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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子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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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靖见状大怒,将匣子交与左手,右手握拳迎上了牛大。

“铁臂神王”,听其外号便知,那一身的功夫都在臂上,手臂如钢铁一般坚硬无比,可破砖石如捅薄纸,在江湖上也算得是一流的高手。不过牛大可不仅仅是力大如牛而已,他的外家功夫可是牛天王特意为他们三兄弟而创的,加上天生的神力和独特的骨骼身体,更是将这外加功夫发挥到了极致。

两人单拳相撞,毫无花俏地对了一拳。牛大伫立不动,张靖则连退了七步才站稳。台上的木板被踩得嘎吱嘎吱响,裂出了好几条缝。

稳住之后,张靖只觉拳头火辣辣地疼,赶紧将右臂背到身后,仿佛想做个自然的负手站姿,但台下的人却都清楚地看到,他的拳头已经有些变形了。

“好气力。”张靖眯着眼睛看向牛大,寒声道。其他几名公孙家的随从高手立刻冲了上来,不过牛二牛三马上将他们截住,牛大则继续冲向张靖。

仅两招过后,张靖就不得不舍弃手中匣子里的九冥神剑了。牛大拿到剑后立刻就退到了李郃身旁,此时牛二牛三也退了回来,手中都握了一把剑,但他们两个的对手比较难对付,为了用最快的速度拿到剑,都硬挨了对手一下。

李郃看着脸色有些铁青的纳兰博和他的几个手下道:“宝剑,既为杀人凶器,那么首要便是坚韧。若是同别人的剑一碰就断,那么这宝剑的宝字恐怕也就是徒有虚名罢了。”说着左手操起那把九冥神剑,抛到空中,只见剑身银光闪亮,逼得台下众人都是禁不住眯起了眼睛。

“铿”的一声,一道黑光闪过,九冥神剑已是化作了两断掉落台上,两截剑身上的银芒也立时黯淡了许多,一把曾经江湖闻名的宝剑就这么被李郃一剑报废了。

“哈哈哈哈,不过跟豆腐一般,也敢妄称宝剑?”李郃长笑着,一脚踢中牛二手中的剑鞘,里面的震岳剑也腾到空中,手中“百变无敌”再次劈下,又是“铿”的一声,将其劈为两截。

台上台下的人都是睁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连公孙无情也是眼中奇芒闪动,显然没想到李郃那把看起来黑不溜秋的长剑竟然如此锋利无比,几乎无坚不摧,切这些宝剑都跟切黄瓜似的。

“这……震岳剑可是号称天下最为坚硬的宝剑啊,斩石削铁皆如剁泥一般,怎的遇到那把黑剑,竟是一砍便断的?!”台下有见识的人纷纷惊叹道。

“这个公子是谁啊?手中有如此宝剑,手下三人的武功更是比张靖、安天涯他们还厉害,竟然连武林第一公子的风头都压了下去。”有人咋舌道。

“没看到他跟公孙小姐那么亲热吗,说不定是公孙家新攀上的大家子弟,唉,我的公孙小姐呦……”有人叹息道。

台上的李郃又向天抛起了丸鹄剑,这次手中长剑挥了三次,丸鹄剑落下时已为四段,看的那边的纳兰博是又心疼又震惊,都不禁有些怀疑这几把剑是不是给人调包了,该不会是假的把,否则怎的如此不济,被人一砍即断呢?

李郃瞥了满地的断剑一眼,不屑道:“就凭这些破烂,你也好意思拿来献给无情?你也好意思让我杨姐护送?啧啧,你脸皮真厚啊,啊?”

“你……”纳兰博被气得脸都憋红了,台下众人则是看得津津有味,武林第一公子啊!纳兰家的继承人啊!一向嚣张的纳兰公子啊!什么时候见他吃鳖吃成这样了?过瘾,实在是过瘾。

正说话间,安天涯和恒坤忽觉手中匣子一轻,低头一看,竟发现冰魄神剑和太极一心剑都已不见,心中大惊!抬头望去,只见对面那拿黑剑的公子旁边,蒙着白色面纱一身白裙的女子手中正捧着两剑,恭恭敬敬地递给那公子。

安天涯和恒坤对视了一眼,皆是面无人色——刚刚那一瞬间,他们只是觉得隐约有一阵微风刮过,接着有股淡淡的幽香飘入鼻内,而后匣中的两把宝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大庭广众之下,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那女子居然在他们两个武林一流高手的手中,不知不觉,无声无响地将两剑拿走,这是什么武功啊?这简直不是人力所能及的啊!

台下的人也只是觉得眼睛一花,好像隐约看到那黑剑公子旁边的白裙女子身躯晃了一下,接着那两把剑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而那边的安天涯和恒坤则是一脸的震惊和茫然。

这时铁扇先生风柳三也跳到了台上,走到纳兰博耳旁低语了几句,后者对其怒目而视,压着声音道:“今日若是退让了,本公子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风柳三看了眼李郃和他旁边的香香,轻声道:“那蒙纱女子武功高深莫测,想来此人来头不小,今日事已不可为,何不找个台阶下……”

风柳三那边话还没说完,李郃已是将太极一心剑斩成了两半,口中啧啧道:“垃圾,垃圾啊垃圾,我说这位篮子公子啊,你怎么就真带了这么几篮子的破铜烂铁来?本公子砍得很没趣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纳兰博咬着牙低声道。

风柳三忙暗暗拉住了他,沉声低语道:“公子,现在若动手,咱们没把握啊。”实际上他是想说必输无疑的。

那纳兰博忽然觉得周身一冷,仿佛被猛地由三伏烈日天扔到冰天雪地的寒窟中一般,禁不住打了个颤,抬眼看去,正见那蒙纱女子冷如冰霜、利如剑刃的眼神向他望来,下意识地就向后退了两步。

香香只是淡淡地看了纳兰博一眼,便又垂下了臻首,侍立在李郃旁边,看起来仿佛真如一个普通侍女一般柔弱、无害,不过那被她看了一眼的纳兰公子此时背脊却是已被冷汗渗湿。

李郃拿起了最后那把冰魄神剑,看了看,笑道:“这把剑倒是蛮好看的,还真不舍得砍了,不过既然是你篮子公子的剑,我总是得鉴定鉴定的。”说着手中黑剑便要斩下。

“公子且慢!”一声娇喝破空传来,让李郃停下了手,眯着眼睛好奇地望向了声音的来处。

又是一位一身雪白的女子从人群上空飞掠而来,那姣美如画的脸庞和出尘修长的身姿让李郃双眼一亮——好个翩翩仙子踏空而来!

那女子轻轻巧巧地落到了收剑台上,台下众人顿觉一阵恍惚,仿佛坠入仙境一般,在这如画的公孙世家庄园前,台上三女同样的雪白,同样的美艳,同样的窈窕,宛如三位仙女一般。

公孙无情美得如万年的冰山,让人赞叹却不敢靠近,渴望着冰川融化,笑颜盛开;那公子旁边的蒙纱女子虽看不到面容,但只看眉眼和身姿,却已可看出她那绝世的柔美;现在踏空而来的这位白衣女侠,又是另外一种动人的冷艳,冷得让人望尘莫及,艳得让人惊心动魄。

而看到了这白衣女侠,那边的纳兰博却是脸色大变。

白衣女侠先是冷冷地看了纳兰博一眼,便对李郃与公孙无情拱手一礼道:“公孙小姐、这位公子,这冰魄神剑乃是我的佩剑,前些时日被奸人所盗,我寻查数日,逮得那贼人,问出下落才一路追来,还望公子剑下留情,将此剑还于小妹。”

李郃看着这白衣女侠,不禁觉得她那美丽的容颜有些面熟,自己好像见过她。

“主人。”旁边的香香见主人忽然发起呆来,偷偷地碰了他一下,轻声道。

李郃反应过来,微笑道:“无妨无妨,这剑既然是女侠的,那本公子也下不得手了。”说着将那冰魄神剑递还给白衣女侠,又看向纳兰博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这篮子唯一找了把像样点的剑,居然是偷来的,啧啧,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

白衣女侠拿过冰魄神剑,收入鞘中,对李郃道了声谢,也看向纳兰博,俏目含霜,冷然道:“偷天鼠费言已经招了,是纳兰公子出钱指使他来盗我的佩剑,实在是想不到,堂堂武林第一公子,居然会做出这等事来。哼,别人怕你武林第一公子和纳兰世家的名号,我却不怕。”

台下众人闻得此言立刻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纳兰博本来要寻那七把宝剑就威逼利诱坑蒙拐骗什么招数都使了,他并不怕人找上门来,江湖中本就是实力说话的地方,什么狗屁正义在实力面前都要变成蔫白菜。但偏偏是现在,在他与李郃的对峙处于绝对下风的情况下,这白裙女侠出来这么一捣腾,那当真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啊。

“公子,我们还是走吧。”风柳三见状低声对纳兰博道。

纳兰博也知事已不可为,今日算是栽到家了,狠狠地瞪了李郃与白衣女侠一眼,又深深地看了眼公孙无情,大手一挥,带着众随从欲走。

那白衣女侠也不阻拦,她也知道,凭她一己之力面对纳兰博和他的手下虽可全身而退,却还是奈何不了他们的。今日来能拿回冰魄神剑,便已算达到目的了。

不过李郃可没打算就这样放了这纳兰公子。

“哎!哎哎哎~,我说篮子啊,你这就走了?”李郃快步上前伸手拦住了纳兰博道。

“你想怎样?”纳兰博强忍着怒气。

李郃一脸的无辜:“我不想怎样啊,只是篮子公子你指使人偷了这位女侠的宝剑,这总得给点交代吧?”

纳兰博从旁边的随从身上掏出了几张银票扔给李郃。

李郃淡淡地瞥了一眼,大概几千两,不禁冷笑:“篮子公子你打发乞丐呢?”

“那你说想要多少?”

“本公子说让你赔钱了吗?你认为这等宝剑是钱所能衡量的吗?”李郃的话转得倒是快,之前才刚刚说纳兰博的剑偶是一文不值的破铜烂铁,现在马上是多少钱都无法衡量的宝剑了。

纳兰博死死地瞪着李郃,咬牙切齿地道:“那你究竟想怎样?”

李郃微微一笑,道:“很简单,这位女侠大人大量不与你一般见识,但你既然做了错事,总得对人家赔个礼不是?”

纳兰博一字一顿地道:“我要是不呢?”他身后的随从立刻围了上来,一副一言不合便欲动手的架势,三牛和香香也不示弱,皆是站到了李郃身旁,连那白衣女侠也走了过来,一派共进退的气势。

公孙无远在旁边看得直擦汗,这两个公子在公孙世家闹腾起来了,这还得了,这还得了?不过他也只能是干着急而已,这两人之间的事,可没他说话的余地。若是公孙无情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有点用,可这宝贝妹妹现在却悠闲得跟个局外人似的,一脸漠然地在喝着凉茶。

李郃哈哈一笑,看了看台下的众人,道:“不赔礼啊?”说着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看着纳兰博的脸道:“我就揍你。”

“你……”纳兰博脸都快气黑了,想要骂人,话却埂在喉咙里出不来,差点没把他憋死。

张靖、安天涯、恒坤等和三牛眼看着马上就要动手,那铁扇先生风柳三却突然拦到了两方人面前,对李郃笑着鞠了一躬道:“在下风柳三见过这位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主要这风柳三看起来蛮顺眼的,一副儒者风范,既不粗鲁也不阴柔,给人的感觉自然和谐,所以李郃也是缓了缓表情,道:“叫公子便行了。”

“是,这位公子,我家公子只是让下面的人去向这位白姑娘高价购买冰魄神剑,并未让他们去请什么偷天鼠,都是他们自作主张,花钱请人去盗了白姑娘的剑,我家公子对此并不知情。所以,这事我家公子虽有督管不严之错,但大错并未在他,还请这位公子和白姑娘体谅则个。若是白姑娘心中难平,那风某代我家公子向您赔罪了……”风柳三说着便对那白衣女侠一躬到地。

“风先生!”纳兰博皱眉不悦道:“你何必如此……”

白衣女侠则是连忙闪开,道:“铁扇先生折杀小女子了,此事就此揭过便是。”

李郃虽知这风柳三所言皆是借口,但如此一番话下来,却一下将纳兰博的名声转回了不少,心中对他不禁又多了一分佩服,只不过那纳兰博却显然没有领悟这铁扇先生的苦心。

“既然这位女侠已经不追究,那看在风先生的面上,本公子也不再说什么了。”李郃一脸微笑地将风柳三扶起说道。

此言一出,纳兰博脸色又是难看了一分,这话根本就是说风柳三的面子比他纳兰公子还要大,哼了一声,当下甩袖下了收剑台,上了自己的八抬杠轿。

风柳三听得李郃此言,心中也是苦笑,知道纳兰博心中又要不舒服了,正欲跟着离去,胳膊却被李郃抓住,接着听到他低声道:“风先生,在下扈阳李郃,他日若是在纳兰家待得不爽快,尽可到扈阳来寻我。”说罢含笑地看着那边的纳兰博高声道:“篮子公子一路好走啊,注意香蕉皮,小心别摔着!”

“哼!风先生,你还走不走了?”纳兰博面色铁青地地道。

风柳三神色不变,对李郃微微一笑,转身跟上了纳兰博等人。

这时公孙无远才得空上来对台下众人道:“众位朋友请进庄中入宴吧!”说着对那白衣女侠抱拳道:“白姑娘多日不见啊。”

李郃道:“公孙公子,庄中可有医士?请帮我杨姐他们医治一下。”

公孙无远忙道:“有有有,来人,快带杨女侠他们到庄中休息,让冉大夫赶紧过来。”

杨薇闻言对李郃与公孙无远抱拳道:“多谢李兄弟和公孙公子了。”

李郃道:“都是自己人,杨姐不必客气,快带两位大哥去医治吧。”

公孙无远也道:“是啊,二公子的朋友,便是公孙世家的朋友。”

听得“二公子”三字,那白衣女子的娇躯微微一震,神色复杂地看着李郃的面庞。

公孙无情此时也走了过来,站在了李郃身旁,让公孙无远看得脸色一变。

李郃对无情笑了笑,又对那白衣女子道:“在下扈阳李郃,不知女侠尊姓大名啊?”

白衣女子却怔怔地看着李郃发呆,直到他又喊了三声,才反应过来,却是回答:“小女子白云,见过二公子。”

听得此言,公孙无远不禁有些奇怪地看向她,心中疑惑,她明明是“傲雪凝霜”白凝霜啊,为什么要说叫白云?不过想来有其原因,他也不便说破。

原来这位让李郃看起来感觉有些面熟的女侠,便是数年前在望鹊楼与他有过一面一吻之缘的霜儿白凝霜。

李郃也发觉这白衣女侠的深情有些奇怪,愈发肯定了自己以前一定见过她,可像她这么出色的女子,见过后,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

第096章 无情岂无情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个家伙到底是哪冒出来的,哪冒出来的!该死的……”坐在轿上的纳兰博不住地咒骂着,至于咒骂的对象,除了李郃还能有谁。

一旁的风柳三则不住想着“扈阳李郃”四字,扈阳乃是大夏国最为繁华的大城之一,其间大户人家数不胜数,但这姓李的大家族,却唯有一家,而这一家,正是大夏国最强大的世家之一。这个李郃,会不会就是扈阳李家的人?若真是如此,那纳兰博这次可不好办了。

“张靖,你立刻派人去给我查清楚那小子的来路!”那边纳兰博果然已经开始想要对付李郃了。

“老安,你马上安排人手,在万利镖局那三人回来的路上,把他们做了。那杨七娘留着活口带回来,哼,让她尝尝本公子的手段!”

风柳三闻言忙道:“公子不可。”

纳兰博皱眉瞥了他一眼,道:“为何不可?本公子要对付一个万利镖局,还不是跟玩儿一样?”

风柳三道:“万利镖局此行乃是因为被北极门所劫才丢镖,这其实怪不得他们,北极门才是罪魁祸首。我们若对付万利镖局,恐为江湖人所耻笑啊。”

纳兰博冷笑道:“废话,莫不成你还想让本公子去对付北极们不成?哼哼,咱们下的暗手,神不知鬼不觉,别人又哪能知道是咱们下的手?”

风柳三心中暗叹,你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呀,沉吟了一番又道:“而且……这杨七娘看起来跟那位有黑剑的公子似乎有交,咱们在搞清楚那黑剑公子的身份以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本公子要对付他们,正是因为他们跟那小子有交!何必再等,他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跟他一斗到底!此辱不洗,我纳兰博誓不为人!!”纳兰博阴声道。

风柳三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边公孙世家庄园内,众人已是把盏共饮许久。

李郃与香香、公孙无情、公孙无远、白凝霜以及几位其他世家的公子小姐同坐一桌,言笑皆欢。李郃巧舌如簧,妙语迭出,不时将座上的世家小姐们逗得娇笑连连,不过白凝霜和公孙无情却是例外,前者看起来脸上仿佛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后者则是毫无表情冷漠孤傲,只是在李郃说话时似不经意地看他几眼。

“白姑娘,刚刚在下见你踏空飞天而来,恍若天降的仙女一般,让人惊叹,显然轻功不俗,不知是出自哪门哪派呢?”李郃聊着聊着,开始趁机试探现在化名白云的白凝霜了。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可又想不起自己认识的女子中有哪位姓白的美女,只得先从她的家世师门背景来揣摩了。

白凝霜道:“我乃冰宫中人,但家师名讳不便透露,还请见谅。”

“冰宫?”李郃微微沉吟,但在脑中搜索良久,却始终记不得自己去过什么冰宫,或与冰宫的人接触过,这“冰宫”两字,今日都是第一次听到。难道自己以前真的不曾见过她?

白凝霜看着眼前的少年,心思却回到了七年多前,扈阳望鹊楼下,那让她刻骨铭心了七年的一吻,那一句话几年来一直萦绕在她心中,不曾忘记。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李郃的女人了!”

她至今还记得当时还不到十岁的他说这话时霸道的神情。

这个心事谁都不知道,埋藏在女孩心中,伴随着她成长成少女。

如今,你可还记得当年的话吗?白凝霜看着那变得更加成熟俊逸的脸庞,心中喃喃道。

原本她一直念念不忘李郃,是为了有朝一日亲手杀了他,一洗当年之辱。可不知不觉间,心态却发生了变化,或者从未变化,只是她一直没有明白而已。她对他,或者本非恨,又或者因恨而生情?或者恨本就是爱的来处。

七年了,一切都已过去七年。当年的男孩如今成了翩翩少年,当年的女孩如今也是窈窕少女,她在他的面前,他不认得她。

认得又如何?不认得又如何呢?白凝霜忽然淡淡一笑,一口饮尽了杯中之酒。

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酒宴过后,众宾客渐散,白凝霜也告辞离去,李郃则与公孙无远到后厅相叙。

“公孙公子,为何来贵庄这么久,始终不见令尊啊?”李郃抿了口茶问道。

公孙无远道:“家父正在闭关练功,不能出来见二公子,还请见谅。不知二公子可有何事?”

“哦,原来如此。那这事与你这个兄长说,也行。”

“是关于小妹无情的?”公孙无远眉头微皱谨慎问道。

“不错。”李郃含笑道:“在下想向公孙兄提亲,希望能将无远嫁予在下。”

“不行!”公孙无远立刻脱口而出,不过马上又换上了一副笑脸,放缓了口气道:“这个……在下是说,小妹一向孤僻桀骜,恐怕不适合二公子。这要是娶回总督府去给二公子丢人,我们公孙世家也不好意思啊。”

“哪里哪里,无情的性子是倔了点,外表冷漠了点,但实际上内心还是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嘛,能娶她为妻,是我李郃的福气啊。怎么?公孙兄莫非是怕在下给的聘礼太少?”

“当然不是,二公子你想哪里去了。无情能得二公子垂青,那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只是无情实在是配不上二公子啊。”公孙无远心下暗骂着,什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简直就是放屁,他总共都才跟小妹见了两面而已,明明就是贪图小妹的美色而已!

公孙无远却是不知,自己的小妹已经被李郃给暗渡陈仓了。

李郃还是一脸的微笑:“无情小姐有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之容,又是世家大小姐,教养修性足入得李家之门,加上她那一手剑舞的绝学,更是让在下仰慕不已,所以这配不上一说,实在是无从说起啊!公孙兄如此推三阻四,莫非是看不起在下?”

“不敢不敢,在下不是这意思,只是这婚媒大事……在下实在无法为小妹做主啊。”公孙无远是打定主意顽抗到底,无论如何不能把小妹嫁给这个扈阳色狼之首。

“哎呀,俗话说长兄如父,现在令尊在闭关,无情的事自然可由你这兄长说得算了。”

“二公子有所不知,无情自小性子倔强,不要说在下的话,便是家父都没法强迫她啊,若是她不愿的事……在下也是……呵呵,无能为力。”公孙无远干笑着道。

李郃微微一笑,看着公孙无远道:“公孙兄的意思是,若无情同意的话,这婚事就没问题了?”

公孙无远一愣,不过随即想到小妹第一天与李郃见面时的情景,暗想她无论怎么说也是不可能答应嫁给这家伙啊,便道:“基本上来说,小妹若是没有意见,呵呵,在下这做哥哥的,自然也没有意见了。可她若不肯,还请二公子原谅则个……”他却是忘了,刚刚在收剑台上,李郃与无情两人亲密的样子。

李郃饶有深意地看了公孙无远一眼,笑道:“既是这样,那在下就不用说什么了。”

公孙无远松了口气,还以为这难缠的二公子终于肯放过小妹了。

这时,公孙无情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公孙无远奇道:“妹妹,你怎么……”

“哥哥,我答应他。”公孙无情的话还是那么的简洁干脆。

“什么?答应谁?”公孙无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待看到李郃站起身对小妹张开双臂,而那一向孤傲倔强、从来都对男子不假颜色的小妹,居然乖顺地投入他的怀中。

李郃在怀中无情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对公孙无远笑道:“公孙兄,无情的话你可听到了?以后,我是不是就该叫你大舅子了?”

公孙无远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公孙世家庄园,“舞剑园”中。

在公孙无情的房间里,公孙无远气急败坏地道:“妹妹,你究竟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是不是那家伙他逼迫你?你放心,虽然咱们公孙世家比不得他们李家,但我却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嫁予那个家伙!”虽然公孙无情自幼便性格孤僻高傲,但他还是最为疼爱这个妹妹,因此他心中对李郃极为忌惮,却仍是冒着得罪他的风险,阻止他娶自己的妹妹。

公孙无情默默地听哥哥说完,才道:“你可以让我一辈子不嫁吗?”

公孙无远一愣,一辈子不嫁?那可不行,绝对不行,皱眉道:“女儿家,终归是要嫁人的,哪能一辈子不嫁呢?”

“既然终归要嫁,那嫁谁又有什么差别。”公孙无情说起话来还是一副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仿佛在谈的根本不是她的婚事一般。

公孙无远简直哭笑不得,居然对自己的婚事如此不看重,这样的话,恐怕也只有他这个妹妹才说得出来了吧!

“反正你嫁谁都不能嫁给他!”

“为什么?”公孙无情有些不解,哥哥之前明明说这二公子有多少多少强的势力和后台,这样的话她嫁于他,应该是对公孙世家最好的选择啊。

“因为这家伙是个十足的色狼,他家中娇妻美妾一大群,个个姿色才学都不输于你,你又一向桀骜孤僻,去了后恐会被她们所孤立啊!”

“我喜欢清静。”

“这……以后等你年老色衰,或是等他又有新欢,早晚都会冷落你的!”公孙无远苦口婆心地劝道。

“无所谓。”公孙无情却看得很开,反正她的心中只有剑舞,至于李郃是不是宠爱她,根本就不是她所考虑和在意的。

“这……”公孙无远已经快无话可说了:“你究竟要怎样才肯不嫁给他?我可以帮你另外找个婆家,诸葛家的几个公子无论人品还是……”

公孙无情打断他:“我要么不嫁,若要嫁,便只嫁他。”

公孙无远都快哭出来了:“小妹啊~你犯的什么迷糊呀!他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药?竟让你这般对他死心塌地?我记得你们总共才见了两面啊!”

公孙无情忽然冷笑了一下,看得无远一呆,奇了啊!自从爷爷死后,这还是无情第一个露出笑容啊!——虽然是冷笑。

“这就是我的命。”公孙无情说完这句话后便走出了房间。

命?公孙无远愣愣地站在屋中。

半个时辰后,还是“舞剑园”,公孙无远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李郃一行五人。

看到李郃身后的三牛,公孙无情道:“让他们出去。”

李郃一愣:“他们是我的随从啊。”

“我这里不愿别的男人进来。”

李郃闻言看了看三牛,道:“你们先到外面侯着吧。”三牛应声而出,守在了园外。

本来依着他霸道蛮横的性格,是不会随便迁就公孙无情的,但这次她所说的这些话,却很合他的口味。对着自己的女人,他有一种霸道的自私占有欲,几乎恨不自己的女人都像月儿一般,美貌妩媚只属他一人,别人连看都休想看到。这也是他为什么带着自己的女人出门,一直都喜欢让她们带上面纱的原因了。

李郃走上前一把将公孙无情揽入怀中,吻上了她的樱唇,一番吮吸舔弄,她却始终都是被动地接受,连迎合都没有。

李郃也不在意,吻了一会,便放开她,道:“明天我就要离开公孙世家了,待我十七岁成人礼后,便来娶你过门。今天,你就给我舞一曲公孙剑舞吧。”

公孙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李郃道:“我答应过你,要帮你找把绝世宝剑,你总得让我看看你的公孙剑舞是怎么样的,才好方便我寻宝剑吧?再说了,我现在也可算是你的夫君,娘子舞一曲给夫君看,又有什么不可?”

“你还没娶我过门。”公孙无情道。

李郃又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看着她的双眼道:“反正已经定下了,你便是我的妻子,来,叫声夫君来听听。”

公孙无情同他对视了良久后,才低不可闻地道了一声:“夫君。”

她害羞了?李郃心中大乐,看来不论多桀骜不驯,她也终究是个女人啊,早晚能让她服服帖帖。

公孙无情持剑立于园中,李郃坐在屋前的靠椅上,香香在旁为他斟茶。

“开始吧。”李郃对无情点头示意。

“嗡”随着一声婉转如龙吟般的剑鸣,一身白裙的公孙无情已是仗剑舞开。

朵朵银花在百花丛中闪过盛开,只有那刹那的芳华留于心中,翩翩靓影腾转挪移,轻盈的脚步踏地飞空,宛若九天仙子下凡游玩,似乎随时都会就此飞升而去一般。

这个时候的公孙无情,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李郃看着她的娇颜,却觉得她好像在微笑,笑得那么的甜,那么的欢快,看得他也禁不住微笑了起来,甜到心里,欢快在眼中跳动。

剑舞时快时慢,时猛烈时婉转,时轻柔时刚猛,有如大海咆哮,又如小溪潺潺,当真是千变万化,赏心悦目。

前世那首诗终于从心底深处跳跃而出,禁不住便喃喃出声:“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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