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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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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望着里头躺着的谢元茂,瞪大了眼睛。

    谢姝宁面无表情:“好好回禀老太太,六爷哪受了伤,还活着没,全都说仔细了,好叫老太太想想明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更上了~~最近点娘好抽,不知道大家看文是不是也这么抽……经常抽的打不开页面,每次更新都要花至少十几分钟,哭……

    ps:感谢颠儿颠儿的、紫夜*明颜、快乐fish亲的粉红~~感谢sunflower889、书果虫虫亲的平安符~~
第315章 伪装
    她既然这般想要见他,总不叫她见,难免显得不厚道,索性叫人看清楚了看明白了回去告诉她,也算是瞧过了。

    谢姝宁委实笑不出来,只木着一张脸说完这话,旋即冷然问道:“你可都看清楚了?”

    “看……看清楚了……”他才被活生生斩断了持剑的手,如今掩在袖子下的只是截光秃秃的手臂,血肉模糊,疼得厉害,回着话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得浑身哆嗦起来,额上绷出了条条青筋来。

    谢姝宁别开眼,吩咐图兰:“让人把他送到长房去。”

    图兰颔首应是,钳着他的胳膊将他扭送了出去。少顷归来,却见谢姝宁抱着紫铜手炉站在谢元茂床前,眉目间藏着倦怠之色。

    她故意咳嗽了两声。

    谢姝宁便将先前图兰撩起的帐子重新放下,转过身来,道:“时候差不多了,让他们准备准备,我们这便往前头去。”

    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再站在门口,门边上已站了几个人,见谢姝宁出来,连忙躬身行礼。

    “进去吧。”谢姝宁点了点头,打发他们进去,一面往前迈开了步子。

    谁知还未来得及走下石阶,天上猛地又炸开了两记响雷,一阵轰隆隆的声响过后,黄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溅起一地灰尘。深夜里的冬雨显得极其冰冷,沾衣便能冷到骨子里去。

    好在图兰学聪明了,出去吩咐人做事回头担心落雨。便特地带了把油纸伞回来。

    她迎着雨“哗啦”一声打开了伞,将谢姝宁整个囫囵置于伞下,道:“小姐,可以走了!”

    谢姝宁眉宇间的沉郁之色顿时一扫而光,点点头跟着她的步伐一道下了台阶往雨中走去。

    一边走,她一边将自己梳得好好的头发给抓乱了些许。

    不多会,她们已抄了近路回到了潇湘馆。

    馆内一应人事,卓妈妈都早就按照谢姝宁的吩咐安置了下去。

    此刻的三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股东风。自然就是北城兵马司的人马。

    图兰身上面上抹了血污,极像回事,并卓妈妈几人同谢姝宁一道蜷在一间屋子内,摆出防备的姿态。

    谢家三房一片狼藉,潇湘馆里也不例外。

    汝瓷月白的茶杯,哥窑铁胎的钱纹莲花香炉。黄地粉彩的百蝶纹赏瓶,赤金的头面,玉如意碧玺香珠……

    值钱的物件少的少,损的损,果真是一副被抢匪洗劫过后的模样。加上溅在地上的鲜血,这画面就愈发显得意味深长。叫人深信不疑。

    当北城兵马司的江指挥使领着人一路冲到宅子深处时,所见狼藉之状。已是数不胜数。

    随他们一道同行的,还有舒砚跟谢翊几人。

    二人皆是一副狼狈之态,亦步亦趋地跟着兵马司的人,冒雨前行,脚步趔趄。

    谢翊是真有些被吓着了,浑身酥软无力,因而面带惶恐。即便明白地从舒砚口中得知自家妹子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却也仍旧担心得不得了。

    舒砚倒是装出来的担忧害怕。却装的比谢翊还胆小的多。

    江指挥使发现他们时,舒砚正抱着只细颈的汝瓷赏瓶往下砸人,听见动静气喘吁吁地抬头朝他们看了过来,脚底下是个已经被砸破了脑壳的黑衣人。

    见到身着官服的来人,他手一松,腿一软,就势在地上坐了下去。

    害怕的模样,不论江指挥使怎么瞧的,都瞧不出是假的来。

    既是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再加上谢翊是真担心,舒砚只得陪着他冒雨往里头去寻谢姝宁。

    江指挥使要送他们先行避退,二人却执拗的不肯答应,他无法,又急着找到谢姝宁,只得允了他们跟着一块。

    这种时候,谁也顾不得外男不得入内宅的规矩,一行人便直奔潇湘馆而去。

    大雨之下,泰半痕迹都被雨水冲刷抹去,难以寻觅。先前那一场火,亦被雨水给浇灭了,有烟气在雨中嫋嫋娜娜地飘散着。沿途只有几具尸体歪七扭八地倒着,叫人分不清死的究竟是不是贼人。

    下了雨,火把也燃不得,虽是浸了桐油的,但在这般大的雨中仍旧不大中用。

    众人的衣衫在大雨降下的那一刻便霎时湿透,而今身处霏霏的夜雨间,冷得直要发抖。

    然而生性沉闷,为人严苛的江指挥使站在雨中,身姿依旧挺得笔直,像雨夜下挺立在悬崖边上的青松。

    他伸手抹了一把面上的雨水,觉得这府里陡然间安静得不像话,除了这哗哗的雨水外,竟就没有旁的动静了,主子难道都被杀了不曾?人都已经闯进了内宅,实在是难说。

    念着谢三爷的话,他不禁有些急躁起来,带领着人立即在雨中四处奔走。

    偌大的宅子里,只有潇湘馆的方向有灯光闪烁,夜雨中像是指路的灯盏,谁都不会走错。

    没一会,在识路的谢翊俩人带领下,众人跑进了潇湘馆。

    “啊——”

    少女的尖叫声划破夜空,盖过雨水落下的哗哗声,顿时传入了江指挥使的耳中。

    众人飞也似地循声冲了过去,江指挥使高声喊道:“在下乃是北城兵马司的指挥使江嵩,里头的人可是谢八小姐?”

    “阿蛮!阿蛮!”谢翊亦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屋子里静默了稍许,而后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来。

    谢姝宁哭着出现在门口朝外头仔细看了又看,蓦地喊着“哥哥”冲进了雨幕中。

    图兰在后头急得差点露馅要跺脚,就她家主子的身子。那就是纸做的人,哪里好这般淋雨的!

    她大急,立即追了上去。

    江指挥使神色凝重地看了看四周,扭头吩咐下去:“四处看看,都仔细着些。”

    跟在他身后的人群便四散而去,在潇湘馆附近勘察起来。

    卓妈妈几个也小心翼翼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见他们立在雨中顿时惊诧不已,疾呼:“小姐!莫要受凉了!”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往庑廊下走。

    须臾。北城兵马司的人查遍四周回来回话,说四处皆没有异常。

    江指挥使闻言点了点头,但眉头紧皱,心中仍旧莫名有些惴惴不安。

    除了死了的那几个外,剩下的人动作委实够快,竟这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他只觉这事不能松懈。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众人继续冒雨搜查。

    但雨势太大,老天爷不给面子也是没有法子的事,雨幕横在眼前,根本连视物亦觉困难,加上黑灯瞎火的。哪里能发现什么。很快,这事就只能暂且搁下。

    那厢谢姝宁兄妹好容易平安相聚。自是有一番话要说,江指挥使便候在一旁同舒砚说话,问起今夜的事。

    舒砚嘴皮子利索,添油加醋瞬间便描绘出了一个绝佳的故事来。

    会飞檐走壁的江洋大盗之流,听在江指挥使耳中就像是个笑话。

    他性子沉闷的很,是轻易不开玩笑的人,听了舒砚的话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谢姝宁同谢翊小声说着安抚的话。示意他一切安好,而后忽然捂着脸小声啜泣起来。道:“也不知这群贼人是从哪里来的,好端端地便冒了出来,就像是直接从垂花门外番强进来的一般……”

    这话一出口,在旁的江指挥使听见,不禁愣了愣。

    谢家的宅子是老宅子了,祖上传下来的,先时子嗣不兴旺,谢家也没有分家一说,又是从旁地迁移过来的人家,旁支都在外地,因而京里的谢家人都住在一块以示亲密。如今的长房、二房、三房,过去都能来回四处走动,后来到了谢家如今的大老太爷们这一辈,才分了开来,各家也重修了墙,划分了地盘。

    但各家关系亲近,素日女眷们走的也亲近,因而几房的内院,都有修了小径通行。

    若是这般,倒都解释得通了!

    为何来的悄无声息,去的又是飞快。

    然而这么一说,真正的凶手岂非就成了谢家里的人?

    江指挥使想着谢三爷方才的行事做派,打从心眼里不愿意这般想,他便说起了谢三爷不慎中箭伤了腿的事。

    谢姝宁忙道:“三伯可还安好?腿上的伤严重不严重?”

    “八小姐尽可放心,并无性命之忧。”

    谢姝宁眼眶红红,双手合十,哑着嗓子道:“实在是万幸。”说完她转头看向谢翊,“哥哥,这黑灯瞎火的,又恰逢大雨,上哪儿请大夫去,我们这便带着鹿大夫去长房看看三伯如何?”

    谢翊迷迷糊糊的,只点了点头。

    江指挥使见状只注意到了大夫两字,便道:“如此正好。”

    他便护送谢姝宁兄妹去找了鹿孔,又往长房去。

    舒砚留在三房跟兵马司的人继续周旋。

    等他们一出三房,一直守在三房外的谢大爷便糊涂了,怎么这人都出来了,去找老六的人却还没有反应?

    他想着,不由吓白了脸。

    谢姝宁看着他苍白的面色,担忧地道:“大伯父的面色为何这般难看,莫非是三伯父他,出事了?”

    “……不,不是……”谢大爷一听她开口,面色便又难看了两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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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呕血(粉210+)
    谢姝宁便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可怎么好,三伯父腿上的伤莫非极严重?”

    谢大爷手上提着的灯一晃,连忙朝江指挥使看了一眼,问道:“贼人都已捉到了?”

    “死的死,逃的逃,并不曾捉到活口。”听他问起这事,江指挥使的面色不由也变得难看了起来,好在他天生黑面,一时倒也瞧不分明。外头大风大雨,天又冷的厉害,站在入口处被风吹像是要冻住似的,江指挥使遂道,“谢大人如今身在何处?”

    方才谢三爷被人背着送回长房来,谢大爷是得到了消息的。

    这会见得江指挥使要带谢姝宁兄妹去谢三爷那,他不由踟蹰起来。

    虽则站在他跟前的两个人,是同他血脉相连的亲侄子亲侄女,可谢大爷经过先前老太太的一顿说教提点后,却是再不敢对这两个孩子掉以轻心。

    他因而不敢肯定,他们是否知道今夜三房的动静,是长房动的手脚。

    加上长房派去营救谢元茂的人,直到此刻也没有音训传回,他着实心中难安。

    谢大爷迟疑着,再迟疑,却因为边上除了谢姝宁兄妹外,还有个江指挥使,不由得没了主意,只得应承下来领他们去见谢三爷。

    鹿孔背着药箱跟在后头。

    谢大爷悄悄回头看他一眼,皱了皱眉。

    照老太太的说法,这回那就是撕破脸了,三房的这丫头。莫非是失心疯了,竟特地送了大夫来给老三治伤?

    谢大爷一面走一面暗暗揣测着,心里头翻来覆去地思量着谢姝宁兄妹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多时,众人冒着大雨走到了一座院落前。

    谢大爷指了个人,率先前去禀报,也好叫谢三爷能有个准备,不至于慌了手脚。

    然而饶是如此,谢三爷在得知谢姝宁兄妹带着鹿孔前来时,这手脚仍旧还是慌了。

    他已使人去请了大夫来。可这大夫并不擅治这类伤,又说这羽箭扎的位置刁钻,一个不慎怕是要划破大动脉,一旦出血不止,恐有性命之虞,故而迟迟不敢动手将羽箭拔去。

    谢三爷正又怕又恼。闻听谢姝宁一行人过来,当下白了脸,额上冷汗遍布,恍若外头的夜雨,豆大的雨珠哗哗直往下落。

    他一时被腿上的伤口处传来的痛意震得晕死过去,又活生生疼醒。迷迷糊糊的又不敢吃药入眠就此睡过去。

    事情还未成功,他这主谋。如何敢睡去。

    梅花坞那边大老太太也有些等不得了,她站在窗边聆听着夜雨声,将手中佛珠捻得似要飞起,残影成了一条模糊的线。

    忽然,天上当庭落下一道白练,发出重重的一声响来。

    大老太太一惊,手下一个用力。串联着佛珠的那根线霎时崩断,紫檀木的佛珠颗颗圆润。在地上四散开去。

    只是眨眼间,大老太太手中便只剩下了一缕断线。

    线尾垂在半空,无风自动。

    她面上猛地现出颓然之色来,脚下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

    大丫鬟芷兰慌忙迎了上去,伸手扶住她的手臂,急声道:“老太太可是哪里不舒服?”

    大老太太微微喘息着,答不上话来。

    芷兰忙扶着她坐下,快步走到临墙的长几旁,提起上头摆着的斗彩茶具沏了一盏茶送过来,“老太太快先吃口茶。”

    大老太太便就着她的手呷了一口咽了下去。

    温热的茶水流淌过咽喉,大老太太觉得身上暖和了些,也有力了些,她便将茶盏从芷兰手上接了过来,一口气喝尽了里头的茶水,而后长长出了一口气。

    芷兰给她轻轻敲着肩,不敢提佛珠的事。

    外头猛地又诈响了一道惊雷,唬得大老太太面色发白,一把抓住了芷兰的手。

    她咳嗽了两声,吩咐芷兰道:“快使人去瞧瞧,六爷可曾过来了!”

    芷兰应声而去。

    大老太太听着她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将搁在腿上的双手紧紧交握了起来。

    先前大老太爷来寻她诘问时,她好不理直气壮,又信心满满,可眼下她却忽然底气全失,心中空荡荡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怕得慌。

    她忧心不已地等着外头的消息,可雨越下越大,消息却久久不曾传回来。

    夜雨瓢泼,满地泥泞,这般一来,事情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这场雨无异于是把双刃剑,一来能 ;助人巧妙的掩了行踪,二来却也让走动不易。

    耳畔雷声轰鸣,屋外大雨如注。

    大老太太交握着的双手因为用力而青筋隆起,现出老态来。

    忽然,雨声中夹杂着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她霍然起身,转过身去便见芷兰一脸惊骇地小跑进来,语速因为过快而显得含糊起来:“太……老太太,大事不好了!”

    大老太太闻言,腿脚一软,“哐——”的一声将身旁的椅子撞倒,自己亦差点摔了下去。

    芷兰显见得怕极,连她将要摔了也不知去扶,只惊恐万分地说道:“老太太缓一缓,快缓一缓,见着了六爷的人,正在外头等着回话呢。”

    大老太太听到“六爷”二字,勉强镇定下来,站稳了道:“去,快去将人给我传进来!”

    芷兰立即转身下去。

    到了东次间,大老太太一眼就看到了对方正在滴血的袖子,只觉眼前发黑,忙在心中诵起了经文。

    “出了什么事,为何不见六爷?”大老太太咬了咬牙,想着方才芷兰说的那句大事不好,急急问了出来。

    “八小姐早有准备。小的们还未见到六爷,便都被杀光了。”

    芷兰在旁听着,正准备胡乱帮他包扎一番,闻言花容失色,下意识捂住口鼻惊呼了一声。

    大老太太尚算镇定,追问道:“这般说来,你并不曾见到六爷?”

    “小的……小的见着了……”

    大老太太慌忙喝道:“快说!”

    “八小姐故意不杀小的,正是、是为的让小的来告诉您,六爷还活着……”

    “但六爷的左手。怕是已经废了,右眼恐怕也已遭不测……”

    大老太太先听到手,已是瞪大了眼睛,再听到眼睛恐怕也已经瞎了,不由得浑身颤栗,只觉心如刀绞。

    她不信。也不愿意相信,惊惧未定间又追问了几遍。

    然而得到的回答却始终未曾改变。

    大老太太顿时像被抽去了一根筋,身子瘫软了下去。

    芷兰连忙扶着她回房去,伺候她躺下。

    可她的头才刚一触碰到枕头,大老太太便霍地坐了起来。

    芷兰道:“老太太,事已至此。六爷还得靠您救命呢,您可万万不能倒下了。快仔细着自个儿的身子。”

    大老太太苦笑了两声,忽然双手握拳敲着身侧锦衾,厉声道:“她只是瞎了双眼睛,老六可差点被她绝了香火!她不知自省也就罢了,而今竟还对老六下如此毒手,真真是丧尽天良!商贾出身,自幼失了怙恃。不仁不义不贤不淑,娶妻如是。乃是谢家之祸,之大祸也!”

    “老六好生生的一个人,被她私下下了药,命中再无子嗣。可她生下的那两个孩子,同她一般无二,倒不像是谢家人,皆是畜生罢了!”

    “你说……你说说……不过就是双眼睛,原也就是她的错,她怎么敢对老六下如此狠手?”大老太太蓦地看向了芷兰,沉声说道。

    芷兰张了张嘴,想要附和两句,可话到嘴边却像是被无形的手给堵住了,硬是无法说出口来。

    她望着大老太太微带狰狞的富态脸庞,只觉一阵阵寒意直上心头。

    怪不得人说儿媳妇同婆婆是天生的冤家,在老太太心中,儿子做什么都是委屈的,这儿媳妇即便什么都不做,那也是错的该打杀了的……

    大老太太没听见她的应和,渐渐的声音也就轻了下去,转瞬却重重地咳嗽起来。

    咳嗽声一声比一声重,在夜雨中却传不出太远。

    过得片刻,有人冒雨前来回禀,芷兰见的人,听完后目瞪口呆,一时竟不敢去告诉大老太太。

    可她焉能瞒得住老太太,只一看她面上神色,大老太太便觉不妙,重重咳了两声,问道:“可是三爷跟大爷那边有了消息?”

    芷兰知道瞒不过,只得垂眸低声道:“大爷安好,只是三爷腿上中了一箭,伤到了筋,怕是今后难以恢复如常……”

    大老太太听完,眼神一凝,竟是生生呕出了一口血来。

    芷兰尖叫:“老太太!”

    外头风雨交加,屋子里亦是立刻乱成了一团。

    此刻谢三爷那,也是乱糟糟的。

    谢姝宁见了他便哭,直哭得他头疼,她一面哭还不忘一面说:“三伯父您可千万别死,您若死了,阿蛮跟哥哥这辈子也难安呀……”

    她口口声声死啊死的,谢三爷顿时气得快炸开了来。

    又不是三岁小儿不知忌讳,她这明摆着就是故意来咒他死的!

    晦气!

    谢姝宁哭了一阵,谢翊就拉了鹿孔出来,送到他床前,道:“三伯父,鹿大夫医术高明,快些让他瞧瞧您腿上的伤吧,莫要耽搁了。”

    鹿孔便搁了药箱,俯下身去要查看他的伤口。

    谢三爷一蹦三尺高,牵动了伤处疼得龇牙咧嘴,又摔了回去。

    众人皆怔,他瞪着眼睛连声回绝:“不必不必!不必他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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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震慑
    江指挥使身为外人,自然不知谢家究竟都发生了何事,他眼下所知道的,不过都是从谢三爷嘴里听说的而已。

    但除他之外,在场的其余人,哪个不知内里,大家皆心知肚明,就差在天下人面前撕破脸罢了。

    谢姝宁兄妹巴巴带了鹿孔来给谢三爷治伤,摆出了一副担忧之状,瞧着再真挚不过,可谢三爷如何敢受用,只拼命推拒:“不必麻烦鹿大夫!”

    他说的又急又重,额头上大汗淋漓,眼见得就要疼得晕了过去,却仍旧兀自强撑着,不肯叫鹿孔近身。

    鹿孔探出去的手就这样尴尬地悬在了半空,收也不是,继续伸长也不是。

    屋子里的气氛随着外头不停歇的夜雨声蓦地冷了下来,僵得很。

    江指挥使不明所以,只觉谢三爷有些古怪,想了想遂正色道:“谢大人腿上的伤不是小事,不便拖延,既然这位鹿大夫医术高明,合该让他先将箭拔除才是。”

    至少,不能什么也不做。

    谢三爷使人匆匆去请来的大夫不成气候,不敢动手,众人都已经知晓,因而鹿孔上前却被谢三爷慌忙推拒,叫江指挥使颇为吃惊。

    “……委实、委实不必了……”剧烈的疼痛一波接一波地涌上心头,谢三爷疼得连连倒吸凉气,一边说着话,声音一边就弱了下去。

    谢姝宁显然正盼着他死,他这腿上的伤是在三房境内中的招。这支羽箭又像是早将他当做了目标,直直而来,叫人避无可避,九成九便是谢姝宁兄妹的主意。

    咸涩的汗水沿着眉骨滴滴答答地滑落,沾到了眼睛上,顿时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谢三爷极为不适,不由得便闭上了双目,紧紧皱在了一块。

    他倒在病榻之上,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谢姝宁兄妹。

    谢翊面带些许紧张之色。看着倒还算是寻常。视线一移,他看到了谢姝宁面上的神色。

    他这年方十四的侄女,哭了一场,面上此刻梨花带雨,眼神更昭示着她如今尚且惊魂未定。

    竟是——连一点端倪也瞧不出来!

    谢三爷重重喘息了几声,她既让人伤了他的腿。这会又亲自带着人来要为她治伤,不论怎么看,这都是像是有预谋的,预谋借此机会害他。

    惊骇间,他甚至忘了去想,若谢姝宁真有意如今便害他性命。为何准头明显极佳的这一箭,却只朝他的腿射来。而非要害。

    他只知,不能叫谢姝宁兄妹如愿,更不能叫鹿孔来为自己治伤。

    他当着江指挥使的面,忍着蚀心的痛意,再三推辞。

    就连江指挥使听了,也不免疑心这一箭究竟是射中了他的腿,还是他的脑袋。

    若不然。他为何不答应让鹿孔为他疗伤?

    狐疑着,江指挥使听着轻轻的啜泣声朝谢姝宁看了过去。

    通明的光线下。发丝微乱的锦衣少女拘谨地站在那,眼中因为担忧而蓄起的泪水簌簌而下,面上却慢慢升起了几丝落寞之色。

    谢三爷说到底也不曾愿意让鹿孔碰触自己一下,连伤口也不愿意给鹿孔瞧上一眼。

    他信不过三房的人,死也信不过,更何况如今本就是这样性命攸关的时刻。

    他宁愿让人去给先前那大夫施加压力,逼迫他为自己拔箭疗伤。

    谢大爷在边上打着圆场:“也罢,终归都是大夫,皮外伤罢了,鹿大夫擅长疑难杂症,留在这难免大材小用,这回就先不劳鹿大夫了。”

    屋子里的气氛却显得愈发僵硬。

    谢姝宁垂眸低头,只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谢大爷瞧见,不觉心中一动,想起先前老太太说过的话,不敢继续留他们,却又想着机会难得,于是便绞尽了脑汁,斟酌地说道:“三房那边如今只怕是一片狼藉,也不知那群贼人还会不会折返回来,着实不够安全。翊哥儿跟阿蛮今儿个便不必过去了,就留在长房吧。”

    他身为长辈,这般考虑倒也周全,江指挥使也颔首肯定了他的提议。

    谢姝宁没吭声,同谢翊悄悄互相对视了一眼。

    须臾间,先前那不愿为谢三爷拔箭的大夫又背着药箱被人领了进来。

    谢大爷忙道:“地方狭隘,人多手杂,我们倒不如先去外头说话!”

    一群人哪有不应的道理,立即就同他一道先行退散,皆去了外间。

    病榻上的谢三透过因为痛极而被汗水模糊的视线,隐隐约约看到他们都往外头走去,鹿孔也已不在,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安心了些。

    然而这世上只有一个鹿孔,拥有那样精绝高超医术的大夫,也只有一个鹿孔而已。

    他不敢叫鹿孔为自己治伤,便只能退而求其次,这其中的危险也就成倍增加。

    但谢三爷顾不得那许多了,这箭不拔他也是个死,事到如今,只有立刻拔了一条路可走。

    留着山羊胡的大夫战战兢兢的,却依旧不敢动手。

    这万一,若是出了大事,他可担不起责任……

    谢三爷咬着牙怒斥:“生死无忧,速速动手!再胆敢磨磨蹭蹭,我先要了你的命!”

    疼痛席卷上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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