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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女追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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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不久,总管已将母女两人带回庄里,侍女把她们领到妃颜面前。
妃颜看着那个曾今抛夫弃子的女子,她依旧美丽如初,只是岁月给了她沉重的萧索,也有更多的世故圆滑。不由得为她暗叹一口气。
她身旁的丫头眼波流转,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虽是和她当初容貌相似,却少了一份淡然的气质,因为她的目光里的不屑出卖了她的内心。虽说小孩子应该没有城府的,可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孩子就得从小藏心思了,不然今后不知该吃多少亏。
她们毕竟是妃颜曾今的娘亲和妹妹,她自然不会和她们计较什么。
“夫人,今后踏雪山庄就是你们的家,你们安心地住下,有什么需要的,或者下人有什么不周到的,你可以直接与我提。”妃颜执起文氏的手,略略粗糙的触感道出她这些年过的并不好。
文氏不自在地抽回自己的手,埋头道:“谢谢庄主夫人。”
“本来就是我们的家,要你做什么好人?”小丫头压低声音闷闷地说。
文氏大惊,一把捂住丫头的嘴,怯怯地道:“夫人,孩子说话,您别介意。”
妃颜一愣,心想这孩子是在太藏不住心思了,要是换做别人,还不知怎么借机闹事呢。她摸摸丫头的头,道:“这孩子叫什么?”
“回夫人,文亿柳。”
“柳树的柳么?”妃颜手收回时一僵,爹说过他们当年就是在柳树下定的情,她姓文,难不成是真是她的妹妹么?
“是。”文氏不知为何妃颜对这件事在意,却仍是如实道。
文亿柳嘟嘴又是哼哼几声,却没开始那么明显。
妃颜装作没有听见,从手上退下一个镯子,塞到文氏手中,道:“就当是我给柳儿的见面礼好了,夫人千万别嫌弃才好。”
文氏连说几个“怎么会”,郑重地给文亿柳带上,又慈爱刮了刮她的鼻子。文亿柳的脸上才映出一个微笑,小孩子也好哄呢。
只是当她还是十一岁的孩子的时候,就已经一个人住在深山了,哪里来的母爱啊?
“我已经给夫人安排好了住处,我让侍女带你过去熟悉一下,有什么缺的直管跟她说。”这种母女情有点刺痛她的眼睛,眼眶里涨涨的,又有些酸涩。
妃颜招来一个侍女,带她们离开。
“谢谢夫人。”文氏谢完便领着文亿柳跟着侍女走了。
渐行渐远时,还传来文亿柳不满的声音。
“娘,何必对她低声下气的?”
文氏叹息两声,也没有说什么。
她们前脚刚走,叶凌霄便来到房里。
他看着还傻傻站着的女子,关切道:“怎么了?事情不好处理么?”
“没,她们人很好。”妃颜坐下,将杯中的茶水喝完,又抬头看着叶凌霄,问道:“今天的事处理完了?”
“没,来看看你。我知道婆媳关系难处理,这前岳母和现媳妇的关系更难处理。我怕你处理不来。”叶凌霄落座在她面前,包住她冰冷的手。
“对我这么没信心?”妃颜一扫先前的阴霾,哼道。
“不敢,不敢。妻主的本事,我早就领教过了。”叶凌霄油腔滑调道。
“以前没发现,你也有这么不正经的一面啊。”妃颜扶头状似回忆道,把脑袋全搜罗一遍,好像有过一次,那是在山上的厨房的时候。
突然感觉手被狠掐一下,妃颜抬头瞪大眼睛将他瞧着,那目光像是飞出无数的小刀子,将他的俊逸的脸上,身上全都割遍。
叶凌霄终于落下阵来,眉角一抽,道:“凌芷要生养了,我带你去宣楼看看她。”
怪不得他之前说要她给他生个孩子呢,原来是眼馋别人的孩子啦。
妃颜笑得不明所以,让叶凌霄的额角又狠狠一抽。
“什么时候出发啊?”妃颜知道捋胡须也得有个度,于是顺他的意道。
“不着急,我们先努力一下,再去。”叶凌霄邪佞地一笑。
妃颜吞了吞口水,差点没呛到自己,咳了几声。她永远跟不上叶凌霄的思维啊。
“我们还是先办正事比较好,这件事情,不着急,慢慢来……呃……慢慢来……”妃颜越说心里越没有底气。她也好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看来这件事情还是得找煊灵来帮忙。
她当时还正气凛然地说要他们别再见呢。哎,当时太意气用事啦。
“我现在最大的正事就是这件事。”叶凌霄不依不饶地越过桌子将她拎起,往床上走去。
昨天饶过她,今天岂能再饶?
利落地宽衣解带,然后吃干抹尽。
妃颜被折腾地累极,又因为昨日被惊醒,于是事后在叶凌霄怀中沉沉睡去。
叶凌霄感受中怀中冰凉的身子,白皙的透明,柔软并带着女子的馨香。在微热的暮春初夏,这种感觉还挺好的。
如果她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如此厮守着倒也是一件美事呢。叶凌霄痴痴地想着,然后嘴角挂着痴痴的笑意。
窗外的空气带着泥土的腥味,却是异样的好闻,昨夜的雨让池中温婉的睡莲显得更加的美丽。
妃颜支吾着什么,叶凌霄凑耳过去听她说,才听到她的话。
“宵,你说要替我画一辈子的眉,我一直记得,你别忘了。”说这话时,她嘴角还露着甜得跟蜜似的笑容。
叶凌霄被她的笑容感染,暗想她梦里都是自己呢。
西苑。
一个面带讥诮的小丫头,坐着看手中一个小油纸包,自得地对身边的美貌妇人道:“娘,咱们只要按照尊主所说,就能永远住大房子,穿漂亮衣服,吃美味的食物,再也不用流浪,食不果腹了。”小手紧紧攥住,仿佛那是一辈子的依靠。
“柳儿,这样真的好么?”文氏早过年少轻狂之年,对过去做过的事,与自己后来的遭遇,她只感觉是业报,现今心里不免忐忑。
文亿柳瞥过文氏的脸,恨铁不成钢地道:“娘,就是你优柔寡断的性格,我们才过的这么苦。那贱人做了庄主夫人,架子端的实实在在,让人见着就气。我可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娘,你放心,尊主教给我的东西,我都记得明明白白的。没多长时间,我们就真正过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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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写H无能,原谅偶吧……
亲亲已经是偶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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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日一夜的赶路,妃颜二人到达了宣楼。
楼里到处都充斥着一种极致的喜悦,无论是谁,脸上嘴角洋溢的笑意,仿若黑幕上点点的熠熠生辉的星辰,让人好生受得感染。
本就是绿树成荫,芳草漫地的美地,此时更是装点的堪若圣地一般,让人向往之至。
半年未至,宣楼一大变模样,有种让妃颜有种说不出,却又很舒适的感觉。原来宣楼有了女主人,它也变作是家的样子了。
叶凌霄牵着妃颜的手,走在曾经熟稔的宣楼过道上。疏疏密密的竹影错落有致地撒在过往之人的身上,本是初夏,日头有些大,荫蔽之下,又显得阴凉闲适。
她有一阵的恍惚,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手紧紧地攥着他的,已经沁出一层薄薄的汗。叶凌霄莫名地感受着她略略紧张的颤抖,于是似是鼓励般的用力一握,让她放下心来。
辕峥琰亲自来迎,三人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本就是熟人又是姻亲,自是没什么需要客套的。
辕峥琰面带愧疚却又有喜悦之感道:“凌芷在后院还在睡,我带你们先去休息一下,等她醒了再让她出来见你们。”
“我们本就是来看看她的,怎好让她有身子的人来见我们。等她醒了,我们再去看她。”叶凌霄亦是柔和地与储毅澈道,暗中小掐了一把妃颜的手。
略有深意地在妃颜脸上瞟了一眼,那眼神有些酸味,又有些暧昧。总之有不是很纯洁的深意。
妃颜装迷糊,懵懂地回望过去,状似看不懂他眼神里对辕峥琰的羡慕,嫉妒,恨,以及想要一个孩子的炽烈的渴望。
辕峥琰将他俩安排在东院的客房里,闲聊片刻,他俩便放他回去在叶凌芷窗前盯梢。
叶凌霄不满地撇嘴哼道:“没出息的男人,有了孩子,连离开一刻都等不得。你看见没?”他幽幽怨怨地盯着妃颜问道:“他手攥的跟小媳妇似的,与我们说话连个正题都没有。”
妃颜给他砌好茶水,安抚性的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手将倒好的茶水递到他手上,却被他连带着手一起拖到唇边,饮完了茶,也没放开她的手。
她羞怯地抽了抽手,被没有成功,于是便随他去,在他身边坐下。
“妃颜。”
“恩?”
“我妹妹都要生孩子了。”
“恩。”
“可是你还没有动静。”
“恩。”
叶凌霄垂眸为女人的冷淡反应无语,抬头时调笑道:“你要是还没有动静,我就要……”
“什么?”妃颜洗耳恭听。
“纳妾。”俩字从他嘴里蹦出来,力道不大,却惊天雷动,晴天霹雳声。
接着强大的爆发力从妃颜纤弱的身上散发出来,威慑地叶凌霄一怔,只听得如冰珠儿似的声音一个一个地砸出来。
她说:“你——敢——!”
微微打了一个寒颤,叶凌霄立马松开妃颜的手,掉头看着窗外道:“今天天气真好。”
妃颜顾不得矜持,伸手把他的头转过来看着自己,狠狠地质问道:“你当真存了这个心思?”
叶凌霄不答腔,默默地盯着窗外看。
蓦然从窗外吹进一阵温热的风,卷进一股让人食指大动的香气,经久不散,萦绕在妃颜的鼻端。
妃颜深深吸入一口气,胃里“咕咕”传来它要进食的喧嚣。
“啊!我饿了,我要吃饭了。”她自顾自说着,把叶凌霄晾在一旁,便寻着味道追去。
身后的叶凌霄黑了脸,眉梢抽搐着,嘴上喊着“哎!哎!”,脚下立马追了上去。
将面前的食物扫荡干净,妃颜满意地抹了抹嘴角。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挫败的男子,得意道:“走,纳妾去吧!”
叶凌霄揉揉眉心,无奈地说:“我说着玩的。”
“没事啊,你去吧!我支持你呢!”妃颜一脸大度。“要不要我帮你参谋参谋?你这么好看,得也要一个好看的妙人才是。”
“不用了,不用了。”叶凌霄摆摆手。唉,他可真是自作孽,本来是想要妃颜着急的,谁知道在她心里,自己还抵不过一顿美食呢。
“二位觉得菜色还和胃口?”被两人冷落在一旁,又想着自己夫人的辕峥琰无奈地打圆场分散两人的注意力道。
“很好吃啊。”妃颜乐颠颠道。
叶凌霄基本没有动筷子,嘴角动了动,没说什么。
“凌芷睡醒了,我带你们去看看她把。”辕峥琰一把拍在叶凌霄肩膀之上,朝他努努嘴,示意他主动些。
“我们走。”妃颜立马起身,往前走去。
叶凌霄一愣,她不是不认识路么?为何感觉她比自己还要熟稔呢?
仿佛有心电感应一般,妃颜立马止了脚步,等他们上前。
饶是妃颜执拗地不肯让他牵着自己的手,叶凌霄依旧是紧紧拉着她,他没有忘记她若是在一处陌生的地方,极是容易迷路的。
“听说孟影去过踏雪山庄?”辕峥琰状似无意地问道。
“恩。他让我把文雪涵的娘和妹妹接到庄里住。”叶凌霄的回答淡淡的。
辕峥琰眉头轻拧,道:“孟影一直都是个孤僻的人,为何会为了这件事情特地去找你?如果他想让人照顾她们,凭他的身份,为何不来找我?”
听他提起,叶凌霄也颇有疑惑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亦是一头雾水,问道:“你知道他现在何处?”
“昨日他刚回到宣楼,此刻也应该在。”
“庄里多两个人吃饭也没什么的。”叶凌霄使劲捏了捏不发话的妃颜,惹得她狠狠的一瞪,仿佛要将他瞪出一个洞来。不过让他感觉既可爱又俏皮。
片刻,他们便来到叶凌芷的屋中。
叶凌芷因有身孕,微微发福,面色红润,光泽好,想必是极受得辕峥琰的宠爱。
不知为何,妃颜对这个女子就是喜欢不上来,看她的眼神对自己也是。所以在与之寒暄几声过后,她便悄悄溜了出来,在宣楼里晃荡起来。
当然是在她向叶凌霄保证绝对不走远的情况之下。
出了后院,她凭着自己的记忆像之前住过的地方走去,她记得原来之处有芳菲的桃树,此刻应是接了大大的桃子。谁知那块地方变作了一片大大的绿地,芳草如茵。此刻也没有什么人迹。
妃颜席地而坐,感受着空中荡涤着的清新的空气。
她有点生气,叶凌霄居然用纳妾的事情来气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他要是敢娶,她就,她就给他挡掉,不就是一棵桃花么?给他铲了,弄做一片绿地,而且绿地上只许一个她。
妃颜想着想着,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忽然一道刀光闪得眼前刺痛,她立马起身,那刀就架在她脖子上,她不敢动,不敢叫,因为她不敢流血。
而眼前的人,是孟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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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朦胧,青烟缭绕中,妃颜感觉心口一痛,奔跑着,却找不到出路,一个月白的背影,离那么近,又是那么的远,呼之欲出的名字硬生生噎在咽喉,吞不进,吐不出。
恍惚中醒来,她躺在陌生的地方,雕花的大床,柔软精致的锦被盖在身上,浑身使不上劲。
她想起来孟影在她身上扎入一根银针,将她挟持到宣楼之外,扶她上了一辆马车,迷迷糊糊中,她只听得马车绝尘的声音,速度很快,颠簸着,人都快要散架了。
“你醒了。”一个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妃颜才发现屋内还有另一个人,挣扎着坐起身,她讽刺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虚弱地张了张嘴巴,却是怎么都发不出正常的声音,只有嘶哑的吵杂声。
忽感雕花大床一沉,男子已坐在床沿之上。
“你抓我做什么?”妃颜用嘴型控诉着。
男子看懂后,调侃一笑道:“你说呢?”
妃颜用尽力气扣住男子的手臂,愤懑地用嘴型拼凑着:“凤六,我错看你了,你是个小人!”
她的手被轻易地拂开,随后失了力气地倒回床上。幸而铺了一层厚厚的褥子,她倒下后也不是过疼。她眸光依旧是憎恨而哀怨地瞪着凤六。
“来人。”凤六朝外呼喊一声。
一个熟悉而温婉的女子持着药碗进来。
妃颜瞪大眼眸,那女子竟是,竟是倾城!她左眼下有一颗朱红色的泪痣,很是好认。
倾城低眉顺目走进,将碗递给凤六后,并没有抬头看向妃颜,然后告退出了房间。
妃颜带着一丝侥幸,想:她不是姐姐,姐姐不可能沦为他的佣人,也不会连她也认不出。
“姐妹相见怎么没有黯然泪下的场面?真是让人好生无趣啊。”凤六不是很沉重的话将她的侥幸打碎。
“你对她做了什么?”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妃颜已经将凤六凌迟。
“也没什么,只是给她洗了脑而已。你姐姐可真是个痴情的人,比你也不差。我只是稍微对她展露一点柔情,她就什么都听我的了。来,要想你姐姐不受苦,将它喝了。”凤六将药碗举到妃颜身前。
“你究竟要做什么?”
“喝完了告诉你。”凤六一手扶起妃颜,让她半靠在自己的怀里,空出手来为她喝药。
妃颜执拗地撇过头,执意不喝。
浓稠的药汁顺着她的唇角蔓延下来,留下一道墨色的水印,与她苍白的脸庞相较,显得更加的虚弱。凤六淡淡地感到一丝心痛,却依旧狠下心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张口,然后将药汁倒灌进去。
欲罢不能的苦涩被灌进妃颜的胃里,烧灼地她眼眶涨涨的,却坚持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她只能瞥过目光阻止自己再看到这个邪恶的男子。
她很恨!
“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凤六一边用帕子给她擦好嘴角,又扶着她躺下,一边道:“也许你知道了我做了什么,你会更恨我。”
看她冷淡的翻过身子,不理会自己的话,凤六也不恼,依旧坐在她床边,自顾自说着。
“与其在你心里没有位置,不如让你恨我,至少还能沉淀在你心里某个角落,那也是好的。
你是不是好奇平常孤僻的孟影,突然会为了文雪涵的娘和妹妹特地去找叶凌霄?对了,你肯定不知道,倾城其实是孟影的女儿。她如此好用,不仅可以利用到孟影,还能牵制你呢。”
听闻她这样说,妃颜心涩涩的,倾城是那样一个骄傲的女子,被爱的人利用,伤害。她若是有一天醒过来知晓一切该是觉得多么的可悲。
感受她微微发抖的身子,他知道已然挑起了她继续听下去的兴趣,于是继续道:“你同意让叶凌霄接她们入庄,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本来以为还需多花些功夫,不过结局一样,此时叶凌霄已经恢复了关于文雪涵的记忆,就算让你回去,你觉得他还会对你好么?你觉得他看见一个与文雪涵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他还能控制心中的情愫么?”
锦被中瘦弱的身子缩成一团,想将自己深埋在被褥之中。侧脸上明显的看出腮边的颤抖,可知她克制地紧咬着牙关。
有一瞬的恍惚,他几乎就要讲不下去,但是心一横还是在诉说着:“你以为他一直不知道我给你传的话么?你不说,他不是依旧按照我的计划来么?他只是利用你罢了,一切不过是虚情假意,白白浪费你的痴心一片。”
凤六将她的头从被子里揪出来,头皮上快要撕裂的疼痛,不及心口碎裂的痛楚半分。聪明如她,她怎会不知,她只是一直骗着自己,他的宠,他的宽容,在她心上,仿佛是融化了千年的寒冰,让她沉溺了。不想醒来,不想被明白的告知真相,可是伤口一旦被显山露水地撕扯出来,她痛极反而又有释然之感。
忽然,她扭过头正视凤六的眸,一字一咬地,虽是发不出声音,却感觉是吼出来的:“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白光一闪,一把利刃抵着妃颜的脖子,凤六青筋暴出,眉头狠狠地拧着,强忍着自己要刺死她的冲动,道:“不要试图惹怒我,后果你承担不起。”
不就是一死么?死了她会选择饮忘川之水,忘了一切吧。
妃颜脸阖眸,脸上显露出从容就义的的淡定。
没想到她会是这样地表情,凤六一怔,匕首“哐当”一声被甩落地。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让你死?我还没告诉你,我为何要将你掳来的目的。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女子脸上浮现一丝讥诮,引得他扼住她的脖子,愤懑地道:“别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你听好,只要你死了,叶凌霄,倾城,所有人都是你的陪葬品。”
蓦地松开手,凤六长袖一挥,踏出房门,随即传来关门上锁的声响。
妃颜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陪葬么?她不想的,她从来不想让叶凌霄受伤害的!原来一个死人也是能让人想要的啊。
嘴角讥讽意味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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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不多时,已到了火日炙人的七月,同时烤的人快要焚毁的是镆铘殿尊主大婚。
镆铘殿近日里在江湖上的名声大噪,佐凤国除贤南国,夺苏主城,为江湖人之不敢,做朝廷官之不能。出尽风头之时,镆铘殿的尊主宴请天下有名之士参加他的娶亲之喜,被镆铘殿当今的江湖地位所摄,大凡收到请帖的都赶往凤国京都的镆铘殿。
其中包括宣楼楼主辕峥琰,以及踏雪山庄庄主叶凌霄。
宴上,人声嘈杂至极,只见镆铘殿尊主,却不见新婚妻子。参加宴会的人心中揣着疑惑,却不好当面问,一个个交头接耳地互相猜测着。
大殿之上,九根四人合抱的飞凤冰柱散发着爽凉的冰气。然而即使是这样舒畅的温度,身着火红色舞娘纱衣,用纱巾遮住容颜的妃颜,依旧感到不适。她握着身旁同样穿着的倾城的手,想从她身上得到点回应。可是倾城默默地坐着,不发一言甚至连看她一下,都没有。
“姐姐。”妃颜已经是不知多少次得试图唤醒她了。
从殿上传来击掌的声音,于是连同妃颜的四位舞娘装扮的女子鱼贯而入。
正位置上穿着着喜服,带着半截面具的凤六,好整以暇地瞥了一眼妃颜,即使是打扮穿着一样,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子中,他依旧能一眼看中那个女子。
他讥讽的笑一霎即过,饮一口酒,示意道:“舞。”
殿前的场地忽的下陷,随之便出现一湖净水池。从四方出现的火红色妖娆的身影踮脚踩在水上,碧绿的水上渐渐升起朵朵莲花。
各踞一朵粉莲,舞的不知是人,还是只是火红的衣袖。
飞天,旋转。
穿梭,交叠。
四幅艳丽的画,和谐,搭配,一个成为一个的影子,一个又是一个的继续。
殿上的人都痴迷地看着。
不知何时停止,所有人都没有回过身来。
四道人影依旧踩在飞速旋转的粉莲之上,颔首等待凤六的下一个吩咐。
从凤六杯中弹出一颗酒珠,直射妃颜的脸,将好揭开她脸上的薄纱,露出她绝尘出世的俏脸,妃颜又立马用手捂住,只是那一瞬便惊慑了在场的所有人,仿佛珑月星辰般高高在上的气质让他们倒抽一口冷气。
“那女子长得好生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长得好像踏雪山庄的妃颜夫人。”
“不可能吧,她怎么可能会在此地?”
凤六飞身到妃颜身边,搂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复又回到主座之上。不严自威的声音从高而将,压的在场的人们喘不过气起来。
他说:“她就是我的新婚娘子。”
殿上一时鸦雀无声。
忽然间,传来一声瓷杯清脆的落地声。
所有人转过头去看,是辕峥琰。
他尴尬地笑着说:“镆铘殿尊主夫人的舞姿美轮美奂,让辕某一时失礼了。”
“她累了,我送她回去。”凤六的话又重新获得了注意力,说罢众目睽睽之下,将妃颜打横抱起转身离开。
辕峥琰用手肘抵了抵身旁的叶凌霄,示意他离席,有话同他讲。
待到无人之处,辕峥琰一拳挥过去,正好打在叶凌霄的俊脸之上,一改平和道:“你是不是男人?她两次成为你的妻,你从来不知好好珍惜她,你爱他又不怜惜她。失去了,跟丢了魂似的才知道自己非她不可。叶凌霄,我看不起你!”
叶凌霄不躲不让,生生地受了这一拳,脸颊立马飞红,嘴角沁出一丝血迹。他手握成拳,隐隐地发抖。
“你现在不发一言是什么回事?你不是已经想起所有的事情了么?你爱她就将她抢回来!”辕峥琰又待一拳挥过去,却被叶凌霄力道很重地扣住了手腕。
“我知道该怎么办。”叶凌霄脸上的犹豫之色悠忽不见,转而挂上一脸的宽冷并坚定的表情。
一年后。
江南烟花柳巷之中,弥漫的胭脂水粉之气,让人闻不尽,嗅不完。一舟,一水榭如是精细地绣缝在美好的春色之上,让人不由得想去亲近。
一个秀气长得胜于女子的少年,优雅地喝茶听画舫之上的女子拨弄着手中的琵琶,如珠断雨落之声,他一只白皙地近乎透明地手在桌上轻叩着合拍的节奏。
“我可以坐在这儿么?”一个风流倜傥,温柔儒雅,身材挺拔的年轻男子轻声问着。
但是少年却不搭腔,仿若没有听见。
男子大方落座在少年对坐,招呼小二道:“上一壶最好的明前龙井。”
“是。”小二一边说着,一边为青年没有获得许可便坐在仿若仙人般的少年身侧,颇有微词,委婉道:“客官,今日还有许多空位置。”言下之意是,他不用屈身与人同座。
“我喜欢靠窗的位置。”青年解释道。
可是靠窗的位置不是只有这一个啊。小儿想说,却终究也没有说。
阳光以一种完美的角度落在他们二人身上,从他们身上反射出柔和的光泽。少年纤长的睫毛扑闪着,堪若星辰的眸子像是能够说话一般,娴静而温婉。青年俊美刚毅成熟的刀刻脸庞一时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们很配。小二莫名脑子里蹦出这样一句话。转醒过来,他又谄媚道:“客官您稍等。”转身离开,心里又补上一句,如今世风开放,纵使两个男子也是相配得紧呢。
画舫上琵琶声毕,传来一个歌女出谷黄莺般的声音唱到:
一向年光有限身,
等闲离别易消魂,
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
落花风雨更伤春,
不如怜取眼前人。
(出自《浣溪沙'晏殊'》)
韶光易逝,
红颜易老。
怜取眼前人。
“妃颜,我们回去吧。”叶凌霄熟稔地牵起对面少年的手,温和道。
“恩。”妃颜绽放一个灿若三月明媚春光的笑,应他。
时隔十生十世,两人的爱情终究开出绚丽的花。
一切只存于最后一秒,终于也没能让命运打倒。
几多沉浮,终究是得了一个水到渠成的爱情。太深刻,逃不掉,所以只能狠狠地攥紧在手心。
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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