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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新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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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的生日小雪都要陪着我。”楚帆低头再次攫住了她的唇……
以后?
他们会有以后吗?
………【服装秀】………
这天下班楚帆泊好车刚走出车库就看到了斜倚在花坛边的男子。
“有事?”楚帆问。
江风这家伙简直把这里当他的家了。
要不是因为小雪被关在这个大笼里很无聊早一脚把他踢飞。
“我想让小雪作为助手参加我的服装秀。”江风直接切入主题。
他现在虽然接手赌场。但还处于学习阶段加上有江爸在事情也没那么多。
所以他还是席设计师还为“茜罗”提供服装。
而且他的作品始终炙手可热。每一个新款刚出来立即被销售一空。
而半个月后他将举办一场服装秀。
楚帆沉默。
“难道你认为我的保镖会比你的差?”江风挑了挑眉眼中带了丝挑衅。“或者你害怕小雪会爱上我?”
楚帆目中升起了一丝笑意。
好拙劣的激将法。
他看向别墅二楼。“小雪也想去?”
那个笨蛋一直那么刻苦。
加上她确实对时尚有很敏锐的捕捉力。
这段时间已为“茜罗”设计了很多热销款式。
“那是自然。难道你还不了解她?”江风懒洋洋的道。
“只给一天的时间。”
江风若有所思的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
看来……
楚帆真的很爱小雪。
认识这么多年从没见他这么在乎过别人的想法。
在乎到——
甚至只考虑小雪的感受而忘了其他更重要的。
参加服装秀的幕后工作这是第一次。
依雪没想到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考虑。
服装就不要说了。
光是模特的头饰鞋子包包……这些琐碎的东西就足够头痛的。
幸好江风虽然也很忙但是有条不紊。给了她很多帮助。
连模特都在开玩笑说主设计师根本不在意她们只留意助手。
总之她是忙得晕头转向。
所以没注意到——
楚远刚好来看一位名模。而且恰好看见了她。
更没看到楚远看见她时目中流露出的无比惊诧。
然后楚远悄悄的离开了。
服装秀很成功接了不斐的订单量。
忙碌了一天总算进展顺利。
“今晚去狂欢庆祝吧。主设计师你说去哪里好?”
“不好意思我还有其他事恐怕去不了。你们好好玩。我请客。”江风微笑道。
“那怎么行……”几个漂亮的模特围了过来不依的缠着他。
“实在是对不起。”江风很无奈的表情。“下次好不好下次一定作陪。”
“小雪走吧。我先送你回家。”江风冲依雪微微一笑。
“你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江风站在那里固执的看着她。
“好吧。”依雪只好说道。
………【没出口的表白】………
出到外面才现不知什么时候天已黑了下来。
“想吃什么?我请客。”江风看了眼依雪。
“你不是还有事吗?”依雪疑惑的问。
“是啊。就是——请小雪吃饭。”江风扬唇一笑。浅色的眸子忽然变得深邃。
依雪心里一动避开了他的眼神。
“那么我们去吃日本料理吧。我知道有一家还不错。”江风自作主张。
这里氛围真的不错舒缓的音乐小小的隔开的房间让人不由自主放松下来。
依雪喝了口茶。不知道是什么茶味道很好。
忙碌了一天总算可以放松下来了。
但是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
依雪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别着急菜很快就来了。”江风偏偏还说了这么一句。
依雪干脆抬起头看着他。“难道你不饿吗?”
江风微笑着望着她。
唇边的弧度象一阵和风可以令万物蓬勃生长。
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依雪心头。
单独相处以前不是没有过。
只是这次似乎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当依雪津津有味的吃着美味的鳗鱼时刚才的怪异感全被抛到了脑后。
忽然一方雪白的帕子探过来轻轻拭了拭她的嘴角。
“慢点吃小心刺。”抬头撞上江风宠溺的眼神。
如一个无底的深渊在吸着她往下沉。
依雪怔在那里。
半天她继续刚才中断的动作。
“那些模特好漂亮。可惜你却放弃了艳福。来和我吃这无聊的饭。”她自嘲的没话找话说。
“为了能和小雪吃饭我情愿放弃所有的美女。”没想到江风一脸认真的说。
依雪心一动不敢再说话。
“小雪……”隔过矮小的几江风的手伸过来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小雪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意?”
“呃?”
“我对小雪……”
“那个……鳗鱼好好吃哦。”依雪忽然慌乱的打断他的话。
江风无奈的叹了口气。“小雪打算一直这样躲避着我吗?”
“吃吧真的很好吃。”依雪胡乱夹了根鱼放在江风的碟子里有些慌乱的四处看。“要不要芥末。咦芥末呢?”
江风缓缓松开她的手。
“小雪我不会逼你。还有1年多你们的契约就到期了。到时候我只希望小雪能接受我。”
依雪一滞埋头继续吃了起来。
江风把依雪送回家时夜已经很深。
依雪走下车。
“等一下——”江风下车追了过来。
她刚回过身就被搂进了一个充满了鸦片气息的怀抱里。“小雪我会一直——等你。”
额上一暖江风放开了她。
依雪逃也似的进了门摸索着正要开灯。
“总算回来了吗?”一个低沉的、略带怒意的声音。
客厅沙上熟悉的身影站了起来。
虽然看不见楚帆脸上的表情依雪头皮还是阵阵麻。
唉今晚是怎么了?
才应付完那个又来这个。
她打开灯。“你在这里啊怎么不开灯?”
楚帆微眯起眼似乎不习惯强烈的光线。
他走过来低低叹了口气。
接着就把依雪拉进了怀里。
“以后不准这么晚回来。不准再跟其他人单独出去。”他霸道的说。
“嗯。”靠着那温暖的怀抱依雪微微闭上眼。
楚帆……
是在等她吗?
………【暗杀1】………
“你说栗依雪没中毒?”
“嗯。看她的样子精神很好不像中了毒。”楚远点头。
“难道我们的药不对?”唐柳湘不解。
“不是药是人。”唐归鸿冷笑。“他们恐怕早已觉。”
楚远打了个寒战。
“一切都掌控在我的手里。”
他忽然想起楚帆的话。
那时他就觉了吧。
“难道就这样看着那百亿遗产落入他手中?”楚远眼底闪着危险的光芒。
“远儿别鲁莽再好好想想吧。”
“我已经忍受够了……”楚远自言自语没听见母亲的话。“说什么一切都掌控在手里。我倒要看看究竟掌控在谁手里。”
*****
这天晚上依雪正沉浸在香甜的梦乡里。
房门这时被推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她已经被抓入一个温暖炙热的怀中。
她迷迷糊糊醒过来刚要喊出声嘴马上被捂住了。
“是我别出声音。”耳旁传来楚帆刻意压低的嗓音。
依雪瞪大眼借由路灯的微光依稀看到那英俊的轮廓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她本能的伸长手臂勾住了楚帆的颈整个人都缩到了他怀里。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但是应该有他的原因。
她下意识的这样信任着他。
只感觉楚帆浑身一颤更紧的横抱住依雪。接着像动物一样无声无息的走出房门。
楚帆的怀抱没有了露珠般的味道却有一种男性的阳刚干净的味道自然而让人留恋。
他穿的是睡袍领口外敞胸前裸露了一大片肌肤跟她的手臂摩擦接触的地方一片炙热。
呼吸之间气息喷在她头顶有些微痒……
忽然楚帆浑身僵了僵手臂一紧把依雪从神游中惊醒过来。
此刻他们正在二楼转角处。
这是一个凹进去的转角隐蔽得很好。要迎着窗经过长长的走廊才能走到这里。
而且这里并不是死角继续朝前走就是下楼的楼梯。
“别动。”楚帆的声音低如耳语。
黑暗中听得到他们的房间门被慢慢的打开。
依雪只觉得一股寒意直窜上脊梁心脏几乎要跳出腔来。
是贼吗?
楚帆这时轻轻把她放下地。
脚一接触冰凉的地板她就一阵哆嗦。
他似乎感觉到了把她的脚放到了自己的脚上。
依雪一愣——他也没穿鞋。
他们的姿势比刚才还暧昧。
依雪站不稳只好紧紧的挽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吊在了他身上
楚帆双手也牢牢的圈住她的腰。
两人四肢交缠呼吸交融。
唔依雪忽然不觉得冷了。非但不冷而且还浑身躁热。
楚帆也炙热得像火炭。
但是那是什么声音?
几声沉闷的响声从卧室里传了出来。
虽然以前没听过但是依雪一下就明白过来。
那是枪在消声器下出的沉闷声音。
枪声忽然中断。
接着周围静得可怕。
依雪浑身哆嗦血液一下子凝固。双腿软几乎站不稳。
幸好楚帆扶住了她。
他的手臂依旧沉稳有力手掌依旧干燥温暖。
楚帆似乎一点都不怕?
依雪的恐惧稍减少了些。
………【暗杀2】………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静。
死一般的静。
在这死寂的安静里到底潜伏着多少凶险?
双方都在等待等着看谁最终沉不住气暴露出自己。
这是一场拉力赛考验着人的承受力。
没有经过专门的长期心理训练的人根本不能承受。
经过恐怖而漫长的等待依雪不仅由于长时间的不敢动弹而四肢酸精神也几乎濒临崩溃。
究竟还要多久?
楚帆为什么还那样冷静他石化了吗?
依雪忽然觉得不能再忍受了。
她忽然不受控制的产生了一种冲动。
“豁出去就算死了也总比这样受罪好。”
这是任何人在这种处境之下都会有的冲动。
但是有的人能控制;而有的人却没法控制。
依雪就属于后者。
象着了魔一样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推开楚帆往楼梯跑去。
楚帆一惊之下马上扑了过去把她扑倒在地上。
同一时间依雪听到“噗”的一声。
在安静的夜里如此清晰。
那是什么东西硬生生刺进肉里的声音。
然后又是一声枪声。
这次依雪清楚的看到窗外的树上飞快的闪过一抹火星。
四周又恢复了死寂。
没有声息依雪觉得自己陷入了无尽的深黑里。
周围没有丝毫生物的气息连压在她身上的楚帆都一动不动。
经受了刚才的变故依雪再也不敢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刻钟又或者几个小时楚帆还是没有动。
依雪忍不住伸手轻轻推他忽然碰到了一股粘稠的、暖暖的液体。
那是——
依雪倏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难道是血?
难道楚帆——?
依雪忍着尖叫哆嗦着加大了力道。
楚帆还是纹丝不动。
依雪的心一沉。
“楚帆楚帆……你怎么了?……楚帆……”她颤抖着小小声问。
“我没事放心……”伴随着熟悉的低沉声音传来楚帆微微动了一下。
依雪惊喜之余反手紧紧的抱住他眼睛酸。“太好了。太好了……楚帆你没事……”她身体抖。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她不知所云。
“傻瓜……”楚帆似乎怔了一下低低道温暖的手慢慢抚上了她的脸她的肩背……好象在确认什么。
最后楚帆松了口气低声说:“小雪没事就好……”
如果依雪清醒一些就会觉他说话的声音已十分吃力。
灯忽然被打开。
“源先生一切都结束了。”一个沉着冷静的声音在楼下客厅响起。“警察很快就赶到。”
“嗯……”楚帆只咕哝了一声就又压在了她身上。
“对不起源先生。刚才让您……”
“啊……”依雪的惊叫声打断了他的话。
那人飞快的奔了上来。
只见依雪的手撑着身后而压在身上的楚帆白色睡袍上染了一片夺目惊心的红色。
地板上鲜红的血流成了丑陋的蜘蛛形状还在慢慢扩散
………【手术】………
这几天源金总觉得眼角不停在跳。
他现在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城堡”这边。
就象楚帆还在美国时一样。
守护并管理城堡顺便监视唐归鸿一家。
由于“城堡”属于源岚唐归鸿只有使用权。
而且源岚遗嘱指定源金照看所有房产。
所以对于这个“管家”唐归鸿根本不能解雇。
这天深夜手机的响声吵醒了他。
这是侦探所的人才知道的专号。
难道生了什么事?
源金一接听完电话马上赶了过去。
天还没亮黎明前沉郁得迫人的黑暗笼罩着周围的一切。
多少不为人知的污浊的犯罪龌龊的血腥岂非都被隐藏在黑暗里?
源金忍着黎明前寒冷的侵袭一边开着车一边把所有的细节都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
少爷竟然受伤昏迷不醒!
这是源金绝对料想不到的。
楚帆1o多岁时每年暑假都要接受严格的训练训练的强度和范围甚至比侦探都严格。
对于狙击枪在什么方位布置、及射程这些内容的精通连源金都自愧弗如。
现在居然犯了最低级的错误撞进狙击枪的射程范围被射中?
难道是手下布置时出了什么问题?
源金赶到医院时楚帆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
依雪站在手术室前。
眼巴巴的望着手术室的门一动不动象一尊冰雕。
“少奶奶你还好吧?”源金问。
“嗯。”依雪依旧看着门下意识的应了声。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源金问了什么。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
为什么?
楚帆为什么要挡在她面前?
中枪的应该是她啊……
一个小时门深闭。
两个小时门依旧深闭。
三个小时……
四个小时……
依雪的心越来越凉。
最后变得冰冷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一听到“手术成功”这四个字依雪好似刚才一直没有呼吸一样此刻才感觉到肺内进入了氧气才透过气来。
“但是还要观察。直到苏醒才能保证脱离危险。”
“由于抵抗力差暂时要安排在隔离病房。不能探视。”
医生的话又把依雪挡了回去。
“少奶奶你坐一会吧。”
从来到这里就没见依雪坐下过脸色简直比楚帆还苍白。
源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没关系我不累。”依雪答道依旧望着玻璃后的楚帆。
他紧闭着眼静静躺在那里。
就像入睡了一般姿态还是那么闲适优美。
只是那紧抿成一线的薄唇上一丝血色也无。脸色惨白如冬日里的雪。
唔楚帆他一定很痛吧。
依雪的心像被紧紧揪着的帕子拧成束还在往死里揪。
她轻轻摩挲着玻璃上那俊美而苍白的脸庞的位置。
楚帆……
你一定要好起来。
………【苏醒】………
医院安排了最好的客房可是怎么睡得着?
天亮了不知道时间怎么过的。不知不觉黄昏已悄悄来临。
黄昏的天空到处灰蒙蒙一片压迫着大地。
雪将下未下。
天地间沉重得仿佛满面哀愁的老人。
依雪靠在窗前眺望着外面。
她的心里也充满了愁思。
“什么?现在还没醒?”医生皱了皱眉。“可能失血过多。”
“那我们要怎么做?”护士问。
“只有等。”
依雪走过去要进入隔离病房。
护士拦住了她。
“让我进去我是他妻子。”依雪面无表情冷冷道。
护士看了医生一眼。
医生无奈的额。“给她穿上隔离服。”
一旁的源金略有些动容的看着她。
“楚帆……”依雪轻轻握住床上人的手。以前温暖厚实的手掌现在却那么的单薄冰冷。
依雪摩挲着那双手似乎想让它重新温暖起来。
望着那毫无血色的脸她心里冰冷如置身千年冰窟。
父母失事时那种绝望悔恨的心情没想到还会再次体验。
那是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刻。
白色的床单覆着受难者的遗体长长一列静静等待着亲属的认领。
她不得不挨个看过去。心麻木得毫无痛觉。在那种时候如果不麻木那将要忍受多大的苦楚?这样的苦楚又有谁忍受得了?
从不知道伤心绝望恐惧会强烈到那样。
她恨不得能换过来——躺在白色床架上的是自己;而来认领的是她的父母。
这样就不用体会那一刻的心情。
躺着的人一无所觉;而站着的人岂非要承受撕心裂肺的痛?
现在依雪正经受着同样的煎熬。
“神啊因我的错最喜欢的人受这样的痛苦。你知道我的悔恨吗?求求你。给我赎罪的机会让楚帆醒过来吧。”
“楚帆为什么为什么要挡在我面前?我宁愿躺在床上的是我啊。”
她晶莹透澈的泪水如山间的泉水般涌了出来不能停止。
“楚帆我错了。不该以为你不在乎我……不该怀疑你……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很喜欢你啊。要不怎会一直保存着那件衣服?”
“楚帆只要你醒过来以后每年生日我都会陪着你就算你赶我也不走……”
冰凉修长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
楚帆长长的睫毛象昆虫欲飞的翅膀微微颤抖。
半晌他终于睁开了那双紧闭的眼。
乌黑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但是依旧黑如曜石迎视着依雪惊喜的视线。
“烦——死——了。”楚帆轻声说唇角牵起一抹苍白的笑容。
“你醒了?”依雪脸上犹挂着泪滴此刻却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就像下雨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丝明媚的阳光。
她胡乱擦了擦脸。“我我马上去叫医生。”
忽然那修长的手指传来了些微紧力。他似乎想抓住她。
依雪讶异的望向他。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楚帆看着她有些吃力的问。
依雪一愣红晕染上了脸颊。
刚才她说的话楚帆都听到了?
“那个以后再说。我先叫医生来……”
“回答我。”微弱的声音略有些霸道。
楚帆直直望着依雪不容她逃避。
唉真是……
这么无助时还是那么霸道。
不过只要他能醒过来都无所谓了不是吗?
依雪点了点头望着他柔声道:“嗯是真的。”
楚帆唇边漾起了一丝虚弱却纯粹的笑容松开了她。“那么以后都不许离开我。”
走至门边的依雪脚下一滞随即走了出去。
………【衣不解带】………
第二天早上8点过。
“归鸿有时候觉得你退下来也不错呢。”梳妆台前唐柳湘正梳着头。她停下来斜了眼沙上边抽烟边看早报的丈夫又继续慢悠悠的梳起头。“起码能像现在这样陪陪我。”
“妇人之见。”丈夫不置可否。
忽然“爸——”随着一声略显仓促的声音楚远闯了进来。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门都不敲一下。”唐归鸿抬起头皱了皱眉。这个儿子做事总是冒冒失失的。
“我的人昨晚被抓进警局了。”楚远一脸惊慌失措。
“你的人?”唐柳湘诧异的看着儿子。“怎么回事?”
唐楚远垂下眼帘支吾道:“那个……”
“到底怎么回事?”唐归鸿放下手中的报纸沉声道。
“我雇了两个杀手昨晚去杀源楚帆。没想到今早收到消息说被逮到了……”楚远声音越来越低。
母亲愣在那里梳子也停在了间。
“哪里的杀手?”父亲倒是很快就回过神。
“‘青木’。”
“你跟他们见过面?”唐归鸿似乎放心了些。
“没有。电话联系。”
“用假音?”
“没有。”楚远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唐归鸿的脸色也极难看。
因为他们都想到了同样的问题。
如果杀手们有电话录音那么……
唐归鸿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不过‘青木’的杀手训练有素应该不会供出雇主。”
楚远犹豫着道:“但是……”
“但是什么?”
“我没通过‘青木’。”
“什么?”唐归鸿惊讶的看着他。
“为了节约钱我直接找那两个杀手没通过‘青木’。”楚远眼中露出懊悔。
“真是鲁莽!”唐归鸿压制怒意。“现在只有看你的运气了。”
*****
夜阑人静万籁俱寂。
楚帆从熟睡中醒过来。
他觉得自己已经睡了一个世纪甚至还要久。
他睡眠一向浅象这样近乎晕迷的深睡是身体的虚弱引起的吧。
受伤前每天睡眠少的可怜。这几天他简直嗜睡如中毒。
总算补回来了呢。他自嘲的想。
床边似乎有一团阴影。
他拧亮小灯就看见了依雪。
趴在床边眼睛深闭显见困极。纤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了两把漆黑的小扇。
楚帆望着她心里忽然充满了爱怜。
手术后这几天他时睡时醒意识也时清醒时模糊。模糊的时候居多。
但是每次醒来总看到床边娇柔的身影。
虽然弱不胜衣但那温柔的抚摸关切恬静的话语却带给他莫大的慰藉。
衣不解带依雪一定累坏了吧。
楚帆从被窝里伸出手将那清丽的轮廓在手指下滑过。
依雪似乎比以前瘦了。
把空调开得更大些楚帆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女人怎么这么粗心?
夜深露重什么都不盖就趴在床边睡过去了。
依雪动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
“楚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揉了揉眼睛问。
脸色苍白憔悴却依旧很美。
楚帆望着她。“嗯。”闷闷应了声。
“哪里?”瞌睡虫飞走依雪紧张的问。
“这里。”楚帆指了指胸口。“看见小雪这么辛苦我这里很痛。”
依雪赌气的转开头。“人家担心你你还开玩笑。”
楚帆心里微微一动握住了她的手。“小雪现在马上去睡觉。”
“可是……”依雪看向他。
“这是命令。”他语气生硬但眼中却又那么温柔。
依雪看着他半晌不情愿的说:“好——吧。有事摁铃特护就在外面。”
临走前她俯身熟练的掖好他的被角。
楚帆一怔。
陌生的温暖感情猝然涌上心头。
记忆中只有小时候妈咪曾经这样对他。
目送着那窈窕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一股潮热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漫上眼眶。
这是怎么了?
夜晚真的是人最脆弱的时候。
尤其这种更深露重梦破鼠窥灯的深夜。
不过在这个凄清的寒夜楚帆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甜蜜满足幸福温暖。
他轻轻阖上眼又陷入了黑暗的梦乡里。
一定要快快好起来
………【楚帆的感情】………
不觉半个月过去。
楚帆的伤慢慢的好转。
这天。
“一切正如少爷所料。当时两个人。一内一外。入内的人只来得及往你布置的床上扫了几枪就被擒住。而外面的由于范围广我们还在找就出事了。这些监控系统全摄了下来。”源金垂下眼帘。“少爷受伤是我的失职。”
“源金这不怪你。”
“接下来我会彻底追查。”
楚帆沉默半晌忽然说:“把手提拿给我。”
“少爷你身体还没恢复就不要……”
一对上楚帆的眼神源金停住叹了口气。
这时依雪推门进来一看见楚帆面前的手提二话不说走过去把它拿到了一边。
楚帆抬眼。
源金也愕然的看着依雪。
“身体还没好还逞能?给我好好休息。”依雪气呼呼的道。
楚帆轻轻扯了扯嘴角无奈的叹了口气柔声道:“是小雪大人。”
依雪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红着脸避开了他的视线。
源金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
依雪居然敢这样对待少爷。
这在他是打死也不敢的。
少爷一个眼神就能止住他的任何话。
最令他惊奇的是少爷居然一点也不生气。非但不生气此刻他的眼神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可能他自己都没察觉。
源金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悄悄掩门走了出去。
迎面碰上送午餐来的杨妈。
他接过来。“一会我送进去。你先回去吧。”
杨妈瞥他一眼疑惑的道:“有什么开心事?源管家居然会笑。”
源金一愣。“难道我以前从没笑过?”
杨妈很认真的想了想。“我还真没见管家笑过。”
源金呆在了原地半天杨妈已走远他自言自语道:“看来以后要经常笑才行了。”
通透纯净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进来映在玻璃茶几的红色雏菊上。
楚帆斜靠在病床上脸色比床单还要苍白。可是他的神态却又是那样的闲适优雅。
这样的神态衬得他在无生命的一片雪白中高贵如雪中绽放的白梅。
此刻他漆黑亮的眸子始终落在那苗条的身影上。
依雪从源金手里接过食物托盘放在移动桌板上再移到楚帆的面前。然后舀了一瓢汤送到他嘴边。
楚帆却看向了源金。
后者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
也难怪从未见过冷漠的少爷被人喂他想看很正常吧。
对上少爷的目光他神色一凛立即识相的告退并带上了门。
依雪不由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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