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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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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银色飞剑锋利无比,银秀儿的修为也到了元婴期顶峰,眼看就能突破瓶颈,一剑刺出威力之大足以开山裂石,竟然不能刺透光网!飞剑落在网中立刻被粘住,仿佛蜘蛛捕获的猎物,如何挣扎也难挣脱。
银秀儿吃了一惊,才知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无奈已成骑虎难下,只有拼死一搏。见她峨眉狞戾,一口咬破舌尖,就想施展伤敌伤己的邪门秘术。然而还没等她念完法咒,只见那五色光网猛地往中间收紧,“锵啷”一声飞剑神光震散落在地上。紧接着电光火石般飞到了银秀儿头上,泄出万道精光,就把她罩在当中。
银秀儿惨叫一声,就如泄了气的皮球,顿时软倒在地上,“唉唉”痛呼娇喘,已是惊骇之极。刘卓还站在原地,脸色冷漠仿佛看着一只将死的蝼蚁。银秀儿恐惧的看着头上的光网,做梦没想到对方只是个半死之人,自己竟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此刻银秀儿已绝望了,虽然她只修炼了百多年,但出身名门见识匪浅。刚才一出手还没在意,此刻身陷绝境,方才恍然大悟,敌人放出的竟是‘五行神光’。据说唯有飞升成仙之后,才能施展的强**术。即使强如她师父冰寒老人,因体质所限,也只能放出‘癸水神光’。
刘卓冷冷道:“可怜而无知的小东西,就算虎落平阳也终究是虎,绝不会沦落到被犬欺的地步。狂妄和贪婪葬送了你的性命,还是到阴曹地府去悔恨今日的过错吧。”说时已抬起左手,缓缓往握住拳头。那五色光网随之收紧,银秀儿陷在其中,难逃尸骨无存的结局。
银秀儿满心惊骇,面对死亡早就没了先前的傲气,匍匐在地泪如泉涌,乞求道:“神主大人饶命!弟子无知冒犯尊上,奴婢知道错了,您就宽恕我一次吧!”刘卓淡淡道:“贪婪使人心智昏聩,当你出手的时候,就应该有必死的觉悟。”
五色光芒继续收紧,已碰到了银秀儿的衣袖。但凡被神光一碰,加持了数层法术的丝衣立刻化作一缕黑灰。银秀儿吓得噤若寒蝉,磕头如捣蒜,她放弃了一切尊严,只求一丝生存的机会。修真者的生命冗长,更比凡人怕死,更何况若死在五行神光里,绝对是形神俱灭,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五色光网渐渐收紧,就在银秀儿已绝望了,却忽然停住了。刘卓冷然道:“你还想活么?”银秀儿本已萎靡绝望,听见此话猛然一震,又惊又喜知道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赶紧道:“弟子全凭神主大人吩咐。”
刘卓淡淡道:“那就以你心血对天盟誓,效忠于我,如有悖逆,天诛地灭。”修真者求慕天道,平素从不敢轻易发誓,一旦发誓更极少违背。而且那句‘天诛地灭’也不是随便说说,将来渡劫飞升时,天劫降临,若不能平安度过,岂不就应了誓言。
生死之际,银秀儿想都没想,抬起手猛地往心胸击下,喷出一口鲜血。不等溅在地上,赶紧收摄在掌心,成了一个血球。神色肃穆念诵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银秀儿对天地发誓,今生效忠神主大人,愿为犬马,永不悖逆,若违此誓,天诛地灭!”言罢就将手上的血球往天上托起。血球渐渐散开,化成一蓬血雾,消散在天地间,标志着血誓已成。
刘卓收回五色神光,漠然道:“我权且相信你的誓言,想必你更了解冰寒老人的性子。不要再抱一丝幻想,他若知道你发血誓效忠于我,可想而知会怎样对你。”银秀儿深知自己师父心狠手辣,且骄傲多疑,一旦暴露绝难再活。事到如今覆水难收,已不容她再反悔,赶紧叩首道:“奴婢誓死效忠神主。”
刘卓淡淡道:“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话音一落,眼中乌光散去,已恢复了常态。其实神主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强大,他的元神被困在青瞳剑中,不可能长久占据刘卓肉身。刚才放出五色神光,已耗去许多法力。他只有元神没有肉身,更难积蓄法力,哪愿更多浪费。
刚才刘卓的元神回归意识海,本以为这回必死无疑。没想到从飞剑里忽然涌出一个强大的元神,竟占据了他的身体!随后发生的一切也全都落在刘卓眼中,心里又惊又喜,总算是性命无碍。又想起上次被收进剑中,见到那假冒的元化真人,多半就是这个‘神主’。
寒冰老人乃是东溟上人一辈的强者,世间最强大的九人之一。显然这位‘神主’也是同级的强者,只因九百年前一次大战,毁了肉身才落得今日窘境。这时刘卓忽又想到,元化真人不正是九百年前开始修真,这柄青瞳剑也是那时炼成。究竟是巧合,还是暗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58回 九师兄
就在刘卓百思不得其解时,神主的元神已退回剑中,他又重新掌控了身体。看着跪拜在地的银秀儿,险死还生感慨更多,心里想道:“这就是实力的魅力吧!刚才还视我为粪土,此刻却匍匐在我脚下,只可惜那足以改变一切的力量并不真的属于我。”
虽然银秀儿已感觉到那股慑人的气息渐渐敛去,可她早被吓破了胆,并不知到神主还被困在剑中。刚才又发了毒誓,哪还再敢有些许悖逆,连大气都不敢喘。刘卓回过神来,也没急着搭理她,赶紧内视丹田。刚才被神主占了身子,生恐再出什么差池。
令人没想到,神主施展五色神光,竟把刘卓丹田中的星力也给牵动起来。就在丹田附近缓缓旋转,闪着淡淡的光晕。与此同时不用刻意驱动,《混元真气》竟自己运转起来,脱缰野马似的越来越快。
刘卓又惊又喜,他修真进境神速,若非秦瑶静叮嘱,一定要夯实基础,早就该突破炼气中期。只因刚才情况危急,困在青瞳剑中的神主,不惜法力占据身体,又放出五色神光。正好打破了瓶颈,顺势突破到炼气后期。
混元真气在体内周天运转,益发精纯迅捷。原本就如同液体的真元,更闪出淡淡的金属光泽,仿佛流动的水银。与此同时丹田外围的星力忽明忽暗,竟也随着混元真气,在体内运行起来。
刘卓大喜过望,东溟上人早就说过,修炼星力非常不易,尤其难在形成循环。没想到今天机缘巧合,竟自动顺着混元真气运行起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还没等他细细体味星力运行的感觉,一个周天之后,那一点微弱的星力,就重新蛰伏回丹田深处,任凭他怎么调动也不听使唤。
运行真元说来寥寥几句,这时间可就不短了。等刘卓将真元收入丹田,银秀儿还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眼神偷偷往上望来,始终没敢擅自站起来。刘卓俯身轻轻的抬起银秀儿的下巴,微笑道:“这么漂亮的姑娘,哭得跟花猫似的。”拽着袖子把她额头上的灰泥都擦去,一边说道:“你也起来吧,刚才你发誓效忠那位神主大人已回去了。”
银秀儿看着面前和颜悦色的公子,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可不敢放肆,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刘卓也不想太过为难她,原本俩人无怨无仇,只是一时意气之争。虽然银秀儿对天盟誓,刘卓也不敢把她逼急了。俩人修为差距甚大,他可不想再让神主出来,毕竟被别人占了身子的感觉可不怎么好。
刘卓微笑道:“今天咱俩就当没见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后会有期。”说罢转身就要走,却被银秀儿给拦住,道:“主人且慢,刚才秀儿已对天盟誓,主人如此说话,岂不让秀儿自毁誓言,要遭天诛地灭!”
刘卓笑道:“这话你可跟我说不着,你效忠的是神主,他是他我是我。什么时候他若需要,可自己去找你与我无关。更何况你修为比我还高,我可不敢对你发号施令。”银秀儿还不依不饶道:“主人这话可不对,在奴婢眼中您就是神主大人,对天盟誓焉能不遵!”
其实并非银秀儿犯贱,非要给刘卓当奴婢。只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冰寒老人手眼通天,一旦知悉今日之事绝饶不了她。银秀儿唯一的希望,就是托庇在神主翼下。在她看来刘卓一定是神主的心腹,甚至二人本来就是二为一体的身外化身,否则也不会放心寄托元神。这才死乞白赖的定下主仆名分,日后一旦东窗事发,才有个保命的退路。
刘卓却有点做贼心虚,就想早点摆脱麻烦,回到终南山才算安全。等进了天星塔结成元婴,才勉强算是个修真高手。否则仆壮主弱,谁敢收下这手段狠辣的女仆。然而就在二人说话这会功夫,破庙外头忽然从天而降一溜青光。还没见人就听喝道:“秀儿师妹还在呢?”
银秀儿猛然一惊,赶紧拉起刘卓到了佛龛后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是我九师兄来了,主人收敛气息在此躲避,千万不可出声。”刘卓也吓了一跳,既然是银秀儿师兄,想必修为还更高,让他看见更不好脱身。
银秀儿赶紧又返身回来,稍微定了定神迎了过去。只见庙门外已走进来一个英俊的白衣青年,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面如冠玉,身似劲松,微笑淡然略显儒雅,堪称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唯一可惜一双目光隐含淫邪,便知满腹色心不是个好人。此人正是冰寒老人的九弟子,白衣魔手齐云金。
那冰寒老人修为数千年,雄踞北海门人数百,其中嫡门传授的弟子一共十五人。只因入门时间差距太大,修为也不尽相同。大弟子极光真人已修炼千多年,度过三次天劫,为天下顶尖的高手。而小弟子就是银秀儿,才只有元婴期的修为。唯独这个白衣魔手齐云金比较特殊,虽然排行老九,修为却出奇的低。沉溺酒色荒废修行,入道三百余年还只有元婴期。偏偏冰寒老人对他非常溺爱,从来不肯恶言逼迫。
齐云金进到里面,不由得一皱眉,扇了扇鼻下的恶臭,道:“师妹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银秀儿心高气傲,对这个废物师兄从来没有好脸,冷道:“九师兄回来的好早,师父嘱托尽已办好了?”
齐云金笑眯眯的应道:“事关重大,我怎敢玩忽职守。”说话间眼神又往屋里扫去。银秀儿赶忙道:“两位前辈都已来了么?”齐云金道:“西海淙蓝岛的天一上人已到了,但昆仑山天痕洞的阴灵天女尚未见来。不过他们老三位每隔百年就要聚一聚,早就成了惯例,相信这回也不会例外。”
刘卓在佛龛后头听得真切,心里想到:“听这意思,那天一上人和阴灵天女全是跟冰寒老人齐名的强者,竟然在这时候聚会。偏偏就在刚才另外三位修真巨擘也在泰山极顶聚首,莫非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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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回 偷袭
齐云金又说道:“不过我还听大师兄说,万一阴灵天女来不了,还可能由她弟子代为前来,也不知是真是假。”说时不由得嘿嘿**:“听说天痕洞门下可全是美人,若能一亲芳泽真是不枉此生了。”
银秀儿眉毛一挑,冷笑道:“哼!九师兄还是顾着自己小命,天痕洞都是些什么女人,别偷腥不成反把自己命都搭上。”齐云金长的人模狗样,却是个没皮没脸的性子,笑道:“没想到小师妹还这么关心我呢!”银秀儿面色更冷,知道越是争辩他就越来劲,索性也不接茬。
没想到齐云金竟蹬鼻子上脸,欺身过来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嗅着花香,叹道:“小师妹还真香啊!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这么美的人儿,又如花儿般幽香,任是谁能不动心。你看我也算一表人才,咱们师兄师妹,不如来个亲上加亲,岂不是一桩美事!”
银秀儿顿时变了颜色,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厉声喝道:“住口!自不量力的废物,就凭你也想打我的主意,也不上秤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念在同门一场,此事就此作罢,再有一句污言秽语,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齐云金也不动怒,笑嘻嘻道:“师妹何必生气,若不答应只管说一声,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复又叹息一声道:“看来小师妹真是心有所属了,我可听说师妹特意派人捉来一个小伙子,这会怎么就不见人影了呢,莫非让师妹给吃了?”
银秀儿顿时脸色一变,冷森森道:“你敢监视我!”齐云金依然笑意不减,淡淡道:“这话怎么说的,我与师妹同出一门,亲如手足一般,怎会在暗处监视呢!就算是监视也是在监视那些图谋不轨的宵小之徒。你说是不是啊!佛龛后边那位道友。”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刘卓藏身之处喊的。
其实刚才齐云金进来时往佛龛后头扫了一眼,银秀儿就知道恐怕是瞒不过去了。只不过这位草包师兄平时全都得过且过,没想到这回居然较真了,当场就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一时间愣在当场,也不知如何应对。
再说刘卓藏身在佛龛后头,虽然极力收敛气息,无奈对方进来时就断定里头有人。小庙本来不大,更没有藏身的地方,不用想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等齐云金说完,神念已锁定此处,已不容的刘卓再藏着。
刘卓无奈站起身来,笑着抱拳道:“道友慧眼如炬,小弟着实佩服。”复又深情望了一眼银秀儿,“我早说男欢女爱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大大方方出来相见就得了。偏偏她脸皮薄,怎么也不干,非让我藏起来,倒是让道兄见笑了。”
银秀儿立刻明白刘卓想蒙混过去,赶紧顺着说道:“还不都是你,明知人家身负师命,还非得来捣乱。如今被九师兄见了,回去跟师父一说,少不得又要受罚。”说时脸蛋微微升起一抹红晕,朝霞初雪般清透艳丽。
齐云金不阴不阳的笑道:“哦!倒是我唐突了二位,还未请教这位道友如何称呼,是哪门哪派的高足。秀儿可是我们黑崖山的一朵鲜花,如今被道友采了去,可不能糊里糊涂的。”
刘卓早就知道混元派是道门正宗,而黑崖山的寒冰老人乃是旁门出身。两家虽然算不上仇敌,也各自看着不顺眼。实话实说还更麻烦,索性编个身份,修真界地域广大,各处散仙不计其数,也说不清道不明。笑道:“在下刘卓,出身寒微,入不得名门大派的法眼,乃是海南岛一位无名散仙,修为低微声名不显,让道友见笑了。”
齐云金道:“哦?原来是刘兄,失敬失敬啊!”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话音没落,忽然抖手打出一道精光,疾如箭矢直刺刘卓心口。幸亏刘卓早就加了小心,看出此人心术不正。一见他出手偷袭,立刻祭出金羽甲,瞬间涌出漫天金色翎羽,翻涌着迎上去。
眨眼间两者一碰,“呲呲嚓嚓”一阵乱响,只见翎羽乱分精光四溅。齐云金终究修为更强,又是处心积虑偷袭。那精光乃是他炼制的独门法宝,名叫阴魂嗜心钉,见血入体,侵蚀元神,阴毒无比。只微微一顿,就把迎来的金羽击散,去势不减,又往刘卓打来。
小庙本来不大,二人一个在门口,一个在佛龛旁边,相距不过两丈,来去之间也是电光火石。刘卓早知敌人厉害,不惜法力催动身上仙甲。从肩膀处飞出无三溜金羽,在空中汇成一股,再次迎上阴魂嗜心钉。“当啷”一声金铁交鸣,终于将宝光击散,总算化解了危机。
齐云金眼中微露骇然,算定刚才偷袭十拿九稳,没料到刘卓竟有宝甲护身!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刘卓从来都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一见敌人动手就是杀招,就知道今日难以善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刘卓扬手就祭出青瞳剑,直刺敌人心腹。与此同时催动混元法术,更在意念中驱动蛰伏在丹田内的星力。虽然刚才练功时,星力毫无反应,但此时生死攸关,更有可能激发出潜力。果然丹田微微一震,星力也随混元真气一同运转起来。只见刘卓双手一翻,推出两抹五色精光,竟还蕴含丝丝银亮烁烁的星辰之力。
刘卓已使出全力,或许因为生死搏杀的刺激,无论是驾驭飞剑,还是施展法术,都已突破了过去的极限。凭借绝世飞剑和凌厉的星力,即使金丹期的修真,也难全身而退。仅仅修炼数年,就有这般实力,绝对是值得骄傲的成就。只不过强中自由强中手,此刻他面对的却是个元婴期的高手。
齐云金的反应更快,刚才看见金羽甲,就知道敌人身怀异宝。此刻又见金光,一眼看出乃是一柄极品飞剑。不由得心下暗惊,唯恐伤了自己飞剑,不愿与之力敌。身影一闪已跃到外头,朗声大笑道:“小子本事不大,宝物可不少啊!”然而话音没落,脸色陡然而变,惊怒到了极点,厉声喝道:“小贱人!你敢杀我!”
第60回 寒魄针
修真者动手全是千里一瞬电光火石,刘卓和齐云金动手,银秀儿在旁边左右为难。她刚才发了毒誓,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但齐云金终究是同门师兄,若帮着外人联合打杀,回去更没法跟冰寒老人交代。
不过银秀儿也是决绝之人,眼看二人使出全力,看那架势竟不死不休。她左思右想,已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击杀齐云金。虽然现在刘卓稍微落入下风,但只需召唤神主出来,自然不难取胜。还不如现在就主动出手,更能博得神主赏识。
银秀儿打定主意,趁二人激斗之际,悄悄放出飞剑,绕到了齐云金身后。单等他说话分神,忽然发难,一剑就从他后心灌入。只见一道银光风驰电掣,就在齐云金胸口开了一个血洞。
然而一击得手之后,银秀儿非但没有喜色,反而是微微一愣。虽然她瞧不起这位九师兄,可怎么说也是个元婴期的高手。肉身坚韧如铁,外头还有仙甲护着。刚才飞剑刺过,竟如穿透一张白纸,其中一定有诈。
果然那齐云金哀声悲呼,如断了线的风筝坠在地上。然而就在此时,他的影子里头,蓦地闪出一抹乌光,竟从中钻出来另外一个齐云金!他瞅一眼银秀儿,冷笑道:“小师妹真是好狠毒的手段啊!刚才还真吓了一跳,幸亏我多留了个心眼,否则此时已成了剑下亡魂。”
其实齐云金也没想到银秀儿会对他下杀手。只因平时就对这个小师妹垂涎三尺。无奈银秀儿心高气傲,对他从来不假辞色。今天听说银秀儿派人捉来一个少年,还特意叮嘱不可伤了性命。他心思龌龊,立刻想象到歪处,不由得醋意大发,急急忙忙赶来。
偏偏刘卓还藏在佛龛后头,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摧使他动了杀机。事后再捏造事端,威胁将此事禀报师父。冰寒老人严禁刻板,极忌讳弟子办事不周,少不得要受重罚,未必不能逼迫银秀儿就范。齐云金打的如意算盘,他却没料到其中还另有秘密,让银秀儿义无反顾的站在了刘卓这边。
银秀儿脸色严峻,知道低估了这个师兄。虽然两人全是元婴期,明显齐云金还更胜一筹。就在这时齐云金的身体化作虚影,竟在周围闪分化出四个分身,也分不出真真假假。厉声怪笑道:“小师妹!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我就先杀了这个奸夫,然后咱们再慢慢算账。”
说时那就往刘卓扑去,上身冒出黑漆漆的惨雾,双手竟已变成兽爪,长出尺长的爪刃,青幽幽闪着剧毒的寒光。连同本体一共五个人影在空中飞旋而来,铺天盖地,直欲把刘卓给撕成碎片。
刘卓深知敌人修为强悍,自己才到炼气中期,自然不能正面抗衡,那只是自寻死路,赶紧飞身往旁边躲闪。然而敌人身法更快,身形在空中一折,竟又扑身攻来。幸亏银秀儿还在一旁,她与齐云金同出一门,一眼看出真身所在。扬手放出飞剑,对准敌人背心就刺下去。
虽然有信心一击伤了刘卓,可齐云金惜命如金,可舍不得以命相搏。无奈往一旁退避,厉声喝道:“贱人!你为了这个小白脸,竟真要背叛师父,!”银秀儿脸色微变,复又露出狠戾,咬牙道:“少拿师父压人,我看你这废物还有命回去打小报告!”
齐云金看出银秀儿想要杀人灭口,竟然不惊反笑道:“小师妹啊!你终究还是年少,不知天高地厚。竟还想杀我,真以为我这数百年全都白活了么!”说时身上气势猛然一震,竟比刚才判若两人!双目闪着凶戾的红光,死死盯着刘卓和银秀儿,就像是一头嗜血的恶狼。
银秀儿没想到这个草包师兄还深藏不露,但事已至此,已不容得她退缩。若不能击杀齐云金,自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娇吒一声使出浑身本领,一溜银光绯红似的刺下,足有十来丈长。
齐云金说话虽狂,却不敢小窥这个号称天才的小师妹。祭出飞剑抵挡,同时双手左右一分,八道青光两面飞出,全都往刘卓打来。打定主意先杀了刘卓,再一心对付银秀儿。这三人就战在一处,只见飞剑横天,宝光四射,惊雷叱咤,震惊百里。
三人速度越来越快,银秀儿拼命打杀,偏偏齐云金只躲闪招架,根本不跟她正面对决。另一边杀招层出不穷,就欲置刘卓于死地。只苦了刘卓修为弱小,全仗身负仙甲操纵飞剑,才能勉强保全性命。
到这这时齐云金还色心不死,他断定刘卓一定来历非凡,否则银秀儿眼高于顶怎会看上他!而且二人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约定,若仅仅偷偷幽会,就算被寒冰老人知道,至多申斥两句也就罢了,更不用非要杀人灭口。
又想到银秀儿那美妙的身段,吹弹可破的肌肤,迫不及待的想把她压在身下恣意蹂躏。随之攻杀招式更加凌厉,刘卓心里叫苦连连,他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毕竟双发差了一个大级别,若是寻常炼气期的修真,遇上元婴高手,连三招抵不过,早就死于非命了。
刘卓的法力急剧消耗,如此下去早晚力竭而死。他心里更加着急,只寄希望银秀儿能击伤敌人。无奈齐云金身法飞快来去如电,别说把他击伤,连块衣角都难碰到。
这在此时刘卓稍微分神,齐云金瞅准机会,嘴角牵出一丝嗜血的笑容,双掌利刃连连挥出。同时趁人不注意把嘴张开,对准刘卓猛力一吐。“吐”的一声就从口中飞出一道银色针芒,只有七八寸上,破空之声如同鹰戾,又快又准直刺过来。
银秀儿一见银芒,顿时脸色大变,大声喝道:“小心毒针!”原来此乃冰寒老人独门炼制的寒魄针,赐给门下弟子防身保命。用北极大洋万丈深处的玄极寒铁练成,寒毒无比,化铁为冰。一旦打中,非但肉身立刻冻成冰坨,连元神也被冻僵。任你修为再高,只需再随意一击,就能将其碎成齑粉。
第61回 天地之威
说时迟,那时快,寒魄针飞射而来,金羽甲自动护身。只见万千金羽如雨落下,纷纷击中银芒。寒魄针虽然厉害,却经不住无数金羽冲撞,终于偏开了少许,即使是如此也没完全躲开。
刘卓只觉肩上一疼,随即就是刺骨的极寒,更可怕只疼了一瞬间就麻木没了知觉,四肢已全都冻僵了!幸亏还有金羽甲护身,把极寒冻气勉强驱在外围。但那寒魄针太过歹毒,寒气顺着伤口丝丝攻入体内,就算有宝物护身,也难免被冻成冰坨。
刘卓大吃一惊,没想到敌人法宝如此厉害,赶紧调动真元,护住五脏六腑。此时他左边半拉身子已失去知觉,大量寒气还源源不断往体内涌来。一旦内府丹田也被冻住,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若被冻僵了全身麻木根本没有痛苦,但要抵挡寒气继续入侵,还要忍受更大的痛苦。就仿佛受千刀万剐,剧烈的疼痛不断的侵蚀着刘卓的意志,仅仅一瞬间仿佛过了一年。脑袋里头总有一个声音,不断的说‘放弃吧!放弃吧!放弃了就没有痛苦……’。
齐云金一见寒魄针打中敌人,不由得纵声狂笑道:“小狗杂种!我看你再往哪跑!今天爷爷就让你知道什么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复又意洋洋的瞅了一眼银秀儿,也并不着急杀死刘卓。他要在银秀儿面前尽力羞辱,更能显示自己的强大。
此时银秀儿也停止了进攻,却并没露出惊慌神色,反而怜悯的望着齐云金。她本就以为刘卓是神主的宿主,一旦遇上危机,神主一定现身。寒魄针虽然厉害,又怎能入得神主的法眼,认定齐云金已难逃一死了。
齐云金意在炫耀胜利,却迎来了银秀儿那种眼神,不由得恼羞成怒,发疯似的喝道:“贱人!你那是什么眼神!现在是我赢了!只要我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你的小情人杀了,你还不跪地祈求!”
银秀儿嗤笑一声,不慌不忙看着,就等神主现身。她却不知道,此时刘卓体内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眼看寒气已经攻入内府,丹田中猛地涌出一股爆裂的星辰之力,与原有的混元真气竟融合一体,成了一团淡蓝色的真元。
那蓝色真元虽然不多,却急速旋转,仿佛一团旋风。如狼似虎冲出丹田,但凡遇上侵入经脉的寒气,立刻就将其卷到其中,那些阴毒的寒气竟然全无反抗之力。蓝色真元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竟轻易化解了寒魄针的寒毒!
与此同时刘卓身上也闪出一层浓厚的蓝色光晕,因为刚才中了寒魄针,外面已冻上了一层冰壳。此时蓝光赫赫,就仿佛一块巨大的蓝宝石,晶莹剔透,美轮美奂。尽管收去体内寒毒,那融合了混元真气和星辰之力的蓝色真元也没平息,反而运行速度更快。
刘卓既喜且惊,有心控制那强悍的蓝色真元,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任凭它急速运转。直到八十一周天之后,就感觉“轰”的一下,丹田仿佛炸开了。强大的震力冲击着每一条神经,仿佛整个身子都要胀碎了!紧接着水银似的真元急速回流,不断压缩凝聚,竟在腹下形成了一颗黄豆大小的金色丹丸。
刘卓做梦也没想到,竟会在这种时候结成了金丹!那狂霸桀骜的蓝色真元竟也自动汇入金丹。只需神念一动,真元运行顺畅,竟感觉比原来强大十倍有余!尤其融合了星力之后,混元真气已发生了某些奇妙的变化,比原来更凶猛更附有攻击性。
齐云金看见空中闪着蓝光的冰坨,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银秀儿倒是老神在在,以为神主再次发威,却不知是刘卓自己的问题。紧接着就听“咔”的一声,冰坨偏偏龟裂。随即蓝光更盛,比金刚还坚硬的冰坨,竟在无声无息之间,变成了一蓬细如齑粉的碎屑。只见刘卓一身银甲,金羽缠身,双目还紧紧闭着,一头长发竟诡异的变成了水蓝色!
齐云金也被吓了一跳,不由得眉头紧锁,提起十分小心。觉察道敌人的气息陡然猛涨,他虽不知刘卓正在结成金丹,也猜出一定是另有玄机。再不敢心存戏弄,一手放出飞剑,直往刘卓心窝刺去。
几乎同一时间,刘卓猛地大喝一声,双目乍然挣开,两道凶光如同实质。此时还是白天,看不见漫天星斗。否则不难发现,北斗七星光明大放,落下七道星光,就从刘卓天灵灌入体内。
星辰之力桀骜爆裂,是天地间最难驾驭的灵气。上次有东溟上人相助,又有阵法辅助,才能引动星力。没想到生死关头,刘卓竟激发潜力,自己引动星力。
此刻刘卓就感觉头昏脑胀,仿佛憋了一口闷气,就要发泄个痛快。眼看齐云金的飞剑刺来,沉声低吼仿佛野兽咆哮。甩手飞出青瞳剑,随即并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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