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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路-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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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由何来?无人知晓。只知道他们化身成为人的形体,教导有资质的人们通过咒术和阵法引天地间的灵气为己用,再通过灵气粹炼自身,并定下了现在我们修行的各个阶段,相传如果能够修炼至大乘期,通过天劫的考验,那就可以飞升至仙界,成为仙的一员,不老不死,与日月同辉。”夏无尘轻声说道,看着刘尚德满脸的向往之色,他不由的轻声笑了起来。

“不过这也只是书籍上的记载,自从仙魔大战后,地上的灵气已经枯萎,就算是天资聪慧之人,能够修炼到引发天劫的也是寥寥可数,而且就算是那少数几人。也无一渡劫失败,形神俱灭。现在修真者虽然还是能够引发天地间仅存的灵气为己用,但前辈古人那种屠龙煮海。破星碎月的传说却是再也不得见了。”夏无尘仰头看着林间的片片碧绿,淡淡地说道。目光却投向了深深的远处。

山风拂面,带来柔柔的暖意。

“千年前的这风,也是如此吗?”夏无尘笑了笑,却是不再说话。

青山依旧,只是西风,偷换了流年。

清幽的钟声从山顶远远的传了下来。虽然相隔甚远,但却好像在人的耳边敲击一般,轻轻地深入心底。

“师尊,大会就在这里开始吗?”刘先德看了看周围纷纷站立起来的人群一眼,轻声问道。

“大会应该在峨嵋的金顶,这次的宗派太多,只怕有什么新的安排吧。”夏无尘皱了皱眉,看着交头接耳的人群说道。

“星瞳,你等会好好照顾小炫,我们见机行事。”夏无尘转头说道,星瞳犹豫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无尘哥哥,我没事的,有晶晶照顾我就行了。”徐炫微笑着说道,将手中的水壶轻轻的递了过去。

“小心无大错。”夏无尘接过水壶,沉声说道。

钟声已经响过三旬,大殿的门缓缓打开,几个童子开路,一个老者随在他们身后走了出来。

“诸位同道,时辰已到,本次玄门大会开始。”他高声叫道,声音嘶哑,如同锯齿般拉动,顿时将满场的嘈杂都压了下去。

“怎么开始,这里什么都没有,如何开始!”人群中有人大声叫道,引来一片附和。

“各位稍安勿躁。”老者双手一扬,一道彩光忽然出现在空中,顶端连接至云间,也不知道伸展到何方。

一时间众人都被彩光所吸引,场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老者眼中神光如同实质般闪动,他微一拱手,笑着说道,“本次大会和历届稍有不同,各位需要借助自己的力量由这幻神光进入,攀至峨嵋金顶,只有到达顶峰的人才有资格参加大会,诸位手中之前分发的号牌,将会记载一路上的行程,如果想要取巧,那就是违反了大会的规则,就算是到了顶峰也会被取消资格,还望各位慎重。”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由于本门人少地稀,所以经七大玄门共同商议,决定按照先后顺序,最先登顶的前四十六派,可以获得参加大会的资格,至于超过四十六的,那就只有视同失败了。”

他这番话,顿时如同油锅如水,掀起一片骚动,这里数千人,宗派上以千计,却只能有四十六派获得资格,有脾气暴躁的顿时就骂了起来。

老者似乎预判到会有这种场面,他面色不变,笑着说道,“各位,时不待人,我峨嵋已经在金顶备好盛宴席,静候诸位中秋赏月。”

说完挥挥手,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就这样施施然的走进了大殿,门无声的关上了。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冲进彩光,只听得四面一阵狂呼,人群顿时如同被戳翻了马蜂窝般,蜂拥着涌了过去。

“师尊,我们快进去吧,只有四十六个资格啊,晚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刘尚德吞了口唾沫,看着疯狂的人群,急声说道。

“不急在这一时,先走的也不一定就先到。”夏无尘和风天翔对视了一眼,笑着说道。

他们两人已经注意到了,虽然前面人潮涌动,但和他们一样原地不动的宗派也有不少,抬眼看去,树下的一个男子正在闭目养神,似乎根本不为眼前的情景所动。

“公子,看来这次大会凑数的人多,高手也不少啊。”风天翔四面看了一圈,低声说道。

“不管他们,我们只要取得前四十六名就行,不必要太靠前,出头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夏无尘淡淡地说道。

空地上的人群如流水般消逝,只是片刻之间,场内已经显的空空荡荡,只有零乱的脚印在地上交织。

燕翔天轻轻的睁开眼睛,他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走吧。”

人越来越少,刘尚德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四处乱走,他不时地看看天色,再看看夏无尘,想说却又不敢说出口。

“尚德,你是我门中的大弟子,以后玄心宗绝对不会只是如此规模,你这样沉不住气,那又如何能够服众。”夏无尘低声喝道。

“是,师尊教训的是,弟子一定谨记,只是……”刘尚德犹豫着坐了下来,见夏无尘面色如此从容,他总算安静了下来。

“公子,我仔细看过了,没有七大玄门的弟子。”风天翔低声说道。

“果然如此,历来大会都是六十四派,看来那十八个资格应该是留给七大玄门和名门世家了。”夏无尘说道,他体内王贞的记忆却没有这么一出,想来作为朝阳宗的弟子却是不必要和这些小宗派一起去挤的满头大汗。

“走吧。”夏无尘站了起来,他看着身后的五人,笑着说道,“若是再多一人,却是可以组个北斗七星阵了,峨嵋的金顶可是赏月的好地方啊,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了。”

“真的吗,无尘哥哥,那不知道有没有月饼了?”徐炫看着顶峰,一脸向往地问道。

“那是当然,我想堂堂的峨嵋,应该不会连月饼都舍不得出吧,大家去了让他们管饱就是。”

几人哈哈笑了起来,紧张的气氛顿时一扫而过。

“等等!”一个白衣男子急急的赶了过来,低声叫道。

“阁下有什么事情?”夏无尘止住了脚步。

“我想加入你们的队伍。”男子看着夏无尘说道,他目光敏锐,显然观察了许久,直接对夏无尘说道。

“只怕会让阁下失望了,我们只不过是一个小宗派,这次来也只是去见识见识而已。”夏无尘一口回绝道。男子实力显然不弱,但现在已经到了这里,最忌讳的就是内部互相不了解,多增加一个人也许可以多一份助力,但这种不认识的人,他宁愿不要。

男子刚要继续说话,夏无尘已经一脚踏入了彩光之中,一阵光芒闪动,周围情景已变,遍地都是齐腰深的野草,天空中血红一片,各种奇形怪状的树木纠缠在一起,黑压压的铺了下来,让人心生寒意。

“这里是……”风天翔跟在他的身后传了进来,他看了看天空,低声问道。

“不知道,看来这次玄门大会果然不是那么简单。”夏无尘眯着眼睛,遥遥地看着远方说道。

第五卷第十九章听琴

峨嵋金顶,丹阳宫内,竖立着一个巨大的光盏,光盘中整齐地划分为四十六个区域,每个区域内都有幽幽的红芒闪现,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红芒时而移动,时而静止,而且不时有红芒减少,倒像是被吞噬了一般。

一羽碧色的灵枭顺着风势,轻轻的掠了下来,划破瓦蓝的天空,如同细小的剪刀般整齐的将白云裁成两片。

沈西枫青衣长发,虽然长年操劳,但他眼中却看不出一丝疲惫,他抬头仰望着天空,伸手打了个响指,灵枭在空中急速转折,轻盈的落在了他的肩头,亲热的啄着伸出的手指,嘴里低低的鸣叫着。

沈西枫拍了拍它的翅膀,让灵枭安静了下来,小小的爪子上系着半截玉符,他轻轻的将玉符取下,和桌上摆放的另外半截微一比较,面上已经满是笑容,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似乎解决了什么悬在心中的难题一般。

他微一沉吟,将手中的玉符放下,转手走了出去。

琴声如水,不染尘埃,带着说不出的寒意和寂寞,仿佛极冬冰封的雪湖,让人触之生寒,虽然是初秋,偶尔还能听见几声秋蝉的嘶叫,但却禁不住让人裹紧了衣服,缩成一团。

低矮的凉亭,四周是盛开的各色秋菊,琴声正是从其中奏出。

琴声清冷,带着暗香轻轻的传来,沈西枫静静的吸了口气,天地间忽然变的一片宁静,让他深深的陷在其中,只觉得秋意悲凉,了无生趣,不如就这样老去才好。

“铮”一声轻响。琴声忽然顿了下去,沈西枫心神一惊,他猛的抬起头来,阳光斜斜的映下,菊瓣上的露水还未干透,反射出七彩的光芒来。

“你的心被琴声所感,已经入了我的局中,如何能够出去。”一个女子轻声叹道。

她缓缓的转过身来,当阳光照到她的脸上时。周围的菊花都失去了颜色,一阵风吹过,花朵不停的低伏着头,似乎也不敢在她面前绽放。

“苏师姐的琴艺越发精进了!不过若是师姐布下的局,我到宁愿不出去的好。”年轻人笑了笑,低声说道。

“难得你也有称赞人的时候!”苏若兰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如同幽谷中绽放的百合,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意。

“你也有些日子没来了。何必离的那么远,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吧。”苏若兰柔声说道。她手指轻轻在琴上划过,琴声柔柔的飘了出来。

琴声已变,和刚才清冷幽寞不同,那种声音很清很淡,像风中某种气味,若有若无。声音很细很碎。有点像你手里抓了一把细细的沙子,然后慢慢撒手,细沙从手中慢慢洒落下来,体会那种细细碎碎飘洒的感觉……

琴声转高,有时风大些,声音就长一些,细沙洒落的时间就长一些。它给人的感觉就像美丽轻柔的女孩蹑手蹑脚走过你的身边……但回头之间,又有几根头发在轻拂你的脸,让你的心里有种痒痒的快意。

若说刚才的琴声如寒风般刺骨,让人无法接近的话,那此刻的琴声到像是一股春风拂面,让人懒洋洋的全身放松,只希望永远不要停下来才好。

沈西枫站在原地,眼中已经迷离,他看着远方,又好像只能看到眼前,阳光暖暖的照射,将他的影子拖得老长,斜斜地映入花丛之中。

一个身影小步的接近两人所在的小亭,却是不敢近前,只是远远地跪在外面。

“咔”一声脆响,琴声铮然停下,却是断了一根琴弦。余韵在耳边回荡,仿佛风吹过花丛,悠悠不绝。

苏若兰手指在琴上轻轻抚过,低声说道,“有人来了,你先听听什么事情吧。”

沈西枫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她面上移开,恼怒的瞪了外面的人一眼,沉声说道,“何事?”

“璇玑图四十六区,已经有三宗胜出,掌门吩咐过,只要一有结果,马上就来禀报,所以弟子前来请示,该如何处理,是接引上山,还是……”跪在地下的弟子感受到他的怒意,头伏的更低了,双眼紧盯着地面,额头上已经微微有汗冒出,显然极为紧张。

“哦,想不到这次的大会,竟然还有如此好手。”年轻人站了起来,他抬头看向悬在空中淡淡的云彩,低声说道。

“是,根据号牌显示,胜出的是凌月门、天机门、还有黑牙观,现在如何处置,还请掌门示下。”那弟子还是不敢抬头,急声说道。

他说话迅速,显然是想赶快结束这段对话,面前的年轻人身上隐隐传来的威压让他全身难受,背后的夹衣已经湿透,山风吹过,只觉得全身发寒。

沈西枫从怀中取出一块小型的光盘,手中微微划动,光芒顿时亮了起来,显示的和悬挂在房中的并无不二。他看着光盘中的三块区城,本来密布的红芒已经消失,只留下了三点,在满是血脉的光盘中显的格外突兀,红的像血一般耀眼。

“这三块区域的其他宗派死伤如何?”他微一沉吟,低声问道。

“凌月门所在的区域死伤一片,但还算正常,天机门也是类似,倒是黑牙观,和他们在一个区的宗派全灭。”说到黑牙观,那弟子面上微微变色,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般。

“暂时不要接引他们上山,让他们静上一静,这样大的煞气,看来今年的重赏之下,冒出了不少勇夫啊。”年轻人轻声笑道,挥了挥手。

“是,那弟子先行告退。”弟子躬身行了一礼,他朝远处的女子看了一眼,无声的退了下去。

“黑牙观。连这样的宗派都引出来了吗,这次是不是动静搞的太大了一点。”年轻人手指在桌上轻轻弹动,发出咚咚的响声。

白云在空中无声飘过,轻轻的遮住了阳光,小亭中顿时一阵清凉。灵枭转头看了看他,忽然振翅飞了起来,只是一会,已经冲入了云霄。

“师弟,你这样对待门下的弟子。是不是过于苛刻了一点?”苏若兰看着已经急速远去的弟子,低声问道。

她轻轻的走了过来,淡淡的香气在空中一丝一丝的飘了过来,让人心神俱醉。

“无妨,他们资质有限。若不立下规矩,严格修行,只能是堕了我们峨嵋的名声。关于这一点,师姐你当初要我接任这峨嵋掌门时,可是和我约法三章的。”沈西枫笑了笑,淡淡地说道。

“我随便提提罢了。只是峨嵋千年来以来都没有外门男弟子接任掌门的先例。若是过于苛求,只怕被其他玄门笑话。”苏若兰轻轻抓着他的手,柔声说道。

“师姐,当初师尊的遗命是让你接任掌门,但我这么些年来励精图治。时他们是苛刻了一点,但现在出去在外面行走,只要说是峨嵋的弟子,谁不敬上三分。”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当年师尊在的时候,其他玄门借口我峨嵋女子当家,历年来的玄门大会从来就不在峨嵋召开,这次却是如何,只怕师尊重生,也会高兴吧。”

他淡淡的说来,虽然面色不变,眼中却露出一丝得色。

“你的辛苦我也知道,虽然我不是做掌门的材料,但相对于现在,我更宁愿回到过去,和你一起泛舟湖海来的惬意。”女子看了他一眼,幽幽的叹道。

“快了,只要成功办好这次玄门大会,我峨嵋的地位必然会再上一个台阶,到那时,不要说泛舟,我陪你去塞外看雪都行。”年轻人轻轻拍打着她的手掌,笑着说道。

他转头看向光盏,满屏的红光闪动,只是闪动之间,不知道地下又平添了多少游魂。

红云飘荡,烈风狂野,吹的地下的野草不停地旋转,偶尔有枯干了的树枝被连根拔起,卷入了空中。

星瞳静静地看着夭空,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将踩空了一脚的徐炫扶住。

“星瞳姐姐,谢谢你。”徐炫站稳了脚步,轻声说道。

星瞳无声的蠕动了下嘴唇,虽然她并不讨厌徐炫,但除了夏无尘,她似乎并不愿意多和人说话。

风天翔从远处轻轻地掠了过来,他一身灰衣,仿佛融入了枯黄的野草之中,若是不注意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公子,周围我都看了,没有发现有什么建筑和人,到是发现了几具死尸。”风天翔低声说道,他递过来一块玉牌。

“是犬猛宗,他们擅长驱使灵兽,实力不弱。”风天翔说道。

夏无尘接过玉牌,玉牌正面刻了一个鹤字,笔划如钩,虽然只是缪缪数笔,一股飘逸之气却油然而生。他轻轻的翻转玉牌,却发现上面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血迹湿润未干,显然是死去没有多久。

“这玉牌是从其中一具尸体的手中发现,应该是在临死之前拉扯下来的,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风天翔解释道。

“大家小心戒备,这地方透着古怪,既然死了人,只怕还会有危险。”夏无尘低声说道,几人应了一声,将最弱的徐炫和刘尚德护在其中。

空中云色翻滚,阳光用力刺破血云,在枯黄的大地上投下了阴郁的云影。

“谁!”蚩破天沉声喝道,手中的血斧在阳光下泛着锋利的光芒,他警惕地看着后面。

“别动手,是我。”一个身影从草地中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急声说道,正是之前的那个白衣人,只是面色急促,不停地喘着气,本来飘逸的长发已经被汗水湿透,粘上了几根草屑,看起来说不出的狼狈。

“你?”夏无尘挥手止住了蚩破天,低声问道。

“对,是我,我们之前见过的,别的先不说了,快帮帮我。”白衣人面上抽动了一下,喘息着说道。

远处几道身影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夏无尘几人,稍一犹豫,就朝这边奔了过来。

“云鹤门下肖郊,请问。”当头的一个男子走上前来,他上下打量了下夏无尘的队伍,满脸堆笑地问道。

“玄心宗夏无尘,见过诸位。”夏无尘微一拱手,沉声答道。

“夏兄,这个人和我们有点过节,若是行个方便,将来必有回报。”肖郊看了白衣人一眼,笑着说道。

“请便。”夏无尘侧身将躲在他身后的白衣人让了出来,低声答道。

白衣人面上一惊,他急声说道,“你……”

“你什么你!还不快点过来,让我们追了半天,你也算不错了。”肖郊转头朝身后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笑着说道。

他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向夏无尘递了过去,“多谢,多谢,夏兄真是个明白人啊,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血芒闪动,夏无尘手中的灭神剑如电般斩落,肖郊一声惨叫,手臂已经被削断,鲜血如泉水般涌出,顿时将他全身染的一片血红。

“动手!”夏无尘低声喝道,手下却是不停,对面一个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男子已经被他剑上射出的剑芒刺的千疮百孔,眼看是活不成了。

“你!”肖郊忍痛抬起剩下的一只手,恨声说道,他看了看只是片刻之间已经被斩杀干净的同门,面上闪过一丝惧色。

夏无尘弯腰拣起地下斩断的手臂,才离开人体的手臂还有一点暖意,他扳开因为痉挛已经合拢在一起的手指,一枚指环上的尖刺已经深深刺入了肉中,手掌周围的骨肉已经被腐蚀成了灰色,足见毒性猛烈。

“你是怎么发现的?”肖郊低声问道,他眼睛四处游弋,虽然忿恨同门被杀,但眼前敌强他弱,已经让他萌生了退意。

夏无尘将手臂丢在地上,取出之前的玉牌丢了过去,“一起来的四人,腰间均有这样的玉牌,唯独你没有,而且你身上有股很重的血腥味,犬猛宗是你们灭掉的吧。”

“哼,胜生败死,历来就是玄门大会的惯例,他们败在我的手下,死了又有什么关系。莫非你还想帮他们打抱不平不成?”肖郊沉声问道。

“那你现在败在我的手下,自然只能死了?”夏无尘笑了笑,淡淡地说道。

“云鹤门虽然不是什么大宗,但也绝不能让你侮辱,小子,我和你拼了!”肖郊大声吼道,他身形一晃,全身被一团青芒包裹,猛地朝夏无尘冲了过来。

第五卷第二十章神算

星瞳闪身护在了夏无尘的面前,手中冰魄划出一个圆圈,无边的寒意激射而出,周围的温度顿时低了不少。

谁料到肖郊来势汹汹的一击却是虚招,青芒一闪,忽然折射冲入天空,也不顾地下的同门,飞奔而去。

“追!”风天翔低声喝道,刚要御空而行,却被白衣男子伸手拦住。

“各位不必费心了,这人去的方位煞气冲天,而且他的面相死意已显,只怕顷刻之间就会惨死。”白衣男子看着怒视着他蚩破天,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追了,这里形式危险,还是先离开再说。”夏无尘微一沉吟,低声说道。在王贞的记忆中,玄门大会只是较技的地方,哪里有这么血腥,动辄杀人。但现实如此,却不由得他小心谨慎。

越过一片草坡,秋风长草起伏,却是背着风势,不必怕被人闻风发现。

蚩破天拎着血斧,正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脸上满是警觉的神色。四面放眼望去,平地开阔,无边无际的野草好像连绵到天尽头一般,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

“不必戒备了,我推算星相,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白衣男子笑着坐了下来,刚才鲜血淋淋的杀戮似乎已经被他忘记的干干净净。

“阁下是?”夏无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低声问道。

“星野门沈心禅,见过夏宗主。”沈心禅整了整衣服答道。

“我记得你之前要加入我宗,到底所为何事?”夏无尘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只是想助夏宗主一臂之力罢了,至于大会的奖品,我都可不要。只要能够参悟太虚幻境即可。”沈心禅微笑着说道,眼中一片宁静。

“参会的玄门宗派数以千计,沈先生为何单单挑中我们?”夏无尘却是不停,急声问道。

“我星野门并无杀戮之技,毕生所学就是推演星辰变化,穷极天地奥妙,参会的宗派虽然人数众多,但能够合我心意。又有资格走下去的,我只能推算出你这一宗而已。”沈心禅轻声说道。

“把一切都交给星相来安排吗?”夏无尘低声说道,他接着问道,“既然先生妙算无漏。那为何被人追杀的狼狈不堪,反而要我等出手相救,你大可避祸而行。”

沈心禅笑了笑说道,“夏宗主看来是不相信我了,不过我虽然狼狈。但能够活下来却是事实。”

“哼,如果不是主人救你。你已经死的硬了!”蚩破天大声喝道。

“哦,这位看来是蛮族了,不若我为你推算一下如何?”沈心禅看着他说道。

“好,若是你能说个八九不离十,我就信你。要是存心骗我,休怪我的斧头不认人!”蚩破天看了夏无尘一眼,厉声喝道。

沈心禅笑了笑,他从怀中取出一块星盘,对蚩破天说道,“你滴一点血到最中心的玉石上。”

玉石碧绿如水,在阳光中闪着幽幽的光芒,蚩破天的鲜血缓缓滴落,如同活物一般,吸收了鲜血的玉石低声鸣叫起来,玉石不停的变幻着光芒,光线斜斜的折射到星盘之上。

沈心禅嘴里低声念动着莫名的低语,手中不停的在地下划动,只是片刻,他忽然抬起头,“你可是在找人?”

蚩破天一愕,他刚要说话,却又忍住了,定定地看着沈心禅,眼睛已经瞪得老大。

“可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沈心禅接着说道。

“你知道她在哪里!”蚩破天面上露出狂喜,却是再也按奈不住,猛的抓着沈心禅的肩膀,大声叫道。

“轻点,我肩膀都要被你捏碎了。”沈心禅咧着嘴说道,面上一阵痛苦。

“啊,对不起,对不起……”蚩破天手忙脚乱拍打着他的衣服说道。

“时间不够,暂时只能推算出这么多了,若是能够走出这个璇玑图,那我就可以借助星辰之力,只是找出她来应该问题不大。”沈心禅笑着说道。

蚩破天满脸的失望,他愣了半晌,忽然转头对夏无尘说道,“主人……”

夏无尘皱了皱眉头,天机神算之术,他虽然也曾听说过,但却是不怎么相信的。刚才沈心禅推算的时候,他也仔细留意了,但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蚩破天来自漠北,他寻找妹妹的事情,也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难道真的是眼前这人推算出来地?

他和风天翔对视了一眼,转头对沈心禅说道,“这里的所有人只所以能够走在一起,都是共过生死的,按理说大会已经开始,临时加人是大忌,但你若能够证明你的价值,让你加入到也无妨。”

“行,不过这里星辰之力被璇玑图所阻,如果要我推算,必须要大家的血。”沈心禅面上一喜,笑着说道。

“璇玑图?”夏无尘看了看天空异样的血色,沉声问道。

“不错,这里就是峨嵋布下的幻阵,但和普通的幻阵不同,阵眼是峨嵋先祖苏惠留下的璇玑图,只有璇玑图,才能隔绝星辰之力,让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沈心禅解释道。

“那峨嵋布下璇玑图意图何在?”夏无尘看了他一眼,接着问道。眼前的此人既然能够推算,那就应该知道一些事情,眼前形势不明,多了解点就多一份生存的把握。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历来的玄门大会,都会由主办的七大玄门之一进行筛选,只有通过了筛选的宗派才能进入下一步。”沈心禅答道。

“那以前的筛选是否也是这样互相杀戮?”夏无尘看了看远处的尸体问道。

“天下玄门多不胜数,互相都有恩怨,平时灭门绝宗的事情也是多有发生。只要不是做得太过分,一般是没人管的。”沈心禅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低声说道。

夏无尘微一沉吟说道,“既然这样,那为了保险起见,我要在你身上施下禁制,若是你同意,那就和我们一起走。”

沈心禅苦笑了一声,“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夏宗主若是觉得这样安全,只管施展就是。”

他表现得如此干脆,却是出乎夏无尘的意料,被人在身上施下禁制,就相当于将性命交到对方手中一样,修真者若不是到了最后关头,是绝不会选择这条路的。

“风大师,劳烦你了。”夏无尘看了他一眼,转头说道。

风天翔擅长巫门密法,各种歹毒的禁制是了然于胸。由他来施展却是最好不过,而且沈心禅若是真的有异能。两人也可以互相牵制。

“无尘哥哥。我们真的在那个什么图里面吗?”徐炫看了看沈心禅,轻轻拉着夏无尘的衣角问道。

“是璇玑图。”星瞳冷声说道。

“嗯,看来多半是这样了,之前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后面只怕是危机重重,你们两个要多加小心。”夏无尘看着远方,淡淡的说道。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一阵冷风吹过,徐炫不由的浑身一寒,她习惯性的偎依在夏无尘的怀中,感受着那份温暖。星瞳看了她一眼,却是怎么样也迈不出那一步,她用力咬着下唇,烙出了一排深深的印迹。

长风不语,心思谁人能懂?

“公子,已经种下了煞神印,这是发动禁制的法器。”风天翔递过一块血色的玉石,沉声说道,透着微光看去,玉石上满是如同血脉般的纹路。

“辛苦你了。”夏无尘点了点头,他看着沈心禅递过来的星盘,微笑着说道,“沈先生,欢迎你加入我玄心宗,此事一了,我必定解开你的禁制。”

“夏宗主不必客气,这也是我自愿的,我星野门的弟子一旦学成,就必须出门,多半投入他人门下效力,我只愿将来宗主能够让我自由钻研星相就心满意足了。”沈心禅抬起头来,正色答道,他看起来面色无异,只是手腕上多了一圈晕红,如同活物一般缓缓游动着。

“那是自然。”夏无尘点了点头,手指在灭神剑上轻轻一抹,鲜血滴在碧玉石上,瞬间就被吸入。

除了蚩破天,包括沈心禅,所有的人都将鲜血滴落,玉石在星盘中急速旋转着,忽然悬在空中,纷乱的光芒四处乱射,映的星盘上斑驳一片。

沈心禅面上一惊,他埋头推算了半天,低声说道,“不行,变数太多,而且把我自己也牵扯进来了,万事关己,必然心乱,三步之内还可以推算出来,如果强行推算,却是不能保证后面的一定正确了。”

“够了,若能提前三步,到真可以做不少事情了,沈先生,你既然熟悉璇玑图的情况,那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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