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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骑剑仙-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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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闻言,面露狂喜,哪敢不应,就听白衣男子沉吟着说道
“我有天三卷,名曰《太平要术》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
张角拜问姓名,就见白衣男子莫名的一笑,淡淡答曰,“吾乃天吾山君公子”
言毕,化阵清风而去
角得此,日夜攻习,终能呼风唤雨,号太平道人中平元年正月内,疫气横行,张角散施符水,为人治病,得名“大贤良师”角有徒五百余人,云游四方,皆能符念咒此后徒众日多,角立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讹言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尔后起兵反汉,天下大乱
乱时到矣,汉朝举兵扑压贼寇,天下诸侯亦招揽豪强,共讨黄巾却说那幽州涿县有一人,姓刘字玄德,不甚好读,性宽和,寡言语,息怒不形于色,素来有大志向,专好结交天下豪杰身长七尺五存,两耳垂肩,双手过膝,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乃是皇室旁支后裔幽州太守发榜文时,刘已二十八岁,见得城门榜文,慨然长叹就听身后有一人厉声大喝,“大丈夫不与国家出力,何故长叹?”
周继君心念所至,这方故事不断向后延续,刘玄德桃园结义,征讨黄巾,立下战功却得罪了长官,只得做一区区县令主线至此一分为三,另两处非别在洛阳和江东,又有两英豪,名曰曹孟德和孙仲谋,黄巾战乱平复后,两人皆占据一方势力,而那刘玄德擅长谋算人心,亦有所获,渐渐的,天下三分,吴蜀魏逐鹿中原,战事愈演愈烈,武将辈出,强者通天,如吕布、赵云长之辈,弱者也有地境上品武将虽强,可主宰天下格局的却是那些心思诡谲的谋士,时有三大谋士,皆有通神驭鬼之能,诡道已臻通天,分别为郭嘉、贾诩和诸葛孔明曹魏得其两人,一先一后,一明一暗,终成大业,刘蜀只得诸葛孔明,以一对二,呕心沥血,终累死兵营那东吴虽势弱,可隔着江东天堑,又有异人如周瑜、吕蒙者,诡武皆通,生时方能暂保一方平安,帝王死后,大权落于庸人之手,终被灭国
曹魏被权臣司马氏篡,立下大晋,刘蜀后主心怀壮志,意欲东山再起,佯装憨傻献国入晋,行刺之时却被识破,功亏一篑
这方故事以三国纷争为主线,用尽周继君诡道之力创下,内有人物数千,历时百年,且可继续延生故事里的武将虽强,却处处掣肘于谋士,谋士一计,可杀千军,可谋一国,恰合诡道轮回之道意
“大善,道主创下这番轮回故事,宏大壮观,日后若欲敌,尽管困入此中,无需顾忌轮回崩塌”
诡道轮回外,诡道蛇人无不得意地掳着胡须,目光闪烁,半晌,它朝向飞出轮回的“紫君”拱手作拜
“还望道主赐名”
“紫君”略一思索,颔首道
“如此,就叫做三国演义罢”
“善”
诡道蛇人喜不自禁,却让一旁的武道蛇人和玄道蛇人微微眼红,纷纷上前拱手道
“道主,诡道轮回如此宏大,却让吾等惭愧”
看了眼稍有不甘的武道蛇人和玄道蛇人,“紫君”淡淡一笑,目光流转武道轮回只限扬州一城,时间不过半日,而大名府轮回走了周继君和云霄后,连主线人物都没了,相比诡道执掌的三国演义,确实让这两只蛇人无比尴尬
淡淡一笑,“紫君”宽慰着玄道、武道
“尔等两方轮回故事主线已定,如今却难改,待我修炼到玄天中品,再行定夺”
话毕,心念从紫君身上飞离,周继君睁开双目,望向潮涨潮落的天河,神色微微变化着
创下三国演义的故事后,周继君对于体内先天轮回的领悟又深了几分,这方轮回完全受他掌控,故事逼真,人物亦有各自性格,和天地穹宇间的大小轮回已没什么两样,若自己心念夺舍紫君,以紫君之身沉浮在三国演义轮回中,弹指一世,那用不着多少功夫就能完成百世轮回的修炼
转念一想,周继君微微摇头,紫君和他本一体,这方轮回是自己创出的,内中一切自己都已了如指掌,紫君即便在里面修炼上百世,又能有什么收获隐隐间,周继君只觉得百世轮回修炼的捷径就在眼前,可任他左思右想,也难以琢磨出来
“小君君,你终于出定了啧啧,我都等你两天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周继君扭头看去,就见月罗刹负手而立,斗笠下,嘴角高扬,原先满脸赤红之色已然散去,全身上下气息深厚如渊
“玄天了?”
“自然”
“你玄天境的道意法则又是什么”
京城北郊,龙归山外,一身白衣的男子举着油纸伞,三月的雨连绵不绝,仿佛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于眼前,晶莹剔透化作点点滴滴的往事萦绕心头
七年多前,京城故往似乎总是发生在这样的雨天,周继君轻咳着,目光落向草木不生的龙归山,迷离稍纵半日前来到七州后,月罗刹和红姬前往山海秘境,相约五日后再见,周继君心知他想念亦父亦师的月修罗,也知道月修罗此时恐怕已不在人世,可月罗刹心急火燎地赶来七州,仅仅为了见月修罗一面,周继君不忍向他吐露真相,辞别两人后,驾云向京城飞来
七州虽是周继君的故乡,可七年过去,物是人非,该走的都已走*了,如今七州的故人或许只有创立剑斋的左游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虚柯,以及北朝一干帝王将相周继君打下江山,拱手让给门下三仆之一的无生,却是作着将七州当成他后手棋局的打算,可事情发展往往出人意料,周继君和月罗刹逃亡四大部洲,和百里无生失去联系,当初的少年帝王如今应当已长成青年了,却不知在帝王位子上坐久了,他对自己忠心还剩多少
雨幕中,周继君洒然一笑,揉了揉眉头
在四大部洲呆久了,连天宫都上过几回,周继君的眼界今非昔比,区区七州对他来说算早已不上什么,就算北朝拥有雄狮百万,可放在天地穹宇大战中,或许还比不上一个法天境界的修炼者
然而再怎么样,即便这里的道法再如何卑微,百姓如蝼蚁,可却改不了是周继君故乡的事实远游数年,近乡情怯,周继君心跳微微加快,整了整衣衫,就要向城门走去脚步刚刚迈开,就听银铃般的笑声从身后传来,马蹄声渐近,纵马而来的少年少女行到周继君身旁,猛地拉住缰绳悬止烈马
“敢问这位先生,今日是何年代”
闻言,周继君微微错愕,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女,就见那少年身形挺拔,眉目如剑,一脸英气勃发,看年纪不足不过二十,可心神查探其修为,周继君却微微一怔,这个看起来方才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修为竟已达到地境巅峰,即将踏足人尊再看那女子,容貌煞是娇美,亦透着几分除尘的气息,年纪比少年略大,可也就二十来岁,她的修为竟已是人尊
七年没回来,莫非这七州已经翻天覆地,变得连我也认不出了吗?这一对少年少女即便放在四大部洲也算是英才了难不成天宫将七州收入自己势力范畴中,大兴道法不对,即便真的传授道法,也不可能短短几年内就见效,培养出如此杰出的弟子。
………【第302章:翻天覆地(中)】………
第3o2章:翻天覆地(中)
目光掠过眼前男女,周继君微微一怔,就见他们手中的马鞭隐约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一般。
“莫非是个聋子?”
少女黛眉微皱,转望向身旁的少年,就见他正直勾勾地盯着周继君,面色微有激动。
“成儿,别呆了师父知道你想什么,莫非忘了北朝建国后,百姓里模仿君公子的多得去了,白衣银随处可见。”
“嗯。”
被唤作成儿的少年低声应道,揉了揉眉毛,正欲驾马而走,就听耳边传来低沉温厚的声音。
“如今是武德七年,不知二位从何处来。”
“我们来自豫东”
那少年还未说完,陡然间察觉到什么,立马缄默,疑惑地打量起周继君来。
豫东
周继君心头一动,却是已然记起他们手中马鞭的出处——豫东群山,伪天宫。怪不得他们要询问今朝是何年,看来定是数年前机缘巧合下进入伪天宫,在那里修炼,不知外边岁月。如此一来,他们远同辈的修为就不难解释了,修为突飞猛进者不外乎三类,一是自身天才横溢,二是得见良师,那第三个就是奇遇了,想来他们在那天宫中定有一场奇遇,如此,却有些意思了。
嘴角微翘,周继君心中暗道有趣,兴致生出,朝着少年拱了拱手,轻叹一声道。
“原来两位来自豫东,那豫东我也去过,重山峻岭当得了瑰丽宏伟。十多年前豫东本是赵国领地,那赵统王雄才大略,武功卓著,可却生不逢时,被君公子所劝,一夜间之间带着手下离开七州”
这一番陈年隐事从周继君自己口中道出,倒有种别样的滋味,那一对少年少女却听得入神起来,不顾滂沱大雨站在道中,连此行的目的都已忘记。
君公子,一手开创北朝盛世基业,兵锋所指,所向睥睨,为北朝国御,虽有七年多未曾现身,可他的故事却仿佛民间传说般脍炙人口,就连三岁小儿也能说上一通,诸如独战京师,筑建封神云台,斩杀蛇妖救孩童等等,即便如今七州道法兴盛,修炼强者辈出,可人们心中,那君公子仍旧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在七州,声望能和他比肩的除了北太宗,或许那剑斋左斋主勉强算一个。
赵统王的故事说完,那对少年少女心中感慨,面上却露出狐疑之色。
“这番往事,你怎么会知道?”
名叫成儿的少年上下打量着周继君,屏住呼吸问道。
“哈哈哈,在下游走各地,收取民间传说故事,君公子的隐事倒也略知一二。”
周继君打了个哈哈,心念飞出,就见原先大煜国度的字迹已从城头割去,换成“东京”两字,周继君心中笃然,定是百里无生见得京城繁华,不忍丢弃,因此建立两都,一者原先的平南府,另外就是这偏都东京了。心念飘入东京,周继君微微恍惚,城中人潮人海,齐向四方涌去,高达百丈的擂台矗立其间,下面人头攒动,欢呼声震耳欲聋,而在每方擂台上都有年轻的修炼者在比试道法。
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不对,如今已是天下第一道法大会了,看来无生也欲学着煜朝帝王般将天下英杰收入囊中。
周继君眉头挑起,眸中浮起耐人寻味之色,就见身前少年微微失望地咕哝着。
“原来阁下只是个说书先生。”
越看那少年越觉得有几分眼熟,可偏偏记不起在哪见过,或许只是有缘吧。心意流转,周继君目光微凝,佯装苦笑道。
“在下平生喜好追寻君公子往事,说书为乐,却不想数年前得罪了朝中官宦,只得从北边逃亡至此,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果不出所料,那少年看向周继君的目光已全然善意,朝向周继君拱了拱手,宽慰着道。
“先生勿慌,你且跟在我们身边,定不会有祸患。在下姓杨名成,这位是尊师”
“我叫李飞雪。”
瞪了杨成一眼,女子抢先道。一旁的周继君却越看越觉有趣,这师父比徒儿大不上多少,目光中隐隐夹杂着几分疼爱之情,可并非寻常师父对徒儿的溺爱,而是那种男女之间的爱意。
没来由的,心底一阵烦躁,周继君扭头向北望去,目光越过崇山峻岭千百府城,落到矗立极北之地的那座高山上。
落云山,天机府,曾几何时,自己也有一个这样的师父,这样的女子,可往事落定,却仿若尘埃流散,今时今日,连周继君自己也不知究竟心属何方,还能不能够将她重新寻回来。
李飞雪对着杨成说道,余光掠过周继君,隐约间却怀着一股戒意,杨成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热情地拉上周继君就要往城内走去。
“可惜了,两位稍晚一步,那天下第一道法大会已经开始了。”
周继君打量了李飞雪一眼,幽幽说道。
闻言,杨成脸色微黯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一旁的李飞雪轻声安慰着。
“无事,错过这次还有下一届,到时候成儿修为大进,定能夺得魁元。”
“想当年,若非君公子敢于打破先例,独战擂台接而挑战擂主,如何能名动天下。”
周继君玩味地看着杨成,插口道。这位名杨成的少年看上去并非那种喜好争名夺利者,可对眼下的道法大会却无比热心,周继君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来。
“是啊,我若连僭越权威都不敢,又怎么能取得同君公子一养的成就。”
少年人喃喃道,眸中重燃火热之色。
“成儿,眼下可是太平年代”
“太平时候人人安分守己,纵然如此,可世间不平之事仍旧数不枚举,想要名正言顺除暴安良,实力和名望缺一不可。”
未等李飞雪说完,周继君就开口打断道。
转眼间,杨成就已踌躇满志地纵马奔向东都,而李飞雪则狠狠瞪了眼周继君,猛拉缰绳,紧随杨成奔入东都。
“少年青衣游京城,一马一剑欲成名。花开时节不知惜,待到回头已枉然。”
周继君低吟着,莫名一笑,雨水将衣衫打湿,他却丝毫不顾,怡然自得地向城门走去。
四方擂台高筑,规矩还和大煜时候一样,先是数百人的混战,一场接一场,尔后挑战擂主。唯一不同的,却是监守擂台者已非朝中主官,而是一个个身披道袍的修炼者。往来人群中,公子小姐富豪官绅虽多,可更多的却是作道士打扮的平民。
全民修道?不对,那些平民毫无修为。
周继君略一思索,心念飞出,从东都四散开来,射向四面八方。七州千百府城依旧,人来人往,商贸繁荣,大战过后初现太平,这番光景比之大煜末年要好上无数。周继君微微颔,当年他让无生暗中跟着东来客学习帝王之术,正是想日后他能将七州照理得井井有条,这一察之下倒周继君心中满意。可转眼后,周继君眉头陡然一蹙,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
在幽州地境,原本属于上吴的国都中,矗立着一座道观,牌匾上书着献天二字,内有修炼弟子八百,强者地境界上品,弱者地境下品,而那三位掌门修为皆达通天上品,此时正在内宅中寻欢作乐,房中十来名女子或是花容失色,或是哭哭啼啼,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怎是修炼者的对手,不多时就已被扒光衣服,任由对方取乐。
眸中腾起怒意,周继君面色愈冰寒,心念飞离,尽向那些道观模样的建筑寻去,就见那些不知何时坐落在七州的修炼门派中,全然一副类似的场景,或是掳掠,或是强取豪夺,虽是太平年间,可那些修炼者却比贪官乱匪还要恶劣,作威作福,坏事做尽。
“无生,你做的好事”
浓浓的失望之情充斥心头,周继君阴沉着脸,心念携着长风向原先的平南府故地飞去。
那年收留无生时,他只是个小童,周继君将他养在天吾山上,足足四年,两人之间的感情不可谓不深,可愈是如此,周继君此时愈失望,当初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小童已长大了,变成一个阴险的帝王,任由外来势力在七州创下门派,胡作非为,怕是他早已忘记了自己当初对他的教诲,如今已投效天宫了。
怒火中烧,周继君直直站在东都风雨中,城中百姓从他身旁走过,先是一愣,尔后嗤笑不已,心道又是一个模仿君公子的狂热者,可惜却是个傻子。周继君不管不顾,怒不可遏下,他却没现自己的心念和从前相比已有了几分不同,在天头渐渐变化成一个人影,虽只是虚影,却和周继君本人一模一样。
“这就是传说中的神游道法吗。”
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温厚如水,从豫东群山而来。
豫东山巅,一身青布衣的男子抱剑坐于云座,云雾缈缈间,他的脸上渐渐浮起淡漠的笑容。
“久违了,君兄。”
“确实,许久不见了,左兄。”
心念化作的虚影微微踟躇,尔后卷来一道长风,掠过平南府,向东飞去。
时隔七年,再次见到庶人剑,周继君历经沧桑归来,却见庶人如故,只少了几分当年人尊斩通天的暴虐。细细看向左游生怀中的墨剑,“周继君”眉头舒展开来,幽幽一叹道。
“七年了,这七年里你竟从没出手过。”
“我答应过她,从那以后再不与人争斗。”
“哦?你虽未出手,可战意却丝毫没减弱过,没了那颗争斗之心,你也不可能七年内就修炼到法天中品。”
莫名地一笑,周继君上下打量着一脸淡漠的左游生,七州第一剑客,即便周继君此时的修为比他高了一个境界,可仍不敢生出小觑之心,以弱战强,自从那场震惊世间的人尊斩通天之战后,七州第一的越级挑战当属他左游生。庶人剑出窍的那一刻,便是君子剑也得稍避三分。
和周继君一般,左游生此时也在细细打量着七年未见的故人,他和周继君之间的关系至今都很难说的清,敌人不像敌人,朋友不像朋友,可两人之间总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情,虽然谁也未曾提起,可却心知肚明。七年了,君公子已从当初的通天中品一跃突破到玄天,左游生却没有半点意外,那时候七州英才辈出,却以千十七和君公子为,在追赶千十七的同时,他也在追赶那个总会做出出人意料之举的君公子。时至今日,差距似乎越来越大,倘若自己也如他一般走出七州,游历那无比诱人的天地穹宇,或许也会有像他那样的成就。
浮云间,那双拳头紧握着,半晌后松开,左游生深吸口气,余光落向群山中的那座小院,脸色恢复淡漠,嘴角微扬。
自己虽无法离开七州,可却是心甘情愿的,即便拥有玄天境界的修为,又怎么比得上和心爱的人厮守一生静静的守护在她身边,足矣。
两人各怀心事,一时间,鸦雀无声。
和风拂过天头,云卷云舒,良久,周继君抬起头,看着左游生,轻声道。
“我本以为有你在七州,定不会出什么乱子,就算无生倒行逆施,你也会出手制止。如今看来,倒是我想错了。”
“君兄,你都走了这么久,还想以我为棋子吗。”
“非是棋子”
周继君脸色微微尴尬,一时间竟想不到接下来的话。
半晌,就见左游生起身,驾起云头翩翩然回转剑斋。
“我早已誓不再出剑,也知你放不下七州,终有一日会回来,如此,这些事就由你自己料理了若那百里无生真像你所想的那般,倒行逆施,就算他是你的门人,我也会派弟子将他斩杀。”
看着左游生远去的身影,周继君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尔后眉头微皱,细细思索起左游生的话来。
心意刚动,周继君就觉得一阵恍惚,眼前光影流转,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突然出现,将他向后拉扯。
人形虚影掠过千山万水、鳞次栉比的府城倒飞向东都,漫天大雨中,那个如雕塑直立在擂台下的白衣男子忽地一震,眸中重焕神采。
“看来民间传说中的神游并非虚构,不过突破玄天境界才能施展,而且需将肉身藏于一安全之处,适才若有人攻击我的肉身,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周继君眉头挑起,脸上浮起欣喜之色,突破玄天后,他就隐隐感觉到这番境界中藏着许多玄妙之处,眼下阴差阳错成就神游道法,恰恰证实了周继君先前的想法。
大雨如珠链,周继君放眼望去,就见杨成和李飞雪已然登上城东擂台,早先上台的年轻修炼者们面露疑惑之色,监场的通天境界修炼者眉头微蹙,犹豫片刻并没制止。转眼后,杨成就纵身杀入人群,李飞雪则一动不动地站在擂台边缘,静静地看着手捏印法横冲直撞的杨成,嘴角浮起欣慰的笑容。
台下的喧哗声渐渐消停,东都百姓们怔怔地看着青衣少年以一战百,将那些年轻的修炼者打得落花流水,几无还手之力。眼前的情景何等眼熟,故煜的遗老遗少双眼微湿润,不由自主地想起十来年前,那个也是这般独战擂台的白衣少年。
周继君心头一动,只觉得无数人在念叨自己的名字,耳边嗡嗡作响,嘴角泛起苦笑,当初月罗刹的师父就和他说起过,天地强者有一样大神通,就如眼下周继君这般,若有人在念他的名号,即便相隔千万里,亦能察觉。法天境界时候周继君尚未觉,待到修炼至玄天后,却突然出现,倒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心意流转,将那些念叨声散去,就在这时,周继君眉头微蹙,抬头望向独战擂台的少年,就见他唇角微微咧开。略一思索,周继君运转道力聚于耳边,杨成细如蚊蚋的声音渐渐变大。
“承蒙公子救命之恩,却不知公子如今身在何方,大恩难报,只得效仿恩公,先成名天下,尔后锄强扶弱,行教化之道”
眸子一亮,周继君淡淡一笑,终于想起那个似曾相识的少年是谁了。那年北朝建立,平南府中却出现蛇妖,掳掠孩童,周继君斩杀蛇妖,将一众孩童救回。而在那些坐在云团上的孩童中,只有一人不怕他,那个叫做成儿的男童。周继君只想以蛇妖为借口,废除百里雄,却不料无心插柳柳成荫,那夜里的故事不知不觉间变成一颗种子深深埋藏在杨成心底。
十一岁那年,也就是太宗统一南北的圣武元年,杨成家遭变故,父母双亡,他独自远行,想要拜入那些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的修炼门派,可他一身褴褛,又怎么出得起高昂的拜师财礼。一路风餐露宿,颠沛流离,当他来到豫东时,遇上李飞雪。李飞雪住的地方很是隐秘,却是在一处山洞中,当杨成走进山洞,惊讶地现这里美轮美奂,仙云雾霭环绕,和传说中的天宫如出一辙。再后来,杨成硬是要拜李飞雪为师,李飞雪推辞不下,只得收其为徒。李飞雪和杨成在伪天宫中修行打坐,不知外面岁月,随着杨成长大,两人间却渐渐生出一种难以道明的情愫,且连他们自己也未曾察觉到。再后来,也就是今年初春,杨成吸收的仙灵之气堪堪饱和,修为止步地境巅峰再无寸进,于是李飞雪便带他出来游历尘世,接下来生的正如周继君先前所见的一般。
掐指捏算,目光飘过杨成落在李飞雪身上,周继君嘴角微翘,浮起莫名的笑意。
这个女子,倒是隐藏甚深,不过她对杨成的感情却无比真切倒也有趣。
雨幕中,争斗声渐渐小了下去,百丈长的擂台上,只剩杨成和李飞雪两人,周遭喝彩声震天,杨成忽地转头,怔怔地打量着李飞雪,面颊微红刚想说什么,就听破风声从远处传来,数团云座撕开雨幕,飞向东城擂台。台下百姓们看着驾云而飞的道人们,纷纷下跪叩,口呼神仙。
云座上走下三名通天上品的道人,先朝着监场修士拱了拱手,随后将目光投向杨成。
“小子,你今天多大了?”
杨成看向道人,眉头微皱,却还是拱手作礼道。
“在下今年”
“他今年十八。”
李飞雪接口道,神色微微复杂,洞中不知岁月,杨成自己也不知他在伪天宫中过了多少年,可她却清楚的记得,或许是女人的本能,从第一眼见到杨成后,她就知道或许会生什么,虽然那时杨成还是只是个十二三岁的男童。每过一月,李飞雪总会用仙兵在石柱上划一道痕,划的越多,她就越害怕,害怕那总有一天会生的事,害怕失去和他共处的快乐时光。
“十八岁地境巅峰”
三名道人相互看了一眼,脸上皆露出贪婪之色,当中那道人哈哈一笑,朝着杨成拱了拱手道。
“我乃龙归山掌门,这两位分别是天象门和沧浪岛的宗主,不知你愿意加入哪派?”
话音落下,百姓中喧哗声大作,几乎所有人都满脸火热地望向三名宗主,目光恭谦崇敬。自打北朝统一天下后,无数修炼门派66续续出现在七州大地上,却不知从何处而来,当中有三大宗门最负盛名,为天下道门之,正是龙归山、天象门和沧浪岛。百姓不问所以,谁名声大,就仰慕谁,古来如此,却让这三座宗门如日中天,风头之大,隐隐有压过北朝皇室之势。
“哼,尔等修士好没道理,这擂台大比是为我北朝选拔御殿修士,尔等来凑什么热闹。”
人群分开一条道,骑着骏马的大将率领兵卒在来到擂台前,丝毫不让地望着云座上的三名道人。周继君目光所及,只觉得那将领有些眼熟,转念一想却是当初李平麾下的一名校尉,厮杀疆场甚是勇猛,七年不见不想已成为一方守将了。
“原来是宗大人。”
当中的修士略一扬眉,轻笑着道。
“我龙归山想要的人,莫非你还敢管不成?那宝塔元帅失势,你朝中已无人,哼,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宗姓大将冷冷盯着龙归山掌门,紧咬下唇,丝毫不退让,良久硬憋出一句话来。
“你们如此胡作非为,就不怕我北朝国御大人回来”
“哼,北朝国御?”
那道人冷笑一声,将话头打断。
“那个传说中连天上神仙也敌不过的君公子?哈哈哈,就算他来了又何妨,不过一区区通天中品的修士,本掌门一只手就能将他斩杀。你家陛下能用他吓住天下人,却吓不住我。”
话音落下,流转全场,鸦雀无声,百姓们都一脸复杂地看着那道人,心中浮起莫名的滋味。那个一身白衣驾临天下的君公子虽曾让天下为之震撼,可他已消失了七年,七年过去,新的强者辈出,都是和君公子一般能腾云驾雾的神仙人物,北朝上下虽未将他们的国御忘却,可对他却已不再像当初那般无比仰望了。
“成儿我”
身后传来女子复杂的声音,正想说完就被打断。
“你可当真?”
龙归山掌门的神情渐渐变得冷漠下来,眸中浮起羞恼之色。
“当真。”
杨成丝毫不退让地望向他,昂说道,全然没觉身后女子一脸惨白。
“好,好,既然如此,你可别后悔。”
年过半百的道人冷笑连连,下一刻,他手捏印法祭出一样法宝,光滑如镜,却又并非寻常铜镜。杨成皱眉望去,心中生出几丝不祥的感觉,转瞬后,就见一道白光从镜中飞出,直直射向李飞雪。李飞雪未及闪避,被白光照上,惨哼一声昏厥了过去。
“你做什么”
杨成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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