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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殇之山河破碎-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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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局本部转移,顾不上来老家接妈和豆豆,一家人四分五裂,妈也不怪你,国家蒙难,移孝做忠,是应该的。”



    丁林杰触动心事,别过脸去,不敢再看母亲。丁老太太又道:“你为了妈,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妈一直骂你、责备你,其实妈心里最恨的是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死?连累了你……”



    丁老太太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丁林杰的眼泪也落了下来:“妈,你别说了……”



    丁老太太摇了摇头说道:“你今天就让妈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吧,阿杰,不是妈不考虑你的难处……儿子,我们是中国人,再难,再苦,也不能替在我们国土上烧杀抢掠的强盗们干事啊。儿子,妈也不求别的了,我们一家人走吧,好不好?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粗茶淡饭,一家人相守,妈吃再多的苦,也心甘情愿。”



    丁林杰抹了一把泪水,答道:“妈,儿子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回不了头了,军统不会放过我的,再说现在到处都是战乱,一家大小六七口人,哪有地方让我们容身?我也不愿意再让您老人家吃苦,让老婆孩子跟着我颠沛流离,妈,您就别管我了,好不好?”



    丁老太太愣怔片刻,无奈的叹息,拉过儿子的手,说道:“来,陪妈坐回。”



    母子相对无言,许久,丁老太太又道:“好,妈管不了你,从此后不再管你。你在给谁写信?”



    丁林杰心道妻子和李士群从未过过话,母亲却和李士群打过数次交道,这封信交代给母亲也行,于是答道:“妈,我给李士群留了封信,您收好,如果一家人平安无事,您就权当没有这回事,如果……您就把信拿出来,交给李士群。”



    丁老太太接过信,丁林杰又交代了自己在银行的两笔化名存款,丁老太太平静的答道:“妈老了,记不住这些,再说现在是你媳妇当家,你和她说吧。”说完,让豆豆叫来了儿媳妇:“我回房间了,你们两口子聊吧。”



    丁林杰以为母亲真的是从此不想再操任何心,安度晚年,心下大慰。向妻子交代了存款,夫妻又闲谈了一会,这才就寝。



    丁老太太和小豆豆合住的卧室里,也早早的熄了灯,小豆豆很快睡去。丁老太太坐在黑暗里,一宿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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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天伦惨变(下)
    二十九日凌晨五点刚过,满腹心事的丁林杰再也睡不着了,披衣起身走出卧室,厨房里传来母亲忙碌的声音,客厅的饭桌上已经摆好了两样小菜、一小锅白米粥。



    丁林杰洗了把脸,丁老太太又端出一碟刚蒸好的包子,说道:“阿杰,来,吃饭。”



    “您怎么起的这么早?等孩子们起来再吃吧。”



    有病在身,精神一直不太好的丁老太太穿着一身七成新的石青色织锦面湖丝夹袄,花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乱,一边在桌旁坐下一边说道:“粥和包子凉了不好吃,你先吃,吃完好上班,等他们起来我再给他们热。来,妈陪你。”说着,盛好了两碗粥。



    丁林杰心中一阵温暖,不由得坐了下来,接过粥,丁老太太微笑着看着儿子,似乎总也看不够,说道:“快喝吧,妈陪你。还记得吗?小时候的冬天你要早起上学,起床的时候天也是像现在这样还黑着,那个时候没有电灯,妈怕费油,再说你睡觉的时候有一点光就睡不安稳,也不能整夜点着灯,你又胆小怕黑,妈就半夜起来守在你身边,等你一睁开眼,就赶紧点灯。”



    丁林杰笑道:“多少年前的事了,您还记得?妈,这粥不错,您也喝啊。”丁林杰这才看到母亲花白的头发一夜之间几乎变=无=错=小说=m。=QuleDU=得全白了,两眼深陷,他关心的问道:“妈,你没睡好?”



    “没有,妈睡得很好。”



    丁林杰又道:“妈,儿子太忙,都没留心,您的头发什么时候全白了?”



    “早就白了,孙子都那么大了,妈老了。”



    丁林杰喝完一碗粥,说道:“妈,你也快点喝吧,今年上海的天太冷,凉了就不好了。”丁老太太喝完一碗粥,又道:“阿杰,这辈子不管你去哪,妈都陪着你。你别怕,到了那里我会和你爸爸,和丁家的列祖列宗的说清楚:都是妈不好,是妈连累了你,是我没有教好你,他们会原谅你的……”



    丁林杰很奇怪,母亲的话什么意思?没等他开口讯问,一阵剧烈的腹痛袭来……



    六点,76号宿舍,赵敬东刚起身正在洗漱,值班的门卫匆匆跑上楼一边重重砸门一边喊道:“赵队长,出事了!”



    赵敬东吓了一跳,赶紧开门问道:“出什么事了?”



    “丁太太打电话来找李主任,这个时候李主任当然没有上班了,倪处长不住在这里了,刘秘书昨天就没回来……”门卫颠三倒四的说着。



    赵敬东拉下脸训道:“别说这些没用的!到底出什么事了?丁太太?那个丁太太?这么早找李主任,什么事啊?”



    “丁处长死了!丁太太找李主任……”



    赵敬东断喝道:“行了!丁处长死了?那个丁处长?丁林杰?”



    “是啊,还能是哪个丁处长,咱们76号只有这么一个姓丁的处长。”



    赵敬东吃了一惊,难道又是军统干的?他问道:“怎么死的?”



    “不知道,丁太太一个劲的哭……”



    赵敬东实在是不耐烦,问道:“值班室有丁处长家里的电话吗?”



    “有的,前天丁处长才给我们留下……”没等他说完,赵敬东已经披衣下楼。



    大门口的值班室内,赵敬东拨通了丁林杰家中的电话。平川新野闻讯而来,叫过门卫低声询问。



    五六分钟后,放下了电话的赵敬东站在那里出神:丁林杰被毒死在自己家中,丁老太太也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平川新野说道:“赵队长,用不用马上向李主任汇报?”



    “平川君,先别惊动李主任了,等李主任上班了,你再向主任汇报也不迟,我带法医去老丁家里看看。”



    八点,李士群上班后听说丁林杰出了事,也吃了一惊,问道:“丁林杰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川新野答道:“属下也不太清楚,赵队长已经去了。”



    刘泽之推门而入,平川新野皱眉道问道:“你怎么才来?”



    刘泽之答道:“有点私事,本来想请半天假,七点半打电话到宿舍找你,门卫说你已经来办公室了,还说丁处长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我怕主任有事找我,就赶来了。”



    赵敬东匆匆赶了回来:“主任,您来了。丁林杰和他的老母亲,确认是中毒身亡,初步勘察是今天凌晨五点到六点之间的事。”



    “中毒死了?中的什么毒?是误服,还是有人投毒?什么毒药?”



    赵敬东答道:“既不是误服,也不是有人投毒,而是……毒药就是咱们76号发给职业特工,特殊情况下使用的的氰化钾胶囊,刺破胶囊后放入了白米粥中。”



    李士群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刘泽之低声问道:“是谁潜入丁家拿到的那种胶囊?凶手是怎么知道丁林杰把胶囊藏在什么地方?白米粥?平川君说丁老太太也死了,也是中毒吗?丁家其他人哪?”



    赵敬东答道:“其他人没事……”见刘泽之和平川新野还是一脸茫然,心里别扭至极的赵敬东急了:“你们怎么还不明白?我推测应该是丁老太太投的毒!”



    “不可能!”刘泽之是真的大吃一惊!他反驳道:“虎毒不食子!你一定是搞错了!那个老太太……是,很别扭,我和他打过交道,开口闭口汉奸鬼子、卖国求荣……可是那是他亲生的儿子!听说还是守寡养大的独子。”



    平川新野被这骇人听闻的消息震撼了,愣在当地,不知所措。



    赵敬东长叹一声,答道:“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丁太太说今天凌晨五点来钟丁老太太就起床做早点,不知道怎么回事,丁林杰起得也很早,母子一起吃早餐,等她起来,母子俩已经……家中并没有来过外人,我也仔细勘察了,确实没有外人进入。两名死者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



    赵敬东偷觑李士群的脸色,也不敢再说下去。办公室里的气氛凝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许久,赵敬东硬着头皮继续汇报道:“属下仔细盘问了丁太太,她还说昨天丁林杰回家后,一直在写信,然后丁老太太很难得的主动找儿子聊了一会。临睡前丈夫又对她交代了两笔银行的化名存款。其他的,就没有了。”



    李士群问道:“那封信在哪里?”



    “属下带人搜遍了所有的房间,没有找到。不过……丁林杰六岁的儿子说奶奶好像曾在房间里烧毁过什么东西,孩子太小,也说不太清楚。”



    刘泽之奓着胆子说道:“按赵队长的说法,丁林杰似乎在交代后事?难道他预感到自己有可能出事?丁家除了他都是妇孺,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向主任汇报?或者是对同事们求援?那封信,写的又是些什么内容?”



    赵敬东又道:“李主任,昨天中午听机要室的小史说丁林杰一个上午都在机要室查阅档案,调阅了几份行动的《情况简报》,还有倪处长和刘秘书以及属下的档案。”



    刘泽之附和道:“史机要员说这件事的时候,属下也在场。倪处长让我替他说一声,说请丁处长命令总务处的人暂时把给叶君远购置的东西入库,我去机要室找丁处长的时候,他的确是在看文件,至于看的是什么文件,当时我没注意,午饭的时候和赵队长一起听说的。”



    平川新野插话道:“李主任,是不是丁林杰有了什么发现?那也不对了,有发现,应该向您汇报啊,写信干什么?给谁写的?属下想不明白了:母子是天伦,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母亲杀儿子,自己也陪死?”



    李士群终于开口说道:“现在谁在丁家?”



    赵敬东赶紧答道:“毛骏和法医都在,属下还留了四个人。”



    李士群命令道:“平川君,你和赵队长先出去。”二人走后,李士群说道:“泽之,你去一趟,代表我吊唁,查一下丁林杰说的那两个化名银行存款账户,如果不太离谱,就装不知道吧。这件事……就作为家庭矛盾了解,死者为大……”



    李士群没好说出口的话,刘泽之听明白了,答道:“是,请主任放心,属下一定把这件事低调、顺利、尽快的处理了。”



    “你去吧,叫赵队长进来。”



    赵敬东还在外间办公室里抽烟,和平川新野刚聊了几句,又被叫了进来。李士群问道:“敬东,你觉得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敬东想了想,答道:“属下实在搞不明白,请主任指教。”



    李士群叹道:“敬东,我想应该是这样的:丁林杰发现了什么,最大的可能是和军统有关的,暂时不想汇报,但是又怕有危险,所以留下了一份信,没想到被丁老太太得知,那个老太太,为人固执,一直不以丁林杰投靠76号为然,所以……酿成了逆伦悲剧。”



    赵敬东仔细琢磨,答道:“主任高见,不过属下还是想不通:能让母子逆伦相残,共赴黄泉……一定是大事,丁林杰为什么不向您汇报?”



    李士群冷笑道:“丁林杰?你别看他和我在军统的时候就算的上是朋友,后来又投奔了我,实则未必和我一条心,哼!他没准还想着直接搭上日本人,仕途上更进一步那。”



    “搭上日本人?主任你对他不薄啊,再说什么样的功劳能让日本人对他另眼相看……他调阅倪新和刘泽之和属下的档案,又是想干什么?难道还想对付您啊?”



    李士群叹道:“这可难说了,也许是周成斌等人的踪迹,也许是军统下一步的大行动,也许是担心我们内部有问题,丁林杰可能暂时证据不足,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他又想借这个机会把你们牵连进去,进而打击我……”



    赵敬东切齿道:“果真如此,丁林杰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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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树欲静
    刘泽之换上一身黑色中山装,带着两名丁林杰较为亲信的总务处员工,开车来到丁家,门楣处挂着招魂幡,一门老弱,愁云惨雾,76号留在这里的几个人揣测不透上峰的意思,不敢帮忙办理丧事,只枯坐着。



    见到刘泽之。毛骏等人迎了上来,一身重孝的丁太太也走出房间观望着,一夜之间,婆母、夫主双双横死,若不是子女羸弱,抚孤有责,她实在是了无生趣。



    刘泽之走到丁太太面前,递过一个白包,说道:“一点心意,丁太太节哀顺变。闻听噩耗,李主任悲伤莫名,又因公事缠身,不能亲来致祭,命我前来给丁老太太、林杰兄上柱香。”



    丁太太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一边拭泪一边答道:“谢谢李主任,也谢谢刘秘书,存殁同感大恩。”



    刘泽之上完香,对身后数名76号的人说道:“丁兄误服毒药,母子情重,丁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独子之死,哀伤过度,也不幸心悸而死。”刘泽之这几句话为丁家母子横死的重大事件做了定论。



    众人心中都已明了,刘泽之又道:“嫂夫人,入土为安,您看需要我做些什么?”



    “刘秘书说得对,后日下葬,不知……”



    刘泽之答道:“嫂夫人做了‘无‘错‘小说‘m。‘QUlEDU‘主,就这么办吧,下葬的那天李主任一定会拨冗前来。嫂夫人,汽车和司机这两天也留给您,总务处也来了人,抚恤金、赡养费等,请嫂夫人和他们商议,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尽力。”这话说的很明白:丁家有什么要求,趁着他在,赶紧提出来。



    丁太太自去商议,76号的人也各自忙碌起来,刘泽之独自一人站在灵堂,欲哭无泪:慈母弑子,这是怎样的人伦悲剧!大义灭亲的丁老太太不是一个好母亲,却是一个有血性的中国人,这个母亲,无意中救了他,让他有机会继续在76号这个魔窟里坚持下去。



    中午,倪新意外地来了,在灵堂上了香,也送了份祭礼。刘泽之问道:“你怎么来了?我要回去了,你走吗?”



    “走吧。”



    二人走出丁家,随便找了一家路边小店,刘泽之说道:“吃碗面再走。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主任让你来的?”



    倪新坐下要了两碗大排面,叹道:“不是,是我自己想走一趟。丁林杰,是因为我才……这样的结局,唉,泽之,你说我死了之后会不会下地狱?”



    刘泽之打量着倪新,突然笑了:“活着的事我还顾不过来,死了之后……由他去吧。你这个人哪,脏活没少干,干完了心里又过不去,你说你,就是个……”



    “你想说我是个伪君子,对吗?唉……不说这个了,泽之,你说丁林杰到底掌握了什么?重要到丁老太太要杀子?”



    刘泽之答道:“我不知道。”



    “听李主任说丁林杰曾查阅过《情况简报》,还有你我和赵敬东的档案。丁林杰和你我刚从杭州回来,他又不是情报处长、行动队长,一个管后勤的总务处长,手下就是一些内勤,要说他侦知了军统有何大的行动,我总觉得不现实。”



    倪新的思路一如既往的清晰有条理,刘泽之答道:“你说得对,再说军统刚从我们手里救走了六名美国外交官,这个时候策划大行动,也不合情理。这么说他是怀疑你、我,还有老赵,里面有卧底?”



    刘泽之的话恰和倪新心里的想法,他笑笑,低头吃面。刘泽之也拿起筷子,却不忙着吃面,不咸不淡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丁林杰怀疑的一定是你。”



    倪新吃了一惊,问道:“为什么是我?”



    “理由很简单:首先是你和他接触频繁,我和老赵很少和他过话。更重要的是如果他怀疑的是我和老赵,即使证据并不充分,他为什么不向影佐将军、李主任汇报,然后再做进一步查证?只有是你,在掌握确凿的证据之前,他不敢说出来。你是小野将军的乘龙快婿,搞错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倪新并不认同这种看法,答道:“你想多了,即使是我,也会被暂时扣押,进一步调查。嫌疑人失去人身自由,没有办法潜逃、搞鬼,全方位排查,岂不更容易找到证据。如果我们当中真的有军统的卧底,不管这个人是谁,都是死罪。”



    刘泽之点了点头,答道:“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想不明白了。”



    倪新叹道:“只有一种可能:要不是他找到了周成斌的下落,叶君远的事,虽然是丁林杰先发现的,可是后来……所以谁也没有受到奖赏,所以这一次丁林杰学乖了,周成斌的价值又不是叶君远能比拟的;要不就是他怀疑我们三个,也可能是76号其他主任的亲信,调阅我们三个人的档案不过是为了核实问题。丁林杰自外与李主任,想和日本人直接搭上关系,而他和日本人又素昧平生,所以想再找一些证据,又怕主任知道了……所以事先写了一份信,没想到被丁老太太……唉,很多时候,大事就坏在私心上面了,罢了,吃面吧。”



    刘泽之摇头道:“你分析的挺有道理,这个丁林杰,功利心太强了,主任对他不薄啊。”



    刘泽之知道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必须保持静默,才能度过这一劫。



    二月七号下午,周成斌和新来的担任第三纵队队长的张弛见面后,回到昆山,这一天正是农历的小年,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鞭炮声霹雳巴拉从凌晨就没有间断过,比他早三天回了上海的陈劲松来到粮油店内,周成斌问道:“重庆局本部命令除掉丁林杰,老唐刚拿到孟霄杰的情报:丁林杰突然身亡,具体情况他不是很清楚,这也难怪,老孟一直奉倪新的命令在日军军医院里卧底。追查那里军统的行动组。”



    陈劲松喝了几口热茶,答道:“我就是来向你汇报这件事的,八十六号命令他的助手传出情报……”



    听完陈劲松的汇报,周成斌心里很不是滋味,按说丁林杰死了,局本部交给他的任务等于完成了,可是这样的结局,慈母弑子……怎么能不让人扼腕叹息?



    周成斌的心思,陈劲松感同身受,安慰道:“自作孽不可活,您也不必过于介怀。这一次的事情好悬,八十六号……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就像走钢丝,再高明的艺人,也许有一天一阵风、一次走神,就会堕入深渊。我让徐小姐转告八十六号:保持静默。徐小姐说八十六号本人也是这个意思。”



    周成斌深深的叹息:“你说得对,这场战争不是那个人的事,甚至也不仅仅是中国军人的事……静默?是啊,必须保持静默。除了除掉丁林杰,局本部还交给我们一项新的任务,这项任务先拖延一段时间吧。劲松,还有一件事:我们要抓紧这段时间建设队伍。”



    “您说得对,八十六号说李士群发展了数百个情报员,触角伸进了淞沪一带所有的乡镇。组织建设还是交给我吧,不过我需要经费。局本部交给我们什么任务?拖延?能行吗?”



    周成斌答道:“经费的问题……我来想办法。重庆日本人谍报网的活动越来越猖獗,局本部从其他地方得到了准确情报:这个谍报网归影佐祯昭管辖。局本部命令我们设法破获。”



    陈劲松苦笑道:“这可真是天方夜谭了,日本人的谍报网在重庆活动,那是我们的陪都,当然应该由局本部设法破获,怎么搞到我们上海分局头上了?您说得对,拖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再说。经费问题你准备怎么解决?八十六号个人的私蓄你还上了吗?泽之颇有积蓄,这在76号并不是秘密,万一……因为这些细枝末节,暴露身份,岂不得不偿失?”



    周成斌无奈的笑道:“唉,还没还上,你还不知道啊?劲松,还有最后五根金条,你先拿去花吧。上半年的经费这就花完了,怎么也要到四五月份才能申请第三季度的,局本部也有难处。我得到一个消息:日本人在东北掠夺了一批黄金,数量并不大,分三批运到上海正金银行总行,一共只有五千根金条。”



    “您想打这批黄金的主意?情报准确吗?”



    “是的,搞一次就行,事先不必上报局本部,事后……再说吧。情报没问题,杜一帆调回了九江,局本部命令沈阳站的副站长张弛来上海担任第三纵队队长,是他带来的情报,本来沈阳站准备动手的。”



    陈劲松有点担心,提醒道:“张弛?太好了,这个人我认识。您可要考虑清楚:成功了,怎么都好说,那怕上交一部分,截留一部分,都没问题,胜利者是不受指责的。万一失败……再有人员伤亡,擅自行动这条罪名还罢了,不过是降职处分,可是如果有多事的人在戴老板面前说几句闲话:给你栽上利用军统的人力物力,私自行动,中饱私囊的罪名,这可是死罪,你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周成斌沉吟不语,陈劲松建议道:“为什么不索性上报局本部,正式展开行动?”



    “我有我的难处,私自行动,自主性大,一旦发现情况不妙,随时可以终止。而且我只想对第三批运到上海的黄金动手,区区一千根金条,对军统,意义不大,可是对我们,就是飞来横财。一旦上报,局本部肯定会命令八十六号参与行动,并且会指定对数量最多的首批金条动手。”



    总是为经费发愁的陈劲松也动心了,答道:“一千根金条,即使上缴一半,剩下的也足够我们三到五年的经费了,八十六号……最近绝对不能再行动了。就按您说的办,出了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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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风不止
    民国三十一年的春节就要到了,刘泽之这些日子经常下榻在李士群的公馆里,帮着料理年事。二月十二日晚上十点,赵敬东来了,刘泽之奇道:“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有急事?”



    “不知道,李主任叫我来的,来了之后又让我等会,我看见这间房子亮着灯,想着你应该在,就过来了。我还以为公馆里出事了。”



    刘泽之笑道:“没有啊,这里一切都好。你来了就别走了,睡以前倪新那张床吧。”



    二人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李学惠过来说道:“赵队长,主任请你到书房去见他。”



    刘泽之很奇怪:没发生什么大事啊,李士群这么晚了,找赵敬东有什么事?



    书房里,李士群笑道:“来,坐下说,这么晚找你来,有件事,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只能你来办。”



    赵敬东诚惶诚恐,又不由得有几分得意,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很郑重的答道:“请主任吩咐,属下赴汤蹈火,不敢有辞。”



    “你看看这个。”



    李士群递过来一份文件,赵敬东起身双手接过,仔细一看,不过是一份南京财政部下发的日本正金银行黄金储备转运的文件,请市警署、特工总部,也就是76号知悉。赵敬东心下纳闷?无?错?小说 M。qulEdu。 COM:这样的行动通报对76号来说是很平常的事,黄金的数量也不多。秘密转运军用物资或者是贵金属,怕和其他相关部门发生误会,提前打个招呼而已。为了保密,文件中当然不会提及具体的路线和运输方式。



    李士群说道:“长沙会战,对外宣传当然是皇军大捷,实则……租界撤废,上海的经济不容乐观,为了稳定局面,确定正金银行在金融界的龙头地位,日本人从东北运来了这批黄金。”



    赵敬东还是没明白李士群的用意,只答了一声:“是。”



    李士群又道:“敬东,你说如果这批黄金丢失,军统上海站能脱的了干系吗?”



    赵敬东心道难道军统想强夺这批黄金?他答道:“那要看周成斌能不能腾出手来,也要看上海分局目前的实力,也许会动手劫夺,也许会按兵不动。李主任,难道周成斌已经知道具体的转运日期和线路了,准备有所行动?”



    李士群笑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如果这批黄金丢失,谁是最大的嫌疑人?”



    “当然是军统上海分局,他们有前科!”赵敬东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李士群沉吟片刻,说道:“敬东,这批黄金对大上海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即使是对正金银行,也不会伤筋动骨,可是对个人来说,这可是一笔巨额财富。中日之战正酣,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不能不未雨绸缪。”



    赵敬东恍然大悟,沉思不语,李士群问道:“怎么了?你觉得这么做不妥?”



    赵敬东赶紧摇头道:“不是,主任您误会了,属下在想怎么做才能即达到目的,又能人不知鬼不觉,76号的人肯定是不能用……即使用江湖上的人,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幕后是谁在操纵此事。而且还要想个什么办法,不露声色的打听出具体的转运日期和线路。”



    “你考虑的很周全,我有个初步的设想……”



    听完李士群的计划,赵敬东陪笑道:“主任高明。属下明天就开始运作。不过属下一个人,又不能总不在76号露面,怕顾此失彼,您看能不能让倪新或者是刘泽之一次参与这件事?”



    李士群苦笑道:“倪新?有的时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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