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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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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被谢元茂吼了,她转瞬竟就又能借着谢姝敏的事哭诉起来。

    三老太太一死,她立即就慌了神,如今用的招数通通不入流,又不择手段。头几回,她说谢姝敏病了,谢元茂倒还记挂着,赶去了海棠院。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狼来了喊多了,谁还能信?

    直到那一日,谢姝敏半夜高烧不止。

    陈氏错愕不已,忙使人去请谢元茂,谢元茂却只冷笑着说了句,我又不是大夫,寻我作甚?

    这么一耽搁,等请到鹿孔时,谢姝敏已经烧得开始说胡话了。

    好容易退了烧,人倒像是更傻了些。

    陈氏欲哭无泪,谢元茂痛心疾首。一来二去,他自己竟是也病倒了。

    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无一处干地。

    不过对谢姝宁来说,这些都是好消息,病了,也就都消停得多。

    她如今只盼着一件事,那就是夏日到来,数年不见的舅舅再次出现。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有件心心念念的事,该筹备起来了。

    等到玉紫开始收拾她的夏衫时,她就悄悄去央了江嬷嬷,扭头又亲自去问了月白的意思。
第116章 配人
    她屋子里头的几个丫鬟,年纪都比她大,其中尤以月白最年长,早几年其实就已经到了该配人的时候。

    如今玉紫、柳黄几个都开始堪用起来,到时候等到月白出嫁,再从二等丫鬟里挑几个能干聪明的,提拔上来,也就够了。再过几年,月白若有了孩子,也并非不能回来继续伺候。

    谢姝宁一直都挂心着月白的亲事。

    但一来月白没有那个意向,二来她也舍不得随便就将月白配了人,所以事情一拖再拖。

    可眼下,月白都已经十七岁了,再拖下去,可不就得拖过双十年华去了?

    谢姝宁有些急了。

    她问过江嬷嬷后,就赶回潇湘馆,屏退了众人,只单独留月白在里头说话。

    将屋里的丫鬟配人,这样的事她早不知做过多少回,本是驾轻就熟,可这会面对月白,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月白之于她,说是丫鬟,倒更像是亲人。

    因此,她心里其实也早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论好歹,皆由月白自己做主。

    愿意不愿意,她只问,绝不干涉。

    她把玩着桌上的汝窑白瓷茶盏,拉了月白一道坐下,笑眯眯地问她:“月白,我手里有几个人选,你挑一挑可好?”

    月白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立刻红了脸,讷讷道:“小姐……”

    “先别脸红,等挑完了人,再脸红不迟。”谢姝宁掏出一本小簿子,上头仔仔细细记着几个人的名字、生辰八字、家中人口等等事项,“你瞧瞧,都不错呢。”

    月白一张脸却更红了,忍不住低下头去,“小姐!您自个儿还未满十岁呢!”

    这般年纪,分明还是个孩子,哪里就懂那些个事了。

    月白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听谢姝宁说这些话。

    谁料,她这么一说完,谢姝宁反倒是笑了起来,玉白的手指在打开的簿子上轻轻点着,道:“你嫌我年纪小?那我去换了卓妈妈来可好?”

    几个丫鬟里,数月白同卓妈妈感情最好。

    月白闻言,却是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僵在了原地。

    谢姝宁就伸手去拉她的。压低了声音道:“我虽未满十岁。可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根本不像个孩子?那样的事,我们都一块做过了,如今只说说你的亲事,你有何好不习惯的?”

    “小姐……”月白说不出别的话来。只呆呆唤了她一声。

    谢姝宁就笑,拍拍她的手背,将簿子递到她眼前去,“来,仔细瞧瞧,若都不合适,那我就再不提了。”

    月白这才接了过去。

    “坐着看!”谢姝宁又拽着她往桌边拖,两人肩并肩地落了座。

    簿子上写的第一人,是宋氏的陪嫁庄子上的一个管事。今年才十九,算起来也是年轻有为,家里人口也简单。月白瞧着,倒也满意。

    只看上头记载的东西,就知道这些人都是花费了心思才搜罗出来的。

    月白一页页翻了下去。个个都似乎不错,皆是家中人口简单,自己品貌端正,踏实肯干的人。

    她心里思量着,不想叫谢姝宁失望,便决定从里头挑一个出来。

    突然,最后一页上,却只写了寥寥几行字。

    她不由诧异。

    细看之下,更是倒吸一口凉气,惊讶地脱口而出:“小姐,怎么鹿大夫的名字也在上头?”

    谢姝宁仍旧笑吟吟地望着她,并不回答,只催促道:“接着挑,莫要看我。”

    月白只当是自己眼花了,可低头细细又看了一遍,上头写着的可不还是鹿孔这个名字。她登时变了脸色,这会不是红,而是白了。

    “可是有什么问题?”谢姝宁原本还笑着,见状不由也被吓了一跳,急忙询问。

    暖风自半掩的窗外吹入,和煦动人。

    月白却煞白着脸,支支吾吾地道:“奴婢是奴籍,怎敢高攀鹿大夫……”

    谢姝宁听了却是长舒一口气,“傻姑娘,待你出嫁,卖身契我自会还你。”

    “傻姑娘?”月白不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谢姝宁急忙咳嗽两声掩了过去,“你觉得鹿大夫如何?”

    月白叹口气,道:“小姐莫要寻奴婢开心,奴婢配不上鹿大夫。”

    配不上?

    不说旁的,只说配不上?

    谢姝宁眯着眼,顿时明白过来,这几个人选里头,怕还是鹿孔最合适。不过这正合她意,原本打从一开始,她就想着鹿孔。要她说,那几个管事哪个都配不上月白。

    何况她心里其实也有自己的丁点私心在。

    月白一直跟在江嬷嬷身边学辨毒解毒之法,虽然尚未学精,但比起普通的婢女,那是厉害得多了。

    恰好鹿孔擅医,二者结合,毒医并存,可不是好事?

    而且鹿孔的性子,蛮好。

    可月白只唉声叹气,旁的一字不提,只说自己配不上鹿孔,心不在焉地从簿子里挑了个年轻管事的名字指给谢姝宁看,说,就这个吧。

    谢姝宁一眼就看出来,她没有说真话,哪里肯听,当下便推脱起来,说回头还要请江嬷嬷相看相看,便先让她下去了。

    随后,她就唤了玉紫进来,吩咐道:“帮我寻身素净些的夏裳,旧的就可,我要出去一趟。”

    玉紫就去找了件她去年制了的月白色裙子,伺候她换上了。

    一过午,日头就火辣辣起来。

    夏日还未真的到来,天气却已经变热了。

    谢姝宁怕冷也怕热,这会就要着夏衫才敢出门。

    这一回,她没有唤月白,只让柳黄陪着自己去了玉茗院。

    谢元茂一病,就搬回了玉茗院休养。这个时辰,鹿孔应当正在问诊。她到的时候,宋氏也正在正房的东稍间里,里头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的人。

    她越过新添置的花梨木雕竹纹裙板隔扇,走近请安。

    谢元茂躺在牀上,一脸病容。见到她倒也欢喜,挤出丝笑意道:“阿蛮都换上夏裳了,我竟还捂在冬被里。”

    他一病,就怕冷。

    但鹿孔也说了,他没有什么大病,若非得说是难疾,也就只能说是心病。成日里郁郁的人,哪里还能有身子好的,多半都虚弱些。没法治,只能靠静养。待到想通。多笑笑。这病也就自愈了。

    谢姝宁就有些不齿自己父亲的做派。

    丁忧在家,不想想怎么趁着这段日子同原先的同僚保持良好的关系,不想方设法去筹谋以后的路子,倒同个女人似的躺在牀上做起了西子捧心状。怎成大事?

    前世他能一路平步青云,只怕也是因为庆隆帝自己就是个懦弱又无为的人,臭味相投罢了。

    这一世换了肃方帝,他今后的路,只怕会越走越窄。

    她腹诽着,仍上前去宽慰了几句,“等过几日父亲病愈了,才刚入夏呢,阿蛮不过是换得早了些。”

    谢元茂则长吁短叹。

    谢姝宁便请了宋氏出去说话。

    “娘亲。月白的亲事,江嬷嬷可曾同你提了?”

    宋氏帮她理了理鬓边被风吹乱的一缕发丝,道:“说了,只是这事,还得看鹿大夫自己的意思。我晚些再让江嬷嬷去试探试探。”

    鹿孔这人一说话便要脸红,这事要细谈,恐怕也不容易。

    谢姝宁颔首,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太心急了。

    就在这时,外头有人来报,说是陈氏被谢姝敏咬了一口,虎口见了血。

    恰好鹿孔也重新为谢元茂开了药方出来,宋氏便请他去一趟海棠院。

    谢姝宁心中一动,就也先告退了,半道上就折去了海棠院,没走一会便赶上了鹿孔

    “八小姐。”鹿孔低着头唤了声,就不敢再吭声。

    谢姝宁仗着自己年纪小,就故意问他:“鹿大夫可想过要娶个何样的妻子?”

    鹿孔面上飞快笼上两片红霞,小声道:“缘分该来便会来,在下并不曾想过。”

    “那依你看,若有个肤白端庄大方贤良的女子被老天爷送到你跟前来,会不会是缘分?”

    “啊?”脚下一个踉跄,鹿孔面上神情呆呆的,差点摔在了一旁,惊慌失措起来,“还请八小姐莫要打趣鄙人……”

    谢姝宁无奈地别过脸去,憋着笑,“鹿大夫仔细些路。”

    来了这么一出,谢姝宁也不敢再同他胡说八道了,两人很快就到了海棠院。

    陈氏铁青着脸坐在那,谢姝宁则窝在乳娘怀里,“咯咯”直笑,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咬伤了陈氏的事。听到笑声,陈氏的脸色愈加难看起来,斥了句:“笑什么笑,还不快将九小姐抱下去!”

    谢姝宁挡在了乳娘跟前,微微一笑:“陈姨娘,九妹妹也是你能骂得的?”

    就算是个傻子,是庶出的,那也是谢家的小姐。

    陈氏望着她,咬了咬牙。

    她可没忘,那一日谢姝宁说她一辈子都要养个傻子的话。

    半响,她才勉强挤出个笑来,“六爷让婢妾亲自教养九小姐。”

    谢姝宁眨眨眼,一脸天真地道:“那看来,陈姨娘并不喜欢这差事呀。我倒是喜欢敏敏,喜欢得紧。”说着话,她走近了陈氏,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轻轻道,“我先前说错了,连个傻子,我也不想叫你养。若连敏敏也没了,父亲可还会记得有你这个人?”

    转过身,她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道:“呀,姨娘手上的伤不轻呢,鹿大夫快给姨娘拿点药膏抹抹!”

    ps:

    感谢猫子咪、fangyuan48两位亲的粉红~~米赛赛亲的平安符~~另作者君要道个歉,原本想着今天加更的,但是今天真心各种忙碌,这会有点睁不开眼,困得厉害…_…||| ;所以容我欠个债先……
第117章 入夏
    单这个月,海棠院就不知请了几回大夫。若换过去也就罢了,只如今府里有个鹿孔在,但凡有事都需用他。

    谢姝宁当然不乐意。

    他的人,凭什么白白给陈氏用?

    正如她同大太太说的那般,鹿孔是宋家的人,可不是谢家的人。

    何况如今三老太太没了,陈氏虽然是个良妾,但没了三老太太这个最大的依靠,陈家又不能作为她的助力,她的人生也就因此彻底没了主心骨,难以东山再起,想必会慌不择路四处使幺蛾子。谢姝宁不能给她这个机会,她想着,看了眼陈氏。

    陈氏煞白着脸倚在雕花椅上,身后的大迎枕被压得扭曲。

    知道谢姝宁在打量自己,她也不敢去回望,只紧紧咬住牙。

    手背上的两排牙印已在鹿孔的吩咐下,使边上的丫鬟清洁包扎。陈氏侧目一看正为自己敷药包裹的丫鬟,心里头悠悠地记起雪梨来。自寺里回来后,她就再没有见过雪梨。

    她知道,自己今后也再不会有机会见到雪梨。

    而她自己,也只能死死将牙关给咬紧,一个字也不能透露出去。

    “去将九小姐的东西收拾一番。”见伤势处理得差不多,谢姝宁便吩咐起了谢姝敏的乳娘。

    乳娘不敢应声,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陈氏。

    陈氏就道:“八小姐,这事可是太太吩咐的?”

    “是我的意思!”谢姝宁倒不避忌,直截了当地便回了她的话。

    陈氏看她语气嚣张,不由紧张,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八小姐,您只是个孩子,哪里能做这样的主?”

    谢姝宁的年纪的确并不大,可真说小,却也没那么小。她一人住在潇湘馆里,打理着里头的一应琐事。连宋氏都感慨着她已不需自己,是个大人了。因而这会,陈氏想从她的年纪入手讨要说法,却不容易。

    “我是孩子,可姨娘莫忘了,我是父亲的嫡长女,难道我连这点事都拿不得主意?”她故意说得漫不经心,话语却字字如针,戳在了陈氏心尖尖上。

    谢元茂的嫡长女……

    听到嫡长女三个字,陈氏立时就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了自己失去的玉茗院。

    她不由恼羞成怒。怨恨起已死了的三老太太。

    从头至尾。她都在听三老太太的话,蛰伏再蛰伏,哪怕心里已觉得自己忍耐不住了,也依旧反复提醒自己该忍着。可最后呢。她成了妾,三老太太却只说了几句空话,宋氏依旧活得好好的,儿女成双,而她只得了个傻子。

    结果倒好,老太太自己一死百了,将她留在这偌大的府里艰难求生。

    陈氏恨得牙根发痒,恨不得学了女儿的样扑上去咬谢姝宁一口。

    “八小姐好歹也该先问过六爷跟太太的意思才是!”陈氏强行忍着心中怒意,当着众人的面。不好直接同谢姝宁有所冲突。

    可谢姝宁看也不看她,只指着谢姝敏的乳娘高声道:“还愣着做什么,是不是要回头吃板子才甘心?”

    乳娘听了,抱着谢姝敏的手不由抖了两抖,急急忙忙就要退下去。

    陈氏大惊。怒道:“不行!”

    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八小姐,依婢妾看,这事还是先请示过六爷吧。”陈氏讪讪轻咳一声,“九小姐一直跟在婢妾身边,突然离了人,怕是不能适应。”

    这话倒勉强有些道理。

    谢姝宁微笑着,颔首道:“也罢,陈姨娘看来是忘了,父亲可是才被你给气得病倒了。为了何事,姨娘怕也是忘光了吧?”

    陈氏语塞,说不出话来。

    因了何事,她怎么会忘,不正是因为她失职,引得谢姝敏连夜高烧不退,差点惹了大祸。

    “快去收拾东西!”谢姝宁摆摆手,将乳娘赶了下去,自己则头也不回出了门。

    鹿孔早早下去开药,并不知道谢姝宁还跟陈氏闹了这么一出,这会重新见到人,也只当她还是自己知道的那个口无遮拦打趣自己的小姑娘,不禁再次红了脸。

    谢姝宁瞧见了,也不好继续试探笑话他,老老实实问过礼,就各自走了。

    回了潇湘馆,月白难得聪明了回,见她回来便问:“小姐,您该不会已经去问过鹿大夫了吧?”

    她可是知道的,自家小姐的性子,不同别个,这种事,并非做不出。

    谢姝宁闻言,不假思虑地道:“是呀,那又如何?”

    “小姐!”月白瞪大了眼睛,眼眶里霎时蓄满了泪珠。

    谢姝宁这才慌了,急急解释:“我诓你的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儿,何话该说,何话不该说,我焉能不知?”

    月白却已经不信她了,捂着脸跑回了屋子里,闭门不出。

    谢姝宁恼得跺脚,忙让玉紫这嘴巧的去劝她。

    谁知,一向好性子的月白,这回却是一恼就恼了足足三日。好容易,才被卓妈妈给劝好了。潇湘馆里的一众小丫鬟经过此事,也都讶异起了谢姝宁这做主子,竟会这般容忍月白。

    分明在她们面前的时候,谢姝宁小小年纪就已是一副雷厉风行,颇有手段的模样。

    于是众人也就都明白了,月白在谢姝宁心里是不同的。

    很快,这群人就都开始以月白为标杆,时时行事都照着月白的模样来,倒叫谢姝宁哭笑不得了。

    ……

    进了六月,天气大热,宋氏买了顶鲛绡帐送到了潇湘馆,叫潇湘馆里的丫鬟们都啧啧称奇,艳羡不已。这事也就随着丫鬟们的嘴一句又一句传遍了谢宅,传到了长房诸人的耳里。

    自来喜欢同谢姝宁攀比的谢芷若就撕了自己的新帐子,缠着闹着要蒋氏也去买顶鲛绡帐来给自己换上。

    蒋氏正在心烦长女的婚事,哪里耐烦小女儿为顶帐子闹腾,冷着脸斥了句:“你成日里同那暴发户攀比什么?难不成换顶帐子,你就能成仙了?”

    谢芷若瘪着嘴,眼泪落得像是下雨,“不过一顶帐子,你也舍不得给我,可见你心里只有姐姐。根本没有我。”说着,她哭得愈发伤心起来,“我早该知道的,若不然,你又怎么会将姐姐带在身边,却把我一人丢在京里,一年才见上那么一两回……”

    “你如今倒怪起我来了?当初是谁非不肯走,哭着闹着就要留在老宅,你如今竟还有理了?”

    谢芷若听了这话,又见蒋氏面色冷漠。捂着脸冲了出去。一路哭回了自己的屋子。

    没多久。这事就被长房老太太给知道了。

    老太太这时身子已大好,吃得香睡得安稳,面色红润没有丝毫病容。

    她听说谢芷若被蒋氏斥责到大哭,就亲自谴了人去慰问。知道不过是为了顶帐子,就生起了蒋氏的气。当日就传了蒋氏来说话。

    “只是顶帐子,她要你给她不就是了,何必闹成那样?”长房老太太捻着佛珠,摇了摇头。

    蒋氏只以为是小女儿又来同老太太告状了,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蹙眉辩解:“母亲,您可知那帐子多少一顶?”

    长房老太太倒没想过这个,沉思了下道:“左不过百来两顶了天了。”

    “若只是百两银子的物件。我岂会不答应?”蒋氏差点被气笑,“那可是鲛绡制的帐子,要足足三千两呢!”

    “三千两?”老太太吃惊地瞪大了眼,将手中的佛珠转得飞快,“三千两一顶帐子?”

    蒋氏冷笑了声。“六弟妹手头阔绰,我可比不得。”

    听到她说起宋氏,长房老太太遂不吭声了。

    她的命,那还是宋氏请来的大夫给治好的,她欠了宋氏一个大人情,只怕今后都要还不上了。

    两人就都沉默了下去。

    殊不知,就在这当口,原本哭哭啼啼伤心不已的谢芷若却正带了人往三房去。

    去了三房,她就直直往潇湘馆冲。

    谢姝宁不知道她会来,这会赶巧在缠着卓妈妈商量月白的嫁妆。

    月白的亲事,总算是定下了。

    因她没有家人,谢姝宁又要还了卖身契于她,到时候从府里出门就要另寻个身份,谢姝宁就央了卓妈妈认月白做干女儿。

    嫁妆单子自然也要丰厚些,所以谢姝宁一早就开始准备。

    她这心情倒不是嫁丫鬟,而是嫁女儿了……

    鹿孔那边,是江嬷嬷去提的,只说了是八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到时候会去了奴籍。

    一提,鹿孔就红透了脸,扭扭捏捏地问是不是月白。

    两人倒也见过几面。

    江嬷嬷就瞧出了名堂,同他细细说了一番话。

    鹿孔听到是月白后,长舒一口气,想也不想便应下了。

    索性他也是孤家寡人一个,父母早亡,这事甚至不用过问旁人便定下了。

    宋氏知道了也高兴,觉得两人般配,就笑吟吟寻了谢姝宁去,说要出资买栋小宅子送给鹿孔两人做新婚贺礼。

    谢姝宁想着倒是好,第二日就嚷着让人去寻摸合适的宅子。就昨日,听说已经有了眉目,她正想着待明天亲自带着尚不知情的月白去瞧一瞧。

    谁知,她忙着,谢芷若这边却闹上了门。

    潇湘馆守门的差事,是众人眼中的好活计。谢姝宁平日里进进出出,时常赏些散碎银钱,叫众人欢喜不已,个个都抢着要这差事。

    因而,门守得极好极严实。

    谢芷若当然要等通报过后才能进,可她这便觉得谢姝宁是故意为之,在院门外就闹了起来。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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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修理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挡我的路!”谢芷若趾高气扬地立在门口,拦着不让人进去通报。

    守门的婆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直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口说嚷着要快些进去,却又不肯让人去通报,那她究竟是想进还是不想进?

    “六小姐,奴婢要先去回了八小姐,才能放行呀!”

    谢芷若似充耳未闻,“还不快滚开?”

    婆子也怒了,挡得愈发严实,又叫另一人速速去通禀,口中道:“六小姐休忘了,这是三房的潇湘馆,可不是您自个儿的院子!”

    这话原没有说错,可偏生却又戳到了谢芷若的痛处。

    三房人少地方多,谢姝宁一人住的也宽敞,可她呢?

    早先还好些,今年谢三爷一家都回来了,任上能带上的东西、能带上的人,也都尽数被带了回来。这么一来,人口就愈发多,地方也就愈发拥挤。她转眼就是该说亲的大姑娘,可眼下还巴巴地跟父母姐姐挤在一处住。

    她倒是跑到长房老太太跟前去过,可老太太却并不提要她重新搬回梅花坞的事。

    真是叫她又恨又恼,对谢姝宁愈加艳羡。

    哪怕是三房的傻子九小姐,那如今也还有单独一个小院子住着呢,凭什么她就不能有?

    谢姝敏是个傻子不提,那还是个庶出的!连她都过得比自己好些,她如何能不气!

    心头一阵火起,谢芷若不管不顾就要往里头冲去,“我倒要瞧瞧,你们这群下贱的东西,哪个敢拦我!”

    守门的婆子大惊失色,连连退避开去。

    婆子倒是真的不敢动手去拦,一个不慎,吃不了兜着走的可都是她们,不会是谢家的小姐。

    谢芷若就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大摇大摆往里头走。想也不想就往正房冲去。

    一到门口,门口的小丫鬟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连行礼也忘了。

    谢芷若瞧着,方才的那点子愉悦得意就顿时烟消云散,眉头一皱,冷哼了声。

    然而定睛一看,她的目光就牢牢被正房门口的那块竹帘子给吸引了过去。

    上好的云纹紫斑湘妃竹,上面还细细镂刻了走兽图案,显得极罕见。

    谢芷若再一回忆自己屋子门口的半旧帘子,当下吸了口气。觉得怒火中烧。

    这还是她头一回来谢姝宁的潇湘馆。一来就处处瞧见叫她心酸难耐的景象。她怎能高兴得起来。

    她冷着脸,遂要扬声喊人。

    话未出口,门口的帘子倒先被打了起来,从里头探出张宜喜宜嗔的俏丽面容。正是玉紫得了谢姝宁的吩咐出来迎她。

    玉紫墩身行礼,恭敬地道:“六小姐。”

    谢芷若的面色这才好看了些。

    也不说话,她自顾自地便往谢姝宁屋子里走去。

    她在长房老太太身边呆了多年,虽然性子骄纵了些,但最起码的为人处世焉会不懂?她不过就是故意如此为之。因而长房老太太这才并不大如过去那样疼爱她,即便在她受委屈哭泣的时候,愿意帮她,但从未提过要再次将她接到梅花坞里住。

    可老太太的心思,谢芷若浑然不觉。她甚至觉得老太太不理会她旁敲侧击想搬回梅花坞的话,其原因就是谢姝宁。

    所以,她是真的厌恶极了自己的八堂妹。

    不管出了什么事,她都能想到谢姝宁身上去。

    这会进了屋,见玉紫容貌俏丽。在一众丫鬟里极出挑,便想起原本在自己院里伺候的月白被谢姝宁要了去,这玉紫指不定原来也该是自己的才是,她就从鼻子里发出了个鄙夷的音。

    进了会客间,谢姝宁仍在内室里同卓妈妈商量事情,尚未出来。

    谢芷若茶也不喝,就问:“八妹妹就是这般待客的?我都坐下了,她还不出来见我?”

    玉紫憋着不快,腹诽:不还有你这不请自来的客人,我家小姐愿意请你进来就是极给脸面了!

    但这话不能明说,她面上仍是一派恭敬之色,道:“小姐马上就来,还请八小姐略等一等,用些茶点。”

    谢芷若当然要恼,觉得谢姝宁这是在晾着自己,但见到玉紫从个小丫鬟手里接了个红漆镶螺钿八棱攒盒,从里头取出七八碟果脯、点心,件件都是自己不曾见过的,不禁迟疑了下。

    她摆摆手,终于放玉紫下去了,自己带两个丫鬟在屋子里候着。

    也不知这些茶点都是怎么制作的,一端上桌,香气就扑鼻而来,但又不叫人觉得甜腻,反倒是带着股清香怡人。

    嗅着嗅着,谢芷若就不免起了好吃的心。

    左右都已经端上来了,她不吃搁着也是白费。

    这样想着,她的右手就缓缓伸了出去,两指拈起一块糕点,动作优雅地往嘴里送。

    入口香酥即化,还没吃出味呢,就没了。她不由微微一怔,这是什么点心?她竟然从未吃过!好奇里夹杂着忿然,她的手再一次徐徐伸了过去,复又拣起一块再次送入了自己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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