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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扇蝶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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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绕淇善氖牵炷醵运飨员榷宰约汉昧艘磺П丁１纠醋蔚颓亲迎Z私奔不成的事已经成为庄梦蝶最大的屈辱，她和自己从前一样颜面尽失，可是朱墨锦突然在各种公开场合和她出双入对，对她百般呵护，让她完全取代自己的位置，为她大大地扳回一城，倒显得自己落寞不堪。
这天，庄梦蝶终于有空，她来到白秋月的公寓。
丫鬟阿奴给她开的门。
“秋月。”庄梦蝶笑着叫了一声。
白秋月“哼”了一声，“哟，我居然有那么大的面子，劳烦庄老板亲自来看我。”
庄梦蝶见白秋月反应不太对劲，收住了笑容，她问道：“秋月，你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我高不高兴很重要吗？我又不是你，皱个眉头就会有人心疼。”白秋月愤愤地说道。
庄梦蝶知道她是因为朱墨锦和自己生气。
“秋月，我跟二公子，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好朋友。”庄梦蝶解释道。
“好朋友，呵，说出去有人信吗？他对你这个朋友也太好了吧，为你打架，为你开剧院，为你天天去看你演戏，要这么说，我连二公子的朋友都算不上，只怕芸姐姐也算不上呢。”
看来白秋月还不知道朱墨锦和刘芸结婚的事情，只是刘芸已经去世，这会也不好告诉她。在庄梦蝶看来，她和白秋月都没有资格为朱墨锦争风吃醋，朱墨锦是刘芸一个人的朱墨锦，只是刘芸已死，所以朱墨锦现在不属于任何人。
“秋月，我跟二公子，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你也别把二公子看得太重，他城府太深，段数太高，从来都不会只属于一个人的。”庄梦蝶说。
“呵呵，听吧，你不就想告诉，二公子不属于我，所以我没有资格生你的气吗？你直接说就是了，我是没资格。可你口口声声说你跟他只是朋友，你恶心谁呢？”白秋月越发来了气。
庄梦蝶没想自己越解释越糟糕，她想去拉白秋月的手，却被白秋月甩开了。庄梦蝶尴尬地站着。
“好吧，二公子的事情我跟你解释也没用，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我今天来，不是为二公子来，我是想劝你离开何有铭，跟我一起回乘风剧院唱戏吧，我和姐妹们都需要你。”庄梦蝶只好把朱墨锦的事先放下，说明来意。
“不必了，在红颜剧院，我至少是头号花旦，去了乘风剧院，我就得屈居你之下，你想要众星捧月，去找别人吧。”白秋月果断拒绝。
庄梦蝶没想到她会拒绝得这么干脆，还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在乘风剧院，你照样是头号花旦啊，你唱花旦，我唱小生，你没有屈居我之下啊。师父在九泉之下，一定希望看到我们联手把悦戏发扬光大的。”
白秋月听庄梦蝶说得有理，又想到师父，有些心动了。
庄梦蝶见白秋月似乎有改变想法的意思，连忙趁热打铁，“姐妹们都很想你，盼着你回去。在乘风剧院，我们自己当家做主，想唱什么就唱什么。遇到刁难的客人，也不必一味的忍气吞声了，因为我们自己就是老板啊。”
白秋月越发有些向往了，只是她还没有打算原谅庄梦蝶，加上何有铭这一关还没过，他会放自己走吗？
“你回去吧，我想一下。”白秋月说道。
有这句话，庄梦蝶已经很满意了，她点点头，“你好好想想吧，我和姐妹们等着你。”
庄梦蝶走后，白秋月考虑着怎么去跟何有铭说。
就在这时，又有人在下面喊门。
白秋月以为庄梦蝶又返回来了，她让阿奴下去花园开门，不一会儿，却看到万芊芊站在门口。
“万小姐？！”白秋月惊讶的叫了一声。
“我是不是打扰到白小姐了？”万芊芊站在门口笑着问道。她穿着黑色旗袍，外面是棕色狐狸毛领呢大衣，手上拿着紫色小皮包，显得贵气华丽。
“没有，没有，快进来吧。”白秋月对万芊芊一向很喜欢。她觉得以自己的身份能结交上万小姐这样的朋友，是她的荣幸。
白秋月另一边给万芊芊让座，一边让阿奴给万芊芊沏茶。
“什么风把万小姐刮到我这来了，我真是受宠若惊。”白秋月笑道，突然她反应过来，“哦，不，您现在是乔太太，我失礼了。”
“没关系，我来，是想问白小姐几个问题的？”万芊芊直入正题。
“什么问题？”白秋月问。
“关于庄梦蝶庄小姐的身世，白小姐知道多少？”万芊芊问道。
她察觉到万芊芊对庄梦蝶的敌意，目前来说，虽然她猜忌庄梦蝶，可是庄梦蝶刚才解释说她和二公子只是朋友关系，也不像是假话，所以在明确万芊芊的目的之前，她不太愿意多说：“我知道的不多，不知道万小姐问这个干嘛？”
“我只是好奇而已，想必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乔家的少奶奶。可是少将军对庄梦蝶念念不忘，以前没有和他成亲就算了，现在既然做了他的夫人，对他身边的女人纵向了解清楚，免得他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万芊芊说道。
白秋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可是她不觉得庄梦蝶会利用乔子璟。倒是乔子璟始乱终弃，负了庄梦蝶。
“我想梦蝶还不至于会利用少将军，乔太太要是信得过我的话，就听我一句，尽管放心。”白秋月说道。
“没想在白小姐这么信任庄小姐，我还以为白小姐对庄小姐不无怨言呢？”万芊芊暗示在朱墨锦的事情上，庄梦蝶对不起白秋月。
“这个嘛，我跟梦蝶是一起长大的姐妹，又同是唱戏的，在外人看来，我们应该是对手，但这只是外人的看法，我们私交很好。”白秋月说道，她已经十分明白万芊芊的来意，她想拉着自己一块对付庄梦蝶，白秋月还没有糊涂到不知道疏不间亲的道理。
“白小姐真诚待人，真是让人感动，只怕庄小姐却不能像你对待她那样对待你。”万芊芊说道。
“梦蝶对我很好，多谢乔太太提醒。”白秋月说道。
“真的对你好吗，那怎么在你和二公子好的时候，她怎么还会和二公子暗中来往？”万芊芊说道。
白秋月脸沉下去了一点，不悦地说道：“这外界传言十有八九都不可信。”
“如果我说我是亲眼见到的呢？”万芊芊说道。
白秋月惊讶地看着万芊芊，她看见过什么？
“只怕全世界只有白小姐还认为他们之间没什么了。外界那些活灵活现的传言先不管它是真是假，二公子可是曾经当着我的面，毫不隐瞒地说他最爱的女人就是庄梦蝶。”万芊芊说道。
白秋月脸色越发难看，刚刚消失一点的妒忌又像一盆火一样燃烧起来。
“还有，那天我们六个人在观景台放烟火，中途庄小姐去了小房间，不一会二公子也跟着进去了。等庄小姐出来的时候，脸红得跟苹果一样，要说他们之间没有问题，打死我都不信。”万芊芊继续说道。
白秋月听到这里，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原来还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如果是真的，她不恨朱墨锦，只恨庄梦蝶太虚伪。
第一百一十章 身世渐渐浮出水面
“不知道乔太太问庄小姐的身世做什么，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白秋月问道。如果庄梦蝶的身世真的有问题，而被万芊芊发现了惹出什么祸事来，那就不能怪自己了。
“我也不敢说有问题，只是好奇，我想知道庄梦蝶是她的真名吗？”万芊芊问道，显然白秋月已经不打算维护庄梦蝶了。
“不是，我们的名字一般是师父给起的艺名，不过庄梦蝶说她的确是姓庄，乡下人。”白秋月说。
“那她有没有提起过她的父母呢？”万芊芊问。
“她很少提起她的家人。有一点我一直觉得奇怪，我觉得她和我们不一样，她不像是穷苦人家出身的人，不像是家里穷得活不下去了才去唱戏。”白秋月说道，“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家道中落，不得已去唱戏也不是什么怪事。”
虽然从白秋月这里获得的信息甚少，不过万芊芊越来越确定庄梦蝶的身世隐藏着什么秘密。既然从庄梦蝶身上找不到什么，不如索性从那个什么巧巧姑娘身上找吧。据李月芳和乔琪姗的谈话，这个巧巧和乔子璟是指腹为婚，派个人去静州打听一下，乔家当初到底和谁家定了娃娃亲不就行了。
万芊芊是个想到什么立刻就去做的人，当天她就从娘家［无＇＇错］小说 Ｍ。quＬＥＤu。cＯm派了个办事得力的人去了静州。
只用了一天，她就知道和乔家定亲的是陆家，女孩叫陆巧然。因为她父亲陆风之遭罪处死，陆家彻底败落。她本来是在乔家，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消失不见了。陆风之好像和桃花会有来往，是个乱党分子，如果庄梦蝶真的是陆巧然，那就难怪她要隐瞒身份了，这样一个乱党之后十有八九也是死罪。
郑香秀一直等着向朱墨堂求证朱墨锦说的话，无奈朱墨堂一直早出晚归，连说上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天，终于等到朱墨堂在家，郑香秀连忙把他拉倒一边。
“妈问你，你弟弟是不是背着我们成过亲了？”郑香秀问。
朱墨堂知道他弟弟做事荒唐，他当然知道朱墨锦和刘芸成亲的事，是他自己亲口承认的，也知道这事被母亲知道会很生气，所以就一直替他弟弟瞒了起来。没想到还是被母亲知道。
朱墨堂支支吾吾，“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他可不想充当打小报告的角色。
“行了，你弟弟已经承认了，就是他让我来问你的。”郑香秀不悦地说。
朱墨堂这在不得不说：“他是和一个女人拜过堂，不过那个女人已经失踪了，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这么说朱墨锦说的是真的了，郑香秀略微放了心。
“那他和那个庄梦蝶是怎么回事？”郑香秀问。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朱墨堂知道他弟弟喜欢庄梦蝶，可是当着母亲，还是不说为好。
“这个庄梦蝶的身世你可知道，她父母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你都知道吗？”郑香秀问。
“这个，她好像是个孤儿，她姓庄，自然父亲也姓庄，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朱墨堂记得李大龙曾经审问过庄梦蝶，没审出什么名堂。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郑香秀喃喃地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朱墨堂说。
“哪里奇怪？”朱墨堂敏感地问道。
“她长得好像一个人。”郑香秀说道。
“谁啊？”朱墨堂问。
郑香秀摇了摇头，“都过去了，不提也罢。”她不愿意跟儿子提起那段让她难受的往事。
和朱墨锦一样，朱墨堂对这样秘密信息也保持着敏锐的触觉，“妈，您就跟我说说吧。”
“是一个女人，以前也算是咱们家的人，她算得上是你父亲的青梅竹马……”郑香秀于是把叶冬歌的事情和盘托出。
知道父亲原来还有这么个初恋情人，朱墨堂觉得很有意思。直到说道叶冬歌后来嫁给了陆风之，朱墨堂大为惊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功夫。第五局找陆风之的女儿找了这么多年毫无结果，没想到竟然在自己的家里得到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他说了句：“妈，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就匆匆赶往第五局。
他把纪达和何有铭都叫到第五局，三人进行了详细密谈。
纪达把当年陆风之女儿丢失的过程回忆了一遍，谁也不知道陆家小姐怎么会突然就消失了，他曾经怀疑是乔占山把陆小姐藏起来了，可是他观察了乔家所有人包括佣人很长时间，不可能是乔家藏起来的。
“那你曾经观察过她一段时间，也没有发现异常？”朱墨堂问。
“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她和乔家少将军的关系过分亲密。也同……二公子似乎走得很近，这都是风月场上的女人正常的交际活动，所以我也不曾疑心。”纪达说道。
“那你呢，庄梦蝶在红颜剧院这么久，你也没发现什么疑点吗？”朱墨堂问何有铭。
“除了性格清高了点，另外玉祺很维护这个弟子，也没有太多疑点，我也不曾疑心到这上面来。”何有铭说道。
“你们两个分开去找一些线索吧，纪探长把八年前陆小姐失踪前发生的事情再梳理一下，看是那个环节出了错。何老板去向庄梦蝶身边的人打探一下消息。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没有掌握到确切的证据前千万不能惊动庄梦蝶，一是怕打草惊蛇，二来她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公众人物，怕报纸上乱写，三来桃花会应该也在找陆小姐，让桃花会知道哦我们在做什么就会先下手了。”朱墨堂匆匆说道。
纪达和何有铭按照朱墨堂的吩咐，开始调查陆巧然和庄梦蝶的身份关系。
何有铭第一个找到白秋月，“庄梦蝶的身世你知道多少？”何有铭问她。
白秋月心里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何有铭也来问庄梦蝶的身世，于是说道：“我知道得也不多，只是你也看出来了，她和我们其他姐妹不一样，她不像是贫苦人家出来的人。”
何有铭略带失望地点点头，然后又问道：“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她父母家人的事？”
“没有，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挺奇怪的。”白秋月说道。
“什么事？”何有铭连忙问。
“就在昨天，乔太太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她还说她觉得梦蝶的身世有问题。”白秋月说道。
“乔太太？就是乔家刚娶的太太万家的小姐吗？”何有铭问。
白秋月点点头，“就是她。”
何有铭喜出望外，一定这个乔太太发现了什么问题才来问的，一定是的。
第二天，何有铭就让白秋月去把万芊芊请来。
“我听说乔太太最近在打听庄梦蝶的身世？”何有铭直接问道。
“我只是随便问问。”万芊芊说道，她不确定何有铭是敌是友，所以还没有打算和他信息共享。
“乔太太放心，我们这次谈话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我对庄梦蝶的身世也很好奇，而且我比你更希望找到她的问题，好让她去她该去的地方。乔太太知道什么不妨直接告诉，我负责去确认你的猜疑是真是假。”何有铭说道。
万芊芊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何有铭，“我怀疑庄梦蝶就是当年陆风之的女儿。”
何有铭吃了一惊，果然她发现了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怀疑？”
“因为我听到少将军叫她‘巧巧’。”万芊芊说道。
何有铭非常高兴听到这个，看来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他几乎已经看到陆风之保存的那笔巨款的开启之门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何有铭问。
“剩下的我知道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所以不必再问我了。”万芊芊说道。
已经够了，何有铭知道庄梦蝶已是笼中之物，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可惜被朱墨堂知道了，不然自己可以独吞那笔钱。
这边纪达重新看了当年审问陆风之的所有资料，又查看了陆家所有人的资料。在看到叶冬歌的资料时，他猛然发现，自己当年漏查了一个地方，就是吟月庵。当年，他把所有与陆家有关的地方都搜查过了，静州城几乎被他翻了过来，就是没找到陆巧然。没想到依然漏掉了一个地方，就是陆巧然母亲出家的地方。
他带上几个人，骑着快马，火速赶到吟月庵。
纪达把吟月庵所有尼姑都叫到一起，拿着庄梦蝶的照片，“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他问他们。
那天给庄梦蝶开门的尼姑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刚想说话，却被静怡师太抢先回答了，“没见过，我们常年待在深山老林里，怎么会见过外面的人。”
小尼姑欲言又止的表情没有逃过纪达的眼睛。
“你，是不是见过她？”纪达说道，口气很凶。
小尼姑不敢看纪达，怯怯地看了看静怡，想要静怡给她一个指示，说还是不说。
当着纪达的面，静怡也不敢说什么。
第一百一十一章 生日大礼
“问你呢，看别人做什么？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纪达对小尼姑吓道。
小尼姑吓得直发抖，颤巍巍地说：“她……好像……来过庵里。”
“什么时候？”纪达问道，心里一阵激动。
“大年初一。”小尼姑不敢不说。
“来做什么？”纪达问。
“来找静怡师太。”小尼姑说。
纪达转过来看着静怡。
“她来找你做什么？”纪达问。
“还能做什么，不过是烧香拜佛念经罢了。”静怡说。
“那你刚才怎么说没见过她。”纪达没好气地说。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静怡以不变应万变的口气说道。
“我看你不是记性不好，而是没吃过苦头。”说完一鞭子抽过去。
静怡的脸上立刻出现一道血印子。
其他尼姑吓得叫起来，静怡却面不改色，忍住疼痛，像是没事一样。
“她为什么来找你？”纪达说。
“烧香、拜佛、念经。”静怡平静地重复着刚才的说法。
纪达又举起了辫子，这时候一个尼姑挡在静怡面前，对纪达说：“这里是佛门圣地，施主怎么无错小说 （m）。（quledu）。（）可以在这里行凶，亵渎神灵，就不怕神佛惩罚你吗？”
纪达笑了一下，“我这辈子做的坏事，都够下十八层地狱了，还在乎这点惩罚。”说完又要去抽。
这时候又一个尼姑扑上来，“要打就打我吧。”她喊道。
其他的尼姑也纷纷围过来，把静怡团团围住。
纪达没想到这帮尼姑这么齐心，又想到朱墨堂吩咐过只能暗查，不能把事情闹大，怕再审问下去，不好收拾。
他让手下在吟月庵守着，不准尼姑下山，只把静怡师太一个人带走了。
当朱墨堂、何有铭和纪达再次坐到一起，何有铭和纪达把个则搜集的信息汇到一起，他们对于庄梦蝶就是陆巧然有了九成九的把握。
纪达提议立刻把庄梦蝶抓起来审问。
朱墨堂不同意，“我们手上没有铁证啊，无论是我母亲的说法、乔太太的说法、静怡师太的供词都不足以证明庄梦蝶就是陆巧然。这个庄梦蝶名气不小，知道她的人太多了，而且她最近可是频频上报，跟乔家少将军还有我那个弟弟，都传过绯闻，加上这类戏曲明星周围总跟这些酸腐文人，动不动就像个长舌妇一样在报纸上搬弄是非，瞎猜乱写。一旦把她抓起来，用刑还是不用，用了把报纸上乱写，不用她又不招，用不用都很为难，倒时候弄个骑虎难下就难办了。”
“我也不同意马上抓人。”何有铭说道：“一方面是舆论压力太大，另一方面，那个乔家少将军可是为这个庄梦蝶差点丢了性命，最近……二公子……也跟她走得很近，两个人还为她在婚礼上大打出手，我们这样冒然把庄梦蝶抓起来，谁知道这两个公子会为他闹出什么事情来。”
“那这么说，我们就什么也不能做了，任凭她继续好好的做她的庄梦蝶？”纪达急了，弄丢陆巧然是他的一块心病，当年就是因为没有抓到陆巧然，让他丧失了大好前程，到现在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探长。所以，当有了陆巧然的消息他比谁都兴奋。现在朱墨堂和何有铭竟然都不同意抓人，他怎能不急。
“当然要抓人，但是必须得她先承认自己是陆风之的女儿。”何有铭说道。
“何爷不是在说笑话吧，她自己先承认是陆风之的女儿，她又不是神经病，怎么会自己承认是乱党头子的女儿。“纪达觉得何有铭简直不可理喻。
“庄梦蝶是个自命清高的人，要想她自己承认是陆风之的女儿其实也不难，只要演一出好戏就行了。”何有铭胸有成竹地说道。
何有铭把他的主意说出来之后，朱墨堂点头首肯。
之后朱墨堂就找到她母亲郑香秀，让她详细还原当年叶冬歌和陆风之的故事。然后让编戏人连夜把这个故事编成戏文，当然不是完全还原故事，而是添油加醋加了许多极力诽谤叶冬歌和陆风之的情节。
白秋月和众多演员只用了两天就把戏匆匆排好，只等庄梦蝶过生日的时候请她来看戏。
庄梦蝶生日这天，她没想过要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只是一大早起来拿着给乔子璟绣的香囊发了一会呆，她想着如果他们能等到这一天，一起到乔占山和李月芳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他们之间是不是还有希望？
然后她准备跟以往一样，和邹焱讨论戏文，帮小师妹们练习，自己排练新戏。阿姐和李密儿好说歹说拉住了她。
“我说，你今天就休息一天吧，你这样会累坏的。”阿姐说。
“是啊，你看你，这段时间成了拼命三娘了。这悦戏要发展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李密儿说道。
庄梦蝶笑着看了看她们，“我知道你们对我好，可是现在剧院刚刚开办起来，正是关键时期。而且我身体好得很，浑身都是力气，根本就不觉得累，等过了这段时期，我再休息也不迟啊。”说完就准备往外走。
“姑娘，别走。”阿姐连忙叫住她。李密儿也向前把她拉住。
“你们这是干什么？”庄梦蝶无奈地看着她们，“就算过生日也要等晚上啊。阿姐，你帮我煮一碗长寿面，我晚上回来吃。现在，我必须得走了。”说着就要挣脱李密儿拉住她的手。
“你别去，你去了也没用，剧院今天不开门。”阿姐说道。
庄梦蝶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谁说了不开门的？”
“是……二公子吩咐的。”李密儿说道：“二公子一大早就派人过来说，剧院今天不开门，门口停戏一天的通告都贴出来了，师妹们也都放了假，你真的不用去了。”
其实李密儿早就看出来了，她心心念念的二公子喜欢庄梦蝶，是真的很喜欢，和喜欢白秋月不一样的喜欢。她打心眼里羡慕甚至妒忌庄梦蝶，可是她并不恨庄梦蝶。她反而感谢庄梦蝶，要不是庄梦蝶，她跟本连见朱墨锦一面都很难，这段时间，她几乎可以每天看见朱墨锦，听到他的消息，她已经很满足了。
“是啊，二公子对你可真好，你就好的待在家里休息一天吧。”阿姐说道。
阿姐也看出来了，朱墨锦喜欢庄梦蝶。她打心眼里高兴，她希望这个长得漂亮又有本事的男人能够把庄梦蝶从失去少将军的伤痛中解救出来。虽然她也隐约听过这个二公子是个花花公子，但是她管不了这么多，所谓病急乱投医。庄梦蝶的伤痛她比谁都清楚，虽然她总是装作很忙碌很充实的样子，可是她知道那是给外面的人看的，一旦有片刻闲下来，她就能看到她眼神里的落寞。有时候，她去收拾庄梦蝶的房间，常常发现枕头是湿的，一定是夜里偷偷哭过。她帮她把枕头烘干，第二天再去，发现又湿了。
庄梦蝶听到阿姐和李密儿的话，不知道对朱墨锦是该感激还是该生气。没办法，剧院开业，几乎全是他的功劳，自己是应该听他的。
庄梦蝶没有办法，只好不再出去。
李密儿高兴地说，“那我们今天就好好玩玩可以吗？天气这么好，开春以来第一次见到太阳啊，咱们去踏春吧？”
庄梦蝶点点头，不用为剧院的事忙碌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两个人在落河城玩玩逛逛，吃吃喝喝，李密儿比庄梦蝶活跃得多，庄梦蝶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李密儿牵着她往哪走她就往哪儿走，李密儿吃东西她就吃东西，李密儿买东西她就看着。
李密儿实在忍不住了，她看着庄梦蝶：“我说，以前快乐的庄梦蝶哪儿去了。”
庄梦蝶低下了头，“我也想知道她去哪儿了。”
李密儿叹了口气，“看你这段时间总是以笑面示人，还以为你已经走出来了。原来不过是强颜欢笑，你不累吗？”
“其实很累……”庄梦蝶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李密儿把她抱住，庄梦蝶伏在李密儿肩上呜呜哭得像个孩子。
李密儿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要好好哭一场，哭出来就没事了。唉，要不是二公子强行让你休息一天，还不知道你要撑到什么时候。”
庄梦蝶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止住。
李密儿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好受点了吧。”
庄梦蝶点点头。
“你呀，就是太逞强了。”
“蜜儿，谢谢你，我会好的，不用为我担心。”庄梦蝶说，随后露出一个笑容。
李密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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