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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仙凡-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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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大汉见来了帮手,顿时眉飞sè舞,高声喝道:“这位小哥第一次来咱们部落,大家可不能失了礼数。来啊,一起请小哥进去喝几杯!”
被壮汉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纷纷朝小七走去,将他团团围在zhōng yāng,小七面露难sè,只觉左右不是,就这般无奈得被一群人簇拥着往一间屋子推去,几个半人之高的孩童也凑着热闹,欢呼得跟在众人的后面。
“胡闹!”正当小七为难之际,却听人群背后传来一声耳熟的大喝之声,随即众位壮汉也都停了下来,有些人看胡老伯面sè不悦,自知失了礼数,已经偷偷跑回了屋里。
没有了推搡,小七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低头一看,此时衣衫已经被弄的歪歪扭扭,不禁摇头苦笑。
前来解围的正是带领他们拜见圣姑的开门胡老伯,胡老伯负手而立,面sè肃然,盯着这帮嬉皮笑脸的壮汉,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他们,朝着一旁整理凌乱衣衫的小七走去。
“他们年轻气盛,就爱嬉闹,我代他们给小哥陪个不是,还请小哥莫要见怪。”胡老伯走到小七面前,拱手歉道。
小七整理好衣服,托起胡老伯,摆手憨笑道:“不妨,不妨,只要不喝酒就好……”
胡老伯转头瞪了一眼几位在场的壮汉,沉声道:“你们还愣着作甚,该干嘛干嘛去!若是太闲了,不知道为我们部落添些新丁吗?”
在胡老伯的呵斥下,几位壮汉朝着小七拱了拱手,便各自回道了屋中。小七也是一一回礼,只是不知胡老伯此话是何意,却也没再多问。
胡老伯一边从腰间拿出烟袋,一边填着烟丝,对小七道:“眼看这天sè要暗了,小哥还是请随我来吧。”
小七闻言,却是转头看了看丘顶之上,那间大屋子依旧长门紧锁,公子支他出来已有多时了,却还未出来,也未吩咐些什么。
胡老伯自然看得出小七想些什么,笑道:“公子那边小哥就不用担心了,圣姑传下话来,说是有事要与他商议,要我安排一下小哥的宿处。我那间屋子虽然不大,倒也算干净,小哥若是不嫌弃,今晚便在我那住下吧。”
听着胡老伯解释道,小七点了点头,虽然心里想着公子与阿奴圣姑在这月黑风高之夜,三人独处一间屋子,难免有些不合适,不过这自然也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
一路上,小七跟在胡老伯身后,与他闲聊着,不多时,便已来到门口的那间屋子前面。胡老伯率先进去点亮了油灯,这才招呼小七进去。
胡老伯的屋子很小,只有一丈见方,靠着窗沿底下有一个一尺多高的土台,上面摆着一张发黄的草席,想来就是胡老伯睡觉的地方。角落处竖着一个半人高的木桌,棱角处已磨得有些碎屑,木桌底下连着一个柜子,两扇小门之间竟还搭着一把拳头大小的铜锁,像是藏着什么宝贝一般。桌面上拜访着一些瓶瓶罐罐,不知里面装的什么。整个屋子虽然破破旧旧的,不过却也收拾的整整齐齐。
屋中并无椅凳,小七只好放下随身携带的包袱,坐在土台边上,打量着屋中,看着看着,心中竟有些激动,这小木屋与他的家有些相似,一时间百感涌上心头。
正在小七沉思之际,胡老伯已是从腰间摸索出钥匙,打开了铜锁,从里面那种一个灰sè的坛子,即使坛口用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当他取出坛子时,小七依然闻到一股沁人的药香味,他本就对药材有所通晓,闻到药香味不禁来了兴趣。
胡老伯小心翼翼的将坛子放到桌上,又取出两个杯子来,一边解开绕在坛子上碎布,一边朝着小七笑道:“这可是我泡了几十年的宝贝,若不是贵客,可从来都不舍得喝呢?”
随着胡老伯盛满两个杯子,酒味盖过了药味,四溢开来,小七皱着鼻子,心中暗道,本以为先前能躲过一劫,没想到最终还是要喝酒,只好强颜着欢笑问道:“敢问老伯,为何部落里的人都这般好酒呢?”
胡老伯见小七对自己珍藏的酒并无多大喜好,却并无不悦,反而依旧是那副和蔼模样,一边闻着酒香,一边眯着眼睛,笑道:“酒可是好东西啊,尤其是这种大补的药酒,可是为我们部落添了不少新丁呢。”
这话说的小七又是一头雾水,药酒怎么可以帮助部落添新丁呢?
胡老伯似乎已完全沉浸在了酒中,一脸得意之sè,继续道:“不过他们那些药酒都比不上我的,我这里面泡的药材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才得到一根龙……龙骨,效用非常的之好啊。来,快喝,快喝,灵气跑了,可就暴殄天物了……”
在老伯的催促下,小七无奈将想问的话吞回肚中,仰头将那一杯药酒屏气饮尽。入口辛辣微甜,流经咽喉,似黄rì落山,绵绵而有后劲,落入腹中,则如一团火燎,只觉肚中烧得厉害。才一杯酒而已,小七已是面sè通红,鼻息粗重,只觉晕眩,不禁暗叹,好强的酒劲!
胡老伯满意的收拾好酒坛,放回柜中,重新锁好,这才从柜子旁边拿出一张草席,对着小七道:“小兄弟今晚便睡床上,我打个地铺就好。”说着老伯便铺好席子,躺了下去。
小七心中过意不去,本想与老伯换一下,却是辩驳不过,最后只好作罢。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在胡老伯熄掉灯之后,只过数息,屋中细微的鼾声便已响起……
……
………【第三十五章 兽潮】………
() “这是哪里?”小七只觉眼前一片模糊,昏暗暗的,就连脚下的路都似看不清楚。再望向四周,皆是茫茫的灰sè,什么都没有,彷佛天地未开时的那片混沌一样。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该去何处,只得盲无目的的走着。
“小七……小七……”
在这犹如黑夜一般寂静的地方,忽然传来一阵阵苍老的呼唤声音,小七只觉似有些熟悉,却又异常遥远,似来自九幽一般。
“谁?”小七猛得停下脚步来,jǐng惕的看着四周,只是依旧茫茫无一物,更别说什么人影了。
“小七……小七……”那到声音又一次的响了起来。
“谁?谁在叫我……”小七茫然四顾,却毫无所得。
……
宁静之中突然响起一声嘹亮的鸡鸣声,也将他从熟睡中惊醒过来,小七猛的从床上坐起,不知是那酒劲未过,还是他睡的太沉,起来之际竟还觉得眼前有些发晕。
“是做梦了么?好奇怪的梦啊……”
揉了揉两鬓,让自己清醒了一些,小七转头望向窗外,一缕阳光从窗纸的破洞处透过,照得他有些刺眼,不由自主的抬手遮住了额头。
“睡得可真够死的!”待发觉此时已是rì上三竿,胡老伯也早不在屋子之中,小七自嘲的笑了笑,自从修道以来,他可是很久都没有做过梦了,也从没睡的这么舒坦过,上一次做梦,还是在萧家村的时候,梦到自己跟阿虎去偷胖婶家养的鸡呢。
想着想着,小七竟自顾自的傻笑起来,不知道那个整天七叔前七叔后的阿虎现在怎么样了,十多年未见了,兴许都已经胖的走不动路了吧。还有父母、村长爷爷他们,要是能回一趟萧家村该多好……
甩了甩头,不再去想这些,反正想有也无用,又何必自添相思呢?小七整理好床被,擦了擦脸,伸着懒腰走出了屋子。
小七出门便见得胡老伯与另外一位未曾见过的老人,正坐在一口枯井旁边的石头上闲聊着,他闲来也无事,索xìng朝那边走了过去。
“好大的太阳啊!”一位老伯抱着双腿,盯着地上厚厚的一层黄土,开口道。言辞之中尽是无奈之sè。
胡老伯眯着眼看了一下远方,吧嗒吧嗒抽了几口闷烟,吐着烟雾道:“是啊,好大的太阳……五年多了没见过一滴雨,附近的水源几近枯竭了,若是再不下雨,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另一位老伯叹了口长气,接话道:“圣姑昨rì带领我们施咒祈雨,看这天,估计又是徒劳一场。圣姑也真是苦命……在我们这个部落,真是难为了她。”
胡老伯吐着烟雾,眉头从未舒过,“有什么法子呢?圣姑毕竟还太年轻了,没有巫术,有怎能破了那道诅咒……话说那些长老们,难道就真的忍心看着我们陷入这般困境,而却无动于衷么?”
“你小声点,这话要传道长老耳朵里,恐怕难免落下祸灾!”一旁的老伯低声提醒道。
胡老伯怔了一下,这才意识道自己情急之中,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忙闭上了嘴,吧嗒吧嗒抽个不停。
小七离胡老伯的地方越走越近,自然也是将这些听得清清楚楚,不禁暗自猜测,公子这次不远迢迢之路来此,是否便是出于这个原因呢?
当他走到两位老人身边正yù打声招呼之时,陡然瞥见一条手臂般粗细,周身皆是黑红斑点毒蛇,正扬起蛇头吐着猩红的蛇信,朝着胡老伯坐下滑去!
两位老伯犯愁间竟还并未发觉,小七迅速抽出背后长剑,大喊道:“胡老伯小心!”话音落下,手腕急转,抖出一个剑花,向那已经亮出毒牙的黑蛇劈去。
胡老伯被小七这突然的大叫一惊,急忙之中挪动了一下身子,再看脚下,已是断成几截的毒蛇还在扭动着身子,在地上画出斑斑血迹。
“奇怪!我们部落怎么会有这种蛇?”胡老伯定下惊魂,看着地上的黑蛇,只觉陌生之极,不禁疑惑道。随即又转向小七,“多谢小兄弟出手相救,要是被它咬到,估计我这老命就得没了。”
小七抹去长剑之上沾留的残血,收回鞘中,笑道:“胡老伯客气了。”虽然不知道眼前这是什么蛇类,但他熟识药谱,自然看得出这种蛇必然是身带剧毒,所以才手下没有留情,直接将它斩杀掉。
“的确有些奇怪,我们部落的蛇早就绝迹了,现在却见到这么大一条……难道是圣姑祈雨有成,要降甘霖了么?”另一位老伯猜测道,说道后面,竟忍不住激动起来。
胡老伯皱了皱眉头,心想恐怕不是那样,刚要开口说话,小七却是皱着眉头,竖着耳朵,抢先道:“老伯,你听什么声音?”
“轰轰轰……”
两位老伯见小七一脸正sè,皆是屏住呼吸,仔细听来,奈何却是什么也没听到。
“轰轰轰……”
几息之后,胡老伯忽然面sè大变,一把收起烟秆,朝着丘顶上面奋力吼道:“兽cháo来了!”
在胡老伯这一声大吼之后,部落中原本平静的清晨顷刻间如同炸开锅一般,只见本来忙碌的人们纷纷停下手下的事,拔腿向屋中跑去,而这突如其来的sāo乱也令得四面八法传来孩童的哭啼声。
眼下情势紧急,胡老伯也来不及跟小七解释,一把拉起他便向小屋中疾奔而去。回到屋中之后,胡老伯打开柜子,从中拿出一件虎皮衣丢给小七,急道:“快些穿上,躲在屋里不要出来!”
话音落下,胡老伯一把拿起放在门后的铁叉,转身向外奔去。
小七看着手中的虎皮衣站在原地楞了楞,看着样子必定是有大事发生,小七沉思了一下,却是穿上虎皮衣之后从屋里走了出来。
此时屋外已经聚集一群年轻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自制的武器,站在部落的大门外面,皆是沉着目光望向远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部落的土丘上面,家家屋门窗户紧锁,再也见不到一个人影,站在外面应对的人群中,除去胡老伯之外,便再无老人,更别说女人跟孩童了,想来他们早已被安藏好了,心里这般想着,小七不禁对这些持着武器的人敬佩起来。
胡老伯迈着急快的步子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待清点完人数之后,不禁面sè愁容更重了一些,小声嘀咕道:“连八十个人都不到,这可如何是好……”
人群中本就安静异常,胡老伯的话声虽小,自然也是被听见,一位手持木枪的壮汉紧了紧手中的武器,低声道:“不少人外出取水,还有一部分在外狩猎,留在部落里的就只有这些了。”
胡老伯拍了拍他的肩膀,正yù开口,却见小七并未听他所言躲在屋里,不知何时也站在人群后面,便急急忙忙跑了过去,道:“小兄弟,你跑出来作什么,快回去!”
“我本是修道之人,兴许……”听得胡老伯言辞中带有怒意,小七竟莫名的感到一阵欣喜,自从离开萧家村,可是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责备声了。
“胡闹!”胡老伯心中急似火燎,不禁打断了小七的话,厉声道:“你是圣姑的朋友,若是有个闪失,让我们怎么担待得起,快些回去!”
一旁的人也都纷纷开口劝小七躲进屋中,而远方犹如雷鸣般轰隆声也越来越近。
“轰轰轰……”
只见远处的荒土之上,激起漫天飞尘,滚滚飞尘之中,成千上百头虎豹豺狼等野兽,齐头并进,伴着震耳yù聋吼叫声,朝部落飞奔而来,似要将这小小的部落吞没一般。这等气势之下,令得在场之人无不sè变,胆颤心惊。
“这就是兽cháo么?”小七喃喃道,饶是他也曾见过大场面,如今都是被这浩大声势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看着身边的这些人,小七只觉心中不忍,彷佛已经看到了他们悲惨的下场,一群没有修为的寻常人,对阵成白上千只犹如发疯一般的野兽,这无疑于以卵击石!
不过一想到深藏不露的公子也在此处,这才稍稍安下心来,以公子的能耐兴许对付得了兽cháo,只是丘顶之上那间大屋依旧紧关着,彷佛对着滔天的凶气未曾耳闻一般。
胡老伯面sè灰如土sè,其余的人也都失了神sè,毫无迎战的勇气,却又不得不战!
胡老伯狠咬一下牙关,冲着小七吼道:“快回屋里去!”再也顾不得他,几步只间,冲到人群的前面,撕声吼道:“誓死保护部落!誓死保护圣姑!”
随着胡老伯的激励之词,一众人犹如醍醐灌,顿时回过神来,展现出他们该有血xìng,也跟随着胡老伯大声吼道。
“誓死保护部落!誓死保护圣姑!”
“誓死保护部落!誓死保护圣姑!”
“誓死保护部落!誓死保护圣姑!”
……
呼喊声震耳yù聋,直上云霄,一群人面红耳赤,青筋暴起,分离的嘶吼着,似要与那野兽判个高下!
………【第三十六章 出手】………
() 胡老伯率先握紧了手中的铁叉,奔到部落门口,其他人也先后跟上,围成一团,纷纷举起兵器,将门口守的严严实实。此时情势危急,他们心中便只有一个念头,守住这道门,将部落守护下来!
兽cháo犹如急湍的水流一般奔袭到部落前面,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瞪着猩红的双眼,目露凶光,似要将眼前这个小小的部落一举吞没。
即使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小七依然感受得到那股震人的凶煞之气,来不急再作思量,奔在最前面兽cháo此时只离他十丈开外,小七不敢再停留,抽出背上的长剑,执剑迎了上去。
数十只野狼张扬着利爪迎面扑来,气势逼人,胡老伯面sè一沉,瞅准时机,握紧了铁叉猛地刺出,叉头直接没入野狼腹中,血水四溅!野狼哀嚎一声,反倒被激起兽xìng,不顾伤口疼痛朝着胡老伯扑了过去。
胡老伯万万没想到它竟这般凶狠,一时间也来不及收回铁叉抵挡,眼看就要被它扑倒,就在这紧要关头,小七从后面高高跃起,凌空挥出一道剑气,劈在野狼身上,将它生生劈成了两截!
野狼的残肢在地上抽动了几下,便没了生机。胡老伯感激的看了小七一眼,此刻不是道谢的时候,所以便没多说什么。再看其他人那边,皆是咬着牙关奋力抵挡着,奈何他们都是一众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徒有一身力气,出手间却毫无招式可言,在攻势迅猛的兽cháo下,显得狼狈不堪。
这才一个照面下来,不少人身上已是出现了或大或小的伤痕,也难怪,他们平rì里外出狩猎,都是多人围捕一只,何曾面对过这些犹如着了魔一般的野兽,而且数量还如此之多。
小七挥舞着长剑在人群中左腾右挪,尽管他尽力斩杀,解救处于危难的乡民,却越战就越觉得吃力,他一个人能耐毕竟有限,无法照顾到所有的人。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受伤,小七不禁皱紧起了眉头,心中暗道: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随即小七跺步一跃,挡在众人前面,将灵力灌入长剑之中,使出凌风剑诀中的揽月式,只见白sè的剑气画成一道弧形,向攻来兽cháo横扫过去。
随着小七道行的增加,剑招的威力也显现出来,剑气所过之处,十几头野兽懒腰而断,惨死剑下,兽cháo的攻势陡然一滞,倒是给了大家一丝喘息的时间。
小七背对着众人大声喝道:“胡老伯,带领大家退回到部落里去!”
听到此话,胡老伯和大家都是一惊,“这万万不可!今rì的兽cháo本就来的莫名其妙,而且这群野兽又异常的凶狠,怎么能留下你一个人应付!”
虽然众人知道小七是有些本事,但要一个人抵挡如此凶猛的兽cháo,无异于痴人说梦。一伙人忍着伤痛,咬紧牙关,持着兵器奔到小七周围,丝毫没有退下的意思。
小七随手砍翻一只扑上来的豺豹,急道:“老伯放心,我有自保的能力,你们在此也只是徒增伤亡而已,反而还让会我分心,还是依我之言,快些退回去的好!”
说完这些,小七便不再多言,奋身抵挡着来袭的野兽。胡老伯看着小七的身影,皱着眉头权衡了一下,终是一咬牙,领着大家退回到部落里面。
见身后的一众人处境已是安全,小七便放下心来,一边应付着兽cháo,一边退到部落门口,免得照顾不急,有野兽跑了过去。
……
“他这是穿的什么衣服,好丑!”
部落门外激战正酣,远观丘顶之上的公子,却是一副风轻云淡摸样,于屋顶之上负手而立,眼见小七以一己之力抵挡如斯兽cháo,却似毫不关心一般。
站在公子身旁的圣姑,黑sè面纱下的俏容不知此时是如何表情,见底下兽cháo的攻势越来越猛,小七身上的伤痕也是越来越多,想来也撑不了多久了,不禁开了玉口,“我们还不下去么?”
空中飘来一阵血腥味,公子甩开纸扇,悠闲的扇了扇,笑道:“姐姐莫急,在等等吧,正主可还没出来呢。再说了,这点处境,小七还是应付的来,就算受了些伤,对他来说也未必是件坏事。”
底下孤身奋战的小七突然一个不稳,却是倒了下去,几只野兽顺势扑了上来。好在小七身上穿着胡老伯给的衣甲,只是被它们抓出几道血痕,并无xìng命之碍。他反手一剑扫过,在几只野兽身上拉出一道血口,趁它们吃痛之际,才手脚并用,逃脱出来。
稍微做了些调整,小七向身后的人道了声不要出来,又持紧长剑,冲了上去。
底下场景历历在目,圣姑虽心中急切,但公子早已有言在先,她也只好沉默下去,待看到小七的胸前又多出几道抓痕,这才忍不住开口道:“我知道妹妹向来心思慎密,运筹帷幄,可决胜千里之外,只是……可别大意玩出火来。”
公子摇着纸扇,将目光落在远方的荒原之中,笑道:“姐姐放心便是,我心中自有定数。”
……
小七此时已是不惜灵力,出手间尽是大开大合的招式,虽然经过两年的苦修,修为提高了不少,奈何他毕竟是只身一人,面对着上百只野兽,双拳难敌四手,而且坚持了这么久,他自身的灵力也快要枯竭,愈加显得力不从心。
看着小七露出疲态,却还在挥舞着剑坚持着,后面的人都是攥紧了拳头,,若不是被胡老伯拦着,不少人都要冲出部落。
就在小七用尽最后一丝灵力,跌倒之时,只觉背后传来一股大力,还未等他有所反应,身体已经被拎了起来,越过一丈之高的护栏,落在部落里面,落地之全身瘫软,竟是摔到下去,胡老伯赶忙与众人将他扶了起来。
公子看了一眼小七,淡淡道:“本以为你能多撑一会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倒了下去。”
小七也未曾想到公子竟会说出这种话,面sè一红,低着头道:“让公子失望了……”。而站在他身旁的一众人,皆是露出不悦之sè,似对公子这番话极不满。
胡老伯搀扶着小七,沉声道:“若不是小七不顾自身安危,奋力抵挡兽cháo,恐怕部落早就沦陷了。而且他宁一个人独险境,也不愿见到我们有所伤亡,这等仗义气魄,试问天下间又有几人能有?我知道公子有的是能耐,你若是想帮,我们感激不尽,若是不想帮,也莫要说出这样的话!”
胡老伯一番话算是吐了大家的心声,而且言辞之间不卑不亢,深得众人认同,就连站在公子身旁的圣姑都是暗自点头。
公子似乎对这话并不在意,眼看兽cháo就要冲进部落之内,侧过身子对阿奴淡淡道:“你解决一下吧。”
“是!”阿奴听到吩咐,应了一声,随即向前迈出一步,纤手虚拖,只见一根通体黝黑的细针从她的手掌中冒了出来,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祭出法宝之后,阿奴迎着兽cháo一指,娇喝道:“去!”
细针脱指而出,眨眼之间便掠到兽cháo面前,阿奴忽变了变手决,只见针锋上的黑sè光芒陡然一盛,下一刻,已是分成千百个之多,散成一排,如同一股针浪,铺天盖地般朝兽cháo袭去!
众人只见一阵黑芒扫过,再看地上,野兽的尸首已是倒成一片,足有上百头之多,眉宇间皆是破了一个食指粗细的小洞,暗黑sè的血水从中流淌出来,
耳边原本嘈杂的嘶吼消失了去,远处未受波及的兽cháo呆立在原处,目光怔怔的看着竖在门口那根黑sè细针,不敢再踏前一步。
身后的人群,除了公子之外,全都是震惊的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久久说不出话来。
小七失血过多,以至头脑有些晕眩,似乎连说话都有些困难。饶是如此,也被阿奴这等本事看得失神,他知道能跟在公子身边的人必定不是寻常之辈,只是没有想到,看似一个弱女子的阿奴,竟然这么厉害,普一出手,就是这般惊天动地!
“好凌厉的法宝!好狠的手段!”待回过些神来,小七不禁暗赞道。
公子朝阿奴摆了摆手道:“别再用毒了,若就这么死了,不能吃不能用多可惜。剩下的也一并解决了,想来也能省去不少狩猎的功夫。”
公子这话说的轻巧无比,耳闻之人却听得头皮发麻,“这可是兽cháo啊!怎么在他们面前,就像是成了家畜!”
阿奴点了点头,口中默念了几句,悬在半空的细针周身的黑sè光芒逐渐退去,变成亮丽的银sè,细针如同长眼一般,飞到才兽cháo的头顶上空,底下的兽cháo盯着这根细针,知道它的厉害,顿时慌看神sè,慌不择路四处逃奔。
细针飞快的旋转起来,半息之后,从针尖shè出百道光芒,似一场绵绵细雨,罩着四处逃散的兽cháo落了下去。
一片惨烈的哀嚎声之后,地上已再无站着的野兽,阿奴这才朝着银针招了招手,收回了法宝。似乎被这等能耐震惊到了,人群中竟安静的异常,看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彷佛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公子目光扫过充斥着血腥气息的荒土,似乎在寻找什么,过了良久,突然间猛的甩开折扇,而那平rì里看似一见普通的纸扇上面,此时竟然着起火来,青红sè的火苗随风舞动,旁边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焰吓了一跳,赶忙退了几步。
“哼!看你还要藏多久!”公子挑眉冷笑,随即手持火扇,朝着遍地的野兽尸首扇了过去!
一团烈火离扇而出,竟是越聚越大,最后化成一丈见方大小的火球,悬在半空中,散发着浓烈的炙热。众人的目光都被这巨大的火球吸引了过去,胡老伯不禁发出啧啧的感叹声,暗道:“圣姑的朋友,果然没有一个是寻常之辈啊!”
公子瞥了一眼远方,随即挥了挥折扇,那座火球便落了下去。而就在火球将要落在那些尸首上时,远方突然亮起一点刺眼的光芒,一串由拇指大小的骷髅制成的手链从中飞了出来,须臾间便飞至火球下面,手链上的骷髅头同时张开嘴,竟是将火球尽数吸了进去!
公子眉头一凝,朝着亮光出现的地方,厉声喝道:“何方鼠辈,还不快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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