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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玛丽苏养成本纪 海青拿天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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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忍着心理的不适,苏宁垂下眼眸,顺着他的动作抚慰了他。突然觉得好想哭,这到底是个什么样乱七八糟的人生啊!
  第八十七章
  太子很忙,他如今正是□乏术的时候,不知怎的后宫里密贵人所出的十八阿哥殇了,康熙年老,对着自己的这些小儿子也越加的上心起来,然而十八阿哥殇了,康熙觉得太子面上无悲痛之意,对亲生兄弟尚且若此,未免心狠。想到元孝皇后薨,这位太子爷无一点哀恸,元孝皇后在世,对这个太子不说事事关心,也是尽到了母亲的责任的。不由得心中怒气横生,破天荒的发作了太子爷。
  随着康熙给成年皇子们分封贝勒的爵位,阿哥们手中的权力大了,心也就大了。太子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未免心中焦急了些。这些兄弟们明着暗着给他下绊子,他这段时间自然也是没有空来骚扰苏宁。
  这院子虽然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是个三进三出的院落,还带着一个小小的花园,花园也建的很是别致。一看就知道是太子下过大力气的。她在这个院子里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出门,不能与外界联络。说白了,就是软禁起来了。苏宁心中焦急,可也知道欲速则不达,若是让太子知道她想逃跑,那么所有的准备就前功尽弃了。
  是夜,苏宁靠在软垫上,披着一袭淡青的亵衣,头发松松的披散在脑后。桌案上一个做工甚为精致的银镶珊瑚的八宝珠扣香炉袅袅的升起一股淡淡白烟。
  因为开着窗子,一股微风吹了进来,白烟被吹散,复而又重新聚起,平添了一份宁谧之意。
  苏宁专注于看着手中的书卷,屋子里静悄悄的。侍候苏宁的丫鬟梅儿是个不多话的,见着烛火越发的暗淡,轻手轻脚拿下琉璃盏罩子,挑了挑灯芯,见着屋子里明显亮了一些,复又将这做工精致无比的琉璃盏罩上。
  这屋子不大,不过是寻常富贵人家小姐住的那般大,比不上苏宁的永寿宫,然从地上铺着的波斯地毯,到龙凤呈祥的琉璃宫灯,装饰用的古董和西洋的精致玩意儿,无不看得出布置这屋子主人的用心。
  梅儿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宫里皇后才能用上的精致物件,不过她心眼儿多,又是太子心腹,到不用担心她多话。虽不知这位被金屋藏娇的美人儿到底是何方神圣。梅儿也知道这位将来定然是贵人呢。就算是太子妃也没能得到这待遇,将来太子爷登基,这位美人儿怎么也能捞个贵妃娘子做做。于是伺候的越发的尽心。可是关于太子的行踪,她却不透露半分。
  苏宁呆呆的出着神,她不放心,她的十一刚刚大婚,不过十几岁,还是个孩子。更不要提十公主年岁更小,她没了,女儿那个性子在险恶后宫里如何生存呢?想着出了神,手中的书半天也没翻一页。
  “想什么呢?手这么冰凉,虽然是夏天,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
  一阵温热将自己围住,双手被纳进一双大手中,身上也多了几许重量,她不回头,就知道是谁,这个声音,这个动作和语气,这个时间段能够来的人除了太子还能有谁呢?
  苏宁也不回头,也不答话,只默默的出神,这将近一年的时光里,太子对她很好,好的甚至让她不太相信他居然是封建社会的男子。可是不管太子再如何的体贴,如何的柔情,苏宁心里都不起任何的波澜,她不会忘记当初是谁□了她,也不会忘记是谁让她和十一十公主母子分离。
  梅儿很有眼色的把窗户关上,退了出去。
  抽出苏宁手里的书,扔到一边,太子转过身子,语气中带了一点点不自觉的委屈和撒娇:“怎么不跟我说话呢?”
  心中越发的无奈,苏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去看他:“你这些日子不是忙吗?怎么还有空到这儿来,万一被瓜尔佳氏知道了,怎么办?我是无所谓,你的罪名可就大了。”
  太子不屈不挠的凑上来,紧盯着苏宁:“我很小心的,瓜尔佳氏才不知道,嘿嘿,谁也不知道你在这。”
  苏宁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太子,这些日子,他确实是瘦了,原本的瓜子脸有像锥子脸发展的趋势,眼睛下面也浮现一圈青黑,眼角更是多了几许不易察觉的皱纹。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几个月不见就瘦成这幅样子?”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话刚说出口,苏宁就后悔了。
  太子眼睛一亮,抱着苏宁兴奋的就像是他四弟跟前养的那只哈巴狗儿似的,尾巴都摇了起来。埋在苏宁的颈间,不老实的蹭来蹭去:“阿宁,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有多累。十八弟薨了,我帮着皇阿玛监国,皇阿玛听了我那些个好兄弟们的话,到觉得我不悲痛亲兄弟,发作了我一通。如今我这个太子的位置,真真是做得如履薄冰,谁都想咬一口的肥肉似的。”
  他的话语中带着疲惫也带着无奈。
  苏宁沉默了一会儿,想到太子对她除了做过那件事之外,倒是一直很好的。他很有才华,画的山水做得诗也与三阿哥有的一拼。可就算是多么优秀的人,处在太子这个位置上二十几年,也一样会如此憋屈。前有长寿的父亲,生怕被夺了权,后有一堆虎视眈眈的兄弟争着抢着要把他从这个位子上拉下来。他过的也确实不容易。说这话,后宫里哪一个人过的容易呢?
  不自觉的带了一些怜惜,顺着头发,无声的安抚了一会儿。太子幼年丧母,虽有康熙宠爱,可到底康熙那人看重的还是权力。
  拉住苏宁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亲:“阿宁,这话我只跟你说。我那些兄弟们都有几把刷子,如今我坐在这显眼的位子上,皇阿玛便的越来越多疑。这个位子就跟个靶子似的,谁要暗算我,谁要拉我下来,当真是防不胜防。有时候我真恨,皇阿玛自诩专情,可其实最为滥情的就是他,若不是他生了这么多儿子,我如今何尝用得着与亲兄弟们争来争去?不说大哥,只说老八娶了郭络罗家的格格,整日里作秀,朝野中都称他贤。我是太子,只一步做错,那些御史们便会跳出来指责我。阿宁,有时候我真是烦透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苏宁冷笑一声:“你是太子,将来真做了那张椅子,富有天下。说到底还是舍不得那张椅子罢了。何苦给自己找这么多理由?你是嫡子,何曾理解那些不被重视的庶子的心情。不过是争权夺利罢了。”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苏宁的眼睛灿若星辰:“你说的对,阿宁,我是放不下权力,放不下那张椅子。可是若是没有这点子权力,我又如何能得到你?若是一生都在得不到的痛苦中度过,那我宁愿不放手权力。”
  偏过头,她已经不想再与他争论,推开太子:“我不想与你说,说这些话,你也不会放我离开。”
  还没被推开,就被紧紧的抓住了手腕:“你还想离开?我对你不好吗?还是你心里还有皇阿玛?”
  被紧紧的捏着下巴转过头来,强迫的与他对视着,苏宁倔强的紧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
  太子看着她这幅样子,叹了一口气:“阿宁,我不想与你分辨,只有一件事是要你知道的。我费尽心机的得了你,这辈子就不会放你离开,除非我死!”
  说罢,便吻了上去,感觉到身下的推拒,他心里越发的烦躁。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爱,这么付出,还是得不到一点真心的回应。他要一心一意的对她,一年来没招过后院子任何一个女人。在她面前,装可怜,讨好,哪一样是他对着别人做过的呢?为何到了现在,她还是不肯对他付出一点真心?
  第八十八章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边欲度香腮雪。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太子顿了一顿,放下手中的书,俯身接过那一点胭脂,示意梅儿退下。
  苏宁看着镜中映出的那两个人像,鸳鸯交颈,到颇有些举案齐眉的夫妻模样了。可是不管是她还是他心里都明白,这些不过是假象而已。他也许是真的爱她,而她。。。要顾虑的实在是太多。
  太子心思非常愉悦,他已经将近一年不曾招幸妻妾,不过后院里仍旧有个宠的一时风头无两的侧福晋,那也是给别人做出来的假象。祖宗作证,他绝对没有碰过那侧福晋。如今他虽然没有嫡子,可是庶子许多。瓜尔佳氏这些年也歇了争宠的心思。他将李佳氏生的一名庶子记在了瓜尔佳的名下,算是对得起她了。
  而昨晚一夜颠鸾倒凤,让太子颇有些满足过后的慵懒。一时间起了兴趣,手指沾上一点胭脂,温热的手指摩擦着苏宁的嘴唇。那一点子玫红站在苏宁的唇上越发显得有些娇艳明媚。
  情不自禁的将唇贴了上去,好生吻了一会儿,这才气喘吁吁的放开无可奈何的苏宁。
  “我曾听说曾经那位寿阳公主因梅花渍染,留下片片花痕,衬得那位公主娇柔妩媚非常。我倒不知那位公主到底有多风姿傲人。古有张蔽画眉,今日我来给夫人贴贴花黄可好?”
  说罢,拿了一只羊毫小楷点了些许玫红胭脂径自在苏宁的额头上画了起来。
  “你不是公务繁忙,怎的还有空与我在这里歪缠?”苏宁略略多过,太子的手一抖,就在她面上拉出一条长长的红痕。
  不满意的拿着帕子擦拭着苏宁面上那条红痕:“别乱动,都画歪了。”说罢捧着苏宁的脸,又细细的描绘起来。
  “我过几日就要跟着皇阿玛去见蒙古亲王,一去便是两个月,你便让我在这好好陪陪你。我这一去这么长时日,你就不想念我嘛?”
  靠的太近了,苏宁落入一双认真询问的眸子中,轻轻推开太子,偏过头去:“谁要想你?”
  太子搂着苏宁的肩膀,献媚的拿起一片镜子:“没事,我想你就行。看看我的技术如何?画的好吗?”
  镜子中的人披散着头发,皮肤白皙,不大的鹅蛋脸上额头正有一朵五瓣梅花,衬得苏宁越发娇媚起来。
  “往日到不知,你给女子装扮倒是还有那么一手。”苏宁的话淡淡的,听不出讽刺还是夸赞。太子笑眯眯的并不介意,听了这话,反而更是面带得色:“我拿手的东西多了,你还不知,我还会弹那西洋乐器,叫什么‘皮爱弄福特’的,哪天弹给你听,好让你欢喜。”
  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太子,苏宁囧的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听着那口音,莫不说的是钢琴?‘噗嗤’一下子的笑出声。
  点着太子的额头道:“看看你的洋文说的真真是好笑极了。”
  太子梗着脖子反驳:“我的那些洋文不过是跟郎师傅学了几句,而且刚才是为了逗你笑笑,区区洋文,我怎的不会说?”
  苏宁无奈:“是是是,太子也是全才,妾身自愧不如。不过这都快一年了,你还是要这么禁着我?这院子里哪里有个缝隙都被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整日都是后花园那么个小地方,厌倦的要死。”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你若是出去倒也使得,只是让梅儿和管家随你出去,带上斗笠才会安心。你得答应我不可惹事才行。若不然便是把你囚在这院子里一辈子,你也别想出去了。”
  苏宁心中一喜,急忙答应道:“你当我傻呢?元孝皇后已死,若我没得声张自己就是元孝皇后,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太子听了这话,看了好一会,垂下眼眸,他不相信苏宁的话,不过总是这么拘这她,这一年来瘦了不少,他也是心疼的很。到时候让几个暗卫跟着,想来她也不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若说皇阿玛对你倒是情深的了,封号用了元,要知道这个封号可是连我皇额娘都没有捞到。现在只大阿哥和十一被封了郡王,可见我那个皇阿玛还是有些真情的。”太子的语气微微带着些嘲讽。
  苏宁没好气的瞥了太子一眼:“若不是你,我现在已经成了皇后中宫了,你可怎么陪我?”
  太子失笑:“净说啥话,你若不‘死’,皇阿玛那个人一辈子也不会亲自封你为皇后。你若这么想要皇后,等我继位,不过是个皇后,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苏宁听这人说话越发的没有正形,没好气的瞪着他:“你也就是哄哄我罢了,你的太子妃往哪里放?她才是你嫡妻,果然是个没良心的。”
  太子哭笑不得,这真真是说什么都落个里外不是人了。急忙凑上前去,又是抱又是亲的。临行还有几天,他可得抓住机会与她好好温存才是。
  四阿哥坐在书房里,沉默的看着手上的一页纸张,手上不自觉的转动着佛珠儿。一年前,他听闻元孝皇后薨了,一时间情难自已,差点晕了过去。只是进了宫,细细看来,才发觉疑点重重。而这最大的疑点就是太子!
  他久经深宫,勾心斗角,难道还不知有谁是真心哀痛,有谁是假意?太子虽然装的痛哭流涕,可那眼睛里却没有半点悲哀之色。若是旁人只觉得太子除掉一个大对头,一个宠妃,只会高兴。他是知道□的,十一的事,还有太子与她的私情。太子为何没有哀痛之色?这一点非常可疑。
  “都布置好了?”
  “是,回主子爷,奴才们一直都紧紧的盯着太子府的人,发现自一年前开始,太子府每隔半月总会有一辆马车驶往玳瑁胡同的一个小院子,但是马车里的人并非太子,而是府里的一个管家,许是这管家养的外室也说不一定。”
  四阿哥一时间有些烦躁,揉揉额头:“你且去紧盯着,一刻也不可放松。”
  “嗻。”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四阿哥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苏培盛,你去看看,到底是何人在书房外喧闹。”
  苏培盛立马领命,不一会儿神色匆匆的进了来:“回主子爷,是年侧福晋,说是六阿哥发烧不止,要主子爷去看看呢。”
  四阿哥眉头皱的更深,眼中的暴戾也是越发的清晰,拿起手中的茶杯摔倒地上,吓得苏培盛立马跪了下来。
  “六阿哥病了,她不会告诉福晋,让福晋找太医来诊治?找爷来有什么用?爷又不是太医,只是看她哭哭啼啼的争宠了!一开始皇额娘便说她身子弱不好生养,现在果然,生了一个小阿哥,身子娇弱的如同个药罐子,可怜爷的六阿哥,若不是。。。。若不是。。。。。爷非要休了她。”四阿哥的手掌暴起青筋。
  苏培盛连忙端过茶水:“主子爷慎言呐。。。。。。”
  深深喘了几口气,强压住眼中的不耐烦:“你说的对,爷是气急了。”许久找不到苏宁的一点线索,他正是烦躁之时,而没眼色的年侧福晋撞到了枪口上,可是他现在正是重用年羹尧,也不好处置了她。
  强压下心头的不爽,走出书房,正看见年侧福晋哭的梨花带雨,而她的贴身丫鬟跟书房外的小六子理论呢。
  “爷,求您救救六阿哥吧,六阿哥病重,妾身妾身真真是肝肠寸断啊。”年侧福晋一见四阿哥立刻跪了下来。
  在一边的那拉氏死死的咬着牙根儿,恨不得扑过去咬她几口,六阿哥不过是发热,她这个做嫡母的首先便寻了太医,亲自坐镇一旁,太医也说没什么大碍。偏这年侧福晋跑到爷这里告状来,这不是摆明在打她的脸面吗?
  四阿哥瞥了书房前的一群女人,年侧福晋哭诉,佟氏扶着面色惨白的那拉氏,李氏跟在后面幸灾乐祸,头更痛了。他后院的这些个女人就没有安分一些的,佟氏自有了弘历后,与李氏斗得更是厉害,弘晨得皇额娘教养,他很是看重,带在身边。只是他生母李氏是个兴风作浪的。
  然而他现在实是没心思答理这些,瞅着那拉氏:“太医怎么说?”
  那拉氏道:“年妹妹这是太过焦心了,太医说不过是小儿发热罢了,没什么大碍。”
  四阿哥点点头:“行了,你先回去好生照料六阿哥,爷现在忙得很,过后再去看六阿哥,跪在这里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福晋,带着她们回去,爷不待见看!”说完便进了书房,关了大门。
  年侧福晋闹了个没趣,以往四阿哥怎么说也要好生安慰一番的。无视了那拉氏等人的嘲笑,年氏冷哼一声,便回去了。
  第八十九章
  太子终于回去了,他压力很大,他的那些兄弟们就等着抓点他的小辫子等着把他拉下来呢,他也不能总赖在苏宁这不走。
  太子走了,苏宁也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对于太子对她怀有真感情的这种事,她还是很感动的。可是这感动与愤恨相比两者抵消也就什么都不剩下了。他是很爱她,可是同样不顾她的意愿算计了她,让十一和十公主失去了母亲。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去原谅的。
  而今天她带着斗笠,身后跟着管家和梅儿,被看的死死的,终于能够出门上街。她要忍耐,只要有了一定限度的自由,她就可以策划逃跑。
  苏宁带着的斗笠有点像唐朝贵妇带着的那种全身一遮就看不见脸的那种,虽然在大街上确实奇怪了一些,不过也就当是哪家的夫人出来逛街罢了。这个时代对于未出阁的女子管束比出嫁了的女子稍微宽一些。不过大家小姐依旧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故而这街上大多数都是男子。
  管家亲自签了马车,他是个严肃的中年人,其貌不扬,可是人却很是细心。
  “夫人,您想去哪里逛逛?”
  苏宁想了一想道:“我也不知这京城有哪些可以逛的,管家可知道一些名胜游玩之地?”
  “夫人若是想买一些古董字画,那奴才就带您去琉璃厂,若是喜欢热闹,就去前门和灯市口。”
  苏宁想了一想:“去琉璃厂吧,正好我听梅儿说那边有个专门的诗话馆,热闹的紧,不若带我去瞧瞧。”
  管家面无表情的瞪了一眼梅儿,显然是嫌弃她多嘴。梅儿不甘示弱,当做看不见,他是没看见太子爷爱重这位主子的程度,若是现在管束她,将来还不知要给多少挂落吃。还不如现在多给这位主子示示好。若是将来能够当上一位宫里的管事姑姑那可就平步青云了。
  管家点点头,看着苏宁和梅儿做到了马车里,放下帘子,架起车来。因为只是一般的普通马车,内里很是狭小,让做惯了凤舆这种大马车的苏宁有点不大习惯。梅儿见了,将马车两边的帘子掀开了一点,好让苏宁透透气。
  苏宁腹诽自己果然是统治阶级的奢华日子过得习惯了,若说太子置办的这个院子也狗得上是朝中三品大员一家子住的了,不过在她眼里到底是比永寿宫差的太多。就说这马车,寻常的富贵人家还是坐不上的呢。摇了摇头,顺着梅儿掀开的帘子向外探去。琉璃厂本是汉臣们居住的地方。满族的亲贵住的是从□往外几里的棋盘街,那可是真正的天子脚下。
  琉璃厂原是闻名于给皇家专门烧制琉璃的地方而得名,不过渐渐的这里聚集了许多书店,很多才子墨客也愿意到这里以文会友,故而琉璃厂才渐渐兴盛起来。因为汉族文人的入驻,到比之前门,灯市口多了几分雅俗共赏。
  “夫人,到了。”管家停了马车,梅儿手脚勤快的给苏宁带上斗篷,又扶着苏宁下了马车。
  抬眼一望,正书写着三个正楷‘墨竹斋’,梅儿在 耳边道:“夫人,这便是那个诗话馆。”
  苏宁点点头,与梅儿进去,早就有小儿打着签过来:“小姐几位?”
  梅儿扔给那小儿一碇银子:“给我们夫人找个清静的雅间儿。”
  小儿得令,领着苏宁就上了二楼,有些身份的都在二楼雅间里呆着,一楼的大多数都是一些寒门学子,因为这‘墨竹斋’一碗茶只要一个大钱,四个铜子儿就是一碟子干果,可以坐上一个下午。且学子文人们作诗论道,评出好的将诗挂在馆内,供人瞻赏。若是才名穿了出去,岂不是一举两得了。
  “这里面布置的倒是别致。”因为有女客,故而许多雅间中都放了薄薄的一层纱帐,一桌几个圆凳子,再加上拐角的吊兰和墙上的字画,虽然简单,却少了很多铜臭味。
  梅儿从袖子里拿出茶杯和茶叶,只向小儿叫了热水,布置了几个果盘。
  苏宁有些疑惑,问梅儿:“我瞧着除了这二楼的雅间东西倒还贵一些,那一楼的茶水只要一个大钱,比在外面看见的摊子还便宜许多。这么一个‘墨竹斋’若是如此生意,长此以往岂不是入不敷出了?”
  梅儿看了看左右,管家得避嫌,一直在外面守着,并未进里面。梅儿小声耳语道:“夫人不知道,奴婢听说这个‘墨竹斋’是九阿哥手下的产业,聚集了很多寒门学子,人人都说八贝勒贤明,若是看到有才气的学子,觉由九贝勒爷引荐给八贝勒爷,八贝勒爷要大力重用。”
  苏宁听后,面露沉思,八阿哥太过心急了。如今太子正在,又没被废。他一个小小贝勒就如此大肆收买寒门学子,壮大势力,如此不隐僻且迫不及待。也难怪老八会在九龙夺嫡中失败。
  正想着,那小二进了来,笑嘻嘻的拿着一叠纸和毛笔:“给夫人送来,以备不时之需。夫人若是写了好诗,好词,小的帮您贴到下面给众位鉴赏鉴赏。若是得了好评,这干果钱财却是不收您的了。”
  梅儿收好那纸笔,笑嘻嘻的看着苏宁:“夫人,奴婢认得几个字,却是不会做什么词啊诗的。夫人若是会,可让梅儿开开眼界。”
  苏宁笑了,摇摇头:“我哪会做什么诗。。。。。”一时顿住,又想了想道:“也好,出来一趟,也不能白来,便写上一首。”
  梅儿一听,可高兴了,铺好了纸张,给苏宁磨着墨,手上动作着,嘴也不闲着,看着手中的墨,啧啧直叹气:“这里的墨比咱们府上的可差多了。”
  苏宁失笑,这外面店铺用的哪能比太子别院里用的好呢?她用的都是正宗的上好徽墨,还加了松脂香,出墨浓稠,哪是外面的店铺可比的?既然是老九的产业,又不是为了赚钱,老九那个抠门的性子,哪里舍得用那样好的东西。
  抱着一丝希望,苏宁想都没想就写下四句:“一缕暗香浮尘远,袅娜仙子落凡间。亭亭玉立芳自赏,随风一醉忆碧莲。”这四句是她,元孝皇后还‘活着’的时候与四阿哥玩闹时随口写的几句。四阿哥画了几许莲花,非要她来题词。她这个没什么古文修养的人只得硬着头皮凑了几句。
  这件事四阿哥知道,十一也知道。她只抱着一线希望罢了。交给梅儿,梅儿吹干墨迹,给管家看了好几遍,确定这其中并没有什么暗号猫腻,这才交给了小儿到下面挂起来。
  做了一会儿,却听见下面一阵喧闹,梅儿被苏宁派下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一会儿,她紧张兮兮的窜上来:“夫人,奴婢看见下面八贝勒爷和九贝勒她们来了,我们快些离开吧。咱们爷交代过,可得避着这些爷们。”
  苏宁一怔,心思一转,随即道:“梅儿,你太过紧张了,先不说那些贝勒们并不认识我。虽然太子爷说要避着这些,可是现在出去,正撞上他们,岂不是徒惹嫌疑?还是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好。我是个已婚妇人,他们定然不会冒然进来,你别紧张。”
  梅儿一听,点头称是,却不知苏宁自有计较的。
  第九十章
  “我就说;我最不爱来这文邹邹的地方;一股子酸气。”这个声音洪亮不羁,明显是十阿哥。苏宁不禁露出个微笑;老十虽然看着鲁莽却心思细腻且又重义气,是个难得的好男儿。
  “老十;你也该好好读写圣人之书;上回皇阿玛已经说了你一回了,带你到这来,也熏染熏染些文人之气。”一向的温和,是八阿哥。
  十阿哥跳将出来:“可;可别,八哥;在上书房的时候我就不得老师待见,如今可不用再读那些个之乎者也,八哥就饶了弟弟吧。再说我就是读了那些又有什么用,自从皇额娘走后,皇阿玛是越发的冷酷糊涂了。”
  “老十!”这一声喝止的是九阿哥,苏宁也不觉得意外,他们三个铁杆三人组一向是处在一块的。
  这时,十阿哥慌张的声音响了起来:“十一弟,你别难过啊,哥哥错了。”
  十一也在这?苏宁激动的豁然站起身,又在梅儿狐疑的目光中坐了下去,拿起茶杯,掩饰住唇角的苦涩。
  “哥哥们不需如此,皇额娘已然走了一年,初时我还不大相信的。皇额娘身子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
  这个声音虽然语带苦涩难过,略微低沉,可是明显是她的十一!苏宁拿起帕子,遮在面颊前面,两行清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在这个世界里,她唯一掏心掏肺对待就只有十一和十公主,那是她亲生的孩子,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若有一天真的回不去,就算守着这两个孩子过活,看着他们子孙成群,过的平平安安的,她想着这辈子也就算了。可是太子打破了她的幻想,如今她不在宫里,太子是迟早被废的。这么多年,苏宁早就知道,不管她这只蝴蝶煽动的翅膀都多大,但是她是不能够插手大的历史走向。若是这么做,主神早就抹杀她了。太子迟早被废,到时候九龙夺嫡如此厉害,她的小十成了没有母妃的公主,在那个吃人宫里岂不是会任人欺凌?
  这也是她为何感动太子对她真心,却始终没法接受的原因。
  忽的,又听见十一涩然的声音:“如今弟弟只愿能够好好护着塔塔,若是塔塔过的不好,皇额娘在天有灵也不会原谅我的。”
  “是我的错,若不是那天皇额娘替我挨了那一脚,生了病,也不会一直不愈,皇额娘身子本来就弱,十一弟,八哥愧对你。”八阿哥说起这话,总是带了巨大的愧疚。他自出生以来,除了亲生额娘良妃,这宫里对他最好的人就是元孝皇后。给他关爱,给他贴心,在皇阿玛面前为他争取。便是亲额娘也不过如此了。他对八福晋到底是有情的,那天一部分是作秀,而一部分也是不想让嫡妻伤心,可没想到,皇额娘会出来挡住那一脚。如今对八福晋的这份情也在这一年的愧疚中慢慢的被消磨干净了。
  十一垂下眼眸:“太医都说皇额娘是郁结于心,两次难产,亏了身子。并非是八哥你的错。皇额娘心疼你,一直都把八哥当做是亲生儿子看待,弟弟又能说什么呢?只是。。。”十一话锋一转:“八哥与弟弟自小长大,我们兄弟是不见外的。但是有句话弟弟还是要说上一句。那日若不是八嫂跪在天地一家春前,惹得皇阿玛大怒,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因着那件事皇阿玛越发不待见八哥,八哥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十一说的,我觉得是实在话。虽然元孝皇后的病并非是那一脚引发,可皇阿玛心里到底有疙瘩。也是十一弟通情达理。”九阿哥颔首。
  十一垂下头,掩饰住面上的神色,他心里恨死八阿哥了,他皇额娘对八阿哥不说掏心掏肺,可是也是对着亲生儿子来相待。但是八阿哥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一瞬间十一面色有些扭曲。他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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