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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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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臣摇摇头。

虽然和阴司打过几番交道,但了解到的情况委实肤浅得很,一鳞半爪。

庆云撸须道:“可愿听贫道分说一二?”

陈剑臣大喜:“求之不得。”

庆云道:“这些秘辛,贫道也是从师门听来的。据说阴司当初设立,乃是西来的释家所为,乃是了不得的大手笔,意图建设六道,打造轮回,管辖天下阴魂,自称一世界。有传言道,整个阴司世界,便是由一件洞天级法宝演绎而成……”

法宝是比法器更高一级的存在,分为洞灵、洞神、洞天三大级别。最高级的洞天法宝,具有演化世界的通天本事,实在厉害非常。

陈剑臣听得津津有味。

“后来因为某些变故,释家遭受重创,不得不退出中原,只留下阴司世界,交给十殿阎罗管理……但时年久后,十殿阎罗王萌生出了独立的心思,再不愿接受释家管辖,故而才有了现在的地府。”

果然如此,这和自己的推测八九不离十,陈剑臣听得暗暗点头。忽然想到,香火之争恐怕不是偶然。

“……如今地府,除了十殿阎罗王外,其他诸如判官城隍土地等,所修炼的都为道门功法,其中自有意味,公子天资聪慧,自是应该知道的,贫道在此就不多说了……呃,至于你所遇到的那个武判官,乃是阴司里十大判官之一,手里掌握着查巡弹劾的权利,几乎等同于阳间的钦差大臣了。”

庆云道长似有某方面的顾虑,并没有一下子点透某些关窍,只让陈剑臣自己去想。该说的差不多都说了,他站起身,最后说道:“对于阴司单方面的背叛独立,释家方面自是很不高兴,一直都想抢回主导权。这次天下弘法,只是一个契机罢了。贫道听说,西方释家将有大人物进入中原,其法号地藏,人称地藏菩萨,乃是修成了九转金身的通天人物。地藏曾有言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意思就是要来诛杀叛逆,夺回阴司地府……”

这是陈剑臣第二次听到“地藏菩萨”这个法号。()

第两百三十六章:本质

庆云道长走后,剩下陈剑臣和婴宁两个,坐在状元楼的楼上。

半响,婴宁吐一口气:“没想到阴司的来历是这样子的……”

陈剑臣呵呵一笑:“现在知道也不迟。”

“可是,道长说只有十殿阎罗修炼释家功法,其他的都修炼道门法术,这是什么意思呢?”

陈剑臣面沉如水:“因为这样,别人就不会跟十殿阎罗抢粮食了。”

婴宁娇躯一震,徒然明白过来。

如果说整个阴司是一个金字塔的话,十殿阎罗无疑是塔尖上的存在,他们本就是释家弟子,修炼的自是释家法门,需要源源不断地吸取香火念力,这才能提高修为——原来,土地山神城隍等等基层阴司官吏,他们所辛辛苦苦搜刮来的香火,都是供奉给最高层的十殿阎罗所用的。

明白了这一层,整个阴司的本质呼之欲出,不过是一个庞大的,为十殿阎罗搜刮争夺香火资源的工具罢了。

什么善恶有报,什么我处无私,尽是虚妄之言,专门用来糊弄老百姓的。或者,偶尔人家心情好,会显灵一两次而已。

而基层官吏修炼道法,香火念力对于他们基本没有多少用处,就不会动歪心思,克扣中饱私囊了,而是完完全全地缴纳上来。

揭开这一层面纱,偌大阴司的真面目显露无遗。

根源,竟在此处。

陈剑臣忽然很想笑,大笑!

事物的本质往往如此简单而荒诞,这就是鬼神之道呀!在他们眼里,天下百姓苍生,就是能提供养分的存在。

又想到释家,几乎差不多的。

当下朝廷劳民伤财地大兴土木,只为了建造寺庙。在天下各处开山凿窟,雕塑佛像。耗费不知几许,对民生百害而无一益;再颁布福利优厚的条文,寺庙不用缴纳税赋,释家弟子们无需耕种,不事生产,每天只念阿尼陀佛即可……

如此盛况,陈剑臣不由想起在前一世,那个两晋时代。两者仿佛相似。两晋腐烂透顶后,随即进入到南北朝的绝代乱世。

那么,现在的天统王朝呢?

佛,本来可信,但是一味的耽于形式,举一国之力去信奉,那就是本末倒置。不知所谓了。极度容易沉溺如空谈玄学之中。动摇国之根本。

陈剑臣是过来人,结合历史教训,隐隐已看出天统王朝这般执迷不悟下去,不出几年就会有亡国之祸。

——规律,是永恒的。

婴宁气呼呼道:“这样的阴司,挂羊头卖狗肉,真是半点存在的意义都没有。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藉此震慑人不敢蒙昧良心地去做坏事,可怎么想到。那些神明,往往比恶人还狠毒三分。”

陈剑臣猛地有兴致发,当即铺开文房四宝,唰唰唰,在白纸上写下两行字: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不报我来报!

字迹淋漓酣畅,意蕴飞扬。

婴宁双眸顿时亮了:公子的意志更加明确坚定了……又想远些。公子身怀正气,正气乃是克制邪魅鬼神的天生所在,如果修炼大成后,闯入阴司地府,将那十殿阎罗全部打趴下。从而重塑阴司,再造轮回。那将是何等了不起的事业,功德无量呀!

想到经常出,小狐狸两眼都是星星,竟有几分痴了。

见状,陈剑臣有些奇怪,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婴宁你在想什么?”

婴宁霍然醒觉,呵呵笑道:“没什么。”心里却知道自己刚才走神做白日梦了。重塑阴司,再造轮回,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千辛万难了。好入手的话,道门释家早就打入枉死城,取而代之了,岂容十殿阎罗盘踞至今?

“回书院吧。”

陈剑臣收了纸墨,又拿起广寒赠送的小木匣,率先下楼。

婴宁看着那木匣,问:“公子,你说广寒真人会送什么给你?”

陈剑臣一耸肩:“我哪里知道。”

婴宁笑嘻嘻道:“会不会是一件法宝。”

陈剑臣哑然失笑:“莫说法宝难遇难得,就算有,我也用不了。”他不具备法力,常规意义上的法器法宝,原则上都役使不动。

“这不还有我嘛。”

婴宁笑得很灿烂,明亮的眼睛不时地瞄到盒子上。

见她神情可爱,陈剑臣不由伸手去刮她鼻子:“敢情你是打着这般的鬼主意呢。”

指身刮过娇嫩圆润的鼻端,触感良好。

“公子,痒!”

婴宁微微地一缩:“嘻嘻,赠礼的人为修者,赠品怎么会是凡物?”她可是最怕痒痒的了。

陈剑臣听其说得有道理,把盒子一推:“既然如此,那就送给你啦。”

“谢谢公子!”

婴宁毫不客气地接过,但同样没有打开,而是信手放进身后的血檀木书筪内。

陈剑臣好奇问道:“婴宁,前几天你和阿宝老躲在一边窃窃私语,都在说什么呀?”

婴宁小脸一红,随口回答:“没有什么呀,聊聊家常罢了!”

陈剑臣脸一板,佯作威严:“真的?我怎么感觉你在说公子的坏话。”

小狐狸两颊红晕更盛:“哪里有,公子你多心了。”

“我不信。”

婴宁嘴一撇:“你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公子有办法,大刑侍候!”

说着,陈剑臣便伸出手去,胳肢小狐狸的腋下。

“咯咯咯!”

还没有碰到,婴宁就笑不可支了,赶紧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说道:“公子好不知羞,来胳肢人家。”

“谁让你不说实话呢。”

陈剑臣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最为光明正大的理由。大踏步追上去,闹成一团,不断有清脆悦耳的笑声洒落,惊得路人纷纷侧目而视,心道这两人莫非是疯子?那么大的人了,还像两个小孩,嬉戏街头,简直不像话。其中一个看起来还是读书人呢,真不成体统。

但是这么旁观者又怎么知道陈剑臣和婴宁的快乐?

心中的浊气闷气,都随着笑声呼吸出来,块垒尽消,胸襟干净通明,不再有烦恼,不再有郁闷,暂且通通都抛掷九霄云外,唯余一片童心未眠。

个中情怀,你知,我知,即可,何须天地认同?()

第两百三十七章:顽石

回到书院门口,不再闹了,陈剑臣恢复成文质彬彬的读书人;而婴宁则是那个清秀文静的小书童。一如往日,一前一后地进入书院,看上去,十分的守礼恭良。

入到学舍,关门,婴宁从书筪内掏出那个木匣子,重新摆放在陈剑臣面前。努一努嘴:“真人送给公子的,还是公子亲手开启的好。”

“好吧,等今晚夜深人静时再打开,瞧瞧里面到底收着什么。”

出到外面,王复一把将他拉住:“留仙,找你好久,从哪里回来?”

陈剑臣问:“怎么啦?”

“快快,到愚兄寒舍去商议些事情。”

王复的学舍内,席方平和萧寒枫都在,坐在那儿,专程等陈剑臣一般。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正在商议该如何饯行的问题。

屈指一算时日,不出意外的话,那朝廷的批书不日将会传递到江州。到了那时,陈剑臣自然便会北上,进读国子监了。

故而,王复等人合计,要给陈剑臣办一场风风光光的饯行宴。

陈剑臣哑然道:“拂台兄,何必破费?饮几杯水酒即可。”

王复正sè道:“留仙此言差矣,你进读国子监,乃是天大的事情,我等朋友皆有荣焉,岂能如此草率!”

席方平和萧寒枫齐声附和。

他们倒是情义殷切,要知道陈剑臣此去京城,山遥路远,彼此再想相见,恐怕要很长一段时间了。

陈剑臣早已说过。如果能在京城那边安顿下来,将会接母亲等人上去,相当于在上面安居乐业。

而王复三人要想有机会去京城,大概只有科举这个门路,乡试中举后,才会奔赴京城参加会试殿试等。但此门路近年是不大现实的,先别说乡试之难,单单要取得乡试资格,就不是一件轻易之事。

至于平时,断然无法北上的。一来一回。近乎半年时间的旅程,谁受得了呀。

所以这一顿践行酒。意义深远。

盛情难却,陈剑臣没有多矫情,不过嘱咐,要等正式的批书下来后。方可开始请客。在此之前,尚存在变数,不好张扬。

王复连声道“自有分寸,无需担忧”云云。

日落月起,夜幕卷起半天星斗,光芒熠熠。

一切都准备妥当,门窗都已关好。陈剑臣和婴宁面对面坐着,居中的是那个木匣子,准备要打开来看看,到底是何许宝贝。

气氛有些紧。

婴宁再三检查门窗。确定没有大的缝隙了,这才放心。

陈剑臣微笑着问:“没必要这般谨慎吧。”

婴宁煞有其事地道:“总该预防万一。假如里面的宝贝光华百丈,jī发出来,门窗不够严实的话,岂不会让很多人看见?”

陈剑臣失笑,心里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个说法的。就算里面装着的真是法宝,可断然也不会jī发出百丈光芒,法宝又不是探明灯。

“好了。现在公子就打开吧。”

婴宁坐得笔直,双眼睁得大大的。

陈剑臣倒没有太多的想法。伸出右手,在那没有锁的匣子口轻轻一掀。顿时lù出里面的景象,不禁轻轻咦了声,状甚惊讶。

匣子盖翻开,恰好挡住了婴宁的视线,她这才发觉自己坐错了方向,赶紧挪过来张望,嘴里已先问出声:“是什么东西?”

“恐怕你得失望了,不是法宝,是一方石头。”

石头?

有没有搞错,这年头谁送石头的?

婴宁疑huò不解,伸长脖子一看,果然。

匣子里头装的,不正是一方小小的石头嘛,横放着,约莫一指长短,形状四四方方的,边线分明,通体rǔ白晶莹,上方的一端,被打磨圆润;下方一段平平整整,空白如玉。

陈剑臣伸手要去拿出来,不料入手后一沉,这一方小小的石头,竟然有好几斤的重量,猝不及防之下,差点没拿出来。

奇怪……

加了一把劲,这才顺利提起,左看右看,除了异常的沉重外,别无什么怪异。

“嗯,公子,这里写有留言。”

石块压住的地方,有一张纸条,上面写有字样:méng君赐字,故赠顽石一枚,或可作印章。

字样扭扭歪歪,没个正经的,仿若顽童涂鸦,想必出自广寒之手。

顽石?

婴宁有些茫然,不知属于什么石料。她不知道,陈剑臣当然也不知道。但转念一想,既然广寒精心挑选送出手的,应该不是凡品。

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除了文房四宝外,印章也是极其重要的,一枚sī印,往往等于个人的名片,被烙上强烈的个人风格,甚至有防伪存真的功效。

——sī人印章,经过多年的发展,早衍生出了诸多种类,姓氏有章,书斋命名有印,藏书藏品同样有专门的印,有些文人雅士,一幅墨宝上会同时加盖多枚印章。

陈剑臣当然也有个人印章,不过是用普通的寿山石雕刻而成的,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眼下广寒送这方顽石来,用意就是让他请人铭刻成印章的。

婴宁犹自有些疑huò,广寒没道理送一方平凡的石头给陈剑臣,可这所谓顽石,其中又有什么奥妙呢。想了想,她忽然一口吹熄了油灯,学舍内顿时一片晦暗。

“婴宁你要做什么?”

陈剑臣好奇问。

“我想检测下这块顽石……”

话音刚落,端端正正竖立在书桌上的顽石乍然有光华流溢而出,柔和如水。这光华愈来愈盛,最后光明似灯,把丈余方圆照得纤毫毕现,亮堂堂的,可比绝大部分的油灯蜡烛强多了。

敢情这方顽石,还有“夜明珠”的功用呀!

陈剑臣不禁叹为观止——广寒出品,果非凡品。有了这一方石,夜间读书的时候根本不用点灯了。顽石所散发出来的光线,不但柔和,不刺眼,还没有油烟味,更不惧风吹雨打,连火油都节省了,简直就是环保首选。

一言以蔽之,非常科学!

——血檀木书筪,顽石印章,再加上辟邪笔,不知不觉间,陈剑臣已然全身“武装”了,随便扔一件出去,都是抢死千万人的。

欣喜之下,当即挥毫写道:得美石难,得顽石更难;美于中,顽于外,lù天地之间,试问君识否?!。

第两百三十八章:落定

(明天凌晨欧洲杯决赛呃,因为需要熬夜的缘故,支持不住,我都是第二天挑一些精彩比赛的录像瞄瞄,看看进球集锦之类的——但想当年,大叔也是一个疯狂的足球mí呀,真是老了……喜欢看巴神呢……)

顽石的奥妙被初步测试出来,不过要将它雕刻成印章,还得请人动手。只是如此宝物,却不好找人来加工。况且,一般人能不能加工还不一定呢。

顽石,异常的沉重坚硬。

婴宁看出了陈剑臣的忧虑:“公子,就让我来帮你吧!”

“咦,你还会雕刻刀工?”

陈剑臣有些惊奇。

婴宁微笑道:“可以学呀,别忘了我会法术的。”

陈剑臣来了兴趣:“法术该如何施展?”说起道门法术,都是用来克敌的多,用在一枚印章之上,会不会显得大材小用了些。

婴宁明明白白地说道:“嗯,我先仔细检查这一块石头的材质,然后因材施工,可以设计出某个小型阵法来,按照公子的要求铭刻印文……”

她说得很详细具体。有了法术帮忙,许多疑难都迎刃而解,再不成问题。

听完,陈剑臣一拍手:“就这么干了。”

本来一枚完美的印章,除了材质要求外,刀工要求也是非常高的,否则雕坏了,那就等于把整方材料都浪费掉,非常可惜。

好刀工当求名匠,不过有婴宁在,有了玄妙的法术,只要她去学习一下名家作品。就能完美模仿出来。

陈剑臣选定的印文为四个字:用自己字,以及加上前缀“顽石”两字,也算独树一格的了。

“顽石留仙!”

读起来很顺,仿佛还有些独特的意蕴。

当然,婴宁不可能在几天内便能完成印章作品,而是需要先揣摩一段时间,等准备得差不多了,才好动手。

……

广寒真人投其所好地送陈剑臣一方奇珍顽石,说是为了酬谢请字之事。可陈剑臣心知肚明,自己那幅字。在价值上恐怕抵不过一小片顽石。却不知道对方拿自己的字去,到底有什么作用功效。

字上有正气。能驱鬼辟邪。

问题在于,以广寒这等手段,降妖除魔还需要假借他人之手吗?直接施展出雷霆手段即可。假如说目标强横至极,不是广寒所能对付的。再加上几道正气,亦是杯水车薪,根本不会产生多少作用。

这就构成了一个悖论。

“唉,不去多想了,还是准备远行事宜吧。”

奔赴京城,山长路遥,固然可以乘坐小狐狸的道书飞行。大大缩短旅途的时间,但安顿家人方面,可需要做好些筹备安排。

等正式的批书下达,有了准信。陈剑臣将和婴宁两个先北上,至于母亲阿宝,以及鲁惜约她们,都会留在江州。等自己在京城安顿好了,才会接她们上去。

让三位至亲留下,陈剑臣多少有些不放心,就算有小义作“保镖”,力量未免也显得单薄些。毕竟当前国情动dàng。天下早已不大平,哪怕留在城府里头。有事发生的话,都无法保护周全。新婚之夜。宋崇率众,无视律法,企图来抢亲屠门,便是一例明证。

关键时刻,还得依仗小狐狸的本事;鼠妖修为到底浅薄了许多,法术也不曾掌握多少,唯有一门“七步穿hún剑符”颇有些造诣。

——最后击杀宋崇的那一剑,便出自小义的手笔。

这一门剑符攻击力颇为厉害,但在掌控驾驭方面存在短板缺点:要静坐酝酿,调息许久才能锁定目标气息,进而发剑符。

思来想去,陈剑臣不禁叹息,自己身边还是缺人手呀。假如多几名得力人选,何必头疼?

一个好汉三个帮,怪不得那些小说里的主角,都是前呼后拥,一大帮“小弟”群星拱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人多故势众,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陈剑臣当下寻思,日后有机会的话,还真要降服网罗些人手了。哪怕妖魔鬼怪也无妨,只需将它们镇压得服服帖帖即可。

八天后,朝廷的批书终于从驿站传递到了江州,先送到顾学政的手里,然后再由学政将批书颁发给陈剑臣。

尘埃落定,陈剑臣进读国子监的事情已是板上钉钉了。他跃然一变,成为了国子监的监生,身份已大不同。

国子监是天统王朝最富盛名的学府,独占鳌头。这可不是说说而已,同时还享受很多非同一般的特权。比如说,表现突出的国子监监生无需参加乡试,等同于举人,可直接参加会试……

此项特权,简直等于一座金光闪闪的龙门,只等人来跳了。

由于陈剑臣出身明华学院,算是从明华走出去的人,于是,学院上下,一片喜庆气氛,人人与有荣焉。而往日一切的非议,所有的怪异目光,统统烟消云散。实在消散不了的,也深深地埋藏到了心底里头。或者要很久很久,才有奔腾出来的机会了。

陈剑臣进读国子监,前途一片明,同窗之中,会还有谁那么不识相,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制造不和谐?

便一个个都堆起来灿烂的笑容,热情洋溢。

应酬是一件麻烦而又必须要做的事情,必不可少。所谓“人情练达即文章”,要把这篇文章写得好,还需要下很大的功夫。

在这方面,这一次陈剑臣的表现让众人大开眼界。进退有据,不亢不卑,真使人怀疑,他是不是换了个人?以前的陈剑臣可是特立独行,很有xìng格的。

一连几天的筵席终于告终,所有的喧闹活跃都沉寂下去,三天后的早上,陈剑臣将从江州北门出发,进发京城。

而此时,他早就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明华书院,回到家中。

安顿家事,才是真正的重头戏,无论如何,陈剑臣都要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务必不让家人受到一点点伤害,那都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家,乃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承上启下。家之不存,焉何有为?道理朴素而放之四海皆为准。!。

第两百三十九章:有钱(求月票)

此时,陈家,在莫三娘的房间内,阿宝、婴宁,以及鲁惜约都聚合到了一块,听莫三娘说话——

“留仙后天就要赴京读书了……”

语气之中,有低低的叹息,甚为舍不得的样子。

虽然男儿志在四方,但独子远行,千里迢迢,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尤其近年传言不断,说如今天下不怎么太平,盗贼横行,作奸犯科,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光是听着,便能让人揪一把心起来。

这个天下,有些变了。不说士大夫阶层,就算普通老百姓都感受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风气意味。

——以前路不拾遗的光景在不知不觉间已一去不复返,现在的国情乱糟糟的,人心不古久矣。

如果不是为了儿子的前途着想,莫三娘断然不肯放儿子远行在外。这次和上次奔赴浙州不同。去浙州,属于团体活动,互相有照应;而上京城,就只得陈剑臣和婴宁两个了。

或者,能让莫三娘感到宽慰的,是儿子身边还有一名婴宁保护。

婴宁会武功,还会一点法术的事情,莫三娘等人都知道,为了证明,小狐狸还曾当着她们的面,轻轻一跳,便飞上了屋顶。

这一飞,让莫三娘诸人都傻了眼。阿宝更是兴奋得双眼冒泡,求婴宁教她。不过其没有根基,也没有开窍,自无法学到法术。婴宁便寻了简浅的武功传授,经过一段时间的持之以恒,阿宝倒也能有模有样地打一套拳出来了。

有婴宁在,应该没有太大的安危事故发生。

“婴宁。留仙就拜托你了。”

婴宁连忙道:“保护公子是我的责任,主母但请放心。”心里却在想,其实公子保护自己的次数也许更多些。

除了担心陈剑臣的安全外,莫三娘另一份忧虑便在于经济方面。

举家搬进江州城府,后来莫三娘不再纺织布匹,聊斋也不开张了,全家上下的营生,基本就没了来源。每月都是陈剑臣带回些钱财,用以花销。

对于儿子带回来的钱。莫三娘并没有用完,除了陈剑臣在家的时候,其他日子,她和阿宝都是节衣缩食的。很是节省。

——当然,这些情况都是瞒着陈剑臣的。

时长日久,算是积攒了一些积蓄。然而操办陈剑臣的婚礼时,这些积蓄又用了大半去,所剩已不多。

“阿宝,你那里还有多少钱?”

阿宝负责了家中的“财政大权”,账目都是由她管理。

阿宝心里一盘算,很快就有了答案:“还有两贯八十五文剩余。”

莫三娘眉头一皱。这个数目明显不足够。从江州到京城,光是路费只怕都要两贯钱了,还有其他饮食呢。

幸而进读国子监,陈剑臣同样属于廪生,否则如何交得起那昂贵的各项学杂费用?

真是千愁百愁,都比不过生计愁。

旁边鲁惜约忽道:“娘亲。孩儿这里还有十锭银元宝,全部给相公带在身吧。”

这些钱,也是她经营金针斋,以及以前所存下来的。

闻言莫三娘大喜,望着自己这如花似玉的媳妇儿,叹道:“惜约。苦了你了。”

鲁惜约慌忙道:“娘亲你说哪里话,能嫁给相公,是妾身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不知多快乐。能替相公分担忧虑。孩儿求之不得,我明天就去钱庄把钱取出来。”

没了积蓄后,过几天估计得把两名丫鬟给辞了。

辞了就辞了吧,自己有手有脚,又不当什么清倌人,女医师了,再不用其他人服侍。日子清苦就清苦点,但充实而幸福。

想到和陈剑臣亲密相处的时光,那难以言喻的闺房乐趣,鲁惜约脸上不由流溢出衷心的微笑。

——很多时候,幸福,就是这么一个感到满足的微笑。

莫三年笑道:“好,就这么定了。钱家里只留下几十文就够了,其余都全部交给留仙带去。”

至于日后家庭生计的维持,就需要另想办法了。她自然会重操旧业,纺织布匹拿去卖。要知道在城府生活,出门都要钱,日后生计难免会捉襟见肘,比较窘迫。可这些,是万万不能让陈剑臣知道的,以免他分心,耽误了学业。

婴宁双手托着下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些纳闷,心想:为什么她们会担心公子没有钱花呢,公子的钱可多着呢。

想归想,但没有说出来。

“惜约,你去叫留仙来。”

鲁惜约马上起身去书房,叫陈剑臣。

陈剑臣放下手中的书,笑道:“刚才你们都聚到母亲的房间内,都在商量什么事呢。”

鲁惜约回答:“为了相公的赴京之事……嗯,娘亲叫你过去一趟,有些嘱咐。”

……

“留仙,你且放心的上京读书吧。我们会自己照顾自己的,无需担心。”

“不错,相公,妾身会好好侍奉母亲的。至于钱财用度,相公需要多少,尽管拿去用便是了。”

你一句我一句的。

陈剑臣听得连连点头,回不上话。

这时候阿宝把家里的钱几乎全部拿出来,一股脑全部堆在陈剑臣面前,除了两大串外,还有好些零散的。

陈剑臣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鲁惜约道:“相公,我知道这里不够,明天我会再去钱庄取十贯回来。”

陈剑臣顿时明白,晒然一笑:“我奔赴京城,不用在家里拿钱的。”

“怎么不用?”

莫三娘发话了:“留仙,我知道你孝顺,好不容易在学院赚到些钱,都拿回来补贴家用了。可你要明白,你现在是这头家的主心骨,可不能太过于苦累了。折腾坏了身子骨,该如何是好?”

说着,眼圈子一红,泪水簌簌而下。

在她看来,儿子一个人承担起整个家,肩膀上的负担不知该有多重才是。或者在学院内就没吃过顿好的,否则何至于在家的时候,一顿吃五大碗米饭?风卷残云,简直如饿鬼投胎。

莫三娘怎么知道,自己儿子现在的食量是越来越大,绝大部分都是吃了大罗果的缘故,在疯狂长身子呢。别忘了,陈剑臣不过十八岁而已。

陈剑臣也不禁心酸:“娘亲,孩儿真有钱的。”

“我不信。”

边上阿宝和鲁惜约都眼睁睁地看着他,表示怀疑。

“嗯,婴宁,你去取书筪取钱来。”

本来计划明天再拿出来的,现在看来,得提前。

“好的。”

婴宁一溜烟回去,不大一会就拿来血檀木书筪,放在地上,伸手进去一掏。再拿出来时,嫩白的掌心已多了一团金灿灿的物品,不正是一锭金元宝嘛。

金光耀眼,莫三娘和阿宝都觉得眼睛被晃得有些花了。她们可从没有接触过金元宝,觉得自己是不是真得眼花了,便去揉眼睛。

鲁惜约倒见识多些,并没有露出太过于惊讶的神色。可当看着婴宁不停地从书筪内掏金元宝,一锭接着一锭时,她嘴巴便慢慢地长大,呼吸一下子粗起来,檀口微微,鲜艳可人,样子很可爱。

看她的情态,陈剑臣莫名想起卧榻之上,夫妻恩爱之时,那些“玉人此处教吹箫”的旖旎情景来。

唉,看来自己也不纯洁了……

十锭!

最后婴宁整整从书筪里掏出十锭金元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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