唇哆嗦着“大伯,这事你看……”。
海头的叔伯叫黄石钢,听说他小的时候生过赖喱疮,脑袋上左侧的皮肤一根头也没长,那头型看起来像一个东洋武士。
黄石钢在原地不停地徘徊,这么重大的事情,他需要进行深思熟虑方能做出决定。
海头的目光随着伯父的走动而来回的移动,就像在看一场独角戏。
黄石钢终于停了下来,他刚要开口,海头的大妈朝黄石钢使劲地摆手。
“你先等会儿”黄石钢说着,他随着老婆往外面走去。
功夫不大,黄石钢又返了回来,他先是尴尬的一笑,继而绷紧了脸皮,“海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别看大伯岁数大却是啥也不懂,是不是该转院”黄石钢说着他咂了咂嘴,“还是你自己拿主意的好”。
海头有两个姐姐都嫁到了外村,在本村住着的亲戚,除了他大伯,还有一个大姑。
既然黄石钢已经明确表态,海头只好征询大姑的意见。
大姑先掉了一滴眼泪,她没有去擦,也许这样挂在脸上更能显出对伤者的情份,“按道理说,应该把你爹你妈转到县医院去瞧病,就是这钱的事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儿去找啊”。
海头闷闷地点点头,他落了两滴眼泪,为了给自己娶媳妇,爹东找西借的欠了一**饥荒,饥荒还没还完,再去找人家借钱,你就是磨破了嘴,人家借给你才怪。
急切之中,海头忽然感到自己的咽喉堵得几乎喘不上气来,他真想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像个泼妇一般的打着滚大哭一场,做这个决定实在是太难了。
………【六十九 死马当活马医】………
海头迟迟地没能做出决定,林思扬催问了几次,他死活就是不开这个口。尽在
“海头,叔婶的病情严重,你不能再腾下去了”林思扬提醒道。
“我倒是想去县医院,可是我没……钱,我……”海头狠劲的一跺脚,他长叹一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林思扬俯下身,他劝“海头,叔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管跟哪个张嘴借点儿,哪个也不会看你的热闹”。
海头歪过头,目光有些呆滞,茫然道“二葵,你不知道,我们家别的没有,就剩下饥荒了,我实在是没法跟人家张这个嘴了”。
林思扬把海头从地上拉了起来,他低声问道“别人不行,跟你大伯和大姑借点儿总是可以的吧?”。
海头闻听此言,忍不住又要落泪,他强自忍了忍,苦笑一下“我大伯那已经说了,出力帮忙可以,一分钱也拿不出,大姑那儿,多少的能借给几百块”。
按照黄石钢的家庭状况,林思扬估计,让他拿太多不可能,三两千块总是不成问题,可是他没想到,在自己的弟弟、弟媳危难之时竟然袖手旁观。
“其实这也怨不得大伯,我结婚的时候跟人家借了两千,到现在还没还呢”海头说着,不自主的又摇摇头,“再说了,我大伯也是做不了主的”。
林思扬心中暗暗感叹,一定是海头大妈担心把钱借给海头,海头永远还不上。
自打参加工作,林思扬虽是每月有了点儿工资,除了自己的花费和添补家用几乎所剩无几,好在毕业时邱冰燕塞在自己行李当中的3元,给哥去天都看病花了一千,现在手里还有2元。
“海头,你别急,我手里还有两千,你就先拿着,有能找能借的,你再去看看”林思扬朝海头点头道。
“二葵,我……”。
“你啥也别说了,快去找钱”。
“嗯”海头闭着眼睛,他的声音梗咽一下,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后,遂甩开大步,朝卫生院外面跑去。
林思扬回过身来,他重新走进病房,又去诊察海头妈的病情。
重新复查心电图之后,心电图的波形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不过,通过用药和吸氧后,海头妈已经渐渐地苏醒过来。
林思扬给海头妈测了体温,有点儿低烧的表现,林思扬就问“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海头妈的脸色苍白,似乎没有一点力气,她想挣扎着坐起来,林思扬赶忙劝道“婶,你还不能动,现在对你来说,卧床休息是最重要的”。
“你叔现在咋样?”海头妈虚弱的问。
“婶,我可以告诉你,你千万不要激动”。
“你说”。
“我叔现在还处在昏迷当中,不过,现在的生命体征还算平稳,也就是说暂时还不会有太大危险”。
“你叔的病在咱这能治得了吗?”。
“按叔的病情来说,转院治疗会好一些,海头已经去筹钱去了”。
“我还是想过去看看,二葵,你就让我看一眼”海头妈几近央求的说。
林思扬正想着进一步解释,海头匆匆的就回了来,由于跑的过急,满头的汗水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他看到他妈已经醒来,面上先是一喜“妈,你醒了?”。
“海头,你帮我跟二葵说说,我想去看看你爹”。
“妈,二葵跟咱自家人没啥区别,你一定得听二葵的,他不会给咱亏吃”海头安慰道。
“我就是有点儿放心不下”海头妈叹了口气,然后问“钱找到了吗?”。
“多少找了一点,不行的话我再去找”。
林思扬俯到海头妈的床前,他笑着又劝“婶,你现在不但不能下床,也尽量少说话,这样你的病情才能好得快一些”。
“二葵,婶听你的,不管啥事你就看着办吧”。
林思扬点点头,他随着海头出了病房,一出门,海头就朝林思扬摇头“二葵,钱的事一时半会儿怕是借不到了”。
林思扬闻言,他沉闷一阵,钱的事不解决,转到县医院又有何用?
林思扬个人以为,至于是不是必须转院,现在关键的问题在于没有必要的检查设施,不知道黄石洞脑内有没有出血,或者说出血量是不是达到了必须开颅手术的地步。
海头见林思扬没有说话,他又问“二葵,你跟我说实话,我爹的病在咱这儿治疗有多大希望?”。
“目前还很难说,这要看用药后病情的转归情况”。
“要不然咱就在这儿治吧,就是治不好,我海头也绝无怨你”海头苦于无奈,他这样说道。
其实,按林思扬本来的意愿也不是坚决主张病人马上转院,像脑出血这样的病人如果急于转院,路途的颠簸势必引起病情的进一步加重。
“海头,这件事你千万要考虑清楚,我知道你相信我,可是我的医疗水平毕竟也是有限的”林思扬看着海头郑重说道。
“算了”海头使劲地咬了咬牙关,然后狠劲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钱的事现在连个零头都不够,去了也是白去,人家总不会白给咱治病”海头说到这里停顿一下,他握住林思扬的手感慨的又说“二葵,你就大胆的治,我不懂医术但也知道我爹的病情有多重,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你要是真的想好了,就在住院协议上签个字,叔婶的病情严重,这个手续还是要履行的”林思扬这样说着,心情也是无比的沉重。
“我懂”海头说话的时候,他略略转了头,随即用袖子在脸上胡乱的抹了抹。
………【七十 不是奇迹的奇迹】………
黄石洞是在昏迷三天后才渐渐醒转的,而为了抢救他的病情,林思扬也几乎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整理
“小林,你这样熬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这句话胡美娇差不多说了七、八遍。
“病人刚刚醒来,依然没有渡过危险期,我就是走了也放心不下”。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到我的宿舍休息一会儿,有什么情况我随时喊你”。
卫生院一共两个病房,现在海头妈住一间,海头爹住一间,确实没有其它休息的地方。
在工作当中,林思扬能朦胧的觉察到胡美娇对自己异样的情感,未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林思扬不想和胡美娇有过多的接触。
“还是算了,我还能行”林思扬这样说着的时候忽然感到微微有些头晕,他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摔倒在地。
“小林,你何必逞强呢?身体弄垮了,以后还怎么工作?”胡美娇扶住林思扬的胳膊再劝。
林思扬定了定神,就感觉胃内一阵翻腾,想吐,却是没吐出来。
“走,你再这样下去,我们还得对你进行抢救”胡美娇不容分说的搀着林思扬往外走。
“胡姐,我就休息半小时,到时候你别忘了喊我”。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来到胡美娇的住处,林思扬刚刚躺倒便即沉沉的睡了去,胡美娇看着林思扬,她呆了一呆,给林思扬盖好了被子,她就返回了病房。
也许是太需要睡眠的缘故,林思扬这一躺下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倘不是做了一个恶梦将他惊醒,没准还得一直的睡下去。
起床后,林思扬用手搓了搓面颊,又活动一下肢体,由于惦念病人的情况,他不再停留,快步向病房走去。
黄石洞虽然渐次清醒,不过,他的表现倒也像一个极度缺乏睡眠的人一般,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睡当中。
不管怎么说,黄石洞的病情总算有了转机,海头甚至有些庆幸,他笑道“没转去县医院说不定就对了,二葵,多亏了有你在”。
林思扬淡然的摇摇头,他叹道“咱这里所能做的只是一些常规的治疗,叔的病情即便得到好转,也只能说明他脑内的出血不是很多,不然的话,莫说在咱这,就是去了县医院,也不是百分百的抢救成功”。
二人正说着话,胡美娇端了一大盘饺子走进来,海头捅了林思扬一下,随即说道“嫂子给你送好吃的来了,还不快去接着点儿”。
林思扬皱皱眉,他反问道“你小子瞎说什么,胡大夫就是我的一个同事”。
海头笑着吐了吐舌头,嘿嘿笑道“你同事对你真好”。
“快吃吧”胡美娇把筷子递给林思扬。
“胡姐,我以后在食堂吃点就好,你就不必再麻烦了”。
“我是看你这几天过于劳累,不然的话,你就是求我给你做,我还得看看自己是不是高兴呢”胡美娇故意板着脸。
吃了一些水饺,林思扬就感精神好了许多,他洗了洗手,又去检查海头妈的病情。
从心电图上的情况来看,海头妈的病情虽没有加重的趋势,却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林思扬安慰一番,他走出病房回到诊室当中,胡美娇见林思扬闷闷不乐的样子,就问他“小林,情况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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