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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子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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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啪地一声被推了开来,许久不见的小表妹甄瑶嘟着小嘴跑了进来,到了床边一下脱掉小鞋竟是直接爬到了床上去,骑在了正在熟睡的李郃腰上。
李郃迷糊间仿佛觉得被子越来越重,鼻间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不禁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只见两只宝石般的大眼和他眼对眼,呼哧呼哧地眨着,长长的睫毛也几乎碰到了他的眼皮,鼻子顶着他的鼻子,粉嫩的小嘴巴嘟嘟的,差一点点就同他的嘴唇沾到了一起。
李郃的左手还抱着芊芊,右手则从被子中伸出来,扶住表妹的小臀儿,轻轻一用力,用鼻子把她的小脑袋微微顶开了一点,道:“怎么这么早又来吵我了?”
甄瑶撅着小嘴趴在李郃的身上,道:“昨天人家回来,你都不理人家。”前一段时间二舅妈娘家有点事,小妮子跟她回了趟娘家,直到昨天延东王爷大寿之日才赶回来。小妮子欢欢喜喜地回来要见表哥,却见表哥一直忙着跟几位姐姐在一起又唱又跳,又说又笑,就是没空理她,只让她先在一边看着。晚上看到李郃和芊芊等四人在筵席上唱歌,她也好想和他们一起,第一次有些嫉妒起芊芊、艳儿甚至是青青起来。
昨晚这小妮子就一直没睡好,整晚地想着表哥呢,今天一大早来看,却见表哥还没醒,想到上次表哥交代了,以后他在睡觉没有重要的事不许吵他,就忍住没有进去叫。可过了许久,太阳都老高了,表哥却还没见起床,小妮子终于忍不住了。
李郃愕然地看着甄瑶,大概猜到了可能是昨天有些冷落她了,忙道:“表哥怎么会不理你呢?我最疼我的乖瑶儿了,昨天不是忙着在为外公做寿筵上的节目吗。”说着轻轻拍了拍甄瑶的小屁股蛋儿,笑道:“瑶儿跟二舅妈回去好像又长胖了啊,屁股变大了呢!”
甄瑶闻言小脸一红,伏在李郃胸前,嘟哝道:“人家哪有胖,瑶儿天天想表哥,都吃不下饭的。”
接着忽然抬起俏脸看着李郃道:“表哥是不是喜欢大屁股的女人?”
李郃放在甄瑶小臀上的手一僵,道:“怎么会这么说?”
甄瑶嘟着小嘴道:“婷婷说的,她说他哥哥就喜欢大屁股的女人,她爹也喜欢大屁股的女人,男人都喜欢大屁股的女人。表哥,瑶儿的屁股够大吗……”
旁边早已醒来的芊芊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道:“瑶儿不管变成什么样,主子都喜欢你。”以前芊芊叫甄瑶是叫小姐的,但李郃不让这么叫,要芊芊叫她瑶儿就行,对青青亦是如此。
甄瑶眨着眼睛看向李郃:“真的吗?表哥。”[小说网·。。]
李郃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笑道:“当然,表哥永远喜欢表妹。以后别相信那何婷的话,你的屁股呀,怎么长表哥都喜欢。”
说到何婷的哥哥何原,李郃就想偷笑。昨天是延东王的寿诞,他父亲何俅也来王府上祝寿,但他因为李郃的关系没有来。李郃派人打听清楚他在红花楼喝花酒后,就让麦东宽按照他说的计划去做。
麦东宽靠其卓绝的轻功摸到了何原和红花楼姑娘做事的屋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点倒了快到高潮的两人。然后裹着赤身露体的何原到何府上藏到个隐秘的地方,又返回了红花楼。
麦东宽本是淫贼,逃命的本事自然不小,而这逃命的本事中最重要的两项就是轻功和易容了。
他易容成何原的样子,从屋中走出,带上何原的随从返回了何府。
而后……嘿嘿,而后淫贼麦东宽先生,摸到了何俅新娶不久的小妾房间里,将那小妾扑到了床上,硬逼着她吃了春药,在她春情勃发迷糊颠倒之际,强奸了她!哦,应该说是指奸了她!不过那小妾被麦东宽的特制春药一通好迷,也根本分不清是被什么玩意搞了,反正知道是何原那臭小子搞的。
搞得手指发麻,那小妾泻得不能再泻了后,麦东宽就把那藏着的真何原弄了过来,将两人放到了床上。两人都刚泻完不久,这抱在一起,脸上的表情还真是相配。
外面的何府下人都看到何原进了二十九夫人的房,知道要坏事,果然没多久就传来二十九夫人的呻吟哀号声。不过何原,哦,应该是麦东宽进屋前狠声交代过,谁敢擅自进去,就杀了谁。骇于何原平日的凶蛮,没有老爷何俅在,他们可不敢进去,只得赶紧派人去通知在王府祝寿的何俅。
再之后嘛……自然是捉奸在床,百口莫辩了,但具体结果怎么样,李郃现在却是还不知道。
“会不会嘛,表哥,快回答嘛!”甄瑶忽然摇着李郃的脑袋,把他从刚刚的回忆中摇回了现实。
“嗯?啊?哦,怎么了?什么会不会?”李郃茫然地道。
“你,你坏!”甄瑶忽然小嘴一嘟,跳下了床,连鞋也没穿就跑出了屋子。
李郃回头看着旁边的芊芊,疑惑道:“她刚刚问我什么?”
芊芊掩嘴轻笑,道:“瑶儿问您,以后会不会娶她当新娘子。”
“啊……”李郃愕然,这小妮子还真会问问题耶。这么小就问这个?不过他倒是很早就将这小妮子列为自己以后必娶的对象了,只不过以为甄瑶现在还小,她应该不懂。没想到居然是狼有情,哦,是郎有情,妾有意啊!
李郃自然躺不住了,起身由芊芊伺候着洗漱穿衣后,就拿着甄瑶的小鞋儿出去找她。
这小妮子每次一赌气就会往王府后花园的池塘边跑,坐在那边打水漂儿。李郃对这个表妹的性格,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但对她的心思,却还没摸透。
李郃来到池塘边,果然见到甄瑶娇俏的身影坐在一块石头上,沾了尘土的袜子扔在一边,光着两只洁白的小脚丫子在水面上摆来摆去。
李郃含笑得走过去,坐在她的边上,道:“生表哥的气了?”
甄瑶虽然白了李郃一眼,但他却从那漂亮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欢喜,粉嫩的小唇也微微向边上翘起。
“真生气?”
甄瑶还是不说话,不过脸上却已经明显看出笑意来了。
“可是你生什么气呢?”
听的此言,小妮子本来阴转晴的俏脸儿立刻又暴风雨突降,回过头撅着小嘴看着他,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一脸的委屈,真是叫人心疼,李郃连忙不敢再逗她,笑着捧起她晶莹如玉、滑嫩精致的小脚丫,看到那比珍珠还要圆润的小脚趾时,忍不住低头轻吻了一口,才温柔地为她穿上鞋,道:“来,给表哥笑一个,一直这副苦瓜脸,可就做不成表哥的小新娘了。”
甄瑶立刻喜上眉梢,一下抱着李郃的脖子,甜甜腻腻地道:“表哥真好!”
李郃无言,从坏到好,一句之间啊……
第043章 纨绔
李郃坐在清月楼的四楼靠窗雅座上,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楼下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芊芊坐在他旁边,不时为他的杯中斟茶。艳儿在身后,为他轻轻捏腰。甄瑶则坐在对面,摇着她的小脚,眼睛盯着表哥看,也不知道小脑袋里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李东走了上来。
“怎么样?”李郃回过头看向他,淡淡地问。
李东走到近处,低声道:“何府严禁谈论此事,但昨晚知道的人太多了,还是泄露了不少出来。”
“何俅怎么处理的此事?”
“那何俅,把他的小妾给药死了,然后把何原关了起来,其他的就不知了。”李东道。在大夏,已婚女子一旦作出有伤风化的苟且之事,有确切证据,即可由夫家决定如何处置,即便处死也不会被衙门追究责任。对于一省布政使而言,这可算得上天大的丑闻了。
李郃微微一笑:“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保住儿子?”摸了摸下巴,喃喃道:“看来我还得给他们添把火啊。”
不一会,李西也从楼梯走了上来。
“二公子,酒席已经定好了,就在清月楼三楼的豪华包间。”李西道。
李郃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嗒嗒嗒……”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三牛也上了楼来。
“主人,帖子都送完了。”牛大道。
牛二道:“那些家伙怎么一个个都以为我们要去打架似的。”
牛三则道:“可一个个又都是窝囊样,暗示他们好几次了,就是不肯动手。要不是主人说不许先动手打他们,我早就揍得他们满地找牙了。”
李郃抬眼看了三牛一眼,道:“他们都说什么,可有人说不来?”
牛大道:“都说若有时间,一定到。”
李郃微笑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可不要来得太少呀,太少了,菜就吃不完了……”
牛二耳尖,一下拍了拍胸脯:“菜吃不完不要紧,我包!”
李郃莞尔。
是夜,清月楼三楼包间,延东城大大小小,十四、五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富家纨绔子弟有七成都来了。但八张大圆桌上,还是有不少的空位。
李郃微笑着看着有些别扭但仍是强装笑脸的众人,道:“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吧,还没来的人,就不用来了,大家开始吧。不要客气啊,尽情饮酒作乐,饭后咱们去百花楼。今晚本公子将那包下了。”
闻得此言,众人皆是心下一颤。
一群少年和青年在一个十一岁的小孩面前称兄道弟谈风论月,多少都是有些别扭和不习惯,现在还要以这个小孩为首,那就更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了。但事实总归是事实,实力也总归是实力。前一段时间他们就知道,何原斗不过这个二公子,昨晚更是莫名其妙地跑到家里去犯了风流孽事,让他老爹抓了个正着,被关了起来。现在延东城的纨绔子弟们是群龙无首了,李郃这么出来振臂一呼,他们也不敢不来。
至于不来的嘛,李郃已经交代好了,跟着来到延东城的四个李府供奉,牛二、牛三,六个人,分成六路,按照事先打探来的消息,埋伏在那几个纨绔子弟玩乐后回家的路上,抓着猛打一顿,全部废掉三根骨头,废哪的骨头可以他们随便选,但不能废死了。而且还不能让他们知道是谁干的,下手要从背后,出手要不露痕迹。
那边路上打得欢,这边酒宴上也未必是一片祥和。
几个一直和何原交好的纨绔子弟,有几个没来,几个来的也都是板着个脸,一点也不给李郃好脸色看,敬酒的时候亦是象征性的比了一下,然后酒也不喝,就这么干坐着。这么一来,他们所在桌的其他人,也变得有些尴尬和别扭起来——两边都不是好惹的主啊!
李郃眯着眼睛扫视着那几个家伙,身旁的张涛则在一个一个地低声介绍着。
这时,包间的门被推了开来,四打手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分立门两旁,而后一个拿着折扇的胖公子慢条斯理地踱了进来。
“二公子,在下来晚,还请包涵啊。”胖子嘴上这么说着,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所谓至极,显然看得出是故意的。
看来是既怕事,又想保着自己的面子啊?李郃心下冷笑,口中道:“路公子啊,既然来晚了,就自罚几杯,你的随从就让他们在外边候着吧,一样有酒有菜招待着。”这路逢春乃是延东府一个五品同知的儿子,路家在靖康也算得上是个有名的家族了,但同何家比起来都远不如,就更恍论跟甄家或李家相提了。这路逢春想在李郃面前摆架子,显然是打错了主意。
路逢春啪地一下收起了扇子,笑道:“这里还有这么多的空位,让我的随从坐一下,也不打紧吧?”说话的时候,那肥硕的双下巴颤呀颤呀颤的。
李郃眯起眼睛,冷声道:“牛大。”
牛大会意地走过去,铁塔般的身躯挡在那四个随从前,道:“出去。”
路逢春的四个随从也是他从江湖上高金聘请来的所谓高手,但在牛大面前,却仿佛婴孩般毫无还手之力,还未动手,仅是站在他的面前,就有腿软的感觉。他们的档次,连何原请的成、张二人都远要不如。
四人看了路逢春一眼,吞了吞唾沫,无言地出了包间。牛大却也跟了出去,不一会外面听到四声哀号,牛大又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站到李郃身边。
路逢春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李郃。他的四个随从,从此之后都只能用左手吃饭了。
李郃把玩着手中空了的酒杯,淡淡地道:“我不喜欢别人迟到。”
路逢春闻言如被电击中一般,浑身猛地抖了一下,双下巴又是颤呀颤呀颤,真怀疑会不会颤下块肉来。
“在……在下,下次不……不敢了。二公子……恕罪。”路逢春低着头道。
李郃微笑着摆了摆手,道:“路公子赶紧入席吧,菜都凉了。”
路逢春擦了擦额头冷汗,赶紧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
旁边有个冷冷地声音传了过来:“没用的死胖子。”
李郃应声看了过去,只见是那日在爱晚阁见过的、和何原他们在一起的延东富豪汪家的公子汪胜杰。此时汪胜杰正冷着个脸,不屑地瞪着路逢春。路逢春则假装没看见,一个劲地喝酒压惊。
李郃微微一笑,走了过去,坐到了汪胜杰的旁边,道:“汪公子好啊。”
汪胜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李公子好。”却是不和别人一样叫他二公子。
这时其他桌的人都偷偷地用眼睛瞟向这边,这汪胜杰一向和何原最为交好,也可算得上是延东城纨绔子弟的二号人物,这下不知他要怎么对这二公子了。
李郃亲手为汪胜杰斟了一杯酒,道:“汪公子请。”
汪胜杰瞥了杯里的酒一眼,又看了看李郃。
李郃面带微笑:“在下先干为敬。”说着把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翻过空酒杯给他看。
汪胜杰犹豫了一下,也拿起了杯子仰首喝尽,然后把杯子倒扣在了桌上。
李郃也不在意,把玩着手中的空杯,道:“汪公子,北门街上的七巧庄,是汪家的店吧?”
汪胜杰微微一愣,看向李郃,道:“不错。”
“哦,在下最近也想开间铺子玩玩,觉得那间店位置不错,汪公子可否将它转卖于在下?”李郃脸上笑容不变。
第044章 巴掌和甜豆
李郃来延东城后,他的二舅,也就是甄瑶的父亲,补给他十一岁的生日礼物——一百万两白银。李郃是个懒人,既懒得舞文墨,又懒得习刀枪,若说有什么事是勤快的,那恐怕只有是找美女了。所以,他一直以来也没怎么想过用什么途径去赚钱。毕竟李家权势滔天又几乎富可敌国,李郃缺多少银子伸手要就行了,况且他以前在扈阳城的时候,出门根本就不用带钱,还有必要费心思去赚钱吗。
不过经过这次到延东城的经历,李郃却觉得,遇事再向家中要钱,束缚太多了,许多事情不能爽快地干。所以,他决定要赚钱了。虽然他前世并没有经商的经验,但不要紧,咱本钱多,咱势力大,就不信找不到赚钱的买卖。
李郃确实是看上了汪家在北门街的那几间铺子,本来他是打算用高价买的,但今天看到汪胜杰这副臭脸这般表现,他却改变主意了。你不是牛吗?你不是倔傲吗?你不就是个富商吗?好啊,我就看看你有多富。
汪胜杰看着眼前这个小孩的笑脸,却觉得心底下有些发毛,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的成年男子面孔,正对自己露出阴狠的冷笑,让他禁不住打了个颤。勉强稳住心神后,伸手想喝杯酒,却发现酒杯已被自己倒扣,只得悻悻作罢,却是把目光移了开来,没有再看李郃的脸。
“生意上的事,请找家父。”汪胜杰道。
李郃笑道:“公子说笑了,谁不知道汪公子年少有为,十五岁起就开始帮助汪老板打理生意了。北门一条街的汪家店铺,不是早就由汪公子负责经营了吗?”
汪胜杰有些烦躁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这店,不卖!”不过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李郃是什么人?背后势力何等之大!虽然现在看起来还只是个小孩模样,但手段却哪里像个小孩了,要是真把他得罪狠了,恐怕要麻烦。
但出乎汪胜杰意料的是,李郃只是微微一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如此,想卖的时候记得找我。”说罢便背着双手走到其他桌去了。
汪胜杰愣了许久才缓过神来,难道他只是问问而已?摇了摇脑袋,把倒扣的酒杯翻了过来,斟了杯酒一饮而尽,长出了口气。
“二公子,你不是说要让大伙上百花楼痛快去吗?那你可得请上官大家出来给大家唱曲啊,还得唱十八摸,那才够劲!”那边一个喝得有些模糊了的富家公子忽然出声道。
李郃眉毛一挑,眼中寒光乍现,旁边的牛大一看主人这个表情,心底下就兴奋起来——他娘的,有得打了。
旁边的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坏了,现在谁不知道上官青青是由李郃罩着的啊,若只说想请上官大家出来唱首曲,开心开心也就罢了,可这家伙偏偏不知死活,说十八摸,这不是老虎脸上拔须吗?忙推了推他,暗暗提醒。
那人却是晃了下身子,含糊道:“你推个鸟,我说错了吗?妓女嘛,就是要唱十……十八摸,才够味!”
旁边的人不说话了,赶紧低着头喝酒,因为李郃已经站到了那人的身边。
“这位……哦,刘公子,你很爱唱十八摸嘛。”李郃脸上仍是那微微的笑容,但旁人看起来,却觉得这根本就是冷笑。
那人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李郃,没有说话。
李郃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慢条斯理地道:“放心吧,会有机会让你唱个够的。”而后忽然把头凑到他耳边,阴声道:“刘公子,晚上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前些天刚下过雨,路滑。”说罢背着双手走开了。
这一句话入耳,那刘公子的酒立刻醒了一半,呆在了位子上,手中仍拿着喝了一半的酒。
“众位,今晚的酒就吃到这了,大家还没尽兴不要紧,随本公子到百花楼继续!”李郃拍了拍手对众人道。
翌日,延东城内几个有名的跌打骨伤的大夫皆是忙得不亦乐乎,东家跑完西家跑,西家跑完又店里跑,一夜间竟是有那么多的纨绔公子哥被揍得骨折腿断的,偏偏他们还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你说这事纳闷不纳闷。
可真的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吗?虽然没看到动手的人,但用鼻毛想都知道,肯定是二公子的下马威。但知道又能怎么样?去告他们?你没证没据,连打人的人什么样的,都没看清,告什么告?况且了,告了又怎样?又能怎样?想到李郃手下的那几个强人,那些公子哥都不禁暗自后悔,还跟那何原讲什么哥们义气啊,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做人还是识相点吧!
另外还出了件有趣的事,延东府的大粮商刘家的公子今天一大早竟是一个人跑到闹市中唱十八摸,还声情并茂的,唱得有声有色。但看他的眼睛旁人又是奇怪了,满眼的愁苦和害怕,却并不像是在犯神经。唱了不多久,就被闻讯而来的刘家人给掩面带回去了。
几天后,北门街最大的布庄七巧庄失火,大量的名贵好布都被烧掉,库存一夜间被烧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好在只有仓库着火,扑救及时,店铺没多大碍。
隔了几日,北门街和南华街的几间汪家店铺,不是失火就是失窃被砸,七巧庄库房则第四次被烧。
延东城汪府。
年过半百的汪春河这几天几乎愁白了头,听到又一家当铺失窃,损失数万两银钱物件后,不禁叹道:“这明显是武林高手所为,不知我汪家到底是得罪了那门的强人,要这般整治我们。胜杰,你改明儿,不,今儿立刻去桐州鼎门派请几个高手过来,把这群强人给揪出来。”
汪胜杰却是丧气道:“爹,没用的。鼎门派那些酒囊饭袋,不是那几个人的对手的。而且……而且就算能揪出是谁来,我们也没办法。”
汪春河一愣:“怎么?你知道是谁干的?”
汪胜杰叹了口气道:“还能是谁,不就是那延东王府的李家二公子吗。”
汪春河皱眉道:“平白无故的,他怎么会来整我们呢?”
汪胜杰道:“也不算平白无故。那日酒宴,他欲向我买北门街七巧庄的店铺,我说不卖。他当时只说要卖时在去找他,却不想……竟使这等阴招……”说得是咬牙切齿。
汪春河拍腿道:“哎呀!你怎么又是这般的意气用事?我知道你向来与那何原交好,但那小子整就一个只懂得吃喝嫖赌的无用二世祖,现在又犯那了那等孽事,你怎还可为了他去得罪二公子?他要那家店铺,就送于他,甚至把北门街的店铺都送他亦无妨,这叫花钱消灾,这叫打点平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汪胜杰嗫嚅道:“这……就送给他,那未免太便宜他了……”
汪春河气得一指戳到他的脑袋上:“我说你怎就如此糊涂呢?亏你还是个秀才呢!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自古商不与官斗,那二公子虽年纪尚幼,但行事手段却已不可小觑,背后的势力更是大得惊人。莫手以后了,就是现在他想要把我们汪家整垮,也未必见得是什么难事!你想想我们那些店铺失窃、失火损失多少钱银了,你现在还在乎那点钱吗?”
汪胜杰道:“那……那我明日就去找他。”
汪春河点头:“切莫在意气用事,多费点银钱和好处,若能巴结上那二公子,那是最好不过。”
“什么?还要巴结那小子?”
“胜杰!为商一道,要撇掉脸面,目光更是要长远,有利之事便要尽力为只,不要贪一时爽快一时义气,否则汪的家业早晚会毁于一旦!”汪春河厉声道。
汪胜杰沉默半晌,才恭声道:“是,爹。”
不过当汪胜杰揣着北门街包括七巧庄在内的二十八家汪家店铺店契,上王府寻李郃时,却被王府的人告知李郃微感小恙,不见客,只得悻悻归来。
但他派出去打探的人却回来告知他,李郃明明还同几个侍女上街游玩,看起来面色好的很,怎么会微感小恙不能见客的?
汪胜杰大恼,但想起父亲的话,再次带上了几个精挑细选的歌伎前往王府。
但李郃却是将歌伎又退了回来,说是年纪尚幼,不宜。汪胜杰大骂,谁不知道你这个小色坯子,还年纪尚幼,不宜?我呸!
不过呸归呸,也只敢在自己家里呸,呸完了,还是亲自上门去。
如此这般,汪胜杰气而不馁地连上十八次王府,次次被拒,他都已经麻木了。以至于第十九次,那王府的看门管事对他说:“李二公子有请。”他却是“哦”了一声往回走,走了一半才反应过来……终于是“有请”了!这一刻,他哭的感觉都有了。
汪胜杰本来也是个恃才傲物的人,十四岁就考中了秀才,若不是他自己不喜为官,恐怕依着汪家的钱势,也能进入仕途发展。不过他的性格太过骄傲,一向目中无人,即便入了仕途,也只能终于地方小官。
这番被李郃连连拒绝,可说是彻底将他骄傲的脾性给改了,变得越来越像商人,这说起来,汪春河倒还要感谢李郃帮他调教儿子呢。
汪胜杰本以为李郃必然要一番侮辱嘲讽他,也已做好了准备,一切皆忍。却不想,李郃竟是笑脸相迎,客客气气,说到那些店契时还坚持推托不能白要,要给钱云云。但汪胜杰这回脑子清醒了,死活都要硬送,说当初他那“不卖”的意思,就是要送予李郃的,只是还没明说而已。李郃当然明白这话只不过是个顺口,他也就借坡下驴,收了店契。两人谈得倒是其乐融融,之后还一起吃了午饭,汪胜杰才告辞离去。
回到府上后,汪春河笑眯眯地道:“搞定了?”
汪胜杰点了点头,道:“爹怎么猜到的?”
汪春河抚须笑道:“一是看你脸色,二是……呵呵,那些失窃之物,上午已经如数被人送到了咱们府门口。清点之后发现还多出了两张万两的银票。”
汪胜杰一愣,随即叹道:“这二公子,高明啊……”
打个巴掌给个甜豆吃,是李郃整人的不二法门。以前在扈阳时,他就是这么用巴掌和甜豆收服了那一众桀骜不驯的纨绔子弟。
白驹过隙,时间如梭,眨眼间,三百六十五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045章 赌场妓院和一柱擎天
有店铺,有银子,做什么好呢?李郃早就有想法了,就做个类似前世咖啡厅一类的店吧,但今世他还没见到哪里有咖啡豆,即便是有,大夏国的人也未必就喜欢。所以,李郃做成了个茶楼。
在这个时代,茶楼也不是没有,但李郃的茶楼,却比较特别。
茶楼里面环境幽雅,有厅堂雅座,也有包厢房间,包间皆有经过茶艺训练的年轻姑娘相陪,茶类繁多,品种任选,并有名贵精品,一两千金难求。最为适合那些谈生意的商人商谈买卖,或以文会友的骚客大豪聚会,也可供谈情幽会的情侣见面。茶楼内一直都有一些曲艺琴艺名家坐镇弹唱李郃所“谱写”的歌曲,将气氛调剂得更加的幽雅和浪漫。
茶楼的名字嘛,李郃思念姐姐云琳,便决定取两人名字的一旁,名为“合林茶楼”。
花费了重金建造的合林茶楼占了北门街位置最好的地段,开张后不久,就因为那些富家子弟常常光顾而显得生意兴隆,一段时间后,要到合林茶楼喝茶,都不得不提前预定位置。
而从汪家手中得来的其他店铺,李郃则用来做了书店、文墨店、古玩字画店、乐器店、棋具店等等店铺,使得一进北门街,就觉得一股文儒静雅之气扑面而来。反使得合林茶楼的生意愈加地好了。
一年下来,合林茶楼就为李郃赚下了数万两银子,连本带利劳了回来,虽然他本来就没投多大的本……
这一年的时间,李郃俨然已成了延东城的纨绔子弟之首,原本对他不服的一些公子哥儿,都被他是一手挥巴掌,一手塞甜豆,整治得服服帖帖的。
说到这就不能不说说那何原了。被父亲关在家中的何原,竟然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跑了出来。跑出来也就罢了,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呆呢,居然立刻跑去百花楼找姑娘?!别是给憋得慌了吧?这精虫上脑之下,加上这些日子受的委屈,一下就同以前对他点头哈腰的几个纨绔子弟冲撞上了,冲突中,何原居然莫名其妙地打死了一个百花楼的姑娘。
延东府的知府倒也算是给何布政使何大人面子,没有立刻将何原收监,而是将他送到了何府。不过何大人这回却是大义灭亲了,亲自绑了儿子送到衙门去交差,说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于是,判了个发配锦州大营,还是照顾了何大人情面。
至此,对何原李郃觉得也整治得差不多了,他一个原本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到锦州大营去充军,这活着估计比死了还辛苦,也就不再去管顾他了,自生自灭吧。
李郃现在知道了,有权有势有钱,做生意根本就是扔钱生钱嘛!扔的越多,也就生的越多。于是,二公子开始不满足于做斯文生意了……啊!别想歪,不是要去抢劫绑票,用不着!
李郃他想开赌馆、妓院了,这些涉及到黑道方面势力的生意,他是大感兴趣。
于是就叫包括师傅麦东宽在内的四个供奉帮他到江湖上找些懂行的人来。可四个供奉多不涉江湖久矣,现在让他们去找搞赌馆、妓院的人,他们哪里放得下面子?不去不去。
李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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