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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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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1 章  交锋(6k;含粉30+)
    他定定看了眼汪仁;忽而一笑;摇摇头道:“印公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我倒是不大清楚。”

    昔日他爹燕景同谢元茂定下口头之约时;他年纪尚幼;根本没什么印象。而今回京后;他身边的心腹吉祥;也不止一回提起谢家的事来。按照他们的推论;若是有朝一日小万氏母子走投无路之际;八成会攀着谢家不放。

    一旦等到他们落到那样的地步;能娶谢家的女儿;也是顶好的一件事。

    何况;连他也听说了;肃方帝有意抬举谢家。

    “世子久不居京都;莫非连这事也不知情?”汪仁同他对视着;指尖拂过打磨光滑的桌面;只觉得一阵沁凉之意袭上心头;他轻笑;“咱家虽孤陋寡闻;但也知道这事;满京都的官宦人家;都是听说过的。”

    燕淮慢悠悠落了座;远山般清隽的眉眼却陡然带上了抹凛冽;“有没有;又有何区别?”

    汪仁微怔;旋即哈哈大笑:“是咱家多嘴了。”

    “听说印公近日很喜欢笠泽的石头?”燕淮忽然道。

    汪仁眼中含笑看向他:“世子爷的消息倒是灵通。”

    然而说着话的时候;他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却在缓缓收紧。燕淮已经查过他了。而他;只喜欢查人;却不喜欢被人查。何况;自从他起了心思想要插手燕家的事;寻点乐子后;便打发了东厂的人去将燕淮从小到大的事;事无巨细地都记载下来。但耗费数日;小润子却告诉他;缺了很大一部分。

    京里人尽皆知;成国公府的世子燕淮;自七岁后;便无人再见过他。

    直到整整六年过去;他才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他从幼童成长为少年郎的这一段岁月;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即便是汪仁手底下掌管着的东西厂。也寻不到线索。

    缺漏的这一部分;叫追求完整的汪仁;极不痛快!

    如今他还没能收集齐全燕淮的事;燕淮倒好。竟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他的事了。

    而他喜欢上笠泽的石头;不过就是近几日的事。

    汪仁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由在不悦中又多了分刮目相看。

    “近日我手底下正巧有人从笠泽回来;倒带了几块罕见的奇石;不知印公可有兴趣?”身着紫衣的少年悠悠道。

    汪仁眼仁一缩。

    他若不听也就罢了;可偏生又已经听到了。于他这样的人而言;有些事不知无碍;既知道了;就要知道个透彻。燕淮说了奇石;他却没能亲眼见上一见。怎能甘心?

    但燕淮可还是头一回同他打交道;只初见;便像是摸到了他的死穴。

    汪仁很头疼;又念着燕淮口中的奇石;心痒难耐。

    迟疑间。紫衣少年迎着夏日午后的清风;在脸上绽开一个看似天真无邪的笑容;近乎蛊惑般道:“每一块;都已经用笠泽的水洗过三十遍;既洗去了脏污;却也不损它原本的味道。搁在屋子里;便总有股淡淡的水腥气混杂着水草的清香萦绕在鼻间。”话毕。他又自嘲了句;“这么宝贝的东西给了我这样的粗人;倒是真可惜了;左瞧又瞧;都只是几块石头罢了。”

    汪仁听着搁在桌上的手;都情不自禁地曲了起来。

    心中腹诽不已:十几岁的小毛头。自然是不懂欣赏这些;留着给他;可不是白瞎了!

    他轻咳两声;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世子手底下的人;可是国公爷留下的?如今用着可还称手?”

    不论燕淮那几年去了哪里。他这么小的年纪;实在是难以培养出独属于他的人。所以他麾下如今能用的人;必定就是故去的成国公燕景留下的。汪仁猜测着;同时想到了另一件事。

    燕淮一去多年;杳无音讯;人人都只当是他不得成国公欢喜;因而被遗弃了……

    可如今的一桩桩一件件;可不都正显示出了成国公的良苦用心?

    若他是真的不喜长子;又怎么会将自己的人手留给长子;而不是次子燕霖?

    有了这群人;燕淮的手脚就能放开。

    由此可见;京都里流传的许多事;都是无稽之谈。

    正想着;他却听到燕淮不答反问;说了句:“印公觉得如何?”

    “咱家以为;必当是称手的。”汪仁收回视线。

    燕淮在有意识地避开他的问题。

    汪仁察觉了其中的意思;遂不再多言。

    御景亭里;只有他们二人呆着;一直呆到了黄昏渐近。

    燕淮握着笔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净;看上去就像是读书人的手。可他笔下的画;一如谢姝宁在心中怒骂的;丑得根本就不像是画。他也果真是不大会画画……他的手;亦不是读书人的手;而是武者的手。

    掌心的茧子消不去;手背上隐隐约约的旧年伤痕;也无法消去。

    他提笔的力道过大;落笔也没有章法;作画的时候眉宇间也总含着抹难以掩盖的冷冽。

    即便他在笑;那股子肃杀之气还是如影随形;仿佛与生俱来。

    汪仁同他一块呆了一个多时辰;来来回回看了燕淮多遍。他忽然有种感觉;假以时日;眼前的紫衣少年;会长成一柄出鞘的利剑。

    如今;这柄还未打磨完成的利剑却提着笔在作画。

    就连握笔的姿势都像是在握剑——

    莫名的压迫感忽然间涌上了汪仁的心头。

    他第一次在面对个半大少年时;产生了退却的念头。简直荒谬!

    汪仁有些不愿再在这呆下去;霍然长身而起。

    燕淮也几乎在同一时刻搁下了笔;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画。

    “世子这便回去?”汪仁立在那;眉头微微一蹙;倏忽又舒展开来。

    燕淮颔首;微笑着道:“天色不早了;想必皇上近日都不会得空见我;还是早早出宫去吧。”

    汪仁听着;那几块连影都还没有瞧见过的奇石。就又在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明知道眼前这狡黠的少年会突然提起笠泽的石头;是别有所图;他却还是被钓上了钩。

    有些时候;人的念头。就是这么容易被调动。

    汪仁在心里叹息了声;正色同燕淮道:“世子大可安心;想必皇上用不了两日便会召您入宫相见的。”

    这事本就是他的小乐子;换了石头早些结束;虽然不大甘心;可到底未亏;还是他赚了。因而汪仁勉强还能接受这样的交易;不至恨不得弄死了燕淮了事。

    燕淮则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般说;眉眼一弯;郑重地道了谢。又道:“奇石已收在府中;下回入宫之时;我再使人一道带来送于印公。”

    真真是滴水不漏。

    汪仁第一次被个未满十四岁的少年;弄得没了脾气。

    若燕淮立即将石头送给他;按照他的性子。定然扭头就要翻脸不认人;毕竟这诚信二字又不能当饭吃!良心就更不必说了;挂在嘴边上;难道不嫌重?

    可见燕淮是真的摸准了他的脾性;才会提出要在下次入宫之时将石头带给他。

    而燕淮下一次入宫的时候;当然就是肃方帝召见他的时候。

    要想让肃方帝召见他;就需要汪仁在背地里动作。

    狡猾又奸诈的家伙!

    汪仁束手而立。饶是心里已在骂人;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依言道:“劳世子费心。”

    燕淮说着“哪里;哪里”;一边已是低下头去收拾起了凌乱的画具。

    这就没汪仁的事了。

    汪仁觉得自己深有必要再让小润子吩咐东厂的人动用一切手段;深挖一番关于燕淮的事。

    低头收拾着东西的少年。同他所以为的人;十分不同。

    也许;会是个极有趣的玩物也说不准。

    汪仁这样想着;自觉心里头舒坦多了;率先告辞离去。

    台矶在他脚下。两阶并作一阶;很快汪仁就下了山。青翠的细腰竹子;遮了他大半身影。燕淮在亭子里俯首往下探望;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那张眉眼细致的脸;就像是张假人的面具。

    瓷做的;没有喜怒哀乐。

    汪仁渐渐走远;山脚下重新只余了几个随燕淮一道来的宫人。

    燕淮手撑石桌;掌心有惫渗出;一片黏腻。

    过了会;他方才长出一口气;似缓过劲来。

    同汪仁这样全然没谱的人打交道;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如何能应对。

    好在他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燕淮略歇了会;看看天色;准备下山出宫。桌上的画具皆收了起来;他就准备去收画。可目光在触及自己的画时;他自己也忍不住别过脸去;实在是惨不忍睹。

    眼皮一跳;他慢吞吞伸手;拿起了边上的另一幅画。

    那是;先前谢姝宁忘在这的。

    他左看右看;细细看了一遍;将画折了起来;塞进了怀中;随即又抓起了自己的画。

    “……其实画得也还是不错的……”他唉声叹气着;一把将自己的画揉成了一团。

    ……

    黄昏时分;燕淮出了宫门;谢姝宁则在永安宫的僻静处;听着图兰回禀之前在御花园偷听来的事。

    虽然心中早有预期;但图兰一说;谢姝宁仍吃了一惊。

    御花园的角落里;在同皇后说话的人;是出云殿里的宫女。提到出云殿;那自然就是淑太妃的人。然而都已经到了那样的地步;皇后竟还在同淑太妃交好?

    谢姝宁有些想不明白。

    图兰盘腿坐在地上;仰头看她;一字不落地将自己在那听来的话、看到的事都说了出来——

    她被谢姝宁派去打探消息时;皇后应当已经在那呆了一会。

    也不知是因为才下过雨;天气凉爽了许多;还是因为旁的原因;锦衣华服的皇后在大热的天里也舍不得换了轻薄舒适的衣裳;一张脸因为热;而涨得通红。偏生彼时她又还在生气;这般一来;这面色也就愈加难看了。豆大的汗珠像是落雨一般;沿着皇后的头帘。扑簌簌滚落;糊了皇后面上的脂粉;红红白白狼狈得很。

    再加上皇后生得也不貌美;瞧着极丑。

    但奇怪的是。一向注重容貌;为了变美能不惜一切的皇后这一回;却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淑太妃身边的宫女被皇后使人掌了嘴;跪在皇后跟前歪歪斜斜的挺不直腰。

    皇后怒斥:“下作的东西;你也配说本宫样貌平平不出色!”

    图兰偷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由此可见;皇后当时并不是不在意自己的妆容被汗水模糊;也不是不在乎自己的容貌美不美。而是因为她当时正在为了容貌的事生气。她自己自然是可以嫌自己生得不够貌美;不够出色;但旁人如果这般说她。那就触了逆鳞了。

    皇后的逆鳞;就是听不得别人说她生得不好。

    后宫里的女人;一个个的皆是花;一堆挤在那;就愈发显得姹紫嫣红。明艳夺目。

    可怜的皇后娘娘;空有年轻身段;却没有如花的样貌。

    久而久之;这便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

    淑太妃身边的宫女胆敢那般说她;她如何能不气。

    可图兰说;那宫女求饶时喊的话;却说这话是淑太妃说的。

    按理。已经察觉了淑太妃真面目的皇后听到这样的话;合该立即发火才对;可皇后高涨的怒火陡然间平息了下来。

    谢姝宁听得一愣;问图兰道:“出云殿的宫女说了那样的话;皇后反倒不气了?”

    图兰点点头;解释起来。

    因近日天热。午后时分;御花园里鲜少会有人走动;皇后她们所在的那个角落更是热得很;轻易根本不会有人靠近。否则;皇后的脸也就不会被汗水浸成了那凄凉的模样。

    所以皇后今日在那会见淑太妃的人。是早就预谋好了的。

    这还不算;皇后倒也小心;周围也安置了人手放风。

    要是谢姝宁没有派图兰去;而是派了玉紫去;那玉紫不等靠近只怕就要被抓住。

    图兰也不敢离得太近;所以皇后在听完宫女的那句话后轻声嘟哝的话;她并没有听见。

    然而紧接着;皇后便微微扬声道:“东西呢!”

    话音落;图兰便看到那原本跪得歪歪斜斜的宫女立刻直起了腰;也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只丁香色的素缎锦囊;毕恭毕敬地递给了皇后。

    锦囊自然是用来装信的。

    淑太妃写了信给皇后!

    前儿夜里;大雨倾盆;出云殿好端端塌了一块。这事必定脱不了皇后的干系。当天夜里;皇后也是同皇贵妃一道去的出云殿。才过了一夜;淑太妃竟就写了信给皇后。

    这般说来;转机便是在那天深夜的出云殿里。

    谢姝宁靠在临窗的榻上;轻轻咬了咬唇瓣;将手中纨扇摇得呼呼作响。青玉扇柄下垂着的长长流苏动作间跟着飘飘荡荡;直晃到了她素白的手上。因她身子不好;宋氏怕她贪凉再生了病;便不许她往屋子里放冰;又怕她不听话;特地还央了皇贵妃看着她。

    一来二去;谢姝宁这屋子里竟也就真的半块冰也不搁;闹得纪桐樱睡了一夜醒来直嚷着热;再不肯歇在这。

    谢姝宁本着心静自然凉;先前都觉得还好;这会听到了关键的地方;一时面上滚烫;将扇子都摇成了这般;也不觉得凉快。

    白色细绢扇面上绣着的蝴蝶兰花像是活了一般;在图兰眼前似振翅欲飞。

    图兰被晃得有些头晕;忙唤了声:“小姐!”

    谢姝宁方回过神来;催促道:“继续说。”

    图兰就眨了眨眼;继续说了下去。

    那只锦囊到了皇后手里边;皇后想也没想便打开来看了。

    图兰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却听到皇后冷笑着说了声;药就在里头?

    至于是什么药;图兰未曾瞧见;也不知情。

    淑太妃身边的宫女在皇后问完话后;重重点了点头。皇后就将锦囊的口子敞得更开些;伸手在里头摸索了一阵;应是摸到了东西;她面上神色随即微变。

    “这东西;当真有用?”皇后收回手;将锦囊的口子系紧。似并不大相信。

    淑太妃的宫女就伏在那磕了几个响头;道:“奴婢所言;皆是太妃娘娘的吩咐。”

    皇后嗤笑了声;忽然就道:“本宫信不过她。正巧拿你试试药!”

    宫女抬起头来;露出额上红痕;倒莫名肃然了起来:“皇后娘娘;太妃娘娘说了;这药就只剩下这么一小包;若没了;可就真的是一丁点也寻不出来了的。还请您三思而后行。”

    这明明是说教的语气;皇后却真的噤了声。

    这就说明;那包药;是顶重要的东西。

    可这所谓的药。是用来做什么的?

    治病;定然不是。

    皇后如果病了;怎么会相信淑太妃;而不去请太医诊治?

    谢姝宁停下了摇扇的动作;伸手往手边上的矮几上搁着的瓷盘里。摘了颗葡萄丢进嘴里。

    淑太妃究竟想出了什么鬼主意;再次将皇后拿下了;她吃着葡萄;嘴里却尝不出甜味来。

    “她们;还提到了鸟。”图兰皱着眉头道。

    谢姝宁一愣;怔怔地问:“是细鸟?”

    图兰点头应是;“就是叫这个名。那个宫女说;太妃娘娘要将细鸟都交还给皇后;让皇后配着药使用;功效百倍……”

    说完;见谢姝宁沉默了下去;图兰砸吧下了嘴。小心翼翼问谢姝宁道:“小姐;细鸟可是好吃的东西?”

    她从小流浪;鸟雀倒也吃过不少;可细鸟;倒是闻所未闻。

    谢姝宁闻言无奈地看看她。不由哭笑不得。

    这鸟倒是好东西;可拿来吃?恐怕还真是不够塞牙缝的!

    她端了矮几的葡萄给图兰;道:“拿下去同玉紫一道吃。”

    图兰“嗳”了声;大喇喇站起身;笑着接过瓷盘端着退了下去。

    谢姝宁一个人留在屋子里;丢开了纨扇;想着皇后跟淑太妃的事。

    凭借她对淑太妃的了解;淑太妃即便到了这样的时候;也绝不会真心同皇后把手言欢才是。方才图兰说;皇后拿到了药;却想着要先拿淑太妃的人试一试才肯放心。这便说明;皇后很想要这包药;但是又不敢太过相信淑太妃。

    而淑太妃呢;早就预料到皇后会有这么一出;提前吩咐下去;拿了这药难得;只有这么一包;如果没了可就真的没了的话来堵皇后的嘴。

    看来;淑太妃也在赌;赌皇后究竟有多想要这个她给予的机会。

    谢姝宁把玩着扇柄上吊着的杏色流苏;幽幽叹了口气。

    从图兰的描述看;皇后怕是很想要、很想要这个机会。

    这件事里;还混着细鸟。

    淑太妃没告诉皇后的细鸟用途中;恐怕也就仅仅余了那一件。

    可那件事;并不需要什么额外的药才是。早前谢姝宁特地写了信去问云詹先生;云詹也丝毫未提起需要药物配合的事。

    谢姝宁悚然一惊;淑太妃给皇后下了个套;只怕还是要命的。

    ……

    景泰宫里的皇后娘娘;也正攥着那只锦囊拿不定主意。

    皇后只要一想到淑太妃骗了自己;还隐瞒关于细鸟最重要的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何况;细鸟竟还有这样的用途;一个丧偶的太妃要了有何用?皇后简直不忍去想;内廷里那帮细皮嫩肉的小太监;有几个爬上过太妃的床榻;那群侍卫里;又有几个……

    这群不知廉耻的东西!

    她觉得作呕;也瞧不上淑太妃。

    可心里头却暗喜;觉得自己抓到了淑太妃的把柄。

    那天夜里;她去见容九;可哪里有什么容九!如她所想;容九此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淑太妃就是容九小姐;容九小姐就是她日夜当成亲姐姐挂念着的淑太妃。

    她戳破了谎言;喜上心头;便要去将这事昭告天下;好叫淑太妃吃吃苦头。

    可不等她出门;侍候在那装成容九小姐等她到访的宫女道;淑太妃为她准备了礼。

    ——一封信;还有当初她送给淑太妃的信。

    皇后很震惊;淑太妃装病;央她说;她同宫里头的某个侍卫有染;实在没有办法;才想出了这样的法子;等过些日子便说是容家九小姐同侍卫看对了眼;求皇上指婚。虽不大好听;可总也是个法子。

    淑太妃说;她会假死。

    皇后却想着;她要假死;自己到时便让她真死。

    她拿捏住了淑太妃的“把柄”;心里头踌;咬咬牙便准备拿那药一试;恰逢今夜肃方帝该到她宫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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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2 章  自作孽
    暮色渐深;炎炎夏日带来的灼热气息也在晚风中逐渐消弭。

    肃方帝原说要来同她一起用晚膳;可皇后左等右等;却只等来了一道口谕;让她先自己用了晚膳。皇后生怕肃方帝晚些也会爽约;不由没了胃口;食难下咽;只用了寥寥几口便搁了筷子;让人将东西撤了下去。

    珍馐佳肴摆在那;风一吹;凉了冷了;就也显得油腻腻的;叫人腻歪。

    皇后攥着块素白的锦帕;轻轻拭着嘴角;眼角眉梢皆挂满了不悦。

    她始终觉得;肃方帝没有将她放在心上。甚至于;连敷衍都时常懒得敷衍。

    可惜了;可惜她生了这样一张脸;实在叫见惯了美人的帝王欢喜不起来。

    这都是命啊……

    盯着庑廊下的花;皇后长长叹了一声。

    好在她手里头还有个法子可以试一试。但淑太妃说的法子叫她害怕;也叫她有些不知所措。淑太妃的信上写着;此法虽佳;但却是自损八百之法;每用一回都是铤而走险。

    她初初看完这邪;只觉得淑太妃是在故意吓唬自己。淑太妃能用敢用;她为何不敢用?

    但皇后面上态度强硬;可心里其实还是怕得很。一钓了事;可叫她如何是好?

    淑太妃给她出了道难题。

    前有狼后有虎;叫她进退维谷。

    她接了淑太妃的信;没有在出云殿里同皇贵妃揭穿淑太妃那张美人皮下的丑陋面容;后头又收下了淑太妃送回来的细鸟跟药。皇后明白;自己心里头其实并不愿意错过这次机会。

    不论如何;她都要试上一回。

    夜色越来越浓;零零散散布在夜空上的星子也紧跟着越来越明亮;像是一双双眼;正含着讥诮之意看着这污浊的人世。

    皇后垂眸冷笑了声;差了人去肃方帝那探一探口风。想知道肃方帝今天夜里究竟还来不来。毕竟从淑太妃那拿到的药;就只有一包。自然;以淑太妃的性子来看;这八成是在诓她。皇后才不信。淑太妃手里边真的只有这么一包药。

    但淑太妃咬着牙说;仅此一包。

    她不信也得先信了。

    窗外不知何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毛毛雨;皇后皱了皱眉;吩咐人去将各处的门窗都关上;只余了她身边的这一扇。

    因了这雨;她心中愈发没了底气。

    肃方帝虽说今夜要留宿景泰宫;可到底只要人还没来;这事也就没个准头。她头疼得很;担心肃方帝会因为这场夜雨;而不出现。

    好在她并没有担忧多久。去探听口风的宫人便冒着细细的雨丝回来了。

    一入内;宫人就报喜:“娘娘;皇上让您先歇着;晚些等皇上批完了折子;便来。”

    皇后听了高兴起来。连忙让人打赏他。

    略静了一静;皇后就急急起身;迤逦曳地的长裙扫过乌亮如镜的金砖地面;飞快往寝殿而去。她吩咐了下去;让人备了热水;又让人取了熏过香的里衣来。

    细鸟需用香诱;这点她倒不怕淑太妃骗她。

    不多时。景泰宫里就喧闹了起来。一群宫人来来回回忙着;服侍着皇后宽衣入了浴桶;将她身上每一个毛细孔都洗得干干净净;喷香。

    这场面看上去;倒不那么像是在沐浴了。反倒像是;一行人在打磨什么精美而罕见的器物。

    瓷器、琉璃、合香……

    面貌寡淡的皇后在一波紧跟着一波的精雕细琢下。竟也变得容光焕发。灯光下;镜中的女子眉眼还是那副眉眼;但眉眼间隐含着的风情却大不想同了。

    皇后伸手;细细抚过自己的脸;心头五味杂成。不知该如何描述。

    她望着镜中的倒影;微微一笑;再次打发了人出去探听肃方帝的动向。

    这一回;宫人回来得更快了;说是肃方帝已批完了折子;要往景泰宫来了。

    皇后闻言大喜;悄悄让人取了细鸟来;而后将人尽数都驱赶下去;只留自己一人在寝殿里。

    矮几上的茶是温的;她也不唤人进来;只自己亲自动手沏了一盏。那只从淑太妃手里得来的锦囊被她缓缓打开;将药取了出来。锦囊重新藏好;皇后屏息打开了包着役的桑皮纸。

    里头的粉末磨得细细的;轻轻一嗅;没有任何气味。

    皇后莲步姗姗;迟疑不决地盯着那包已经打开了的役;在寝殿里来回走动。

    忽然;外头有人压低了声音提醒道:“娘娘;皇上过宁泰门了!”

    宁泰门是景泰宫的第二道宫门。

    皇后大惊;脸色发青。

    她望着那盏茶并那包役;猛地大步冲到了矮几前;将役倾到茶盏中;咬咬牙便一口灌了下去。

    ……

    与此同时;出云殿里的淑太妃正使人端了煎好的安胎药上来;喝了好早些入睡。

    她极看重自己腹中的孩子;可不知是不是因为用了那样旁门左道的法子才得来了这块腹中骨肉;她的胎相并不大好。御医说;若熬过了这头三个月;后头想必也就无碍了。

    淑太妃私下里自己算了算日子;算着自己何时该“死”;算着“容九小姐”何时才能入宫;这孩子又得在几月瓜熟蒂落才不至于叫人过于置喙。

    所以这胎;必须得保好了。

    肃方帝一连多日不曾来探过她;也未曾知会她这事已经交由皇贵妃处置;因而淑太妃心里颇有些惴惴不安。

    皇后突然闹了那么一出;她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不怀疑;连夜便做好了准备。果然;好端端的屋子塌了;皇后踏着夜色就想要来寻她的晦气。可那蠢东西;哪里是她的对手!

    皇后自以为拿捏住了她的把柄掉以轻心;却不知真正手握大局的人;其实是她。

    “这夜要喝上几日?”淑太妃心中得意;连带着看眼前这碗黑漆漆的药汁也顺眼了许多。她接过药碗;捏着调羹舀起一勺吹凉了方才送入口中。药汁极苦;她喝得了几勺。有些作呕;连忙先搁在了一旁;出声问道。

    候在一旁的宫女垂眸道:“还有三日的分量。”

    淑太妃闻言没有一蹙;重新将碗端了起来。置于唇边。

    是药三分毒;若是可以;她实在是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吃药。可偏生她胎相不好;若是这会不好好吃药保胎;往后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将以了。

    半透明的淡黄色琉璃碗一倾;碗中的药汁就沿着她的喉咙流进了胃中。

    真苦!

    淑太妃掩了嘴;将碗递了出去;眉心紧紧拧作了一团。

    浓郁的药味萦绕在周身;将屋子里原本的甜腻香气都给冲淡了。其实自此她知道自己有孕后;便连香也不敢胡乱用。这出云殿里;其实已经许久未曾点过香。但昔日用过的香;余味袅袅;竟是经久不散;直至如今药味弥漫。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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