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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美人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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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说完这话时很细心地注意着对面三人的神情,然而除了能确定方容什么都不晓得,在其她两人脸上她却半点也看不出她们的心思来,她心头不禁有些打鼓。这两个人……果真不简单。

她稳了稳心绪,继续道:“……也许两位大人入朝有些晚了,故而对此人尚未听说,这韩林乃是当今陛下的二女,可说是位皇女,只是后来这位殿下由于某些原因离开了皇宫……”她絮絮叨叨的将那些过往一一道来。

她说的认真,方览却听的随便,面上依旧笑容不断,时不时点头认同,却不知究竟听了多少进去。

曹睿依旧瞧不出她的思绪,眼睛虽说盯着前面,却同样不知她究竟听了多少进去。

反而是方容听的很是认真,虽说她对这些并不关心,但毕竟她们此刻身处其中,也许多知道些便能早些离开。

哎……有些想阿青了……她不自觉的开始走神。

“……嗯咳,就是这般。”对方总结性的一句话将三人惊醒,同时眨巴着眼睛看着那女子,神色虽然依旧没变,旁人也兴许瞧不出来,但方容却知道,方才的话……她们都没听进去。她再度汗颜。

方览面色一整,终于正正经经地开口了:“这位大人,敢问,这位韩林与今日这位大人物是何关系?”

那人似乎就等着这句话,方览这话一问出来,她面上便现出骄傲之色,欣然道:“今日这位大人物便是那位殿下。”

果然。方览垂下眼帘冷冷一笑。

曹睿唇角微勾。

方容垂着眼,盯着地面。

短短的沉默后,方览挥了挥手,终于恢复了痞子本性;“哎呀,楼大人,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您就说了吧,究竟让我们来是为了什么?”

她这话一出,那女子反而松了口气,她不怕别的,就怕对方的心思太难猜,方览现在这般将话说白了,反而将她的本性暴露了出来,这样的人,反而不足为惧,她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道:“如此,我便明说了,楼某希望诸位能帮上一帮。”

“哦?”方览挑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曹睿同样放下筷子,目光冷冷,神色微动:“如若,不帮呢?”

方容不置一词,似乎,在场的几人中,她最没说话的立场……

到了此时,话本已说开,该明了的都已明了了,然而,有件事方容却愈发迷糊了。

她们找母亲来,是因着母亲是知府,兴许她们需要她的助力,找曹将军就更好理解了,但是……为何还要一并让她过来?这些事,似乎与她并无关系啊……

她蹙眉思肘,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

那女子闻言哈哈一笑,不以为意道:“曹将军莫要说笑了。”

曹睿冷哼一声:“你以为是在同你说笑?”

方容本以为这人听到这话定然会勃然大怒,孰料她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偏着头,她看向她们,笑容似嘲讽,又似得意:“难道诸位当真不是在说笑么?”

方览细细地瞧着她的神色,似是胸有成竹,她心下不禁“咯噔”了下,有种莫名的不祥之感。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睡醒了,爬回来码字了……(抹汗)

唔啊……果然我不擅长宫斗,回头继续琢磨琢磨、修炼修炼……捂脸

前面那章小修了下,那天清晨通宵码字的时候被我奶奶惊吓到了,所以之前的内容有些短……咳咳……掩面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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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攻心计 。。。

女子眉宇飞扬,唇角微勾,索性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客气道:“诸位还是莫要同楼某人说笑的好,要不然楼某可是要当真的。”

方览本就细小的眼眯成一条线,盯着那人的面容,她仔细地打量着她的神色,唇角的笑意渐渐敛了起来。

再看曹睿,她面上的神色本就冷淡,倒也瞧不出什么异样,但方容却能从母亲细小的变化上觉出不对。

此事当真有异!

她力持镇定地安抚下狂跳的心口,双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四周依旧安安静静的,唯一不同的便是先前还在门外晃动的人影此刻全部没了踪迹。

按理来说,对方既然做到了这里,定然是打着请君入瓮的主意了,既然如此,那此刻面对她们这般不合作的态度,对方或多或少应当作出些许反应来应对才是。然而此刻却全然相反,本来守在这里的人竟然悉数没了踪影,这般举动,全然不合道理。方容蹙着眉头,心头跳动的越发剧烈。不安,极度不安。对方定然在打着什么主意……

如此不合常理,除非……除非对方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根本不怕她们走出这间房!

如此想着,方容终于恍然大悟,倏地抬起头。刚抬眼,面前的一幕却让她瞪大了眼,眸底闪烁出明显的慌乱。

不知何时起,坐在她身边的两位长辈已是一脸的僵硬,面上不知何时开始滑落的汗水已经沾湿了她们脖颈间的衣襟。

她大惊,这、这是怎么了?她心头急剧的跳动了起来。

尽管脸上汗如雨下,方览面上的神色却反而放松了不少,甚至再度扬起了痞痞地笑:“楼大人,您这是何意?”

她摊在座椅上,浑身像是被人抽干了气力一般,连抬手都很艰难。她身边的曹睿显然也好不到那里去,她身上动不了,反而闭上了眼,专心打起坐来,对于这人的一言一行,她已然彻底打定了漠视的主意。

四人之中,竟然只有方容与那楼大人毫无影响,方容既惊异又惊慌。究、究竟出了什么事?她焦急地抬眼,想张口问个清楚,转眸的瞬间却瞧见了对面笑得不怀好意的女子,她一惊,反而清醒过来。

此刻绝然不是询问的时候,无论如何,母亲她们会这般,定然是面前这名女子动的手脚!如此一想,方容反而冷静下来。

现下要紧的不是问,这人究竟做了什么,独独放过她又是为了什么……这些,她之后肯定会从言行中泄露出来,而她现下要做的,只能是将这些弄明白,之后才好见机行事。

那女子浅浅一笑,不紧不慢地倒了杯茶,悠悠然的啜饮了一口后,道:“诸位莫要担心,楼某只是在饭菜中加了一勺小小的东西给饭菜添加些香味罢了,真的很少、很少,也不过是能够让一头水牛倒下而已。”

她微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颇为开心地瞧着方览与曹睿,一面继续不紧不慢地道:“二位又何必如此固执,楼某不过是需要二位的一臂之力罢了,况且,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位殿下,将来那位殿下发达了,还能少了您二位的好处么?真是……何必如此死心眼?”

方览眯着眼睛笑,笑得恬不知耻,混不在意:“哎呀,如此倒是难为楼大人为方某与曹将军费心了,无奈方某福薄,就怕消受不起。”

曹睿冷哼一声,也不知是赞同还是不赞同,反正没反驳她的言语,方览便自动自发的认为对方是赞同自己了。

——所以说,赵君卫会说她厚颜无耻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姓楼的那名女子闻言也不动气,反而同她一般笑眯了眼,又为自己倒了杯茶,继续慢悠悠地道:“哎,看来方大人是执意不从了?如此,楼某也不好再说什么。”她刻意用力地叹息一声,仿佛唯有这般才能表现出她内心的忧愁依旧无奈。说完这句,她竟当真没有再说下去,如此干脆放弃的举动反而让方览心头一颤,越发不安。

曹睿沉默地睁开眼,微微蹙着眉头盯着她,唯恐她忽而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便是从不曾接触过这些的方容也觉出了不对来。

这般轻易……

当真这般轻易就放弃劝说了么?方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就怕她接下来会做出些许对两位长辈不利的举动来。

在她们三人紧迫的盯视下,那女子却始终从从容容地喝着茶,一脸无事的模样,反而显得方容她们好像在瞎紧张一样。

她越是这般,方容眉宇间的疙瘩便聚得越紧。

疑虑一层层的包围住她的心,让她本就不安的心口越发跳的急促。

“噗通、噗通!”这种不安随着屋内的沉默以及时间的蔓延,而越发的浓重,几乎让方容想当场跳起来抓着对方的衣领干脆的问个明白。

那名女子显然要的就是这般的效果,她将半盏茶喝完,这才转过头来,一脸惊讶地瞧着方容,仿佛这才发觉到她的存在一般,惊奇非常:“哎呀,这位想必是方大人之女吧,长得倒是挺标致的。”她放下杯盏,抚了抚衣袖,站起身来,慢慢踱步来到方容跟前。

刻意无视旁边那两人顷刻变得紧张的神情,那人弯下腰,脸凑到离方容极近的地方,盯着方她的眼,细细瞧了好一会儿,呵呵笑道:“方小姐有一对很好看的眼睛呢。”说完,她才直起身,转而由上往下打量起方容来。

她忽然冒出的这句话让三人一愣。

方容不知母亲她们此刻是何反应,她只是在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语时怔了怔。

依稀……阿青也曾说过这般的话。

那时,似乎刚办完事,她摸着他顺滑的发,而他伏在她的身上时轻时重地舔咬着,便是在那时,他忽而冒出来了这句话。

那时她也是一怔,如今想来,她当时似乎并没有从阿青的口中得到解答。

如今,这句话从另一个陌生人口中再次听到,不知为何,方容竟觉得异常的别扭,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违和感。

她不自觉地蹙着眉头,瞥开眼,不愿再对上她的眼,那让她有种不适感。

那女子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呵呵笑着,自言自语般,道:“听说,曹将军乃是方小姐的丈母?”

闻言,方容登时瞪大了眼,一脸惊愕地瞪着她,心头的不安越发强烈。为何她会骤然说起这事来?莫、莫非……她的眼眸瞪得更大,面露惊惶之色。

那女子瞧着方容的神情显然极为满意,她轻轻拍了拍方容的肩,状似极为好心地安抚道:“方小姐莫要担心,您的夫郎以及曹将军的公子都很好。”说罢,她还可以安抚般对着方容露出一笑。

方容瞪大眼眸,喉咙口仿佛也有脉搏一般剧烈的跳动了下,心头皱缩,现下,她终于明白……她当真是太嫩了。

阿青、阿青……阿青还有爹爹他们……她眉宇蹙的越发紧,张口却再也吐不出任何话语。

楼姓女子眼中迅速划过一丝得意与轻蔑,她状似不经意道:“说来,楼某倒是忘了,二位大人身上中的毒若是不再一个时辰内解了,将来可是谁都认不得的哦。”她转头,却见方览与曹睿早已闭上了眼,不知何时这二人竟已陷入了昏睡中。她故作姿态地诧异了下,呵呵一笑道:“哎呀,楼某都忘了,这人哪能抵得上水牛呢,想必方才楼某说的话,二位大人是没听见了。”她刻意大大的叹息一声,惋惜的很。

方容跟着看过去,莫怪自方才起就再没听到母亲她们的声音,原来……

她的眸倏地睁到最大,露出满眼的不可思议,瞪着面前的人。她竟然还在笑,到了现在这般的情形,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这究竟得有多么恶毒,多么心狠……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所有的不安,以及愤怒,竭力平静道:“楼大人,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您都已经做到了这般的地步,再装下去也就没意思了。若是有什么事,您便说了吧。”

那人一脸诧异地回头:“哎呀,方小姐这般说,可着实让楼某汗颜呐……”她转瞬又收起了那神色,一脸难以启齿的模样:“哎呀呀,但既然方小姐这般说了,那楼某便直说了,楼某的目的从一开始便已经说明白了,无奈,方大人以及曹将军现下似乎无法开口,不如,方小姐代为回答,可好?”她眯着眼睛,一脸无奈地瞧着方容。

方容瞪着她,心下狠狠一抽。先前所有的谜团此刻终于散开,她终于恍悟了她的目的。

原来……原来如此,将母亲她们放道,却独独放过她的目的,竟是为了这般!

攻心计,这是一出不折不扣的攻心计!

51

51、将计就计 。。。

“如何?方小姐?可有考虑好了?”女子笑颜眯眯,一脸温柔可亲。

若是在往常,方容兴许会觉得这人瞧着挺不错,但此刻,在亲眼见证了这人的真面目后,她只觉心头一颤,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诚不我欺。

这一刻,她终于恍悟以往的自己是多么的见识短浅。

然而眼下却万万不是自我解嘲或是自厌的时候,面前那张脸越逼越近,胁迫的气势越发的强烈,她却退无可退。

应,还是不应?

先前母亲她们的反应分明是在说不能应,况且,在根本不明那位所谓殿下是何人的前提下,即便是几人中见识最为浅薄的方容也晓得应为自己留条后路;但是,当真不应么?

母亲、曹将军、爹爹、阿青,还有曹家公子……

若是不应……自己是否还能见到这些人?

她抬头,看向那女子身后的母亲和曹将军,脑中不断的思索着,面上的冷汗一点一点滑落。倏地,她浑身一颤,先前的迷茫之色终于转为了坚定。她抬头看向那女子,面上虽然依旧有冷汗滑落,却已经不见了苍白。

“嗯。”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又很快消失,尽管如此,她应答的倒是异常的清晰。

那女子显然早已料到了她的回答,露出满意一笑。她先前设上这个局,就是为了这一刻。用计药倒了那两名老辣的老一辈,独独留下一个涉世未深的、容易动摇的女娃娃,威逼利诱,再好用不过。

她露出白白的牙,很是谨慎的再度问了一遍:“如此,方小姐是应允了?”

方容再次点点头,这次她先前残留的那一丝犹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楼姓女子得意一笑,颔首道:“如此,楼某便安心了,得了方小姐的这声应允,楼某可是比吃了定心丸还要定心呐。”她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很是温柔地交到方容手中,态度和蔼可亲:“既然方小姐你们已是我方的人,那无论如何,楼某也当以礼相待,这里头的药正是用来解二位大人身上的毒的,吃下去后,不过一炷香时间便能醒来。楼某先前多有得罪,还望方小姐以及二位大人海涵。”

那人又客套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她的目的已然达到,她才不怕方容这个女娃娃会耍诈,那女娃的眼神太亮,太清,太正,有着这般眼神的人,断然不会懂得欺骗于人。

更何况,不说眼前那两个被她当做棋子的两位大人,她亦有足够的把握眼前的这个女娃娃定然不会将自己的爹爹以及夫郎置之不顾。

她楼某人看人看了数十年,还当真未曾看走过眼,这是她的自傲,亦是她自负的资本。

她太过相信自己,是以将方容这个处世经验不足的女娃独自留在了房内,连门外也仅仅是意思意思地只留了一人在外把守。

接下来,该去找“那位”殿下商讨下一步计策了。她思肘着,转了个身,逐渐消失在拐角处。

方容待她离开了,才扑向自己母亲她们的方向,连声低唤:“母亲……”她唤罢,犹很是担忧地轻轻推了一下面前低垂着头的人,唯恐先前瞧见的只是自己的错觉。

若是错觉……若当真是错觉……她有些不敢思索下去。

“……已经离开了?”细细的,低低的声音从方览几乎瞧不见在动的嘴里吐出,方容总算松了口气,将胸口狂跳的心给压了回去,她连忙点头应是。

方览小心翼翼地睁开一丝小小的线,眼珠在底下转了又转,在确认四周确实再无她人时,脖子一抬,左右动了动,甚至站起身来抬抬胳膊动动腿扭扭腰肢转转脖子,哪里有什么中毒很深、陷入昏迷的样子……

方容嘴角一抽,终于再次确定,母亲先前果真是装的。

只见方览似乎终于活动够了,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小声抱怨了一句:“累死我了。”边抱怨,她边观察着外面。她唇角一勾,露出得意之色。哎呀,先前那般举动竟然骗过了那只小狐狸呢……不过想要同她斗,还是早了些。

她洋洋得意地扭头,却一眼就瞧见了对面依旧坐在椅子上双眼紧闭的曹睿。她双眉一挑,贼贼一笑,抬脚状似无意地踢了对方一脚,一面踢,一面嘴里还在不客气地道:“哎呀,曹将军,莫要再装了,人都走远了。”

在她的脚马上就要踢到曹睿的大腿上时,曹睿脚一缩,动作极为敏捷的避开了她的一踢,睁眼瞧了她一眼,又很快闭上眼,继续闭目养神。

若是往常方容定由着自己母亲去闹别人,但眼下事态不明,她心头积压了许多的疑惑,若是现在不让她问出口,她想她定会被憋死,是以,她急急拉住她母亲的手,询问道:“母亲,你们方才……”

方览瞧她一眼,眯弯了眼眸,小声道:“无碍无碍,这只是将计就计而已。”说罢,她满是欣慰的拍了拍方容的肩,感叹道:“小容方才做的很好,反应比以往敏捷了许多,不错不错,值得夸奖。”

方容面皮再度一抽,终于恍然过来。

敢情……先前的一切也是在试探她的反应力?

她嘴角动了动,面色很不好看,手心里重新捏起了一把汗,尽是冷汗。如是之前她未曾注意母亲她们的异样,自己方才岂不是会彻底毁了她们的计划?

她终于忍不住瞪了自己母亲一眼。

“现下该如何?”她无力的叹息,恼了又如何,事已至此,当务之急乃是尽快解决此事,方是上上之策。

方览不正经地挥了挥手,随口道:“哎,莫急莫急,总会有办法的。”

方容于是嘴角抽的越发厉害了。

一边沉默了良久的曹睿终于开了口:“将计就计,乃是上计,但仍需谨慎才是。”方容感激地抬头看她一眼,真不愧是大将军,说出来的话比自己母亲的话语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方览痞痞一笑:“我倒是挺好奇那位所谓的殿下究竟是何人,这位‘楼大人’胆子可真不小,竟然连曹大将军都给虏了来。”若是没有猜错,她们定然在策划着某场巨大的阴谋,一旦得逞,整个天下定然骤变。

曹睿闻言眉头一动:“这个虏字似乎用的不是很恰当吧……”

方览哈哈一笑,试图掩饰过去:“哎呀,将军大人何必如此计较,你我好歹也是姻亲,对吧!一家人何必这般当真呢……哈哈哈……”

曹睿轻哼一声,也不再回嘴,又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迅速又小声地道了句“来了”,也不待其她二人反应过来便再度闭上了眼,面上之神色,竟与旁人陷入昏迷时一般无二,委实让方容钦佩不已。

方览微微一笑,几乎在她说出那句话的同时,便再度坐回了原先的地方,一动不动,只有胸膛微微起伏着。

方容有些目瞪口呆,马上想起之前那女子所言,药效要一炷香以后方能发挥,她眨了眨眼睛,再度对二位长辈钦佩不已。

二人刚摆好姿势,门便被人从外一把推了开来。

方容抬头,见竟然是个侍卫装扮的女子,隐约有些眼熟。她于是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终于认出,面前这人正是先前将她们带进屋里的那名侍卫。

那侍卫一推开们便对上方容的视线,也不怔愣,只极为有礼地道:“方小姐,我家大人说,若是稍后二位大人醒了,请诸位在此等上一等,她随后便会来。”

方容唯有点头。

那人很快退下,静悄悄的屋内再度留下她们三人,只是这回却没人再说话。

等待,是此刻唯一能做的事。垂下眼眸,方容将近些日子来发生的事在脑中过了一遍,陷入了沉思。

而远在另一边的方府中,却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我说,放下,放下!”远远的,有人在大呼小叫,声音很是尖锐,让秦青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他抬头,微微眯了眯眼,透过窗子看向不远处的两人。

“……啊!掉了,掉了!”还是那道声音,秦青一听就晓得定然是小表弟又同沈明闹在一起了。

“……”

他呆在屋里眯着眼睛看着他们,离的较远,听不真切他们后来在说些什么,他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再度泛起困来。

“阿青,喝了这盅汤再睡。”正要闭上眼睛睡过去时,耳边却传来爹爹清冷的声音,他霎时苦了脸。

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自己竟是这般怕喝汤。

“爹爹……”他眨巴着眼仰头看向赵君卫,神情很是无辜。

赵君卫挑眉,面色不动,却将汤水端得更近。

秦青低头看看他手中的碗,又看看爹爹似笑非笑的脸,暗叹一声,还是屈服了。

“……唉……”喝完汤水,他望着窗外那依旧在吵吵闹闹的两人,无意识的叹息出声。

赵君卫挑了挑眉,放下空了的碗和瓦罐,拉了张凳子随意坐下,调侃道:“怎么,可是想小容了?”

秦青一愣,旋即苦笑出声,面对爹爹这般玲珑剔透的人物,他唯有点头承认:“嗯,明明才几日而已……”

赵君卫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神色却有些恍惚:“想当初,其实我同妻主也是这般……”

“哦?”秦青霎时来了兴致,两眼发光的盯着爹爹:“爹爹……”

赵君卫瞥他一眼:“待你睡醒了再说。”说罢,他也不顾秦青再度苦下来的神情,将明显不甘不愿的他推上了床榻,又细心的替他掖好被子,坐在床前看着他沉入睡梦中,这才放任自己沉入了往昔的回忆中。

那时的他们,还年轻的很……

他的眼神逐渐迷离,显然是陷入了往昔那段闹腾的回忆中。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

52

52、跟踪 。。。

秦青睡醒时,房里只剩了他一人,也不知爹爹是何时离开的。他抬头朝外张望了下,天色依旧很亮,也瞧不出个具体时辰来。

睁着依旧困顿的眼,他张嘴打了个呵欠,只是掩在唇上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来,门便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随后,从门外探进一颗小小的脑袋。

他定睛一看,眉宇微动,扬手冲着门外的那个小家伙招了招:“人都来了,还躲在门外做什么?”他笑。

门外的那个小家伙很是难为情的搔了搔自己红扑扑的脸蛋,下意识地东张西望了下,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他面上晕红霎时变得更深。

也不知是怎么的,秦青只见他似乎呆了下,下一刻便急急奔进房,旋即门外响起几声低低的轻笑声。

他顷刻了然于心,唇角同样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带着明显的促狭,道:“我倒不知我们楼里的锦锦原竟会这般羞涩?”

对面的小家伙嘴一扁,万般委屈:“爹爹……”

秦青勾唇一笑,翻身坐起。天气尚热,倒是全然不怕会受凉。

他挑眉,也不再调侃他,直奔正题:“怎么了?可是楼里出了什么事?”

近些日子来,由于身子的缘故,他已经很少回楼里。虽说他现下已不怎么出门,但对于楼里的动静,他可是清楚的很,这都有仗于这锦锦时不时的跑腿。他抿唇轻笑,这些日子来,他们勤快的连方府的家人们都认得他们了。

楼里有虽沉默却极为可靠的小金在,且还有一众不凡的儿郎们在,倒也不用他太操心,难得的落得一身轻松。

秦青掀被起身,毕竟旁边有人瞧着,他虽尚有一丝睡意,却万万不能继续窝在床上。

他边抚平衣衫上的褶皱,边慢慢听锦锦时快时慢、时而有序时而颠三倒四的阐述,终于明白了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曹小黎惦记我了?”他弯眉一笑:“我正要去看他呢,他倒是念得巧。”也不知曹小黎现在如何了……念头转了又转,他翻出外出的衣衫,换上。

说起来,曹小黎的事本应由将军府的人来传话的,怎么看都算不到醉春楼里的锦锦他们来同秦青说,这话说长也不长,原来,自从上次曹小黎在楼里养了几日身子后,一来二去的,倒是很快于楼里的这几个小家伙熟了,这些日子来,曹小黎的事多半也是让他们传的话。是以,秦青对此倒也不诧异。

他怀孕的时间并不长,除了颈子后面露出的那一点红红的印记,身形上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是以,在穿着上倒也不用刻意注意什么,乐得轻松。

将腰带系紧,他抬脚迈出房门。

结果,他前脚刚落地便险些撞上正要进来的赵君卫,他忙稳住身形。

赵君卫诧异地看了眼秦青,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锦锦,目中闪过一丝了然:“要去将军府?”

秦青含笑应是。

赵君卫唇角弯弯,身子往旁边侧了侧,也不阻拦,只道:“见了曹家爹爹,代我问个好。你也早些回来,自己注意些,莫要累着了。”

秦青于是眉眼更弯,继续乖乖应是。

二人出了方府,慢慢悠悠向着将军府走去,一路且走且停,倒也自得其乐。路过小摊子时,秦青挑了又挑,又买了些小东西,这才继续向前走。

待到得将军府,自不会有人不识相的前去阻拦,谁人会不识得他秦青?于是一路顺利到达曹小黎的房门前。

房门开着,秦青一眼便瞧见了曹小黎,他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前看着一本书。那般的恬静,一时竟让秦青有些恍惚。

不过数日不见,曹小黎的变化……也未免太大了些,恍如一夕之间,变作大人。

他蹙着眉头,步入房,锦锦紧随其后。

听到脚步声,曹黎赶紧抬头,见来人正是秦青与锦锦,不由一笑:“秦青、小锦,你们来啦。来,坐。”他笑得一脸殷切,端起了一边的茶壶,便要替他二人倒茶。

他的手指刚刚碰触到那茶壶的柄,便被另一只白皙纤长的手紧紧压住了。他一愣,抬头,正对上秦青难得没有表情的脸。

他勾唇一笑:“秦青,怎么了?”他试着抽出自己的手,秦青怕会伤到他,倒也没有压的很用力,于是他很顺利的便将自己的手指抽了出来,一抽回手指,他便将手缩进了自己的袖口中,仰着脸,静静地笑:“你这是不让我倒茶了?”

秦青挑眉,将原先想说的话通通压了回去,伸出左手,晃动着食指,笑眼眯眯道:“正是。这茶,还是我来倒的好。”

锦锦眨眨眼,左看看,右看看,依旧不明所以,于是乖乖低头喝茶。

另外两人却似各怀心事,只低头沉默。

锦锦向来好动的很,要他安安静静呆上一天,那是万万不能的,这一点,秦青曾经不止一次暗暗感慨,当真像极了之前的曹小黎。

也幸而有这天真不甘寂寞的锦锦,这一日的将军府难得的热闹。

回去的路上,秦青依旧沉默着。锦锦小心翼翼地看看他,又低下头,踢了会儿脚边的小石子,隔了会儿,又抬起头看看他,随后又继续踢小石子。

秦青虽然不说话,但对于身边这小家伙的一举一动却是清楚的很,他暗自好笑,又领着他走了一段,随后停在了一家小摊子前。

锦锦原先很是纳闷,但在瞧清楚那摊子上卖的东西时,眼睛霎时亮了,一脸期待地望着秦青:“爹爹,这是、这是给我买的么?”

秦青懒懒抬眉,也不明说,只慢吞吞地回了几个字:“你说呢?”

锦锦眨眨眼,又眨眨眼,似在思考爹爹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几乎是立刻的,他欢呼一声,奔上前去,欢欢喜喜地挑着自己稀罕的东西,一面还哼着小调,看得秦青直摇头,唇角却是浅笑,以及淡淡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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