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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美人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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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车里看着于钦的背影,从她的位置根本瞧不见她面上的神色,但她却能从她瞬间僵直的背部察觉到她思绪的起伏。

她定定的瞧着她,思绪同样有些飘浮。

也不知等了多久,她终于再次听到了她熟悉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氛围,在她耳畔响起:“这件事,确实是我对他不起。”

方容听了竟有些疑惑,明明这句话听来很一般,为何她却觉得有哪里很不对劲?这年头只一闪,很快便被她压下。

说完这句话后,于钦又是长长的沉默,似乎在思纣接下来该用什么话语来说比较好,方容等了等,才听她继续道:“本来,我以为他那般的娇生惯养的人定然是不会懂得喜欢的……”

方容倏地蹙眉,定然是不会懂得喜欢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她听着这么不舒坦?

于钦没有注意她的神色,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接着道:“我无法否认,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很惊讶的,我从来没见过这般野蛮的男儿,很自然的,我被吸引了。”

她又沉默了好一会儿,而后回头看向方容,眼中闪烁着她看不懂的光芒,很是刺眼,也很让她心惊:“容妹子,你晓得么,每当遇到一个不一般的男儿,我便有种冲动,想好好戏弄对方一番,看着他们那种不服气或者跳起来的模样,我总是能很欢喜、很欢喜。”

方容瞪大了眼,心惊的感觉越来越浓、越来越重,看着于钦的眸中同样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泽。

这些于钦或许看到了,又或许全然不曾注意,她只是朝着她的方向,两眼迷蒙,方容甚至不知她究竟看没看到她面前的自己,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某种不可自拔的深渊中:“曹黎也是这般,他的性子很讨喜,我很喜欢看他撒娇的模样,当初也就是抱着逗弄逗弄的心态而已,本来一切都很美好……我也以为若是那般下去兴许我会和他一直在一起。”

话说到了这里,她的神色骤然一变,变得有些阴沉,方容不由一抖,只听她又道:“只是,为何曹黎却不能维持他以往那般讨喜的性子呢?”

方容诧异的张大了嘴,哑口无言。她此刻终于悟了先前感觉到的那丝不对劲……并不是那句话语不对劲,而是她的口吻!她那口吻中哪里有一丝歉意与怅然?那不过是寻常人同人拉家常时的口吻罢了!

她瞪着眼,思绪有那么一刻凝住,耳边却再次响起她的声音。

“若是他能一直保持着那般讨喜的性子多好,我也就不会厌倦了……”她絮絮叨叨的重复着这几句话,语气中的阴沉越发浓重,连眸色也越发浑浊深沉,她本人却浑然未觉的样子。

方容越听越是胆寒,思绪也愈发的混乱起来。她不懂,于姐她……竟是这么想的?

她始终有些难以置信,思绪一路飘回到二人相识的第一面,那个飒爽的女子为何会变成今日这种阴沉、且令人捉摸不透的模样?

她越想越觉得有蹊跷,却始终想不透其中的前因后果。还是……于姐她……当真便是这般的人?

她摇摇头,不敢继续想下去。

于钦此时终于停止了絮叨的话语,专心的驾起了马车,一路沉默着来到了一处小镇。

到达那里时,天色已经黯沉,于钦本来是打算采买些干粮便继续前进的,但看了看天色后,她索性改了主意,将马车上的东西背了下来,招呼着方容下车后,才将马匹连同车子一起交给了店小二代为照管。

天色已晚,二人维持着沉默将晚饭草草解决了便一前一后进了两间屋子,两间房靠的很近,就在彼此的对面,只要轻轻拉开门,就能看见对方在闪烁的烛光下映在窗户纸上的剪影。

方容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睛,思绪依旧停留在听到于钦说出那般话的那一刻,她翻来覆去,辗转许久,直到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才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翌日,二人继续赶路,于钦一如既往的挥舞着马鞭,百无聊赖的击打着路边的那些小草,而方容依旧坐在车内,目光却紧紧的黏在了于钦的身上,目光闪烁,仿佛在思纣些什么。

车子行进了许久,直到晚上,才再度停在了一处村庄中。

将行李藏好后,她们住进了村长家,二人一左一右睡在了两间客房中。

这个夜里,变故陡生。

本来方容在累了一天后应当早早睡着的,偏生她在那僵硬的木床上翻滚了许久,却依旧毫无睡意。当真她放弃烙饼子准备起身数星星时,门外传来了一声极细小的推门声。

之后,便是同样细微的脚步声,仿佛正有人从外头偷偷溜进来。

方容一惊,正要翻身坐起,自己的房门前也同样响起了撬门声。她思绪急转,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装睡,准备瞧瞧她们准备做什么。

来人本就没打算隐藏自己的目的,很是干脆利落的来到了她床前,动作很是利索的翻找着她摆在一边的东西,方容即便闭着眼睛,却也能从对方翻找时所发出的细琐的声音中判断出对方的动作,甚至神情。

方容很是无奈,她们这回是上了贼船了,还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那种。奈何她本就身无分文,即便对方再怎么翻,也是翻不出什么东西来的,就是那些东西到头来还得自己再度收拾一番,委实麻烦的很。

如此一想,方容便有些耐不住了,她假装于睡梦中翻了个身,暗道寻常来说,这些个小偷最怕的便是惊动了人,于是她翻身时很刻意的发出了些声响。

果不其然,对方的动作很快顿了下来,似乎是朝着她的方向看了看,隔了一会儿见她没动静于是又翻找了会儿,只是这回动作却明显凌乱了,甚至连速度很快了许多,只是草草的翻了翻便悻悻然的离开了。

方容长舒一口气,想到明早要起来好生收拾一番便一阵头疼,脖子一缩,她翻身睡去,所谓眼不见为净,约莫便是如此。

隔日起来时,房中果如方容一早料到的那般,很是凌乱,她着实花了些精力才没有误了出发的时辰。出发时,她看着于钦的背影本想张口问上一问,有件事她其实纳闷了许久了,以于钦的能耐,昨夜那般大的动静,为何会全无所觉?

这问题在心头转了又转,却迟迟没能问出口。再之后,却是无法再问了。

马车被迫停了下来,方容微微掀起布帘,一行高头大马,正堂而皇之的拦在了她们前面。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对方带头的那人终于开口了。

他居高临下的跨在马上,眼神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们,或许应当说,看着驾车的于钦,淡淡道:“你想去哪儿?”

59

59、大团圆 。。。

之后的事情方容只觉很是晕眩,仿佛在茶楼听人说书一般,事态急转而下,变得愈发诡异。

那带头的人是个很年轻的男子,有种很凌厉的气势,方容也不知该如何形容那股气势,只觉与秦青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阿青只是喜欢戏弄人而已,而面前这人,若说他会拔刀相向,方容却是完全相信的。

她从不曾见过杀人的场面,便是连杀猪宰牛杀鸡等寻常事情都极少见到,按理来说,她是不会想到如此血腥的方面的。

然而……

她隔着半边布帘,睁着眼睛瞧着对方亮出那把明晃晃、一看就很是锋利的大刀,若是以往她定然会觉得很是新奇,毕竟这当是她第一回见到这般大的刀,但此刻她却只觉心惊。

这种心惊的感觉随着那男子的下一句话语而愈发的深刻。男子桀骜地扬起下巴,带着一丝不可一世的感觉,嘴角轻轻勾起,却不是秦青戏弄人时的那种坏心的笑容,而是带着一丝嘲弄与讥讽:“你以为,现在的你还能离得了我?”

这是什么意思?方容不甚明了。她移动目光向于钦看去,却见她身形一僵,握着缰绳的手因太过用力而青筋暴起。于是方容愈发迷糊了,按说于姐的功夫应当是不错的啊……怎么会……

不……等等……

方容眯起了眼,她猛然想起昨天夜里,明明有小偷摸进了她们的房,于姐却浑然未觉……莫、莫非……

她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

她睁着眼睛,按说,以于钦的脾性定然是忍受不了那人这般的口吻的,是以她浑身紧绷,就怕下一刻便有人血溅当场,孰知,于钦竟然放松了捏着的缰绳,以方容从未听过的轻柔口吻对着前面那人道:“凛儿,我只是送我妹子回江州而已。”

那被称为凛儿的男子勾唇一笑,眉角眼梢尽是凌厉,他淡淡挑眉,扬手一挥,一名侍从眨眼半跪于他面前,他扫了一眼于钦身后的方容,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道:“既然只是送你妹子回去,不如由我这手下代你去送,可否?”他虽用的是询问的语气,但他的架势却已经摆在了那里,哪里是容得别人辩驳的模样。

于钦果然点头,放下缰绳,转身便要跃下马,方容一急之下顾不得许多,伸手便要抓住她的衣角,却不知是凑巧或是刻意,被她侧身躲过。

“于姐!”她只得大声唤。

于钦回头,唇瓣微动,吐出的那几个字顷刻让方容一震。

“他是我夫郎。”她是这般说的。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行人扬尘而去,留下那名侍从面无表情的跳上了车,与那行人反向而行。

这一回,车子的速度快了许多,并没有如于钦所说那般要再行五天,而是只过了半天便瞧见了江州那熟悉的城门。

方容此刻思绪混乱,也无暇去想于钦为何那般说,兴许只是为了戏弄她罢了。无论如何,能回到江州都是一件很令人激动的事,此刻所有的事都可以暂时被抛诸脑后,只余下满心欢喜。

得到方容到家的消息时,秦青刚趴在床上吐完,面色很是难看,脸上满是汗水,连眼角都有些濡湿,敲门声以及小童难得欣喜的大叫便是在这时响起的。

“主子、主子!”小童很是欢喜,已经近一个月没回来的大小姐终于回来了,让她如何不欢喜?喜上眉梢之事令她难得的有些忘形,一激动声量就大了些,所幸她还没忘记先敲门,并未一并忘形的直接推门而入。

秦青当时的心情可以想见,他有气无力的伏在床上,难受的闻着那透着酸气的秽物,只觉胸臆间越发的难过,他别过头,闷声闷气道:“进来。”

“主子、主子……咦?”小童正要秦青说起这件事,却眼尖的瞧见了熟悉的一幕,急急取过摆在一边的丝巾,沾了沾水,替秦青沾在身上的秽物擦净,又手脚麻利的将那秽物处理了,打开窗子,这才消停下来。

开了窗子,秦青终于觉得好受了些,这才有了心情询问:“你方才想说什么?大呼小叫的……真不像你。”

小童“嘿嘿”笑着抓了抓头,这个动作让秦青眼睛眯了起来,显然想起了某人在无措时也会有这般的举动。小童并没有让他等多久,一口气将那好消息说了出来:“主子,小姐回来了。”

秦青倏地睁大了眼,满脸欢欣:“此话当真?”

小童连连点头,主子开心,她自然比主子更开心。

秦青一骨碌便要从床上爬起来,被小童急急制止,耐着性子好生坐起,他面上哪里还有先前半点的有气无力模样:“快、快,帮我换衣服。”

换好了衣服,他刚要拉开房门出去,又倏地想起某件事,难得有些慌张的又退了回去,来到铜镜前,一面担忧的瞧着铜镜里头黯沉的倒影,一面有忧心忡忡的问着小童:“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为何我瞧着铜镜里的自己那么丑?”

小童瞪目结舌。她从不曾见过秦青这般挑剔自己的时候,在她印象中,秦青向来是带着自信的笑,坏心的戏弄着一个又一个人。他此刻这般的举动……委实令她……

她一个克制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秦青的瞪视中,笑着替他绾起头发,道:“主子,这铜镜映出来的人向来是这样的……”

秦青眨眨眼,左看右看,依旧不满。

他偏头,用眼角侧着去看镜子里头的自己,眉宇微蹙:“你说,妻主要是看到我现下这般模样,会不会嫌弃了?”

小童一怔,她自是知道自家主子自从怀孕以后性格有些诡异,却不知他竟会这般想,正欲开口,身后却传来一道久违了的女声:“嫌弃什么?”

小童唇角一抿,笑意顷刻泄了出来,她赶紧恭敬的退下,眼下可是人家小两口的时光,若是她还是不识相的呆着,出门可是会被马踢的……她唇角笑意更深。

掩上门的时候,她蓦地想起,依稀有些时日没有见着那个鬼灵精一样的小家伙了……怪想他的。

“小姐姐呀呀呀~”刚这般想着,远远便传来某人熟悉的欢呼声,她一怔,下一瞬,笑若灿花。她回头再看一眼关上的门,转身轻轻巧巧的离开。

屋外,两个年纪相当的少年人巧笑倩兮,屋内,久别重逢的新婚妻郎含情脉脉。窗前,翠绿的树枝在风中摇摆,又是一个好天气。

方容走到窗边,半弯着腰看着铜镜中的秦青,虽显模糊,却也很是好看,她伸手抚上秦青额角散落下来的发丝,将它们一一理正。只一个垂眸,她便对上了秦青的眼,那眸中丝丝缕缕暗述着主人的心思,情难自禁间,她低头……

秦青顺从的闭上眼……

“阿青,你可是身子不适?”方容一把拂上他的额头,感受到满手的汗。她不由大惊,满眼的担忧。

秦青一怔,一瞬间很想翻白眼……在这种时刻,这种煽情的时刻!她就不能安分一点不要提这种会坏人兴致的事么……

他蔫蔫转头,有气无力道:“我身子很好。”只是你那娃子太能折腾……说起来,小黎不是挺好的么?为何到了他这里就这么磨人?

他这么说方容却愈发不放心,拉着他在床边坐下,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断定道:“阿青,你身子不适。”

于是秦青终于翻白眼了,顷刻间以往良好的形象毁于一旦:“我没有不适。”他才不要让她知道自己被自家孩子折腾的天天食不知味还睡不安稳……

方容沉默着看着他,面色沉凝,明摆着依旧没有信他的话。

秦青也不理她,自顾自的坐着,左看看又看看,托着下巴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看样子这段时间她过的也挺好,竟是半点没瘦,反而胖了那么点……

想到这里,他忽而想起件事,于是问道:“妻主,小金可是同你一起回来的?”

方容愣了愣:“小金?”

见她这般反应,秦青反而更加诧异:“你没遇到小金?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之前见了她回来,他大喜之下倒也没想到,甚至想当然的以为她定然是小金接回来的,但此刻听她的语气以及反应,分明就没遇见小金,他反而来了兴致了,睁着眼睛就等她说个明白。

于是方容将后来的事一一说了遍,秦青沉默。

“原来你遇到于小姐了啊……”半晌后,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再也没提她,甚至没有问她已经有了夫郎一事。

方容一时也不知他怎么想,于是顺着他将话题转了过去。

秦青笑眼眯眯:“待小金回来了,我看她怎么说。”临出门前竟然敢吃他豆腐,活腻了……

方容同样在他身边坐下,一手抱着他的腰,以头枕着他的肩,另一手空出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他的发,状似若无其事道:“阿青,你为何总是提到小金……”每回听他提到小金这个人,她就憋的慌。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小金离阿青比她近多了,两人呆在一起的时间也多多了。

她略带酸意的一口咬上秦青的耳朵,环着秦青腰际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这一紧,倒让她觉出了些许不对。

“咦?阿青……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更,今晚~

以下,附赠一段很诡异很莫名的RP小剧场作为前几天卡文卡的太悲催导致更新速度急剧杯具的赔礼~

且说方容秦青二人正是新婚燕尔,彼时还未分离,方容刚从那对双生儿郎手中脱逃出来。

那一日清晨,鸟鸣声声。

方容蹑手蹑脚从床上爬下来,轻手轻脚穿好衣服,动作极其小心翼翼,唯恐惊动了床上的人。

衣衫已穿好,仪容已整理好,她回头又看一眼床上依旧好眠的人,同样小心翼翼的拉开房门,直奔自家后院。

“师傅,我来了!”她冲着前方那名正弯着腰摆弄着地上那些花花草草的中年女子,召唤道。

那中年女子闻言顿了顿手中的活计,回头看向方容:“如此,今日便去爬山吧。”

爬、爬山?方容呆愣。

一早上的挥汗如雨,方容一路哼哧哼哧爬完山,终于回到方府时,已经整个人累瘫在了椅子上。

那山其实不高,也并不难走,只是方容自小过惯了好日子,又从没吃过苦头,甚至连远门都不曾出过,这样一番动作下来自然吃力的紧。

但说要自我锻炼的就是她自己,是以这些苦她只得自己吞。

秦青端着饭碗,举着筷子看着自家妻主在那里直喘着粗气,母亲、爹爹他们今日出门了,家里就他们两人在,于是秦青也放松了很多。

他扒了一口饭,继续看着方容,慢吞吞地道:“妻主,你今早又出门了?”

“嗯……”方容自觉连点头的气力都没有了,应声应的很是有气无力。

秦青再度扒了口饭,继续慢条斯理道:“哦?这么满头大汗的……妻主你不会刚从别处办完事回来吧?”

方容想了想,自己似乎确实是刚干完某件事,只是这件事暂时不想让自家夫郎知道,于是她干笑一声,决定不说话。

秦青放下碗筷,舀起一勺汤,弯着眉宇将汤送入自己口中:“哎呀……妻主大人可真是忙碌啊……”

方容继续干笑。不说,就是不能说,绝对不可以让阿青知道,至于为何……咳咳……方容觉得让自家夫郎知道自己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这种事委实太丢人……

秦青眉眼更弯:“既然妻主大人如此忙碌,那我也不好打扰,妻主大人今晚睡书房吧……”他将手中的汤勺端正摆好,施施然起身,留下呆滞的方容留在原地。

她呆在原地想了很久,将自己与秦青的对话翻来覆去想了很多遍,依旧没能弄明白究竟是出了什么事,阿青又是如何得出那个结论的?

啊啊啊!这个……那个……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方容百思不得其解。

当晚,方容抱着被子在门外徘徊了许久。对面的窗前推开了一道小小的缝,两道影子依偎在一起,一面啃着零嘴,一面兴味盎然的瞧着。

60

60、小别胜新婚 。。。

方览捶着桌子哈哈大笑,显然很是欢喜,向来与她形影不离的赵君卫,坐在她的对面,虽没有她表现的那般夸张,却也是似笑非笑,面上满是诡异之色。

距离他们较远的秦青则依旧坐在床头,只是将脸转了过去,方容尴尬的站在床边,也瞧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她很是无奈的搔了搔头,瞧瞧左边,又瞧瞧右边,哪边都是需要她小心翼翼的主,她长叹口气,只得乖乖认输,道:“你们……莫要笑了,我方才究竟哪里说错了?”

这事,得追溯到半个时辰前,那时她刚同秦青说完话,正是说出了那句“阿青,你近来可是胖了……?”这话刚说出口,便得到秦青一枚白眼。

正在寻思着这话究竟是哪里不对时,房门猛地被推开了,一对妻郎大笑着跌进了门。

方容一时呆滞,从这两个为老不尊的一对面上那神色来看,毋庸置疑的,他们定然已在门外听了很久了,直到这时才因为笑到打跌撞上了门才被他们知道的。

待方容想明白了这一层,她嘴角不禁抽动了起来。

回到眼前,她这话刚说完,面前那两人的神色便愈发诡异起来,爹爹盯着她的眼神亮的她发毛,母亲更是笑的险些摊成一团,反正她在家里也从来没有啥形象,是以倒也没人说啥。

老实说,这种感觉委实……很糟糕!她不禁有些气闷。

转头瞧向秦青,他这时终于转过了头,方容这回很轻易的瞧见了他脸上的神色,竟是与爹爹一般无二的似笑非笑。

她嘴角再度一抽,终于按捺不住了:“……究竟,你们有什么在瞒着我?”

思来想去,她也只能这般想了,既然他们一个个都因为她的那句话而笑颜尽展,那定然是有什么事是他们知道,而自己却不知道了。

她眼睛眯了眯,一瞬间,秦青竟觉得自己从她身上瞧见了前所未见的大女子的威严。他转头,瞧见母亲和爹爹面上一闪而逝的诧异,显然他们也注意到了这点,他不禁弯唇一笑,暗自感叹,自家这妻主……终于有些大人模样了。

兴许是她这话语终于震住了他们,也兴许只是方览终于笑够了,只见她抬手以指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唇角依旧不可抑制的上扬着,连话语中带着难以掩盖的笑意:“小容,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呆……”

方容一听,眉头一皱,心头的疑团越来越大。

方览似乎又再度想起了她先前那句话,竟然无法克制的再度狂笑了起来,摆在桌上的那茶杯中的水因她的动作而晃了出来,一滩水迹撒在了上头,她浑然未觉,一面笑一面对着身侧的赵君卫道:“哎,孩子她爹,你瞧你瞧,你女儿多呆啊,竟然以为我们阿青是胖了……胖了……啊哈哈哈哈……”

她笑得太得意,显然已经开始忘形,赵君卫淡淡扫她一眼,面上笑意渐深:“我女儿?”

方览一惊,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太过得意忘形,立马干咳一声,正襟危坐,再不敢出声。

赵君卫又扫了她一眼,目光淡淡,见她确实安分了,这才转过头看向方容。

他面上依旧似笑非笑,方容见了心底骤然有些发凉,她脚底一软,以往爹爹的余威尚在,她下意识的便想往后退上几步,但好歹也算是硬着头皮顶了下来:“爹、爹爹……”

这回,赵君卫倒也没再戏弄她,反而是直截了当的丢下一句足以将方容怔在当场的话语:“小容,你这当娘的可真细心,竟连自己有了孩子都不晓得。”

哎……哎?!方容一脸震惊,只觉自己方才听错了。爹、爹爹他、他方才说什么?她、她有孩子了?

她满脸震惊的看看似笑非笑的爹爹,再看看面部抽搐的母亲,又看看始终沉默的夫郎,最终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手背,手上猛烈的疼痛终于让她回神,她收起面上的诧异之色,竟然一脸镇定的将那对妻郎赶了出去,而后面无表情的走回床边,一手撑着床柱,一手自然的垂落下来,以自身身形将秦青包围,目光炯炯的盯着他:“阿青,这是真的么?”

秦青被她难得的气场震住,乖乖点头。

方容依旧面无表情,继续问:“几个月了?你是何时知道的?”

秦青低眉顺眼,继续装乖巧:“现在估摸着快两个月了罢……在你出门前我就知道了。”最后那句话他说的稍微小声了些,说是稍微,其实明显是刻意压低到了最低,只怕树叶落地声都快比他大声了,他的心思为何,不言而喻。

方容沉默,瞧不出她此刻的思绪,秦青把这么大的事瞒着本就有些心虚,再被她这般盯着瞧,顿时有些坐不住了。他动了动身子,正要从她身边溜出去,却被她一把拥住,力气不大不小,既不会让他脱离,也不会伤到他和孩子,如此温情的怀抱顿时让他一怔,本来捏着的手心终于缓缓松了开来。

不再犹豫的,他反身抱住她的腰身。

时光静静流淌,久到秦青以为方容已经伏在他身上睡着时,他终于听到她说了这么长沉默以来的第一句话:“阿青……我当真不是在做梦罢?”

秦青一愣,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因笑意而引起的颤动隔着衣衫传到方容身上,让她不由自主再次微微紧了紧自己的手臂。

“为何不早些对我说……”她有些不满的嘀咕,偏头一口咬上他的耳垂。

秦青好笑的偏头要躲,身子动了动,却没能脱离她的怀抱,他不由有些诧异,低头细细瞧了瞧,而后有些狐疑的抬头:“妻主,你近来究竟去做了什么?”

“嗯?”方容不解。之前这事不是已经同他说过了么?并没有半分隐瞒啊……怎么这会儿……?

秦青又看了看她,再比划了一下,极为肯定道:“妻主,你近来是不是去习武了?”浑身都结实了不少啊……

方容一愣,而后嘿嘿直笑,却依旧不说。那又得意又兴奋的模样让秦青很是不满,学着她先前的动作,张口就咬上了她的鼻子。

动作很轻,仿佛在给她挠痒一样,方容笑着躲开。

二人本就是年轻人,正是新婚燕尔,浓情蜜意之时,又恰逢久别重逢,闹了一会儿,气息很自然的就粗了起来。

“阿青……”方容呢喃着,伸手抚上他的脸,手指拂过他的眼睛时,秦青很自然的闭上了眸子,他唇角微勾、眼睫轻颤的模样仿佛在引诱着别人前去亲吻一般,方容自认定力不足,于是很自然的,她俯身凑了上去。

顺着眉眼,她的唇瓣最终停留在了秦青的唇上,舌尖微动,抵着他的唇厮磨了一番,他终于耐不住她的舔|吻张开了唇,由着她一路顺畅的抵达他的口中,并勾住自己的舌尖,不断的挑弄。

暧昧的吮吸声同时刺激着两个人,方容眸色愈发黯沉。

而另一方的秦青被她这么一撩拨,自然是同样起了反应,身子渐渐热了起来,本就坐在床上的身子渐渐往后仰倒,最终变成他在下,而她半压在他身侧的模样。

感觉到她的手沿着他的身形渐渐往上移动,衣衫被拉开,皮肤一下子接触到了外头的凉意,汗毛有些竖起。

正所谓,良辰不虚度,正当渐入佳境时,方容猛然停了手。

“阿青……我、我是不是不可以继续?”她的声音中透着隐隐的委屈,难耐,以及担忧。

秦青不满的睁开眼时,瞧见的正是她憋红着脸的模样,额角甚至还有隐隐的汗迹。他只细细一想,便马上反应过来她这是为了哪般。他同样呆滞住,显然想起了这件可大可小的事。

想起杜大夫的话语,他纵然同样难耐的很,却也没敢拉着她继续,只是整理了下衣衫,干咳一声:“要不,妻主……今晚我去睡书房罢……”

这个……自家妻主在这里,他万一一个克制不住,半夜把自家妻主给扑倒了,或者被扑倒了,然后继续滚床单了,那可怎么了得……

唔……杜大夫先前也说了,前面几个月房事尽量避免的,为了自家孩子的安全,只得委屈妻主和自己了。

方容张了张嘴,却发觉自己吐不出半个字,暗叹一声,只得乖乖从箱子里取出备用的被褥,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能让自己的夫郎去睡书房罢?于是,只得她去了……要不然,她也挺担心自己会克制不住啊,咳咳……

于是,这一夜,在方览好笑又同情的目光中,以及秦青顺从的陪伴下,才刚从香山回来没多久的方容便带上足够的东西,凄凄惨惨的睡进了不远处的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下更,周六晚上~时间预定为23点左右,咳咳……

早上起床后和同学一起去做旗袍~~(≧▽≦)/~

61

61、午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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