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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殇之山河破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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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话你对小野将军说去!带走!”
又有两辆车驶来,倪新带着七八名特工赶来了,没等他和刘泽之、浅野一键打招呼,接张胜宇的车也回来了。倪新说道:“主任对我说了,途中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批黄金一直藏在这栋大楼里,最可疑的地方还是地下室。山木君在哪里?”
刘泽之答道:“他带人在一楼走廊里搜查。”
“我去地下室搜查,浅野君,你带人把绵贯义一押回去,李主任要亲审。小野将军接到汇报后,说是过一会也去76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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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奇男子(上)
绵贯义一被抓捕,在场的工人们被震住了,一时鸦雀无声。刘泽之板着脸冷冷的说道:“抬张桌子,排队挨个登记,不愿意登记的马上抓起来。”
工人们吓坏了,规规矩矩排成纵队,刘泽之带着两名特工一个一个登记,渐渐地他放下了心:工人中没有发现可疑目标,看来所有的黄金都侥幸运出去了,之后戴如等人也撤离了。绵贯义一现在落入76号手中,日本人的身份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用处。
接到刘泽之的情报,周成斌忧心忡忡:所有的黄金都转移出来了吗?绵贯义一被捕,是哪里出了问题?戴如等人目前是安全的,还是也被抓了?如果戴如被抓,会不会牵出陈劲松,再进一步暴露藏黄金的地方?
凌晨三点出去采购蔬菜的唐吉田挑着担子回来了,向周成斌汇报道:“周站长,我去了您说的那个死信箱,在墙上见到了咱们军统刚更换的联络标志:一个中心有三角的同心圆,我已经擦掉了这个标志。”
这是陈劲松做的标志,表明一切顺利。周成斌命令道:“老唐,我出去一趟,你继续开门营业。如果我在下午一点前没有回来,你带着这里的两个人马上撤到四号联络站,三天后我会派人找你们。”
七点整,周成斌出门,他要无错小说 (m)。(quledu)。()去一家今天上午才启用的联络站,面见陈劲松商量对策。
大楼地下室内,倪新对几名部下说道:“这么找不是办法,这些地砖都是我之前带人撬起来的,你们两个去打几桶水过来,你们两个把地面清理干净,垃圾都先运出去。”
两名部下拎来了四桶水,倪新命令道:“泼到地上。”
部下们赶紧照办,倪新一眼看出东北角一个地方渗水速度明显比别处快,他俯身仔细观察,说道:“去找一把铁质的撬棍。”
部下一路小跑找来了撬棍,动手撬开五十公分见方的一块水泥,倪新观察了一下,说道:“继续撬。”
又撬开一块大小差不多的水泥块,一眼竖井呈现在面前,里面空空如也!倪新估算了一下,放置一百五十块三十七点五公斤规格的金砖没有问题,他切齿怒道:“周成斌,算你棋高一着!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抓住你!”回头对部下命令道:“你,拍照;你去通知山木君,藏金地点找到了。你们几个跟我来。”
倪新带人来到大楼门口,对正在登记的刘泽之说道:“登记完了吗?有没有可疑的?”
“快了,剩下四个人了。有几个人没有带证件,还有两个说不太清楚今天的行踪,也找不到证明人,你看用不用抓回去审讯?”
“算了,把人都放了吧。”黄金已经全部转移走了,除了绵贯义一,军统的人不可能还留在工地上,进了76号,不死也要脱层皮,何必累及无辜?
山木龙三从楼里走出来:“倪桑,听说你在地下室里找到藏金地点了?”
“是的,我已经命人拍照了。”
“我去看看。”
不大一会,山木龙三又回来了,说道:“刘桑,登记完了?倪桑,我们回去向李主任汇报吧。”
八点半钟,周成斌来到一家裁缝铺,他的突然来访让陈劲松吃了一惊:“您怎么来了?没看到我留在挂死信箱的那面墙上的标志吗?”
“看到了。劲松,六点二十五分,八十六号传出消息:绵贯义一被捕了。”
本以为大功告成的陈劲松大吃一惊:“怎么回事?戴如哪?他们安全吗——黄金已经全部运出,他们不会再回去了,应该是安全的。”
“你说的有道理,而且如果戴如有危险,八十六号不可能不提及。”
陈劲松冷静了一下问道:“绵贯义一为什么被捕,八十六号说了吗?”
“他是在电话里用摩斯码通知我的,原因有可能他并不知道,也有可能知道没办法说清楚。现在最要紧的是76号一定会在大上海掘地三尺,寻找这批黄金,我们应该如何才能保证黄金不会得而复失。”
陈劲松点了点头,搓了搓手,说道:“对,您说得对,该怎么办?戴如奉命看守黄金,他的身手很不错……”
周成斌皱眉道:“糊涂!身手好?又能怎么样?他还能以一敌百,腾云驾雾不成?黄金在上海停留的时间越长,越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把黄金运出上海!”
陈劲松想了又想,还是没有主意:“周站长,英国人的威尔士亲王号军舰本月十六号才能抵达上海,还有三天……”
“不行!必须改变计划,威尔士亲王号是英国人的军舰,必将成为日本人和76号的重点监控对象。我有一个新的想法……暂时没办法对你说,需要你做的是今天下午马上去趟南京,找这个人,让他出面向财政部投诉,这是一些资料,你交给他……明白了吗?我会马上密电局本部,让他们在重庆和伦敦取得联系,通知威尔士亲王号以机械设备出现故障为由,减慢航速,在海上待命。”
陈劲松答道:“这批黄金中的七成是英国人的,他们一定会配合的。”他翻了翻资料,担心道:“这都是意诚商贸公司囤积居奇、走私漏税的证据,会不会给八十六号带来麻烦?”周成斌答道:“你放心吧,我仔细挑选过,这都是最近这两个月的,是八十六号私下留心,观察得来的,从明面上看,七月份之后这家公司的事情,八十六号就没有插手过。”
“这样最好,那我出发去南京了。”
十点整,倪新等人回到76号,平川新野说道:“你们回来的正好,省的我再打电话叫你们回来了。李主任在会议室,让你们三个人过去开会。”
会议室内,小野平一郎也在坐。李士群说道:“都坐吧,说说事情的经过。”
山木龙三首先发言,而后倪新做了一些补充,最后倪新站起身说道:“属下和刘秘书奉命搜查大楼,却没有发现藏金之所,铸成大错,玩忽渎职之罪,不敢推诿,自请处分!”
刘泽之也赶紧站了起来。李士群沉吟不语,山木龙三陪笑讲情:“我仔细观察了藏金的竖井,也不能怪他们搜检的不细,竖井上面覆盖的水泥快有一米厚了。即使当初就想到用水泼地的检查办法,也不行,缝隙用水泥填过,后来取出金砖的时候又用工具撬开了。”
小野平一郎开口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追查这批黄金的下落,李桑,我看许他二人戴罪立功,等追回黄金,再做处置,如何?”
李士群就势下台:“既然将军为你们讲情,先这样吧。将军,您看应该如何追回这批黄金?”
“当然是全体出动,全城搜索,加紧封锁车站码头,掘地三尺,也要把黄金给我找回来!我们的人手不够,山木君,你负责和市警署合作,抽调警员协助,全城搜查。浅野一键和赵队长带人继续封锁车站、码头,各条道路的出入口都要设立检查站。倪处长,你带人重点搜索所有和英国人有关系的目标。”
李士群答道:“就按将军的意思办,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众人一起起身答道:“听清楚了。”
李士群又道:“张胜宇认识戴如,浅野君,你带上他一起执行任务,抓获郭烜的那笔奖金……刘秘书,通知财务科先给他一半,而后你也到审讯室来。”
小野平一郎说道:“这样看来韩瑞天并没有因为受贿,假公济私,谎报军情,他的确是看到了黄金——以受贿渎职的罪名革职,送进监狱关上一年半载,以儆效尤。”
区区小事,李士群自然不会有异议:“当然应该这么办。将军,审讯绵贯义一的工作,不能再延误了。我已经命令平川君去刑讯室准备了。”
“好,马上开始审讯,我和你一起去。”
来到监听室,平川新野迎上来说道:“将军、李主任,都准备好了。”
绵贯义一是日本人,李士群礼让小野平一郎做主:“请将军安排吧。”
“李主任,让你的两个秘书主审吧,我们在监听室监听。”
此时,刘泽之也到了,对李士群说道:“主任,已经通知了财务科,也对张胜宇说了,让他明天上午去领。他很感动,一再说要当面向您表示谢意,称赞您一诺千金。属下做主告诉他好好的跟着浅野君办差,就是对您最好的回报。”
李士群点了点头,命令道:“你做平川君的助手,开始审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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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奇男子(下)
九月十三日十一点,带着手铐的绵贯义一被押了进来,刘泽之心道这个日本人怎么会是军统的人?是被胁迫?还是被收买?看着不像啊。
平川新野冷冷的打量着绵贯义一,后者很平静。刘泽之说道:“给他搬张凳子,让他坐下说。”
打手办过来一张凳子,绵贯义一依言坐下,平川新野说道:“绵贯义一,我们已经发现了原汇丰银行大楼金库里那眼竖井,也亲眼看到了军统一个叫戴如的人坐着工地往城外运输建筑垃圾的车,在途中停留卸货。我奉劝你识时务,老老实实的交代,尚可求得一线生机,否则……哼!日本人叛国资敌,罪加一等!”
绵贯义一语气平和、态度却很坚定,答道:“我从来没有叛国,我爱日本。是你们,这些口口声声的‘爱国者’,把美丽的日本拖入了战争的深渊,是你们,让孩子失去了父亲,母亲失去了儿子,妻子失去了丈夫!你们,才是日本的罪人!”
闻听此言,刘泽之和平川新野都愣住了,刘泽之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水,掩饰自己的情绪。平川新野怒道:“巧言令色!军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甘愿为下贱的支那人效力?你,玷污了大和民族的荣誉!”
绵贯义一冷笑道:“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你…无…错…小…说…m。…quledu…口口声声说支那人下贱,口出秽言,你的教养哪?玷污了大和民族荣誉的人是你!是你们这些不计后果,崇拜武力的战争狂人!”
平川新野猛地一拍桌子,骂道:“混账!大日本帝国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叛徒?今天我要让你知道叛国是什么下场!来人——”
刘泽之开口劝阻:“平川君,稍安勿躁。我们是奉命审讯,不是来和他吵架、泄愤的,让我来吧。”
平川新野悻悻然不再说话,刘泽之例行公事的问了姓名、年龄、职业等基本情况,而后介入正题:“今日凌晨有人发现从你负责监工的工地上开出的运输建筑垃圾的车,在途中停留,并卸下了一批货物,卸货的人就是重庆政府军统局一个叫戴如的特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三年前我参加了军统,是军统东京情报组的一员,此次奉命来上海执行任务,戴如是我的上司。”
虽然早有准备,证据确凿,绵贯义一也确实很难抵赖,但是他的坦然还是让在场的刘泽之和平川新野等人,监听室里的李士群和小野平一郎都大吃一惊。
平川新野很想问一问你为什么自甘堕落,为支那人效力,刘泽之摆了摆手,继续问道:“我喜欢你的坦率。戴如从车上卸下来的货物是什么?”
绵贯义一答道:“金砖。”
“很好。这批金砖被运到了那里?”
绵贯义一很简洁的答道:“这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诉你,这是军统的秘密。”
平川新野实在是忍无可忍,拍案而起:“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死人到了76号也要开口!来人——把他给我绑到老虎凳上去!”
监听室内,小野平一郎皱起了眉头:“这个平川新野,怎么回事?太冲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来人,叫他出来!”
绵贯义一毫不示弱,反击道:“对刑讯逼供这样违背法律,被现代文明所不齿的下作行径,你很得意是吗?”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没听见我的话吗?为什么还不动手?”
打手们很为难,两位主审官明显有分歧……还是听日本人的吧,只好上来准备动手。
一名负责监听的电讯员进来对平川新野低声说道:“等一等,先别动手。平川君,小野将军让你去见他。”
监听室里,小野平一郎拉下脸训斥道:“太不像话了,你是在审讯人犯,还是小混混打架?如此冲动,难当大任!李桑,我亲自审讯。”平川新野很不服气,却不敢顶撞,默然不语。
李士群笑道:“将军出马,一定会有所斩获,我等伫听捷音。平川君,你陪我在这里监听吧。”
小野平一郎走进审讯室,刘泽之起身相迎,小野平一郎示意打手退到一边去,说道:“刘桑,我们继续吧。”
刘泽之应了一句“是”,坐回座位:“绵贯义一,你还是坐下说吧。那批金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刘泽之没纠缠这个问题,继续问道:“戴如去了哪里?”
“我也不知道。”
刘泽之看了一眼小野平一郎,又道:“那我问个你一定知道的问题:和戴如一起偷运金砖的人有几个?都叫什么名字?”
“还有三个,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
刘泽之又看了小野平一郎一眼,小野还是没有什么表示,只好又问道:“那批金砖被运走之前,藏在哪里?”
“就是你们发现的那口竖井里。”
“据我们的人亲眼目睹:戴如从车上卸下来的是大理石地砖,这是怎么回事?”
绵贯义一答道:“我们做了伪装。”
“谁做的伪装?”
“不知道。”
刘泽之问不下去了,再次看了一眼小野平一郎,小野平一郎轻咳了一声,开口问道:“你说你不知道金砖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戴如去了哪里,这我都相信。试想你一个日本人,军统怎么会真心相信你哪?他们不过是蒙蔽利用你罢了。刚才你说你是军统东京情报组的,这个组都有些什么人?是谁介绍你加入的?”
绵贯义一还是很平静,答道:“这是军统的秘密,一个职业特工,最基本的操守就是保守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小野平一郎并不动怒,笑笑,问道:“绵贯义一,我喜欢你的淡定和坦率。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或者又什么把柄落到了军统手里,被他们胁迫?如果有,不妨直言,我一定尽力帮你走出困境。”
绵贯义一答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没有什么难处,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对日本的爱。”
小野平一郎哑然失笑:“这话怎么说?我实在是不明白。”
“自明治维新后,日本进入了现代化国家的行列,国力日增,这是事实。可是很多人被一时的强盛冲昏了头脑,走上了对外武力扩张的不归之路!现在的世界,早已不是丛林法则的中世纪了,要想走在世界前列,国家昌盛、国民幸福,靠的是民心,靠的是素质,而不是武力,武力只可得逞于一时。穷兵黩武必将把日本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小野平一郎极为不悦,冷笑道:“危言耸听!你不过是在为你的叛国找借口。”
“我不需要借口,落到你们手里,我就没打算活着!对我所做的一切,我绝不后悔!以区区日本四岛,挑起日中之战,若不悬崖勒马,必将付出最惨重的代价!早日战败,或者还有机会浴火重生,如果一意孤行,进一步扩大战争规模,亡国灭种之祸就在眼前!那个时候,我们这一代人,就是大和民族的千古罪人!”
一番话,义正词严,刘泽之被深深的感动了,这样的人,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容赴死?
小野平一郎强压怒火,几乎同样的说辞,他曾从周成斌嘴里听过一次。那一次的愤怒也不能和这一次相提并论,因为此次说这番话的居然是一个日本人!他冷笑数声,说道:“你用不着和我讲这些大道理!日中之战之所以旷日持久,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败类!哼!我不管你如何口如悬河,你总不能否认日、中处在交战状况之中吧?你协助军统,让这么大数量的黄金落入交战的敌对国之手,你还敢说你不是叛国?不是资敌?”
绵贯义一冷笑着反击:“这批黄金是日本人的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是英国汇丰银行的黄金储蓄,亏你还有脸在这里大言不惭。一个小毛贼,被金钱晃瞎了眼,起了贪念,这很正常!你是一个军人,是大和民族的将军啊,居然堕落到与毛贼为伍,觊觎他人的财产,不择手段的企图据为己有,你真让我恶心……”
“混蛋!”小野平一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抄起桌上的文件夹砸了过去!“来人,把他给我绑到电椅上去!我要教训教训这个数典忘祖的叛徒!”
四名打手不敢怠慢,七手八脚的把绵贯义一拖到了电椅上,用四个铁环铐住他的四肢。小野平一郎走过来问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知道的所有情报:你认不认识周成斌?知不知道他的下落?是谁介绍你加入的军统?你所在的情报组都有哪些人?你和戴如是怎么联系的?”
绵贯义一轻蔑的看着他,不屑的呸了一声,骂道:“你们也只剩下这点龌蹉的伎俩!用刑逼供,哼,日本和大和民族的脸都让你们这些不肖子孙丢尽了!”
小野平一郎气得浑身乱战:“好,好,骂得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血肉之躯,来人,接通电源!”
打手接通了电源,绵贯义一的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口吐白沫,眼珠突出,随着他的挣扎,电椅咔哧作响,两分钟后,小野平一郎挥挥手,打手关上了电源。小野平一郎问道:“感觉怎么样?这是最低一档的电流,还想不想尝尝高档电流穿过你身体的滋味?”
绵贯义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缓过一口气来,叱道:“大和民族的败类……科技的进步,让你们用来害人,猪狗不如……一定会有报应的,会的……”
小野平一郎恼羞成怒,厉声道:“给脸不要脸!来人,调高电流!”
打手调到中档电流,绵贯义一眼前一黑,口鼻流血,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泼醒他!”
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绵贯义一没有任何反应,打手吓坏了,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小野平一郎,没敢说话,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刘泽之起身拉开门,军医老彭在门外待命,意外的是孟霄杰也在。刘泽之低声说道:“老彭,进来看看人犯会不会有危险?”
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抢救,绵贯义一悠悠醒来,已有些散乱的目光渐渐聚拢起来,轻蔑的看着小野平一郎,咬紧牙关,不再说话。
刘泽之示意老彭去向李士群汇报。
小野平一郎再次问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
“好,我成全你!来人——”气急败坏的小野平一郎命令道:“把电流调到最高档!”
“请等一等——”李士群走进来说道:“将军,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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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声东击西
小野平一郎回到监听室,李士群说到:“正金银行找来了,责问为什么抓捕了绵贯义一?南京财政部也……”
心绪极差的小野平一郎冷冷的说道:“那又怎么样?莫非我还没有权利处置一个叛国资敌的内奸?哼!正金银行?我定要追究他们用人不当的责任!谁知道这家银行里还有没有第二个绵贯义一?”
李士群陪笑劝解:“将军息怒,正金银行不足虑,事后追究他们的责任,只是将军一句话的事。不过李某有句话要请将军三思: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设法追回这批金砖。最高档的电流……将军还记得杨爽之死吗?我实在是心有余悸。”
小野平一郎叹了口气,喝了两口茶,勉强平抑了心绪。
李士群又道:“我觉得绵贯义一确实不知道金砖被转移到了何处,也不知道戴如等人的下落。从今日凌晨五点算起,金砖被运出去已经八个小时了,随时有可能被运出上海。说实话:金砖在上海,还有一线可能追回来,一旦运出上海,那就真的是大海里捞针了。我刚接到浅野君和赵敬东的电话,说是在和平码头发现了线索,赵敬东马上赶回来汇报。”
小野平一郎负责的特别经济工作处,主要的工作就是为了在日本和欧美等国爆发战争之前,调@无@错@小说 M。qulEDU。Com查在上海的黄金白银、美钞等硬通货的储备情况,一旦爆发战争,则可据为己有。这么一大批金砖流出上海,第一个要承担责任的就是他。一听这么快就有了线索,小野平一郎又提起了精神,说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干得不错。李桑,绵贯义一应该如何处置,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将军,刚才军医老彭对我说绵贯义一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如果他死在76号……他总是日本人,正金银行也是日本最大的……当然,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不过也许会有人据此抹黑将军的声誉。医务室条件有限,我看把他送到军医院去,他死在那里,对外就说是突发心肌梗塞,好在电刑没有外伤;如果他缓上来,腾出手来再慢慢审讯,也还不迟。”
小野平一郎游移不定,正因为绵贯义一是日本人,却甘心为敌人效力,更让他切齿痛恨。李士群又道:“如果将军怕他在医院会趁机逃离,不妨多派人手,加强戒备。不过我想军统对他无非就是利用,他被我们抓捕,而且是当着众多工人的面,军统肯定已经知道了,该转移的早就转移了。沦为废子了。唉,也不知道军统给他下了什么蒙汗药,这个绵贯义一,脂油懵了心,糊涂至此!”
李士群的看法暗合了小野平一郎的心思:对绵贯义一这样的糊涂虫,军统只是利用,现在自然会弃之如敝履。如果自己大发慈悲,给他医治的机会,也许可以幡然悔悟,做个反面教材?真能如此,绵贯义一所在的东京情报组自会土崩瓦解。再说目前绵贯义一的情况,也确实不能再用刑了。
小野平一郎冷笑道:“就是一个自甘堕落、不明是非的糊涂虫!军统还能冒险救他?派两个人例行公事跟着他去医院,死在这里,确实不好,何况什么也没有得到,实在是不甘心!”
李士群命令道:“平川君,你去安排,话虽这么说,可也别大意了,送他去医院,派四个人轮班看着他。将军,赵敬东应该回来了,我们去办公室吧。”
下午三点,赵敬东匆匆赶回76号,来到李士群的办公室,汇报道:“主任、将军,距离和平码头两公里的地方有一家修船厂,今天派人去检查,无意中看到了一艘已经修理好了的二手私人游艇,登记的船主是一名叫爱德华兹的英国人。这是那艘游艇的基本情况,请您二位过目。”
小野平一郎看完,递给李士群,说道:“李桑,这艘船的排水量和马力,虽然不能进行远洋货运,在近海航行没有任何问题。”
李士群点头答道:“将军说的不错。赵队长,这艘游艇有何可疑之处?别站着了,坐下说吧。”
赵敬东很恭敬的在沙发上斜签着坐下,答道:“这艘游艇是七月三十号送修的,当初签订的合同是五十天修好,也就是九月二十日完工交付给船主。开工后,船主来了好几次,出手很大方,每次都给工人不少小费,拜托工人赶工,所以昨天就提前完工了。修船厂通知船主随时可以开走了,船主特意来结清了尾款,却没说何时起锚离开。更奇怪的是船主花了大价钱,主要是重新给船刷了一遍油漆,更换了大功率的发动机,别的地方基本没动。”
李士群说道:“也就是说这艘船本来没有什么大毛病,刷油漆?是为了改变外观吗?一艘游艇,换这么大功率的发动机,有必要吗?私人游艇是奢侈品,此人如此不惜工本,怎么内部反而没有装修?”
赵敬东答道:“主任说的对,下属向我汇报后,我微服去了一趟,发现了一个更可疑的细节:这艘游艇的编号可以拆卸更换,据工人说是船主特意交代的。您看这几张照片,这是游艇的名字‘海星号沪海A103’不是用螺丝固定在船身上的,而是用可以随时拔掉的铜插销卡上的。”
李士群拿起放大镜,仔细看了又看,说道:“是很可疑,没有惊动船主吧?”
“没有,属下派了六个人乔装成修船工人,监控了整个修理厂。知情的几个工人都让他们暂时放假回家了。”
“这个爱德华兹是什么人?”
“属下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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