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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大修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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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全民修仙的时代。

    当中州跨入到娲皇历五千一百年的时候,这股全民修仙的狂热更是达到了一个高潮。除了各大名山、各大门派的专业修仙者,还有无数的散修仙者,他们在以个人的方式修行着。所有的修仙者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成仙得道、长生不死。

    几乎每个人一出世,接受的便是修仙的理论。当然这种理论有深有浅,深的当然是各种各样的专业书籍和师长的教导,浅的有时只是一张纸片上的只言片语或者道听途说的一两句话。

    河州府五谷县沽溪村十七岁的青年杨浩就是凭着从垃圾堆里捡到的一本破册子开始了自己的修行之路。

    修行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每天所要做的最主要的事情便是锄家门口的一片土豆地。在没有修炼成仙之前,他必须要吃人间的五谷杂粮,否则他仙没有修成,人可能已经坠入了轮回。这世界上修炼的人虽然很多,但真正成仙得道的人却是少之又少,除了传说中的那些道德之士,这千百年来几乎就还没有人真正修炼成功过!

    但为了那个诱人的理想,所有的人仍然在狂热地努力着。有的人虽然没有成仙得道,却也修炼成了一些副产品,比如说得到了一些神奇的力量,以及可以让自己的容貌变得年轻,甚至让自己的寿命尽可能变得延长。

    得到了神奇力量的人往往可以驾驭着宝剑之类的器具御空飞行,同时还拥有五行法术,可以呼风唤雨、引雷接电,宛如神人一般。但这类人士大多呆在各大名山、各大门派之内,轻易不得施展自己的本事,除非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大的劫难,才会看到他们的身影。

    却说这天早晨,杨浩扛着一柄锄头依旧在锄着自家的土豆地。不过他虽然在锄地,脑子里却在想着一些浑浑噩噩的事情。这些事情当然是他捡到的那本破册子上的修仙的口诀。

    其实他所捡到的小册子商店里也有卖的,是最普及的读物,介绍的也都是一些最浅显的道理。但就是这样的普及读物,他却买不起。同时可能是天资太愚钝的原因,小册子上浅显的道理他也怎么都弄不明白。

    最让他困惑的就是那些五花八门的穴道和脉络,他怎么也弄不清它们的位置,甚至无法准确地叫出它们的名字。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小册子上提到的“气”,这也是最让他头疼的地方。

    他实在不明白这“气”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人的鼻子会出气、吸气,这种气喷在手上会有热乎乎、粘稠稠的感觉,甚至还有一股臭味——当然前提是另一个人的鼻子对着他出气。

    不过小册子上说的“气”和鼻子里出的气显然完全不是一回事。

    据杨浩揣摩,小册子上说的“气”,似乎是一种无色、无味、无嗅的东西,能够在身体内沿着经脉流动,就象血液在身体里流动一样。但血液是有形的,而“气”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抽象了。他实在想象不出“气”究竟是怎样在身体里运行的?他甚至连什么是经脉也弄不明白,他常常看着自己手上的青筋发呆:“难道这就是经脉?‘气’就是在这样的经脉里运行吗?‘气’到底又是怎样运行的呢?”

    他忽然拍了拍脑袋,仰望着长天叹息一声:“唉,看来我天资愚钝,真的不是修行的料。其实人为什么要修行呢?为什么要追求所谓的长生不老啊?我这样子不是很好吗?我有力气的时候锄锄地,累了的时候躺一躺,高兴了吼几嗓子山歌,天气热了下河去洗个澡,饿了做点东西吃,馋了去屋后山里打只野味,日子也就这样过去了,我干嘛要跟着他们学什么‘修仙’呢?”

    想至此,他顿觉心中的郁结解开了,于是专心致志地锄起地来。他正锄得起劲,忽然觉得锄头锄到了一个什么坚硬的东西,只听“当”地一声,他的手臂震得酸麻无比。他的第一反应是:“糟糕,锄到石头上了,锄头千万不要被崩缺了口子才好!”

    他将锄头从地里拿出来一看,锄刃的中间果然被崩了个一指宽、半指深的口子!他的心一凉,这么大的口子,这锄头是磨都没法磨了,眼见得是报了废。杨浩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怨意,急忙发狠一阵猛刨,想要将那崩坏了他锄头的东西刨出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随着一大块泥土的翻开,一个蚕豆大小的珠子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杨浩拿起这珠子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是什么玩意。这玩意说是珠子嘛,中间又还有个小孔,而且还有点扁,颜色则是象干涸了的血一样,呈一种暗淡的紫色,毫无光泽。

    杨浩看了一阵,又捏了捏,自言自语道:“这怕是粒算盘珠子,拿着没一点用,还是扔掉算了!”

    他刚要扔,忽然想起这将玩意串上红丝线,做成个吊坠吊在脖子间也挺好玩的。于是他便将这珠子收了起来,然后扛起锄头走回了家。

    他刚把那珠子串好线,挂在了脖子上,便听见屋外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走去一看,原来是同村的小青年衡其和谢可,这两人都是一袭白色八卦衣,背上插着拂尘,腰间挂着宝剑,俨然是“道德之士”。

    杨浩记得这二人家境都比较富有,因此被父母送到了附近的一个叫黄土岭的山上,跟着一位修真师父学习道术。现在这两人怎么回来了呢?当下他看着二人道:“你们两个不好好地跟着师父学修道,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衡其笑道:“来看看你这位‘散仙’啊。”

    谢可也笑道:“是啊,你‘散仙’修练得怎么样了?”

    杨浩尴尬地笑道:“哪里啊,我早都不修练了。”

    “哦?你不是拿着从茅厕里捡来的小册子正修练得起劲吗?怎么又不修练了?”衡其疑惑道。

    “我已经想通了,我天资愚钝,根本不是修行的料。其实人为什么要修行呢?为什么要追求所谓的长生不老啊?我现在这样子不是很好吗?我有力气的时候锄锄地,累了的时候躺一躺,高兴了吼几嗓子山歌,天气热了下河去洗个澡,饿了做点东西吃,馋了去屋后山里打只野味,日子也就这样过去了,我干嘛要瞎折腾,学什么‘修仙’呢?”杨浩拍着自己的脑袋瓜子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对了,你捡到这本小册子少说也有半年了吧,这半年以来你究竟学到了一点什么没有?”衡其看着杨浩怀里的破册子道。

    杨浩摇摇头道:“我到现在都还弄不清楚‘气’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气’到底是怎样在身体内运行的,我想我还是算了吧,做个普通人岂不自在?”

    “哈哈哈哈,老弟,难得你这么看得开,这样吧,我把我的心得传授给你,引你入门!”衡其大笑了一阵后,正色道。

    谢可则惊讶道:“衡其师兄,你可不要坏了门内的规矩呀,修练心得是不可以随便传人的。”

    “你放心,这是我私人总结出来的一点经验,不是师父教的,也不是什么心法要诀,告诉了别人也没有事。不过你可不能听!”

    衡其说完,当下将杨浩拉到僻静处:“我知道你这颗榆木疙瘩脑袋里全是浆糊,和你说得太深奥,你必然会听得云里雾里。我还是先帮你找准几个穴道的位置吧。”

    说着,在杨浩的肚脐、腹部和胸部各拍了一下道:“下丹田应该是在这个位置,这里是中脘,这里是膻中……”

    然后又在杨浩的前额、后脑勺和后脖颈各拍了一下:“这里是神庭,这儿是百会,这里是玉枕——也就是你的头枕着枕头睡觉的那个部位!”

    最后又在杨浩的后背心、腰椎以及屁股等处各拍了一下,说道,“这三处地方分别叫做大椎、命门和会阴,你的气从百会穴上流下来后,必须经过这三个地方再流回到下丹田,这就算是完成了一个周天,然后又继续周而复始……”

    “你还是先告诉我要怎样找到‘气’吧,找不到‘气’,一切都白搭。”杨浩打断了衡其的话道。

    “也罢,我就先告诉你怎么样找到‘气’吧,然后再和你讲‘气’在身体里的运行的情况。要找到‘气’,首先要气沉丹田,也就是说,气要全部向下沉,然后再向上冲。所以你首先要找到向下沉的感觉,然后再一步一步地找向上升的感觉。这个向下沉的感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打个粗浅的比方,就象我们拉大便一样,要用力地往下挣,往下挤……”

    杨浩将信将疑道:“这真的能行吗?”

    衡其道:“此法绝对没错,你只消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不出三日,我保证你就能找到感觉了。对了,练功的事不急在这一时,明天我们要去乌龙镇办点事,到时候来喊你,你可要把你的坐骑准备好,不要再骑你的‘老泥鳅’了。”

    衡其又交待了几句,便和谢可离去了。

    衡其等人离去后,杨浩便努力回味着衡其所说的“气沉丹田”的办法:“打个粗浅的比方,就象我们拉大便所使的那股劲一样,要用力地往下挣,往下挤……”

    转眼到了第二天,衡其和谢可果真如约而至,杨浩也从马厩里牵出了自家的马,只见这马的毛色呈现一种狗屎黄,马也瘦不拉几,比一条大黄狗大不了多少。

    衡其摇头笑道:“怎么,你还是要骑你的‘老泥鳅’啊?”

    杨浩尴尬地笑道:“这马虽不中看,却也还是能骑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凑合了,咱们走吧。”衡其朝自己所骑的枣红马催了一鞭,那马立刻扬蹄往前奔去。

    骑着一匹大白马的谢可和骑着“老泥鳅”的杨浩也连忙紧紧赶上。

    衡其回头看了杨浩一眼,叫着杨浩的小名道:“可司,怎么样?找到了感觉没有?”

    “哪里呀,我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晨,拉了十几泡大便,楞是连一丁点感觉都找不到!”

    “啥?你拉了十几泡大便?你吃坏了肚子了?”衡其和谢可都奇怪道。

    “不是啊,你不是说要找拉大便的感觉吗?于是我就煮了一点巴豆吃,想让自己多拉点大便,然后从中找感觉,唉……”

    “哈哈哈哈……”衡其笑得差点从马上跌了下来,谢可也笑疼了肚子。

    杨浩奇怪道:“你们两个笑什么?”

    衡其忍住笑道:“我是让你找拉大便的感觉,并不是真的让你拉大便啊!”

    “啥?”杨浩一拍脑袋,“看来我真的不适合修练,我还是当个普通人算了。”

    “衡其师兄你真邪恶啊,竟然传授给可司这样的‘经验’!”谢可笑道。

    衡其则显得有点无可奈何:“并不是我要传授给他这样的经验,是他的领悟能力太差而已。等等,那是什么?”他的目光忽然紧盯着前方的天上。



………【第二章 仙女】………

    只见东南方湛蓝色的天幕下赫然出现了三个小黑点,就象是大海里的海燕正在掠着惊涛疾飞。但这三个小黑点近了后,杨浩等人才发现这不是什么海燕,而是三个穿着水红色荷花瓣衣裙的年轻女子,她们的双足都踏在一柄薄而轻巧的宝剑上御空疾飞。

    这三个女子脸如玉盘、明眸如波,再加上她们高居云端,青丝高髻、衣袂飘飘,宛如从九天降临的仙子!

    这三个女子自然也看到了杨浩他们。由于她们已经飞临到了杨浩他们的正上方,和他们只隔了两三丈高,因此她们也很清楚地看到了地面上的人。飞在左边的圆脸女子道:“大师姐,三师妹,地上有三只呆鹅在看着我们呢!”

    右边的瓜子脸女子哼了一声,似乎不屑一顾。

    中间年纪稍大一点的女子则轻声道:“那两个穿白衣的应该是白云宫的外门弟子,穿青衣的……咦?那是什么?”

    她的声音到最后忽然变成了讶异。

    “大师姐,怎么了?”圆脸女子奇怪道。

    “那少年身上怎么会放出五色神芒?除非他有五行神龙珏,但这是不可能的,五行神龙珏为千年前的智善大师所持,智善大师依靠此珠拥有无上的法力。他的圣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年纪稍大的女子也困惑无比。

    “哼,我看到的却是和大师姐完全相反!”瓜子脸的女子则浮现出一丝冷笑。

    “三师妹,你看到了什么?”圆脸女子讶异地看着瓜子脸的女子道。

    “我看到的是修罗锁魂珠的煞气!”

    “修罗锁魂珠是魔派顶级人物万莫寒所持,是世上最大凶大恶之物!它和五行神龙珏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大师姐、三师妹,我看你们都看错了!”圆脸女子骇然叫道。

    “不,我再看看!”年纪稍大的女子秀目圆睁,再次盯着那穿青衣的少年仔细打量。

    但她看了半天,最终失望地摇摇头道,“看来是我看错了,我们走!”

    瓜子脸女子也在盯着那青衣少年打量。看了一阵,她的脸上也同样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我早就说了,你们神经兮兮的,两个水火不相容的上古神物怎么会碰在一起?又怎么会为一个凡夫俗子得到?”圆脸女子笑道。

    “噌噌噌”三道光芒闪过,三名女子已经御剑往西北方疾驰而去,空中只留下了三道靓丽的背影。

    刚才那三名女子在杨浩他们头顶停留的片刻,地上的三人实际上也都看呆了,就象三根木桩一样被钉在了那里。

    等三名女子御剑走后,三人才逐渐回过了神来。

    衡其自我感觉良好道:“看来这三个‘仙姑’是看上咱们了!”

    “是啊,咱们哥仨要交桃花运了,哈哈!”谢可也眉飞色舞道。

    “我怎么感觉她们象在打量坏人一样地看着我们?而且她们的目光好象都集中在我身上?”杨浩却提出了不同于二人的见解。

    衡其哈哈大笑道:“可司,你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她们要看也只会看我们两个风度翩翩的帅哥,哪会看上你这只癞蛤蟆呀?”

    谢可道:“衡其师兄,刚才那三个女子的眼光好象确实都落在可司身上啊?”

    “唔,那就奇怪了,其貌不扬的可司有什么值得好看的呢?”衡其也仔细地打量起杨浩来。

    当他的目光落在了杨浩脖子上的吊坠上时,不由皱了眉头道:“这不会又是从哪个茅坑里捡来的破算盘珠子吧?你怎么还当成个宝贝给戴在脖子上了呢?赶快扔掉!”

    说完便要上前将杨浩的吊坠拽掉。

    杨浩慌忙拦阻道:“别别,这好歹也是我从地里刨出来的,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摸着挺滑腻的,扔掉岂不可惜?”

    “你真是没救了,把颗破算盘珠子也当成宝!你要是真见到了那些仙家宝贝,那还不得全搬回家去?”衡其摇头叹息道。

    杨浩道:“谁说全搬回家去?那也得讲个缘分啊!你和那宝贝没有缘分,你就算搬回了家也没有用啊!”

    谢可点头道:“可司说得在理!对了,衡其师兄,刚才那三个御剑的女子想必也是哪一个修真门派的弟子了,她们能够御剑飞行,说明已经到了灵虚的境界了,可惜我们还是在不停地‘筑基’、‘筑基’……”

    杨浩道:“那你们要达到她们的境界,需要多久?”

    衡其苦笑道:“说得好听点,也许要三十年,说得不好听点,也许一辈子也达不到!”

    杨浩惊讶道:“不会吧?竟然要花那么长的时间?”

    衡其正色道:“修真这事,本来就虚妄得很,能达到在天上御剑飞行的地步,那也和‘仙人’差不多了。我们所追求的境界无非是多活几年,多学到一点小法术,能够迈进修真的门槛,就算不错了。谢师弟,你也别怨天怨地了,咱们只有这样的资质,也许一辈子就停留在筑基阶段了。咱们要想再进一步,除非到某个名山或者名门大派,得到名师指点。要是靠现在的师父,我看是没指望了。”

    “二位,你们何必羡慕别人啊?在我这个凡夫俗子的眼里,你们也是我羡慕的对象呢。我也多想象你们一样,穿着道服,正正经经地拜个师父啊!可惜我爹妈过早登仙,而我家里又穷,交不起这学费,唉……”杨浩叹息一声,勒住了坐骑“老泥鳅”。

    衡其搔了搔发冠道:“可司,对不起,你的事我们真的帮不上忙,那笔学费,我和谢可实际上也倾家荡产了,为了还债,我们爹妈这一辈子都只能给人家打长工了……”

    谢可也搔了搔发冠,忽然眼珠一转道:“听说大荒山里有兽名龙伯,打它会掉落岁珠,这可是好东东啊,卖给黑市商人可以赚一大笔钱,那时候可司就有钱交学费了!”

    衡其也眼睛放光道:“是啊,一颗岁珠能卖到十万两金或者十个金元宝,足够给可司交学费了!”

    杨浩疑惑道:“龙伯是什么?岁珠又是什么?”

    衡其道:“龙伯就是一种比野猪大不了多少的怪兽,外形象野猪,但是却长着龙的角,人们都戏称它是龙的‘伯父’,因此龙伯的名字便由此而来。岁珠可能是它嘴里含着的丹丸,它被打疼了后,就会吐出丹丸。这玩意对我们来说没多大用场,但是丹师会将它收走,研成粉末,制成一种丹药,服后可以提高功力。”

    谢可道:“那我们不是也可以拿来服用吗?”

    衡其摇头道:“不然。那东西只有达到了合和境界的人服用才有效,我们服用不但无效,反而有性命之危,所以把它卖个好价钱是最好的!”

    杨浩沉吟道:“龙伯既是兽,便也是这世上的生灵,咱们为何要去伤害它?”

    谢可道:“不是伤害它,只是要打得它吐出岁珠。它吐出岁珠后,还会再长出新的。”

    “那咱们能打得过它吗?”杨浩又提出了另一个疑问。

    衡其笑道:“那东西虽然带着个‘龙’字,其实和一头野猪没有什么两样,很容易打的。唯一的问题是,打了后那东西会不会吐出岁珠?因为有许多龙伯经常被人打,很难形成新的岁珠。而且岁珠的品质也有好有坏,白色的是最差的,卖不到几个钱,绿色的稍好一点,红色的又要强一点。如果能打到紫色的,那就是极品了,最少可以卖一百万!”

    谢可道:“那咱们还等什么?赶快去打吧!”

    衡其道:“可是,师父还让咱们给他老人家送信到乌龙镇去呢!”

    “等打到了岁珠,再送也不迟呀!”

    “那好吧!”衡其终于下了决心。

    大荒山在鱼溪村的西南方五百多里。三人骑马走了两天才得了三分之二的路程,还有一百八十多里。衡其抹着额头上的汗水道:“这要是御剑的话,半个时辰就到了,何用走上这么久?”

    杨浩内疚道:“这都怪我的‘老泥鳅’不中用,拖累了二位兄台,不然也可以走得快一点。”

    谢可道:“你那马也是该淘汰了!等打得岁珠,交了学费剩下的钱就给你买匹好马吧。”

    衡其看了看天色道:“今天晚上我们恐怕要找家旅店投宿了。谢师弟看看附近有没有旅店客栈什么的?”

    谢可四下看了看道:“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寨,哪来的旅店客栈啊?”

    正在这当儿,忽然有两匹快马从他们的身边驰了过去,他们似乎还抛下了一句话:“咱们要赶快,听说这次出的是极品……”

    衡其心头一跳道:“不好,这些人恐怕也是去打岁珠的!咱们绝对不能被他们抢了先!”

    谢可也点头道:“这两个人都穿着玄色炼丹服,估计是青龙山上下来的牛鼻子道人。青龙山上的青龙门虽是修真大派,但也象我们白云宫一样有大量资质和修为较差的人在外收徒授艺,比如说我们的师父……”

    “谢师弟,你怎么可以对师父他老人家不敬?”衡其拉长了脸道。

    “算了吧,你平时比我更不敬好不好?现在装什么正经?”谢可嗤道。

    “别废话了,咱们快点追上去吧!”衡其正色道。

    “那不投宿了?”杨浩问道。

    “可司,咱们现在要赶时间,可能要走夜路了,你还想象在家里一样舒舒服服地睡觉啊?”衡其道。

    杨浩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古训啊!遵守作息规律,好象也符合修行之道吧?”

    “你还想不想拜师学道了?虽然我师父不是什么道德高深之人,但引你入门还是绰绰有余啊!”衡其摊着手掌道。

    “你是不是害怕走夜路啊?”谢可则问道。



………【第三章 冲突】………

    杨浩道:“我也经常上山跟踪野味,有时候就在山上搭棚子过夜,我怎么会害怕走夜路呢?”

    “那就走吧!”衡其朝马臀上奋力催了一鞭,纵马往前疾驰而去。

    杨浩和谢可忙也在后面紧紧追上。谢可的马和衡其不相上下,不一会儿便和衡其跑得并了头,而杨浩的“老泥鳅”却累得呼呼直喘气,半天功夫才追上了二人。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杨浩也累得呼呼喘气道:“二位兄台,看不见路了,怎么赶路啊?”

    衡其道:“一人做一个火把,举着火把赶路!”

    当下也不用火折子,而是运气聚力,利用体内玄功从手指尖上逸出了一点火苗,然后将火苗引燃了三根松油柴,递给杨浩、谢可一人一根,自己也持了一根,对二人吆喝道:“走!”

    杨浩看得目瞪口呆道:“衡其,你的手指尖怎么会燃火?”

    衡其自得道:“玄功之妙,岂是言语所能说出?”

    杨浩佩服得五体投地道:“看来学修真还是有好处,就算不能成仙得道,学点小法术,日常生活也可以派上用场啊。就象衡其,这手指头会燃火,就免了带火折子之虞,做个饭、生个火什么的都挺方便。”

    “哈哈,可司啊,天地玄功妙术,在你眼里只能作为生火做饭之用啊!”衡其简直有点气结。

    谢可也笑道:“可司啊,衡其师兄的这火球术可不是用来干这些的啊。”

    三个人擎着火把继续往前驰骋。又赶了大半夜路程,天蒙蒙亮的时候进入到了一个山谷里。

    只见这山谷甚是宽广,两侧展开来大概有十几里,两旁青山巍峨、林木茂密,山谷里则溪水淙淙、绿草如茵,草间缀满各种鲜花,山风吹过,草尖散开,可以看见各种走兽徘徊其间,不过都是些牛、羊、浣熊、灰兔之类,并没有异兽龙伯在里面。

    衡其解释道:“这里就是大荒山的百花谷,以低等兽类为主,龙伯估计要到宝刀峡才会见得到!”

    “蓬刺!”衡其的话刚说完,眼前忽然闪过一道白光,接着耳畔响起了一声清脆的爆炸声。他偏头一看,只见在离他左面七、八尺远的地方爆开了一团冰棱,冰棱碎片宛如从天而降的冰雹四处乱砸,有些冰粒子还砸到了衡其等人的身上。

    杨浩吃了一惊道:“这大热的天,怎么下冰粒子了?莫不是六月飞霜,有冤情……”

    “不是!是有人发射了一个初级冰球!”衡其一面回答,一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谢可往侧后方一指道:“在那!”

    衡其和杨浩忙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有一个穿着黑衣的家伙,跨下骑着一匹大黄狗,双手环抱在胸前,口里念念有词,然后将双手往前一推,一道白光闪过,逸出一个比南瓜还大的冰球,直往远处的一只浣熊砸去。

    但那浣熊机灵地一躲,便躲过了那团砸向它脑门的冰球,那冰球砸了个空,照样爆裂成了无数的碎块。

    “往哪逃?”黑衣人大喝一声,欲再次发出一个冰球。

    “阁下且住手!”衡其打马冲到了他的身边,阻止了他再次作法。

    那人横了衡其一眼道:“小子你别挡着大爷!”

    “你小子是不是不长眼睛?道法没学好就别出来丢人现眼!刚才那冰球是不是你砸的?”衡其怒声道。

    这时,杨浩和谢可也都赶了过去。

    那人刚要发作,一见对方又来了帮手,再往衡其和谢可身上望了一眼,知道二人也是修真人士,当下缓和了语气,嘿嘿笑道:“刚才那是误会,其实我是要打那浣熊,不是要打兄台,如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你是哪门哪派的?这些浣熊惹你了吗?杀生害命,如何能得道成仙?”杨浩也上前喝道。

    “我不是要杀它们,只是拿它们来练练功法而已。这位兄台好象不是修真人士吧?看起来你好象门都还未入呢。在这个修真的时代,连门都还未入,这可不好!”那黑衣人一边说,一边不住地摇头晃脑。

    杨浩等人仔细地打量那黑衣人,只见那人长着一张比马还长的脸,尖鼻子、老鼠耳朵、倒吊眉,嘴巴也有点歪,实在是其貌不扬。而他的坐骑更是一匹大黄狗(是真正的狗,不是象狗,这一点连杨浩的“老泥鳅”马都比他强)。

    “看什么看?大爷姓黄名僻谷,拜在天王山罗真人门下修习玄术,如今学有所成,特出来历练一番,见见世面、交交朋友,顺便试试自己的功夫究竟长进了没有?当然了,大爷这副长相虽然难看了一点,却也是父母所赐,不知有何不妥之处?”

    “哈哈,‘道兄’请了!不知道‘道兄’有什么真本事啊,在下倒想请教一番!”谢可朝那黄僻谷一抱拳,看似恭敬,其实根本就看不起。

    黄皮当下将大黄狗的毛一提,从狗背上跳了下来,站了个应招的架势道:“我最喜欢和人切磋了,道友请!”

    谢可也跳下马,拔出插在腰间的宝剑,站了个举火烧天式。

    两人既是修真人士,自然不可能象凡夫俗子般地用刀剑以硬对硬地来一番拼斗,而是先调运内息,将修练得来的天地之灵气从丹田里催运至全身,然后再由这股天地之灵气运出修练的玄功御敌。这股天地之灵气也就是俗称的“真气”。

    不过谢可和那黄僻谷还有衡其都还只能算是刚刚入了门的小角色,体贮存的真气仅够支持入门的小法术而已。

    衡其修练的是小火球,谢可也是小火球,不过谢可却比衡其的领悟力要高了那么的一点点,他的师父清风道人又还传了他一个小技能,叫做“火符护身”。当下只见他当空扔出十几张米黄色的符纸,然后用手指一点,射出一圈火星,顿时将符纸全部点燃。

    这些点燃的符纸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图形,将他护在中间。更神奇的是,这些符纸飘浮在空中围绕着他不停地打转,而且不会掉到地上来。晨光中,这场面煞是好看!

    杨浩不禁大声叫好道:“好呀,谢可兄弟你的把戏表演得真好看!”

    谢可哭笑不得道:“可司,这是玄功妙术,不是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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