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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骑剑仙-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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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大风吹来,将周继君卷入一个无边黑暗的所在,渐渐的,他看清了周围的一切。茅屋,床榻,香炉,却是又回到了天吾山。天色渐渐浮起灰白,拂晓转眼将至,在那昏昏沉沉的夜幕中,一身雄豪之气的老人走到周继君面前,微微拱手。

    “久仰了,君公子。”

    “方太师?”

    周继君瞳孔微缩,看了眼面前死而复生的老人,尔后扫视四周,目光落在矮塌上,陡然凝滞,却是那个雪白的小兽不见了踪影。

    玄而又玄的感觉再次涌出,脑中划过凉意,周继君猛地回望向方离命,冷声道。

    方离命眼皮不抬,沉声说道,他以阴魂托梦而来,全身上下幽黯不透光,在静谧的茅屋内显得无比阴森可怖。

    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老太师,周继君冷冷一笑,手臂扬起指向周遭。

    “此乃吾之梦境,尔不请自来,擅闯其间,若不说出个一二,休怪吾不敬长者,将尔逐出。”

    “好一个霸道的君公子,吾生前只闻尔之恶名,不料死后方才得见真容。哼,吾历经五朝,上至帝王权贵,下至百姓庶民,谁不对吾礼敬有加”

    看着满心怨气无处泄的老者,周继君冷笑一声,出言打断。

    “好了,那些没用的话就别说了,所谓英雄不提当年勇,方离命,百多年前你的时代就已过去,更何况今**已成孤魂野鬼。你方家尽出纨绔,做尽恶事,若非看在你与步大将军的师徒名分上,我早将你度,哪会由你在我梦中聒噪。”

    闻言,阴影中的鬼魂微微颤抖,老迈的身子透出几分苍凉,他朝着东南遥遥一拜,却是将最后一点留念之情全都丢在了那里。唏嘘半晌,方离命转向周继君,面容渐渐平和。

    “不提也罢,时过境迁,如今这个时代已由你们来掌控。不过,人终有老死的那一天,终会跟不上世间变化,即便你君公子此时尽掌七州风云,可若干年后,还不是像我这般,只能守着曾经的荣耀独自叹息。”

    “是吗。”周继君目光闪烁,脑中浮起一个个人影,齐灵儿、李车儿、无生、十二星主他们都为七州新一代的天才人物,若非被周继君如日中天的光芒所蔽,他们也会像周继君少年时期那般,让世人震惊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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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刑部大牢(上)】………

    “公子去几日。点”

    “少则半月,多则一月。”

    闻言,白伊伊眼底流转过复杂的神色,她望向周继君的背影,忽然开口喊道。

    “等公子回转北朝后,还望能再入宫一叙。”

    “怎么了,灵儿,一路上都哭着小脸闷闷不乐的。”

    御风而飞,身下的豫州大小府城宛若棋格,整齐有序,周继君望着怀中的女童,淡淡地问道。

    “哼。”齐灵儿扭过头去,不搭理周继君,老半天才忿忿地说道,“师父你是个大骗子,说什么红fn枯骨,不会动心,我看刚才你倒是被那个皇妃迷得神魂颠倒了”

    “师父一开始有些心乱,却是因为她和你将来的师娘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周继君眯起双眼,目光划过高空浮云,诡道心思运转。

    这世上长得像的人有很多,可像到几乎难以分辨的程度,却是少而又少。白家突然献上皇妃以求和亲,可这个女子却长得极像依依,便连名字也如此相似,这未免也太巧了点。且不谈白家打的什么主意,这个女子又是从何处找来的,白家白启

    齐灵儿眉头紧锁,咬着下唇思索半晌,随即满脸迷糊地望向周继君道。

    “师父,你什么时候给灵儿找的师娘,灵儿怎么不知道。”

    “她是你师父的师父,我和她离别的时候才十七岁,你当然不会知道。”

    “我师父的师父,莫非是那个贾道人?呸呸”

    听得齐灵儿令人啼笑皆非的话语,周继君苦笑着,回身望向天吾山前的偌大皇宫,目光渐渐凝滞。

    “别乱猜了,你以后会见到她的。灵儿你天赋异禀,能感应到他人的气息,适才那皇宫之中有没察觉到什么异常?”

    周继君话音落下,蜷缩在女童怀中的异兽又开始呜鸣起来,它目光死死盯着远处已然模糊的宫殿,仿佛在忌惮着什么。

    “师父,你瞧,别说我了,就是小极也感觉到了那个女人不对劲。”

    齐灵儿剜了眼周继君,绞动着手指,埋怨道。

    “就只有师父你鬼迷心窍,才和那个女人眉目传情了半天,哼,之前还对灵儿凶呢。”

    眼见周继君又开始揉眉头,不再搭理自己,那丝黯然从他眸子中流转而出,齐灵儿心底没来由的一紧,却又有些空空荡荡。

    “师父,那个女人”齐灵儿缠上周继君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轻哈气,随后嘻嘻一笑道,“那个女人应该不是人类,嗯,她身上有妖气。”

    “妖气”

    周继君面色平静,并没露出齐灵儿想象中的惊讶,良久,只见周继君伸手,指尖划过双眸,紫光乍闪,却是周继君施展天雷煅炼出的目神通,遥遥望向皇宫。

    天眼之中,北朝皇宫上空流云凝聚城团,透过白色的浮云表面,一团黑色的乌云藏于其中,却是由紫荆苑中升起的那丝奇怪精气凝成的。

    在市井传说中,若有妖孽现世,定然口吐妖气,黑若漆夜,凝聚成乌云,悬浮在它修炼的府邸上,久而不散。民间传说太多太多,有的经不起考证,然而有的却在周继君修行道路上渐渐变得真实。而不远处那皇宫中的女子,就算不是妖精所化,也是异类。

    “果真如此。”

    周继君收回目光,脑中回忆起在天机府时候,平天留下的那几张纸片。

    “简先生,修成*人形之前是南海忘寂水下的千年牛鲸,种的是道肾。

    贾道人,转世前是苍玉山中的土灵参,种的是道脾。

    屠老大,曾是老康山上独霸一方的三目貔貅,种的是道肝。

    恐为肾志,属水。思为脾志,属土。怒为肝志,属木……”

    “几位老师都是妖类所化,沉浮数百年,虽然刚刚修行至通天,可早已修身,定然深通妖修之术。我那位贾老师也喜欢依依,白伊伊或许就是他根据依依塑造出来的,却不知为何落到我师弟白启手中,而白启精通诡道,这么多年旁敲侧击定已知晓了天机府中的往事,因此才有了这么一出。”

    周继君喃喃自语道,心情复杂,既有些恼他的贾老师,又恨手段诡谲的白启。他将白伊伊献给百里雄为妃,借着与白依依极像的容貌,来乱周继君的心意,抑或是离间他和百里雄。此乃阳谋,光明正大,却让周继君仿佛吃了苍蝇般恶心。以贾道人对白启的评价,他落下白伊伊这颗棋子,绝非离间君臣这么简单,阳谋已出,那其中的阴谋又是什么?

    “师父,你很心烦吗。”

    齐灵儿看向神色复杂的周继君,担心地问道。

    “红颜多祸水,何况是拥有倾国容颜的妖精。前朝传说中,曾有妖孽入宫蛊惑君王,导致天下大乱,生灵涂炭。百里雄虽有雄心大志,可若迷上那妖精,恐怕亦会荒废国事,北朝大好局面顷刻崩离。”

    “那怎么办。”齐灵儿面露急色,犹豫片刻,她下定决心,眼中腾出杀意,“师父,我们现在就回去将她杀了。”

    “不用。”

    “哼,师父你莫非舍不得,当年你和灵儿说过,凡是挡在身前的人,皆为绊脚石,当无情杀之。”齐灵儿冷哼一声道,“若真舍不得,那灵儿便为师父代劳,去将那个妖女杀了”

    红光闪过天际,浓浓的杀意从齐灵儿眼中升腾出来,吓得怀中的孟极嗷嗷直叫。她平日里在周继君身边乖巧无比,和寻常的女童一般,人畜无害,可在北疆军中,她可是赫赫有名的杀神,死在她手中的仙神、战将何止百树,七八岁的女童提着一串头颅从绯红天色下走来的情形,至今让北朝众将难以忘怀。

    “非是不忍,只不过白启这招走的实在太妙了,为师父我省下了不少事,正中我下怀呵。”

    周继君嘴角高扬,轻哈哈一笑,紧缩的眉头舒展开,银迎风飞舞,一身卓尔不群的气质,齐灵儿心中那个布局定天下的师父重新回来了。

    “我这个师弟却是下错棋了,一子走错,全盘皆落索,他定会想不到”

    “想不到什么?”齐灵儿好奇地问道。

    “你日后就会明白了,灵儿,你也该动动脑子了,要是紫微、天机在此,定会百般推敲,甚至能还能推测出为师接下来所要走的棋,可你却偏偏如此惫懒。”

    周继君摇了摇头,轻叹口气,随即拉着齐灵儿向南飞去。

    “走吧,接下来我们去京城。”

    京城,玉濯街。

    在十余年前,这玉濯街皆是富户的府邸,街上店铺林立,稀奇的货物层出不穷,看得人目不暇而。十年过去,如今的玉濯街人烟稀少,衰败如斯,往日的繁华不再,只有那几个冷清大宅院孤零零地屹立在街头。激战数年,大煜四处用兵,存积数千年的国库亦经不起如此损耗,迫不得已,大煜只得将手伸向京城中的富商。

    大煜开国时几位帝王甚是体恤百姓,颁布令条维护士农工商,明令禁止滥征税。煜德帝王虽然骄横跋扈,可担心京城老巢的稳固,不敢毫无藉口地向富商征收重税,以免惹出民愤。然而他在数年前,却颁布了一条征召令,家产过万金铢者,必须派本族子弟进入军营服役,随时有上战场的可能,若想免除兵役,则需上缴五千金铢的战资。一开始富户们为了自家子弟的安慰也懒得计较,纷纷将辛苦挣得的财富交出,可到后来,大煜加快了征召频率,每个月都会颁布此令条,无论之前有没有被征召过,一概入伍。

    数年过后,绝大多数富户吃不消了,能在京城安家的哪个没有十来子孙,这样算下来,一年少不得要上缴数十万金铢,即便他们身家再丰厚也承受不了。于是乎,京城的富商纷纷搬迁,玉濯街上十不足一,都是家中子弟甚少,亦放不下偌大家业的。

    “师父我们来这做什么,为何不直接去封神云台?”

    走在人迹罕至的玉濯街上,齐灵儿问向一旁的周继君,良久不见回应,齐灵儿抬起头,只见周继君正直直地望向一座破落的府邸,眸光闪烁。

    “灵儿,你可知道结草衔环的典故。”

    周继君幽幽说道,他来到空旷的府邸前,目光寻到那处陈漆残破的窗棂,忍不住走上前,伸手轻轻摸索着。

    五岁那年,惨遭家门不幸的男童流落到玉濯街,衣不蔽体,全身浮肿,他蜷缩在街头一角,眼巴巴地望着过往的行人。在那些前来游逛玉濯街的达官贵人中,有不少人都看着眼熟,在半个月前,他们还是男童口中的叔叔伯伯,然而半个月过去,他们走过玉濯街看都不看男童一眼,甚至像遇着瘟疫般,掩袖飞快离开,眼中尽是厌恶和忌惮。

    两天过去了,没有人敢施舍他一片薄饼或是半口清水,男童守着心底的绝望,忍着饥渴交迫,孤伶伶地坐在墙角。他只是个五岁的孩子,两天未曾进食,已然脸色枯黄,嘴唇干裂,转眼后就将奄奄一息。绝望之际,从不远处传来索索作响的声音,却是对面府邸的侧窗轻轻掀开,用锡纸包好的鸡腿从窗棂丢出。男童他死死盯着那只散着诱人香味的鸡腿,随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扑了上去,捡起鸡腿狼吞虎咽着。当他吃完后,抬头看去,那扇窗户合得严严实实,仿佛什么都没生过一般。

    或许只是我运气好,捡到人家吃剩的饭菜,男童抹了抹嘴,望向漆黑的夜色喃喃道。之后第二天,也是夜深人静时,一团包饭从窗口坠下,男童微微惊讶,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打开荷叶,用手大口大口地扒着饭。之后的半个月里,每天深夜,那家人总会从窗口倒出吃食,看似残羹剩饭实际上却热气腾腾,就这样,男童靠着富户的施舍活了下来。男童的家族被定为乱臣贼子,就连王公大臣路过玉濯街时都不敢看他一眼,生怕受到牵连,而那人家却冒着灭九族的危险,每夜偶给男童准备吃食,男童表面漠然,心底却早已感激涕零,誓有朝一日定要回来报答他们。

    再后来,他的娘找到了他,将男童带回白衣庵,再后来他跟着他爹爹千里逃亡,再后来

    玉濯街上,那扇残破的窗户前,深埋已久的往事从周继君口中娓娓道来,听得一旁的齐灵儿目瞪口呆,眼圈微微红。她的师父名动天下,行尽风流事,然而,齐灵儿怎么也没想到,周继君的童年竟会是如此悲惨凄凉。

    “若非当年这户人家的施舍,灵儿你又怎能见到师父我。”

    周继君轻声说道,目光穿过破损的窗户望向里面,偌大的宅院空无一人,桌椅床榻翻倒在地,似乎被人闯入过,然而积尘不多,却是人刚走没几日。

    就在这时,就听对面传来大门开启的吱吱声,周继君转眼看去,只见穿着华衣的小童躲在门边,怯生生地朝这望来。

    “你家大人在吗?”

    周继君走上前去,蹲下身,和颜悦色地问向小童。那小童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紧咬着手指却不说话。仓促的脚步声从府邸内传来,老者揉了揉浑浊的老眼,瞅了瞅周继君和齐灵儿,随后颤巍巍地弯下腰,抱起男童回身就走。

    目光落在那几个走上来准备将大门关闭的健仆身上,周继君淡淡一笑,开口道。

    “长者请留步,在下有事相询。”

    “公子去京城中随便找个人问好了,何必要问老朽。”

    老人头也不回说道,径直向宅院内走去。

    周继君伸手轻轻抵住大门,那六名健仆使劲浑身解数,用尽全力了想将大门关上,却现这府门仿佛帖子男子手掌上般,纹丝不动。仆人们不由得抬头看向身前男子,脸色惊疑不定。

    老人顿住脚步,良久回身望向周继君,悠悠叹道,“这玉濯街上难得能有几日清静,公子还是请回吧。”

    心头隐约升出几分古怪,周继君淡淡一笑,朝着老人拱了拱手,而那老人却向旁边微微侧身,避开了周继君这一礼。

    “在下和贵府对面的人家甚有渊源,今日寻来却不见人影,还望长者能告知他们的去向。”

    闻言,老人的眼角微微抽搐着,沉吟良久,他长叹口气,深深地看了眼周继君,开口道。

    “那户人家得罪了大煜权贵,数日前被关押进刑部大牢了。”

    心头咯噔一下,周继君瞳孔猛缩,紧紧盯着老者问道。

    “他们只是普通富商,又怎么会得罪到那些官宦?”

    “还不是因为杨家那个多嘴的小子。”老者将怀中的童子放下,看了眼仆人搬来的板凳,却没坐下,他深吸口气,悠悠说道,“杨家夫妇有一子一女,其女端庄贤惠,品貌俱佳,其子亦是品性忠良,然而却有一坏习惯,就是贪杯,而且酒醉后往往口不择言。据说他数日前在酒肆喝酒,周围有人谈及那君公子,说他如何如何厉害,杨家那小子一时没忍住,居然当众说出一番无比荒谬的话来。”

    “什么话?”此时,周继君心底已然隐约猜出。

    “他说,那个君公子是周家子弟,在十数年前家破人亡之际,流落街头,曾被他父母救济过。如此云云,众人只当他在说笑,而杨家小子也自觉多言,不再说话。不料那日酒肆中却有位官宦子弟,一直觊觎杨府中的几件珍奇玩物,又过了几日,杨府就被抄家了,而一家四人皆被投入大牢。”

    顿了顿,老者偷眼打量着面色变幻的周继君,叹气道。

    “其实,谁都知道这只是皇室敛财的藉口罢了,杨家小子在被抓走时,还大喊,说那君公子知道后一定会来救他们。呵呵,就算他在酒肆所说之事是真的,可那君公子远在北朝,日理万机,又怎会有闲功夫理会他们。”

    周继君上下打量着老者,却见他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周继君嘴角微微翘起,朝着老人拱了拱手。

    “多谢相告。”

    银男子带着女童渐渐远去,老人长舒口气,双膝忽地一软,扑通一声坐倒在椅凳上,几名仆人连忙上前想要扶住他,却见老人挥了挥手,深吸口气道。

    “你们将家中的珠宝细软收拾下,我们连夜离京。”

    仆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费解,那小童则帮老人敲着背,半晌开口问道。

    “爷爷,我们为什么要走呢?”

    老人脸色阴晴不定,又呼了口气,嘴角泛起苦笑,喃喃低语道。

    “杨家那小子说的竟然是真的,我早该想到,十七年前那个躲在墙根的孩童”

    他转过身,将乖巧的孙儿搂紧怀中,轻声说道。

    “你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我虽然老眼昏花,可那个人的模样却记得一清二楚,他两次大闹京城,我都在场,没想到他这么快又回来了,接下来这京城恐怕又要天翻地覆了”

    话音落下,那些仆人一个个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他们虽然未见过君公子,可这京城、这天下,谁不知道白衣银的君公子。在北朝君公子贵为国御,人人景仰,而在七州之南的京城,人们对于君公子更多的则是畏惧,却是被大煜皇室刻意渲染出来的形象。

    “那主人刚才为什么要和他说那些?”

    一名仆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就算我不说,他也会从旁人那知道,况且”

    老人复杂地看了眼对面破落的府邸,长叹口气。

    “不说了,赶快收拾家什,即刻就走。若是被金吾卫知道君公子来过这,我们的下场恐怕比杨家还惨。”

    京城之西,在那个长年没有日光照耀的地方,屹立着一座阴森恐怖的建筑——刑部大牢。

    周继君怀抱雪白小兽,走过长街,身旁的女童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周继君淡淡一笑道,他闭上双眼,深吸口气,浓浓的怨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在他头顶凝成一团,扶摇而上,渐渐聚拢于京城之西的天头,宛若乌云。

    异变陡生,街上的行人纷纷止住脚步,错愕地抬头望向天空,可没过多久,他们看到了那个负手而立的男子。阴影之中,雪白的袍袖迎风飞扬,翩跹若舞,刺痛了每个人的眼球。白衣、银、赤足,男子缓缓回转身子,扫过满脸震惊的京城百姓们,嘴角微微翘起,却是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笑。

    “君公子”

    不知是谁先叫了出来,刑部大牢外的长街上,渐渐变得鸦雀无声,京城百姓们面色复杂地望向那个接二连三让京城动荡不堪的男子,心中忐忑,却并没多少恐惧。君公子与大煜皇室互为死敌,可他却从不会伤害普通百姓,京城人畏惧他,只是因为多年来耳闻目染惯了皇室对君公子的诋毁,而京城年轻人中,几乎没有人不崇拜这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男子,在他们溢满热血的心底,能在乱世中闯出惊世功业,即便成为所谓的反贼又算得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猜测,不远处的男子重回京城要做什么,就见他附在女童耳边,轻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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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刑部大牢(中)】………

    “为师父开门。”

    “是。”

    齐灵儿盈盈一笑,她从腰间抽出火红的短鞭,身形如电飞射向刑部大门。

    “轰”

    五丈高的铁门在齐灵儿鞭下碎成两半,余势不减,周遭的石壁被震塌了数块,倾倒向一旁。短暂的沉寂过后,刑部内传出咆哮怒吼声,近百名重甲武士鱼贯而出,手持名堂堂的斧钺,满脸怒容。可当他们目光落到周继君身上时,却齐齐一怔,转瞬后,脸上的惊讶消散,转而是浓浓的恐惧。

    “哼,君公子驾到,尔等还不下跪拜见。”

    齐灵儿好笑地看向呆若木鸡的刑部武士,故意虎着脸喝道。

    “扑通。”

    却是一名武士满脸惶恐,一时没能反应的过来,竟真的跪倒在地,半晌才回过神来,他连忙地站起身来,偷偷打量着面色铁青却不敢多说半句的侍卫统领,满脸躁红。

    “咯咯咯咯”

    看了眼笑得喘不过气来的齐灵儿,周继君微微摇头,抬脚向前走去,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而从天头亦传出几道破空声,正是金吾卫察觉到异常,急匆匆地朝这赶来。

    “灵儿,你一直说要为师父杀人,今日为师准你在这大开杀戒。”周继君淡淡地说道,随即张口吐气,武道蛇人腾身而出,如今的它已有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般高大。

    “武道,照看好灵儿。”

    说完,周继君抬脚走进刑部,重甲武士纷纷退让,竟无一人敢阻拦。在他身后,大煜兵马已然赶到,女童左手执长鞭,右手舞飞刃,穿梭在大军之中,半柱香时间未到,刑部外的校场上已然血流成河。

    刑部内先是大衙,之后是官员起居室,再往后则是那终年死气沉沉的大牢。

    周继君信步走进大衙,只见衙堂上,数名官员正伏案处理公务,这些文官头戴高冠,品秩不低,然而却穿着简朴的衣衫,竟隐约透出几分清贫。而在堂下,两名衙卫正拖扯着一名囚犯走上来,却是正要开始审问。

    “何人擅闯刑部”

    眼角余光捕捉周继君的身影,上那名官员头也不抬,张口问道。良久不闻回应,他放下手中的铁笔,皱眉抬头,目光落到周继君身上,他的脸色陡然一变,阴晴不定,良久,他深吸口气,微微欠身,拱了拱手道。

    “原来是君公子大驾,不知有何贵干?”

    “来找一位故人,听说玉濯街的杨家被关在这里。”

    周继君看向那名中年官员,眼露奇色,在这衙堂之上,其余的官员和衙卫无不面如土灰,惊惧之色现于言表,唯独那人却从容镇定,也只在开始有些惊讶,旋即平复。

    “玉濯杨家所犯的乃是勾结反贼之罪,如今看来似乎并未抓错。来人那,提杨家四口上来。”

    那名官员重重地拍下惊堂木,张口喝道,可君公子在前,那些衙卫哪敢乱动,偷偷望向周继君,打量着他的脸色。

    “也好,那便将他们请来吧。”

    沉吟着,周继君颔道,衙卫们如释重负,纷纷踉跄着向内衙跑去。

    “不知这位大人尊姓大名,身处何位?”

    周继君看向那名沉着脸丝毫不给自己面子的官员,嘴角浮起一缕意味深长。

    “不敢,下官名叫宋清滁,忝为大煜刑部右侍郎。”

    宋清滁不卑不亢地说道,他的目光从周继君身上移开,望向那个面露喜色的犯人,重重地拍下惊堂木。

    “堂下何人”

    眼见那官员竟然不理会自己,自顾自地审起犯人来,周继君微微错愕,随即轻笑一声,走向堂侧的太师椅,坐定后,自有一名满脸谄媚之色的官员献上一盏新煮的茶水。周继君虽隐于天吾山不问政事,可每五日都会有人向天吾山送来军情,有关于战事的有关于朝政,亦有关于大煜和白家的情报。宋清滁是大煜少有的能臣,圣德元年被提拔为刑部右侍郎,断案公正无私,几无有冤假错案,断案讲究验、查、看、想、问、阅,宋清滁正是依此而行,多年来甚得民心,口碑极佳。

    “小的,小的名叫皮二。”

    那名嫌犯小心翼翼地望向兀自饮茶的男子,眼见他朝自己望来,心中不由得大喜,匍匐在地上,大声干嚎着。

    “小人冤枉啊,小人没有杀那陈老头。”

    “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响起,宋清滁冷冷地盯着皮二,沉声说。

    “肃静上月十五日,子时三刻,你在何处?”

    “小人在家中酣睡。”

    皮二有些畏惧地说道,他低下头,眼珠子滴溜打着转。

    “是吗。”宋清滁冷笑一声,他翻开手中的案卷,看向皮二道,“你竟敢欺瞒本官,十五日子时三刻,你分明在青楼寻欢作乐,本官早已派人请来那日陪侍的粉头,你可要唤她上堂对证?”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小的说谎只是怕丢人,并无他意。”

    皮二头如捣蒜,连连叩,可心中却一阵轻松。他那晚的确夜宿青楼,尔后利用时差前往拼头家中杀了那个欲要揭他们的陈老头,他撒谎说睡在家中是在故布疑阵,混淆视听。此时堂上那个所谓的青天亲口说出他在青楼过夜,却是主动给他找了个不在场证据,正中他下怀。皮二只忙着叩,他并未觉到,宋清滁脸上一闪而过的寒意。

    “自作聪明的鱼儿要上钩了,传说中的宋青天果真有几分手段,这样的能臣不能为我北朝所用,真是可惜呵。”

    周继君靠着太师椅,轻轻抚摸着孟极雪白的皮毛,心中愈笃定,一定要这个风骨极佳的宋清滁收入北朝,不仅是他,凡是能带走的大煜能臣,哪怕用强也要将他们带回北朝。煜德帝重武轻文,将心思全放在将领大军和那些仙神修士身上,将领的俸禄远高于文官,平日里赏赐也丰厚,光就这些早已让许多文臣心生不满,敢怒却不敢言。

    “无论太平还是战乱,文武当并重,否则便会阴阳失调,大祸从中生。煜德呵,你既然如此好武,那我就带走这些你看不上的文官。日后你就会知道,他们都是王朝基石,却被我一片片撬去。”。在宋清滁的步步yin*下,皮二不知不觉中已然掉入了陷阱,可他自己却丝毫未察,脸上甚至浮起几分得色。

    “大胆贼子”宋清滁铁青着脸,重重拍下惊堂木,“莫以为我不知,你先以迷香熏晕了那粉头,随后又燃了一根五柱长香,用这个功夫潜入陈家,杀了陈老头,后又回转弄醒了那粉头,让她看到剩下的半柱香,误以为你一直呆在屋里。檀香有积灰,你故作聪明将鼎中陈灰先挖去一半,却不知鼎中积淀的香灰每层都不同,犹如树木年轮一般,你告诉我,那香鼎中间缺失的陈灰去哪了”

    闻言,皮二脸色陡然剧变,他刚想解释,又是一声惊堂木响起,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我来告诉你吧,缺失的那些陈香虽被你倒入花坛,可仍有不少附于你衣衫上。你杀了陈老头,心中慌乱未及清理现场,却不知满地的血水中粘上了你从青楼带来的陈灰。”

    “大胆皮二,你可愿俯认罪”

    “小的冤枉啊,大人明鉴,小的真是冤枉”

    皮二连连叩,不住狡辩着,可却声色俱厉。

    “来人,用刑”

    宋清滁沉着脸,再次拍下惊堂木。

    不多时,两衙卫举着五色大棒走上前来,伸脚将挣扎的皮二死死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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