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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不好意思,我面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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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扭脸,冥女这个小女娃站在我身后一米半远的地方,双手抱胸地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朽木不可雕、恨铁不成钢’的怨念。
  
  我突然很想暴粗口,老娘我已经痛得想快点晕过去了,你一个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没干的大小姐,站在一旁满脸厌恶、嫌弃地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记得冥女曾经说过,我是冥王的御用指路人。她只是个冥女,只是冥王的女儿而已,如果我不乐意,是不是压根不用理会她?就算是私自启用冥契盒,把我罚在人间受轮回之苦,我认了还不行么?
  
  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遭受这份儿本不该出现的罪啊?!!
  
  “我要回去了,公主殿下。”我也算是个怪人,越是气大,越是表现不出来。我平淡地说出这句话,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冥女。
  
  女娃愣了一下,似乎是没反应出来我说的‘回去’指的是什么。
  
  “公主殿下,你是跟我一起?还是自己回去?”我这样说是有根据的,上次我在深司家休息时莫名其妙地就回到了原来的世界。这是不是说明,只有过来的时候才需要我‘开路’,回去时根本用不着我?
  
  冥女的脸色黑了下来,她看看我身后,又看看我,欲言又止。
  
  我转脸看了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雕塑般的朽木白哉,明白了,我不应该在帅哥面前下冥女的面子。我深呼吸了几次,重新开口说:“公主殿下,我受伤了,动不了,能不能想办法把我弄回尸魂界?”
  
  冥女还未作答,一个陌生人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朽木队长?刚才出现的虚是您动手消灭的吗?”
  
  我往朽木白哉身边看,发现是一个身穿普通黑色死霸装的死神队员,浓眉大眼、国字脸的大叔样人物。谁呀这是?跑龙套的?(大叔:内牛满面)
  
  “你是——”哈,原来白哉大人也不认识他,果然是跑龙套的。(大叔:我有名字的= =琉璃:有名字就不是龙套了么?在动漫的世界之中,有名字的龙套何其多……大叔:继续内牛满面)
  
  “啊,我是十番队七席,竹添幸吉郎,现负责守护东京地区。”
  
  “嗯。”也不知道朽木白哉的这个‘嗯’是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还是对竹添幸吉郎身份的认定。
  
  这个人也是十番队的?上次见的松本乱菊也是十番队的。难道上次是乱菊帮他代班不成?七席啊,七席是个什么水准?
  
  “公主殿下,我们回尸魂界吧。”朽木白哉毫无先兆地来了这么一句,把我惊到了。白哉大人,为什么我会觉得,您正常说话比冷脸更能让人汗毛竖立呢?
  
  冥女闷闷地答道:“嗯,好。”
  
  我正在思考我要怎么站起来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一双鞋子,我抬头,看到朽木白哉的嘴一张一合,听到的句子是:“你能站起来吗?”
  
  白哉大人在跟我说话?这种感觉好奇妙。上次明明直接把我无视了的说。
  
  我下意识地摇头,全身都痛,不知是哪里的骨头断了,说不定还是粉碎性骨折。
  
  只见朽木白哉在空气中微微一点,便凭空开出了一扇门。
  
  然后,下一秒,我感觉更奇妙了。朽木白哉弯下腰,一手弯过我的膝盖,一手箍住我的后背,我呆呆地已经丧失了语言。
  
  这是……什么状况?白哉大人对我公主抱?这已经不是荣幸与否的问题了,这是脑细胞传导至中枢神经的感觉跨越了量变,直接质变成是否需要昏厥的问题了。
  
  刚才还有些不爽情绪的我,现在已经找不到生气为何物了。可以说,我已经被刺激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某梦:呦,路盲,就算不刺激你,你也搞不清方向吧。琉璃:PIA飞!我会看太阳星辰定位的,少看不起我!某梦:哼哼,白哉,把她扔到海里喂鲨鱼去!琉璃:别,我错了还不行么,我是路盲,我分不清东西南北。某梦:要搞清楚,谁才是BOSS~)
  
  不过,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我停止了自己的花痴思考模式。
  
  “等一下,他怎么办?”我指着不远处,不知怎么已经晕倒了迹部景吾说道。
  
  “竹添幸吉郎会负责消除他的记忆,弥补今晚的损失。”朽木白哉淡淡地答道。
  
  “……谢谢。”谢谢你救了景吾,白哉大人。
  
  朽木白哉没有回话,跨入了连接人间界和尸魂界的穿界门。
  
  冥女跟在我们后面,我发现她看我,便回头看了她一眼。
  
  从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是什么?嫉妒吗?还是……怨恨?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捉虫^^




(9)幽游灵界

  回到尸魂界,朽木白哉将我送至四番队。
  
  因为我的身份特殊,所以卯之花烈(四番队队长)亲自前来为我施术。
  
  治疗的过程中,我不慎昏迷,原因未知。我私下猜测,可能是卯之花烈为了不让我感到疼痛,将我麻醉或催眠。
  
  醒来后,我发现冥女坐在一旁对着门外发呆。
  
  我顺着冥女的目光望向院子中影绰的梅树,在心里叹道:我还真是幸运女神附体啊,居然躺在朽木家的大宅之中养伤。
  
  联想到朽木白哉的那记横抱,忽然想到,自己的那种惊讶到无言的感情,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死而无憾’?
  
  “你醒了,琉璃。”冥女的一声呼唤打断了我的飘绪。
  
  我看向冥女,惊觉她眼下很明显的黑眼圈,这幅憔悴的模样难道是因为我?
  
  “公主殿下,你……”开了口,又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一句话太监在口中。
  
  “琉璃,其实你误会了。”冥女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误会?什么误会?我误会什么了?
  
  冥女抬眼看了一下我,复垂下眼睫,继续说:“指路人的作用远比你想象中重要得多,上次回去是我私下扯出了冥契盒催动,才开出的引幽门。”
  
  引幽门?就是那像黑洞一样的时空隧道?离开我就不能回去吗……我昨天是不是真的把冥女吓到了?哎,我也只是一时气愤罢了,这种没有营养的威胁筹码,我并没想针对她。
  
  “对不起,公主殿下,昨天我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被惊到了。”景吾差点就被虚杀死,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种无力,冥女,你能理解吗?
  
  话里的意思点到即止,我不想过多解释我的心境。
  
  冥女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冥女说了一句话,让我很惊讶。
  
  她说:“我带你去找我哥哥吧。”
  
  -×-×-×-
  
  哥哥啊,冥女的哥哥,阎王的儿子?说实话,我稍微有点好奇。
  
  我又在榻榻米上睡了一觉,到晚上的时候,我已经能够站起来走动了。
  
  卯之花烈所施治愈术的效果,实在是够强悍。
  
  冥女跟山本老头打了招呼,说我们要离开,用的理由是:回王界。
  
  再次登上双殛之丘,冥女不希望我们‘开门’时被外人打扰。
  
  冥女告诉我,这回去的地方不是冥界,而是灵界。
  
  她说,她哥哥已经接管了灵界的大小事务,是灵界的统治者。带我去找他的原因是,冥女想帮我把冥契盒的第二道封印打开。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我熟门熟路地催动了冥契盒的力量,集中精神全心全脑地念着灵界正殿灵憬堂的名字,引幽门瞬开。
  
  冥女先入,我紧跟其后。所到之地,是一个稍显空旷的大厅,周围的烛火照得厅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幽冥感觉。
  
  这里就是灵界?怎么比冥界更阴森啊?我注意到前方有一处拱门将大厅分为两部分,门上附有黑纱,把拱门内堆在桌子上一沓沓地纸张映衬得有些模糊。
  
  一入灵界,冥女和我所穿的服饰就自动变换了样式。宽袖、叠领、长裙拽地,我不负责任地在心里YY,如果再让我提一盏灯笼,绝对可以回古代免费客串女鬼了。
  
  “冥公主大人,琉璃大人!”
  
  我一扭头,吓我一跳。这是牛鬼蛇鬼?牛头马面?嗯,好像更像是山鬼,因为它头上有角。
  
  “冥和琉璃来了吗?”
  
  这又是谁说话啊?给我点反应时间不行吗?
  
  “哥,你好像很忙?”冥女开口,脸冲向拱门内。
  
  那里面有人吗?我眯着眼仔细看,一无所获。
  
  这时,又有人从门外冲进来,粉色的影子‘嗖’一下窜了过去,带起一阵阴风。
  
  “小阎王大人,我找到啦,找到啦!”粉色影子对着一堆纸片兴奋地高喊。
  
  长得像山鬼的那个,呃,仆从(下属?)上前拉开了黑纱帘,冥女带着我慢慢靠近。我这才发现,高耸的纸堆后面埋着一个脑袋,似乎正在奋笔疾书。
  
  刚才那个粉色影子是个穿着粉红色和服的漂亮小姑娘,不过,她的侧脸怎么这么眼熟呢?
  
  小姑娘还在对着那脑袋口沫横飞地讲个不停,垂着头拼命干活的脑袋突然抬了起来,露出一张近似正太和帅哥之间的美少年脸。啧,细看之下,还真和冥女这个萝莉长得有点像。
  
  “牡丹,你给我安静点,没看见有客人在吗?”
  
  多么普通的一句说话,对我来说却有着五雷轰顶的功效。这美少年刚才叫她什么?牡丹?那,这个牡丹刚才喊美少年什么?似乎是——小阎王?我使劲分析美少年额前刘海下的印纹,别告诉我,那里刻着两个字母‘Jr’啊,我会受不了的……
  
  “啊,冥公主大人,琉璃大人,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们呢?山鬼,快搬两张椅子过来。冥公主大人,琉璃大人,我去给你们端茶。”
  
  话音未落,人已无影,小阎王扶额叹气,冥女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我还没从刚发现的事实中醒悟过来,也就不去感慨牡丹的活泼可爱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冥女的哥哥居然会是‘幽游白书’中的小阎王,山鬼是小阎王的随从,牡丹是灵界的灵魂引路人。我现在严重怀疑,冥女究竟是个什么身份?难道我生活的现实世界其实一直都是动漫中的虚拟存在吗?太打击人了也……
  
  “冥,自从你得到了混世神元后,一直都不曾见过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了?呃——还有,你什么时候找到琉璃的?父王已经给她解禁了吗?我怎么没听说啊……”
  
  眼前的小阎王和我在漫画中看到的有些不一样,怎么说呢?这个小阎王,首先没有叼奶嘴,其次没有变成婴孩模样,再次就是处事冷静,最后——他居然散发着像猫一样的慵懒劲儿,这一点着实让我惊奇。
  
  从踏入灵界的一刹那,我就觉得别扭、浑身不自在,现在这种感觉尤其强烈。这里和我的气场不合拍吧,或者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会发生?
  
  我是打定了主意,一句话也不说。反正,除了冥女,其他的人我一概不熟悉。虽然我也认识他们,他们也认识我,可是双方所了解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我究竟是谁?从出生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如此混乱慌张,不知所措。
  
  “哥,你一口气问那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个?”
  
  “算了,刚才的问题你不用理,你先回答我,你来找我,想要我做什么?”
  
  “……明知故问。”
  
  我冷脸旁听他们的对话,小阎王抱胸扬眉,冥女双手搅着衣角,我看不懂其中的奥妙。
  
  “琉璃。”
  
  听到小阎王喊我的名字,我看向他的眼睛。
  
  “你不记得我了?”这问题问得,让我怎么回答?
  
  “你是……小阎王。”我犹豫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废话。
  
  “呵,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父王可真狠啊。”小阎王的笑容,我竟然会觉得哀伤?而我身边的冥女则摆出一副困惑的模样,都疯了么?
  
  “哥,你知道父王加盖封印章的事?”难道冥女你不知道吗?
  
  “嗯——知道一点点。”
  
  “父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冥女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就像是自言自语。
  
  “你这次来是想让我解封印,是吧,冥?我告诉你,这个忙,我绝对不会帮,你最好带着琉璃立刻去见父王。父王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们的话,我是越听越糊涂,我是千古罪人啊?亦或是重刑犯?
  
  冥女抿唇,似乎是在考虑小阎王的建议。
  
  我看看冥女,再看看小阎王,试着张口问:“我可以插话进来吗?”
  
  冥女低着头不理我,小阎王抬眼看着我,说:“当然可以,琉璃想说什么?”
  
  “那个,我是谁?”出口的一瞬间,感觉自己很白痴,22年真是白活了。我的人生观,我的世界观,统统被颠覆了。我的唯物辩证主义,我的无神论……渐飘渐远。
  
  “呵呵,有意思。”小阎王很感兴趣地打量我,“你失去了记忆,居然能站在这里如此镇定,罕见罕见。”
  
  我失忆?联想到他们前面的对话,我做冥界指路人的记忆是被冥王封了?冥女似乎提到过,是因为我私自动用了冥契盒的力量所致。我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呢?其实我又觉得现在这样子,蛮好的……好矛盾。
  
  “冥,琉璃的第一个封印章你并没拆除完全吧?”小阎王向冥女问道。
  
  冥女抬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哥?”
  
  “猜的。”小阎王的态度真有气倒人的潜质。
  
  冥女抽动了一下嘴角,说:“就像你所说的,父王那次确实下了狠心,封印章上的灵气太霸道,我无法完整拆除,只是破坏了少许。”
  
  “嗯,冥,想好了没有?是继续带着琉璃去各界游历,还是去找父王?”小阎王拿起一份报告类的文件看起来,打算继续工作了吗?
  
  冥女长叹一口气,说:“就听你的吧,哥。我这就带琉璃回去。”
  
  “带我向父王问好。”小阎王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摆手说着不送,好走。
  
  冥女制止我要催动冥契盒的动作,说灵界和冥界之间的跨越只是普通的传送,用不着引幽门来划界。
  
  冥女拉着我施了某种法术,我眼前白光一闪,便到达了一开始见到冥女时曾来过一次的添胤阁。
  
  冥女带路,我跟随。途中,我看到了大片艳丽绽放的彼岸花。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在灵界时,直到我和冥女离开,牡丹也没把茶水端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卡,有点卡,幽游白书,扑~~




(10)参见冥王

  冥界有多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走了半天,我好累。
  
  我和冥女一直沿着冥河在走,途中遇到的人(鬼=_=?)皆对我们点头哈腰。
  
  即使彼岸花再妖娆绚烂,也经不起这样长时间地欣赏,我深刻体验到什么叫做视觉疲劳。
  
  我问冥女,有没有比较便捷的交通工具可以加快速度?
  
  冥女撇了我一眼,说:“要不是为了照顾你,我早就到幻冥殿了。”
  
  我不屑地回到:“如果我没有受伤,我也不会找你问交通工具。”
  
  冥女停下来,回头瞪着我,说:“你居然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嗯?经冥女一提醒,我倒是注意到,貌似走着走着,我的内心情绪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比如说,我不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就好像我和冥女的地位是平齐的;再比如说,这里的一草一木,我总觉得有种熟悉之感,就仿佛我以前来过这里。
  
  我笑了一下,心中想,也许,失忆前,我还真的就是住在这里冥界指路人琉璃。
  
  冥女看到我笑,似乎更加不爽了,她用食指指着我的鼻子道:“琉璃,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现在只是个戴罪之人。如果不是我,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就在这时,我们身边突然出现了两个穿着像是侍卫一类的人。此二人先半躬行礼,然后其中一人恭敬地说:“冥公主大人,冥王大人请您速去幻冥殿,与,琉璃大人一起。”
  
  冥女看了我一眼,对那侍卫说:“带路吧。”
  
  一名侍卫徒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一通我看不懂的东西,我的脚下忽然盘起一股风。耶?风火轮吗?哦,只有风,没有火,是风轮才对。
  
  冥女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对我说:“别乱动,跟着我走。”
  
  然后、然后,我就失去语言了……这是平地过山车吗?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脚下的空气流动异常,两名侍卫在前,冥女和我紧随其后。因为高速,所过之景物模糊一片,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走的,有没有拐弯。反正,不消片刻,我们四人就停在了一处水榭前面。
  
  风轮消失,脚踏实地,侍卫做了个请的手势,冥女起脚迈进水上长廊。
  
  -×-×-×-
  
  说实话,我一直把冥王默认为阎王那样的角色。见到冥王以后,我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我在内心深刻自省,我应该能想到的,小阎王和冥女两兄妹是一对出色的美少年、美少女,那冥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进入幻冥殿,冥女对着帘子行蹲身礼,甜甜地喊了声:“父王。”
  
  我瞅着那白色的幕帘,微微嗤道,怎么这么喜欢弄垂帘这一套?刚才在小阎王的灵憬堂就有一道黑纱帘,现在在幻冥殿又弄出一道白纱帘。儿子的毛病,是老子传染的?
  
  “冥,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冥王的声音很好听,浑厚却不凝重,没有鼻音,音色清澈,算是男中低音?
  
  从声音中就能听出,冥王不是一个老人。难道是大叔?我站在冥女后面走神。
  
  “父王……冥知道了,请父王看在冥主动回来认错的份儿上,饶冥一次。”说着,冥女跪在了地上。
  
  啧,还真没看出来,原来冥女还是个孝顺的乖女儿。见了冥王,立刻变身成听话的小猫。
  
  “冥,你到奉岂宫翻看一下这段日子的记录,自行领下3个任务。好了,先下去吧。”
  
  冥女站起来,说了句‘多谢父王’,便转身离开了。
  
  与我擦肩之时,我听到冥女说:“一会儿在水榭前等我。”
  
  “琉璃,你现在已经可以指路了么?”
  
  冥女走后,冥王向我问话。我很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需要跪下吗?怎么称呼他?
  
  “嗯……是的,冥王大人。”我回忆到刚才的侍卫是这样喊冥王的,我作为他的御用指路人,也算是他的直系下属吧?所以,这样喊,应该没错。
  
  “你过来。”
  
  我傻了,过去?过哪里去?穿过帘子,走到他旁边吗?我,需要勇气。
  
  “怎么?还需要我下去迎你过来么?”
  
  口气不善,情况不妙。不能让冥王发火,他可是迄今为止我遇到的最高级的BOSS了。我硬着头皮,指挥移动双腿。
  
  站在白纱前,我深呼吸一口,抬手掀帘走进去。
  
  冥王斜靠在座位上,无甚表情地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睛,10秒后才反应过来。冥王他,竟然是个美男子!!!而且看样子,根本称不上大叔,还很年轻的样子。
  
  其实冥王的五官也算是稀松平常吧,狭长的凤眼、挺直的鼻梁、淡色的薄唇、削瘦的脸颊、尖尖的下巴……这些对于博览动漫的我来说,见得太多了。但是,这些五官组合在一起的这张脸,还是把我震撼到了。
  
  所谓完美的黄金分割比例,大概也就是这种程度了吧?冥王的眼眸是蓝灰色的,色调偏暗,有种会吸收光线的错觉。冥王的头发很长,他坐在那里,发梢搭着地面。冥王动了动,发梢离地,在他的小腿处荡啊荡。
  
  “琉璃,好久不见。”
  
  冥王的话在近距离传到我的耳膜,我惊觉,我的再次发呆,已经不止10秒了吧。
  
  抬眼,正对上冥王的双瞳。我发现,其实在这张脸上,不浓不淡,两道偏细的剑眉柔化了整个面部的冰冷感觉。
  
  不知是何种魔力在作祟,我的眼睛居然无法从这张脸上移开。
  
  我张口,只吐出了一个字:“王……”
  
  -×-×-×-
  
  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冥王对我的态度很平和,并没怎么刁难于我。
  
  冥王从头到尾也没提过我现在这种身份的原因,我甚至开始胡思乱想,我到底是因为做了何事而被降入人间的。
  
  冥王问了我这几天在异界的事情,我挑些重点的答了答,无非也就是我是打网球的,还进入了尸魂界,后来被破面虚袭击了,什么的。
  
  “你受伤了?”冥王问。
  
  “嗯,被甩了一尾巴。不过,尸魂界的队长已经帮我治疗了,现在还好。”
  
  “都伤在哪儿了,让我看看。”
  
  啊?我又呆了,自从见了冥王之后,我就在不断的发呆中打发着与他诡异的谈话。度日如年的感觉还不至于,但是我真的很想落跑。
  
  如果说伊武深司对我的态度是表弟对表姐的尊敬,迹部景吾对我的态度是学弟对学姐的崇拜,朽木白哉对我的态度是下属对上级仆从偶尔施舍的关心,那么,冥王对我的态度让我感觉我是他的女儿……
  
  可是,他的女儿明明是冥女,我只是他以前的专用随从罢了。所以,这种怪异的谈话氛围才会让我集中不了精神。
  
  经过卯之花烈的治疗,我的骨伤基本愈合了,只是还差更好的长接。背部、腰部、腿部、右臂均有骨折迹象,似乎右脚脚踝还伤到了筋。反正,卯之花烈为我检查验伤的时候,我的脸都白了。
  
  现在,冥王要看我的伤,怎么看?那么多地方呢。。
  
  “琉璃,让我看看你的伤。”见我无动于衷,冥王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
  
  “王,伤什么的……就不用看了吧,都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我咬着字回答。
  
  “差不多就是没有好完全,过来,让我看一下。”
  
  冥王说出的句子里如果再加上‘听话,乖’这样的短语,就真成哄小孩的语气了。
  
  终是执拗不过,再加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思想在作怪,我只有坐到了冥王身侧,脱掉外面的褂裙,给冥王看我的背伤。
  
  隔着一件小衫,冥王手指的冰凉穿透了我的肌肤,他是冷血动物吗?真是降温啊。
  
  “是这里?”冥王摸到我曾错过位的几节脊骨,问道。
  
  我先是点头,又想到现在是背对着冥王,他该是看不见,于是浅浅地‘嗯’了一声。
  
  言毕,一股热流沿着冥王的指尖传入,我顿感到后背、内脏都暖融融的,好舒服。
  
  他是在为我辅疗,想让我尽快痊愈么?冥王这样的举措,让我有些感动。想我在人世间活了多年,也没真正享受过一刻属于自己的家庭温暖。如果,我也能有一个温馨甜蜜的家,有关心爱护的家人,该有多好。
  
  冥王看过我的背伤,又在其他几处损伤的地方如法炮制了一遍刚才的暖流疗法。我越发觉得冥王和蔼可亲,不复刚才那般冷漠遥远。
  
  帮我休整完善,冥王的视线突然集中到我的胸前。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琉璃吊坠跑了出来,衬在白色的小衫外面,流光溢彩。
  
  “冥以为我不知道她的动作,把幻冥坠擅自偷到殿外。其实,她不知道,我在幻冥坠上下了护咒,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得很清楚。”
  
  我眨眼,冥王口中的幻冥坠是我戴着的这个琉璃挂饰吗?下了护咒,监视我们?喂,你堂堂一个冥王,居然搞这种偷偷摸摸的暗地小把戏,有点不像话吧?
  
  “琉璃。”
  
  “嗯?”怎么总在我想问题的时候呼唤我的名字?刘莉、琉璃,我会条件反射的。
  
  “需要我帮你解开封印吗?”



(11)四天宝寺

  冥王问我,需要他帮我解开封印吗?
  
  我回答,无所谓。
  
  这种含糊其辞的答案,我绝不是脱口乱讲的。
  
  封印这种东西,本就是冥王亲手弄上去的,解与不解,根本就没有我的自主权。
  
  他也就那么一问,我也就这么一答。冥王所想之事,岂是我这种凡人可以胡乱猜测的?
  
  最后,在我毫不抗拒的情况下,冥王还是帮了我。他拆除了冥契盒上的两个封印章,另外,他把幻冥坠的能力给释放了一部分。
  
  冥王说,护咒现在不能消,正是有了这个咒语的存在,冥女才能感应到我的危险。如果消除护咒,我在异界不足以自保的情况下,会很麻烦。
  
  我倒是真的无所谓,除了刚才设想到,冥王要把手探到我的胸腔内掏出冥契盒的一幕惊悚了点,其他的都很正常。
  
  事实上,冥王并没做出像冥女那样的挫举动,他只是念了句我听不懂的东西,冥契盒便自觉主动地飞出了我的身体,躺在了他的手心中。
  
  不断发生的怪事时刻提醒着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冥王,他拥有超凡的能力,我绝对绝对不可以忤逆他、得罪他。
  
  冥契盒的解封对我没有太大的影响,和冥女拆封那次一样,它只是灌输给我一些似乎必须令我知道的知识,没有赋予我回忆的内容。
  
  但是,幻冥坠就不一样了。我注意到,冥王所在的这间住所名叫幻冥殿,这个琉璃挂饰名叫幻冥坠。我私以为,幻冥坠应该拥有比冥契盒更大的能量。当然,这种想法还有待日后取证。
  
  幻冥坠的能力被释放对我来说,最大的受益就是——我终于能够唤出斩魄刀了。
  
  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武器,是在死神世界坚强生存下去的法则。
  
  我的斩魄刀的外表,有些像市丸银的‘神枪’,同是柄短刀。
  
  不知道可不可以伸缩?我站在水榭的长廊外面,挥了挥手里的这把斩魄刀,郁闷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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