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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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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姝宁边走边听。追问了句:“世子爷是何时回来的?”

    “国公爷去了的 第 159 章 ,远超出她所能预知的范畴。

    回到潇湘馆后,她神色委顿地在软榻上坐下,伸手重重揉起了额角突突直跳的青筋。

    听到成国公已然去世的消失,她才惶惶察觉,自己再过几年就要及笄了。

    本以为已经被遗忘了的事,又一桩桩浮了上来。

    林远致……温雪萝……

    这一世,她几乎同温雪萝没有分毫交集,但谁也保不齐,今后的事情会变得如何。

    帝位换了人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这事也因此叫她误以为往后的世事会同她所知的截然不同,然而谁知,有些事终究难变。

    张皇间,玉紫捧着几匹料子进来,让她挑了好做新衣。

    谢姝宁没什么心思,只随意看了看便挑了匹青妆花罗的料子出来。

    玉紫见她郁郁的,就道:“小姐,月白姐姐那来了信,说明日带着孩子来拜见您。”

    “哦?明日来?”谢姝宁眼中多了分愉悦之色,“我可真真是想她,这回定要多留她跟孩子几日才好。”

    玉紫笑道:“正是,且多留几日,顺道将鹿大夫也留下,给您调理调理身子。”

    “唧——唧唧唧——”

    正说着话,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阵鸟鸣声。

    谢姝宁眉头一蹙,吩咐道:“去瞧瞧,可又是瑞香院的鸟飞来了。”

    玉紫便放下了手中的料子,推门出去。

    过了会再进来,她的面色已难看了几分,略带不快地道:“小姐,果真还是九小姐养着的那只鸟,同昨日那只一模一样。”

    谢元茂为谢姝敏购买的这种鸟,并不多见,府里如今更是只有这么一只,除了是她的外,便没地再去寻别的了。

    谢姝宁就冷笑了声,“去让图兰再把鸟捉起来。”

    “还同昨日一样?”玉紫不解,捉了又还,也忒麻烦。

    谢姝宁颔首却又摇摇头,道:“先去捉来,直接送到屋子里来。”

    “是。”玉紫一头雾水,但仍应声下去了。

    有了昨日那一着,今日图兰的身手显得愈发敏捷了。挽袖爬树,捉鸟,锁进笼中,简直一气呵成。

    只一会,图兰就提着鸟笼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屋子。

    卓妈妈也闻讯赶了来,踌躇着同谢姝宁道:“小姐,这鸟,要不要干脆去同六爷说一说?”

    昨日已委婉地警告了朱婆子一番,但显然瑞香院里的人并没有将这话听进耳中。

    谢姝宁脚步轻盈地靠近了镂花的鸟笼,望着里头似乎一点也不怕人的鸟,温声道:“不听话的鸟,合该折了翅膀才是。”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愣了愣,只有图兰伸手去开锁,也不吭声,一下子便折断了鸟儿的羽翼。

    玉紫尖叫一声,往后退了退。

    卓妈妈也拍拍心口:“这丫头,动手也不说一声!”

    “送去瑞香院,务必交到朱婆子手里。”谢姝宁眼神沉沉,吩咐道。(未完待续。。)

    ps: ; ;感谢草帽和斑波、*杠爷*两位亲的粉红~~爱兰2014亲的两个平安符~~今天暂且一更~~明天来个久违的三更吧~~
第 160 章  对峙
    朱婆子眼下是瑞香院里的一把手,亦是年幼的谢姝敏跟前,最得用的婆子。

    按理,谢姝敏少不知事,平素里一举一动,定然都有人在耳边时时提点。朱婆子,也就成了最值得怀疑的那一个。毕竟,自从她被拨到瑞香院后,谢姝敏的乳母沈妈妈,就被换到了别处。

    所以儆猴就要杀鸡,朱婆子自个儿送到了门,谢姝宁当然不会客气。

    听到她吩咐的话后,图兰便将笼子上卷起的黑布重新放了下来,将里头半死不活的昂贵宠物给遮了个严实。因她不认路,这鸟便只能由玉紫去送。

    “见着了朱婆子,什么也不必说,将东西搁下便回来。”谢姝宁示意她从图兰手上接过鸟笼,然后又道,“若碰见了绿浓,便好好看看,她如今在瑞香院里,比之朱婆子,谁更得脸些。”

    玉紫努力深吸几口气,待急促的呼吸平复了些,才上前伸手去接那只镂花的鸟笼。

    她虚虚地提着笼子,轻声询问:“小姐,这么做是不是不大好?”

    毕竟众人也都看得出来,谢姝敏颇讨六爷欢心。

    这也是六爷谢元茂特地买了送给谢姝敏的,先前雄鸟死了,冬姨娘就落了个那样的下场。

    现如今这仅剩的一只,被谢姝宁给折了翅膀,只怕也要惹出祸事来。

    谢姝宁但笑不语,只微微摇了摇头。

    玉紫便知,自己是必然要去送这只鸟了,只得退了下去。出了潇湘馆,往离得并不远的瑞香院去。

    瑞香院里,谢姝敏已去见了那位女先生,朱婆子正在同绿浓在次间里纳鞋说话。

    今晨的事。给她们敲了个警钟。

    谢姝宁这才回来,便给了她们一个下马威,再过几日,也不知府里会成何模样。

    朱婆子咬断了一根棉线,撇着嘴道:“你娘跟着太太回来了,你怎地也不去见见?”

    “见她做什么,一去一年多,从不管我死活,而今回来了难道就要我上前去斟茶倒水?”绿浓不悦,将手中的鞋凿子往边上筐里一丢。皱眉说道。

    朱婆子嗤笑,“你娘是太太身边的红人,你去套套话也好呀。但凡有什么动静,她那边总该比你我知道得早些。”

    绿浓打着哈哈,“她无用得很。根本什么也不知情。”

    “这丫头,你诓我呢?”朱婆子伸手往她背上一拍。力道不小。假笑着道。

    话音才落,玉紫便也提着鸟笼随人进了门。

    去见朱婆子的路上,她心头渐渐被疑云遮蔽。

    瑞香院,竟同她之前所想的大相径庭。

    只这样瞧着,朱婆子倒真像是个极会管事的人才。

    她提着鸟笼的手就用劲了些,脚步也略微沉重了些。

    “哟。这不是八小姐身边的玉紫姑娘吗?什么风,竟把姑娘给吹来了?”

    玉紫并没有走出多远,朱婆子就已站在了房前的石阶上,笑看着她。一脸热情地道。

    “九小姐的鸟儿,又给飞到潇湘馆里。”

    “咦?这鸟,可真真是不听话!”朱婆子笑眯眯的,绝口不提那日夜里卓妈妈说过的话,“过去八小姐不在府里,这鸟往潇湘馆飞惯了,只怕是玩出了乐子,一时间难以改道飞往别处。”

    说着话,她已下了石阶,伸手便要来接玉紫手里的鸟笼。

    玉紫不吭声,将笼子往她手里一塞,便松了手。

    “玉紫姑娘见屋歇歇脚再走?”面向资历年纪都不如卓妈妈的玉紫,朱婆子打从心底里并不将她放在眼里,口中虽然殷切问着,但眼神却是轻佻不屑的。

    好在玉紫来之前已得了谢姝宁的亲口叮咛,若不然以她的性子,这会只怕是早就忍不住要给这老虔婆点颜色瞧瞧,好叫她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忍了又忍,玉紫才垂着手笑了起来,道:“妈妈客气了,八小姐还等着我回话呢,歇不得。”

    朱婆子闻言便道:“八小姐年纪长些,果真也不同些。既如此,我也就不留姑娘了。”

    妇人的声音带着挥之不去的得意,也不知究竟在得意什么。

    玉紫听得不舒服,敷衍了几句扭头就要走。

    离去之际,眼角余光里却出现了一抹鹅黄色的身影。

    脚步一滞,她悄悄往那抹鹅黄色望去。

    没等瞧清楚,门口的帘子就被放了下来,鹅黄色的身影倏忽隐没,只余帘子微微晃荡。

    朱婆子瞧见了,就道:“那是九小姐身边的绿浓姑娘。”

    “我识得她。”玉紫点点头,收回视线往前走去。

    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朱婆子啐了口,鄙夷地道:“瞧那轻狂样子,还我识得她,小蹄子!”

    骂完,她便提着鸟笼往屋子里走去,帘子一撩,人已晃了进去。

    绿浓正趴在窗棂上,往外头看,视线才将将收回来。

    朱婆子将鸟笼往炕上一顿,“瞧什么呢?”

    “瞧瞧也不行?”绿浓掸掸皱了的衣裳,坐了下来。

    朱婆子装作没听见,伸手去取遮在鸟笼上的黑布。

    黑布一去,里头的鸟因为骤然明亮起来的光线,恹恹地叫唤了起来,却一动不动,更别提扑棱翅膀妄图飞出笼子了。

    朱婆子心头疑惑,遂试探着伸手去摸它。

    一碰之下,朱婆子霎时面色惨白,磕磕绊绊地道:“糟了……这下可糟了……”

    绿浓循声看了过来,疑惑地问:“什么糟了?”

    朱婆子转头望她:“这鸟、这鸟的翅膀折了……”

    “啊?”绿浓的脸色也登时白了,随即便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鸟是潇湘馆那边才送回来的,这事定然同那边脱不了干系!”

    朱婆子磨着后槽牙,“八小姐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些!”

    绿浓附和道:“可不是,这鸟是六爷买了给九小姐的,阖府都知道,人人都拿它当宝贝供着,如今可好,八小姐这不是打了六爷的脸?”

    “六爷若知道了,想必是要不快的,到时难免要严惩一番八小姐。”朱婆子看着笼中翠羽的鸟,心中渐渐镇定了下来,“这事,看来得去禀了六爷才好。”

    朱婆子这样想着,就匆匆提着鸟笼去求见谢元茂。

    到了地方才发现,宋氏也在。

    夫妻二人似正在闲话漠北的事。

    朱婆子顿时萌生退意,可转念要走,已是来不及,早被桂妈妈给瞧见了。

    府上可没有下人婆子不经过主母,直接便来求见老爷的道理。朱婆子心虚得很,进门时,两股战战,手都有些软了。

    她虽张狂得意,却也明白,如果真惹到了宋氏,她哪里还有好果子吃。赶明儿宋氏就能将她给打发出去,讨饭也难。

    朱婆子战战兢兢地站定,不敢将手中鸟笼放下。

    “有什么事?”当着宋氏的面,谢元茂不好直接问是不是九小姐出了事,只能委婉地粗略一问。

    朱婆子低着头,有些不敢说。

    “有什么事,莫不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宋氏见状,笑了笑,轻啜一口杯中甘冽的茶水,后道,“说吧。”

    朱婆子没了法子,小心翼翼地将鸟笼放到桌上,掀了黑布,道:“这鸟方才被八小姐身边的玉紫姑娘送了回来,就成了这模样。奴婢心慌,怕九小姐瞧见了会哭,只得僭越了,直接带到六爷跟前,想讨个法子。”

    听到八小姐,宋氏捧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这鸟死了?”

    朱婆子连忙摇头:“还不曾,只是被人折断了双翼。”

    “可能医?”宋氏道。

    不过一只鸟,宋氏根本不在意,这般问起,也不过是因为当着谢元茂的面,事情又是同谢姝宁有关的。

    可能不能医,朱婆子哪里能知道。

    见宋氏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朱婆子强自镇定,道:“兴许是能医的吧。”

    谢元茂这才道:“好好的,怎么被八小姐给捡着了?”

    朱婆子一怔,随即醒悟,谢元茂这是理解错了她的话。

    “这鸟就爱往潇湘馆那边飞,八小姐嫌吵,这才……”谢元茂开了口,朱婆子的胆子方大了些。

    谢元茂闻言则愣住了。

    孩子间的小打小闹,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但照朱婆子的说法,这鸟的双翼是因为谢姝宁嫌吵,故意给折了的,事情就变得不大一样了。

    半响,他才开口说:“去将八小姐跟九小姐都请来,把鸟带回去。”

    吩咐妥当,他又唤了小厮来,让拿了他的名帖去请个兽医来。

    宋氏后头一直没有插话,听到这方道:“看样子六爷心里对这事已有了定夺,那妾身也就不叨扰六爷,先回去了。”

    谢元茂急忙起身要留她,可想想若宋氏不在,他训诫女儿的时候,似更好些,便将已冒到了喉咙口的话给咽了下去。

    宋氏走后没多久,谢姝宁跟谢姝敏姐妹俩就一前一后地进了门。

    俩人分别见了礼,谢元茂就三言两语直接将事情给说了。

    话音还未散去,谢姝敏就眼中含泪,一脸哀怨地看向了谢姝宁。

    谢姝宁则满面无辜地道:“父亲莫不是弄错了,这鸟的确是飞到了我窗下,女儿也的确是嫌吵,所以才叫人捉了送还给敏敏。送去时,可还是好好的。父亲想想,若女儿真要做恶人,为何不直接杀了这鸟,却要多此一举折了鸟翼?(未完待续。。)
第 161 章  疑虑
    她越说越似无辜,不等谢元茂开口,便望向了谢姝敏,“昨日这鸟就已被捉住过一回,女儿还让卓妈妈特地叮嘱了朱妈妈,说莫要让鸟儿乱飞。这事想必敏敏也是知道的吧?”

    一旁的女童盯着衣袂,任泪珠滚落,抽抽搭搭的,并不吭声。

    “你说,你让玉紫送鸟去瑞香院时,鸟还是好好的?”谢元茂却难得在这一段话里听出了重点。

    谢姝宁连连点头,本就较之旁人更显苍白些的面庞涨得通红,道:“父亲若不信,大可以去潇湘馆中问一问,这鸟被图兰从树上捉下来时,可是连根羽毛也未掉过,当真是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就连玉紫,提着鸟笼去瑞香院时,也是走得再稳当也生怕惊了里头的鸟呢。”

    谢元茂听得一头雾水,狐疑不决地道:“那折断了的鸟翼是怎么一回事?”

    “父亲这般问,可是不信阿蛮?”谢姝宁忽然也哭了起来。

    她看上去就带着病弱之气,本就苍白柔弱如同易碎的瓷器,这会哭了,更是楚楚可怜,似乎下一刻就会站立不稳摔在地上一般,叫谢元茂这做父亲的立时自责起来。

    他顾不得旁的,只急忙叫谢姝宁坐下,又亲自给沏了茶端给谢姝宁。

    缓过一口气,他才发现庶出的次女也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不由无奈地叹了声。

    “好好的鸟,总不至于自己折了翅膀。”谢元茂原地来回踱步,觉得自己揽了件烫手的事,下意识便想使人去请了宋氏来,叫宋氏处置。

    好在未等他将话吩咐下去,喝了温茶止住了泪的谢姝宁便微微抽泣着道:“卓妈妈昨日倒是无意中说起过。那朱妈妈听了她的话,十分不以为然。阿蛮想着,会不会是……”

    后头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谢元茂已经听明白了。

    先前,那鸟也是被朱婆子带来告状的。

    玉紫带着鸟出了潇湘馆往瑞香院去,连鸟带笼子一气交到了朱婆子手里边,朱婆子便带着笼子来寻了他。这时,里头的鸟便是只瘫了不能飞的蠢物。

    这般一看,能动手的人,便只剩下了玉紫跟朱婆子两人。

    一个是长女身边得用的丫鬟。才陪着长女从漠北回来。另一个则是他亲自提拔上来的管事妈妈,暂代了次女乳母之职。

    谢元茂迟疑着,哪个也不敢怀疑。

    谢姝宁发觉,便适时添柴:“娘亲回来了,隔了这许久。府里的人事定是要变一变的。朱妈妈先前那般能干,想必是忧心着怕今后不得用。才会心慌意乱出此下策。连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也不知。”

    她言语之间,已将这事完全推到了朱婆子身上。

    谢元茂不知她是故意的,听了暗自琢磨几回,觉得颇有道理。

    他本不精内宅之事,更不必提里头那些细碎繁琐的弯弯道道,若不然当初他也就至同宋氏闹到那样的地步。

    何况。他骨子里,是个只顾自己的男人。

    略想了想,他便看看还在抽抽搭搭的次女,迟疑着道:“敏敏眼见着便长大了。身边的人也的确该好好挑一挑才好。”

    谢姝宁在一旁听着,视线却落在了不远处的那只五彩花觚上。

    上头的缠枝莲一直攀进喇叭口去,繁密得很,一处也不肯放过,就好比这内宅里的勾心斗角,步步相逼。

    眼泪、柔弱、强硬、微笑——

    所有的一切,都能作为武器。

    故而,当谢元茂转头望过来的时候,她挂着泪水的面上便轻轻绽开了一朵笑。

    “父亲说得是,母亲再忙,为敏敏择个能干的管事妈妈总不是难事。”她拿出帕子抹去了泪,温声说道。

    谢元茂点点头,十分赞同。

    谢姝敏却只是哭着,声音逐渐微弱。

    她知道,朱婆子这回是摊上大麻烦了。

    庶出小姐身边的婆子,再得脸、再能干、再厉害,也只是个奴才。

    连身为小姐的她,遇上了这样的时候,连眼泪都比谢姝宁的廉价些。

    这样想着,她眼眶中蓄着的泪水就显得愈加浅显,没一会就流光了。

    谢元茂这才弯腰揉了揉她乌黑的头发,安抚了几句,说去请的兽医掌疗兽病的医术极佳,等养几日,那鸟定然就又能飞了。

    谢姝敏乖巧地应了声好,由人领着下去了。

    尚留在屋中的谢姝宁看着她的背影,不由暗忖,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些。

    可看着看着,她的眼神却渐渐变得诧异起来。

    背对着他们往外走的女童,伤心之际,脚下的每一步竟然还都是匀称的,不大不小,步伐也沉稳得不像个孩子。

    “你也回去歇着吧,好好养养身子,瞧你这面色差的!”谢元茂送走了次女,遂送长女回去,一边嗔了句。

    谢姝宁道:“阿蛮知道。”

    谢元茂蹙眉:“敏敏虽是陈姨娘所出,但也是你的妹妹,平日里也莫要对她太苛刻了。”

    方才两人一前一后地进来,他可瞧见了,次女揪着衣摆踌躇着想要同长女说话,可谢姝宁却根本未发觉,可见从没将谢姝敏放在眼里过。

    然而谢姝宁想的却是,又来了。

    每每当她觉得眼前的父亲有几分像过去的那个时,他便又会露出她最厌恶的那一面。

    她耐着性子应了,推门往外走。

    当天午后,朱婆子跟玉紫就分别被人带下去询问鸟的事。

    这件事,两人都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却也同样没有证据能直接说明究竟是谁做下的。

    因而,这真的只是问一问罢了。

    玉紫早早得了谢姝宁的嘱咐,将事情细细说了,并无异常。

    可朱婆子便不同了。

    本是她去告状的事,最后怎地却落到了她身上,还开始怀疑她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便慌张起来,说话间翻来覆去、颠三倒四,竟是根本说不清楚。

    疑点刹那间,就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

    朱婆子被赶出瑞香院,发配到浆洗房的消息传来时,谢姝宁正伏在黄花梨木的书案上给惠和公主纪桐樱写信。

    在敦煌时,不便联系她,这会回了京,就不好继续不联系了。

    “瑞香院里乱成了一团,听说还是绿浓出面给镇压了。”玉紫将窗扇半开。一边说道。

    谢姝宁头也不抬,“她倒成了厉害角色。”

    玉紫道:“同早前真的是大不一样了,也不知是像谁,同桂妈妈跟绿珠没一丁点像的地方。”

    “随她去,倒是九小姐的事。可都有消息了?”谢姝宁搁了笔,轻轻活动着发酸的手腕。如今的她弱不禁风的。连多写几个字也手酸。当真是无用。

    玉紫摇摇头,道:“并没什么异样的地方。九小姐自从搬离了海棠院,就几乎没有再见过陈姨娘的面。不过,倒是经常去长房走动。”

    谢姝宁抬头看向窗外的绿荫,微微皱眉:“她去长房做什么?”

    “前些年,陈氏一族出了事。一门上下死了泰半,只余三个孩子。谢家便收留了那三个孩子,这事您还记着吗?”玉紫问了句,见谢姝宁颔首。就继续说了下去,“那三个孩子住在长房,陈姨娘倒是心狠,一回也没想着去见一见,九小姐却时常去见他们。”

    谢姝宁有些意外。

    玉紫又道:“听说,也不像是玩闹,就是在一块说说话,九小姐每回去都规规矩矩安静得很,话也不多,偶尔只看着他们念书习字也能看上大半天。”

    听到这,谢姝宁的面色已有些难看起来。

    玉紫噤了声,打量着她的神色。

    过了会,谢姝宁将晾干了墨字的信折叠起来,塞进信封递给玉紫,道:“顺道去问问娘亲,可有信要捎给皇贵妃,若是有,便一道送进宫去。”

    要送一回信进宫,麻烦不少,上上下下都要打点过才可。能少麻烦一回便是一回。

    玉紫便小心地收了信,去玉茗院找宋氏。

    她才下去,柳黄便提着个小小的食盒进来。

    里头是盅甜粥。

    少许龙眼肉跟莲子,再加上好的糯米,文火熬了,香浓软糯。

    每日早晚进食,对体弱、精神不振者皆有有裨益。

    这是鹿孔前几日入府,把过她的脉象后开的食疗方子。

    原本那一日月白也要跟着入府的,但孩子忽然病了,月白便没能抽开身,只让鹿孔一人先进府来帮她望诊。

    一晃眼,又快入夏了。

    经过朱婆子的事,瑞香院里安静了好久。

    谢姝宁却特地去找了谢姝敏,亲亲热热秉着谢元茂的期盼,带着她去了海棠院见陈氏。

    姐妹俩牵着手,掌心一会便被汗水弄得黏糊糊的。

    谢姝宁神情自若地走在小径上,眼中闪过一丝冷色。

    掌心的汗,没有一滴是她流的。

    快到海棠院时,她轻笑着问道:“敏敏,你很怕我?”

    相握的两手僵了一僵。

    “八姐姐,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谢姝宁笑着,却没再言语,带着她直接进了海棠院。

    陈氏正躺在摇椅上看书,精气神像是老了十岁。

    听见动静,她侧目望了过来,旋即愣住,“敏敏?”

    谢姝敏浑身僵直。

    谢姝宁笑吟吟松了手,将她往陈氏跟前推了推。(未完待续。。)

    ps: ; ;感谢绒壮壮、毛毛爱瞌睡、小&狸亲的平安符~~感谢fang玉an48亲的粉红~~ ;二更搞定。。作者君晚上喝了点酒,坚持到现在真的有点困的睁不开眼了 ;= ;= ;说好的三更放到明天吧……辜负了乃们的粉红跟打赏……泪奔
第 162 章  接近
    春日正盛,草长莺飞,海棠院中,本是一派祥和气氛。

    这会谢姝宁带着谢姝敏一来,氛围陡变,陈氏更是一下从摇椅上跃起,赶忙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在谢姝敏被谢姝宁推着上前时止住了脚步。瞧着经年未见的亲生女儿,她却像是瞧着个陌生的小怪物,迟疑着往后退去。

    谢姝宁站在不远处轻笑,道:“姨娘这是做什么,莫不是连敏敏也不认得了?”

    陈氏僵着脸皮,想笑却笑不出。

    自打早前三老太太过世,她没了靠山,随后又气病了谢元茂,叫自己彻底被冷落后,她就变了。

    变得没过去急躁,也不如过去那般有野心。

    她已然是个妾,娘家也不知被哪群江洋大盗给屠戮殆尽,没有助力的女人,还能妄想什么?

    闲来无事,能躺在摇椅上,在庭院里吹吹风,听听蝉鸣,再小酌几杯,人生岂不就已是圆满?何况,谢家这样的人家,断没有苛刻妾室的主母。四季衣裳,平日里的用度,也都不差,她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然而话虽如此,陈氏当然还是不满足的。

    在宋氏母女离京后,冬姨娘那贱蹄子就动起了心思,她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那贱人爬到自己头上去。

    但是不论她怎么努力卖乖,谢元茂却再也不肯吃这一套了。

    自那以后,她就真的开始疲倦,收起了一切花花肠子。

    “八小姐带九小姐来这做什么?”她收敛了心神,费力地在面上挤出一个笑来,询问道。

    谢姝宁作惊讶状:“姨娘这是不高兴见到九妹妹?”

    陈氏垂眸,“婢妾高兴。”

    真论起来。她不过一个妾,哪有什么资格高兴不高兴。

    她是贵妾,可归根究底,也还是妾。不得脸的妾,连个得脸的婆子也不如。

    陈氏也明白了过来,她要想在谢元茂面前重新露脸,真正要讨好的人,并非是谢元茂。活在内宅里,她只有先讨了主母的欢心,才能有机会往上爬。

    但她同宋氏。早就水火不容,焉能走这条道?

    一时间,陈氏想不明白谢姝宁带着自己的傻女儿来探望自己的真正缘由。

    她掀开眼皮悄悄看了谢姝敏一眼,已长大了些的孩子,眉目同她颇有几分相似。叫人只看一眼便知道,这是她的孩子。可只要一想到这孩子是个傻子。便成了奇耻大辱。

    陈氏隐约听过仆妇之间的传言。说九小姐已不傻了。

    她并不大相信这话。

    “你们几个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奉茶。”陈氏暗暗吸了一口气,转身吩咐下去,又让人给谢姝宁姐妹看了座。

    谢姝宁道了谢,大大方方落了座。

    年幼的谢姝敏却瞻前顾后,似有难言之隐。一脸的不自在。

    旋即,丫鬟们端了茶水上来。

    谢姝敏接了,便只低头捧着茶盏小口喝着,不说话也不看人。

    她似乎极力想要保持镇定。可她微微颤抖着的小手掩盖得并不好。

    慌乱之色,已渐渐渗透了出来。

    同陈氏一样,她亦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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