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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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刀兵乃是杀戮之器，天生就带着一股凶戾之器，如若刀兵成精必成妖孽。自古以来除非是有大毅力、大智慧之人，凡手持妖兵者必定不得善终。原因无他，盖因为妖兵诡诈善于蛊惑人心。手持妖兵者只要一个意志不坚定就会被妖兵控制。从此心性大变，好杀嗜血，一步步走向众叛亲离，被人群起而攻之的不归路。手持圆月弯刀——小楼一夜听春雨的丁便是如此。因此常有言道：刀兵当道必生祸事。朱家小子现在已被妖刀所控、不日就会人性全失、成为一个被妖刀控制只知道追逐杀戮，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真到那个是时候就算是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这朱家铺子必定是横尸遍地，血流成河。

嘤……

就在钱扬想要从朱濛手中夺下妖刀好仔细观察的时候。那被钱扬握住笔直狭长刀身的横刀之上发出一声轻吟，同时一股巨大的劲力传了过来，钱扬一时不查竟然让它挣脱了去。钱扬看来看自己空空如夜的双手不禁有些着恼，一股莫名的邪火升了上来。但当他看到对面那身材精瘦，持刀的双手布满老茧的少年那双眼空洞的眼眸的时候钱扬心中的那股火气稍稍的消了一点。现在还不是发飙的时候，朱家小子那小身子骨可经不起他那彷如远古巨兽一般的伟力。

如果被那妖刀控制的人是某个不知名的路人甲，钱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他这个助纣为虐的碍事家伙轰杀。（妖刀，妖刀，这刀在妖异也是一把刀，没有人掌控时候它跟普通的刀剑没有什么两样。这把妖刀如果想要自食其力，起码要修炼到凌空飞腾的地步才成。不过刀兵、桌椅这些人造的东西毕竟是死物，修炼起来不花草树木更加艰难。这口妖刀现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修炼到那个地步恐怕没个几千年是不大可能咯。）不过那个被妖刀控制的倒霉催的孩子，好死不死的是朱铁匠的儿子。大家乡里乡亲怎么好意思对他的孩子痛下杀手，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吧。没办法钱扬只好受点累把那口害人的妖刀现给他夺下来再说。

吼……

朱家小子已经被妖刀控制，他的一举一动都不在是他自己本人的真实所思所想，而是那口妖刀的意念表达。从朱家小子脸上愤怒的表情来看，那口妖刀对钱扬这个突然杀出的家伙相当的忌惮。钱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压迫这妖刀那脆弱的神经。它随时都有可能压抑不住自己，向钱扬扑杀而去。

“你最好乖乖的给我束手就擒，要不然少爷我手下可是不留情的。”钱扬也不知道那妖刀灵智已开虽然限于本体的缘故暂时不能开口说话，但它应该完全听得懂人言的。毕竟妖刀手上有人质在，动起手来难免对朱家小子有所损伤。如果那妖刀识相自己主动投降也算是一件好事。所以说人生在世难免会被这样那样的事所牵绊，为了保朱家小子钱扬也不得不稍稍压抑一下自己的性情。

“杀！”

不过那妖刀却哪里甘心束手就擒，它控制着朱家小子发出一声嗜血的咆哮凶猛的向钱扬扑杀而去。横刀在朱家小子手中不断上下翻飞，刀光浮动之间一幕刀网悍然将手无寸铁的钱扬笼罩。钱扬一身功夫大都在他那双粉雕玉琢，看似娇嫩的小手之上，虽然手无寸铁，战斗力却丝毫未减。只见他眯着眼睛冷冷一笑，身子一扭仿若蛇行，踩着玄奥的步法抢身靠上前去。同时一手五指微弯状似虎爪扣想朱家小子右手手腕，一手如鸟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向横刀那笔直狭长的刀身。

钱扬以为自己这一招十拿九稳，要夺下横刀如探囊取物，却没想到对方刀法精湛远出他所料。就在他堪堪要触及横刀之时，就见朱家小子双手握刀，手腕一震，妖刀一横刀刃外翻，照着钱扬的天灵盖横削而去。刀风呼啸，凛然的杀气扑面而来，钱扬心中一惊亲试其锋，身法掠动，抽身而去。待到他脱出刀势，不禁暗骂自己愚蠢，自己‘牛魔大力诀’、‘婆罗象皮功’已经大成，论起打枪不入、金刚不坏的皮肉功夫来完全可以登堂入室。何惧这区区一口质地不入三流的妖刀的锋利。其实也不怪钱扬看到厉害就躲，毕竟他神功初成还没习惯的神通，稍不留意就忘了自己的肉身已经刀枪不入了。

就在钱扬暗自着恼之际，朱家小子脚踏弓步逼近，手中横刀舞得如穿花蝴蝶，‘唰唰唰’道道刀光迸发把钱扬前后左右头上地下所有的出路全部给封死了。见此钱扬暗骂一句，长身而立，犹如风中松柏依然不动，任由妖刀劈来。妖刀虽然心智已开，却算不上有多聪明，钱扬这一番作为如此可疑它却不疑有他，以为钱扬被他所向睥睨的刀法所摄失了心智，已不知躲闪。喜不自禁的它刀法越发的凌厉。

叮……

妖气环绕的横刀在钱扬的瞳孔之中一点点的放大，就在它变作最大前一瞬间，钱扬的右手如同灵蛇出洞一般弹起，食指、中指并指成剑而后屈指一弹，击在横刀的那笔直狭长的刀身之上，钱扬这一弹，云淡风轻，好似挥赶苍蝇一般漫不经心。当换到妖刀这一边却完全是另一回事。在妖刀的感受之中钱扬这一弹的力量比攻城锤的撞击还要沉重，比老熊的巨掌还要霸道。被这一指弹中妖刀感到自己的身体都要的寸寸碎裂了。其实钱扬这一指并没有伤到妖刀一丝一毫。妖刀之所以会生出自己的身体被打得四分五裂感觉是因为钱扬这一指震断了妖刀根植在朱家小子朱濛身上的丝丝缕缕的妖气丝。这些妖气丝就好像人的经脉一样，经脉如果在一瞬间同时断裂人也会觉得自己的身体四分五裂的。

“火蛟炼狱，苍生无望，疾！”

说时迟那时快，钱扬在一指震断妖刀缠在朱家小子身上的妖气后也不停手，随手一招一团‘六阳化阴炼狱真火’在左手掌心凝聚。口中诵念真言，那团六阳化阴炼狱真火一阵扭曲后化作一条拇指粗细头上无角，虎头蛇身的赤红蛟龙。蛟龙成形之后便发出一声如牛哞一般的咆哮，一头冲进朱家小子朱濛的身体之中。火蛟在朱家小子的身上蜿蜒、游走，追逐着一团血红色的妖气。那妖气真是妖刀残留在朱家小子朱濛体内的妖气。这妖气如果不彻底清楚干净，那朱家小子这辈子就只能到药罐子了。而且在那妖气的不断侵袭之下朱家小子没不会有几年活头。钱扬本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人道主义情操，不惜消耗法力帮朱家小子把那一团妖气拔出。

“邪火真言，阳刚血气，封”

妖刀的每一份妖气都包涵着它的念头，那里受得了六阳化阴炼狱真火的灼烧，不敢再在朱家小子的身体里停留，谁知道这团妖气一飞出朱家小子的身体就被钱扬一把抓住打进了它的本体会横刀之中。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它变感到一股犹如庞大的气血扑面而来。原来是钱扬咬破自己的手指以自己的精血为朱砂在妖刀之上画了一个似纂非纂，似隶非隶，邪意十足的符箓。钱扬这邪火真言血符画得力透纸背，入木三分几乎渗进金铁的纹理之中，成为这横刀的一部分。由此可见钱扬的笔力，在东林书院读书的那段时间钱扬却不是玩闹过去的，也有刻苦努力的读书、写字。

第八十七章　幻兵珠

邪火真言血符乃是一道具有镇压、封印效用的符箓。在钱扬把邪火真言血符打入妖刀的那一霎那，这口横刀就已经被封印。它那充满了冷冰冰，无情的杀戮气息的妖气被邪火真言血符死死地压制在刀内，根本就没有机会外放。现在静静地躺在钱扬掌的刀只是一口比普通的刀稍显锋利的横刀而已。它如果想要重新变成一口能惑人心神的妖刀，起码要等到许多年以后，钱扬打在它身上的封印变的十分的薄弱的时候才有可能。

“老朱，这口妖刀我已经替你们把他封印了。现在的它已经对任何人都够不成威胁了。不过这口妖刀毕竟是秉庚金之气而生的精灵，身上的煞气十分的重，用它来镇宅是一件再好不过了。我敢打包票只要你把他挂在你家的书房里，什么游魂野鬼，邪煞魔头都不敢靠近你家一步。”钱扬随手从地上摄起横刀之鞘，耍了个漂亮的刀花之后将妖刀收归鞘中，说着就要把妖刀递给朱铁匠。不过他一台头却没看见朱铁匠的身影。焉得耳畔，传来朱铁匠悲切的呼唤声……

“阿濛，你千万别吓爹啊！阿濛……”

原来就在钱扬画符封印妖刀的时候，朱铁匠就已经心急如火的去扶妖刀妖气被驱散后就昏迷不醒跌倒在地的朱家小子。这朱家小子面色惨白，不带一丝血色，要不是眼球还在转动，胸腹还在起伏几乎和死人有得一拼。看来朱家小子被这妖刀附体有一段时间了，整个人的身体在妖刀金煞之气的侵蚀下已经相当的虚弱。如果不是有妖刀的妖气控制着，他这样的身体别说是挥舞长刀和人拼斗了，就是连能不能下床都不一定。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身为父母的哪能不心慌意乱、泪如泉滴。

看到朱家父子这样钱扬心里也不好受，而且人都救下来了，总不能看他在病死吧。钱扬想了想从百宝袋里取出一粒‘紫金丹’递给朱铁匠，让他给朱濛服下。金煞之气，利！被金煞之气杀到得人的伤其实更接近于外伤。一粒紫金丹下去保管朱家小子药到病除，立马又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好汉子。果然朱铁匠刚把紫金丹给朱濛服下，朱家小子的脸色立马就变得红润起来。看到儿子吃了钱扬的丹药之后立马有了起色，朱铁匠不禁笑逐颜开、喜行于色。他连忙让听到动静之后赶过来的家人扶儿子去休息，而他自己则满脸感激的走的钱扬面前二话不说就要给钱扬下跪磕头。钱扬见此心中一惊，连忙扶住朱铁匠。钱扬虽不是那种施恩不图报的人，但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受人跪拜的话，还是会让他感到很别扭的。

扶住了朱铁匠的钱扬笑嘻嘻的说道：“老朱，咱们乡里乡亲的搞得咱们生分干什么。你真要谢我，你以后买我东西给我算便一点就是。嘻嘻……我说的是一辈子算我便宜哦，一次两次的可不行。”

朱铁匠听了钱扬的话先是一愣，擦了把鼻涕眼泪后，拍着胸脯说道：“只要钱扬少爷你不想朱家小店手艺粗鄙，今后您的披挂、兵器就由我朱大锤包了。只要是您钱扬少爷开口要的东西，我朱家小店分文不取。”

“好好好，少爷我就等你这句话了。嘿嘿，过会儿，要是从你家库房找出什么好东西，老朱你可不要心疼，舍不得呐。”钱扬连说三个‘好‘字，笑眯眯的样子活像只刚吃了三只小母鸡的小狐狸，小财迷的习气表露无疑。由小加大，钱扬小小年纪就怎么爱财，身为大人的钱林也不会差到哪去。这也就也难怪清微会不待见钱林了，这样一幅钻到钱眼里去的样子，那里还有读书之人应有的风骨。

“钱扬少爷莫要小瞧人，老朱我虽是个粗人，却不是吝啬小气之人。库房之中若是有您喜欢的物件，您旦拿无妨。老朱我要是有一个不字，就不吃堂堂七尺男儿。”朱铁匠乐呵呵，把钱扬引进了几步开外的库房之中。钱扬对他儿子简直有再造之恩，只要能对他表达一份心意，就算钱扬把整个库房都搬了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进了库房，钱扬就觉得自己像是进了一件冷兵器博物馆。整个库房了放满各种各样的兵器，有长器械，短器械。软器械、双器械；有带钩的、带刺的、带尖的、带刀的、有明的、暗的、有攻的、防的、有打的、杀的击的、射的、挡的。九长：刀、矛、戟、槊、镗、钺、棍、枪、叉；九短：斧、戈、牌、箭、鞭、剑、锏、锤、抓，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还有许多奇门兵器：铁扇，金铁为骨，锦帛为面，合则可击、可打，开则，亦可扰敌；子午鸳鸯钺：勾挂提托、刁拉摧挫、挑扎撩截、擒拿锁缠、滚翻裹穿、拈领带割、揉拦撑劈、钻格刺剁，纵横交织，变化万端；分水刺：刀身直且狭细，入水对敌无往不利……

进了这朱家库房钱扬举得就算今天他没有找到合适的兵刃也算是不虚此行。看到怎么多的长短兵器，也算是让他大大的张了见识。不过进了库房之后，朱铁匠并没有就此停住脚步，而是带着钱扬东绕西转的来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个角落积满灰尘好似多年没人注意，被遗忘了似的。不过钱扬却知道，朱铁匠会到他到这里，这个角落一定不简单。果然，也不知道朱铁匠什么时候开启了机关，只听得一阵刺耳的齿轮转动的声音想过之后，这个积满了灰尘的角落出现了一道暗门。朱铁匠从钱扬点了点头后，变一马当先的附身钻了进去。钱扬也不疑有他，柔了柔被扬起的灰尘呛到的鼻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这暗门低矮，成年人要矮下身来才能钻进去。不过钱扬身材矮小，比那暗门还矮上不少，因此他却不需要像朱铁匠那么狼狈。好在进了暗门便是康庄大道，不必再躬身前行，要不然实在有些让人郁闷了。

朱家虽然只是打铁的，但能成为水工月城的第一打铁铺，也是有他的独特之处。那独特之处便是他们朱家世世代代摸索研究出来的锻造技艺和一些兵器的打造的图纸。那些东西就像是厨子的菜谱、大夫的药方一样是不能轻易外传的。为了保护那些东西，朱家人不惜花重金请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天机谷为他们设计这间密室。

（天机谷，擅长机关术数，和海外桃花仙岛、烛阴山竹山教合称天下三大机关圣地。为各门各派、富商豪门打造机关阵法的他们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富得流油。不过因为这三派的机关术实在是太过厉害，目前江湖上还没出现过胆敢打公然他们注意的门派。）

“钱扬少爷，这件密室里藏着我们朱家所有的宝贝，只要您看中什么您旦拿无妨。”你

穿过长长地走到，钱扬在朱铁匠的带领之下来到了一件顶上镶着几颗好似夜明珠一般散发着又有的光芒的宝珠的密室。这珠子钱扬认得，叫做‘光明珠’其实和电灯泡一个作用。只不过电灯泡是科学的产物，而这‘光明珠’却是练气士炼制的法宝。炼制一刻‘光明珠’需要选用一刻晶莹剔透的珠子作为载体，最常用的一般是水晶或是琥珀。再加上练气士的人工费，一刻光明珠的造价也并不比夜明珠便宜多少。不过千金易得，夜明珠难求，想要自己的密室不是整天烟雾缭绕，没有味熏天，而且时刻有火灾的危险的话，这‘光明珠’再贵也得卖。

其实密室里兵器并不多，一口菊纹三尺长剑、一面黄铜兽面四方盾牌、一柄刀头有回钩，钩尖似枪，刀背有突出锯齿状利刀的冷艳锯（所谓冷艳锯，便是忠义神武灵佑仁勇威显护国保民精诚绥靖佑赞宣德关圣大帝所使的偃月刀。）一对龙纹凹面锏。除此之外密室之中再没有一件兵刃。见此钱扬不禁微微皱眉，他最想要的是一杆叉子。实在没有好的叉子，好一点的长枪也能凑活。可这密室里他想要的东西是一样没有。这让钱扬实在没办法不郁闷了。

“咦？”

就在钱扬失落不已的时候，他的眼角突然少动一样东西，让他精神不禁为一振。那是一颗色泽黝黯的青色宝珠，如果钱扬没有认错的话这科宝珠应该是恒夜山碧玄派的幻兵珠。幻兵者，即本身意志、真气凝集在一起凭空幻化出来的兵刃，功力超凡脱俗者，凝聚的幻兵气刃，有形有质，就算主人死后也可凝聚不散。不过世上有那份实力的人屈指可数。因此有大神通、大智慧者想出了把幻兵植入到灵气充裕的领舞之中，使幻兵气刃不至于用过一次后就溃散。而恒夜山碧玄派炼制的幻兵珠便是其中翘楚。不过想借幻兵珠催发出幻兵气刃来，必须先在幻兵珠中种下‘兵诀’。否则就算你功力再高也无济于事。

正巧钱扬知道一门种兵诀便是那玄阴教的‘玄阴灭神叉’。只要这粒幻兵珠没有被人事先种下兵诀，钱扬立马就能得到一杆使得称心如意的宝叉。想到这儿钱扬再也安奈不住三两步上得前去，将那把菊纹三尺长剑摄到手中，将不知道被那个不识货的家伙镶到剑上做饰品的幻兵珠给扣了下来。幻兵珠怎么说也是已经法宝，质地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脆弱。因此钱扬倒也不担心自己这样粗暴的行为会伤到这颗难得的宝珠。

只是他的这一番作为却吓到了，在一旁的朱铁匠。虽说就算钱扬把这密室里的东西全部拿走了朱铁匠也不会有任何的不乐意。但是这口菊纹长剑是朱铁匠生平仅见的好剑之一。要是就这么被钱扬给回了就实在是有些太可惜了。不过之前已经说好这密室里的东西任由钱扬去拿，现在也不好反悔。

第八十八章　父母心思

钱扬运气不错那颗被人当成装饰品想在剑鄂处的幻兵珠并没有被人事先种下兵诀。因此他轻而易举的在幻兵珠中种下了玄阴灭神叉的兵诀。只是玄阴灭神叉与一般的幻兵不同。普通的幻兵那是以自身的真气凝聚而成，而玄阴灭神叉乃是凝聚魂魄而成，是幻兵却算不得气刃。所以说钱扬如果想要借幻兵珠幻化出玄阴灭神叉必须拘摄到足够的魂魄才行。钱扬不是邪道魔头，是不会做出为了炼制法宝，残害生灵、屠杀百姓的事情的。所以要是在和平时期钱扬想要炼出一杆玄阴灭神叉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现在太湖之上多得上魄力深厚之辈，只要钱扬大开杀戒一番，那玄阴灭神叉立马就能炼成。

“老朱，你这手艺不错啊！你看看这披挂穿在我身上不大不小正合适。呵呵，老朱，要我说等你老了抡不动锤子的时候，就干脆去开家裁缝铺子，那生意一定跟着打铁铺子一样红火。”经过一番周折钱扬总算把朱铁匠精心为他的打制的披挂给成功的穿上了。这身披挂组件颇多，多得几乎可以用复杂来形容。钢盔、披膊、垂缘、胸甲、护腕、甲袖、甲裙、靴子零零总总的搞得习惯一件长袍闯天下的钱扬好不郁闷。要不是有朱铁匠从旁指点钱扬应该怎么穿戴，可能他现在还纠结在一堆甲胄之中呢。不过这铠甲穿起来麻烦，穿好之后却显得相当的英挺帅气。钱扬这明白那些穿着战袍的赵云、薛仁贵之流为什么能够风魔万千少女。

“钱扬少爷玩笑了。朱大锤生来就是个抡大锤干体力活的人，裁衣剪布我可做不来的。”朱铁匠乐呵呵的看着穿着自己一手打造的铠甲，蹦来蹦去的钱扬心中说不出的满足。对于朱铁匠来说，每一件他打出的铠甲、兵器都是他的孩子。俗话说得好，宝剑配英雄。一件兵器、一套铠甲只有到了真正的英雄的手中才是最好的归宿。而在朱铁匠看来，钱扬无论从没一个方面都配得上‘英雄’二字。

“老朱。我差点把这东西给忘了，喏，那去吧。”试着铠甲的钱扬，目光无意间划过铺子兵器加上的一口长剑，看到这把刀钱扬念头一闪，想起了一样东西。寒光一闪，一口刀身上画着一道血红色符箓的横刀出现在钱扬手中。

看到钱扬手中的妖刀，朱铁匠原本笑眯眯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他连连摆手道：“钱扬少爷，我们朱家福薄，担不起这样的宝贝。还请你把他带走，另觅有缘吧。”他诚惶诚恐的把被钱扬以邪火真言血符封印、镇压的妖刀塞到了钱扬的手中。朱铁匠可不敢把这么个妖孽放在自己家里。要是一不小心又让那刀中的妖怪跑了出来，他们朱家不是又要遭殃。不是任何时候都有人能够在关键时刻正巧赶到出手相助的。像这样的妖孽还是留在想钱扬这样的能人手里比较好。

“老朱，这可是上好的镇宅法器，只要找个风水法师把他放在个合适的地儿，保管你家宅安宁、那些魑魅魍魉，魔头凶煞不敢到你家作祟。你，真的不要？”钱扬看了眼老朱，心中不禁感到奇怪的，平时见大家为了一件镇宅的法器，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拼命地往那么没什么大法力的法师兜里送钱。现在有这么一口上好镇宅法器却反倒往门外推，这，这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其实这事也实属正常，老百姓虽然许多时候迷信得近乎愚昧，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祈求幸福安康，吉祥喜乐等美好的东西。对于凶神恶煞的东西往往是报排斥态度的。这也是为什么如邪火教那些宣扬世界毁灭论，号召信徒去搞破坏的邪教在这九州大地上无法壮大的原因之一。这妖刀虽好，却让朱铁匠有一种如芒在背的不安感觉，总担心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这妖刀又会出来害人。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要来的称心。

“算了既然你不要，那本少爷就收下了。什么时候反悔了，随时都可以向我要”既然朱铁匠说什么也不肯再留下这妖刀，钱扬就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他接过妖刀随手就插在了背后。钱扬人太矮，那横刀又太长，横刀背在他身上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别扭、不和谐。不过钱扬脑门上没长眼睛，正所谓眼不见为净，别不别扭的钱扬他自己也感觉不到。

收好了妖刀，觉得已经没什么事的钱扬便告辞而去了。太湖战事紧急，他也也不好像平时那般散漫，逮着个人就闲聊大半天。出了朱家铺子钱扬认准个方向，提起脚步，施展‘虹鹿踏月’的提纵之法直往水工月城县衙而去。说来也巧，今天当值守门的又是阿猫、阿狗两个难兄难弟。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有了上次的教训，两人一样就认出那头戴虎头盔，身披精钢鱼鳞甲，脚踏云头靴，绝尘而来的小将那是他们县太爷的独生爱子，‘小太岁’钱扬钱大少。故此他们不敢阻拦，任由钱扬直冲而入。

“老爹，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过你现在不用愁了，你儿子我现在神功大成，杀那些阴兵犹如探囊取物。哈哈，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一进书房钱扬就见他老子钱林和几个幕僚正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看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用猜得知道他们正在为随时都可能突破太湖水师的防御杀到水工月城来的镇水军而忧虑。钱扬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愁云惨淡的气氛，眼珠骨碌碌一转便不禁记上心来。

“你个臭小子，说什么的蠢话，我们钱家可要靠你维系香火呢。‘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学什么不好，学那个不得好死的东方阉人。”对于突然冲进来的钱扬，钱林没有责怪他的不懂礼貌，反而骂他不学好。可见那个数百年前那个为练神功，挥刀自宫的魔教教主对后世的影响力有多么的深远了。据小道消息几百年过去了，那些入宫当了公公手腕阉人们还在苦苦的追寻《大葵花神针诀》这一大内无上神功的踪迹呢。

“嘿嘿，老爹说得是咱应该是‘天下无敌，旦求一败’才对。”

“臭小子，就你脑筋转得快是不是。”被钱扬这么一插科打诨，钱林等人不禁稍稍忘却了心中的忧虑，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原本愁云惨淡的书房里，似乎一下子明亮起来了。注意到屋内气氛的微妙变化，钱扬不禁在手中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这注意力转移法，还真是屡试不爽的妙招啊。

“说吧，找为父有什么事。”

正所谓知儿莫若父，钱林对这个在自己眼皮底下一点点长大的儿子的性情实在是太了解了。平时想要找他做点事，人影都找不到。只要他一有事找你，他一准能找到你。这小子前段时间什么话也不说的把自己关在大牢里，这刚一出来就来找他准没好事儿。不过钱林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是那种没有分寸、不知轻重的纨绔子弟。钱扬找他的事一定是关于太湖战场的事情的。

果然如钱林所料，钱扬找他是为了让钱扬给他个先锋营头目的头衔的。虽然没有那个头衔钱扬照样能上场杀敌，但有了那块牌子办起事来也要方便许多不是。没有那块牌子你太湖战场好上，太湖水师的营寨可不好进哪。军营不是公共厕所，不是你想进就进的地儿。小说、演义里那些，直闯大营的事情不是没有，但也不看看那些闯大营的人手里拿得那是什么。是圣旨，皇帝老儿用那传子祖龙的社稷神器——传国玉玺盖了章的宝贝。不是到了礼乐崩毁，天下大乱的年头谁敢拿皇帝老儿的圣旨不当回事儿。有那玩意儿在手就等于有了一块免死金牌。给钱扬一份圣旨，别说是让他闯太湖水师的大营，就算是御林军那高手遍地走，神仙或许有的大营他也敢去走一遭。

“拿去吧！上了战场自己小心些，别，别又像上次那样弄得满身是上回来。”

其实钱林心里千万个不愿意自己这个不到四岁的儿子去上战场。刀剑无眼，就算你本领再高，武功再强，也难免会有损伤。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啊！看到孩子受伤，其实他们心里比谁都痛。只是钱林也知道自己这个天才儿子，向来说一不二，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情就算是八匹马也来不回来。没奈何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做了。不过，他还是压抑不了心中的担心之情，一个大男人居然像一个老太婆一样唠叨起来。幸好钱扬不是那种不人情世故的莽撞少年，知道父亲是在担心自己。

“父亲，连钱扬小弟这般垂髫孺子都可上战场，为何我这舞象少年就不能上战场。”

就在钱扬和钱林说话间，一个身高七尺三寸，蜂腰猿背，相貌堂堂俊美少年破门而入，冲到一旁的典史赵桐赵大人身边愤然质问道。这个美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赵大人的独生子赵风日。现投在南菁书院‘三秀居士’的门下学习文章，剑法。不过钱扬没有和他交过手，到不知道他这个名镇江南的大剑客的徒弟武功到了什么样的境界。不过钱扬看他步法稳健、气息绵长，练气功夫应该练得不错。

家有难。匹夫有责。这镇水军之难能不能算得上国家大难还不能定论。但无论怎么说也是一个大难。家乡有难，读书人却不能置之不理。因此一直在南菁书院发奋苦读的赵风日毅然决然的告别恩师，回到水工月城，想要帮他父亲分忧解难，为父老乡亲尽一份绵薄之力。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回到城中之后，并没有照他想象中的那样被派到太湖战场之上去上阵杀敌。而是被安排在水工月城里当了一名每天应名点卯闲散衙役。让他空有一身好武艺却没处去使。

赵风日是个聪明人，却也知道是自己的父亲在从中阻挠。不过平日里赵桐大人对他甚是严厉，赵风日为积威所劫，虽然心中郁郁却也不敢有任何怨言。不过当他见到，钱林对钱扬上战场一事的支持的时候。赵风日胸中的野兽一下子挣脱了束缚，心神激荡之下，什么礼仪、规矩他全部的不记得了。

第八十九章　赶路

“钱扬小弟，要不是有你，我现在还是个应名点卯的闲散人士。”水工月城笔直的大道上，一身华丽的劲装，整个人显得器宇轩昂、玉树临风，活脱脱一个少年侠士的赵风日得脸上带着一股吐气扬眉的畅快之色。他掩不住心中的感激之情对钱扬说道。如果不是有钱扬这个表率在前，他的父亲是不会轻易松口的。过不了他父亲那一关，就算赵风日有再崇高的理想和抱负也没有机会去实现。这一次的上太湖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