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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本佳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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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见了白玉,立即恭敬道:“白玉公子,秦王和越王已经恭候多时。”
白玉向侍卫点点头,又有些惊讶地问向清漪,“你来找秦王?”
“嗯,不过今日好像不是时候,我改日再来便好。”
“若是如此,你怕是近期都见不到他了。这几日他要陪南越国新王,之后便要前往荆襄。”
清漪眉心微皱,“可是荆襄一带不太平?”
“北魏最近突然蠢蠢欲动,调派大量的兵马到南阳,怕有异动,秦王不日便要前往。”
“原来如此。”
“不如你随我一起进去,得空再询问他。”
“也好。”
清漪和白玉进入正厅时,厅中正丝竹管弦呕哑,彩秀殷勤挥舞。
秦王和越国新王并列座于上首。秦王依旧一身紫衣,一头墨发由蓝色的丝带全部盘起,英挺的面容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而他身旁的之人则是相似的深紫色华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只是神情冷淡至极。
下面还有四人,左边为首的是个一身戎装的老者;往下是个着青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头戴木制的五岳冠,留着山羊胡,一脸高深莫测,一双眼睛更是犹如能够看透人心,颇有离尘脱俗、仙风道骨之感。右边为首的是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穿着单薄,耳坠两颗大环,剩下的一人是书生打扮。
秦王听到有人报告,挥退厅中艺人,但见清漪跟着白玉走入,一时惊讶无比,连忙给他们赐坐。
二人行礼,道谢,入座。
清漪打量厅中之人,其中见过的有三,第一个自然是秦王;第二便是他身边的男子,没想到昨日追思弘之人竟是越国新王;第三个便是那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曾经在宜城见过,那时他身边还跟着一名绿衣女子,因为他们的着装怪异,所以她印象很深。剩下的,不对,她又看了一眼那名书生,那书生对她盈盈一笑,原来是思弘同自己一样女扮男装。清漪向她回笑,却没看见越王投向他的寒冷目光。
她微微思索,那名汉子来自闽南,该是越王手下之人,那么思弘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沉思之中,只听秦王唤道:“崔将军!”那名一生戎装的老者军便起身走向大厅中央。
秦王继续道:“越王此次前来,行事低调,所以父皇特命我接待,我深感荣幸。南周素来以礼仪著称,若有外国使者远道而来,需以一段‘舞剑’相迎。”
越王点点头。
崔将军便抽出腰间的宝剑,开始一边舞动身形,一边豪放地唱道: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清漪想,这个礼倒是不错,无论哪国见到如此气势磅礴的剑法,都得敬畏一番。
越王赞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有崔将军一员猛镇守荆襄,南周必得高枕无忧。”
崔将军收起剑,抱拳道:“越王过奖了。”然而他豪迈粗放的一舞却引得那名健硕的汉子热血沸腾。
那汉子道:“你们南周有猛将,我们也有,就让你看看我的功夫,如何?”
他正欲起身,却被越王叫道:“武鸠,不可无礼。”
秦王却道:“无妨,就让在座各位也欣赏一下南越国壮士的功夫。”
那汉子走到中央,便有八名侍卫抬上两个硕大的铁锤,可想而知那铁锤是何重量。然而汉子轻轻松松便举起两个铁锤,开始彪悍的挥动。尽管铁锤极重,但是他却是动作矫健,恍若举起了不过是极其普通的刀剑。
厅下人看着他在厅中大尺度地手舞足蹈,个个屏住呼吸、胆颤心惊,唯恐那汉子一不小心铁锤脱了手砸到自己,顷刻脑浆迸裂。
终于一阵心惊之后,那汉子的将铁锤重重锤落到地,一阵巨响,地面便裂开无数深深裂纹。
越王冷漠的声音响起:“武鸠,你放肆了!”
秦王却拍手赞道:“了不得!南越国真是英雄辈出。”
武鸠听到秦王的赞赏,心中更加得意,只道:“不知可否与崔将军比武一场?”
此时,越王却没有阻止,“秦王意下如何?”
只是一场比武,他相信崔将军可以应付,毕竟那汉子主要还是靠了一身蛮力,只是崔将军年事已高,体力自然不如,而且不久便要跟他前往荆襄,万万不可出现闪失。
正待他犹豫之时,却听人说到:“不如由我来与这位武壮士比划比划。”
秦王看着清漪,他只道她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却不想原来她也懂武艺,一时有些不可置信,但看清漪自信满满,便点头应允。
只是白玉却在一旁替她担心,正想发话自己动手,又听清漪说道:“刀剑无眼,未免不小心伤到他人,我们还是找个开阔之地比试如何?”
汉子看清漪身形瘦弱却无丝毫怯弱,反而信心十足,爽快答应:“好,这样才打得畅快!”
一行人出了大厅,来后院湖边一处平坦开阔的地面。
面对高大硕壮的汉子,清漪手握“落影”,抱拳道:“赐教!”
枪,为刺兵器,杀伤力很大,其长而锋利,使用灵便,取胜之法,精微独到,其他兵器难与匹敌,故称为“百兵之王”。枪法以拦、拿、扎为主。枪术在十八般武艺中比较难学,不易掌握,俗说:“年拳,月棒,久练枪”。
看着武鸠直直砸过来的铁锤,清漪气定神闲,眼看就要到面门,她极快的一闪,反而旋身将将枪扫向武鸠。武鸠身子一仰,铁锤右击向清漪的下盘。
清漪扎枪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达枪尖,枪扎一线,出枪似潜龙出水,入枪如猛虎入洞。五行枪她早已乱熟于心,熟则心能忘手,手能忘枪,心不妄动,处之裕如,变幻莫测,神化无穷。
一旁观看之人见到清漪精妙的枪法,赞不绝口,白玉也放下心来。崔老将军一旁激动地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好!”秦王却是一脸探究,似乎她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武鸠一身蛮劲,相对动作少了灵便。清漪却身轻如燕,灵活多变。一番下来,两人均是大汗淋漓,只听“嗤”一声长响,“落影”擦过铁锤,火光直冒,枪头直指武鸠的咽喉,在尚离一寸之际,生生止住。
清漪抱拳一礼,“承让!”
秦王赞道:“好一个清意!”
越王则是打量着清漪,不冷不热地说道:“不愧是英雄出少年!”
第五十二章 秦王府(下)
回大厅的路上,白玉一直跟着在清漪身侧,心里为她一阵高兴,刚才看她舞起枪来英姿飒爽,原来她是武艺如此厉害的女子,便对她又多了一分敬爱。
秦王向越王和坐下宾客敬酒,越王回敬说的无非是希望两国交好,共谋大计之类的话。
白玉坐在清漪旁边,温声问着她在建邺的情况,两人正聊得起劲,却听崔将军道:“老朽最佩服有胆色的人,今日得见清意小兄弟的高强武艺,实在激动,老朽好久不曾见到这等好枪法。今日便借此机会敬小兄弟一杯。”
清漪举起酒盏,“崔将军实在太客气了,该是晚辈敬将军才是,今日得见崔将军如此大气的剑法才是清意的荣幸。”
崔将军饮下酒,放下杯盏,继续问道:“不知清意小兄弟师从哪位高人?”
听到此处,秦王和众人都看向清漪,等待她的回答。
她只道:“清意自小在山里长大,小时候遇到一位高人,他曾教授了清意两天枪法,清意自此便日日苦练,才到今天这个地步,想来那位高人的枪法更是在清意之上的。”
崔将军却摇摇头,“想必大家都知道早逝的楚王,楚王也是极其善枪,老朽曾经有幸见过他的武艺。今日我看小兄弟你的枪法练的是炉火纯青,到颇有几分昔日楚王之姿。”
秦王却问道:“不知道哪位高人姓甚名谁?”
“高人并未留下姓名,况且那时清意年幼,记忆尚浅。”不知自己这样的回答会不会太牵强,清漪想如今大仇还未报,实在不便透露自己的身份。
大家又开始把酒相谈,思弘不时对清漪举杯示意,她也一一回应。她心里头有一堆问号还留待她来作答,还希望一会能够找机会与她一叙,也好问一问她离开宜城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些什么事。
宴会快结束之际,思弘说要方便一下,清漪趁此机会也离开席位,出了大厅,快一步赶上她,到了附近的一个小花园。
“你有话快说,我怕是一会他又要出来了。”
见她神色焦急,不知她口中的“他”是谁,大概就是越王。
清漪问道:“你怎么会来建邺?”
“我来建邺是为找我父亲。”
“思弘,予之告诉我你和阿雪有些误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予之?”
清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将他的名字脱出口,竟有些不好意思地红脸,小声道:“就……就是商其予。”
看着她微脸颊微红,别扭的样子,分明就是动了春心的小女子姿态,于是思弘直白地问道:“清姐姐是不是喜欢上了商其予?”
被她这么一问,清漪的脸更红了,“算是吧!”于是她简单地把和商其予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
思弘与她同为女子,年纪相近,女儿家的心思自然懂。只是她曾经不是嘱咐过让她远离商其予的吗?
她幼时受魏皇逼迫,替玉婷公主代嫁给变态的老越王,只因她的额心头同她一样长了一颗美人痣,魏皇拿他父亲作威胁,她不得已才同意。因此她十分憎恨自己额心的那颗美人痣,以至于后来让人毁了它。老越王一死,她便逃出南越国,打听之下误以为父亲已经不在人世,回到南周又发现商府已是鸠占鹊巢,而且还是玉婷公主,便生出报复之心。
只是她没想到还有一个商其予。他能够守在玉庭公主身边,显然是受魏皇之命,他来南周也不知是何目的。总而言之,清漪和他在一起难免不会出什么问题。可现在看清漪显明是情根深重,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她的这番经历,就怕万一解释不清让她和商其予生出嫌隙,这是她不愿见到的。
听清漪话中也知商其予为人本不差,对她痴情一片,况且他若想跟清漪在一起自然有他的打算,她想他亲自告诉她事实真相吧。总之,她不想可能因为自己给他们造成什么误会。最重要的是现在自己和父亲都完好无损。如此一想,心里便有了打算。
“清姐姐,我以前也告诉过你我才是商阳之女,魏皇曾经以我父亲性命要挟我,让我嫁到南越,我不得已才答应,直到后来越王死了,我才获得自由,回到南周又寻找自己的父亲。至于商其予和商其雪,我见他们霸占了临安的府宅,所以才会跟他们产生误会,后来才知道是父亲一个人孤苦无依,收他们作了养子和养女。”
“真是这样吗?”总觉得有些勉强。
“桑儿!”这声音是……。
清漪回头便见越王正用不善的眼光看着她,她连忙行礼。
越王走过去便揽住思弘的肩膀,道:“你跟这为清意小兄弟很熟?”
清意听得出他语中的醋意,心里诧异,按理说他应该叫思弘一声母后才对。而他竟然对思弘有意,难怪她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光比平常更寒,他不知道自己是名女子。那日思弘一见到他便要逃,曾经也在宜城见过武鸠和他,也许他们来南周就是寻思弘的。
思弘道:“以前在宜城时,她收留过我几日。”
清漪想如此解释岂不是更加火上浇油。
果然,越王挑眉道:“哦?是吗?可我看他跟那位商少似乎关系匪浅?”
这是何意?暗讽她和商其予是断袖?清漪道:“我跟思弘姑娘只是好朋友而已。”
“思弘?”越王对于这个称呼似乎十分惊讶,只是一瞬,他的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愉悦笑容。直直盯着思弘,又重复道:“思弘!”然后推着她离开,也不管清漪作何表情。
后来清漪才知道,新越王姓赵名弘。
宴会散了之后,白玉和清漪并未立即离开。
秦王见此问道:“清大夫可是还有事?”
“想向秦王殿下打听一些事情。”
“什么?”
“我在宜城有位朋友说禁卫军的姚统领与他是知己好友,他见我来建邺便想让我带些话与姚统领,只是我打听之下才知禁卫军的统领姓薛,不知道秦王殿下可听过有姓姚的统领?”
一旁的白玉想了想,摇摇头,“好像并没有姚姓统领啊。”
秦王却道:“你那时刚好不在建邺,当然不知道。确实有一位姓姚的统领,不过只因他任统领一职只有三天,而且又是时隔多年,不知道此事也很正常。”
清漪听此一说,心跳猛得加快,眼见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她屏住呼吸,只听秦王继续道:“你要找的姚统领便是长公主府的驸马姚遂——姚驸马。”
这个答案让她更加吃惊。
白玉在一旁道:“清意,怎么了?可是担心进不了长公主府?”
她立即恢复神色,点点头,“长公主府该是不好进的。”
秦王却道:“姑姑和姑父平日行事低调,很少见客,再加上前日府里遭遇了刺客袭击,现在守卫更加森严,怕是更难进去了。”
“既然如此也不勉强,我那位朋友也只是想问侯一声驸马,我回头给他说明情况便好。倒是有没有人受伤?刺客被抓住了没?”
白玉道:“万幸只是驸马受了点小伤,刺客倒是逃脱了。”
“还好。”清漪向秦王抱拳道:“谢谢殿下的盛情款待,今日便不打搅了。”
秦王道:“我还要谢谢你在宴会上出面。”
清漪坚定地回答:“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秦王赞赏地点点头,便让人送他们二人出府。
第五十三章 进长公主府(上)
青石的街道向晚,在冰冷的空气侵蚀之下显得格外凉。天黑得越来越早,才刚过申时,夜幕已经降临,很多小贩已经收了工,街上比较清冷。
清漪和白玉缓缓地走在街上,两人彼此默契地保持沉默,虽然耳边不时有寒风呼啸,二人却是不紧不慢。清漪是因为想到姚驸马的事有些心不在焉,而白玉却是因为身边之人。
人生从未如此满足,仅仅只是跟一个人静静地走在一起,他很享受这种恬静的气氛。她隐瞒了女子的身份,他尊重她,他们互相引为知己,希望有一天她会亲自告诉自己她的秘密。
安安静静穿过小巷,经过竹林,来到竹屋。
“你说的竹屋到了。”
“呃?”清漪抬起头,便见妆姨刚好出屋里走出来,快步走到他们跟前。
“回来了,白玉公子也来了。”
“我只是送清意回来。”
清漪看天色已黑,便道:“本想留缘之进屋喝杯茶,可是如今天黑得早,一会还会更加冷,缘之身体弱,还是早些回去吧,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喝茶便是。”
其实他还想多留一会儿,但见她语带关心,便点点头。
清漪见他半天没有往回走的动静,还待问有什么事,突又听他说道:“清意若是有什么心事也可以跟我说一说,我也想替你分担解忧。”
她扯出一个淡笑,“只是些小事,不烦缘之,你身子不好,还是少劳些心思。”
“那……我回去了。”
白玉转身离开,未走多远,回过头,清漪和妆姨已经进了屋,屋里亮着微黄的灯光,妆姨正给她捏背,二人不时地说些什么,偶尔听一阵轻笑,他也跟着泛起一丝丝笑容。
“那小姐今天可是出尽风头了。”
“不说这个了。”清漪脸色突然沉重下来。
妆姨见此,也跟着安静下来,“小姐今日可是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她点点头,“妆姨,原来姚统领是长公主的驸马。”
“什么?”
…………
在建邺的东南角,有一座巨型府邸,掩映在树丛之中,府邸里院落重重,上百间屋子,房屋的装饰庄重朴素,便是长公主府。
深夜,偌大的长公主府也安歇下来,府中一片安静,只有后院出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
一名婢女手中提着一盏幽暗的绢灯在前面引路,旁边还有一名婢女手中托着一个盘,二人经过蜿蜒曲折的走廊,来到一间院子。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外月影横斜,窗内红烛摇曳,若有似无的香气浮动在空气中,红木桌椅,清秀的梳妆台前,一女子神情淡漠地凝视着镜子,一头青丝全部放下,披在肩上,峨眉淡扫,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腕上翡翠镯更衬出如雪肌肤。虽然女子年近三十,但依旧风华不减,反而更有成熟韵味。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一声“进来”之后,房门被推开。
婢女进来道:“公主,药来了。”
“嗯,端过来吧。”
婢女将药小心翼翼的端到她面前,她看了看浓浓的黑色汤药,然后毫不犹豫的全部喝下肚里,又接过婢女递过来帕子,擦擦嘴,道:“你们下去吧。”
“是。”
婢女退出房,同掌灯的婢女一起离开,二人返回在幽深的走廊上。只听掌灯的女子道:“紫鸢姐姐,你说长公主这是何苦呢?”
名叫紫鸢的婢女斥道:“半夏,这是长公主和驸马爷的事,我们做下人不要管那么多。闭紧自己的嘴巴,难得你想像雀丫一样?”
半夏一听,像是想起什么,一脸惶恐道:“是,是,紫鸢姐姐,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
阵阵水声之后,沐浴过的男子走过来中,看着静静地坐在床沿的一身红色寝衣的女子,他想起新婚那个晚上,她也是这样静静地坐着,只是那时不是素颜的面庞,不过在他心中她永远这样美而不艳,总让他怦然心动。
他坐在她的身旁,动情的唤道“平儿”,眼中窜过一丝丝火焰,抬起她的流畅匀称的下巴,低下头吻向她。
开始时,他还能耐心地耕耘,渐渐地身体的欲望让他的动作越来狂野,身下的女子承受他的强取豪夺,嘴中溢出一丝丝呻吟。忽而,男子停下动作,因为他似乎感受有什么东西从她的下身流出,他低下头,才发现是身下是一片鲜红。
问向女子,“怎么回事?”
女子眼中已经流出泪,答道:“是孩子没了。”
男子听罢,身子一震,而后脸上露出深深的悔恨,“是我不好!”
女子却道:“不,是我刚才喝药了。”
男子听罢,怒不可遏,一掌劈下去,身后的红木桌顿时从中间裂成两半,他望着身下的女子,痛苦地握住她的手,滴滴眼泪垂到她的脸上:“平儿,你就那么恨我吗?”
温热的液体打到脸上,女子哭着更汹涌了,“对不起,驸马!”
只听男子道:“我不要对不起,我只要你好好的。”然后对着门大声焦急地吼道:“来人啊,传太医!传太医!”
第五十四章 进长公主府(下)
长公主流产的事很快便在府里传开,一时间府里上上下下全都忙活了起来。
“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看着床上一脸苍白的人,驸马心都揪到一块。
府里齐总管诚惶诚恐地说道:“驸马爷,这都深夜了,宫门早就关了,如何请得来太医。”
“去,不管从哪里,只要能找个大夫救公主就好。”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估计大夫一会就到。”
驸马跪在床旁,双手紧握住长公主的手,眼眶湿润,声音沙哑:“平儿,你可千万不能丢下我!”
齐总管看着驸马痛心疾首的样子,心里跟一番着急难受。
长公主双目紧闭,咬着双唇,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听到驸马的呼唤,她缓缓睁开眼,昏黄的灯光照着面前的人,他眼中闪着晶莹泪滴。用力抬起手,抚摸他的脸庞,皱着眉头,拼命扯出一丝笑容,气若游丝道:“放心,我没事。”
“平儿,只要你好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你生气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让开,让开”,终于把大夫给盼来了。
一位老大夫被仆人东拉西推,好不容来到后院,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刚进屋里,又被驸马一把抓过,将他拧到床前。
“你若治不好,小命就不保!”
这一吼,大夫吓得腿一软。便感觉先前出得一身热汗立马变得冰一般冷。他赶紧到将驸马请出房外,这才敢战战兢兢伸手地给长公主号脉。
驸马在房来心急如焚,宽阔的额头爬满深深的皱纹,英挺的眉头高高弄起,双手背于身后,来回焦急踱步,唯恐长公主出什么事。一旁的仆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唯恐惹怒了这位主。
终于“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老大夫一出门,驸马立马过来询问详情。直到大夫说道命是保住了,他又再三确认长公主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身体需要好好调养,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而后又派了府里的人按着大夫开的药方去抓药。后半夜,他则是一直守在长公主身边。
天微亮,管家过来一趟,说白玉公子来了,他却舍不得离开一会,直接命人将戎装送了过来,穿戴好,又来到床边,看着睡得一脸安详的人,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才转身离去。
长公主府前已经集结了一批士兵,四四方方,排列整齐,整装待发。
驸马一身戎装,手中执了一把长枪,穿过大堂,经过前厅,来到府门前。白玉见他出来,走进一步,为他送行。
“驸马此去荆襄,身兼重任,白玉惭愧不能披甲上阵,为国效力。现在就是舍命也会照顾好长公主府的一切,确保长公主万无一失。”
驸马拍了拍白玉的肩膀,紧锁的眉头稍微松开,“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他再三交代要他好好照顾府里上下,务必确保长公主的安全。白玉也一一点头应允,这才带着众人一起离开。
清早,清漪听到似有若无箫声,并不扰人,反而安人心神,还以为这箫声来自自己梦中。待醒来感觉箫声轻淡而真实,有些好奇地寻求根源,一打开门,便见一个浅蓝的身影坐在屋前的竹凳上,手中执了一把玉箫。
白玉听到开门声,站起身,看着刚睡醒的清漪正不顾形象地伸懒着腰,模样懒散之极,不由得嘴角勾起。
清漪似醒未醒地走过来,迷迷糊糊问道:“缘之?一大早的你怎么来了?”
“我扰你清梦了!”
清漪垂着脑袋走到竹椅前坐下,揉了揉双眼,又抬起头:“我还没来及烧开水,怕是现在泡不上茶了!”
白玉好笑地看着她,“大清早的,我可不是来喝茶的,是想请你帮忙看一个病人。”
“谁?”
“长公主。”
一听“长公主”三个字,清漪想突然被针刺了一下,咻的一下来了精神。
白玉看她一下了活了起来,笑意更加明显,“你不是想去长公主府吗?正好长公主身子不适,你去忙帮看看,顺便有什么话可以让长公主带给驸马。”
“你是说驸马不在府?”
“他去荆襄了,今早,我刚给他送完行。”
即便不能见到杀父仇人,去探一探长公主府的情况也好,于是清漪便答应下来。转身进屋梳洗一番,跟妆姨交代了些话,携好银针,便跟着白玉一起离开。
两人出了小巷,上了一辆马车,马车行驶在建邺城中笔直宽阔的大街上,经过热闹繁华的街市,往城的东南方向走去,慢慢远离人群。
马车里安安静静,清漪本想夜探公主府,如今借了白玉之手,竟能光明正大进府。他如此相信自己,而自己却利用他的信任,如果他知道真相不知道会怎么想她。但无论如何,这个机会她是不会错过的。
“缘之,你为什么如此轻易带我进公主府,难道就不怕我会对公主府不利?”
白玉直直看着她,灰色的瞳仁散发着莹亮的光彩,认真道:“对你——我百般信赖。”
这样一句话,却让她心里一阵不安,她低敛眉目,平静地说道:“缘之,你还不知道我为何来建邺呢?”
白玉轻松微笑,“不管你做什么总有你的原因。我相信你,曾经你劝我不要枉顾自己的性命,可那时我们明明才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说那样的话,所以我想你的内心一定是明净美好的。”
曾几何时,那份明净美好早就被毁了。人一旦心中种下了仇恨这颗黑暗的种子,黑暗便会随着种子的发芽生长会慢慢扩大,光明也会被渐渐蚕食。
“缘之,谢谢你相信我。”
未过多久,马车在一处开阔之处停下来,下来车,便见高大的朱漆大门,抬头“长公主府”四个描金大字赫然入目。
齐管家从府中走出,恭敬地迎接来人,且不说驸马有交代要好好待客,且如今府里的安全还得仰仗身前这位如玉般的公子。
清漪跟着齐管家进了府,府里头重重院落,她竟跟着有些晕头转向,辨不清方向。只听齐管家道:“这座宅院是先帝特意赐给长公主的,跟建泰宫的格局有些相似,当初好多王子皇孙做梦都想住进来,可先帝独独就长公主这么一个女儿,对她宠爱至极,于是便将这宅子赐给她。本宅子原名“阳平府”,是取公主之名,后来先帝逝世,炎帝即位,便改为“长公主府”。”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看府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均是精心布置。经过中庭,有一方开阔的池塘,池中还矗立着枯残的荷叶荷干,池面结了一层薄冰。池子的四周垂柳环绕,望向对岸,是一处厅堂,厅堂两旁房屋和白墙灰瓦错落有致地连着,厅堂后面假山亭子在树木的掩映中若隐若现。
厅堂门楹横幅“一方”,左右两旁上下联曰:“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远山皆有情。”应对前面的荷塘景色。经过厅堂,才算到了后院。后院的格局较之前院的庄重大方,宛然是一处花园。亭台楼阁,水榭厅舫,还有蜿蜒曲折的回廊,假山怪石,奇花异草,清心别致,小巧玲珑。
继续跟前齐管家前行,经过蜿蜒曲折的回廊,终于来到一间朴素典雅的院子前。
“二位等一等,我去通报一声。”
清漪和白玉点点头。
齐管家走到门前敲了敲门,紫鸢打开房门,他跟她说明情况。片刻,他折回来说长公主正在休息,等醒来再见他们,便领着他们到了相隔不远的另一间院落等候,又命了仆人尽心伺候。而正好,清漪也想趁此机会好好走一走长公主府。
第五十五章 约定
因为清漪想在后院中逛一逛,齐管家便让半夏作引导。
长公主府的院墙比一般大户人家的要高出一丈,每隔十丈便有两名侍卫把手,防守严密。且不知驸马武功如何,现在这种情况,外人若是想翻墙而进恐怕比苍蝇还难。最重要的是听半夏说,府中各处还藏有暗卫,而且后院院落格局相似,很难寻找目标,所以想要行刺更是难上加难。
后院的西北角是一片宽阔的湖,湖心有一座八角亭,距离四周的湖岸有二十来丈,却并无与岸相连的栈道或汀步,而且湖上亦无小舟。听半夏说,夏天时,驸马和公主经常在湖心小亭纳凉,夜观星空。但清漪却思索着,二十丈的距离可不近,是否长公主和驸马均是武功高强之人?如此一掂量,她气沉丹田,一跃而起,耳边留下半夏的惊呼。白玉见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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