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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本佳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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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怀中,紧紧搂住。
清漪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想挣脱他,他却抱得死紧。她感到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滑进了她的脖颈,身子因此怔住,很快便明白过来,“缘之,我吓到你了吗?”
白玉嘶哑着声音,“见到你太好了,我看见峡谷成片的乱箭和石块还有地上的血迹,我以为你……宁儿已经永远离我而去,我很害怕你会同她一样。”
清漪想推开她,她的伤口被他按住有些疼,“缘之放心,我很好,你先放开我。”
白玉似乎没听见,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和悲伤之中,“清漪,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半步,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清漪听了他话,心里是说不出的震惊:白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每次看见他忧伤,她总有一丝不可名状的心疼,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知道缘之是一个她不愿意去伤害的人,他像一块洁白无暇的美玉,需要人们好好珍惜,不可磕碰,不可染尘。
“缘之你先放开我,我受伤了。”
白玉听到她语气似忍受着很大的痛苦,这才从沉浸中回过神来,感觉手上一阵湿濡,尽是满掌腥红的血,顿时像触电般放开她的身子,焦急又懊毁地说道:“清漪你……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你受伤了,我……”
清漪轻轻一笑,“放心,我找妆姨给找包扎一下就好,我们还是走吧,大伙都担心我们呢!”
白玉携过她的胳膊,扶着她往前走去。清漪一边走一跟他讲昨晚发生的事情,虽然她轻描淡写,白玉依旧听得心惊胆战,他看到了狭道里的乱石箭矢时,脑子霎时间空白,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心跳。如今看她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轻轻松松一笔带过,心里更加难受,对她的怜爱之心也更甚。
妆姨替清漪包扎伤口时,竟然比见到她活着回来时哭得还要凶,“我的小姐啊,你怎么伤成这样!哪个杀千刀的这样狠,好好的一副身子,竟被扎了这么大个窟窿。老天啊,你真是不长眼,小姐的命已经这么苦了,你竟不知怜悯还要如此折磨她!”
清漪颇感无奈,从当初落崖到后来入狱,这次箭伤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伤口包好之后,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衫,这次穿的是商其予为她挑的蓝色深衣,心里说到:我现在可是惦记着你,你可要早点办完事才好。她知道自己如此行为也是想提醒自己:心中已经装了一块宝玉,其他的玉就算是心疼也只能在一旁观而慰之。
第六十七章 锦囊
白玉见清漪从隐秘的草丛中走出来,换了一身蓝衣,将她趁得更加俊秀,不由得弯起嘴角,一扫先前的忧伤。
清漪经过他身边,道:“我去看看近香如何了。”
近香正靠在一颗大树底下,昏迷不醒,一旁的远香不断搓着她冰冷的手。这对姐妹一个脾气火爆,一个性子温顺,是白玉从云林寺回府时府中专门招来侍奉他的,两个姐妹看着都干净秀雅。近香是妹妹,远香是姐姐,姐妹感情一直很好,如今妹妹受了伤,做姐姐的自然万分担心。
远香一看清漪来了,眼泪刷刷流下,拉着清漪的衣袖就要给她跪下。清漪连忙扶起她,“远香姑娘这可使不得。”
“清大夫求你一定要救救近香,我就近香一个亲人了,她若是有事,我这个做姐姐一辈子都无法安心活着。”
“远香姑娘放心,救人本就是大夫的职责,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你妹妹近香的。”
清漪仔细检查一番,“后脑有一小块淤血,只要将血块散去,她自然会醒,我先给她施针。”
远香扶着近香的身子,方便清漪施针,之后,清漪又出从怀里摸出一小包东西,里面是一些蓝色团状物。“息子香”是醒脑的珍贵草药,既然碰上,收集一些总归没有坏处,只是这个东西不能长年累月地放在身边。
“可否借远香姑娘的香帕一用?”
远香抽出袖中的帕子,递给清漪,清漪取出两粒放在怕帕子中包好,又交给她。“将它放在近香身上,能够帮助她早会醒过来。不过她醒来之后这东西就不要再留着了,时间带着对女子身体不好。”
“是,我记住了,谢谢清大夫。”
帮近香治疗后,清漪又朝独自坐在不远处的月见走去,好心问道:“听说月姑娘手臂被擦伤了,不知道要不要紧?”
“既然清大夫这么热心,那就劳烦您帮忙看看我的伤吧。”月见语气傲慢至极,似是把清漪当丫鬟一般,抬起手臂就等着清漪查看。
清漪不以为意地一笑,“姑娘抬起手臂轻松之极,想来是没什么大碍。”说完掉头就走。
白玉的目光一直逡巡在清漪身上,见她安好,心便满足。想起刚才的自己一时情绪失控说出那番话,不知道她作何感想。他心里既感不安,又期待她的回答。
清漪抬头撞见白玉正看着自己复杂目光,她却假装刚才的那一幕只是虚幻一场,依旧像如平日里一般对待他,既不更多热络,也不冷淡疏离。她走到白玉身边,道:“我们还是尽早进城吧。”
白玉有些失望地点点头,但又自我安慰:现在不宜谈儿女私情,还是办正事要紧。
宋子乔看清漪像是当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有些惊讶,他还想看看她如何处理这复杂的关系。
清漪见宋子乔一副看戏的摸样,“呵呵”一笑,“宋子乔,缘之身子弱,我看你很闲,不如近香就由你来背吧。”
宋子乔刚才还挂满贼笑的脸顿时拉下来,但瞬间又挂上调侃的笑容,“清大夫,人家明明就好好的,是你硬要说人家身体不好,替人家白担心,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化了,人家哪有那么娇贵。”说着还走到白玉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胸脯,“白兄,你说是不是?”
白玉被宋子乔拍得一阵猛咳,但见清漪狠狠瞪着宋子乔,心里又开心不已。笑容满面地说道:“清漪,子乔兄说的对,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贵,我是个男人,不是弱不禁风的姑娘。”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希望自己喜欢的女子说自己弱,虽然他喜欢看到她维护自己。
清漪脸颊有些发烫,不知再说些什么,只听白玉继续道:“近香在我身边侍奉这么多年,一直恪守尽忠,我该感激她的,还是由我来背吧。”说罢,走过去背起近香,惊着远香目瞪口呆。
一行人步行在幽僻的小路,终于在中午的时候到达南陵。除了中途歇息过一刻钟,白玉一直都负着近香而行。
清漪看着因为发汗而脸色微红的白玉,宋子乔一路挑拨,他就算再累也未曾开口说要休息,一如小时候的倔犟。要不是她看不下去说要休息,恐怕他会一直忍着。然而她又想也许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了,子乔可能是对了,白玉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弱,是她自己一直沉浸他悲伤的过往之中。
与陈意接头的地点是常来客栈,中午时分,客栈满座皆客。陈意已经里面等着他们,因为遇到埋伏,所以他们比他后到。
陈意见到一行人,立马欢欢喜喜地起身迎接。他笑眯眯地看着清漪和白玉,“知音,缘之,可把你们给盼来了。”
清漪看他面满春风,想来“裂阳”和“钟情”都失而复得,是该好好高兴一番,又想到陆吉和郝伯,便想询问一下他们的近况,但看缘之还负着近香,于是道:“先找个地方将近香放下来吧。”
“这好办,我已经打点好一切。”说完便领着一行人上了二楼。
二楼一层全被陈意包下来了,十分安静。安置好近香后,除了远香照顾近香之外,其余的人便进了另一间宽阔雅致的房间,正中央是一张八仙桌。掌柜的早已殷勤的命人奉上茶水和菜单。陈意熟练地点了一些菜名之后,掌柜一脸满足的离开,看来这一顿他要赚不少银子。
六人围桌而坐,清漪向对面的陈意介绍着身边的宋子乔,“陈意,这位是宋子乔,宜城宋府的少爷,先祖世代为官,他也是宜城有名的才子。”
陈意热情地向宋子乔打招呼,“幸会,幸会!”
宋子乔抱拳回一礼,“陈堡主真是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就挑起偌大的名剑堡,子乔佩服,佩服!”话是如此说,但为何清漪听他的话总感觉有丝嘲讽之意。
陈意被宋子乔一通马屁拍得心花怒放,“哪里,哪里,全仗着先祖辈留下来的一点家底。哪像宋兄出生书香门第,满腹诗书。”
本来两人的气氛颇为融洽,只是宋子乔突然冒出的一句“那是”,房间的气氛顿时尴尬到极点。
清漪一脚踩向宋子乔鞋尖,连忙接话,“那是子乔也沾了先祖的光啊!”
“呵呵……是……是。”宋子乔连连点头,只因清漪还踩着他,而且越来越重。清漪横了他一眼,只听他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被人家当猴耍都不知道”,感到十分异讶。
一边的白玉也向陈意介绍道:“这位是月见姑娘,是长公主府派来一起协助驸马的。”
陈意君子式地向月见打招呼,“月见姑娘好。”
月见朝他轻轻一点头,沉稳大方就如当初初见清漪时一般。男人跟女人果然很不同。
清漪放下茶杯,问向陈意:“陆吉和郝伯可还好?还有祥叔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陈意拍拍胸脯,“有我名剑堡在一天,便有小吉和郝伯安然的一天。祥叔虽然性子顽劣了点,但在堡里面还算安分。”
“那就好,一会可要好好敬你几杯。”
“知音还跟我客气什么。”
清漪心里还惦记着商其予的事,但眼下人多又不太方便,倒是陈意却说道:“哦,对了知音,我有东西还要给你。”
清漪抬起头,好奇地看着他,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说道:“商少让我带给你的,说很重要,还嘱咐我务必亲手交给你。”
大伙都好奇地盯着清漪接过锦囊,她是收起来不是,打开也不是。
宋子乔拿胳膊肘推了推清漪,催怂道:“打开看看,大伙正都好奇呢?”
清漪猜测想商其予在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犹犹豫豫,想到以前他写信的经历,就怕这次锦囊里面的东西会让人笑话于己。
“知音,你就打开看看嘛,你们两个大男人还会有什么秘密不成?”陈意这么说只是纯粹的好奇,他还不知道清漪是女子。
“就打开看看吧。”白玉如此说是因为心里担心商其予和清漪有些什么。
“是啊。”月见这么说是因为嫉妒,想看看商其予对清漪到底如何。
“小姐就看看吧。”而妆姨同陈意一样,只是她知道清漪是自家小姐。
而宋子乔完全一副看戏的模样,他一把夺过清漪手中的锦囊,三两下就拆开。
清漪惊呼一声,可宋子乔已经取出里面的东西。
大伙看见宋子乔手中的一撮白发打成的结,个个都愣住了。
陈意不明所以;白玉心中闪过无数猜测,眉头紧锁;月见嫉妒得咬牙切齿,双目发红;宋子乔心下了然,打量着众人的表情;妆姨深知缘由,了然一笑;而清漪则是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
陈意眼珠子直溜溜转,忽然间像是发现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猛得定住,瞪大眼,不可置信地问道:“知音,你跟商少不会是断……断袖吧!”
一听此,白玉猛然咳嗽起来。清漪回过神,一把夺过宋子乔手中的锦囊,“断……断你个头。”
正巧酒菜上到桌上来,“各位客关,这是本店的招牌菜——五香酱鸡”打破着房中诡异的气氛。
宋子乔这一次却是很好心地提醒大家,“大家不只顾着看锦囊啊,来来来,喝酒,喝酒。”他端起酒杯向陈意,“今日有幸得见陈堡主的真容,子乔真觉三生有幸,三生有幸,来敬你一杯!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敬酒话,“陈堡主的真容”,“三生有幸”,“不醉不归”又要归哪里?只是这当口,大伙是不会留意他说了什么的。清漪只觉得脸皮一阵阵的抽动。
第六十八章 沧澜楼(上)
大家各怀心思,清漪第一次觉得吃饭是一件极其难捱的事。
因为峡谷的经历,一行人疲倦至极,所以决定在南陵歇一晚,顺便购置些马匹干粮等必需之物,同时也方便清漪好好处理一下后背的伤口。
晚上的时候,妆姨替她换药时,语重心长地跟她说了一番话。
“小姐,我今天可是看出来了,白玉公子一听你跟商公子的事情脸色就极不好看,小姐,只怕白玉公子也是喜欢你的。”
清漪听着妆姨的话默不作声,妆姨替她拉好衣衫,坐在她跟前,拉着她的手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样想的,商少和白玉两位公子都是天子骄子,一个风流俊朗,一个出尘无暇。我不好说他们谁更好些,我只是希望小姐你好就行,无论小姐你选择谁我都无意见。可是小姐,妆姨心底里还是希望你跟商少在一起的。”
“为何?妆姨,你我都不知道商少究竟是谁,他整天神神秘秘,难道我能安心跟他在一起么?”
“不管他是谁,最重要的是对小姐好就行。所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啊!”
清漪撇撇嘴,“照妆姨这么说,他要是个土匪头子,我岂不是要给他当押寨夫人去。”
妆姨横她一眼,“小姐又在胡说,商公子那样的好气度,哪里有半点的土匪样?我真心说句话,这世间能有几个男人可以像商少这样,不惜白了头发也要救自己心爱之人。虽然白玉公子也很好,可整天沉沉闷闷的,你自己也是个内敛的性子,你们俩在一起岂不是要闷死?”
清漪“扑哧”一笑,“好了,好了,不说了,还是早些睡吧,明早还要赶路呢!”她不知她和妆姨的这段对话刚好被路过的白玉听到。
晚上清漪和妆姨两人趟在一张床上,清漪抱着妆姨,心里对她是说不出的感激。从她有记忆起,妆姨就陪在她身边,她六岁时,她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她像母亲一般关心疼爱着自己,如今一晃十二年,她早已不再年轻,更因为牢里的那番折磨,使她看起来更加沧桑,俨然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刘府那场巨变。
清漪幻想着未来的美好日子,“妆姨,等我们报完仇,我们就带着小吉和郝伯去临安寻一块景致美好的地方过幸福平淡的小日子,我和小吉每天替人看病养家,你和郝伯就为我们烧饭洗衣。偶尔我们出门远游一趟,边赏景,边行医,累了就停下来,休息好了就继续上路……”
“那商公子怎么办?你难道要他一直等你吗?”
“这,”清漪皱皱眉头,道:“大不了他同我们一起呗!”
妆姨轻笑出声,“看来小姐是中意商公子的。”
清漪愕然,“呃?原来妆姨是在套我话呢!”
第二天大伙早早就起来动身,近香在半夜的时候也醒过来了,准备了一番,一行人就上了路。
陈意不愧是老江湖,一路下来,经过铜陵、安庆、浔阳再到江城都是顺畅无比。偶尔遇上几个毛贼也都轻松解决。
“知音,你可真不够意思,瞒我瞒得好苦。”陈意骑马并在清漪身旁,不满的说道。
“是我不好还不行?给你陈大人赔不是行吗?”
陈意嬉笑一声,“赔不是就不用了,改天穿穿女装给我看看,我就消气了。说不定你穿女装的模样打动了我,我就把“钟情”送给你。”
白玉听了又是一阵咳嗽,清漪讥讽道:“什么时候你的脸皮变得这么厚了?你还是想着你的画中情人吧?”
陈意叹了一口气,“可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
清漪调笑道:“原来你是单相思啊!”
宋子乔将马赶到清漪身边,对她古怪地一笑,又“嘿嘿”两声。
清漪只觉这次见到他,似乎他总有些莫名其妙,不理会他的怪笑,继续和陈意相互调侃。
一路上说说闹闹,到江城时已是深夜,整个江城也进入甜美的梦乡,浑然不觉荆州的战火硝烟。城里的很多客栈都已经打烊,只有江边一座高楼要亮着星星点点的灯火。于是众人朝那微弱的灯火前进。
清漪曾见过宜城观沧海和建邺望京楼的奢华富贵,但看到面前的高楼还是不免惊叹一番,灰褐色的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书“沧澜楼”三个大字,清俊飘逸,整个楼看起来庄重大气。而走进楼中,没有一丝奢靡之气,是朴素典雅。楼中的李掌柜见进来一行人,连忙大步过来相迎。
陈意和李掌柜交谈一番之后,订了六间上房。近香照顾远香,两人一间,其余五人各一间房。在掌柜和店伙计的带领下,各自进入二三层的房间。
掌柜亲自带领清漪进了三层的一间房,清漪打量了房中四周,房分内外,很宽阔,淡雅别致。只听掌柜在一旁问道:“李某专门为姑娘挑的,不知姑娘觉得这房间如何?”
清漪感激一笑,“房间很好,李掌柜真是有心了!”
“那就好,姑娘该是累了,一会我便让人送上热水,姑娘沐浴一番,好好放松一下,消减多日的疲劳。”
“那就多谢了!”
“姑娘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李某。李某定当竭尽全力满足姑娘的要求。”
清漪看李掌柜微微躬着身子对自己恭恭敬敬,俨然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心中有些好奇,“李掌柜真是太客气了,清漪受宠若惊。”
“姑娘若能感到宾至如贵便是李某的荣幸,姑娘若无事,李某就先下去了。”
清漪却喊住他,“等一下,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女子的?”
李掌柜抬头看着清漪,恭敬地答道:“姑娘若是想知道原因的话,就去顶层的观星阁看一看便知。”
“好了我知道,李掌柜先去忙其他的事情吧。”
“是。”于是李掌柜恭恭敬敬地退开。
李掌柜走了之后不久,妆姨便到了清漪房中,帮她沐浴上药,这样一番之后,果然浑身清爽。
清漪想着李掌柜的话,心中好奇,便爬上了顶层的观星阁。观星阁的门半掩着,她敲了半天门无人回应,便兀自推开,走进去依旧不见人影。房间内清香缭绕,四周挂着水墨字画,摆设素雅。中间有一道宽阔的屏风,上绣着旷谷幽兰,将屋子隔成里外间。
通过薄纱织就的屏风,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挺拔俊秀的身影。她不敢贸然而入,于是开口道:“在下清漪,心中有一事好奇,便听李掌柜的话求公子作答。”
里面的身影依旧一动不动,清漪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但对方仍旧毫无回应。她可没心思玩这神秘的游戏,郁闷之际,莽撞地绕过屏风,却不想里面的身影快速一闪,又立即不见了踪影,正当她惊诧之时,一双温厚的大手环上她的腰际,随之而来还有一股熟悉的檀香之气。
她惊色的瞬间,很快便知道来人是谁,于是不躲不闪,反而闭上眼睛,向后靠入那人宽阔的胸怀中。
“予之,是你吗?”
温暖的气息喷到清漪耳旁,“怎么,是想我了么?”
第六十九章 沧澜楼(下)
清漪嘴角向上翘起,感受着身后之人强有力的心跳,轻轻地点点头。
商其予见此,喉中发出愉悦的笑声,转过她的身子,看着她娇羞地低着头,伸手将她的脸颊捧起,看她依旧垂直眼皮,“怎么不看我?嗯?”
清漪觉得脸颊发烫,抬起眼皮,对上他盈盈弯弯的桃花目,多日不见,依旧俊如斯,真的是很好看呀,看着看着竟是痴了,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抚上他如玉雕般的面庞,拂过他的眉眼,觉得他长长的睫毛颤颤地扫了扫自己的手指,痒痒的,然后又划过他高挺的鼻梁,最后描过他淡淡的薄唇。
商其予捉住她的手,嘴角眉眼是浓浓的暖笑,好听的嗓音响起:“原来我这么入——漪漪——的眼。”
“漪漪”这个名字有多久不曾被人叫唤了。清漪听他动情的呼唤,脸颊更加发红了,目光又开始躲躲闪闪。
商其予看她羞涩扭捏的模样,调侃道:“真好看!”
清漪有些不知所措,很想逃离眼前的之人。商其予不再逗她,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我也很想念你!真的很想很想你!”心中的情意如千尺深潭一般,往日的深深担忧和汹涌的思念之情到表面又是平静无波。
清漪双手环着他的健硕身子,心底的那丝不安因为见到他而完全散去,脸上溢出满足的笑容,这就是幸福吗?
“你怎么在这?”
商其予放开她,满脸的笑意如三月的灿烂桃花顿时被寒风吹得凋残,不满地说道:“我再不来,红杏都要出墙了!”
清漪听了一阵窘迫,抚额皱眉,怎么这人老是冒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语,她嗫嚅道:“什么红杏出墙?我又还没嫁给你!”
商其予听了她的话又将她拉入怀中,热热的呼吸吹到她耳边,咬了咬她精致小巧的耳垂,“这就迫不及待想嫁给我了?”
清漪蓦地血气涌上耳根子,又红又烫,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流遍全身,感觉自己的身子微微发抖。“谁说要嫁给你了?”
“你不是许若我半年之期,算一算都过去近两个月了,还有四个月你就该嫁给我了,我们是不是该早点准备嫁衣?”
清漪推开他,抬手惊愕地看着他,撇嘴道:“我可没说半年之后嫁给你的话!”
商其予挑了挑眉,捉住她的肩膀,霸道地说道:“可我认为你说半年就是此意。”
“你……”清漪这才着觉得当初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当初她说一年也好半年也罢,似乎都不曾提过后面的半句话:给他一个机会。商其予碰上这个缺口,当然会理所当然地按照他自己的心意填词。她泄气地垂下头拉下脸,半天不说话。
商其予见她保持沉默,心中顿生不安,担心她反悔。低下头,与她相互抵着额头,“漪漪还不能完全接受我吗?”
清漪叹了一口气,抱住他,低声哀求道:“予之,告诉我你的事情好不好?不要让我整天为你担心,为你胡思乱想。”
商其予听到她脆弱、悲伤又夹杂无奈的话语,一阵阵心疼,同时又为她担心自己,惦念自己而开心。他紧紧搂着她,似乎想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之中,对她的怜爱疼惜之情溢于言表,她就像自己的那颗心脏,因为她的存在才会跳动,离开一秒钟都会极其难受。真想把她时时刻刻锁在自己身边,一刻也寸步不离。
“十天之后,我们相约于此,我便把一切都告诉你。”
清漪这才稍稍安心地点头,“好。”
十天听起来不远,可十天也很长。
商其予吻着她清香的发顶,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忽听清漪“嗯”一声闷叫。立即放开她,问道:“怎么了?”
“是后背的伤……”
商其予一听,吓得脸色剧变,在她后背的手猛然拿开。看着她清秀的脸蛋疼得有些扭曲,眉头也皱成一个“川”字,心跟着一阵绞痛。“快让我看看。”说着就要扯她的衣带。
清漪心里大惊,红着脸连忙止住他的手,“不碍事,妆姨已经给我换过药了。”
商其予看着她忍着疼痛的小脸,十分心疼地说道:“漪漪在我面前还要忍吗?漪漪还不相信我吗?”
天啦,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她是个女子,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哪能让他看她的身体?“不……不……我……我……”
商其予看着她支支吾吾和红红的脸蛋,笑道:“反正你早晚要嫁给我,你的身子让我现在看看也无妨!”再说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见过,这句话他咽了回去,是怕吓到她了。
什么?他无妨,她有妨啊!清漪听他的话心头十分不满,紧紧拉着自己的衣服,撅着樱唇,“不许!”
商看着她娇憨可爱的神情,心神一动,趁她不注意,以极快的速度点住她的穴位。
“你……你要干什么?”
商其予不管不顾她的叫声,抱起她往屏风后面走去。清漪又口不择言地一个劲大叫:“商其予,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商其予将轻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并让她趴着,“你再大叫,估计一会儿又有一帮子人冲进来,若是看到我们俩这样,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清漪哑口无语。商其予替她褪去外面的衣衫,最后又将里衣退下肩头,解开敷着后背右肩伤口用的白布,一道触目惊心的箭伤映入眼底,还未完全结痂的伤口似一朵墨菊,他眼底的寒意越来越重。
清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她头朝里,双目紧紧闭着。裸露的肌肤接触到凉凉的空气,使她瑟瑟发抖。她觉得商其予似乎又半天无动静,猜测他的心思,道:“没事,现在不疼了。”
“我疼!”商其予吼了一句,但语气不敢太重。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一边轻轻地将伤药涂抹在她的伤口上,一边怨道:“当初送我离开建邺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还记得吗?”
“记得!”
商其予听了又要发作,只听清漪又道:“还好你让子乔暗中保护我,不然说不定我就真死……啊……你干什么那么大的劲!”
商其予生气地收回力道,放轻手中的动作,不言不语。
“予之?”“予之?”
清漪唤了几声都听不到他应声,于是扭过头看他,见他正寒着脸认真地给自己上药。她又故意引他跟自己说话,“予之,这是什么药?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玉骨生肌膏。”
“上次阿芸给我用的也是这个吗?”
“嗯。”
听他愿意与自己说话,清漪继续问道:“我猜予之才是这沧澜楼的当家老板?”
“猜对了。”商其予给她上完药,穿好衣服,才解开她的穴道。
清漪一能够活动四肢,便要起身,哪知商其予却快一步按住她,将她的身子侧躺,他自己也爬上床,又引得她一阵惊呼。
“放心,你身上还有伤,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他侧着身子面对她,手紧紧锁住她的纤腰。“好久不见你,今晚我们一起睡吧,明早我又要离开。”见清漪不说话,他只当她默许了,继续道:“十天之后,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反正到时候不管你是怎样想我,我都赖定你了。”
清漪放松自己,看着他的脸仔细研究着。
商其予眉梢上挑:“又在想什么?”
清漪打趣道:“我在想怎么样才能把你的脸皮磨薄一点。”
商其予一听,嘻笑道:“磨不薄,碰上你,只能越来越厚了!”
“那我可不能让你死乞白赖着。”
“我就偏赖着你。”
清漪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待她如此深情,怎么自己以前会觉得他阴险狡诈?“予之,原来你一直都很好!”
商其予看着她温柔的目光,放在她腰际的手上挪到她的脸上,漫不经心的用拇指描绘着她的双唇,“我不好,不能守在你身边这才让你受了伤。”
清漪安慰道:“予之,有些事情不是人能够控制的,天有不测风雨,让人防不胜防,所以你不必自责。”
“漪漪!”
“嗯?”
“漪漪!”
“嗯?”
商其予看着她清秀的面容,将头凑过去,渐渐地越来越近,最后猛然吻住那两片令他向往已久的樱唇。
清漪一惊,双目瞪得老大,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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