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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堕落-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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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律的心,彻底凉了,一种无法接受的情绪,在身心蔓延。“你,你到底是谁?那时候在华山,公子突然变的奇怪,是因为你的缘故吗?是不是?告诉我……”
依紫宵神态平静的道:“不是。他排斥意识的融会,最后让两个意识变的奇怪,他的小部分意识融入了我的主意识,我的小部分意识被他所吸纳。所以我们两个就经常彼此主导身体。”
依律不明白依紫宵话里的意思,也不想明白,依律只想弄明白一件事,那时候那个模样的残韧,到底是谁。
“我只想知道,那时候那个公子,到底是你,还是公子自己!”依律急怒交加的喝问着,打断了依紫宵的话。“是我的主意识和他小部分分意识。”“你这个怪物!色狼!我杀了你……”
依律羞怒出手,一掌印在白莲胸口,白莲没有试图闪避,因为白莲知道自己闪躲不过,闪避也是徒劳。白莲猛喷一口鲜血,撞在车厢内壁,摔在软塌上,口中鲜血徐徐渗出。
依律还待扑上,口中一甜,本就重伤的身体,根本禁不起这般催内,力道全失不说,更触动本就沉重的伤势,当即意识一黑,昏迷过去,倒在马车木地板上。久久放下碗筷,探手搭上白莲脉搏,笑着道:“死不了的。”
“是的,死不了。”依紫宵艰难的爬起,擦拭着血迹,神态一如往常,面无表情,眼神仍旧平淡,无丝毫情绪波动。轻声道:“地板很凉。”久久笑着道:“是哪,地板是很凉。”
久久说罢,仍旧自顾吃着饭菜,依紫宵语气轻淡的道:“所以你应该把她抱到软塌上歇息。”久久喔着应了声,放下碗筷,一把将昏迷的依律抱回软塌。而后发觉依紫宵坐回软塌边,却只往着桌上饭菜,不吃。
“你怎么不吃饭呐?”
“手脚无力,拿不动筷子,吃不了。”
“喔,那我自己吃了。依律现在喜欢打人玩了呐,连饭也不顾得吃。你刚凝聚起的那点内力,被依律打散了。”
“是的,不过没关系,我会重新再练。”依紫宵注视着桌上的饭菜,语气轻淡的回答着。
“是啊。”久久继续吃着热腾腾的饭菜。
依律再次清醒过来时,是被噩梦吓醒的,依律梦见那个紫色鬼怪,将自己抱在怀里,用那紫色瞳孔含着眷恋和温柔凝视着自己,如那日山洞里,消散之前的眼神。
依律被吓醒了,叫喊着醒来。
依律醒来时,久久正挽着依紫宵的手臂,两人靠着车厢窗户倚坐,正在眺望星空,交谈着。依律没有注意两人谈话的内容,依律只是从软塌上朝依紫宵非身扑出,浑然不顾严重内伤,聚功于掌,朝依紫宵天灵盖拍落。
依紫宵回头,眼神平淡的注视着飞扑而至的依律,无丝毫惊恐畏惧,静入井水,不见丝毫波澜。久久抓住依律拍落的一掌,依律惊怒着道:“久久,我要杀他!”
“为什么呐?依律你不是跟他打着玩吗?这一掌力道太大的,会把他打死的。”
“他是个怪物!而且还进了公子身体,那般占我便宜,我怎能不杀他以雪自己清白!”依律怒声开口道,久久微偏着脸,似在思索着依律的话,依紫宵语气平静的道:“我是依紫宵。你没有靠在我怀里过,那时候,你是躺在残韧怀里。”
依律闻言愣住,思索着依紫宵的话,却觉得极有道理。确实不是趟在这怪物怀里,那是残韧的身体,依律这么想着,心下也不再那么愤怒,顿时觉得自己清白确实未曾被玷污过。
却又想起一事,怒道:“你这个怪物,为什么侵占公子身体!上一次你没死,律这一次就要为公子报仇杀了你这恶鬼!”久久笑着道:“依律,你不能杀他的。他还没喜欢我呐,等他喜欢我了,你再杀他吧。”
依律一脸愤慨之色,又急又怒,听了久久的话,却又无可奈何的收了功,依律太了解久久了,依律想不到让久久改变想法的理由,只能选择放弃,或是在久久的保护硬生杀了依紫宵。
依律选择了暂时放弃。
依紫宵轻声开口道:“你为什么情绪如此絮乱?这样不利于练功的,多注意调控,凭你身上的功力性质,要不多久就能突跃千里,一举踏入意境稳定期。”久久拽了拽依紫宵胳膊,笑着道:“刚才说到那那片云呐,你看后面那片,很像鸡腿呢……”
依紫宵回头,朝久久手指的远空云彩抬头望去。
依律一时间,有些愣呆,对依紫宵的恨意却也消减了去,依律想起残韧曾经说过,关于意境修炼需要注意的问题,不由平复着自身情绪,专心运功加速恢复着体内的伤势。
相对恢复平静后的中秦,又发生了变故,这一次倒不是有人叛乱谋反,这一次,是因为风流公布了一件轰动性的消息,作出了一个竟然的决定。风流查探到当初南风,上清,西明皇室动乱的根源原因。
并且掌握了充分的人证,物证。原三国皇室遭遇那般惨不忍闻的事情,原来一切都是江湖所为。通过掌握的证据充分表明,一切都是江湖几大门派和为数百余大帮会的秘密策划。
目的是让三国动乱,而王辛,其实也是江湖中人布下的一颗棋子,目的就是在最后时刻,动乱中秦,谋反夺取皇位。江湖中人的这一场酝酿多年的阴谋,就是为了颠覆朝政,建立由江湖人组成的政权和体系。
风流这一消息的发布,针对的仅是朝中少部分重臣,中秦朝廷一众官员面对风流摆出来的有力证据,纷纷惊呆,谁也没想到,原来一切动乱的背后,竟然有这么个黑手。
“那些无法无天的江湖中人,一直不将朝廷律法放在眼中!这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猖狂的犯下如此大罪!皇上,这些江湖人再也不能如过去般放任不理,倘若再不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只会助长他们更加嚣张的气焰!”
有人带了头,一众官员纷纷出言表示赞同。
风流对这结果非常满意,点头沉声道:“此事切记不可张扬,这些江湖人,个个武艺非同一般,不出兵则罢,一旦出兵,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绝不能让他们有任何翻身的机会。因此,朕自有安排,在这之前,倘若你们谁走漏了消息,自己提头来见!”
一众官员语气坚决的连忙表态,风流十分满意,吩咐众人就此散去,待得一众官员各自散去,阑风晨这才有些担忧的开口道:“皇上,这样好吗?那些江湖中人,我们曾经都见识过厉害,倘若那些武功高强的人事后逃脱,寻皇上复仇的话,皇宫侍卫未必能保护得了皇上安危。”
风流沉声道:“无需担忧,已有人答应事后定会保护朕的安危。这些江湖乱党,过去之事,跟他们也脱不了干系!岂能就此放过?”
“毕竟……”阑风晨正待开口,风流打断道:“朕怎会不懂?你以为朕仅仅是为一己之私么?这些江湖乱党,一直不服朝廷律法,以武乱禁,仗着武功高强,肆意杀人,各城外城,均被这些江湖帮派占据,恍然如同地下皇帝般,对朝廷造成多少财政损失。这些祸害,必须铲除。”
阑风晨心下倒也认同风流的这番言语,却又满心忧虑的道:“皇上,你也读过皇宫那些秘密记载。江湖中的神灵显灵,恐怕未必全是编造,那记载中所提的过往之事,应该不是前人编造,否则江湖怎会至今不曾被朝廷铲除?倘若真如记载中那般,存在神灵之力庇护,那对朝廷而言,绝非好事。”
风流笑着道:“你大可放心,朕仔细阅读过那些记载。发觉记载中那一战各国都犯了一个错误。他们不该试图攻上紫宵山毁灭山顶的传说雕像,因此,朕相信即使真有神灵之力庇护,也有办法避免冲撞。况且,无血传说过往每隔十年都会露出些许踪迹供人猜测,但如今已有多少年未曾有过消息了?恐怕早已不在尘世间了。紫宵剑派的传说之剑也失落已久。”
阑风晨心下虽然仍旧忧虑,却也觉得风流分析的极有道理。
“皇上,那倘若残韧到时候现身……”
风流断然道:“第一,不会,残韧从来就没有当英雄的想法,以他的自私,绝不会因为江湖的存亡而出手;第二,他绝不会对朕出剑。”
“如果……”
“没有如果!这件事情,根本不存在如果,过去不存在,现在也不存在,将来同样不会存在!”风流断然喝将出声,打断阑风晨想问的话。阑风晨见状再也问不下去了,或许,确实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阑风晨告退离去了,风流独自沉默着坐在御书房,书房内,灯火熄灭了,风流似乎全未注意到,漆黑的书房内,风流那身龙袍,隐约可见。风流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风流秦,风流记得,从自己小的时候开始,风流秦会这般坐在书房里,安静的一个人呆和,想念自己的母亲。
父亲是孤独的,风流一直如此认为。
第二百三十三节
……
灵鹫宫飘渺峰山脚,此时聚着一众弟子,这群人个个神色凝重,摆开战斗驾驶,眼神中藏着怨愤,冷眼盯着不远处的不速之客。
灵鹫宫门前,何来不速之客?又是谁如此大胆的将自己变成一位不速之客,变成送到灵鹫宫门前的不速之客,莫非是疯子?来人不像是疯子,头发整齐干净,眼神清明。
尤其那穿着的紫色外袍,更非一般的宝物,而是上古神宝强化麒麟装,这当然不是许多人拥有的神宝,江湖中凡是拥有此宝物的人,大凡有心的江湖都能轻易背下名字,记得那人的特征,而这个男人,则是华山派首席长老残韧,江湖中拥有这等神宝的人之一。
“请通报久久宫主,残韧请见。”残韧双手负背,紫色泪痕连鞘挂在腰间,语气沉静,对面前一众灵鹫宫一众高手露出的明显敌意视若无睹。一众敌意极是强烈的灵鹫宫弟子闻言冷喝着道:“区区一华山派长老,也配让宫主必须接见么?今天你自动送上门来送死,还容你活着离开本门范围内?”
残韧闻言,轻轻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无论如何,见与不见,也不是你们所能做主,通报是你们必须的职责。”“呸,莫说宫主不在,就是在,凭你也没有资格见宫主,姐妹们还等什么,拿下这个魔头,替本门师姐们报仇雪恨!”
人群中一女子这番话一出口,本就蠢蠢欲动的一众灵鹫宫弟子顿时将包围圈收的更拢。残韧沉声道:“怎么你们,就这么愚昧……”说到最后,竟是轻声叹了口气。
密密麻麻的拳劲掌影,铺天盖地的朝残韧罩落。
残韧身体周遭,突然卷起一了紫色的风,气劲组成的风,旋转的风,龙卷风。距离残韧一定觉得灵鹫宫弟子,瞬间被这紫色龙卷风吸了进去,而后,被活活撕成粉碎,原本密集的包围圈和气劲组成的漫天攻势,瞬间弥散无踪。
残韧周遭,几十米直径圆形范围内,突然变的空旷,距离更远的一众灵鹫宫女弟子见状,纷纷色变,更有许多人露出骇然恐惧之色,后退着。残韧语气平静的道:“既然久久宫主外出未归,我就在这里等着吧。”
言语间,似乎根本不相信久久外出未归之言。一女弟子怒声道:“休得张狂!若非宫主不在,哪容得你这狂徒在此放肆!别以为宫主不在,我们就能任你张狂,小觅,通知天彩师姐速派人来援!”
人群中一脸色苍白的女弟子慌忙应着转身飞奔而去。
残韧没有再开口言语,残韧此次来,只是想接回依律罢了,既然来了,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回去,回华山也是等待,在这里也是等待,既然如此,干脆在这里等待。
残韧并没有不相信久久外出未归,只不是想在这里等待而已。倘若实话无法让人相信,再多解释也无必要,不如沉默。
依律伤的很重,就是因为伤的重,所以养伤耗费的时间,也就长了些。因为伤的很重,所以一直跟着久久,等待伤好后再返回华山,否则,路上再遇到危险,只有死路一条。
依律没有请求久久派人护送自己,那不合适,华山派的人灵鹫宫的人一见着面,恐怕就得拼个你死我活,依律可不愿意,因为自己,害得本不会死的人被杀死,无论是哪方面的人。
马车早已朝飘渺峰方向返回了,因为依律的伤,需要的几未药材,飘渺峰上才有储备,虽然不是缺之不可的,但若有,却能让伤势恢复的更快。当马车连同一干随行的灵鹫宫弟子赶回飘渺峰的时候,飘渺峰山脚,真打的热火朝天。
其实说的准确点,是灵鹫宫弟子正被残韧屠杀的热火朝天。
久久乘坐的宫主车驾赶到的时候,天彩正准备亲自出手。“禀报宫主,华山派残韧前来本宫挑衅,大半日时间杀死本派数百弟子,天彩师姐正欲亲自出战,请宫主决断。”
依律连忙道:“久久,请你今天不要为难公子,好吗?”
“好啊。”久久说着,挽着白莲,身后跟着又惊喜又焦急的依律,出了马车车厢。依律步下马车的时候,残韧正回头朝这边望来,残韧的神色很沉静,依律心下却涌出感动。
“你果然被久久所救,活着就好。回去吧。”残韧语气沉声说着,依律语气有哽咽的朝残韧奔去,抱着离开马车前依紫宵递上的一叠资料,那是久久默写的黑色风暴帮派秘密资料的备份。
“律害公子担心了,公子,这是从死去本门弟子身上获得的黑色风暴组织的资料。全靠久久搭救,否则律早已死在黑色夕阳和辛生手上了。”依律语气颇有些压抑不住激动的说着,残韧沉声道:“先收着吧。”
依律应着让至一侧,依律发觉自己档住了残韧的视线,残韧注视着白莲,被久久挽着手臂的白莲。白莲同样注视着残韧,依律一让开,白莲就开口了,语气轻淡的道:“我的剑,还我吗?”
“你竟然还没死?实在让人意外。”残韧沉声捉着。
“我自己也挺意外的,不过,没死就是没死。”
残韧缓缓拔出腰间泪痕,通体紫色的泪痕,在阳光照耀下,流动着的带着寒气的紫光,份外诡异。“看来你内力全失。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杀你了。毕竟,杀死一个废人,没有必要和意义。况且,虽然你曾经侵占了只属于我的东西,不过你走后,也留下了不少本不属于我的给我。”
残韧凝视着手中的泪痕,语气沉静的说着。
“我的剑,还我吗?”白莲开口重复着询问道,残韧沉声道:“比如,这把剑。”
白莲陷入沉默,片刻后语气轻淡的道:“虽然你能使用它,但是它只属于我,其实你拿了它,用处也不太大。但你既然决定不还我,你就拿着吧。”残韧缓缓收剑入鞘,注视白莲片刻,突然沉声道:“依律,去杀了他。”
依律毫不犹豫的应着,摆开战斗姿态,便要朝白莲攻上,残韧却又道:“不过是开个玩笑,现在你重伤,不适合动手。行了,回华山。”依律顿住本欲扑出的身形,轻声应着,转身便欲跟着残韧离去。
一众灵鹫宫弟子怨愤的注视着残韧,却无人作声,天彩不允许有人多嘴,因为久久在。
残韧走出没几步,突然停下,回头,一众灵鹫宫弟子,神色戒备的摆开姿态,紧盯着残韧。残韧视若无睹,注视着白莲,沉声道:“对了,以后,叫你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依紫宵。”
“是个好名字,我相信你确实记得,你叫依紫宵。”残韧说罢了,这才领着依律,真的离去了,再不曾回头。
久久一直没有说话,因为没有人主动跟久久说话,到残韧和依律走了,久久却突然主动对依紫宵开口道:“那把剑是你的,你为什么不要回来呐?”依紫宵语气轻淡的道:“我觉得夕阳很美丽,但不能因为我喜欢的欲望,就非要让夕阳永远停留在我眼前。”
“会停留在我身边的,终无法离去,不会的,该离时也就离了。因为欲望强行占有,那是毁灭的根源。”
久久笑着道:“是哪。就是这样的,原来你也这么认为的呐,久久就走了呢,只跟着残韧,不再天天跟我一起了的。依律走了呐,我们继续闲逛吧。”久久说的声音不小,周遭的门下弟子都听见了。
天彩上前,轻声道:“宫主,盟主之位的争夺战,时日不远了,宫主是否打算备战?”“是七月七日吗?”久久问着,天彩连忙肯定的回答,久久闻言笑着道:“那就闲逛到七月七日。”
天彩闻言不再多言,久久挽着依紫宵,钻进马车,马车在一众无奈的弟子护送和随行下,又调头远去了。
……
“公子,为何不杀了那怪物?当初他竟然侵入公子身体,真是可恶。留他在世上,还不知以后又会去害谁。若不是律内伤太重,当时清醒后那一掌,一定能打死了他。”
残韧沉声着道:“不屑刻意杀之。不过,你怎会知道他是鬼怪?”
“久久告诉律的。”依律轻声回答着道。
“不必刻意找他麻烦,他已经有了身体,也不会再往别人身体里钻。无需为他浪费精力和时间,仔细说说你此行遭遇的经过吧。”残韧语气平静的开口道,依律连忙将一路遭遇细细述说起来。
“公子,请恕律无礼,律觉得那辛生,使的剑法像极了公子过去,而且,给人的感觉也跟公子以前那般,极是相似。”依律有些不安的轻声说着对辛生的感觉,残韧竟露出一丝微笑。
“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只是没想到,这么些年时间,他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但也没辱没了我的教导。他过去还有一个名字,我送给他的名字,叫残三。”
依律惊讶无比的失声道:“是公子当年收的徒弟残三?他为何不来寻公子呢?”
第二百三十四节
他为何不来寻公子?
依律实在觉得太惊讶了,残三的事情,听残韧过去提过,残三是残韧唯一的徒弟,残三对残韧极是恭敬,更带着感激,残三那短不长的跟随时间的表现,也一直让残韧非常满意。
这样的一个人,倘若不知道残韧的消息倒也罢了,一旦知道了,理当第一时间赶过来寻找残韧,但是没有,甚至,站到了残韧所在的华山派对立面去了。
依律想不通。
“他除了有我这个师傅外,还有一个师母。”残韧语气平静的回答着依律的疑问,依律顿时明白了,是的,残韧能认出黑色夕阳就是柔可夕,残三同样也能,尤其,那一次逃脱后的黑色夕阳,更戴着那对血银手,和那柄残梦剑,世上很难有如此巧合。
残三只要见着了,绝对能肯定,黑色夕阳根本就是柔可夕。
依律神色怪异的道:“难道,残三当初对可夕夫人,竟有大逆不道的心思?”“这我不能断定,也不需要断定。只是我知道,他有理由不来寻我就足够了,而且,他确实大成了,真正把我过去教授他的一切,变成了他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他确实是个好徒弟啊!”
依律满是愤怒的道:“可是,他怎能这般欺师灭祖!这不等于是背叛了公子吗?”
残韧侧过脸,微笑着注视着满是不忿的依律,笑着道:“他不同,你是我的奴婢,你的人生和未来都属于我,你不能有自己。但他是我徒弟,而我作为师傅,最希望要的徒弟,不是一个成为我工具的剑般存在,而是希望他真正学会我所教的东西。”
“律懂了,不过,它日律定会继续勤练武功,一旦再次碰面,定会替公子杀了这个敌人!”
“不错,你是该如此。”
黑色风暴内部出了不小的震动,其实准确说,不过是关于黑色夕阳身边的人,引起了内部核心成员的不小震动。华山派散步了一条消息,黑色风暴帮派的辛生,原名其实叫残三,是华山派首席长老残韧的唯一亲传弟子。
这可能是反间计,也可能是真的,但既然关乎黑色夕阳的安危,即使可能是反间计,也不能故作不知。黑色夕阳从黑色风暴处得知这消息后,却要求由自己全权处理此事,黑色风暴同意了,黑色风暴相信黑色夕阳的能力。
辛生被人带到黑色夕阳面前,准确说,是被数个帮内高手,充满提防的压至黑色夕阳面前。
“华山派传出消息,说你原名叫残三,是残韧唯一的徒弟,是否真有此事?”黑色夕阳单刀直入的开口询问道,神色冰冷,没有丝毫愤怒,一如往常的冷静。
“辛生请求单独交谈,还盼允许。”辛生神态很沉静,压着辛生进来的几名黑色风暴高手闻言喝斥着道:“休想!夕阳小姐,此人包藏祸心,小姐不得不防!”
黑色夕阳冷声道:“你们且退下,我自有分寸。难道你们以为,凭他还能暗算了我不成?”压着辛生而至的几名高手闻言,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依言退了出去。
辛生沉声道:“不错,确实如此。但是,我有话想问夕阳小姐,不知夕阳小姐,是否打算知晓以前的事情?”
黑色夕阳猛然起身,冷声道:“原来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替残韧那魔头圆那个根本不存在的谎言?如果是这样,你就不必说下去了。”辛生沉声道:“夕阳小姐误会了,不过夕阳小姐却也等若回答了辛生的问题。辛生只想说,曾经辛生的师母,长的跟夕阳小姐完全一般无二。但我的师傅,却做了对不起师母的事情,害得师母死于非命。”
“辛生眼里最为尊敬的,过去一直是师傅和师母,但知晓一切后,尊敬的只有师母而已。所以我替自己起了这个名字,意为新生。之所以非要成为夕阳小姐的护卫,仅仅是因为小姐长的跟师傅太像,我将小姐当作逝世的师母一般尊敬着,希望一直保护小姐安危。仅此而已。”
黑色夕阳打量着辛生的神色,判断着辛生这些话的可信程度,黑色夕阳不由想起旖旎曾经说过的关于残韧过去跟妻子柔可夕的事情,不由对辛生信了几分。
“但他毕竟是你师傅,即使你加入本帮,并非是当他的眼线,他日你遇到他,能对他出剑吗?”
辛生语气沉静的道:“可以。不存在任何犹豫,他虽为我师,我却非他的工具,我有自己想走和愿意走的人生道路,任何人试图剥夺前进的权利,我都会用剑抹杀他的阻挡,他是否我师傅,根本毫无区别。”
黑色夕阳闻言沉默半响,冷声开口道:“我暂时可以相信你,让继续做着过去做的事务。但是,不需要多久,总有你面对残韧的时候,倘若到时候,你的行为和你的话存在半点不符,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辛生沉声道:“多谢夕阳小姐的信任,辛生绝不会让小姐失望。”
黑色风暴内部的这场震动,就这么了事了,黑色夕阳既然作了决定,哪怕帮内许多人仍旧对辛生充满怀疑,却也不敢当着黑色夕阳的面多说什么。但辛生再不像过去般,帮内其它高手所看重。
过去看到辛生,态度极是友善的那些人如今,对辛生却都充满不屑,碰了面,大多当辛生透明,更有部分激进者,一个冷哼,算是招呼。不过辛生对这一切,都毫不在乎。
过去就不曾在乎,如今,同样不在乎。辛生的性格本就如此,不变的还有那每次望着黑色夕阳,格外尊敬的眼神。
……
风起了,风过了,风过了,也就了无痕迹了,风本就可说是,无迹可寻的存在。有人说,人生其实也如同一阵风,无论剐的时候是轻轻拂过,又或是凛冽的带起沙尘无数,又或是如龙卷风般,声势骇人。但等到过去了,也就了无痕迹了。
人生真如一场风吗?
风过此时,不禁扪心自问着。风过原本是不想这种无聊问题的,从很多年前,就决定了,因为风过相信,人生就如一场风,也是因此,风过才替自己改了现在的名字。
所以风过从不在意自己这阵风在活着的过程中,会为别人带去什么,会带走别人什么,一如不在意自己的行为,到底会带给别人多少伤害,带走多少人的心碎。那根本是不需要考虑的,风过一直都相信。
风过出刀,卷起漫天沙尘,声势骇人之极,刀化影,人亦化影,风过的眼神极为冷静,刀气澎湃,将周遭大片范围尽数笼罩,仿佛能将任何敌人都彻底撕碎。
辛生神色变的凝重,原本欲刺出的一剑,突然撤回,身形疾速后移,明明已然避过风过这一刀的气劲笼罩范围,却仍旧闷哼一声,吐出一小口鲜血。辛生双手稳稳握着手中宝剑,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其实突然骤增的风过。
十八手伤的很重,身上中了四剑,比一旁的武当淫贱,伤的更重。武当淫贱几近昏迷,胸口的那处剑伤,陷些要了武当淫贱的性命,若不是当时风过出刀迫得辛生不得不变招,武当淫贱此刻,已经死了。
但风过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准确说,付出代价的是飘香。辛生扯剑,转而刺向风过,剑的速度突然大幅度提升,似乎,之前的攻击,一直是有所保留的,似乎,就是等着这个机会,一剑杀死风过般。
所以,飘香付出了代价,生命的代价,飘香用身体撞偏了辛生那本足以取风过性命的一剑,飘香确实撞开了,让风过得以安全避过,但飘香自己,却死了,被一剑斩成两截。
飘香没来得及说一句遗言,就气绝了。辛生的剑,太狠。飘香根本没有机会说,但飘香气绝后,仍旧凝固的眼神,却是决然的,没有丝毫恐惧。
她一定有很多想说的,可是没有机会说了。
辛生稳握着手中宝剑,紧盯着风过,却没有再主动出剑,似乎,突然变的对风过忌惮起来。
风过侧立着,健壮的身躯,此时配着那握刀稳立的姿势,让本就极具男性魅力的风过,变的更具吸引力。所以十八手此时尽管重伤,仍旧紧紧注视着风过,武当淫贱很想开口调笑十八手几句,但胸口实在痛的厉害。
十八手还能说话,其实十八手伤的比武当淫贱重多了,但确实开口说话了。“她是否很像姐姐?我一直都觉得,她挺像的,原本只是觉得她的容貌很像,但现在发觉,原来她的心,也跟姐姐很像。是吗?姐夫。”
武当淫贱很是吃惊,却实在说不出话来,事实上,武当淫贱几乎从没如此吃惊过。十八手跟风过必定过去存在什么感情纠葛,这是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猜到的,但是,谁也想到,风过会是十八手的姐夫。
十八手有姐姐?江湖上知道的人绝对不多,至少,武当淫贱就从没有听说过。
“是的,真的很像,像极了。可是,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们的心竟然也这么像。”风过轻声说着,神态突然变的极温柔,凝视着面前飘香那被斩成两截的让寻常人看到恐怕会吓死的尸体。
第二百三十五节
风过轻声说着,左手双指夹着的一根金针,同时被风过轻轻甩到一旁。
十八手神色份外温柔,随即变的黯然,“可惜,我一点也不像姐姐。如果我长的像姐姐,你当年,就不会死了。我也不必,如行尸走肉般,在江湖爬摸滚打这么多年了。”
辛生仍旧一动不动,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风过,没有逃跑的打算,也没有出手的打算,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眼神中仍旧沉静,神态,却极是凝重。
“你是个傻丫头,我早就说过。”
“当年姐姐死在你怀里时,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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