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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子弟-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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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功行赏,虎营自是当仁不让地排名第一,接下来便是黎布的鹰骑军还有其他三路军的各前锋营。这次的受封最多、提拔最多的,无疑要数江南各省特别是清、临两地的江南军了。无怪乎李太师说这次庆功大典后,李家在大夏国军政界的影响力,又将更上一层楼。
自古以来,掌握了兵权,就可以把握政权。
这一通封赏,直封了一个多时辰,李郃在自己受过封后,就站得昏昏欲睡了。看向龙椅上微闭双目的皇帝,若不是他时不时咳嗽两下,咂吧咂吧嘴,都要以为这老家伙已经睡着了。
好不容易,总算是挨到了“钦此。”二字,众臣再次齐出列,面向皇帝,山呼“玩水!玩玩水!”不知怎的,李郃总觉得大家在谢恩的时候嘴巴张开来时好像都在偷偷打哈欠的样子。
“咳、咳。”伟大的大武宣和皇帝微微撑开那皱得跟橘子皮似的眼皮,咳嗽两声,缓缓道:“众位爱卿,这次能将北面胡族之患彻底除去,振我堂堂夏朝国威,皆靠诸位北伐军将领的英勇作战,朕……”又是一通华而不实如例行公事般的褒奖,直听得李郃在心里大声哀呼,他宁愿去跟十万大军作战,也不想再在这边多听半个时辰了,这老家伙半死不活的声音比那太监的公鸭声还难忍受。
实在无聊,李郃只得将家中诸女一个一个地想过去,想着她们的美,她们的好,想着想着,嘴角就不自禁地挂上了微笑。看得对面的几个文臣一脸的奇怪,皇帝的话很好笑吗?而一边的礼仪官虽然也看到了,却不敢上前指责,毕竟这位是刚刚才受封为武威侯的李家公子啊,一个不小心得罪了,李郃最多受责两句,他们可是连小命都未必保得住。
“带胡族罪汗岑禺入殿!——”皇帝身边那个太监拖长音的公鸭嗓再次响起,把正沉浸在对众女回忆中的李郃吓了一跳。
岑禺?李郃的目光移向威武殿门口,只见穿着一身灰白相间裘袍的岑禺在两名皇城羽林军的夹带下走了进来。
一段时间不见,岑禺的胡须和头发都长了许多,也白了许多。那一身裘袍虽华贵,却显然多日没有清洗,显得有些破旧。但与之相反的是,他的精神看起来却是好的很,两个眼睛还是放着精悍的光,如草原的野狼一般。对面的文臣,并没有几人能与他对视,便是武将这边,那些久在京中的将军也不敢迎上他的目光。
不过当岑禺看到李郃时,眼神却立刻变化起来。虽然北伐军的将领一个个头上都戴着护颊兜盔,脸被遮了大半,看上去似乎都一个模样。但李郃那双眼睛,却是岑禺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在那被押往京城的颠簸耻辱路上,在那暗无天日的皇城深牢之中,不知多少个夜晚,他都梦见这双眼睛的主人,在碧绿的草原上、蔚蓝的天空下冲杀,用族人的鲜血,将他美丽的家园染红。
军队被消灭了,子民被屠戮了,牛羊被掠夺了,就连女儿,都被抢了去。这双眼睛,就是他的梦魇。
“胡族罪汗岑禺,还不下跪!”玉阶上的太监狐假虎威地呵斥道。
夹着岑禺的两个侍卫立刻要将他按跪在地上,却不想这位胡族的大汗力气还蛮大的,两臂一挣,就将两人挣了开来。两侍卫大惊,忙又使出擒拿手将其制住,两人用膝盖将顶住他的腿弯,逼他跪下。
岑禺却是死死咬着牙关、瞪着双眼不肯下跪,身子就如一根旗杆般伫在原地,两腿绷得直直的。那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看得龙椅上的皇帝心中震颤,一股凉意直蹿脊髓。
“呀!——”岑禺忽然暴喝一声,用肩膀将两个侍卫撞了开来,自己也跌跌撞撞地向前跨了两步,差点栽倒在地。
岑禺本来也是胡族中有名的勇士,武功不低,只是在被关押的时候始终都没有反抗,那些侍卫还以为他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家伙罢了。这下忽然被岑禺挣脱开来,两个羽林军侍卫都是大惊失色,铿地一声就把佩刀拔了出来。殿上的几个御前侍卫也立刻冲了上来,挡在他与皇帝中间。
岑禺脑筋直转,他因为身为胡族大汗的身份而不肯对夏国皇帝下跪,但现在看来,除非他愿意立刻撞死在这威武殿上,否则这一跪还是难免。
死并不可怕,岑禺也从来不怕死。可是他现在能死吗?不行,胡族在他做大汗的时候被夏人奴役了,女儿也被那个虎魔抓了去,还有许许多多的族人被带到夏国为人质,他不能丢下他们自己死去,他必须得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来。
想罢,岑禺忽然回头看向了武将班列中的李郃,在两个羽林军侍卫和三名御前侍卫将他制住前,对着李郃单膝跪了下去,口中还高呼了一句胡语。
大殿上的众人都是一愣,包括李郃在内的所有人,都搞不明白,这个胡族的大汗是怎么回事,刚刚死活不肯跪,现在却突然主动下跪,但跪的对象却不是皇帝。
玉阶之上的皇帝也微皱着眉头探直了身体,问:“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礼部侍郎周玉贵出列道:“启禀皇上,罪汗岑禺刚刚所说的胡语,大意是:胡族男人只对有本事的勇士低下高贵的头。”
此言一出,满殿文武大臣都是不由得议论纷纷起来。
皇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的意思是,朕没有本事?”
李郃的心中早已骂开了:他奶奶的!这个该死的鬼佬,居然这时候还要来挑拨离间暗害老子,也不怕到时候真把老子给陷害成功了,你女儿就该做寡妇了。
李郃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么多的北伐军将领,穿的礼甲都是一样的,脸又被那头盔遮了大半,岑禺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莫非他和香香一样,对自己身上的味道情有独钟?
那两个羽林军的侍卫和几个御前侍卫也是不知所措起来,怔怔地看向皇帝,等他命令。
李太师脸上仍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但旁边一直注意着他的大学士苏弘却清楚地看到了他给自己的眼色,立刻出列对皇帝道:“皇上,这胡族人乃是未开化的民族,只知征服他们的是武威侯,却不知武威侯正是奉皇上之命征讨,不识皇威。因此,臣请议,派官员前往草原,对胡族蛮夷进行教化,施吾皇浩浩之恩,扬吾皇赫赫之威。使其臣服我朝,不敢二心。”
李郃闻言也立刻出列包拳礼道:“末将所立寸功,皆因皇上之英明领导。岑禺乃胡虏蛮夷,只是一介匹夫,不识吾皇威德,才会做出南侵我朝的蠢行,最后落得如此下场,正是其愚钝所致。”这些拍马屁的功夫,对他来说,也是信手拈来。
“嗯……”几番话把皇帝说得眉弯眼笑,频频颔首:“岑禺愚钝,朕不与其计较。但这礼数还是要照来的,让他跪好。”
李郃与苏弘都退回了班列,两个羽林军侍卫立刻上前架起岑禺,将他面向皇帝,一个御前侍卫踏上一步,冲着他的膝盖就是两脚。
随着两声清脆的骨骼爆裂声和惨叫声响起,岑禺终是一脸痛苦地跪到了地上。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开始了他的鸿篇大论,无非都是夏国对胡族怎么怎么好,胡族不思回报却反来侵略什么什么的,基本就是说胡族人不对,夏国打他们是天经地义,是承天之命。然后再对岑禺好一番教育,让他要懂得感夏朝之恩。不过岑禺早已疼得神志不清了,对礼部侍郎转译过来的话,十句还听不到半句进去。
李郃对这些话一向是最反感的,什么理由,不都是借口吗?还不都是胜王败寇、弱肉强食。不过他也知道,这些堂面话都是必须的。不过这个宣和皇帝,似乎最擅长的就是说这些堂面话了。
皇帝继续慢条斯理地念叨着,李郃则继续走神,旁边的一众北伐军武将也个个都是一脸疲惫,好在有那“鸟屁股盔”遮着,都看不清楚。而对面的文臣,似乎已经习惯了,不是半眯着眼睛发呆就是直直地看着前方发愣,看起来既似凝神倾听,又似站着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李郃都快真的睡着的时候,旁边的黎布忽然碰了他一下,回过神来,发现岑禺已不在殿上,皇帝在两个太监的搀扶下,慢慢地步下玉阶,两旁的文武大臣皆是垂首恭敬地立于两边。
待皇帝走到大殿门前时,太子和腾凌王等皇家子弟才跟了上去,而后是李太师、周太傅和高木太保,众臣依次按刚刚入殿的顺序,跟着皇帝出了威武殿。
这时李郃才知道,庆功大典封赏的部分已经完了,接下来要去西郊祭坛祭天。
这回出玄武门,文武群臣就不用分成两道了,都跟着皇帝由另一条大道出去。不过皇帝一下威武殿的高阶就坐上了轿子。
在快到玄武门时,皇帝又上了一辆金贵华丽的八马马车,三个御前侍卫高手驾车,上百骑身着铿亮金甲的骑兵提着长枪紧护四周,皇城外面,数百骑银甲羽林军士兵也已准备就绪。
而其他大臣、将领,则上马车的上马车,骑马的骑马,玄武门外各自守候的护卫和随从也都可以带着。
李郃看到太子旁边跟着的一个老头,赫然就是当初被香香所伤的老家伙,忙将头微微低下些,以免被其认出。
不过世界上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担心搞事,事情就越爱来惹你。那太子竟是带着身边的老头,策马径直向李郃和黎布走来,同他们并肩而行。
“这位是李将军吧?哦,现在应该改称武威侯了。”太子一脸微笑地对李郃道。
不能不承认,这太子比起当初来,确实显得成熟了不少。无论是言语还是举止,都更有气质了。不过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李郃总觉得他的声音像是刻意装粗的,他脸上的胡子,也怎么看怎么像粘上去的,这个家伙的鸟蛋,不会修好了吧?
“末将李郃,见过太子殿下。”李郃在马上行礼道。
而后黎布也同太子见过了礼,太子又为他们引见了旁边的那个老头,说是什么派的宗师,叫苟盛。
听到这名字,李郃差点没笑喷,这老家伙居然还叫“狗胜”?他奶奶的怎么不直接叫“二蛋”?
不过这苟盛却一直狐疑地盯着李郃看,那眼光就像要将他的“鸡屁股盔”看穿一般,看得他心底直发毛。
第164章 刺杀
浩浩荡荡的队伍出了玄武门,缓缓地沿着京城主街往城门驶去。道路两旁站满了京城羽林军的士兵,皇帝銮驾所过之处,百姓尽皆伏地高呼:“玩谁?玩谁?晚晚睡!”
李郃与黎布在队伍中间的位置,离皇帝的马车不远。太子与苟盛一直跟在他们旁边,叽里呱啦说个不停。一会恭喜李郃受封武威侯,一会夸奖李郃勇猛善战,明显的没话找话,刻意套近乎。
因为李家是太子的支持者,所以太子刻意笼络李郃这个李家的未来之星,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我们的李郃李侯爷,却是对太子时不时冒出的“李将军的声音听起来真耳熟”“孤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武威侯似的,呵呵”“看来孤和武威侯很有缘分啊,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一见如故。”给弄得忐忑不安,直担心自己哪里露了马脚,给他认出来。
倒不是李郃胆小,而是李家现在是支持太子的,自己却把太子给弄成了太监,这要是给太子知道了,事情会很麻烦很麻烦,估计爷爷对李家今后的发展,就得重新计划了。
就在李郃被太子缠得无法脱身的时候,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有刺客!”“护驾!”的声音就此起彼伏起来。那些金甲骑士和银甲骑士也立刻将皇帝的銮驾与大臣、将领们护住,长枪指外,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
而隐在队伍中的大内高手和侍卫,也开始纷纷出动,迎向从旁边建筑物中源源不断跃出来的黑衣蒙面刺客。
李郃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大吼一声“偶去救驾!”,直接踏在马背上向前面皇帝的銮驾旁边冲去。
“嗖嗖”声不断响起,那些建筑物内有数只弓弩,不断地往皇帝的马车发射箭矢。不过皇帝的马车显然是特制的,弓矢根本无法穿过。
已经出现的黑衣蒙面人约有二十多个,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那些金甲、银甲骑士还未及近身,就已被拳劲、刀气击倒。只有那些个大内高手和御前侍卫能与黑衣人一拼。但黑衣人来势迅猛,又有两边建筑物上弓弩的配合,一时间竟是将皇帝的马车给包围了起来。
这一切只发生在片刻之间,旁边的百姓都看傻了,这是不是在演大戏啊?在京城居然也有人敢于光天化日之下行刺皇帝?
眼看着驾车护卫皇帝的三个御前侍卫就要顶不住的时候,马车底部忽然飞出两把手臂长的十字形利刃,如旋风般在马车两侧旋转了数圈,虽没能伤到一个黑衣刺客,却仍是将他们逼退了数步,暂时缓解了皇帝所乘马车的危机。
两把十字利刃在空中旋了一阵,又飞回了马车底。接着两道人影由马车底蹿出,跃到了车顶。
两人都是一身绿色的紧身衣袍,脸上戴着大红色的鬼脸谱,手握十字利刃的中心部位,背靠背站在一起。这两人便是李府的高手,奉李太师之命在皇帝乘马车出玄武门后护卫其安全。
黑衣人仍在不断地由四处飞蹿而出,大内侍卫、羽林军和御前侍卫也在拼命护着皇帝銮驾。
“啪!”地一声,李郃已是落到了马车前沿。因为他不会轻功,这么高高跃起重重落下,差点把车辕给踩断,八匹拉车的骏马也都一齐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皇上受惊了!末将李郃前来护驾,可保皇上周全!”李郃一副救世主的模样在马车上高声吼道,倒也是气势如虹,威震八面。
“你就是李郃?!”那群黑衣此刻中一人沉声道。
李郃挑了挑眉:“怎么?你要签名吗?”
“上!连他一并除去!”那黑衣人阴声大喝道,数枝隐含内劲的箭矢立刻从两旁的高建筑物中向李郃射去。
李郃双手疾摆,将及身的箭矢拍掉,冲旁边的金甲骑士和银甲骑士吼道:“你们吃干饭的?!不会上去把那些偷放箭的鸟人干下来?!待在马背上很爽吗?”
哗啦啦,立刻有数十名金甲骑士翻身下马,同一旁的羽林军步兵向路旁的建筑物上冲去。
李郃话才刚说完,五个黑衣刺客便已提着刀剑欺近身旁。另外还有几人竟是向那边的李太师、周太傅等大臣冲去,不过隐在队伍中的李家护卫可不是吃素的,将几位大臣护得牢牢的,任那些黑衣刺客如何不要命地疯狂进攻也无法近得他们身旁。
这些黑衣刺客确实个个都是高手,精妙却实用的招式、深厚的内劲,都是李郃以前未曾遇到过的,便是比起太子身边的那个老头子苟盛也差不了多少。
几番周旋比拼下来,李郃双拳已经舞得看不到影子,却仍是没法挡住所有的进攻,身体时不时被刀剑砍中,被拳脚击中。当然,这些攻击对他而言,不过是隔靴挠痒,不值一提。
与李郃相比,围攻他的五个黑衣刺客心底早已惊惧不已了。他们一向对自己的武功极为自负,又练就了一手合击之术,自信世上应没有人能在他们的全力合击下生还。却不想现在李郃不仅抗住了他们全力的合击,还时不时地有反击。他们的拳劲击在他身上如泥入汪洋,连回声都没有,他们的刀剑砍在他身上,如以木劈铁,毫无反应。而他的拳头只要刮到他们一下,就足以让他们难受许久,不仅力量极强横,速度也是快如闪电。真不敢想像,人的身体要是被这拳头打中一下,会变成什么样。
李郃被他们围攻得郁闷,索性不防守了,任他们如雨点般的拳脚、刀剑落到自己身上,瞬间便将礼甲击碎一半,好在头上的兜盔还存留着,未被弄破。
那五个黑衣刺客的身形极为诡异、迅速,李郃凝神锁住其中一人,便全力进攻,终是一拳击中了那人的后腰,只听咔嚓一声,脊椎立断,整个人打着旋飞出去。
五人中少了一人,战力立减,马上又是一人被李郃踢中腹部,内脏尽裂,七孔喷血,直接飞出了十数米,砸在街边一座店面的墙壁上,直直坠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断了气。
其他三人见状忙撤了回来,心中的惊骇已是难以言表。他们本已知道李郃是刀枪不入之身,又有万夫不挡之勇,可在万军中一人横突直闯毫发无伤。却没想到厉害至斯,无论多大的力量,多锋利的刀枪,加之身上,都伤害不了他,又有强横的力量,简直是个打不死的钢铁堡垒。
没有了那五个黑衣高手的牵制,李郃继续与两个拿着十字利刃的李府高手对付旁边袭上欲刺杀皇帝的黑衣刺客。一对一,没有一人能与李郃过得了十招,只要他硬挨着让他们打两下,便可轻易将他们击杀。不一会,光他一人,已是杀了六个黑衣刺客,比其他皇家侍卫、大内高手和李家高手杀的加起来都要多。
黑衣刺客此时虽已多达数十人,但大内高手、御前侍卫和李府高手人数更多,且还在不断增加,更恍论旁边如蚁般密密麻麻的羽林军士兵了。
忽然瞥见后面的太子和苟盛正在队伍间向这边观望,李郃的心中一动,制服住手中的刺客,看也不看,便似随意地往后面一抛,正好落到了太子和苟盛之间。
那刺客自然是出剑欲刺太子,苟盛忙出手阻挡,两人立刻战到了一起。
李郃见苟盛对付那刺客仍是游刃有余,便再逮着一个刺客,随意地往他屁股轻轻一踹,将他往太子的方向踹去。
于是,苟盛便成了一打二,但仍是势均力敌,不显败相。
“哇靠,这么能打?”李郃心中咒骂着,大吼一声,见皇帝的銮驾旁已经布满了赶上来的大内高手、御前侍卫和李府高手,安全无碍,便从向黑衣刺客最多的地方,大手疾挥,顶着他们的刀枪,将他们一个个抛上了天,不一会就有七八个黑衣刺客被抛起,结果他们好巧不巧的都落在了太子身旁,而太子那身金黄色的衣袍又特别的显眼,立刻成了他们刺杀的对象。
苟盛一人对三已是力不能及,旁边的黎布也上来相助,但若不是几名大内侍卫拼死相护,太子恐怕已经命丧刺客手中了。
在旁人眼中,李郃只是在奋力拼杀,勇猛非常,竟将一个个刺客击飞了起来,没人能想得到,他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故意将刺客往太子身边丢。
“妈拉个逼的,怎么还不死?”李郃又瞥了眼身后,却见太子在众人的护卫下越撤越后,已渐渐脱离战团。
李郃想要借刺客之手将太子给除去,正好一了白了,省了许多事情。可这太子的命也太他娘的大了,这么多高手刺客围殴还杀不死?
就在这时,旁边街头巷尾间忽然蹿出十数道影子,如十数道闪电般飞快地向这边掠来,眨眼间就已到了皇帝銮驾前,同那些蒙面刺客战到了一起。
李郃认出,其中几人,在李府见过,正是李府的几名武功高绝的护卫高手。
“咚——”皇城之内响起了一声悠长的钟鸣,远远地传来。不一会,京城四周八大城门,也回应起了绵长的号角。
街道上的百姓已经被四面八方赶来的京城羽林军和皇城羽林军冲开,八大城门全已紧闭。
“撤!”正在旁边一座酒楼顶上指挥的刺客头领岑头恨恨地对旁边的手下一挥手:“下地道,所有人立刻离开!”
“可是……皇帝就在那里,请让属下……”那黑衣手下握着刀柄似乎有些跃跃欲试。
岑头瞪了他一眼,寒声道:“不说那个刀枪不入的虎威将军李郃,就说这些已经赶到的大内高手,你能对付得了吗?少啰唆,我们已经撤晚了,再不走,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说罢已是飘身下了楼顶,其后数个手下紧跟而去。
“咕咕……”一个奇怪的声音在京城的主街上空响起,那些黑衣刺客纷纷抬头望天,开始由四面八方撤离。
不过现在这条原本极为宽敞可容数辆大型马车齐行的京城主街,已经塞满了京城近乎七成以上的高手,加上羽林军和皇家骑兵,早已显得拥挤不堪,又哪里是那么好逃的。许多黑衣刺客在拼命逃跑的过程中挡住了大内高手的攻击,却被到处都是的羽林军骑兵用长枪刺了个正着。
大部分大内高手、御前侍卫和李府的高手都留着护卫皇帝,只有部分人前去追击那些逃窜的黑衣刺客,不过即便是这部分,也已有数十人之多,李郃就是其中之一。
李郃盯上了一个黑衣刺客,从刚刚就发现他武功很高,出手狠毒,是这些黑衣高手中比较厉害的角色。不过刚刚离得比较远,在李郃准被过去的时候,这黑衣刺客已经开始逃跑,于是他便一路追击而来。
那黑衣刺客的轻功很好,如一只小巧的松鼠般在房顶间上蹿下跳,忽左忽右,显然是发现了李郃的跟踪,在带着他绕圈,想要摆脱他。
李郃虽然不会轻功,但凭着超强的弹跳力和爆发力,仍是如影随形,紧跟其后。只不过他所过之地,被他用力踩过的地方,不是被踩塌,就是留下个深深的脚印,“嘭嘭”的闷响不绝于耳。
两人一追一赶,已是过了数条街,前面便是东城门,有大量正在调集的京城羽林军和赶来守城门的大内高手。那黑衣刺客马上来了个急拐弯,向左奔去,李郃紧跟而上,不离不弃,口中不断骂着:“你个死猪蹄,那么能跑,等老子逮着你后看不切了你的腿当标本……”
等追到了一个比较僻静的街巷后,那黑衣刺客忽然停住了脚步,站在一座房顶上,冷冷看着跟上来的李郃,眼冒寒光。想来是看追他的只有一人,准备将其解决掉。却没注意,这一人,正是刚刚将徒手毙了他们数人的李郃。
李郃也落到一座房顶,准备站住,却因为惯性太强,直接将房顶砸了个洞,哐啷扑通声连起,升起一阵烟尘,看得那黑衣刺客两眼发直,都忘了趁这机会逃跑了。
不过李郃很快就又从那房子内跃了起来,稳稳站在房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正了正脑袋上的“鸡屁股盔”,并着食指和中指指向对面的黑衣刺客,咳嗽两声,吐了口含着尘土的唾沫,厉声道:“大胆刺客,大夏平虏大将军武威侯李郃在此,还不快快下跪受降?!”
那刺客眼中寒光暴涨,突然从手腕中变出一把短匕,腾身而起,如一阵风般向李郃袭来。
李郃阴笑一声,也不闪躲,站在原地等着他。
短匕狠狠地插在了李郃的颈侧,但却一点都没插进去。与此同时,李郃的左手则成爪攻向了那刺客的肩膀,准备将他锁住,活捉。却不想这刺客的反应也真快,在他快抓到时,侧了下肩膀,躲闪了过去。李郃的手立刻跟着变了方向,却正好拍到了刺客的胸脯上。
本来李郃的手指是蓄满了力量,如钢筋一般坚硬的,这一下抓住,便要收紧,却忽然发现手感不对——好软!?
“啊!——”一声娇细的惨呼在耳旁响起,李郃收紧的左手赶紧一松,右手顺势绕过了那刺客的腰背,扶着他稳稳落到了房顶上。
李郃怔怔地看着那刺客,左手仍留在其胸上,不过现在已是不带一点力量。
那刺客一站稳,立刻感受到左胸火辣辣的疼,看着仍抓捏在自己胸上的大手,心中急怒交加,猛地挣开李郃的怀抱,使酥胸脱离他的左爪,整个身体跃起旋转了半圈,拿着短匕用尽力气往他的颈项刺去。
李郃仍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脖子硬生生承受着短匕的一刺,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匕首竟是断成了两截。
而李郃这时候才喃喃地吐出两字:“好大……”
刺客羞怒交加,短匕却也已断,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房顶也有数道人影向这个方向疾奔而来,恨恨地跺了下脚,瞪了李郃一眼,指着他的鼻子娇声骂道:“你这淫贼!我还会回来找你的!”说罢立刻飞身跃下房顶,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李郃反应过来,忙道:“哎!先别走啊!”紧跟着跳下房顶,却已不见其踪影。
李郃回想起刚刚鼻中闻到的一股淡淡清香,手中感受的束缚在束带内的娇挺,以及那一声女性特有的惨呼和娇滴滴的“淫贼”俩字,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刺客是个女子了。
“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李郃站在街道的拐角处有些失落地叹道,想起那女刺客临走前的那句话,不禁自语道:“还会来找我吗?找的到吗?她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这时两个身影落到了他的身后,正是那一身绿装带着鬼脸谱拿十字利刃的两个李府高手。
“二公子,您没事吧?”两人恭声问道。
李郃没有答话,背着手自顾自地返身走回,经过两人身旁时,喃喃说了一句:“真是极品酥胸啊……”直听得两人一头雾水。
第165章 夜探深宫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帝自然不会再前往西郊祭坛祭天了。京城也开始戒严,所有城门紧闭,羽林军开始净街,原本繁华的京城街道现在已看不到行人,有的只是持刀提枪的带甲士兵。
屋顶上,到处可见高来高去的大内高手和皇家侍卫带着人在建筑物间飞蹿。有的民居,甚至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就被羽林军和大内侍卫带兵搜查了不下五遍。
李郃回到了刚刚出事的地方,那里早已被数不清的羽林军给布满了。皇帝的銮驾已经不在,那些大臣和将领也都不见一人,他一亮出身份,立刻被人请上了一辆护卫森严的马车,驶往皇城。
在车上,李郃从护卫的皇家骑士口中得知,为了皇帝的安全也为了抓捕刺客,皇帝答应推迟前往西郊祭坛祭天的时间,不过庆功酒宴却仍准备照常进行。
酒宴是在皇城通明殿举行,李郃先由两个太监带着去简单地擦洗了一下,换了一身衣袍和新的礼甲。
当李郃入殿的时候,皇帝还没来,文武百官都已就位,相互间在聊着刚刚在路上那惊险的刺杀。桌上摆满了各种开胃的糕点和酒水,许多漂亮清秀的宫女穿着单薄的纱裙,站在大臣、将领们的身后,为他们斟酒、上菜。北伐军的将领们也都把“鸡屁股盔”摘了下来,由他们身后的宫女捧着。
因为脸上戴着那“鸡屁股盔”,身上穿着统一的礼甲,所以李郃进通明殿后,并没有引起众人多大的注意。他扫视了殿上众人一眼,发现了坐在北伐将领中间的黎布,正准备走过去和他坐在一起,却被旁边带他来的太监拦住。
“武威侯,您的位置在那边。”那太监恭敬地用手指向那林天文和萧寒之间的位置道。
李郃一愣,这才想起来,按照他现在的爵位和官职,确实已可以同林天文、萧寒两人相提并论了。大夏国是个等级制度极其森严的国家,对应的身份要行对应的礼数、做对应的事情、坐对应的位置,绝对不能跨越。
李郃只得坐到了他的位置上,他这一坐下,立刻吸引了殿上众臣的目光——能坐在林天文和萧寒之间的人,还能有谁?
“李将军?”林天文问道。
李郃向他点了点头:“林帅好。”
另一边的萧寒笑道:“天文兄,以后应该改称武威侯了,呵呵。”
“哦~对对对!李将军现在也已是侯爵了,十七之龄就已封侯,确是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啊!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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