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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子弟-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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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总管啊,你自己丢了妹妹和妹夫,可不要来赖本候呐。”
“候爷……”
“范总管。请回吧。”李郃半眯着眼睛,摆了摆手道。
“候爷。请问……老奴的妹妹,是否……是否还在人世?”范荐声音微颤道。
李郃淡淡笑了笑,道:“送客。”
范荐低叹一声,返身离开,走到大厅门口时,却又听到李郃的声音:“范总管不知有没有听过这么一首诗。”
范荐闻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迷茫的看着李郃。
李郃慢悠悠的粘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啊?”范荐迷惑不解,不知此时他念这句诗是何用意。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接下来牛头不对马尾的一句,却是让范大总管的脸色刷的沉了下来,李郃所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范总管,草根虽扎得深,却也并非除不了的,现在大地上一片空旷,看不到杂草,若是那草根不安分,敢冒苗苗起来,那可就别怪本侯的锄头不留情了。”
范荐听得背脊发凉,匆匆道了一句:“老奴告退”,便快步离开了武威侯府。
看到范荐离去,李郃嘿嘿笑了笑,站起身一拍手,对旁边的香香道:“咱们也进宫去。”
“啊?主人,我们进宫做什么?”香香疑惑道。
李郃神秘一笑:“去为黎老黑挑结婚礼物去!”
半个时辰后,皇宫御马监内。
“候爷……这……这就是所有的御马了。”御马监的小太监和几名卫士跟在李郃和香香的身后,满头冒汗,陪笑着道。
李郃斜睨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道:“你们敢耍本候?皇上的御骑就这种货色,你们的脑袋早该搬家了!”
“候爷……真的……真的就这些了。”小太监的心底不由得有些发虚。
李郃一边继续四处乱逛,一边说道:“本候可是奉了皇上之命来挑选坐骑的,你们若敢蓄意阻拦,小心脑袋!”
“小的不敢……不敢……”小太监正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忽然发现李郃已经带着香香香御马监的一个后门走去,不由得急了起来:“侯爷!侯爷!那里去不得,去不得呀……”
李郃被吵的烦,对香香使了个眼色,小狐妖立刻向后一挥袖,几个御马监的小太监、马夫、卫士纷纷摔得四叉八仰,倒地哀号。
李郃推门而入,只见小门内仍旧是个马厩,不过比之外面的,却明显要高一个档次。五匹骏马依次排在五个马棚内,几个马夫正在为它们梳理毛发、添加草料。
“两位是……”一个马夫上前问道,见李郃和香香气质不凡,又能穿着便装在御马监内自由出入,便知其身份不低,说起话来也是毕恭毕敬。
李郃看向其中最骏的一黑一白两匹马问道:“这两匹马,叫什么名字?”
马夫回道:“黑色的这匹叫黑球,白色的这匹叫白石。它们是皇上最喜欢的坐骑呢,名字都是皇上亲取的。”
“黑球?白石?”李郃笑道:“这皇帝还真是个文盲,取这么土的名字,听着AV女优似的。不过这马倒是真不错,至少看起来不错……”
李郃啪的打了个响指,道:“就要它们了,香香,把它们拉走,咱们回府。”
香香立刻上前要拉“黑球”马夫大惊失色,连忙上来阻拦:“这位公子……你们……你们是谁呀?这……这可是皇上的御马皇上最喜欢的御马呀!姑娘……动……动不得!动不得……”
马夫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香香一翻手,摔出几丈开外了。
其他几个马夫一脸紧张和害怕的想要上来阻拦,但一见香香的眼神,又退了回去,不知如何是好。
李郃道:“你们不必担心,本候是得了皇命来选坐骑的。昨天在威武殿上,皇上当着文武大臣的面说过了。今后他的御马随便本候选,选中哪匹是哪匹,想要几匹要几匹!若谁有异议,可以叫他来武威候府找本候!”说罢背着手返身离去,香香牵着一黑一白两匹骏马也紧跟而出。
刚刚被香香摔倒在地的马夫这时才爬了起来,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看到“黑球”和“白石”已经不在。不由得拍着大腿大呼“不好!”,看到旁边其他的马夫无动于衷的样子,急道:“你们怎么任他把马牵走了?这要是皇上怪罪下来,可该如何是啊!?”
一马夫道:“你可知那人是谁?”
“走谁啊,是谁也不能把皇上最喜欢的御马牵走啊!”
“那是武威侯!”
“武威侯?”
“是啊。刚刚他说的,是奉皇上之命来挑坐骑,有异议可以去武威候府找他。”
“哦……武威候……那就没事了。”马夫松了口气道。
第二天,大将军黎布要与林大人之女林虹定亲的事情几乎传遍了京城内外,前去道贺的人数不胜数,都在为林家得了这么个年轻有为的将军女婿而羡慕不已。
当然。作为黎布最好的朋友,李郃也带着贺礼到了黎府。
“只是定亲,就这么多人道贺,等到大婚之日,那该是何等热闹的情形啊!”李郃站在黎布身边,看着进进出出前来道贺的大小官员、军中将领。忍不住感慨道。
黎布苦笑道:“之所以这么多人,还不都是冲着李太师和李家来的面子来的。唉!现在我也成了李系将领,被你拉下水了。”
李郃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什么被我拉下水。你本来就在水中!再说了,做李系领也没什么不好啊。”
黎布道:“是啊,大树底下好乘凉,确实没什么不好的。可是你爷爷给我牵的这媒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站在身后的黎英也着撅着嘴道:“就是嘛,早不结婚晚不结婚,偏偏东北有仗要打的时候结婚,害得我也没法去了。”显然在西南的平判战争中,这个好战的丫头还没过足当将军的瘾,直想着再随军出征一次。不过兄长要结婚,她做妹妹的却也没有理由不在场。
李邻无奈道:“你们兄妹真是一个德行啊,要是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办一百场婚礼,也懒得再去打仗了。”
黎英哼道:“你当然乐意办一百场婚礼了,有一百个新娘娶,还不美死你!”
“呵呵……”李郃干笑两声,连忙转移话题道:“怎么样?那林家的姑娘,长得如何?漂亮不?”
还不待黎布回答,黎英已是斥道:“你可别打歪主意,我哥和你可是兄弟战友,朋友之妻不可欺!”
李邻苦笑:“谁说我要打歪主意了……”
黎英哼道:“你这种人,见到漂亮的女子,就没有不想要的。”
李郃眨了眨眼,看着她道:“可是某人长得不怎么样,小性子还犟的很,我怎么也要呢?”
黎英一听这话,小嘴撅得更厉害了,柳眉倒竖,伸手就要掐李郃的胳膊:“你说我长的难看么?你说我刁蛮么?好!本姑娘……不,本将军就是不漂亮,就是不温柔,那又怎么样!又没人逼你娶人家!”
李郃一边闪一边挡,一边还笑嘻嘻的揶揄道:“那不知道是谁在西南时说:本姑娘温柔体贴,冰雪聪明,能娶到本姑娘,是你的福气,怎么一回到京城,就不温柔、不漂亮了?难道这温柔和漂亮还有地域限制的?”
黎英一跺脚,拉着黎布道:“哥哥,你看他,现在就欺负人家了。”
黎布笑道:“能找到个可以欺负的了你的人,也不容易啊,对了,李老弟,我听禁卫军的朋友说,昨天皇上要去试乘你的火麒麟,结果被吓得尿了裤子,回去后就卧病在床了。今天早上都没早朝呢。”
李郃撇了撇嘴:“只怪那小子胆太小了。”心里遗憾着没能让火麒麟将皇帝狠狠的摔上一回,只是吓瘫了,还是不过瘾。
“呵,别说他胆小了,你就算让我去骑。我也不敢。”黎布笑道。
“老黎,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贺礼来?”李郃说着忽然揽着黎布的肩神秘的说道。
“咱们什么关系。你人来就行了,还弄什么贺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一粗人,金银不缺,宝物又不懂。”
李郃嘿嘿笑道:“我这贺礼,你肯定喜欢!”说完回头低声问香香道:“贺礼呢?”
香香回道:“被牛大他们牵出去遛了。”
李郃失声:“啊?被那三牛拉出去遛?!有没有搞错,他们也不看看自己的块头,这不是虐待动物吗!快,你快去把他们三个揪回来!”
香香应声而去,黎布和黎英则是一脸的疑惑不解。
不一会。香香带着三牛回来,身后跟着的是一黑一白两匹骏马。不过这两匹马显然刚刚经过剧烈运动,低头耷耳,气喘吁吁,累得不轻。
牛大一见到李郃,便兴奋的上来道:“主人。这俩匹马真是不错啊!普通的马载我一个就已经跑不动了,这小黑马载着我和牛二俩人都能蹦蹦跳跳,真是不错,不错!”
李郃不敢相信她道:“你……你们两个骑一匹马?”
牛二点头道:“是啊。主人,这马真是不错,什么时候弄几匹给我们骑啊。”
李郃一拍额头,对香香道:“赶紧去检查检查,那俩马骨折了没有……”
“放心吧主人,这俩马的骨头结实得很,没断!”牛三嘿嘿笑道。
李郃飞起一脚,一下把牛三踢了个跟头,恨恨地道:“你们三个牛,马对你们来说,只能是一次性用品,再好的马都经不起你们折腾!”说罢又小声嘀起来:“改天干脆把皇帝小太监的御马通通牵出来给这仨牛换着骑好了,虽然都是一次性用品,也有质量好坏之分……”
黎布和黎英看到这俩匹骏马,都是着了迷,围着上看下看了半天。
“好家伙,李老弟,你这俩匹马上哪弄的啊?真是千里挑一……啊不,是万里挑一的极品啊!比我当年死在北疆的坐骑好上几倍!”黎布两眼放光的感叹道。
李郃笑道:“那是,这俩匹马可是皇帝最好的俩匹御马。”
“御马?!”黎布一惊。
“是啊,你忘了,前天在威武殿上,皇帝要我的火麒麟当坐骑,便要将他的御马随便我选。我已经答应他了,让他来试骑,是他自己没办法骑上,可怪不得我。而他说过的,君无戏言,所以我就去牵了两匹最好的御马来。”李郃笑着解释道。
这时黎英已是翻身上了那匹白色的御马,欢喜的道:“李老虎,我就要这匹白马儿了。”
李郃一愣:“李老虎?我说英儿,你收了我的礼物,好歹也叫声哥哥来听嘛。”
“你……你才是‘婴儿’呢!你这死老虎!坏老虎!”
李郃笑道:“你可知道皇帝给这两匹马取名叫什么吗?”
黎布道:“上次西域总督进贡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先皇将其赐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皇上给马取了个名字,叫‘红美人’。我猜这两匹马,该不会是叫‘白美人’和‘黑姑娘’吧?”
李郃哈哈大笑,道:“要是‘白美人’和‘黑姑娘’倒还罢了。可怜两匹绝世好马,被那文盲皇帝取了个‘黑球’和‘白石’的土名字。”
“黑球?白石?哈哈哈哈……”马上的黎英听了李郃的话,笑得花枝乱颤,只捂肚子。
牛大也道:“就是,那皇帝取的名字太土的,一点都不好听。”
李郃嗤之以鼻:“你们仨也好不到哪去,”说着对黎布道:“你知道他们三个给这两匹马取的什么名字吗?”
黎布问:“什么名字?难道是白牛黑牛?”
李郃道:“牛三给它们取的名字是‘黑胡椒’、‘白萝卜’,牛二取的名字是‘黑面饼’、‘白棉馅’,只有牛大取的名字和吃沾不上边,是‘黑无常’和‘白无常’。”
马上的黎英已经笑得没了声音,眼泪都渗出来了。
黎布笑道:“想来李老弟你已经给它们取好新的名字了吧?”
李郃含笑点头,整了整喉咙,道:“我琢磨了一晚上,给它们取了两个又好听又威风的名字。”说着看向那匹黑马,道:“它,叫‘黑旋风’!”再看向黎英骑的白马:“它,‘白沉香’!”
黎英哧溜一下滑下了马,还好香香眼疾手快将她接住。
第210章 京城噩耗
在东北绵延弯绕的山路上,一队长不见头尾的大军正徐徐行进着。几杆大旗随风飘扬,大部分旗上都是一个大大的“李”字,而其中最显眼的,则是一面绣着猛虎一面绣着“虎”字的大旗。在大夏国的土地上,这面大旗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已经成了战神的象征。
而那战神,自然就是这面旗帜所代表军队的主将—李郃。
“四五万……这就叫四五万兵马,爷爷啊爷爷,你连孙儿都骗呐……”此时,在军伍最前面的李郃正一脸苦笑的望着身后的大军,摇头长叹。
爷爷李宵前几日在京城时,为了让他答应带兵平定东北叛乱,向他保证说能够筹到四五万兵马。结果等到李郃要出征时才发现,即便算上后勤人员,加上他带回京的一小部虎军,总兵也没超过两万。
李老太师是这么跟李郃解释的:我说的兵马四五万,自然是算上兵,又算上马。你看,加上马匹和牲口,总共是能上四五万的嘛。
李郃还能说什么呢?看来是经过平胡蛮和定西南的两场战争,爷爷李宵也明白他的本事,知道给多少兵都一样,几千骑兵能在胡人的大草原上狩猎,几千骑兵一样可以连破两城数十万判军中间活捉贼首,那给那么多兵有什么用?不是浪费吗?
好在兵虽不多,粮草却算充足。连年争战,加上东北刚刚大旱,想要齐集数万大军充足的粮草,也不是件易事。或者这也是李太师为什么只筹出这么点兵马给李郃的原因吧,否则以他太师的权势,京城周围。调个十万大军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李郃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喃喃道:“这鸟天色,该不会是要小雨了吧。听说东北快一年没下过雨了,我一来就下雨?没这么祥瑞吧……”
话音刚落,数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一声轰隆巨雷由山间炸响,豆大的雨点立时哗哗伴随而下。
李郃被大雨拍得一愣:“有没有搞错。还说下就下呀!”
啪的一声。头顶一暗,雨水也被遮住了,原来是坐在旁边的香香用法力撑开了一件巨大的斗篷。
“到树林里避雨,全军休息!”李郃冲身后懒懒的一喊,自己顺势躺到了香香的怀里,踢了踢火麒麟的脑袋:“找高点的地方趴着。”
火麒麟闻言,三两下就蹿上了一座光秃秃的山顶。嗷嗷吼了两声。
李郃直起身子四下看了看,竟是周围最高的山峰,一抬眼就能看到身后如长蛇般盘延在山路上的大军,不由得有些担心——下雨天爬这么高,不会被雷劈到吧。
正想叫火麒麟找个“低调”点的山头,香香忽然咦了一声道:“那边怎么那么多人?”
李郃闻声看过去,只见群山的另一边,一片谷地中,约有数千人在手舞足蹈的欢叫着什么。
“难道是乱军?”李郃微微皱眉。一拉火麒麟,跃下了山峰,几步奔回军中,正准备叫几人到前方打探,一名斥候冒雨赤足跑来。
“将军,前面发现一伙乱军,约有三千人。”斥候跪倒在火麒麟面前中。大声说道。
李郃问:“他们可曾发现你们?”
斥候道:“回将军,乱军未曾发现我等。”
“好!”李郃回头喊道:“杨堇,大军暂由你指挥,全军前进。备战!本将军先到前面去探一探!”说罢一踢火麒麟脑袋,乘着这天山神兽飞奔而起,几个起落便在众将士的视线中消失了,而他头顶的那件大斗篷,在香香的法力下,也紧跟着飞起,如转说中的飞毯般,为两人挡着雨水。
李郃乘着火麒麟奔到了那群乱军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这果然是一支由难民组成的起义乱军,人数在两到三千之间,除了二十到四十间的壮年男子外,还有不少妇孺儿童,大都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而且,除了少数几人拿的是官军的刀枪、不伦不类的穿着几片盔甲外,其他人大都只是拿个刀片、铁棍、镰刀,甚至是锄头、菜刀、木棍等简陋至极的武器,毫无战斗力可言。
此时,这些“乱军”们正在雨中手舞足蹈、欢欣雀跃着,一点都没发觉,几里外数万全副武装的大军正向他们悄悄奔来。
而名震天下的虎威将军,就在他们的头顶。
对于近一年没下过雨的东北大地而言,这场雨虽然来得晚了一点,但却仍然如甘露般珍贵。这些百姓们心中的欢喜之情,可想而知,这也让他们几乎完全丧失了应有警惕。
李郃在山峰上,既可以看到这边于雨中欢叫“乱军”百姓,也能看到那边正悄声行进的大军。
那面虎字大旗在雨中已经飘不起来。
此情此景,让他觉得有些怪异,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好像是准备带兵屠杀平民百姓的大魔头。
他以前也杀过平民,死在他手下的冤魂不在少数。平胡蛮时,于大草原下,他就曾下令屠杀胡人的普通居民。但那是对胡人必要的打击,是两个民族间的战争,是必要的。他未曾后悔过。
而今天,毫无疑问,这些所谓“乱军”,面对如狼似虎的官军,根本没有一丝可反抗之力,一会他们将面对的,定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
或者,当面对大军时,他们会放下武器,从而将他们全部俘虏?
可是俘虏之后呢?依大夏律,他们是当斩首并诛九族的,至好也是发配边疆充军。
想着想着,李郃的眉头紧锁起来。刚开始时他以为和西南一样。不过是平判,只要势如破竹冲杀一番,抓几个头目,就能慑住他们。可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简单。西南是有人主使,意图自立为王,东北处却是天灾人祸、官逼民反。
这次爷爷给自己的差使。可真是麻烦啊。
“主人。想什么呢?”香香看李郃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李郃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怎么处置这些人。”
香香道:“他们是敌人,杀掉不就可以了吗?”在她看来,主人的敌人,那都是没有理由活在世界上的。
李郃摇摇头:“他们不能算是敌人……”
“那礼不杀。”
“可我们这次来东北的目的,就是杀他们。”
香香道:“主人的意恩是。因为他们反对朝廷,所以朝廷要杀他们。但是主人觉得他们不应该杀,所以为难。”
李郃点头:“对,知我香香也。”
“那他们为什么要反对朝廷呢?”
“因为没有饭吃。”
“那给他们饭吃不就行了。”香香眨眨眼道。
“哪有那么容易,也得有饭给他们吃呀,如果有饭……嗯……”李郃忽然直起身,一拍额头,道:“对啊,我干吗要听朝廷的话办事?!”一把搂香香。在她白嫩的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我的香香,真不愧是冰雪聪明的小狐狸!”
“吼——吼——!!”正在雨中“跳舞”的难民们忽然听到两声可比雷鸣的巨吼,皆是下意识的抬头往声音的来处望去。
不望不要紧,这一望之下,几千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吓得目瞪口呆。
李郃控制着火麒麟由山峰跃下来,跳到了一块岩石上,仍是俯视着众“乱军”难民。那件斗篷紧跟而上。徘徊在他头顶。
“众位乡亲们!本将是此次东征军的主帅李郃!”李郃大声喊道。从对难民们的称呼就可以看出,他并未将他们当成是乱军敌人。
难民们都是一脸的畏惧,纷纷向后退开了几步,议论纷纷起来。
“那……那是什么怪物?上……上面还有一块飞布……”
“难道是天降下凡?对了。这场雨说不定就是天将看我们可怜,施舍下来的,老天终于开眼了,天神保佑啊……”
“什么天将,你没听他刚刚说,是东征军主帅了吗!”
“李郃?这个名字很熟啊。”
“骑着怪兽……李郃……啊!他是虎威将军呀!平胡蛮的虎威将军李郃呀!”
“虎威将军!?真是虎威苍军……”
“虎威将军来了……”
“平胡蛮的虎威将军来了!!”
“乱军”难民们忽然又再次欢呼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面虎字大旗转出山路,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大旗虽然被雨淋湿,但旗手快速的奔跑,却使得旗帜在雨中微微张开,将旗面上的猛虎现了出来。紧接着,一排又一排身着黑甲杀气腾腾的士兵络绎不绝的慢跑出现,哐哐嚓嚓的阵阵铠甲声伴随哗哗雨声打在了每一名“乱军”难民的心头上。
没多久,满山遍野就尽是黑甲士兵张弓以待,将两千多名“乱军”士兵围在了中间。只需李郃一声令下,便是百箭齐发,遍地横尸。
现在,“乱军”难民们已经彻底明白,朝廷派虎威将军带领大军来围剿他们了。
不知是谁第一个向李郃跪了下去,如风吹草倾般,两千多名“乱军”难民都跪倒于地,对李郃高呼“虎威将军饶命!”
当年胡蛮南侵,首当其冲便是东北诸省,厉朝历代,对胡人最为苦大仇深的,也是东北人。所以,当李郃大败胡军将胡人赶出大夏国并带数千飞骑于草原大展神威擒得岑禹大汗后,虎威将军的大名最先传遍的就是东北诸省。
所以,对于东北人而言,李郃在他们心中,是不可战胜的神话。和他战斗,那是不可想象的。
李郃很满意这样的情形,至少这证明了东北百姓并没有非要与他。或老说是与朝廷闹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只要没有人借机想自立为王、割据一方,那么东北的难民起义,他就有办法和平安抚。
“你们的头领是谁?让他出来说话!”李郃在火麒麟上高声说道。
一个披着满是补丁的长衫、约莫四十多岁、看起来像个落魄秀才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走出几步,又对李郃一拜到地:“小民胡汗三,拜见将军大人。”
“胡汗三……”李郃脸上的肌肉颤了颤,干咳两声。道:“你就是他们的头领?”
胡汗三仍伏于地上:“承众乡亲抬爱。小民暂为领头人,带乡亲们寻条出路。”
“哦?出路?你所谓的出路,就是揭竿而起,反抗朝廷?”
“将军大人,我等也是迫不得已啊!今年东北大旱,颗粒无收。朝廷非但不放粮赈灾,反而因为要打仗。大肆征粮纳税,所收是往年数倍,将仅有的一点存粮也给收走了。我们实在是没法过了……有些人去新组建的东北军当兵,以为可以拿点兵饷来接济家里,谁知……谁知竟连东北军竟是连连克和兵饷。口粮,最后搞得百姓起义,官兵造反。都是为了能够活下去啊……”胡汗三泣声说道。
他说的这些事情,李郃也都知道,如此问问。不过是意思意思一下罢了。要怎么处置这些人,他心中其实己有安排。
这时,一位老汉直起身子道:“虎威将军!您是打胡人的大英雄,俺们都尊敬您!您领了皇命要来打俺们,俺们也不敢跟您动手。可是……可是朝廷实在是不让人活了!我们……我们是真活不下去了呀!您知道吗……忠城七十一县,都已经开始异子而食了……惨不忍睹啊……”
一道闪电由漫天乌云中劈下,正中山林中的一棵大树。轰轰几声,树倒火起,没多久,火又被雨扑灭。
在山谷之中。除了雨水的声音外,便只剩下跪伏于地的“乱军”难民们嘤嘤的哭声。
李郃盘坐在火麟麟背上,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半柱香的时间后,才缓缓开口道:“众位乡亲们,本将知道你们的苦哀,大家都起来吧!”接着一摆手,命令四周的士兵都把刀枪剑戟收起来。
“本将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李郃高声说道。
众难民闻言心里都是一紧,不安的看着火麒麟上的李郃。
“第一,本将给你们一些口粮,你们往南走,到陇西省潭平镇去。本将让人先带个口信去,保证会有人接待你们,为你们安排生活;第二,拿上一些口粮,分路往北走,去通知其他起事乡亲。告诉他们,本将来了,但本将不是来镇压他们的,而是来赈灾的。本将带来了粮食,让他们来找本将,或老直接往南走,到陇西省谭平镇去。这一路上,若有地方府衙敢为难你们,就说是本将的命令!”
雨,渐渐的停了。
三天后,李郃带着大军到了东北重城彭城。
这座城池的长官,便是膝凌王的两个舅舅毛元风、毛元月兄弟。
彭城集中了东北军最精锐的一支部队,约有三万人。毛家兄弟在东业发生大规模叛乱时,就赶紧将大批的粮草囤积于此,以至于东北其他各新军都没有粮草可用。
在彭城的城头上:挂了一排排的头颅。那些都是舆图进攻彭城的难民义军地,至少有数百上千颗,有的已经几乎只剩一个骷髅头了。
李郃将大军停于数里外,自己则带着四个人,连火麒麟都没坐就策马奔向城门。
他带的四人,除了贴身侍女小香香外,就是牛家兄弟三人了。他这般做法,其他的将领都不太理解,纷纷要求跟他一同进城。只有杨堇明白他的意思,知道将军要“办事”了。
牛家三兄弟,就像三把超级大砍刀,出鞘必要见血。除了香香外,就只带他们三人,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毛家兄弟已经开门恭候多时,见李郃只带四人前来。不由有些奇怪,但想起这位武威侯的种种荒唐传闻来,又释然了。
“下官毛元风(毛元月)恭迎将军大驾!”毛家兄弟一起道。
他们俩身后的一众官员和将领也赶紧齐声道:“下官等,恭迎将军大驾!”
李郃翻身下马,立刻有人上来牵住他的缰绳。
“勉礼吧。”李郃走过毛家兄弟面前,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往城内走去。三牛和香香护卫左右。
毛家兄弟对视一眼。也带着一众官员将领紧跟而上。
“大将军。下官久闻虎威将军大名,东北上至官员下至百姓,无一不对将军崇拜之至啊。今日得见将军,当真是名不虚传,好威风,好气魄啊!得此一见,荣幸之至。荣幸之至!”毛元风看着李郃的背影,不知怎么,心底总觉得毛毛的,连拍起马屁都不太顺油了。
旁边的毛元月也是心不在焉的顺着哥哥的话语附和了一句:“是啊,是啊,得见将军一面,当真是荣幸之至,死而无憾……”
“嗯?”李郃忽然停住了脚步,牛大等人也跟着停住。毛家兄弟差点撞在牛二、牛三的背上。
“真的死而无憾?”李郃斜睨了身后几人一眼,冷冷道。
毛家兄弟连同一众彭城的官员将领都是心底一凉,看着三牛腰上那和他们一样高大的连环长刀,腿都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却是不知如何回答。
李郃这时却突然一笑:“那么紧张干什么,开个玩笑嘛。”说罢继续往前走。
毛家兄弟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大将军真幽默。”话一出口才发现。声音都发起了颤,背脊也己是湿凉凉一片。
“这彭城有多少兵士啊?”李郃忽然问。
“回大将军,彰城共有东北军三万三千余人,其中战斗人员两万六千人……”
李郃不待他说完。打断道:“有人口多少?”
“回大将军,除去兵士,约有人口……”
李郃又打断道:“有粮食多少?”
“回大将军……”
“你杀了多少难民?”
“回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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