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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微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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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漪目光一转,嘴角高高翘起,“那是自然!自然!”
望月微微松了一口气,向芷柔道,“若是能够拿下长安城的特产,帮里的进项会更多的。”
芷柔点点头,唤来丝洛。
“楼主。”丝洛在微雨楼中只称呼芷柔为楼主,“您唤我前来有什么事?”
“召集其他三位堂主开会,我有要事相商。”
“是。”
片刻之后,落花厅里其他三位堂主都到了。
“今天召集大家前来,是为了这个月的帮战之事。”芷柔看着他们,笑道“方才我看了一下账本,这个月进项了两千万两银子。这是好事,也是大家努力的结果。”
众人皆是会心一笑。
“如今咱们总算是站稳了脚跟。”芷柔正色道,“这个月的帮战,由副帮主负责给我们分出几个实力队伍,力争拿到长安城的特产。”
青漪向芷柔正色道,“楼主放心,这事情我会办好。”
“那就好。”芷柔微微点头,“稍后大家听候副帮主的差遣,都散了吧。”
众人行礼离去。
“望月,你留下来。”芷柔喊住了她。望月转身,纳罕道,“柔姐姐有什么事?”
“咱们帮如今也在这长安城中算得上前几名了。帮战这种事,最好知己知彼。”芷柔的目光有点冷,望向她,“如今风云天下处处与我们作对,挖走我们的实力帮众,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
“柔姐姐的意思是?”望月表情认真地看着她。
“我派丝洛打听了消息,如今我们的实力,也是不能明面上跟他们过不去。不过他们的白虎堂主武功平平,可以从这个缺口入手。”芷柔看着她,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你把这个交给他,看他如何选择。”
望月旋即明白,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办!”
初秋的夜晚,戌时便已经墨黑。
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闪进了一处高大华丽的院中,在那个身影进去不久,又有一个黑影闪进。
这里是风云天下白虎堂主御风的住处,此时,他正在书房看账本。
那个女子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一时竟然未知。他错愕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莲花般的素颜,腰上秋水落霞盈盈蓝光,轻启樱唇,“御风公子这么晚了还在看风云天下的账本,敬业之心令人感佩。”
御风收起心里的惊讶,道:“望月姑娘前来有何赐教?”
望月轻轻一笑,“公子快人快语,果然爽快!我家楼主说微雨楼中桂花开得极为繁盛,想请御风公子前去赏玩一二。倘若公子赏脸,楼中上下当倒履相迎。”
“贵楼主抬举了。”御风淡然一笑,“微雨楼中百花齐放,自有微雨楼主那般的雅人赏玩,在下不过是个粗人,于赏花之道全然不懂。”
“御风公子事务繁忙,商务缠身。其实人这一生只需过的欢欣,一些凡尘俗务不必太过上心。”望月淡淡道。
“望月姑娘如此通透世情,在下着实佩服。只是人各有志,不可勉强。”御风的目光愈加深邃,“风云于我有知遇之恩,想必微雨楼主必然知道,断不会做出挖人墙角之举。”
望月对他的不敬之词也不恼,嘴角浮起一个冷笑,“古人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不是风云步步紧逼在前,我家楼主又怎会今天派我前来呢?想来风云的帮主也不是什么重义之人,公子所谓的知遇之恩,我们微雨楼一样可以奉给公子。”
御风不语,望月也不催他,只从怀中拿出了那封信,“公子不必担心我家楼主的诚意,口头相约自是虚了些,这是我家楼主的诚心,请公子务必一观。”
御风接过那个信封,里面只有两个东西,一张纸,和一个手串。御风看到手串时脸色大变,待看完纸上内容。御风双眼已然冒火,凌厉的掌风向望月袭来。
望月看着身形一闪,腰上的秋水落霞蓝光大盛。还没等她稳过身形,却看见御风手中拿着一张符纸向她丢来。
那是方寸山的催眠符!不好!她忙集中精神,以真气抵御符之力。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却觉得一阵凌厉掌风袭来,胸口一痛,喷出一口血。
奇怪……这个人的功力远不是“武功平平”,怎会有如此的功力。她咬了咬下唇,剧痛令她清醒,忙为自己疗伤。胸口痛意稍减,她捻起法决,指间金光璀璨,却是一招“日光华”。
御风被日光华所伤,眉头更紧,眼中的愤怒愈加强烈,“微雨楼主好狠的心肠!阿芙在哪里?!”
望月淡淡一笑,“御风公子好身手,不愧为方寸山的得意弟子!尊夫人现在微雨楼做客,与我家楼主共赏金秋桂子。”
“可恶!!!”御风手执符咒向她撒来,金光大盛,她一时竟然凝聚不起心神,已然承受重重一击,昏了过去。与此同时,一个黑影携着一道红光闯进屋内,红光直击御风,御风猝不及防,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已被捆上了缚妖索。
“御风公子,你伤了望月姑娘,微雨楼主请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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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重伤
微雨楼水芸轩。
墨岩看着床上重伤昏迷的望月,眉头间紧紧拧成“川”字,手上却是丝毫不敢停顿,他知道,床上的这个女子所受的伤有多重,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她还中了毒。
望月毫无意识,素白的脸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妖异的潮红下,还有丝丝黑气暗暗涌动。
芷柔心急如焚,看到望月的脸色,心下大震。
“月月!”连璧进来看她这样,大惊失色,“这毒……”
“是胭脂醉。”墨岩淡淡道。
连璧回头,冷冷看着芷柔。
芷柔坦然望向他,“我不知道。”
“不知?”连璧淡淡一笑,“女儿村秘制的毒,向来不为外人道。”
芷柔心痛如绞,深深吸了一口气,凄然道,“我一向待月儿为亲妹妹,她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是心痛难当。况且是我派她出去,却不料是这种情况。”她顿了顿,幽幽地望着连璧,极力忍耐眼中的泪,“你放心,这件事,我会给你交代。”说完,她走出房门。
连璧看着她挺直的背影,一时无语。看着床上昏迷的望月,握紧了手中的秋水人家。
“你不该对芷柔那样。”墨岩淡淡说道,“芷柔是你的妻子,人前人后,你都该尊重她。况且没有芷柔,哪有望月今天。”
“是我一时情急。”连璧叹息。
“你既然早已决定,就要试着去实现,否则,所有人都会受伤。”墨岩说着,又想到他也是从来没有好过过。转移了话题,“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跷。”
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龙泽开口了,“的确,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望月恐怕没命。方寸山的厉害果然名不虚传。”他看着床上的望月,微微叹息,“看来御风这个人不仅经商有道,而且心机颇为深沉。”他看着连璧,“你确实误会芷柔了,正是芷柔派我去暗中跟着望月,以防万一。”
连璧眼中愧疚更深,“等下我会去和她道歉。”
墨岩和龙泽目光一碰,随即转开,微微摇头。
芷柔看着眼前的女子,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今天的事情,你别告诉我你一早没有想到。”
昏暗的灯光下,女子抬头,看着面前神色端凝的芷柔,芷柔此刻的眼睛中早已没了往日的笑意,冷冷的目光像是一汪结冰的池水,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不错,是我。我只是在想,她这次可会死。”女子淡淡地说道。
“啪!——”芷柔往旁边的茶几上重重一拍,茶几上的茶盅被她的手震得泠泠作响,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楼中第一条规矩,帮众之间不可蓄意加害,否则——”
“否则就是死。”女子淡淡地接过她的话。
“丝洛,你为何这么做?倾城已经去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放不下吗?”芷柔看着她,皱着眉头,眼中已经盛满了痛惜。
“放下?”丝洛淡淡地勾起唇角,“如何才能放下?我活到今天,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她幽幽的语气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怅惘,“最近,我经常会想起以前刚来长安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我,一心还以为只要我不去害别人,就不会有所谓的坏事发生在我身上。”
芷柔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她淡然却决绝的脸,怔怔无语。
“那个时候,我初遇凌夷,那三年,是我生命里最快乐的时光。凌夷对我说过,他要娶我为妻。”她脸上的表情温柔而甜蜜,像是回到了那段好时光,然而下一刻,她的声音已经化为冷厉的刻毒,“但是她出现了!她是天宫的首席大弟子,是王母娘娘敕封的天庭公主!武艺高强,风华绝代,所有人都为她着迷!她就这样夺走了我的一切!”
丝洛以手遮面,然而指间却有泪滴如雨而落!她摇了摇头,凄然望着芷柔,“小姐,你不知道那种感觉。你也是天之骄女,你知道得到又被人夺走的感觉吗?”
不待芷柔回答,她痴痴道,“就算凌夷变了心,我还可以支撑下去。就算他再伤害我,背叛我,我还有个孩子,我和他,还有联系。”
“可是他误杀了那个女人之后又杀了我的孩子!”她凄厉地吼道,表情激怒欲狂,带着无法化解的深切仇恨,“我连最后的一点珍贵的东西都被夺走了!全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我怎能不恨!”
“就算我有至高的毒术和武功又有什么用?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被别人掠夺得一干二净!”她再也忍不住,任泪水划过脸颊,那是她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多少年了,多少个夜晚,孩子从我腹中流逝的痛苦我至今都不忘!每每想起都是蚀骨之痛!无数个夜晚我都从梦中惊醒,然后流着泪到天亮!”
“你说,我恨她是不是应该的?”她牢牢盯着芷柔,眼中杀意涌现,“如今,她的妹妹又来了!婆婆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无以报答,你是婆婆最心爱的女儿,那个望月,如果没有她,连公子又怎会对你视而不见?就是今天的这个事,他也问都不问一句就怀疑你!”
芷柔别过头去,刚才连璧的举动确实让她难以承受。有风徐徐从外面吹来,房中烛火摇摆不定,似此刻两人的心情,芷柔定了定神,“无论如何,你不该去害人。”她顿了顿,“你是女儿村的人,也是微雨楼的人,自当知晓规矩。交出解药,这件事情,我不追究。”
丝洛擦干脸上的泪水,淡淡笑道,“那不是普通的胭脂醉,我的毒术除了婆婆便是我最高,又哪有解药来消我心头怨毒呢?”
芷柔蓦然回头看着她,那样冷厉的眼神袭来,丝洛下意识地避开。就在此时,连璧推门而进,“用毒之人最是狠毒无比,看来说的是你。”
丝洛看他进来,漠然一笑,再不搭理。芷柔看着他,别过眼去,神情亦是无奈。
连璧不以为意,只从袖中拿了一封书信,递给丝洛。淡淡笑道,“凌夷误杀倾城和你腹中之子,神智已经大乱。偶尔清醒的时候,写下这封信,上面是让你亲启。”丝洛大惊,要去接那封信,谁知连璧的手转了回来,“方才在门外听你怨愤之极,我总觉得好像有件事情还没弄明白。”连璧说着,素日温和的眼神变得十分冷漠,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冷意看着丝洛,“当初是你把我迷倒的,是不是?”
丝洛看着连璧,看着看着开始大笑,“你说的不错!是我用的迷药!”
芷柔大惊,看向丝洛,“你……”
“她想逃狱?哈哈哈!我偏不让她如愿!所以我拿迷药迷昏了你!”她手指着连璧,仰天狂笑,“我原想着让倾城在斩妖台上挨那一下!让天下人都看着,曾经风光无限的首席弟子,天庭的公主死的多狼狈!没想到,龙泽居然赶了过来,放她和墨岩私奔!”她笑声不止,“凌夷怎么都不肯伤害倾城!但是对于墨岩,他可没那么仁慈!九弓玄箭一射出去,谁想到倾城居然为墨岩挡住了。”
“你!——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芷柔冷冷问道。
“是的!当时凌夷早想除掉墨岩了!但是他是大唐首席弟子,明目张胆只会坏了名声!我就偷偷劝他,不如就这样,不仅可以杀了墨岩,还可以立功。”丝洛脸上尽是痛快的笑意,“不管是谁死了,我都高兴!墨岩死了,倾城肯定会难过地发疯!若是倾城死了,凌夷就会回到我身边,在我看来,没什么事情比这更畅快了!”
连璧冷笑,“只是你没想到,凌夷会为倾城发疯,还让你流产。”他话音未落,丝洛目眦欲裂地盯着他,“是啊,如果望月就这么死了,你肯定痛苦万分吧?”
连璧眯起眼睛,秋水人家寒光大盛,他冷笑不止,把那封书信丢到丝洛脸上,“看看吧!”
丝洛接住信,打开,熟悉的字迹,“雪凤吾妻:吾大错铸成,愧对师门,愧对吾心,然最愧对的莫过于你!不守承诺在先,杀吾之子在后,天地之间,吾再无立足之地!所念不忘,唯卿是也!卿心头深痛怨恨皆因吾违逆誓言,望卿好自珍重!惟愿轮回井边,待卿前来,共赴轮回,望来世共赏凤凰花,弥补对卿之过!”
丝洛看完,身子止不住地晃了晃。芷柔和连璧见状,轻轻地退了出去。
“方才是我误会了你,对不起。”连璧与芷柔并肩而行,芷柔淡淡地摇了摇头,“我也有失察之过,没想到丝洛的恨竟然这么深。”她想到丝洛绝然狠厉的表情,摇了摇头,“月儿如何了?”
“墨岩暂时压住了毒性,若是没有解药,恐怕不好。”连璧的眼中闪过沉痛,“丝洛读了那封信,我们且给她一夜时间考虑。若她还是执迷不悟,我唯有对她不客气。”
芷柔转过头看他皱起的眉毛,想到那年她在大唐官府初遇他的时候,那时候的他眉宇平和,对她微微一笑,那种温柔的眼神像是漩涡一样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她忍不住抬手抚上他的眉心,柔柔道,“别把所有事情都压在心里,你不是一个人,我是你的妻子,我愿时时刻刻与你分担。”
他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温柔,从没有人对他说“愿意时时刻刻与他分担”,心中微微一震,低声道,“多谢你。”
她微微一笑,“夫妻之间,不必言谢。”
他转移了话题,“今天你也折腾的累了,我送你回去歇息吧。”
她点点头,与他往卧房走去。
落花厅里,丝洛软软地瘫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捏着那封信。她闭着眼睛,泪水一滴一滴淹没在她素白的衣裙里。许久,她睁开眼睛,打来水,沐浴,梳洗。
她对镜梳妆,委地的青丝被高高挽起,红玉雕刻的凤凰花的头面,是她为婚礼准备的头面,她与他在凤凰花下许下终身之约。描眉画眼,拍上胭脂作飞霞妆。镜中的人面色如霞,从高髻上垂下的珊瑚凤凰花步摇的珠子轻轻散落在鬓边和眉心,映得她眼波如波光潋滟般动人心魄。
她起身,从衣柜中翻出那件大红绣凤凰花云锦嫁衣,整齐地穿在身上,整个人像是艳丽的凤凰花一般,她推门而出。
来到水芸轩,指尖微微弹出一缕轻烟,她缓步步入望月床前,淡淡地看着。
看了一会,她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给望月服下。不一会儿,望月脸上诡异的潮红尽数散去,连那丝丝缕缕的黑气也不见了。
她转身离去,大红色的衣裙随风飘扬,像是通往那彼岸的花,妖异盛放。
凤凰花树亭亭如盖,一簇簇盛开的花朵渐次垂下,像是晚霞飘落人间。丝洛抚摸着这些花,可恨自己不曾看清,做下这么多错事,也是耽误了这么久。她胸口涌上窒息的感觉,泪眼模糊中,她看到他在向她招手,身后是火红的凤凰花。
恰如当年他折下一枝凤凰花簪入她的发间,眼神温柔旖旎,“等这花儿再开的时候,我就娶你。”
她向前抓住他的手,微微笑着,扑向他的怀抱。
清晨的阳光斜斜照进屋子,龙泽醒来,胳臂又痛又麻,他睁开眼睛,心中一跳。自己从来没有睡的这么沉过。他忙向床上看去,只见望月脸上涌动的潮红早就退了,只是脸色苍白,还没醒过来。
他揉揉眼睛,转身去找墨岩。
墨岩闻讯赶来,连忙把脉,微微蹙眉,“她的毒已经退了,受的内伤也好了许多。怎么会这样?”
墨岩凝神,空气中还有未曾散去的一缕极淡的香味。他淡淡道,“看来,昨夜那下毒之人已经来过了。”
龙泽大惊,他竟然毫无察觉,“望月的毒……”
“已经解了。”墨岩朝他淡淡点头。
龙泽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下毒的人自己愿意来解毒,只怕现在……”
墨岩颔首,“你的功力已是高深,但这个人下毒的手法,敏捷程度除了孙婆婆以外已然是最厉害的了。”
突然落花厅那里传来一阵喧闹声,墨岩对龙泽道,“你在这里守着,我过去看看。”说着就走了出去。
还没进门,就看到芷柔冲了出来,他惊奇道,“发生什么事了?”
“丝洛出事了,今天早上有人发现她在城南的那棵凤凰花树下自尽了。”芷柔眼中含泪哽咽道。
“……”墨岩呆了呆,想到平时那个眉目浓丽却表情冷淡的女子。他猛然想到另一件事,“难道是她?”
“她已经死了,天大的罪过也尽可抵消了。”芷柔看着他。
“……”墨岩久久无语,抬头看着天空,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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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帮战(上)
望月幽幽醒来,觉得胸口的疼痛和那阵阵冷意已经消失不见,全身暖暖的,很是舒服。
她明明记得,自己当时受了重伤,全身冷得像是在冰窖里一样。她微微一笑,墨岩的医术已经这么高明了?
她支肘准备起身。
“你先别动!”龙泽见她醒来,心里一喜,又看她费力起身,就又把她按了回去。
“龙泽公子……”望月倚在枕头上,看着他憔悴的面容,“辛苦你了,我觉得好多了。“她一头青丝铺在素面绫罗枕头上,如同云霞。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苍白的面容,更显得楚楚动人。
龙泽看着她,感觉心里软软的,摇头道,“伤还没有好,还需要静养。”
她点点头,“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龙泽见她眼中神采分明,不由一笑,“无妨,也是芷柔提醒我,让我跟着你,以防万一。”
望月心里一暖,粲然笑道,“你们对我都很好。”
龙泽见她笑逐颜开,虽然面容苍白但仍觉得让人惊艳。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他心里,有种淡淡的温暖。他上前,替她掖好被角,笑道,“你再休息一会,我已经叫人准备了食物,若是觉得饿了再吃。”
望月见他大大的微蓝的眼睛就在自己面前,眼中柔和的笑意带着点点光亮。不同于连璧那般深邃温柔,他的笑容清爽,深蓝的头发从额前散下几许,更觉得十分潇洒。
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烫烫的,连忙闭了眼转过头去睡下。
龙泽看她微红的脸,笑了笑,转身出去关上了房门。
“月儿醒来了吗?”芷柔看到龙泽从门外进来。
“嗯,刚才醒了。还有点虚弱,又睡下了。”龙泽淡淡笑道。
芷柔点点头,“那就好。我一会儿再去看她。”她看了一眼旁边神色放松下来的连璧,心里叹了口气,道,“月儿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帮战事宜青漪已经布置好了。”说着,她看向那个绿衣女子。
青漪碧色的眼眸中闪着自信的光芒,看起来像是碧波荡漾的湖水,“楼主放心好了。到时候大家都会全力以赴。既然望月妹妹没有大碍,那个御风怎么处置?”
“御风纵然伤了望月,但是也是情急无奈。”芷柔拨了拨手中的茶盖,“阿芙姑娘无恙,他还要感激我们救了阿芙呢。”
“是啊。”青漪想到她救下阿芙的情况,不由得鄙夷之色涌上眉间,“风云帮主实在是龌龊之极!”
“好在没有出事。”芷柔笑道,“如果不是你发现了这件事,我们也没有办法踢动这块铁板。”
“那也是你事先有筹谋。”青漪笑道。
“你俩就不要再客气了,听得我牙都要酸倒了。”龙泽故意皱眉。
“牙酸啊?哈哈,咱们这里有圣手神医。”青漪看了旁边的沉默的黑衣男子一眼,“神医药到病除,再不济啊,就把你那颗酸牙敲掉,就不会再疼了。”
被点到名的墨岩眉头微皱,抬头却又看见青漪朝他看来,那目光波光粼粼,极是妩媚。他当即别过眼不再看。
青漪心里冷冷一哼,果然是个木头!
连璧看在眼里,合上扇子,“既然都商量好了,我们就着手准备吧。”
芷柔点点头,众人都站起来离开。青漪挽过芷柔的手臂,对她笑道,“咱们去看看望月妹妹吧。”
芷柔点点头,和她走在花间小路上,正值初秋,路旁的桂花香气浓郁,淡黄色的花朵开得成片的灿烂,阳光下都睁不开眼睛。
“墨岩真是的,说他什么他都跟不放在心上似的。”青漪想到刚才的事,心里总是觉得不平。
“墨岩的遭遇……唉,他现在能待在这里,已经不错了。”芷柔眼中有着怜惜,“有些事情,总需要时间缓和。”
“唉……”青漪摇摇头,“当初他也是风华正茂,就像这三秋的桂花一样,灿烂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倾城去了,他也就跟着死了。”
“有些事总会过去的,别担心。”芷柔淡淡笑道。
青漪也明白这个最好的姐妹的心事,点点头。不知不觉,走到了水芸轩。
院里的白莲还未曾全部凋谢,虽然初秋,阳光还是很温暖,莲花努力得吸收阳光,花瓣竟然比盛夏时分还要多几分饱满,金黄色的花蕊与雪白的莲瓣立于风中,显得温柔可爱,在成片的荷叶衬托下,让人看了不禁会心一笑。
“望月妹妹这里的荷花开得这么好,等到过段时间,荷花谢了,我可要讨几片叶子去做荷叶饼吃。”青漪见她醒来,打趣道。
望月连连点头笑道,“青姐姐的厨艺那么好,只是你做了荷叶饼千万别忘了分给我一些。”
青漪笑道,“那是自然的,就怕妹妹吃不下去!”
“她就惦记着这些了!刚才来的时候,桂花正好,你不如采一些,做了桂花糖糕,用着荷叶垫着蒸,肯定能满足了你那馋嘴。”芷柔笑道。
“那感情好,等望月妹妹好了。我就亲自下厨做几道点心,请大家一起。”说着,她眼睛一眨,好像想起什么,故意嗔道,“我这天下第一名厨的手艺可不是白送的,柔姐你可要给我银子才好。”
芷柔和望月再也忍不住笑出声。
就这样,笑语欢欣,这些天以来的不快一扫而光。
几天之后,秋高气爽,晴空万里。青漪果然做了桂花糖糕,在桂花林中设宴。淡黄色的晶莹剔透的糕点摆在圆圆的荷叶上,香气四溢,旁边还有她做的红彤彤的石榴酥,绿莹莹的荷叶麦饼,淡青色的苹果糖,粉红色的柿子酥饼,外酥里嫩的蟹黄酥饺。又摆上紫晶晶的葡萄,黄澄澄的橙子,还有一壶清甜芬芳的柚子茶,一壶淡金色的菊花酒。各色点心色彩明丽,在微风中散发着各种香气,让人食指大动。
“光看着就让人想吃了,更别提这香味老远就闻到了。”龙泽今天换了一身银白色的衣裳,手里金光闪闪的画龙点睛,和平时很是不同。
“今天这些东西可都是秋天里特有的食物,咱们这个宴请可以叫做‘秋宴’了。”连璧微微笑着,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
“要不咱们以后每年秋天的时候都做一次‘秋宴’吧?”芷柔眼中笑意盈盈,提议道。
“好啊好啊,只是青漪姐姐以后每年都要忙一次了!”望月连连点头。
“忙就忙!”青漪笑道,“只要柔姐不心疼她的银子和这满院子的花就好!”
大家止不住地笑。
墨岩不搭话,却寻了个位子坐下,自己斟了一杯菊花酒独饮。青漪看了拿走他面前的酒杯,笑道:“咱们还没开始呢,你就先喝上了。再说,哪有不吃东西就先喝酒的?”
墨岩微微皱眉,却不反驳,由得她去。
青漪挑了挑眉,在各人面前斟上了一杯酒,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笑道:“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事情,好在望月妹妹的病也好了,咱们就在这里庆祝一下吧,来!大家一起!”
清脆的碰瓷声响起,大家都一饮而尽。
“快来尝尝我做的点心,我的手艺可不是谁都能尝得到的!”说着,她捻了一块桂花糖糕慢慢吃,表情满足。
芷柔拿了一块柿子酥饼放在连璧面前的甜白瓷小碟子里,自己拿了一块石榴酥。连璧笑道,“多谢。”
芷柔一听,只是瞟了他一眼再不说话。眼角的余光却扫到望月慢慢吃着那荷叶麦饼,龙泽拿了柚子茶给各人斟满,墨岩却对满桌的食物不怎么有兴趣,只在那里自斟自饮。
放下茶壶,龙泽瞥见旁边的望月,她慢慢地吃着荷叶饼,有点面渣挂在了嘴角边,他微微一笑,取出一方淡蓝手帕递给她。
她脸一红,接过帕子擦了擦,然后丢在一边,转过脸去喝茶。
龙泽看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这边青漪看着墨岩只是喝酒,怕他再喝下去要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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