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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堕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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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精神健壮的男人,此刻,脸色苍白,萎靡不振。残韧呼吸急促,心中渐渐生出一股强烈恨意。

男人古怪的轻笑出声,紧握着残韧的手,“韧儿,叔叔撑着来找你。是有话对你说,叔叔的话,不知道你记得多少。”残韧双眼,泪水无法抑制的涌出,却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沉稳,“叔叔的教诲,韧儿全都记得!”

男人闻言露出欣慰神色,神色瞬间变的严肃,开口道:“过去我的话,你记得最好。你的路,叔叔本不该去干涉,叔叔只希望你把我下面的话记进骨子里。叔叔有今天,因为叔叔动摇了,终于,没能坚持为自己而活。”

“韧儿,记得你答应过叔叔的事情,若你自己无意,就永远不要拔你手中的剑。为你自己而活,永远别为别人而活,大哥和我,都只希望,你不要走我们的老路。”

房门外的叶,此时眼中只见一道影子,瞬间将房门撞的四分五裂,闪将进去,府内几名略通武功的下人,执着兵器正待追入,房内传来残韧的声音道:“谁也不准进来!”几名下人闻言,退将下去。

残韧侧目,冷眼打量着闯入的女子。

残韧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像这女子般美丽,也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女人,如这女子般冷漠,女子对残韧未瞧一眼,眼神紧紧盯着残韧的叔叔。

男子对女人的到来,如同未觉。“韧儿,只为你自己而活,要记得,爱是丧失自己,恨也是。”残韧双膝跪地,对着塌上的叔叔,磕头道:“韧儿谨记叔叔教诲!”

女子此时冷声道:“好了吗?”男人这才将目光,转到女子身上,微微一笑道:“好了。唯一对你说的话是,我非常后悔,可是我知道,倘若再来一次,我想我仍旧无法改变当初的选择。”

房内,一道红光闪过,一柄窄刀,径直没入男子心脏。女子松开执刀的手,双手轻抚着男子的脸庞,语气份外温柔的道:“最后,在好好看看我吧。”口中说着,府身吻上男子的唇。

残韧全身忍不住的颤抖着,右手极力控制着,心里一个念头,疯狂蔓延,“杀了她!”女子此时后背空门尽露,那一处处致命空门,在残韧眼中不断扩大,拔剑刺穿女子身体的欲望,越发强烈。

女子,侧头,打量着残韧,和残韧腰间的剑。右手缓缓落在男子心藏处的刀柄,使力拔出。喷溅的鲜血,如同烟花绽放,撒落在床上,地上,如同一副鲜血构筑的画。

男子的眼神,最后看了眼残韧,又望了眼身前的女子,逐渐黯淡。女子盯着残韧半响,轻手轻抚男子眼睛,语气温柔的道:“你终究没有拔剑,他本早该死了的,他一生未求过人,到最后却是求我,让他多活片刻。”

女子顿了顿,继续道:“此刻,我想他得以冥目了。他的教诲,眼下你确实做到了。”女子收刀入鞘,抱着男子的尸体。“他的尸体我带走了,只能由我来安葬。希望你记得他的话,爱是丧失自己,恨也是。”

残韧颤抖的身体,越见剧烈,视线却已是模糊。“为什么?”残韧的声音,带着颤抖,更带着无法了解的疑惑。

女子身形顿了顿,神态已是恢复冷漠,仿佛犹豫着般,终究开口道:“不知你懂与否。看在你叫他的份上,我便告诉你吧。我是他此时唯一爱的女人,他亦是我此生唯一爱的男人。”

“只是,我爱的那个他,是懂得为自己而活的男人,而不是为我而改变后的那个男人。他既然丧失了自己,我也丧失了继续爱的理由,我不愿眼见自己完美的爱,彻底毁灭。他死,只因为他丧失了自己。只盼你记得他的话,爱是丧失自己,恨也是……”

“漫漫江湖路,寂寞高手心……”女子抱着男子尸体的身影,飘然消失在房内。

残韧双拳狠狠捶击在坚硬的石地面,地面花岗石大片尽被震的粉碎,四散飞射。“叔叔,命不是,最珍贵的吗……”

第四节

房外的下人,闻得房内的异响,紧张的推门闯入,叶亦担心房内的变故,跟随着举步行入。

却是慢上两分,房内一声厉喝传出道:“出去!”数名下人丝毫不敢违背,纷纷退将而出,叶此刻,隐约见着房内的残韧,原本束着长发散乱的披洒着,遮挡住了脸庞,面积不小的地面,竟似被一柄巨大的锤轰出个不小的坑。

一团糟。

叶心下犹豫半响,终究退了出去,在两名下人的相送下,乘轿朝王爷府返回。有些人,不需要外人安慰,对于残韧而言,叶,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外人而已。叶听小王爷提到关于残韧的事情不少,对残韧,有了解。

陈留城,持续半月,发生过往除战争外最大的动乱。半个月之间,接连发生聚众争杀事件,很多从未见过的人,穿着一样的服饰,死在陈留城内。数处商业建筑,被一把火烧净。

更有不少建筑,在争杀中,竟然被那些人轰的破烂不堪。甚至,官府的前往干涉的衙役,竟然死伤达两百余之多,而且未能抓着人,被官府带回去的,只有尸体。

这些都是江湖中人犯下的事,其实一点也不新鲜,江湖高手太多,根本不是官府的衙役所能抵挡,这类事情,官府向来掩盖。各城不时都有上演,早已形成一种统一的默契。

风波起的突然,平静的也突然,不多久后,陈留城,便如同往常般,平静。

风流隐隐觉得,这一次的风波,一定跟残韧叔叔之死有关。只是无论风流怎么询问,风流秦都不加理会,被缠的没办法了,只丢下句“江湖中的事情,你不必多问,这也不是朝廷所需要耗费精力的所在。”

“父王,可是残韧叔叔被人杀死了,我们怎能不彻查凶手替之报仇!”风流义正严词,觉得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无惧的对父王顶嘴。

也是风流秦,第一次脸现愧色。“你还小,不懂得这些。日后你长大了,就明白为何了。江湖,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为父不能这般做,也不可能有结果。”风流无奈,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告退离开。

江湖到底是什么?这问题却是成了,风流心中的最大疑问。风流抛开心头的疑惑,前往探望残韧,却是没有带着叶,发生这种事情,风流也没有心情跟残韧胡闹了。

风流不知道,风流秦心中的无奈。江湖各派的实力,非同凡响,虽然数量远不能跟朝廷军队比拟。然而江湖高手的实力,实在极为可怕,若单论武力,哪怕朝廷中名气赫赫的将军,放进江湖中,都不算得什么。

江湖中的事情,却对朝政不存在多少影响。如今的局势,各国单是面对别国的压力,就已经分身乏术了,怎可能无故去招惹这些江湖高手?原本不存在交集的世界,若是因为朝廷的无故动作,引发的灾难无法估计。

残韧叔叔的死,引起这种变故,显然残韧叔叔也定是江湖帮派中极有身份地位的人,这种帮派中的事情,绝不是朝廷该去干涉的,尤其自己的身份极是敏感,印发的后果更非简单。

江湖高手,动摇不了朝廷的根基,但却可以大幅度动乱朝廷国力,能抵挡江湖高手一波又一波刺杀的朝廷命官,却是不多的。风流秦心下,只盼望残韧这孩子,别踏上跟自己父亲和叔叔一般的道路,否则,风流秦就真的难以面对过去亏欠的恩情了……

“残韧,搬到王府住吧。外面的私塾,也教不得你什么,王府的环境,也远比外面安全,万一你有三长两短,你叫我如何是好?”风流开口劝道,这已经不知是风流第几次提出这建议了,原本风流已放弃这打算。

不过如今,一则担忧残韧安危,二来,残韧叔叔死后。残韧日后的生活,恐怕也是个大问题。风流为遗产的问题,借着父亲的面子,私下干涉过,没想到残韧叔叔的财产,竟早已被人尽数以合法名义取将走了。

风流大怒,本欲追查个清楚,却是被父亲阻止了。后来风流也知道了,残韧叔叔定是江湖帮派中人,一旦身死,财产也定是归属帮派了去,哪怕追查到,引起的问题也非简单。

听得风流劝告的话,残韧从墙壁画后的秘处捧出个锦木盒子,风流大感好奇,走近打开一看,却是两张共二十万两的银票。“昨天半夜,一个蒙面人送至,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风流取出银票,盒子下面尚有一枚令牌。残韧信手取过令牌,手上运劲一握,令牌顿时被残韧以内力震的粉碎。“我不需要这种东西,留下不过是对我多了一分干扰。”

风流拍拍残韧肩膀,轻声道:“残韧,去王府住下吧!”残韧沉吟半响,平日残韧本没有什么朋友,在陈留能让残韧牵挂的亲人如今却也可说没有了。残韧喜欢简单的生活,铸造,学习些感兴趣的东西,练功。

二十万两,不是一笔小钱。可说几十年都足让残韧不愁吃穿日用。若是进了王府,以秦伯伯的为人,决计不会要求自己必须做什么,同时对于自己的需要,也不会吝惜的给予满足。

“好吧,此地也没有什么可留恋。”残韧点应答应,风流大喜,忙开口吩咐着下人收拾东西,残韧府邸的下人,风流向来随意指使,在风流心里,是不需要分彼此的。若非如此,风流岂会如同自己东西般毫无顾忌翻动锦盒内的东西?

风流拽着残韧上轿,安慰道:“你放心,你住在王府不会被干扰。若是朝廷来人,你怕惹来麻烦,大可外出就是。一般的官员,哪敢在秦王府生事?”残韧轻轻点头。

秦王府不时会有些官员来往,人情事故的,若要残韧装做下人,那绝对是不妥当的,万一得罪某个跟秦王爷身份可较高下的人,自然难以收拾。遇到贵客还会在王府小住些时日,难免会有碰着之时。风流自然清楚,自己一些堂兄弟姐妹的刁蛮脾气,哪是残韧所受得了?

风流心下郁郁,若非残韧坚持不肯,父亲早将残韧收为义子,到时候又哪来这些麻烦?

残韧心下自有一番计较,倘若成为秦伯伯义子,便成了风流世家的一份子。肩上无法避免的担上了对世家的一份责任,绝不可能由得自己那般随意,做走的路就由不得自己了。

残韧的到来,最为高兴的,不是秦王爷,而是叶。想到日后将会跟残韧一同生活在王府,这份意外之喜,岂能言表?

第五节

残韧进入王府的半年,非常平静。

自从残韧住进王府后,若无特别理由,风流连踏出王府玩耍都不能了。每日在数名师傅的教授下学习着琴棋书画,读着圣贤书,同时练习着射箭,剑术,内功,枪法,刀法,骑马。这些日子开始,更增加了一门兵法。

尽管风流早已习惯了这些,始终不得外出玩耍,时间久了,仍旧让风流产生迫切心情。每每半夜研习兵法之时,却也是残韧外出练剑之时,风流心里便流露出羡慕之情,恨不得干脆跟残韧换个身份。

骑马,射箭,兵法,弹琴,这些残韧也是感兴趣的。因此总会跟随风流一起学习,但是其它的,任风流如何引诱,残韧都不加理会。秦王爷的要求极严厉,身为过去的武将世家,对于射箭的要求,绝不是要风流和残韧只学习那表演所用的本事。

移动射击,马上奔驰射击,均是必须的考核项目。因此之故,风流和残韧的骑术和射箭本事,均高明的让人乍舌。风流无需动手,单凭高明御马本领,足以轻松搁倒寻常几十步兵。

一手连珠炮般的射箭本领,总是骑马奔驰,王府的侍卫敢以细木棍举着苹果在距离头顶半尺高的位置,距离百步快速奔驰着任由风流射击,罕有不中。残韧学习的时日较短,较之风流要逊色些许,但在风流的帮助和自身的勤奋练习下,秦王爷认为要不了多少日子也绝不会风流来的逊色。

为此,秦王爷数次感叹,倘若残韧肯当自己义子,且不论领兵的本事如何,只需要在战场稍微锻炼过心志,便是一名难得猛将。为模拟对战需要,残韧利用王府的资源,替自己打造了一柄战场上专用的兵器。

形如剑,长却仅两尺,宽如寻常利剑,却是厚上不少。经过残韧百锻铸造,韧性极佳,柄却是用上好木材制作,长度比一般的枪短上些许,可刺可斩可格,冲锋时能力却也不差,重量极轻,速度亦是极快。

不足之处则是对于力度和角度的掌握必须极为精准。否则面对重甲特殊兵种时,刃身折断的可能性却是极大。木制长柄,也无法格挡重兵器和利刃,却胜在使将时能更加灵活刁钻,一招若是不中,通过柄的弹性,配合巧妙的运劲法门,能大幅度提升下一招的速度,更能以刁钻角度攻击敌人。

风流最初借此笑话残韧,只懂使剑,连战场所用的兵器也改的如此不伦不类,直到尝试过厉害后,才再不嘲笑。风流学的最好的剑法和枪法,一手枪法使将出来,让对手如同视线中如同生出万千寒星,无从应付。

残韧的古怪兵器,被残韧取了个怪名,残剑。

如往常般,两人领着为数两百的步兵,从城外返回城内。风流盯着一身铠甲的残韧,目光移至残韧腰间的长剑。风流实在很想知道,残韧的剑到底会是怎般摸样。

残剑不同与剑,战场争杀远不同于寻常,武器的制式也是全然不同,残韧更有项风流十分佩服的本事,能完全忘却本身学的剑法,因此使着残剑时,根本看不出残韧本身的剑到底是怎般摸样。

风流轻叹了口气,这愿望恐怕永远没有实现的机会。

风流正在长吁短叹,一名王府侍从匆忙骑马赶至,行礼着道:“禀报小王爷和韧公子,阑风王爷和晨郡主突至王府,王爷请两位速回王府。”

两人闻言愕然,这种大事,怎事先未的丝毫消息?阑风是个世家,有些类似风流世家,同为武将世家出身,阑风王因为战功赫赫,又得公主倾心,成为当朝四王爷之一。

不过这些年,一直主管内政,不同与风流秦般仍旧,封地处与国境边缘,统领着大军。风流笑着道:“听说那阑风晨,虽为女子,却是自幼好武。阑风王便有意将之栽培成统帅,这趟也不知来做什么。”

风流顿了顿,看着残韧神色,笑道:“不必担心,阑风王爷武将出身,为人不难相处,那阑风晨也毫无一般郡主的刁蛮脾性,便陪同我去见见吧。”风流心下尚有话没说,那阑风晨,听说却是极美貌。

风流很想看看到底有无女子能让残韧动心,如此良机,风流哪肯错过。残韧沉吟片刻,点头答应,毕竟秦王爷指名让自己也返回,那郡主既然脾性不差,也不便拂了秦王爷的意。

残韧和风流踏入王府大门,随手将头盔取下,两侧下人接过。两人径直朝内厅行去,一路上王府侍卫下人见着两人均神色恭敬行礼问好。

踏进大厅,两人依礼节对秦王爷和阑风王爷一一问好。秦王爷神色和蔼的招呼两人落座,残韧这才有空打量阑风王。身材极为高大挺拔,容貌刚毅,极为英俊,比之风流秦不承多让。

更难得的是身上那股气质,如同风流秦一般,有种沉默的威势,眼神中的精光充分显示着拥有一身精湛高明的内功。秦王爷迎着阑风王询问的目光开口道:“这孩子便是方才我提过的残韧。”

风流未见过阑风王,但身份的不同,所穿盔甲上某些特殊色泽也是有极大讲究的。阑风王出身军中,对此自然极为熟识,通过两人所着盔甲,已是辨别出秦王之子是谁。

风流的目光,移到阑风王身旁所坐的阑风晨身上。惊愕的同时迅速将目光转到残韧脸上。风流对舞刀弄枪的女子没什么兴趣,却也惊讶与阑风晨的美貌,假以时日,更不得了。

残韧此时亦已看到阑风晨,只是流露的神态,却是让风流极为失望。仍旧如往常,平静如水,风流真希望他日能搜罗一堆美女尤物,往着平静的水波中一个个投将下去,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能激起些许涟漪。

阑风王目光带着赞赏打量两人一阵,晨郡主却全是好奇。残韧此时心下嘀咕,怎这女子的打扮,更像个寻常郡主,哪像个练武功的女子?不由怀疑自己是否被风流骗将了回来。

“确实人才,秦兄好福气啊。”阑风王感叹着道,风流和残韧连忙开口道谢。秦王爷笑着道:“你们带晨郡主四处看看吧,今日起晨郡主便在王府住下了。”两人心下嘀咕,却也不敢开口多问,领着丝毫不见拘谨之色的阑风晨出了厅堂。

阑风王来的突然,离开的也快,在秦王府一夜都未作逗留,便匆匆离去。阑风王离去之时,风流和残韧尚陪同着阑风晨在王府内乱逛。

逛着逛着,在风流有心插柳的心思下,三人进了残韧的阁院。阑风晨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双足轻点,一袭粉白交错的丽影,眨眼便落在塔顶七层。双臂平伸,一脸迷醉的神态。

“名不虚传,好高明的轻功!”风流赞叹道,不甘落后的展开轻功,纵身跃上。这一举动让陷入沉醉之态的阑风晨吃惊之下回过神来,“风流堂兄名不虚传,轻功这般高明。”语气中竟也亲切了许多,欣然对风流已是刮目相看。

风流笑笑,拱手道:“跟堂妹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这塔是依残韧心意所建,每一层看起来均份外简单,空荡荡的没有丝毫华丽装饰,却是不低,残韧说是就喜欢这种登高迎风的感觉。

风流平日也层上来过几趟,陪残韧在顶层喝酒聊天。只是此地,天气寒冷时,风却是极刺人,风流不喜欢受这罪,残韧相反。阑风晨此时格栏朝下望去,却不见残韧的身影。

正欲开口询问,却见风流露出古怪笑容。原本欲问的话却变做略带关切,“堂兄你这是怎么了?”风流连忙稳定情绪,“没什么。”阑风晨见风流神色恢复常态,便问道:“残韧呢?”

第六节

阑风晨话方问罢,楼梯处,残韧的身影逐渐出现。阑风晨惊讶道:“你怎从楼梯上来?”

“回禀晨郡主,在下跳不上来,只好走楼梯。”残韧语气平静的答道,阑风晨眼中现出一丝讶色,心思随即转到别处,“堂兄,我想住在那里,离这里极近,在这里吹风的感觉真好,倘若天气再冷些,一定更加惬意。”

看着阑风晨信手所指之处,听着阑风晨的话,风流真正的失态了。目瞪口呆的样子,像个傻瓜。阑风指的阁楼不是别处,是残韧的居处,阑风晨的话,几乎跟残韧过去在这里所说的意思可说完全相同。

阑风晨侧目,注意到风流的神态,惊疑着道:“堂兄?可是有什么为难?”残韧轻轻扯了扯风流的衣角,眼神不易觉察的递将过去一个眼色。风流这才回过神来,压下心头的情绪,打定主意日后定要将这个人凑到一块。

口中连忙道:“既然堂妹喜欢,我这就叫下人去准备。”“就交给我去办吧。”残韧语气平静的道,风流点头同意,自然知道残韧是想回去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一番。心下却也感激残韧,自己本可拒绝另寻别处,残韧却是不愿因为自己之故惹得阑风晨心头不快,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下得塔底的残韧,抬头朝踏顶望去,阑风晨粉白色身影,在风的拂动下如画般的片段,却是印进脑海。确实美丽,残韧心下赞叹,随即快步返回阁院,考虑着哪些东西必须带走。

当夜,残韧终于知晓阑风晨停留王府的原因。

朝廷即将对上清国用兵,战事将由秦王爷一手主持。阑风王禁不住阑风晨的哀求,只得带着阑风晨赶至陈留,希望秦王爷日后能带着阑风晨上战场锻炼一番。阑风王子女中,便只有阑风尘成就非凡。

日后若能在军方出人头地者,也就阑风晨有所指望。风流秦过去和阑风王也曾经有过并肩做战的深厚感情,也就同意下来,原本风流秦也打算借着这趟做战,带风流和残韧前往历练一番。

各国这时代均无女人不可为官的规定,虽然军旅中女性数量远比男性要少,但却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便是女性统帅将军,也是毫不希奇。阑风世家,各代都不乏闻名朝野的统帅将军,风流秦自然不希望难得的人才被埋没。

自从阑风晨入住秦王府后,不但风流郁闷,连残韧也郁闷。那塔,已经成了阑风晨每日必去之地,残韧不得不每日待到凌晨时分阑风晨就寝后,才能上塔顶体会一分过往喜欢的平静。

在王府内,平日行为都受到极大限制。阑风晨实在好强,跟风流比试武功,箭法,枪法,兵法……于是残韧只得把更多的时间丢到陈外小山坡处,若是让阑风晨知道残韧某些本事跟风流不相上下,日后定练习时定不会放过残韧,那绝非残韧所愿。

风流过去总是跟残韧练习,这些日子,却是再无机会。风流秦对阑风晨的本事和好学精神份外喜欢,一有闲暇总会亲自教授两人。风流很快见识到阑风晨的厉害,不过半年工夫,自己一连射奔驰着一连射出的九连快箭,阑风晨竟然能够在同样奔驰的马上后发而至尽数凌空以快箭射落。

单打独斗时,更让风流沮丧无比。一手剑法,从一开始就败在阑风晨鬼魅身法和狠辣快剑下。所幸,枪法上,阑风晨始终不是风流对手,骑术上,也要逊色一筹。

给了风流极大鼓励,若非如此,风流很怀疑自己会否羞愧的自杀。

王府的人起的都很早,风流秦从不放下武艺,总是大清早起身锻炼,王府上下自然没有人敢起的比秦王爷更晚,时间久了,也就成了一种习惯。残韧清早之时,便是练琴,这习惯维持了很久。

这日,风流大清早邀请阑风晨到自己句处进餐。风流的住所距离阑风晨极近,原本就为了寻找残韧方便挑了就近之地,阑风晨来后,残韧干脆搬到风流院内居住。

残韧老躲和阑风晨,让风流的计划施展不开。这日却是灵机一动,平日总和残韧一并进餐,尤其清早从无例外,日后便以这方式,让残韧逃无可逃。看着抱琴返回的残韧一脸惊愕的神色,风流心下十分得意。

“晨,平日为兄都是跟残韧一并进餐。”风流语气平稳的开口道,阑风晨闻言道:“那依旧就是,不必诸多顾忌。”残韧抱拳开口道:“多谢郡主恩赐。”心下有些郁郁的在餐桌坐下。

风流的小心思,残韧自然知道,过去这种事情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

这是残韧,头一遭跟阑风晨同桌就餐。残韧并不是个拘谨的人,甚至本性有些不羁,自小叔叔的教导,让残韧从不愿意搭理感兴趣生活外的任何事物,然而不得不面对的生活,却从不选择回避。

所以,残韧若是在外面遇到官员公子小姐的马车,定会跟随着人群回避;在王爷府,甚至会当着风流秦的面揍风流,虽然总是没占着多少便宜。在风流眼里的残韧,其实脾气,非常坏。

“像个……”风流得意轻笑着,后半句话却是没说出口。毕竟此时有阑风晨在一侧,有伤大雅的话,是说不得的。残韧却已狠狠瞪了过来,眼神冲充满警告的味道。

风流满不在乎,这眼神从小到大看的太多,也就变的无所谓了。

残韧却有些后悔,残韧喜欢某些东西,似乎一直不需要什么理由。这么瞪的一眼,让残韧清晰看见阑风晨进餐的姿态。恬静,淡雅。执筷的五指,拿姿却是跟常人不同,有些近似于兰花指,却又不太正统。

‘似乎是手形的关系,让姿态显得份外动人。’残韧心下如是想,感觉就像对着镜中的自己,亲切宁静的温暖。残韧喜欢上了阑风晨,就餐的姿态,和人无关。

残韧目光定定,让风流心下暗自大呼过瘾。风流一直认为残韧其实是个很自恋的人,眼前的事实让风流认为自己的判断确实正确无比,阑风晨就餐的姿态,风流觉得跟残韧实在很相似。

阑风晨专心致志,如同沉浸在不同空间的自己世界,对残韧的举动,似乎毫无知觉。残韧无所谓,风流却着急,这样远非风流所期望的完美效果。

风流轻手放下银筷,阑风晨此时刚好擦拭着其实本就未沾上痕迹的红唇,“晨,残韧似乎……”风流的话说了一半,将目光移了过去,语气轻柔,带着些许疑惑。

效果非常好,阑风晨带着不解的眼神,移到残韧脸上,随即,愕然,脸色微红。风流大喜,神色却显得沉稳平静,不动声色的道:“残韧,你怎可对郡主如此无礼!”

风流对残韧十分了解,残韧此时冷眼横瞪的反应完全在风流预料之中,残韧是不会对风流客气的。残韧清醒些许,对阑风晨抱歉的道:“还望郡主恕罪,实在是郡主就餐姿势太美。”

阑风晨的脸,却见更红。残韧这才完全清醒,发觉到自己行为言语的失妥,这不是可任自己性子胡来的对象,正待开口解释。

风流先一步出言打断道:“晨郡主的美丽,确实非同凡响,也怪不得残韧如此失态,还望能宽恕他的无礼。”阑风晨,稳定情绪,展颜轻笑着道:“风流哥哥请勿如此客套,希望你们在一起也不致因我的缘故显得拘谨就好。”

不笨,风流心下暗道,口中却是笑着道:“我便知道晨妹妹却是极为开明,不过残韧这行为不可不罚。残韧骑术高明的很,不若就让残韧今日陪同晨妹你练习,说不定不出半月就能在这方面超过为兄了。”

阑风晨闻言,惊讶,望向残韧的目光,却都已变了。风流的各项本事,都让阑风晨十分钦佩,尤其至今赶不上的骑术和马上交战,阑风晨很难想象,一个仅仅比自己大了数月的人,竟然能把这么多本事都学的这般高明。

如今,又多一个。

看着阑风晨期待又热切的目光,残韧无奈行礼道:“是在下的荣幸。”阑风晨,提及练武,变的极有兴致,起身道:“那我先回去换装在练武厅等你。”言罢竟未跟风流招呼一声,带着一股香风,去了。

阑风晨前脚离门,餐室内,风流一跃朝后飞退。木桌整个被残韧掀的飞起,差了些许方才砸中退避的风流,一桌子的菜烫,却没能突破风流严密的防守,被卸到两侧去。

残韧怒气冲冲的欲摔门而去,风流得意轻笑着道:“残韧,是人美,还是就餐美?”回答风流的是,靠近厅门的盆栽,残韧却已穿门离去。厅内的下人,大气不敢喘,风流却是心情极为开朗,丢下一屋子的狼狈,长笑而去。

风流眼里的残韧,脾气差极了,不过风流却知道,残韧的这一面,只会在自己面前表现,至少风流从未见过残韧对其它任何人或事,闹过脾气。“就像个怨妇。”风流自言自语。

第七节

拒绝有时候是一种回避,习惯拒绝的人,未必便是有很好自我把握能力的人。残韧清楚,自己绝不是个能很好自我把握的人,因为在太多方面,本身就缺乏那份历练。

天才能思索到很多人无法思索到的问题,但是却不可能凭空真实体会和感受到一切。何况残韧不是天才,被人推崇为旷世天才的人,是风流和阑风晨。

阑风晨一身劲装展开飘逸的轻功飞落马背,双手握紧缰绳,目光烁烁,情绪高亢。一头长发尽数盘起,被做工精细之极的混金属头盔盖着,左手执弓,右手搭在箭筒。

“残韧,让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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