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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本倾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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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儿姑娘,我想你是误会在下了,在下怎么可能做这种破坏人家姻缘之事!”韦炎熙望着此时气鼓鼓的琪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脸无辜的凝望着她道,“更何况,像前辈那样心思缜密之人,又怎会仅凭在下的几句话,来做如此之大的决定呢,琪儿姑娘您是高看了在下了!”说着不由得抚拳屈膝,神色很是谦逊。
“为什么先前还好好,等我们几个出去再回来,娘亲的态度就变了呢?!”琪儿似乎对韦炎熙此时的表现很是不耐烦,她轻轻地抽了抽鼻角,双手叉腰,一脸愤恨的朝向韦炎熙道,“以柔姑娘离开后,也只有你和娘亲在一起,如若不是你在她面前乱嚼舌根,那还能有谁?!”说到此处她一脸笃定的瞪着韦炎熙,眸底的愤怒越来越明显。
“呵呵,琪儿姑娘,你这是什么逻辑,难道黄鼠狼偷鸡时,其他的鸡也在场,你不能因为没看见黄鼠狼,就说那被偷走的鸡是被其他的鸡吃掉了吧?”韦炎熙听了琪儿此时的这番话,不由得轻轻一笑,继而将面庞紧紧逼向琪儿,眼角闪过一丝丝的坏笑,“琪儿姑娘,你说是吧?”
“你!”琪儿见韦炎熙此时的这副德行,吃了他的心都有,她猛然间伸手推开韦炎熙,一脸的愤恨。
南宫瑾见琪儿与韦炎熙之间的争执有愈演愈烈之势,虽然他也看得出韦炎熙跟这件事有脱不了的干系,但他知道现在挑破并非明智之举。
于是他将揽着皇甫以柔的手松开,抬步上前几步,拉过琪儿,一脸平静的道,“好了,琪儿,这事确实不能怪到韦公子的身上,可能是我做的还不够,致使前辈对我的真心还有怀疑,没关系的,我可以等的,我是可以经受考验的!”说着他不由得低眸望了一眼此时一脸忧虑的皇甫以柔,继而轻轻地冲她点了点头。
皇甫以柔似乎也察觉到了,琪儿与韦炎熙可能会越吵越厉害,于是也便顺着南宫瑾的意思,微微上前一步,拉过琪儿的手,轻轻拍着道,“是啊,琪儿,这事确实不能怪韦公子的,虽然韦公子以前对我有意,但现在他已经想开了,他是真心祝福我跟瑾哥哥的,所以韦公子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说着她很有深意的凝视了韦炎熙一眼,继而再次将眸光移向琪儿,“再说了,婆婆可能是对瑾哥哥,还不太放心,想多观察些时日,其实这样也好,既然准备在这里久居下去,晚些时日成亲又何妨,瑾哥哥,你说是吧?”说到此处她深情款款的将眸光移向南宫瑾。
南宫瑾迎上她的眸光,那柔情似水的双眸立时泛起了丝丝光亮,他上前一步再次将皇甫以柔揽入怀中,神情很是幸福,气氛也跟着变的温馨,此时似乎忘记了旁边还有外人的存在。
琪儿望着此时眼前无比和~谐的二人,面色也渐渐沉醉,似是期待着她的真爱的到来。
而此时此刻,似乎没有人注意到,韦炎熙的双眸此时已微微泛红,垂在一侧的双手已紧紧握拳。
……
夜已深,茅舍内的灯光渐渐地暗了下来,人们也已经进入了香甜的梦想。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惊奇了一阵草动虫鸣。
黑影迅速闪进一间茅舍,久久不见出来。
“小子,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茅舍里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声音很轻,有些听不清楚。
“前辈,晚辈再次深夜来访,多有得罪,望前辈见谅!”那黑影听着那声苍老的声音,不由得双手抱拳,微微的屈了屈背脊,很是恭敬的道。
“别再这里跟我婆婆妈妈的,有话就说!”老妇此时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她紧握着拐杖,坐在床沿,尽管此时茅舍中并没有点灯,但似乎她的神情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好吧,那晚辈就直说了!”那黑影微微叹了口气,继而接着说道,“前辈今天为何突然间改变了心意,是不是因为韦炎熙跟您说了什么?”
“呵呵,小子,看来你是真的心里有鬼啊!”老妇听了南宫瑾的这番问询,不由得冷笑出声,言语之间句句嘲讽。
“晚辈不明白前辈之意,还望前辈明示!”南宫瑾见老妇此时如此表现,心中不由的一震,眉头紧皱的凝视着老妇。
“哼!南宫瑾,别在这里跟老婆子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若不是心中有鬼,又怎会深更半夜溜到老婆子我的寝室来质问?”老妇听了南宫瑾的这番话,不由得冷哼出声,似乎对他刚才的话很不屑一顾。
“前辈?”南宫瑾见老妇此时已是一脸的冰冷,心中知道肯定是韦炎熙跟老妇说了些什么,才使得她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哼,小子,我来问你,你果真是真心爱着以柔姑娘吗?”老妇见南宫瑾此时略显怔愣,半天无话,便继续说道。
“是,我南宫瑾可以对天发誓,我是真心爱着柔儿的!”还未等老妇讲话说完,南宫瑾便竖起了几根手指朝着半空发誓道,面色也很是诚恳。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老妇显然对南宫瑾此时的话不是太过相信,待到南宫瑾讲话说完,她轻轻地一蹙眉,面上盈起一抹轻笑,朝着南宫瑾急急地道,那笑意似是带着无尽的嘲讽。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用一生去弥补
“?”南宫瑾听了老妇此时的话语,明显感到他猛地一颤,直直的将眸光盯向老妇,双眼微凸,双眉紧蹙。
“怎么了,小子,不敢说了吧?!”老妇见南宫瑾此时的表现,猛然间从床榻上起身,鼻角一抽,轻哼出声,一脸的冰冷与讽刺,“因为你以前曾是如此狠毒的伤害过以柔姑娘!所以现在你没脸再说什么!”说着她狠狠的将一只手甩出去,一脸冰冷的瞪着南宫瑾。
“前辈?”南宫瑾听着老妇此时的话语,心知老妇必定是知道了什么,于是他心中猛地一紧,继而微微抬步上前,眉头紧皱,一脸的恳切。
“哼,小子,你以前到底对以柔姑娘做了什么?!”老妇见南宫瑾此时似乎还要为自己狡辩,于是很不耐烦的将拐杖猛地触向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知是因为这屋舍的隔音效果比较好,还是由于其他的人都睡得很沉,这么大的声响,居然没有人察觉到。
“这……”南宫瑾望着此时如此愤怒的老妇,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为何这老妇会对皇甫以柔如此上心,虽然前段时间老妇对皇甫以柔也挺好,但现在她表现得也确实有点过了,这简直就要赶上母亲对孩子的那种关爱了,想到此处,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盲人老妇,她究竟是何方神圣,她与皇甫以柔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小子,你聋了吗,难道没有听到我刚才的话吗?还是你现在仍不知道该如何掩饰你先前对老婆子我撒下的谎言?!嗯?”老妇见南宫瑾迟迟没有回复自己的问话,面上的神情愈加的暴怒了,她狠狠的将拐杖向着南宫瑾猛地一抡。
强劲的风流从南宫瑾面前一闪而过,致使南宫瑾猛然间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前辈。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晚辈也没什么可向您隐瞒的了!”南宫瑾直直的盯着老妇,面色一点点的变的沉静起来,神情此时显得很是淡然,若不是他眸底的那一丝丝忧伤,还真会让人以为他已经很释然了。
“哼!”老妇听着南宫瑾的这句话,很是不屑的冷哼出声,继而握着拐杖背转身去。
接下来南宫瑾便将此前的他与云柔依之间的事如实的讲述于老妇,老妇听得也越来越气愤。
“你真是个畜生啊!”还未等南宫瑾将故事讲完,老妇便一手握着拐杖。一手很是震颤的指着南宫瑾所在的方向,很是动容的颤声道,“你不仅毁了柔儿的一生。你还亲手杀害了自己的骨肉,你真的是禽兽不如啊!”说到此处她软软的瘫坐在床榻上,似乎已经泣不成声了。
“前辈……”南宫瑾望着此时十分动容的老妇,不由得迷蒙起双眼,微微沉疑片刻。便疾步走了上去,欲要安抚她。
“滚开,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老妇见南宫瑾靠近,猛地一甩袖将他推开,一脸狰狞的朝向着他,“老妇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撮合你俩在一起!”
“前辈,虽然我以前曾多次伤害了依儿,哦。也就是现在的柔儿,但那时我并不知道她就是我心心念着的人啊!”南宫瑾向后退了几步,继而站定,一脸忧伤的凝望着老妇,眸光似在恳求。
“哼。这么说你口口声声说爱的还是那儿时的柔儿,并不是现在柔儿。你现在说爱她,只是因为她是儿时的‘云羽菁’!”老妇听了南宫瑾的这番解释,似乎更加的愠怒了,她握着拐杖再次从床榻上站起,一脸愤恨的渐渐地向南宫瑾逼近。
“不是,前辈,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南宫瑾见状,猛然间发现自己刚才所说的确实容易令人误解,于是他定定的站在那里,继续解释道,“不管是儿时的云柔依,还是现在的皇甫以柔我都爱,爱到骨髓里,只是天意弄人,才使得我俩的爱恋这么的曲折残虐!”说到此处他的双眼微眯,似乎老妇此事并未有步步紧逼,他微扬着面庞,神思在很远处飘荡。
“其实在晋城将军府见到依儿的第一眼之时,我知道我已经爱上她了,虽然那时候并不知道她是谁,但当我知道她是儿时的那位‘云柔依’之时,我就逼着自己抑制对她的爱意,强迫着自己去恨她,待到她嫁入懿王府之后,我便觉得自己更应该恨她,因为她心狠手辣的迫害了我与儿时‘云羽菁’的姻缘,于是我便假想着她的可恨,致使自己用尽各种方法折磨她虐待她,以解我心头之恨!”说到此处他猛然间握起了拳头,似乎他与云柔依之间真的有这如此的仇恨一般。
渐渐向他逼近的老妇,听他此时的情绪似乎有所变化,于是微微一愣,便也渐渐地顿住了动作,立在原地,听着南宫瑾继续说下去。
突然,他的神色再次发生变化,这次竟变得很殇很痛,他一手轻轻抚着胸口,声音开始有些发颤,“但你可知道,每当我在折磨她虐待她的同时,其实我的心也在刺痛,在滴血,其实尽管那时我自认为我是恨着她的,其实她已经渐渐地占据了我的心,直至将我的心全部俘获,只是我不肯相信罢了!”说到此处,他的面上竟盈起丝丝笑意,随之便轻笑出声,似乎这里蕴含着太多的讽刺与懊悔。
老妇听到此处,握着拐杖的手明显的紧了许多,似乎自己也被南宫瑾刚刚的深情所打动,于是她面上的狰狞也随之慢慢收敛,突然,她好似又想到了什么,猛地又将拐杖一抡上前,冷冷的道,“小子,演技不错嘛!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意,为何又要将柔儿送去北冥做人质,最后致使她无奈跳崖!?”
“这……这件事确实是我想错了,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依儿的自尊心!”听了老妇的这番质问,南宫瑾微微沉默片刻,继而双手微垂,整个人很是颓靡的跪倒在地,眸光变得越来越迷离,“都怪我,要不是我一时情绪失控,也不会做出这么有欠思考的决定,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前辈你惩罚我吧!”说到此处他猛地扣倒在地,面色很是凄楚。
“惩罚你?!岂不是便宜了你!”老妇见南宫瑾如此声情并茂,猛地收起拐杖,冷哼一声,背转身去。
“前辈,晚辈真的知错了,自从依儿坠崖之后,我每日都生活在深深的思念之中,那种痛苦比以往的各种伤痛都要难过百倍!”南宫瑾见老妇此时如此说话,心知老妇仍对自己的真心有疑,于是抬起朦胧的双眼凝向她,一脸的诚恳地道。
“哼,你就别再老妇我面前装的如此深情了,没用的,既然老婆子我知道了此事,就绝不会令柔儿姑娘再次陷入深渊的!”老妇见南宫瑾此时仍要为自己辩解便很是不耐烦的甩了甩衣袖,冷冷的道。
“前辈,晚辈并没有在您的面前装什么,这里的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既然上天能给我这一次与依儿再次相见的机会,也就是说我和依儿情分还没有断,这是上天的安排!”南宫瑾见老妇此时如此的不给情面,心知在如此恳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他猛地直起身来,敛去一脸的悲痛,此时的神情看起来很是刚毅。
“再者说,你也看到了,这段时间我和柔儿在此处生活的很愉快,很幸福,柔儿也真心实意的接纳了我,我也准备放弃我在南苍的权利与地位,与其归隐于此,难道这不是您想要的吗,难道您要就此断送掉柔儿和我的幸福吗?难道您不觉得这样做对我和柔儿很不公平吗?”南宫瑾抬眸凝望着老妇数秒,继而继续说道,“更何况现在柔儿已经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她没了先前的记忆,现在生活的很快乐,难道你想要她再记起以前的噩梦?”
“也许只有让这过去的一切就此消失,柔儿才能得到永久的幸福,原本在儿时我与柔儿就彼此爱慕,只是因为之间的种种插曲,各种误会,才走到了今天的这种局面,虽然这种结局虽然不是太尽人意,但对于我们大家来说,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了!”说着他的神情变得很是凝重,很是严肃。
老妇听着南宫瑾的这一番翻话语,面色也渐渐的变得怔愣,神色也有些恍惚,她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也分不清楚南宫瑾所说的是对还是错,她就这样慢慢的沉思,理着思绪。
“前辈,如果说以前我对柔儿的情感很是虚无飘渺,那么我现在确实是真心实意的爱着柔儿的,不管她是不是儿时的‘云羽菁’,我都深深地爱着她,为了她我可以放弃整个南苍江山!”南宫瑾望着此时神情有些怔愣的老妇,直了直跪在地上的身子,一脸恳切的凝望着老妇,眸光此时很是诚恳,“如果说我以前伤害了柔儿,那么我南宫瑾将用我的一生去弥补!”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官兵寻来
老妇似乎没有听到南宫瑾的话,只是满脸迷茫的站在那里,嘴里还不停的呢喃,“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呢,难道这次我又错了?”
“前辈,你没有错,要说错那也是我南宫瑾有错在先,但现在不是追究是对谁错的时候,重要的是怎样才能弥补错失,让柔儿从此不再受伤害,永远生活的幸福快乐!”南宫瑾见此时的老妇精神有些恍惚,便慢慢的从地上起身,渐渐地来到老妇的身侧,一脸的凝重。
“虽然晚辈不知道您和柔儿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晚辈看得出,您也希望柔儿能够过得幸福不是吗?”说到此处他一脸诚恳的凝视着老妇,等待着她的回复。
老妇此时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慢慢的将脸庞侧向南宫瑾,面色此时还有些迷离,“希望我的这次决定是正确的!”说着不由自主的又将手中的拐杖紧了紧。
“前辈,您放心吧,从今往后我南宫瑾会好好珍惜爱护柔儿,绝不会再让柔儿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如若我南宫瑾食言,就让我永生永世得不到真爱!”说着他不由自主的竖起了几根手指,面色又变得异常慎重。
“好了,老婆子我可没让你向我保证什么,再说了这是你与以柔姑娘之间的事,跟我这一个糟老婆子有何干系,我也懒得再管你们!”这时老妇好像想开了,面色又变回以前的那种神色,她缓缓地转过身去,来到床榻边坐下,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许多是要做呢!”说着将鞋脱下,整个人卧倒在床榻之上。
“那,晚辈先行离开了!”南宫瑾见老妇此时似乎也不似先前的愠怒了,便再次轻轻一揖,准备退出屋舍。
“注意点儿那个韦公子,他可不是省油的灯!”就在南宫瑾就要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老妇那有些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明明已经躺下了,这让声音好似在提醒南宫瑾,又似在自言自语。
南宫瑾听罢。脚步微微一顿,眉头微微皱紧,继而他嘴角猛地上扬。抬步继续向屋外走去。
……
次日清晨,太阳依旧升起,山谷中的花草依旧如此繁茂。
韦炎熙并没有按照老妇所说的离开这里,而是以疗伤为由,要继续在这里待上一段时日。
南宫瑾心中虽然有诸多的不爽。但既然老妇都已经答应了,那他一个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琪儿看韦炎熙也很是不爽,处处甩脸色给他看,而韦炎熙却是乐此不疲,似乎很是享受这样的“待遇”。
皇甫以柔对韦炎熙继续留在这里却没有太大的意见,毕竟她一直当韦炎熙是自己的兄长。更何况这次他也是为了寻找自己才会跳入悬崖,只是此时他的重伤,说到底。自己多少对韦炎熙的伤也有些责任,韦炎熙留下来养伤更好,自己反倒能少些负疚。
他们几人就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用完了早饭,皇甫以柔和琪儿准备去山里采药,南宫瑾也要去山里砍柴。由于韦炎熙此时还有伤在身,所以现在只剩下老妇与韦炎熙二人。又因着前几天的事,韦炎熙此次竟主动要求要和南宫瑾一起去帮着分担点活儿,虽然南宫瑾很是不乐意跟他一起出去,但最终还是老妇开了口,南宫瑾才勉强带上带着伤痛的他。
“云大人,看,前面有户人家,要不咱们过去看看!”就在他们几人收拾了工具,准备出发的时候,几名官兵妆扮的男子正缓缓地向茅舍这边赶来。
“这样也好!”云磊擦拭了下额上的汗珠,迷蒙着双眼望了下前方不远处的一家茅舍,有气无力的说道。
与其说他们是去看看,查找线索,不如说他们想找户人家借点吃的,他们这一路寻来,少说也有半个多月了,身上带着的干粮早已消耗的差不多了,在这种深山老林之中,很难会有人家存在,所以很难找到食物,这几日来他们几乎是靠着这山里的野菜,野味才得以生存,他们中间的许多官兵由于受不了这样的恶劣环境不是逃走了,就是在这里失掉了性命,现在他们的队伍已经没剩多少人了。
那些官兵见云磊答应了,一个个两眼放光,也顾不得脚下的荆棘直直的向那几间茅舍奔去。
“兄弟们,在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有吃的了!”他们像一群狼似的直直的向着猎物奔去,不知谁吼了一声,队伍立时沸腾起来,“嗷嗷~”直叫。
云磊见状,心知不好,但此时此刻以他的体力已经无法跟上他们的步伐,因而他只有暗叹回过刚才所做的决定,他知道这群官兵所到之处,必定会被扫荡一空,可现在他已无力阻止了。
“南宫公子,看那些是什么东西?!”还是琪儿眼比较尖,大老远的就看到了那群直直向此处奔来的官兵,只因距离太远没办法将他们一一看清,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缓缓地向这边袭来。
“嗯?”南宫瑾听了琪儿的疑问,也不由得将眸光顺着琪儿所知的方向望去,随着这黑乎乎的一片越来越近,南宫瑾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怎么了,瑾哥哥,你怎么如此表情?!”皇甫以柔见南宫瑾的眉头越皱越紧,心知肯定事情不好,便一把抓住南宫瑾的手很是担忧的问道,继而她也随着南宫瑾的目光看去。
“这,这是南苍的官兵?!”这一看不要紧,待她将其看清,也不由得惊呼出声,一脸的恐慌。
很显然,韦炎熙早已看出了那黑乎乎一片的东西就是南苍王派来寻找他们二人的官兵,此时的他并不像他们几人如此的惊讶与恐慌,反倒看起来很悠闲,神色看起来也很得意。
“瑾哥哥,怎么办,他们一定会将我们带回去的,到时候我父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我和你在一起的!”皇甫以柔一脸惊恐的握住南宫瑾的手,声音也开始有些发颤,“瑾哥哥,该怎么办啊?”
南宫瑾此时表现的却很是平静,似乎这一切都不是事儿,他反手将皇甫以柔的双手扣在掌心,低眸凝向她,眸底尽是柔情,“放心吧,无论怎样,我们都会在一起的,相信我!”他深深的凝望着她,在心底默默地呼喊着“我的依儿”。
皇甫以柔此时似乎被南宫瑾这淡定深情的眸子感染了,心绪也渐渐的平复下来,她直直的盯着南宫瑾数秒,最后深深地冲他点了点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老妇似乎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很是警觉地握着拐杖,向前走了一步,一脸凝重的问道。
“前辈,没什么,只是一些老朋友来了,而已!”南宫瑾见老妇此时如此神情,轻轻一揽,将皇甫以柔拥入怀中,继而微微上前,很是淡定的回道。
“是吗?老朋友?”老妇听了南宫瑾的这番话,司石也不是很相信,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好似想到了什么,便渐渐地退了回去,面色也变得如以往般淡然,“希望你自己能够搞的定!”说完便转身向茅舍内走去,不打算参与这件事。
琪儿满眼疑惑的望着他们几人,此时的她不知道是进还是退,她唯有直直的杵在那里,静待事态进展。
“柔儿,现在你父王派来寻找你的人已经到了,你打算怎么做?”韦炎熙望着眼前紧紧相拥的二人,心中的怒火噌的一声窜的老高,但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抬步来到哈u哪个服一柔的身前,侧眸睨了一眼南宫瑾,很是平和的说道,“是打算继续留在这里,让皇甫伯伯一个人独自伤心,还是跟着我们回去,尽你该尽的孝道?”
“这……”皇甫以柔听了韦炎熙的此番问询,心中猛地一紧,她不由得抬眸望了一眼此时的南宫瑾,又望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南苍官兵,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炎熙王子,这恐怕跟你没太大关系吧,柔儿回不回去现在还不劳烦你来费心了!”南宫瑾望着此时韦炎熙那让人恶心的嘴脸,轻轻地抽动了下嘴角,看都没看他,就淡淡的道。
“你!呵呵,好,南宫瑾你现在很拽是吧?!”韦炎熙听了南宫瑾这不咸不淡的话语,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猛然间窜了上来,他咬了咬牙,面上的带着很是难看的笑意,瞪着南宫瑾,伸着一只手颤颤的指着南宫瑾,渐渐地向身后退了半步。
“呵,我南宫瑾再好心提醒你一次,炎熙王子,您身上的伤现在还没好,最好不要动气哦,更不要再有像先前那样剧烈的动作哦!呵呵……”南宫瑾见韦炎熙此时的情状,根本不像是有伤在身,活脱的比他都要健康,于是心中便明白了些什么,于是他轻轻地抽动了下鼻角,轻笑出声,笑意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与鄙夷。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再见云磊
“你!”韦炎熙听了南宫瑾此时的话语,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瞪大了双眸,故作愤怒朝向南宫瑾,那红灼的双眸似乎要瞪出了眼眶。
此时的皇甫以柔也有意无意的妄想了韦炎熙,望着他此时的神情与动作,她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韦炎熙见状,暗道一声不好,瞬间收敛面上的狰狞,也紧皱着眉头,朝着皇甫以柔靠近了一步,“柔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南宫瑾见状,一把揽过皇甫以柔,自己挡在了皇甫以柔身前,韦炎熙差点没撞上南宫瑾。
南宫瑾测眸望着眼前的韦炎熙,眉峰一挑,双眼含笑的道,“炎熙王子,你不必太过着急,伤着自己可不太好!哼!”说完他骤然敛去笑意,身子一转,面色瞬间变得冰冷。
“南宫瑾,你别太过得意了!”韦炎熙见事已至此,自己也没必要掩饰什么了,他的面色再次变的狰狞,其中还带着奸邪的笑意,他立在原处,微眯着眼眸凝望着紧紧相拥的皇甫以柔与南宫瑾二人。
南宫瑾听着韦炎熙此时的话语,侧眸白了他一眼,继而将眸光移向即将到达的南苍官兵。
“兄弟们,在坚持一会儿,我们就要到了!”
“好!”不知是那官兵中的何人喊了一声,那些即将筋疲力竭的将士在一次生龙活虎,咬了咬嘴唇继续向前。
“南宫公子,怎么办啊,他们就要进来了!”琪儿望着这些官兵像狼一样向着茅舍奔来,心中不知为什么也会跟着恐慌起来,本来她只是对这些官兵好奇,并没有畏惧心理,但看着南宫瑾和皇甫以柔的脸色如此恐慌。也渐渐的跟着害怕起来,至此她仍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些什么。
南宫瑾微眯着眼眸正凝望着越来越近的南苍官兵,听着琪儿的担心,不由得低眸凝视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再次将眸光凝向那渐渐逼近的官兵。
“琪儿,别怕,有我们在呢!”皇甫以柔抬眸深深地凝视了南宫瑾一眼,知道他此时正在想着计策,于是便从南宫瑾怀里走出来。拉住琪儿,很是柔和的道。
越来越近了,韦炎熙的面色越来越奸邪。阴邪,而南宫瑾却越来越暗沉,“柔儿,你想留在这里吗?”突然,南宫瑾转过身来。深深的凝望着皇甫以柔。
皇甫以柔听着南宫瑾此时这一声问询,微微一怔,继而抬眸深深地凝望了南宫瑾数秒,继而眸光变得很是柔和恬静,“瑾哥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柔儿在哪里都无所谓!”
“嗯!”南宫瑾听了皇甫以柔的这句话,面上渐渐地露出了笑意,紧皱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了。好似放松了,又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柔儿,我们肯定会永远在一起的!”
本来南宫瑾是想带着皇甫以柔躲到密林中去,以避开官兵的搜寻。以此能够继续留在这里,但韦炎熙还在这里。似乎这样不太能行得通,后来他又想着向来搜寻的官兵挑明自己愿放弃南苍太子之位,与皇甫以柔归隐山林,但这似乎也行不通,因为只要官兵汇报上去,北冥王皇甫晟睿必定不会同意,最后在听了皇甫以柔的这句话之后,他便在心底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到了,兄弟们,赶快去看看,能不能找些吃的来!”就在这时,几个官兵已经上了来,他朝着身后的人兴奋地高喊着。
“怎么办啊,他们如狼一般!”琪儿望着此时的官兵,衣衫褴褛,个个灰头土脸,加上他们刚刚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官兵,倒像是土匪,琪儿不由得向身后退了半步,不由得脱口而出。
皇甫以柔也偎进了南宫瑾的怀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南宫瑾的手,南宫瑾低眸望了她一眼,也紧紧的回握住她。
“豹子,你看那人好面熟,好像是这画像上的人,是,太子……”在身后的士兵赶上来之后,那带头的汉子欲再要向前逼近,身后的一名士兵猛然间拉住了他,很是怔愣的一边从怀中掏着已经皱巴巴的画像,一边盯着满脸冰冷的南宫瑾道。
“什么画像,什么太子啊,找吃的最……”那被称为“豹子”的士兵见状,很是不耐烦的一把将拉着自己的士兵甩开,欲要继续向前走,刚走半步,他好像有意识到了什么,面色立时就变了,他猛地转身扯过那士兵怀里的画像,一边胡乱的将画像打开,一边很是惊恐的道,“你,你,你说什么?是……是太……子!”
旁边的一些士兵,听了那包子的话,也立时慌了神,瞪大了双眼望了望不远处正一脸冰冷很是威严的瞪着他们的南宫瑾,一边不自觉的伸手在身后不由得乱抓,似是在惊醒身后的人,渐渐地他们手中的兵器也不自觉的滑落在地。
他们继续战战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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