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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本佳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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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殿里周皇面色极其严肃,还压着怒气,南宫玦跪在地上,垂着头,两旁还站着秦王、国舅、白玉和其他几位大臣。清漪走进殿便见如此景象,她下跪叩拜,南宫玦不曾看她一眼。
“华宁,现在宫里头都在传言你和大司农南宫玦私通。”
果然是此事,只听周皇继续道:“这事南宫玦都已经承认了,你有何话可说!”
什么?清漪心里咯噔一下,南宫玦会承认这种事打死她也不相信,更何况他们二人清清白白的,什么私通?传言还真是难听,他们最多不过是有私情。
白玉心里虽然愤怒,但还是不停的给清漪使眼色,只可惜她没看见。
“回皇上,华宁与大司农之间清清白白,华宁不过是多听大司农弹了一首曲子,多与大司农下了一盘棋,没想到会传出如此留言蜚语,污扰皇上视听。”
周皇听罢,拍案而起,“无风不起浪,你敢发誓说与南宫玦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自从上次南宫玦向他求娶清漪,他心里便有一口气,如今有这个机会还不好好抓住惩戒南宫玦一番。前一阵他们一同失踪,他就已经盯上这二人,知晓他们之间一些暧昧关系,眼下如此说,就是要堵她的口,趁此机会给南宫玦一个下马威。
清漪看着周皇笃定的神态,又是如此问话,心思流转,想着该如何回答才好。而一旁南宫玦却抢先答道:“是臣一直倾慕公主才……”
周皇却大声喝到:“住嘴!”
南宫玦此刻出言不过是提醒清漪周皇已经知晓他们二人的事情,清漪心下了然,一阵明亮,反而坦然道:“华宁不敢隐瞒,南宫公子才华卓著,华宁一见倾心,再加上南宫公子上次救过华宁,华宁更是倾慕不已。”这一次清漪干脆全部讲话挑明,越说越直白,“华宁已经决定非君不嫁!”
第一百四十八章
清漪的回答令在场众人一阵唏嘘,一时各种声音充斥大殿,有鄙视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惋惜的。只有白玉惨白着脸,而后化作一丝丝愤怒投向南宫玦,从未有过的寒冷目光像利刃一般似乎要把他割碎。
“南宫爱卿,你还什么话要说?”
南宫玦还在震惊于清漪那句“非君不嫁”,但听周皇的叫喊,及时回神,道:“皇上,是臣引诱华宁公主在先,不关华宁公主的事,要怪就怪微臣。”
“皇上,不关南宫公子的事,是华宁丈着公主的权势逼迫南宫公子的。”清漪简直将什么礼仪廉耻全都抛开,一股脑儿往自己身上泼污水。
周皇哈哈大笑,“你们还真是愿意作践自己,既然都想认罪,那就一起受罚吧。来人啊,华宁公主和南宫玦扰乱**,拖出去,每人重责五十杖刑。”
五十刑杖那还不要人命!众人深吸一口气!
南宫玦急道:“皇上,都是微臣一个人的错,微臣愿意替公主代罚。”
“不可!”清漪惶急。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免去华宁公主的五十丈刑,南宫玦丈刑一百。就在殿外行刑,朕要亲自看着打。”
国舅听此眼中精光直闪,颇有得逞之意。
清漪跪在一旁看着南宫玦被用刑,心里别提有多难受,好在皇上念及她在场,没有命人除去他的衣衫。这一次他根本不敢用内力,比起蚀骨丹,他宁愿承受杖刑。
看出他不用用力抵挡,可这样怎么受得住一百杖。清漪不能求情,求情只会令周皇更怒,她只盼南宫玦能挺住,周皇一时善心大发,放过他。忍着泪水,根本不敢看他痛苦的模样。虽然他极力的忍受,不吭一声,但额头上不断低落的汗滴显示那锥心刺骨的疼。
刑杖重重地落到他身上,犹如打一件无生命的东西,看得人比承受的人更心惊。后来,周皇也看出他没有用内力抵挡,火气消了一大半,终于在第六十板时喊“停”,不过此时南宫玦已经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周皇派人将他送回去,事情总算过去。众人散去,清漪依旧跪倒在地,呆呆地看着地上残留着的南宫玦腰臀落下的猩红血迹。白玉还不曾离去,是想扶她回长明殿。
清漪找回自己的声音,“白玉,你还在呢!”
白玉扶起失魂落魄的她,她什么都不用说,他就什么都明白,刚才那一切不是都证据么?他总是在错过,或者说她从来就不属于他。
回到长明殿,清漪忐忑不安,如今这样,她更不能出宫看南宫玦了,只盼能得到些关于他的消息才好。
傍晚时分,上官燕来了长明殿,告诉她南宫玦没有性命之忧,她才稍微安下心来。上官燕又将南宫玦写的信件交给她,还道:“这几日南宫公子都要卧床不起,不能上朝了,其实这对南宫公子而言又何尝不是件好事。因为皇后娘娘的事,国舅早就视他为眼中钉。正好他受伤,可以暂时避一避,等待这些流言蜚语过去,再回朝也不迟。”
“上官姑娘说得对,皇上对他以前的言行举止颇有微辞,总感觉有被欺瞒之意。我想而今不过是要好好告诫他一下,顺便让他避避风头。总之,今日多谢上官姑娘给我带信。上官姑娘若有需要,华宁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在所不辞。还有几日便是上官姑娘和秦王就该大婚了,华宁提前祝福你们二人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上官燕玲珑小巧的面上染上些嫣红,娇媚动人,羞涩地点点头,“大家彼此彼此吧。”而后与清漪闲聊了几句,带着她的回信出了宫。
看着南宫玦的来信,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既不能相见,倒不如回卧室去,也许还能在梦中相会,见到你灿若桃花般的笑颜。
自从苏皇后被打入冷宫,**似乎平静了很多,突如起来的轻松倒让人让人一时适应不过来,无聊大涨。
昨夜一场春雨,早上起来,殿前殿后落英缤纷,墙角不知名的小花还带着泥土的清新气息。天空些许阴沉,毛毛细雨落地无声。潮湿的空气钻入静思殿中,更显清冷。
苏皇后仅着一件单衣坐在窗前,目光毫无焦点的望着窗外,不曾移动一刻。肤言走后,如今只剩了宫女云陌和云秋侍奉她左右。云陌见她如此,从有些受潮的衣柜里翻出一条稍厚的外袍给她披上。
感觉到肩头的动静,苏皇后扭过头,神情依旧有些呆板,片刻才问出一句,“怎么不见肤言?”
云陌鼻中发酸,哽咽道:“皇后娘娘,您忘了肤言姑姑早就不在了啊。”
皇后似乎在思考她的话,想起了什么,眼眶竟然有些湿润,道了句:“皇上真是狠心呢!”
外头的云秋走进来道:“皇后娘娘,华宁公主来看您了。”
皇后面上瞬间浮起一丝狠腻,“让她先侯着,待本宫梳洗了再去见她。”
“是。”
虽然苏皇后让清漪在大殿中等着,可她并无丝毫不悦,如果苏皇后还能笑脸相迎,她反倒要警觉。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苏皇后才从里间走出来,虽然衣着不如以前华丽,但气势依旧雍容高贵。见着清漪,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如今是清闲,心一宽,人就变得懒散了,还让华宁公主久等了。”说话的语气丝毫没有被贬的不悦,如同住进冷宫不过是重新换了个地,就好比平日里吃的燕窝换成人参一般。
清漪向苏皇后行礼,“皇后娘娘安好!”
皇后语带嘲讽:“本宫还以为我来这,华宁公主便不懂得礼数了。”
清漪淡淡回笑:“即是冷宫,皇后娘娘依旧是皇后。”
此话正合苏皇后之意,她面上不以为意地吩咐身边云秋,“华宁公主到来,还不好生招待着,快去泡一壶好茶。”
“是。”
很快云秋便将泡好的上等普洱端给清漪,清漪接过,茶倒是清香,只不过似乎有一股受潮后的霉味。
皇后见她只是端着却未喝,又讥讽道:“难道华宁公主是担心我下毒吗?上次的茶水怎么回事你不比我更清楚吗?”说完倒吹吹茶,先抿了一小口。
“皇后娘娘怎么会做出下毒的事,一路上不少宫女都知道华宁来了静思殿,若是从这里走出去中毒,谁还不会怀疑到这,所以华宁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是这里的湿气重,茶叶有些受潮了。华宁倒是不怕,不过还是要提醒皇后娘娘一句,这茶往后还是不要喝的好,对身子不好。改明儿,华宁让人送一些茶叶过来与皇后娘娘。”
苏皇后回笑,“那就先谢谢华宁公主了。”
她挥退左右守候的宫女,这倒让清漪有些不安,不知道这苏皇后又要干什么,有些后悔来了这里。“皇后娘娘有话直说,非得屏退左右?”
“我们这里人少事多,她们都要忙自己的活,怎么华宁公主怕跟本宫呆在一起?”
清漪又是一笑,“华宁有什么好怕,华宁倒是想问问皇后娘娘,我与您无怨无仇,为何要派人杀我。”
苏皇后呵呵一笑,“在这皇宫里头想要害一个人还需要怨仇?本宫倒要问问华宁公主,皇上的生母林蕊不过是被醉酒的先皇临幸,太后便不容她,你说这有什么怨仇?本宫的母亲不过是拂了太后的意不愿毒害皇上,便被太后下令处死,你再说一说这又有什么怨仇?”
清漪听了又惊又疑,“皇后娘娘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去问太后便知,她老人家可比谁都清楚。”她满意看着清漪越来越难看的表情,“权利可真是个好东西,一句话便能决定生死,你说是不是?哦,对了,你以为锦云被刺杀的事皇上一开始便不知晓么?错,连当初远在荆州的你的父王和母妃都逃不过这皇宫的争斗,你又怎么能逃得过?华宁啊华宁,这**比你想像得要复杂得多,你还是太嫩太单纯了!”
清漪越听越惊惧,“皇后娘娘到底何意,为何说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未逃过皇室的争斗,难道当初那场埋伏真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看来你也不算太蠢啊!当年你的父亲之所以会中敌军埋伏,不过是事先有人向敌军告密,而那个告密的人就是程将军。至于是谁指使,该不用我来告诉你!这皇宫里头就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你若真想知道当年事情的全部真相,就去问太后!”苏皇后万分满意清漪有些惊慌失措的表情,“你走吧!云秋,送客!”然后嘴边一直挂着那句:权利真是个好东西!
清漪惶然地回到长明殿,巧娘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好问歹问,她都只是摇摇头,后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道:“程将军呢?”
“公主忘了,程将军被发配到涯州,都走了一日了,估计现在已经到了丹阳郡。”
她听了消息,就往外飞去,一路狂奔,终于到了丹凤门,只见一个侍卫急急忙忙朝皇宫的方向策马奔过来,像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待到门前,侍卫下马,大喊:“不好了,程将军全府上下在坠马崖遭遇劫匪袭击,全部遭难,劫匪没留一个活口!”
清漪顿时愣住了,像是被抽走全身的力气一般,瘫软在地。惹得一旁的侍卫急急道:“公主,公主,您怎么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很早,清漪就守在了长信宫外。嬷嬷见她忙将她邀进屋内,觉得今日这位公主似乎有些不对劲。
“皇奶奶呢?”
嬷嬷笑道:“太后正在佛堂念经,还要一个时辰才能见你。”
“那我等着吧。”清漪的语气实在过于冷淡,坐在大殿里一动不动,嬷嬷送上的来的茶和点心也未动一口,一旁的嬷嬷看得心里七上八下,好久她才启唇道:“嬷嬷跟皇奶奶多久了?”
“从太后娘娘入宫,老奴就开始侍奉在太后身边,直到现今。”
“嬷嬷能跟我讲讲皇奶奶的事情吗?
“公主想要听些什么?”
“什么都好,就讲讲你所知道的吧。”清漪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讲话。
嬷嬷推辞了一番,最终还是坐下,想了片刻,说道:“太后娘娘这些年也不容易。太后从小无父无母,是老先帝从外面捡回来的,因为从小聪明伶俐,很是惹老先帝疼爱,后又指婚给先帝。刚嫁给先帝时,先帝可不待见太后娘娘,哪知太后也是个高傲的性子,二人这就么相互僵着。老先帝有意撮合二人,频频使计,两人的感情才会越来越融洽,以致后来先皇登基,也只独宠她一人,此举却是引得其他宫里的娘娘十分不满。太后没有家世背景,唯独占了皇后的头衔和先帝的宠爱,要不然那群娘娘们还不将她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既然先帝如此独宠皇奶奶,那林蕊又是怎么回事?”
“皇上毕竟是皇上,先是一个国家的君王,然后才是一个女人的丈夫。有时候政治上的无奈不得不逼迫他接受不想要的婚姻。为此他没少与太后吵过,那日是先皇与太后发生争执心中不快,饮了些酒,才给了林蕊可趁之机。”
“可后来又会怎么会有四皇子?
嬷嬷叹息道:“不过是一桩政治婚姻罢了!四皇子的母亲是个极其温柔善良的女子,从不与人争强好胜,当初她的娘家人作乱,皇上株连她的一族,唯独留下了她,她却从无怨言,也许是先皇垂怜,才让她怀有子嗣,只是她身子弱,生下四皇子不久就病逝了。”
“嬷嬷,你告诉我,皇上的生母死是怎么回事?当初三皇子的奶娘廖氏又为何要害自己的主子?这些是不是都跟皇奶奶有关?”
嬷嬷大惊,一时激动竟然大声喝道:“公主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以后切不可再提了!”
“为什么?难道真的是皇奶奶赐死她们的?”
“不错,正是哀家!”
嬷嬷和清漪看着拄着碧玉伏龙杖走来的太后,两人脸色煞白。拐杖{‘文’}敲击到{‘人’}地上的{‘书’}声音越{‘屋’}来越近,太后面色一直很平静。半晌嬷嬷反应过来,连忙去搀扶她。清漪的脚却像在地上生了根,挪不动一步,只是看着太后越走越近,直到来到在身边的软榻上坐下。
太后执起她有些冰凉的手,不满地对着一旁的嬷嬷道:“去给宁儿拿一件披风来。”
“是,太后。”
清漪低垂着头,不知说些什么,还是太后开口道:“宁儿想问什么问哀家就好。”见清漪又有些犹犹豫豫,继续道:“怎么现在不敢了?”
清漪依旧垂着头,“不是不敢,是怕惹皇奶奶不高兴。”
太后笑得和蔼可亲,“哀家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宁儿有话尽管问,你想知道的哀家都告诉你。”
清漪看着太后慈祥的面容,心中的疑虑褪去不少,想了想还是道:“不瞒皇奶奶,昨日宁儿去了一趟静思殿,皇后说了一些话,宁儿心里疑惑,所以还想请皇奶奶替宁儿解答。”
“什么事?”
“皇上的生母和皇后娘娘的生母为何会死?”
太后一脸平静,没有丝毫不悦,“林蕊是哀家赐死的,她在先皇的酒中下了催情毒,差点要了先皇的命,能让她生下皇嗣已经仁至义尽了。至于苏廖氏,一个受人唆使、满嘴谎言污蔑哀家毒害皇嗣的女人,哀家岂能容得了她。”
原来这是这样?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嬷嬷走过来,一边给她披上披风,一边道:“公主,太后娘娘说的都是事实,太后娘娘岂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若真如此,老先皇何故要给先帝指婚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女子。这**的争斗公主所见到的不过是皮毛,真正的争斗就连太后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清漪当然宁愿相信这是事实,“那么,皇奶奶能告诉宁儿当年的内乱是怎么一回事吗?我父亲和娘亲的死真是一场阴谋?”
此事一提,戳中太后心中的脆弱之处,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每每想起,都令她疾首痛心。那一场内乱她失去了三个儿子,两个亲生,一个不是亲生,却比亲生儿子还要亲,是她的溺爱导致的一场悲剧。
“是哀家的错,都是哀家的错,要不是哀家,那场内乱如何能发生。”
如何会是太后的错?清漪震惊之余,看着太后愧疚痛苦难当的模样,不忍心再逼问下去。嬷嬷也在一旁摇头,示意她不要再问下去。只是太后却不停道:“都是哀家的错,若不是哀家过份宠溺泰儿,他怎么会生出谋逆之心,老大和老二也不会遭难啊!”太后神色激动,捶胸顿足,嬷嬷不停地劝慰她,清漪也不敢再问下去。终于等她情绪稳定下来,依旧一副悲伤悔恨的模样。
清漪和嬷嬷扶她进去歇息,心中的疑问暂时作罢。离开长信宫时,嬷嬷再三告诉她此事乃太后的心病,让她以后莫要再提。
清漪还是想要一个答案,能证明她最初猜测的是真是假的答案,“嬷嬷告诉我,我父亲和母亲的死是不是跟皇上和四皇子有关?四皇子是不是真的犯了谋逆之罪?”
嬷嬷无奈叹息,“宫廷无父子,皇室无兄弟!老奴只得说你父王和母妃是最无辜的,他们不过是太子、三皇子和四皇子权利之争的牺牲品。”
第一百五十章
清漪从长信宫回来之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里。巧娘敲了几次门,都没应声,推门而入,才发现她躺在榻上睡着了。
将近凌晨丑时周皇才批完奏折,宫女替他宽衣,他刚躺下歇息,便觉脖子上一阵冰凉,准备拿手抚摸,只听一个声音“别动”,然后被点住他的哑穴。
“我不想杀皇上,只是想问皇上一些问题。”
周皇浑身一个激灵,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一动不动。
“皇上不要妄想大声叫喊,因为我的刀子绝对比你的嘴巴快。”感受到床上的人呼吸放缓,心思沉静下来,清漪才解开他的哑穴。
周皇隐着十足的怒气,“华宁,你以为黑灯瞎火朕就认不出你了吗?”
“我从未想过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三叔!”
听到这样的叫喊,周皇的身子微微震了震,“你以为一声‘三叔’朕就会放过你,”他哼笑一声,“朕想引起外面的侍卫的注意还需要大声叫喊!”
清漪毫无惧意,“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我死了还有三叔陪葬,三叔的命可比宁儿值钱得多!”
周皇怒道:“你想问什么?”
“宁儿想问当初是三叔指使程将军向敌军告密我父亲的行军路线,才使他遭遇埋伏的么?”
周皇冷冷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清漪愤懑道“为什么大伯父与三叔、四叔的权力争要将我父亲扯进去,他一心守卫大周国土,从未想过与你们争权夺势,到头来却落个万箭穿心的下场,还搭上我娘亲的性命。”
“常在江边走,哪有不沾鞋?当初出此计策的是你四叔,我不过是出了力。不要怪我们狠心,我们若不出手,早晚会被你父亲毙命,即便你父亲不想杀我们,可太子呢?你以为太子会放过我们?我们不过是先下手为强而已!”
清漪听罢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们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你连我和我的养父刘方都不放过!借口,一切不过都是你们为了实现自己野心的借口。整日在朝堂之上满口道德仁义,心里却比谁都虚伪。不知道踩着多少人的鲜血才登上那帝王宝座,你们夜里也能安心睡着?”清漪心中的愤怒越来越浓,伴着越来越激动失控的情绪,手中的力道越来越重,匕首已经划破周皇颈间的肌肤。
只听“叮叮”的铜铃被拉响,刺耳的声音惊到她,一把推开周皇,从窗户翻出。屋外的侍卫全部冲进来,燃起大殿内的蜡烛,只有周皇坐在床沿,捂着脖子,却是一脸镇静。
“皇上什么事?”
忍受着脖子上的刺痛,周皇道了句“没事”,将一干侍卫轰出去,只留下德公公替他包扎脖子上的伤口,对于刺杀的事也没有再提半句。
第二天周皇将整个长明殿围了起来,名曰:有刺客出没长明殿附近,长明殿需要保护,里面的人都不得随意出门。
巧娘不明所以,抱怨道:“好好的,怎么又有刺客来?”她想起前两次清漪遭难的事,也没什么怀疑。
清漪暗暗嘲笑:不过是名目张胆的监视,更或者是监禁,只不过是比大牢里的环境要好得多,好吃好喝好睡!周皇没说出昨晚的刺客是她,该感激他的仁慈么?昨日她的匕首再深入一分,周皇就会毙命,可她终究不像那群残暴的侩子手视人命如草芥。
接下来几天长明殿对外界的发生的事一律不晓。巧娘空闲下来,命令几个宫女将屋子里的被子衣服都拿出去翻晒,将整个大殿里清扫一番,可也不过三两下子就完成。
暖暖的太阳射进大殿门口,让人觉着更无精打采。元福和元宝闭着眼睛倚着门,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锦云和翠菊支撑着下颚望着外面发呆。石榴在大殿里晃来晃来,感觉快要憋坏了,终于想到个捉弄人的法子,将大殿的门推了推,元福便“啪”一声摔倒在地上,引得她哈哈大笑,巧娘见此瞪了她一眼,还道:“别吵得了公主。”
清漪天天都窝在寝殿里,翻着从太医院借来的一堆医术,累了就睡,醒了又接着看。好几次巧娘来,发现送来的饭菜要么是未动一口,要么最多吃了一两筷子。不明白这公主是如何了,可又没有谁生病,问她,她便说不要打扰。
“吱呀”一声,寝殿的门被打开,大家顿时打起精神来,一齐向清漪行礼。清漪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有些愣地看着众人,“你们都怎么了?”
巧娘满脸微笑,“公主可出来了,饿了吧,要不要我去弄点吃的来?”
清漪看了眼手中的几本医书,道:“不了,我还想去一趟太医院。顺便与院使聊聊医道,大概要晚上再回,你们饿了的话,就自己先吃。”
“公主忘了,皇上有令不得随意出门?”
“我不是随意出门,我是有意出门。”清漪说完,便跃出大殿,又从一帮侍卫的头顶飞过,只留下众人的惊呼。她觉得周皇可笑,反正他说是保护长明殿,就算她擅自出去难道还会有什么错?周皇此举无非是担心再一次被行刺。不理睬后面跟着的一帮人,快速穿梭在花林和一栋栋高楼殿宇之间,不一会便来到的太医院。几个跟着的侍卫虚喘吁吁地守在太医院外,不敢离去,又不敢叫她回去。
直到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清漪才从里面出来,不过看心情却是好了很多,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巧娘见她回来,立即命锦云将一直热着饭菜端过来。
清漪活动有些酸痛的脖子,问道:“今天初几了?”
“公主这几日只顾着看医书,连日子都忘了,今个儿都十二了,还有三天就是秦王大婚了。”
“这么快啊。”
“是啊,公主可是想好了准备什么礼?”
清漪仔细想了想,“我记得箱子里似是有一对三镶如意,就送这个吧。”
巧娘琢磨着,“三镶如意三处镶嵌白色玉片,玉片镂空花叶与鹌鹑鸟,总计九只鹌鹑,如意末端结坠流蘇与盤缠结,寓意长长久久的祝福,倒是不错。”
“巧娘,今日吃完饭,我便不看书了,想早点休息。”
巧娘一拍手,“公主可是想通了,熬了几个晚上,眼眶都红了,是该好好睡一觉。奴婢一会便让人打来热水。公主用完膳,沐浴一番,便好好歇息歇息。”后来清漪填饱肚子,沐浴完,就又熄了灯睡下。
也许周皇也是觉得这么盯着她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且她这几天也都安安分分。再说,他本来就是一时愤怒才出此下策,前几天的心有余悸已经消散,于是就让那群侍卫撤走了。第二天清漪起来的时候,没见到一个侍卫,对周皇又是一阵嘲笑。胆小懦弱的人只会用武力去征服别人,说得就是他这种人!
前几天清漪是被天天闷在家里,这两天一得空便总外跑,“走街串巷”,大家都想这华宁公主一定是被闷坏了。
十五这日秦王大婚,清漪跟着周皇一起出宫,向秦王道贺。傍晚时分,浩浩荡荡一群人,连太后连赏脸去了秦王府。走到半路清漪才发觉给秦王备的礼三镶如意竟忘了带,于是又折回去。周皇派了名副将保护她,与众人先行一步。
副将守在宫门口等着清漪出来,约莫半个时辰,清漪带着巧娘和翠菊来到宫门口,此时天已经全黑,三人上了马车,清漪撩开帘子催促道:“快点赶车,别误了秦王的吉时。”于是那名副将带着一队侍卫一路小跑前行。
终于还是赶上秦王拜堂吉时,皇上和太后坐于上首,惠妃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孩子终于成家说不出的感动。行了礼之后,皇上便和太后、惠妃回了宫,留下一帮人凑热闹。
酒桌上大家吵吵闹闹,不停地向秦王劝酒。南宫玦和白玉都来祝贺,两人总是相看两厌。巫启也在一旁,不时唠叨几句,后来他见清漪离席,也跟着离开。
因为皇后被打入冷宫的事,蕊公主一路上都瞧着清漪不顺眼,再加上喝了些酒,这会儿看她离开,跟着出来就是想找茬,走上前一步,甩出皮鞭就往清漪的脖子勾去,没想清漪侧身一闪,她不甘心,赤红着双目吼道:“你这个贱人,害得我母亲被打入冷宫,本公主非打烂你那张脸不可!”接着又挥出一鞭,只是这一鞭却被清漪单手捏住,她轻轻一扯,蕊公主便前向摔去,撞到了某人怀中。
蕊公主看着来人,“四哥,你快帮我教训一下这个贱丫头!”
四皇子呵斥道:“蕊儿,今日是二哥大婚。你怎么如此任意妄为,还有这脏话怎能从你一个公主的口里说出来,还不快向宁儿道歉。”
“我不!她害惨了我母亲,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筋,你还让我道歉,四哥你怎么能帮她不帮我?”
“难道蕊公主不懂得自食其果吗?你和你母后一而再,再而三谋害我,我岂能一直容忍,说话前,蕊公主最好想想事情的前因后果,是非对错,不要像只恶犬见人就随意乱吠!很讨人嫌!”
“你……你……四哥,你听见了没,她竟然骂我!”
这一刻四皇子看到了清漪眼中森冷狠戾,刚才清漪那轻轻一扯,若是没有他及时扶住蕊公主,恐怕蕊公主此刻会被摔得鼻青脸肿。一直以来,他觉得清漪是个性子温和的人,没想到眼下竟会发火骂人,着实有点诧异。他加大力道,将就要冲出去的蕊公主扯回来,看着清漪凌厉的目光,道:“宁儿不要跟蕊儿计较,她不过是个被人宠坏的孩子,我这就带她回去。”
蕊公主走了之后,巫启便从走廊的转角冒出,笑道:“你今日动了真格!”
“我的忍耐也是有底线的!”
“是吗?”他似乎故意靠近清漪,凑到她耳边,撩了撩她额前的碎发,颇为暧昧地说道,“既然如此,你也跟我走吧,这皇宫里着实没有什么好呆的!”
清漪瞪了他一眼,而后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已经将她带出来了,她现在在后院沁春苑的左边的厢房,希望你能带着她平安地走出大周,我能帮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
巫启听完有些激动,道了句“多谢”,就立即往后院飞去。
清漪望着巫启离去的身影,心头一阵感慨,什么时候她也能过自己喜欢的生活。没有立即回到宴会上,她不喜那份热闹,在走廊一侧在花园中随意散步。皎洁的月光洒在园中,这份静谧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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