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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本佳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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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殿门口延伸至远处的小路不远处,有一抹青色的身影闪入她的视线。望着那身影越来越近。他手中执着拂尘和一卷明黄色的东西,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殿门前。

那名公公清漪不认识。但清漪认识他手中拿着的一卷明黄是圣旨。

从来宣读圣旨的人都德公公,眼下这名陌生的公公,她立即猜出是太子身边的人。

果然那公公又走近一步,道:“是华宁公主么?”

清漪冷淡地回答:“正是。”

公公便随意地说道:“华宁公主接旨!”

于是她转身进屋,下跪接受旨意,公公宣完旨便留下圣旨离开,留下跪着的众人。

清漪站起身,看着手中的圣旨,严格来说是太子的旨意,不是周皇的旨意。太子下旨将原定大婚的日子提前了十天,这便意味着,三日之后她就要嫁给南宫玦。

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突然将婚期提前,还是三日之后这么急,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阴谋。

这旨意更是急坏了巧娘他们,准备婚礼的时间大大缩短。

“怎么会这么突然?”

清漪一脸凝重,并不回答巧娘的问题,沉默片刻之后,道:“我想去见见南宫公子。”

于是巧娘从内室拿出一件披风为她披上。

清漪踏出门,往南门走去,出了后宫,经过宣和殿,明和殿,泰和殿,又到午门。她发现一路上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那些侍卫都被换过,不由得想起前一阵子光禄卿谭大人被国舅弹劾的事,便明白这些是他安插的人。

走到南门口,她还想再迈出一步便被守门的侍卫拦住。

清漪亮出公主令牌,那些侍卫看后微微动容一下,随即又道:“太子有令,宫中之人不得随意外出,再说公主三日后就要大婚,未免发生意外,还请公主返回长明殿。”

清漪打量了一眼守门的侍卫,这些人同样被换过。顿时发现这皇宫里里外外似乎都被换成了太子和国舅的人,整个皇宫都被他们控制住。心里的寒意层层涌起,这样的形势对于周皇来说极为不不妙,只怕这皇宫现在是他说了都不算数了。

她没有同那群侍卫力争,只是静静地转身返回长明殿。

第三卷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一百五十七章

巧娘见清漪又回来,一阵惊讶:“公主怎么又回来了?”

清漪一脸凝重地看着她,摇摇头,然后兀自朝着殿内走去,来到桌边坐下,随意地将手伸向一杯温暖的热茶却并不捧起,像是陷了某种沉思,静默良久,才抬起头对着巧娘道:“巧娘,这天恐怕是要变了。”

巧娘有些不明所以,“公主这是何话?”

清漪盯着她一动不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嗖”一下站起,又朝门外走去。

沿着蓬莱池走了大半个圈来到长信宫,宫殿四周的海棠花早已凋谢,新生的绿叶葱茏青翠,但生机勃勃的海棠林此刻在阴云的笼罩上也抹上一丝忧郁。

“参见公主!”

清漪止住脚步,看着长信宫门前守着的两个陌生侍卫,没想到这里的也被安插了人。她想上前一步,却被两人拦住。

“你们做什么?难道还不允许本公主见太后了?”

“回禀公主殿下,不是属下们不让进,而是太后娘娘这几天闭门清修,不见任何人。”

“满嘴胡言乱语。”清漪转身,二人以为她死心要离开,全无防备,哪知她突然转身,极快地伸手点他们的大穴,接着径自闯进了大殿。

刚到正殿门口,太后身边的老嬷嬷便从屋里突然闪出,拦在她漪身前,板着脸,冷漠地说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嬷嬷突然冷淡的态度让清漪一时适应不过来,她后退了两步,向嬷嬷问礼,接着又道:“宁儿几日没见皇奶奶,今日特来看望她老人家。”

嬷嬷依旧冷道:“太后这几日静修,不见任何人!”

清漪怎么也没想到嬷嬷竟和那两名侍卫的口吻一样,愣了愣。随即又道:“那宁儿何时才能见到皇奶奶?三日后可是宁儿的大婚之日。”

“公主放心,大婚那日,太后自然会出席公主的婚宴。”

清漪盯着嬷嬷的眼睛,不像是说谎,何况嬷嬷一直跟在太后身旁,应该不会背叛她。再三斟酌,觉得还是先返回长明殿。

接连两次碰了钉子,清漪的心情很遭,心不在焉地沿着蓬莱池漫步,不知不觉走到了了离静思殿不远的一处栈桥上。望见栈桥两庞的湖水。她才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蓬莱池的北角上,身后不远处正是皇后所住的冷宫静思殿。她又朝那边瞧瞧了。只因今日里静思殿似乎不同以往的冷清,多了好些人。

稍微走近一些,身子隐在一从扶桑花后,将目光投射过去。只见国舅从步辇上走下来,对着身边的十几名侍卫吩咐一番。那些侍卫便立即散开,将静思殿团团围住,殿门口左右各更有两名侍卫守护,个个一脸肃然,似乎警惕着四周随时会冒出的什么人。

国舅是苏皇后同父异母的哥哥,照理说他要自己的妹妹也合乎情理。何故派这么多人看守,莫不是心里有什么鬼?清漪心中疑窦重重,想探一探究竟。

寻找着接近静思殿的方法。但四周的侍卫着实围得严实。打量殿外环境,苦思冥想,终于寻出一个突破口。

越上离殿外十多丈远的一颗高大的梧桐上,然后又借着梧桐的枝干,向着更接近大殿的一颗广玉兰飞去。将身子隐在枝叶里,此刻已经很接近静思殿。只要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越上屋顶,就可以窥到殿内的情形。

玉兰树与静思殿之间正好站着两名侍卫,她催动内力使用银针打到几丈开外的一颗松树上,银针钻进树干,随之一串松果落地,“啪”的一声惊到了两名侍卫,二人齐齐往声音落地的方向寻去。

清漪趁此机会,一个纵身,轻盈地落到偏殿的屋顶,匐低身子,一方面是便于向着正殿移动不被人发现,一方面是便于窥听屋中人的说话声。

很快她便找到那个熟悉的声音,那是苏皇后,只是听着似乎不太平静,像是跟人吵架而激动。轻轻的掀动一块瓦片,露出一条细缝,刚好使她可以窥见屋内的情形。

此刻的苏皇后面带泪痕地站在内室,昂头愤怒地看着国舅。

国舅好心来看自己的妹妹,二人怎么会吵架?清漪专心的听着二人的谈话内容。

只见苏皇后扬起手,“啪”一个响亮的声响便扇到国舅脸上,口中道:“我今天才知晓你的野心有多大!”那语声是说不出的悲愤痛苦。

国舅豪不在意,只是冷静冷硬地说道:“你那是妇人之仁。”

“啊哈哈哈哈!”苏皇突然讽刺的大笑,“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给卧住嘴。”国舅在一旁吼着。

苏皇后却不理会,依旧大笑“啊哈哈哈哈……”那笑声音竟是越来越大,似乎响遍整个皇宫,伴随她心中的怨愤也越来越尖细,如鬼魅一般凄厉的尖叫,让人毛骨悚然,她的笑中藏着无尽的绝望与悲苦。

“给我停住!”

终于,她似乎笑得没力气了,又凶狠得盯着面前的人,“怎么,你是学吕不韦那招‘奇货可居’?迷奸自己的妹妹,只为生下一个全部流着苏家血脉的皇子,然后代替大周的江山么?我才知道你竟是这么狠毒,竟然对自己的亲妹妹都要下如此毒手!你还是人吗?连禽兽都不如的东西!往我一直帮你谋划,却被你蒙在鼓里,今天才知晓竟我与自己的亲哥哥苟合,还产下孩子。”

她的面目突然变得十分狰狞,滔天骇浪般的悲愤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她身子一跃将国舅扑倒在地,骑坐在他身上,像只发狂的野兽,撕抓着他的面部,眸中闪着嗜血般的光芒。

国舅疼得直叫,不一会他疏淡的面部就被抓条条血痕,血迹糊满了他整张脸。

用力将身上的人甩到一边,苏皇后在地上滚了一圈,发髻尽散。一片狼狈,却是【“文】很快又爬了【“人】起来,朝着【“书】正要起身【“屋】的国舅扑去,口中还吃人般的喊道:“去死吧你!”这一次她直接掐住他的脖子,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要将心中十二万分的恨意全部通过那双如妖魔般细白修长的手发泄出来。

国舅费力挣扎,苏皇后已经濒临疯癫,那股蛮劲他竟然挣脱不得。只能涨红眼,感受着肺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他觉得他快要没气时,突然脖子上的那双手送开。

“国舅爷。您没事吧!”

片刻之后,国舅才从刚才的惊悚中恢复神色,看着身边蹲着的侍卫。才知是他们救了自己。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苏皇后的嘶声竭力的怒吼让国舅的身子缩了缩,他看向披头散发被侍卫压着的苏皇后,松了口气,在侍卫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冷漠得不带丝毫温度地说道:“皇后不堪冷宫孤寂艰苦的日子,已经癫狂。从今往后,任何人不得探视。”说完他理了理衣袍,像是躲避鬼魅一般逃离了静思殿。

清漪觉得再也没有听过比这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了,她从未想到她一时好奇会让她发现这惊天秘密。她趴在屋顶一动不动,到现在都还未从刚才苏皇后那一幕幕疯狂举动的画面中回过神。直到瘫软在地的苏皇后发出杜鹃啼血般的哭泣。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哪。

甩甩头,清醒一番。国舅离开静思殿已经有一会。她轻手轻脚地从大殿屋顶离去,冷静思考那个惊天秘密。

现在她要怎么办?根据苏皇后和国舅的对话。太子分明就是这二人苟合的结果,国舅想要辅佐的是一个完全流着苏家血脉的皇帝,应该来说是要吞下这大周江山。

突然她想起了这几日皇宫的怪异,突猜想国舅许是等不及太子自然登基,而是要逼宫了。还有突然将她的婚期提到三日之后。会不会这也是他们的计谋。她心头一跳一跳,如果真是这样。也许三日之后便是他们逼宫的时间。

不行,一定要阻止他们,还有这个惊天的消息一定要告诉南宫玦和秦王,这样想着,便想往宫门走去,但又想到今日南门遭遇的状况,宫中现在已经被戒严,这一招是行不通了,得另辟蹊径。

这样边走边思考,很快她便回到了长明殿。

巧娘再次看到清漪脸色不佳地走回来,只是这一次明显很急。

“公主,又是怎么了?”

清漪看着巧娘,一脸认真严肃,“巧娘可知,现在整个皇宫里里外外似乎都被太子和国舅也控制起来了。”

巧娘惊得瞪圆了双目:“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

清漪摇摇头,拉着她走进内室,“我刚刚去了长信宫,门口也被侍卫守住,我还不能确定太后有没有事。但是我想国舅和太子可能是要逼宫!也许就是我与南宫公子的大婚之日。”

巧娘惊得跳起来,“这还得了?皇上他怎么不管啊?”

“皇上大病在床如何还能管得了?”

“那怎么办?怎么办”碰上这天大的事,巧娘都冷静不下来了,急急在房中胡乱踱步,口中喃喃道:“也不知这秦王和南宫公子知不知这事?”

巧娘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清漪,宫中有变,南宫玦和秦王应该早就知道,也许他们早有布署。但那个惊天秘密他们知不知晓?她倒冷静,想着如何将如何消息传出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丽妃投湖自尽的谣传,“巧娘,我有办法通知秦王和南宫公子了。”

蓬莱池的水是通向宫外,也许可以通过潜水游至宫外,传达消息。她马上写好密封,吩咐锦云办事。

然后,又去太医院,邀胡太医一起去看周皇的形势。就算周皇他卧病在床,可到底他还是大周的皇上!她料想此刻清思殿定然守卫着重重护卫,有了看病一说,这样会方便得多。

第一百五十八章

清思殿门前果然如清漪料想的那般守了一群侍卫,原本他们不许她进去,但因为清漪邀了胡太医一起,他又在一旁游说,说她是来帮忙看病的,侍卫这才放她进了清思殿。

此刻的清思殿寂静得让人压抑,几个宫女太监守在里面闷不吭声,无精打采,看到清漪和胡太医进来,像是突然被刺了一下,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们。

大殿内部在灯火的照耀下一片昏黄,为清冷的大殿增添些许暖色。走进寝殿,周皇正躺在龙榻上,被子覆盖在他身上,只露出头部。他面色憔悴,无丝毫生气,那双矍铄精深的眼神此刻紧闭,脸颊也凹陷下去,显得颧骨更加突出。如不是伸手触觉到他鼻下的浅浅呼吸,清漪真要以为这就是一俱死尸。

“怎么才几天不见,皇上就成了这样?”

胡太医瞧了瞧周皇的模样,摇摇头,“不应该会是这样啊!”似是自问,又像是在问向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

“皇上这几日进食如何?”

一名宫女答道:“回太医,这几日送来的食物都是大补的,皇上也都悉数吃下,胃口到像是比平日好了很多。今日早上皇上刚吃完还说不够,又御膳房送了些食物,皇上连吃两顿这才满足,而且盘中的食物也都被吃的干干净净。”

“竟又此事?”周皇异常的反应让胡太医大感惊奇。

清漪又走近一步。叫了几声皇上,但见周皇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陷入昏迷状态。她大胆地撑开他的眼皮,仔细瞧了瞧他的瞳孔,接着又替他把把脉,赶到无什么异样,倒真像先前所说的疲劳过度。

胡太医想起上次她给赵婕妤看病的事,便问道:“公主可瞧出皇上是何毛病?”

清漪看着龙榻上一动不动的人,想了想,道:“取一些灸甘草来。”

虽然宫女不知她要作何用。但见胡太医点头,便连忙去取了些过来。

清漪将灸甘草磨成粉状,又到了写茶水冲开。然后将水喂进周皇嘴里。

胡太医不明所以,也不插嘴,只看着清漪的一举一动。清漪喂完茶水守在一旁,等待周皇会又什么放应。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突然发出连着两声“咳咳”。周皇清醒过来,不停的咳嗽,清漪将早就吩咐命宫女准备的清水端过来置于床缘,周皇便将一口黑色的污物吐到盆里,那团污物渐渐划开,然后便见清水中似乎有什么黑色细小如绣花针一般的东西在游动。

这一幕将三人都惊到了。

周皇心中惶怒。但身子乏力,说出来的话也是有气无力:“朕的肚子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越看越觉反胃,一阵阵的呕吐。似乎是想胃都吐出来。”终于再也吐不出来,他感觉稍稍好些,接过清漪递过的一杯清水漱口,接着又精疲力竭地躺回床上。

清漪目睹眼前发生的事,不容乐观地说道:“皇上怕是中了蛊毒!”

“蛊毒?”这一下可惊吓到了周皇和胡太医。

“不错。蛊毒不同于一般的毒药,极难察觉。况且皇上中的是蛇蛊,更是蛇蛊里的针蛇蛊!此蛊易附着于衣物,接触皮肤后,可以从皮肤里钻入体内,靠蚕食人体内的血液长大,食人五脏。”

清漪的一番话然让周皇煞白了脸,他沉着嗓子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我将丽妃找出来!”

清漪却是提醒道:“皇上,丽妃娘娘不是已经投湖自尽了么?又怎么会是她?若真有人要害皇上,何必非要是善制蛊的丽妃,其他人只要手中有蛊毒同样可以害人。”

这么一说,周皇冷静下来,细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原本光滑饱满的额头此刻青筋显著。突然间他似想到了什么,额头地青筋暴起,拳头握得死紧,原本就显得枯瘦的手骨头全凸显在外。但刚想开口说话,便觉得腹中一阵绞痛,瞬间整个身子都蜷缩了起来。

“快去取些荤食来!”

宫女听了清漪的吩咐立即退下去取来食物。烧雏鸡儿、清蒸八宝猪、蒸熊掌、蒸鹿尾……没有一样素食。

食物刚送到周皇身边,他便像匹饥饿已久的恶狼扑向那些食物,撕咬的模样更是疯狂如兽,吧还有半点天子的模样。

一盘接一盘的食物被周皇解决掉,最终只留下十余个空盘子。周皇这才满足地躺在床上,人也多了些精神。寂静沉默的气氛中,他发现清漪和胡太医像是只看怪物一样的打量他,觉察到刚才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假意咳嗽两声道:“你们盯着朕看做什么?朕又不是怪物!”

“皇上中了针蛇蛊,此幼蛊可从皮肤里钻入体内,靠着吸食人内的血液为生,慢慢长大之后,会寄宿在人体腹中吸食人体所进的食物,尤喜肉类,所以不管皇上进食多少,那些东西实际上都会被蛊所吃掉。若是食物被吃掉,蛊还得不到满足,便会开始啃噬人内脏,令人疼痛难挨,便像刚才皇上那般。”

周皇面色阴云密布,那双凹陷的眼睛更是像要吃人一般,他撑着露在锦被外瘦弱得不堪的身子,“来人,去给朕将月妃抓起来!”

只是半晌都没有人进来。

清漪只道:“皇上不知道,这皇宫守卫的人都被换成国舅和太子的部下了,恐怕他们是不会听您的了。”

这个消息比起中蛊正让周皇吃惊,他还不来及如何发作,便听寝殿外传来太子的叫声,“父皇!”他一副忧心忡忡的孝子模样,踏着飞快的脚步赶过来。跪到床边,见到周皇醒了,脸上立即浮起惊喜的笑容,“父皇醒了!”

清漪一旁讥讽道:“太子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看皇上,怎么那些不听话的大臣都被你一个个打得服服帖帖了么?”

周皇听出清漪话中有话,问向太子:“怎么回事?”

太子只道:“只是几个大臣公然藐视朝堂,儿臣不过是教训了一番。父皇好好修养身体便可,何故操那些心?”

“那静思殿外那帮看守的侍卫又作何解?太子莫不是要告诉我是为了保护皇上的安危?还有最近守卫宫门侍卫都被悉数换掉,太子又难道要说是为了建泰宫的安危?”

太皇不顾周皇危险的眼神,站起身。双手背于身后,不以为然地笑道:“正是如此!华宁公主不好好呆在长明殿准备做你的新娘子,跑到这清思殿干什么?”

“她替朕来看病。”周皇极其不满太子将他不放在眼里的举动。沉着嗓子喝道,“月妃下蛊谋害于朕,华宁公主不该来看朕吗?”

“竟会又此事?”太子过于惊讶的神情反倒显得他是明知顾问的虚伪,“来人啦,还不去将月妃抓起来丢到行部审问!”话一说完。殿外的侍卫立即应道“是”,并且迅速下去执行命令。

此刻若是周皇还不明白宫中的局势,倒真是白白在权利的漩涡中混了这么多年。他似乎是气得肺都要爆炸了,胸闷得直气喘息。

太子伸手边拍拍他的后背边道:“父皇保重身体,三日后是华宁妹妹和蕊儿的出嫁的好日子,还得您来主婚呢!”说完。他便起身,哈哈大笑,踏着愉快的步伐离开。此刻太子的谋反之意已经是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

只见周皇额上的青筋再次暴露起来。手将被子一角绞出一圈深深的褶皱,还口口声声骂道:“你这个逆子!”

“还请三叔息怒!”

听到清漪的叫喊,周皇渐渐地平复下来,好半晌,看着她。自嘲地说道:“怎么现在你满意了?朕的儿子现在对付朕,朕如此狼狈。能解你心头之恨了吧!”

这个周皇还真是心胸狭隘!清漪讽刺地一笑,“三叔说错了吧,三叔的儿子?三叔还不知太子是苏国舅和苏皇后乱伦的野果!”

这一句震到了在场的所有人,周皇更是怒不可遏了,那声音寒冷到了极致,“你说什么?”

“今天宁儿亲耳听到国舅和皇后说的,皇后受不住刺激差点掐死了自己的哥哥,国舅愤怒之际,将皇后幽静,并称她已疯癫!”

胡太医从震惊回过神,“皇上,今日国舅爷确实去过静思殿看皇后娘娘,至于皇后娘娘疯癫的事也是国舅走后传出来的。”

周皇听了直接气得一口猩红吐到地上,人再次倒回床上。胡太医立即掐他的人中,替他顺气,待他醒过来,还是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清漪一旁道:“还望皇上保重身体,这大局还得靠您挽回!如今之际,我还是先替皇上除去蛊毒。”

饶是有天大的气此刻也不能解决问题,周皇气息渐渐平缓,冷静下来,“如何治这蛊毒?”

“以雄黄、蒜子、菖蒲三味用开水吞服,一日三次,使之泻去恶毒,期间皇上禁止食肉,每每感觉疼痛,须得忍住,直到完全没有疼痛之感才表明蛊毒全部被除去。”

“胡太医听清楚么?”

“是,微臣这就去办。”

胡太医离开,周皇又挥退其他宫女,只留下清漪,又秘密聊了一段话,直到傍晚黄昏,才让她离去。

清漪回到长明殿时,天色已黑,锦云已经出发了。

建泰宫在西南部凿渠引进秦淮河之水,长明殿也刚好在建泰宫的西南隅,所以离流水入口并不太远。只锦云万万没想到,如今就连这条渠都铁栅挡住了,不但无功而返,还险些被侍卫抓住。

“公主!”

清漪见到浑身一身黑衣的锦云湿漉漉地跑回来,开始有些诧异,很快便明白事出有因,立即扶她进屋,让她换掉湿漉的衣衫。

锦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从房里出来,问道:“太子连引水渠都封住了,现在怎么办?”

清漪扶着她的双肩,神情严肃,“锦云,这一次恐怕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婚(上)

突然之间,大周有两位公主同日出嫁,岂不是天大的盛事!建邺城里到处张灯结彩,高高挂起的红灯笼伴随着轻灵的风儿翩翩飞舞,空气中飘着喜悦欢腾的因子。街头巷尾都在这场别开生面的婚礼。

建泰宫到处布满红色的绸子,到处是为婚礼奔走忙碌的宫女太监,冲散了原本紧张压抑的气氛。

傍晚来临时,震天乐鼓传遍了整个皇宫。长明殿内也到处处贴着吉祥的红字,并用红绸装裹,为安静的大殿增添丝丝喜气。

清漪身穿绣长尾山鸡、浅红色袖子的嫁衣端坐在妆台前,脸上不见一丝喜色,反而不时皱眉。

巧娘见她愁眉不展,劝道:“今日是公主大婚的日子,可不许再皱眉头了。晦气!”

大喜的日子,清漪此刻心里很难有什么喜悦,有的只是一阵阵不安。

“巧娘,我这右眼皮今日老是跳动。”

“公主想多了。”巧娘看着镜中的人,巴掌大无暇的面上,双眉斗画长,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和嫣红的嘴唇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妩媚。三千青丝挽成牡丹头,额间仔细贴了桃花花钿,更加显得面如桃李。看着看着,她就笑了,“公主真是越看越好看,”将九翚四凤冠给她戴上,大功告成,只等着驸马来接她一同去泰和殿拜见周皇。

……………………

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东华门。南宫玦着一身红色新郎官服迎风立在马上,自从成为南宫玦,他便喜穿红衣以衬托他的冷贵清美,今日里一身大红的新郎服,精致的面上微微施了些粉,迷离又冷漠的眼被稍稍描过之后增添一丝妖冶魅惑。他神情肃然地望着东华门,久不下马。直到迎面骑马过来的白玉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南宫公子今日真是精神!”

白玉穿着与他同样的新郎官服,将一头墨发全部盘起,素来出尘如月的白玉公子今日自有一派玉树风流之气,他洒脱地将马策到南宫玦身旁,与之并列。

南宫玦转过头,神情未有丝毫变化,只道了句:“彼此彼此!慕容世子先请!”

“不敢,还是大司农先请!”白玉语中分明不快。

于是二人一同撩起衣袍,一同下马,一同走进了东华门。

“大司农真是命好!”白玉语中明显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南宫玦嘴角上挑:“慕容世子也不差啊!”

白玉“哼”一声。快步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两人便走到内庭,一前一后。在一个丁字路口处,南宫玦突然发现白玉走的方向似乎有些问题。便喝住他:“慕容世子等一等。”

白玉一副迷糊,装模做样,极不耐烦地问道:“大司农有何事?”

南宫玦挡住他的去路,眯着眼道:“慕容世子好像走错了方向,蕊公主的延春殿可是在东边。”你这去的方向分明就是西南边的长明殿。

白玉只道:“没事。就往这边走,经过长明殿时,我有东西要给宁儿,等完了事,我再沿着蓬莱池往东到达延春殿。”

南宫玦听了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宁儿。宁儿,这叫声听着都让人烦,光洁的额头皱了皱。“慕容世子舍近求远,难道不怕误了吉时?”

白玉咬定心里的主意死死不放,“我走快些就好。”话一说完,人就从南宫玦身边掠过,然后踩着轻功往长明殿的方向飞去。

白玉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南宫玦。他毫不留情地跟上去,一掌袭向他的后背。白玉闻到身后的风声。身子一闪,人一旋,与南宫玦擦肩而过。南宫玦收回势,又向身后的白玉袭去,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一边打还一边对着话。

“慕容世子可曾考虑过蕊公主的感受,她才是你即将拜堂的妻子。你何故还要招惹我的人。”

白玉不依不饶,一边拆着他的招式,一边道:“我与宁儿从小青梅竹马,如今她要成亲,我送点东西给她你还不允许么?”

“不是不允许,慕容世子选的时间实在不恰当。”我都没看到我的娇妻,你还想一睹她的娇颜,真是痴人做梦!

“大司农如此霸道又心胸狭窄,宁儿怕是日后少不得受你欺负!”

南宫玦听了心里火越烧越大,不甘示弱地回道:“那也是我和漪漪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漪漪两个字,他咬得极重。

白玉听得闪了神差点就中了他的招。

“何况我们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南宫玦以仅仅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狡猾地眼神真是不把白玉打入地狱誓不罢休。

果真白玉听到这里,心中惊遽,一阵绞痛,一时失意便中了南宫玦的招,被他一掌拍落在地。他脸色煞白,捂着心口,瞧着南宫玦那副得逞的模样,愤恨道:“你竟敢如此对宁儿!”

南宫玦嘲讽道:“我和漪漪是两情相悦!慕容世子都要成亲了还惦记着我的妻子做什么!明明有人在你身后默默地守着,你却不知道珍惜!既然知晓一相情愿地痛苦,怎么不能体谅一下其他人的心情!”南宫玦说的其他人自是芊芊,他拍了拍手,朝着身后赶来的侍卫道:“慕容世子身子羸弱,不堪长途奔波,你¨wén rén shū wū¨们就送他去延春殿吧!”

“是,大司农。”侍卫说着就去扶地上的白玉。

“慢着!”

南宫玦停下脚步,转过身,“慕容世子还有何事?”

白玉撑起身子缓缓地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我有东西要给你。”说着便从衣袖中拿出一朵海蓝珠花。

南宫玦看了一眼珠花,不再理睬,径直往前走去。

白玉继续诚恳地说道:“大司农,你和宁儿都要成亲了,我自不会是想送东西与她。只是这个珠花是楚王妃送给宁儿的,当初我在她失踪的林子里找到的,既然你将成为她的驸马,这个便由你还给她吧。”

南宫玦看白玉的眼神不像是说假话,再想他定然不会害清漪。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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